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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號愚人節，我本以為韓曉雪在和我開玩笑。
直到看到白佈下幼小的屍體。
一瞬間，我彷彿被抽了靈魂。
幼師黃錦軒說這隻是一場意外，我猛地攥住他的衣領。
今早我兒子還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我怎麼可能被這麼草草打發。
我有一種要撕碎他的衝動。
旁邊的妻子突然推開我，守護珍寶般將黃錦軒護在身後。
“沈浩你瘋了，這事和黃老師無關，小斌他自己太淘氣了。”
她語氣冷漠的像是個過路人。
園方說最近監控壞了，無法提供有效證據。
當天夜裡我接到二舅發來的視頻。
二舅退休後在幼稚園當保安，他告訴我是黃錦軒故意銷燬了監控，但被他偷偷拷貝了一份。
視頻裡，黃錦軒體罰小斌，抽完一陣耳光還不解氣，盛怒之下抱起孩子砸在地上。
園方給我的死因卻是小斌淘氣翻過柵欄不慎墜樓。
盯著螢幕的眼睛幾乎泣下血淚。
我和韓曉雪商量好明天一早就去警局。
我悲痛欲絕毫無食慾，縮在沙發上像是一具冇有靈魂的空殼。
韓曉雪苦心勸說。
“老公你是這個家的支柱，保護身體呀，你要是倒下了我怎麼活？”
淩晨，我勉強對付了兩口飯，冇三分鐘卻突然倒在沙發上抽搐起來。
韓曉雪臉上閃過一絲讓我心驚的神色，我頓時慌了。
“曉雪你在乾什麼？”
她拿起我的手機，當麵砸得粉碎。
“對不起老公，黃老師還那麼年輕，前途大好，他不能坐牢。”
我淌著淚。
“可他殺了我們的兒子。”
“那隻是個意外，你根本不瞭解，黃老師是為了小斌好，不打不成器你不知道嗎，他隻是下手重了些。”
黃錦軒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年輕帥氣，為人開朗。
入職後，他一直是園裡的人氣幼師，不止孩子，家長們也都很喜歡他。
據說之前班上孩子大多都是爸爸接送，黃老師就職後，媽媽們都搶著去幼兒園。
此後甚至傳出過一些花邊新聞，不過都不了了之。
在大家看來，那些婦女畢竟都是孩子的媽了，不至於亂來。
韓曉雪是全職太太，以前都是我上班順道把孩子送去幼兒園。
最近半年她主動提出接送，我還當是她體諒我工作勞累。
現在看來，真冇想到最荒誕的事發生在了我身上。
事已至此，她還有模有樣地和我講道理。
“沈浩，孩子冇了可以再生，但我們不能因為一時憤怒就冤枉好人。”
我聲音顫抖著。
“對一個五歲孩子下手，好人？”
“那隻是表象，重點黃老師的初衷是好的，他隻是想教好咱們的小斌，這就夠了。”
我怒不可遏，恨不得一巴掌扇上去。
但她下在飯裡的藥太猛了，我起身的瞬間猛地栽在地板上。
她當著我的麵撥通二舅的電話。
“喂，二舅嗎，那份監控我們已經看到了，能不能麻煩你刪了。
對，我們明天會把它提交給警察，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我掙紮著，想要呼喊，二舅千萬不能刪掉唯一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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