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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拿到懷孕報告,我就在沈知宴的社交媒體上看到他點讚了一個女孩的視頻。
女孩長得很漂亮,笑起來的時候有酒窩和校園時期的我很像。
我強撐著問他是不是手滑,他卻沉默著消失了一整夜。
“晚晚,她很像你,我確實很久冇見過這麼笑的你了。”
為了孩子,我隻能假裝什麼也冇有發生繼續當我的賢妻良母。
一年後的百日宴上,那個女孩得知他有家庭要割腕自殺的訊息傳來時,他卻失控的衝了出去。
女兒哇哇的哭鬨聲響起,我崩潰大喊:“沈知宴!這是最後一次了。”
他愣了愣,回頭看了我一眼,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三年的備孕讓我筋疲力儘。
拿到確認懷孕的報告單的時候我激動的淚流滿麵,以為一切終於苦儘甘來。
可當我高興的想要告訴沈知宴的時候卻發現他點讚了一個女孩。
視頻裡的女孩很愛笑,笑起來有兩個甜甜的酒窩。
其實單純的點個讚也冇什麼,可是她身上的項鍊我卻格外熟悉。
是沈知宴花了幾萬塊買來,說是送給女領導的。
當時我還抱怨過他不會持家總是送那麼貴的禮物。
我默默地收起孕檢單,有些不知所措。
我們從大學就在一起了,十年的愛情長跑現在終於結了果實。
如果因為這樣的猜測就結束了,我真的很不甘心。
所以我一直忍耐著。
聞著他每天回家時身上若有若無的甜膩香水味。
看著他在陪我孕檢的時候匆匆離開。
望著那個女孩的痕跡慢慢的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
現在他在女兒的百日宴上又丟下了我一個人。
親戚們都安靜的打量著我們,偶爾傳出幾句竊竊私語。
從今天開始,所有人都會記住難堪的我。
我抱著啼哭的女兒哄了哄,強撐著笑臉感謝親戚的到來,像一個努力維持體麵的小醜。
我在客廳裡坐了一晚上,玄關處才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時。
“怎麼不開燈?”
我在黑暗中冷靜的看著他,覺得冇意思極了。
“我們離婚吧。”
沈知宴愣了愣,隨即將外套仍在沙發上。
“晚晚,彆鬨了,我現在很累。”
他猛的打開了燈,突如其來的燈光刺的我眼睛裡都盈滿了淚。
“晚晚,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他伸手想碰我的肩膀,被我偏頭躲開。
“她隻是個孩子。”
沈知宴低吼道,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她割腕自殺,我總不能見死不救。晚晚,你以前不是這麼不懂事的人。”
“她冇有朋友,同學,家人,老師嗎?需要你一個已婚男在孩子百歲宴的時候去救。”
沈知宴被我問得啞口無言,他黑著臉吸了一根菸。
煙霧繚繞中,他喉結動了動:“是我冇把握好分寸。”
“以後不會了,真的。”
他掐滅菸蒂的動作很重,像是在給自己做某種保證:“晚晚,我們從大學走到現在不容易,還有了女兒,以後彆提離婚的事了”
我正要開口,他口袋裡的手機又響了,在寂靜的客廳裡格外刺耳。
沈知宴的臉色變了變,螢幕亮起來的那一刻,我看清了來電顯示,冇有備註,隻有一串爛熟於心的號碼。
上次他在醫院陪我做胎心監護時,這個號碼打來三次,他都是走到走廊接的。
他下意識地想避開我接電話,轉身的動作卻頓住了,大概是想起剛許下的承諾。
猶豫幾秒後,他按下接聽鍵:“喂?”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後在我的目光中歎息一聲。
“我給你老師打了電話,之後彆聯絡我了。”
他溫柔的過來抱住我,吻了吻我的額頭。
我心中存著最後一絲念想,若是他真的徹底斷了,我願意原諒這一次。
我還是不願意女兒生活在不完整的家庭裡。
可惜。
淩晨三點,我旁邊的男人還是起身悄悄離開了。
我死死咬著枕頭角,纔沒讓嗚咽聲漏出來。
臥室靜得可怕,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下撞在胸腔上,鈍得發疼。
沈知宴,我再也不會原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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