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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五年,我生了六個孩子,每個都早早夭折。
我求老公讓我見見孩子屍體。
他總是安撫我說:“老婆彆看,你接受不了,這些痛苦我一個人承擔就夠了。”
因為不能給他生個健康孩子,我愧疚不已。
直到懷孕七個月時,我在產檢室外聽見老公和醫生的對話:
“這次腎源配型配上了,收手吧,阮知意的子宮壁已經全粘連了,再生下去她會死的。”
紀淮沉默點了根香菸:
“冇辦法,路路也是我兒子,要是他死了,欣然會難過,我看不得她流淚。”
我捂著肚子渾身顫抖,心灰意冷地返回產檢室:
“我要人流。”
“你這麼做是對你老婆的不負責!”醫生皺眉斥責道。
紀淮不耐煩地掐滅煙:
“負不負責是我的事,你隻要儘力保住肚子裡孩子的命就行。”
“至於阮知意的死活,能救則救,不能救……就算了。”
聽完這句話,醫生連連搖頭走了。
我縮在門後,心如刀絞。
紀淮在原地愣了會,隨即低頭播了個號碼。
電話那頭似是說了什麼,他露出柔和的笑容:
“真是個小饞貓,晚上在家裡好好等我。”
“今天晚上肯定會讓你滿意。”
說到一半,紀淮臉上浮現出不可掩飾的嫌惡:
“彆給我提她,你知不知道晚上和她在一起睡覺,看見她脫完衣服我有多噁心。”
“她身上的肉早就鬆了,癱在一起像菜市場特價處理的豬肉。”
“你冇看見過她在公共場合漏尿吧?噁心死了,每次我擦完都得去廁所吐十幾分鐘。”
“你那句話說得冇錯,阮知意哪都不好,唯一好的就是本本分分當了我幾年的舔狗。”
詆譭謾罵的話流進我的耳朵裡,我幾乎要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朝後踉蹌幾步。
我和紀淮結婚五年,這五年他次次故意不做保護措施,導致我連續生了六個孩子。
這六個孩子卻全都無故夭折。
因為連續的生育,我的子宮受到了極大的傷害,肚皮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褶皺。
甚至開始在公共場合出現漏尿的後遺症。
每次紀淮都貼心的為我擦拭。
溫柔地告訴我:
“老婆,我不嫌棄。”
那時我滿心歡喜,以為他是真的愛我,甘願接受我的一切
如今看來,不過是想給許欣然的孩子找一個供體。
我看著自己隆起的肚子,舉起手想用力捶打,卻怎麼也打不下去。
對不起孩子,這樣的父親,不配你降生。
回到產檢室後,我早已淚流滿麵:
“我要預約流產,這件事彆告訴我先生。”
這五年,我成了醫院常客,認識我的小護士一直為我惋惜:
“姐,這次肯定能生下健康孩子的,真的要打掉嗎?”
我攥緊雙拳,抑製不住顫抖。
如果我有一點辦法,怎麼會主動捨棄掉我的孩子呢。
想到那不知所蹤的六個孩子,我心如刀絞。
我不能讓他生下來,就成為彆人的供體。
辦好一切後,我回到產檢室,發現紀淮早就等在了門口。
他神色焦急:
“阿意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懷孕七個月來回走動很危險。”
紀淮動作輕柔地將我攬進懷裡:
“我晚上可能要加班,不能陪你回去了,你自己可以嗎?”
我推開他的肩膀,忽而又想起紀淮剛纔的電話內容。
明明對我嫌棄至極,明明早就不愛我了,為什麼還一定要做戲給我看呢。
我轉身便要走,恰巧紀淮收到了一條微信訊息。
他勾起唇角,臉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紀淮扣住我的手腕:
“老婆,項目交給彆人做了,我送你回家吧。”
我被紀淮緊緊拽著塞進車裡。
紀淮之前總是以工作為由,很少開車帶我。
今天我坐上車才發現,副駕駛多了幾隻不屬於我的口紅,還有名貴的女士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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