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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發現丈夫出軌一年後,我把他的人生攪成了爛泥。
1.
發現陳凱出軌那天,我正在給他熨燙西裝。
結婚三週年紀念日剛過一週,他上週穿的西裝還掛在衣帽間,我摸著袖口那道淺淺的摺痕,忽然想起七年前在圖書館,他蹲在書架前找《天體演化簡史》時,牛仔褲膝蓋處磨出的毛邊。
那時的陳凱多乾淨啊,白
T
恤領口永遠挺括,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會把傘大半都往我這邊傾斜,自己半邊肩膀濕透了還嘴硬說
男生火力旺。
熨鬥
滋啦
一聲燙在西裝第三顆鈕釦上,我猛地抬手,卻看見一根淺棕色的捲髮纏在鈕釦縫隙裡。
不是我的。
我髮質偏黑,是及腰的直髮,而這根頭髮帶著明顯的自然捲,髮尾還染著點褪色的亞麻色。像極了樓下咖啡店新來的那個店員,每次我去買美式,她都會用那雙含著水光的眼睛瞟向陳凱停在路邊的車。
指尖捏著那根頭髮,我忽然想起前陣子陳凱總說加班。他手機螢幕換了新密碼,洗澡時會把手機帶進浴室,就連我們親密的時候,他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彆人的影子。
以前他從不這樣。
我們是大學同學,從校服到婚紗,所有人都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創業初期住在月租八百的隔斷間,我每天給他帶便當,看著他邊啃紅燒肉邊說
等公司盈利了就給你買鑽戒;他第一次拿到投資那天,抱著我在人潮洶湧的街頭轉圈,路人都在看我們,他卻隻顧著說
薇薇,我們有家了。就為了這一瞬間他對我溢位來的愛意,即使後來他創業失敗,我們過的再苦,我也無怨無悔。
可現在,這個我陪了十年的男人,連根不屬於我的頭髮都藏不住了。
2.
我冇聲張。
那天晚上陳凱回來時,帶著一身若有似無的梔子花香水味。他俯身想吻我,我側頭避開,說
剛敷了麵膜。他冇察覺異常,脫鞋時隨口提了句
下週要去鄰市出差。
我在廚房給他倒溫水的手頓了頓。下週一是我媽生日,他上週明明說要陪我回家吃飯。
夜裡他睡得很沉,呼吸聲均勻地灑在我頸窩。我悄悄爬起來,從床頭櫃最下層摸出一把小巧的銅鑰匙
——
那是我們剛結婚時,他說
家裡的錢都歸你管,把書房抽屜鑰匙塞給我時的樣子,還曆曆在目。
抽屜最裡麵藏著個鞋盒,是我上週在玄關櫃最下層發現的。當時我以為是他藏的私房錢,打開後卻渾身冰涼。
三張電影票根,日期都是週三
——
陳凱說要開月度會議的日子。影院在城西,離我們家二十公裡。
兩隻耳釘,一隻銀色星星款,一隻碎鑽月亮款,針腳處都有些歪,像是被人用力扯下來的。
還有一張酒店消費單,時間是我媽急性闌尾炎住院那天。我守在病床前給他發訊息,他說
在談一個大項目走不開,可這張單子顯示,他那天晚上八點就在市中心的溫泉酒店開了房。
最底下壓著一張照片,是陳凱和那個咖啡店店員的合影。女孩坐在他腿上,笑得花枝亂顫,背景是我們婚房的次臥
——
我一直說要改成書房,他總說
不急。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我扶著牆走到衛生間,對著馬桶吐了半天,卻什麼都吐不出來。鏡子裡的女人臉色慘白,眼下有淡淡的青黑,結婚三年,我好像把自己活成了他的附屬品,連穿衣風格都漸漸向他喜歡的知性風靠攏。
可他呢他在我為這個家精打細算的時候,用我們共同賬戶裡的錢給彆的女人買星星項鍊,帶她睡在我們親手挑選的婚床上。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是閨蜜發來的訊息:薇薇,我今天看到陳凱的車停在城東公寓樓下,停了三個小時。
我盯著那行字,忽然笑了。原來不是加班,是金屋藏嬌。
3.
第二天早上,陳凱醒來時我正在煎蛋。
早啊,
他打著哈欠走過來,想從背後抱我,今天想吃全熟還是溏心
溏心,
我把雞蛋磕進鍋裡,蛋白迅速凝固成半透明的膜,蛋黃像枚搖搖欲墜的琥珀,流心的纔好吃。
他冇聽出我話裡的深意,自顧自地係領帶:下週末部門聚餐,可能要晚點回。
哦,
我用鍋鏟輕輕劃開蛋黃,金黃色的蛋液流出來,王總的女兒下週回國吧記得把我準備的伴手禮帶上。
陳凱的動作僵了半秒。王總是他頂頭上司,女兒在英國留學三年,上週纔在家庭聚會上提過歸期。我從冇參加過他們公司的聚餐,他大概忘了,上週他喝多了,是王總太太送他回來的,路上還聊了半小時她女兒的航班。
咖啡機
嘀
地一聲提示煮好了。他端著咖啡杯的手,指節處有道新鮮的劃痕,不像檔案劃破的,倒像是被什麼尖銳的飾品刮到的。
我忽然想起鞋盒裡那隻星星耳釘,針腳處確實有些歪。
對了,
我把煎蛋盛進盤子,我報了瑜伽班,以後每週三晚上不回來吃飯。
陳凱夾麪包的手頓了頓:週三不是你固定加班的日子嗎
調休了,
我低頭切著雞蛋,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同事推薦的老師特彆好,在城西那家鉑悅大廈。
我用餘光瞥見他瞬間繃緊的下頜線,那道青筋在皮膚下突突跳動,像極了鍋裡正在流心的蛋黃。
他大概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咖啡店店員住的公寓,就在鉑悅大廈對麵。
4.
第一週的瑜伽課結束時,已經晚上九點了。
我站在鉑悅大廈樓下,看著對麵公寓樓亮著的那盞燈,掏出手機拍了張夜景。照片裡能看到鉑悅大廈的招牌,也能隱約拍到對麵樓的輪廓。
發朋友圈時,我特意冇遮蔽任何人。
半小時後,陳凱的電話打了過來,語氣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急切:下課了我來接你。
不用了,
我靠在欄杆上,看著遠處緩緩駛來的黑色轎車,同事說順道送我。
哪個同事男的女的
他的聲音瞬間拔高。
我笑了,原來他也會怕,對不起彆人的人纔會擔心彆人會對不起他。你說呢
我掛了電話,看著那輛黑色轎車停在路口,陳凱從車上下來,四處張望著,像隻找不到家的狗。
他最終還是看到了我,快步走過來想拉我的手:薇薇,彆鬨了,我送你回家。
陳凱,
我後退一步避開他的手,你副駕座位怎麼調那麼前我記得我平時都調後十公分的。
他的臉瞬間白了:下午...
下午同事借了下車。借車開車的人調副駕,陳凱是在拿我當傻子嗎
哦,
我點點頭,轉頭看向馬路對麵,那家咖啡店還亮著燈,淺棕色捲髮的店員正和一個穿西裝的男人說笑,男人的側臉輪廓,像極了七年前在圖書館找書的陳凱,那家咖啡店還冇打烊啊。
陳凱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喉結滾動了一下,冇說話。
回去的路上,車裡一路沉默。快到小區門口時,我忽然說:下週我公司團建,要去鄰市三天。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住哪個酒店我好聯絡你。
還冇定,
我看著窗外掠過的街燈,可能和同事拚房。
他冇再問,隻是車速慢了些。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5.
收拾行李時,看著衣櫃最底層我想起了我曾在這裡放著的那隻粉色毛絨兔。
是我二十歲生日時,陳凱用第一份兼職工資買的禮物。當時他攢了一個月,每天隻吃兩頓飯,把錢省下來給我買了這個兔子,還有一塊小蛋糕。我抱著兔子哭了半天,說
以後我養你。
去年搬家時,我說
太幼稚了,讓他扔了。他當時哦了一聲,轉身就放進了垃圾桶。
可閨蜜昨天發來的照片裡,他的副駕上就放著這隻兔子,耳朵上還繫著條新的蝴蝶結。
我把兔子塞進行李箱角落,上麵壓著幾件衣服。陳凱走進來,裝作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帶這麼多衣服
那邊晚上有點冷,
我拉上拉鍊,對了,我媽生日那天你出差,禮物我替你送過去了。
他
嗯
了一聲,眼神有些閃躲。我知道,他根本冇出差,那天他去了城東的公寓。
到鄰市的第一天晚上,我在酒店給陳凱發了張窗外的照片。照片裡能看到酒店的名字,還有遠處的霓虹燈。
半小時後,閨蜜發來訊息:陳凱的車剛從城西公寓出來,開得飛快。
我看著手機笑了,他果然急了。
團建最後一晚,我故意
忘了
回覆陳凱的晚安訊息。淩晨三點,手機螢幕亮了十七次,最後一條是:薇薇,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我盯著那條訊息,忽然想起七年前的那個雨天。陳凱把傘往我這邊傾,自己半邊肩膀濕透了,卻還笑著說
男生火力旺。那時的他,眼睛亮得像碎鑽拚成的星星。
可現在,這顆星星,蒙塵了。
6.
從鄰市回來後,我冇有立刻攤牌,而是開始不動聲色地收集更多證據。我知道,要讓陳凱和那個女人付出代價,光靠情緒是冇用的,必須拿出實實在在的東西。
我先去了銀行,打出了我們共同賬戶近一年的流水。果然,上麵有很多筆數額不小的支出,收款方都是一些奢侈品店和珠寶店,時間大多在週三和週末,正是陳凱說加班或者出差的日子。其中一筆五萬元的支出,恰好是那個星星項鍊的價格,付款日期是那個咖啡店店員的生日。
接著,我找了私家偵探。我知道這聽起來有些極端,但我需要更直接的證據。偵探很專業,冇過幾天就給了我一個厚厚的信封。裡麵有陳凱和那個女人一起進酒店的照片,有他們在商場裡親密購物的視頻,還有他們在我們婚房次臥裡的照片,角度刁鑽,看得我渾身發冷。
最讓我生氣的是,偵探告訴我,那個女人叫李婷,今年剛畢業,在咖啡店打工隻是兼職,她真正的目標就是釣個有錢人。她不僅和陳凱有關係,還同時和另外兩個男人保持著聯絡,其中一個還是陳凱公司的合作夥伴。
我把這些證據一一整理好,影印了多份。然後,我開始調查李婷的背景。通過一些朋友的關係,我瞭解到她老家在一個小縣城,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她還有一個弟弟在上學,家裡對她期望很高,一直以為她在大城市找到了好工作,交了個靠譜的男朋友。
我還查到,李婷最近正在申請一個名牌大學的在職研究生,簡曆上寫著自己是單身,並且在一家知名企業實習,這些顯然都是假的。
一切準備就緒,我開始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7.
陳凱最近正在跟進一個大項目,合作方是一家非常注重聲譽的上市公司。這個項目對他來說至關重要,如果能成功,他就能升職加薪,成為部門經理。
我知道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是王總的老同學,一個非常傳統、極其看重家庭和道德的人。
在項目簽約的前一天,我
無意
中在王總辦公室碰到了那位負責人。我們聊了幾句,我裝作不經意地提起陳凱最近工作很辛苦,經常加班,還說他很重視這個項目,連自己的生日都顧不上過。
然後,我話鋒一轉,歎了口氣說:就是不知道他最近怎麼了,總是心事重重的,還經常收到一些奇怪的簡訊和電話,有時候還會對著手機傻笑,真讓人擔心。
那位負責人聽了,皺了皺眉,冇說什麼。
第二天,我把陳凱和李婷在酒店門口的照片,以及那些奢侈品店的消費記錄,匿名寄給了那位負責人。我冇有寫任何文字,隻用紅筆在照片上圈出了陳凱和李婷,在消費記錄上圈出了那些大額支出。
果然,冇過多久,就聽說那家上市公司暫停了和陳凱公司的合作,理由是
對合作方員工的個人品德存在疑慮。
陳凱得知訊息後,整個人都垮了。他在辦公室裡大發雷霆,把檔案摔了一地,還和同事大吵了一架。王總非常生氣,把他叫到辦公室罵了一頓,說他差點毀了公司的聲譽。
陳凱回家後,臉色鐵青,問我是不是我做的。我看著他,平靜地說:我隻是不想看到一個品行不端的人,毀掉公司的前途而已。
他氣得渾身發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知道,這隻是開始。
8.
解決了陳凱,接下來就是李婷了。
不要說女人不要為難女人,一個巴掌拍不響,有本事去找男人,出這種事情男人責任更大,所以我收拾完賤男人纔來李婷算賬,我不會放過任何傷害我的人。
我先是把李婷同時和幾個男人交往的證據,匿名發給了她咖啡店的老闆和同事。咖啡店老闆非常注重員工形象,看到這些證據後,立刻就把李婷開除了。她的同事們也對她議論紛紛,讓她在咖啡店徹底待不下去了。
然後,我又把她偽造簡曆申請在職研究生的證據,發給了那所名牌大學的招生辦。招生辦非常重視,經過調查覈實後,取消了她的報名資格,並把她列入了誠信黑名單,以後再也不能報考這所大學了。
最後,我把她和陳凱的照片,以及她在奢侈品店消費的記錄,寄給了她的父母。我在信裡冇有指責她,隻是客觀地描述了事實,告訴他們他們的女兒在大城市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她的父母收到信後,非常生氣,立刻從老家趕到了城裡。聽說他們在陳凱給李婷租的公寓裡大鬨了一場,還打了李婷一巴掌,罵她不知廉恥,敗壞門風。
李婷不僅丟了工作,冇了前途,還被父母罵得狗血淋頭,名聲徹底臭了。她想去找陳凱,可陳凱因為項目黃了,正焦頭爛額,看到她就煩,把她罵了一頓趕了出去。
冇過多久,我就聽說李婷離開了這座城市,回了老家。據說她在老家也抬不起頭,但凡出門都會被人指指點點,她也不願出門受人指責,冇人願意給她介紹對象,隻能待在家裡啃老。
我冇有絲毫同情,我知道,這都是她咎由自取。
9.
做完這一切,我終於覺得心裡的那口氣順暢了些。我收拾好行李,買了一張去鄰市的高鐵票,準備暫時離開這個讓我傷心的地方。
在高鐵站,我意外地看到了陳凱。
他眼下帶著濃重的青黑,西裝皺巴巴的,頭髮也亂糟糟的,手裡攥著個絲絨盒子
——
和我在他公文包裡看到的卻冇送到我的手上的一模一樣。
薇薇,
他聲音沙啞,像是很久冇睡覺,項鍊,這是你喜歡的項鍊。
我接過盒子,冇打開。陳凱,
我抬頭看他,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他臉上,能看到他鬢角的白頭髮,你知道玉蘭花開完會結果嗎
他愣了愣,搖頭。
就像有些裂痕,
我把盒子還給他,指尖碰到他冰涼的手,看著不起眼,其實早就爛到根了。
陳凱的手開始發抖。我可以改,
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頭,再給我一次機會,求你了。
高鐵站的廣播在催檢票。我輕輕掙開他的手:七年前你給我撐傘的時候,冇想過有今天吧
他看著我,眼睛裡佈滿紅血絲,像隻受傷的野獸。
我轉身走進檢票口,冇回頭。陽光透過玻璃照在身上,像極了那天圖書館的光,隻是這一次,我知道自己要往哪個方向走了。
10.
我在鄰市待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裡,陳凱的電話從未間斷,從最初的歇斯底裡到後來的卑微祈求,我一概不理。直到律師聯絡我,說他同意離婚,我纔買了回程的機票。
離婚協議上,他幾乎是淨身出戶。房子歸我,存款我分了七成,這再好不過了,畢竟即使打官司我也分不到這麼多錢,他說
隻要你能回來,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早乾嘛去了,但這個時候我可不會傻的刺激他,不能和錢過不去,我隻是讓律師轉告他,簽字吧,彆浪費大家時間。
簽字那天,他眼眶通紅地看著我:薇薇,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冇有你。
我合上筆帽,推給他一份檔案:這是婚內財產分割補充協議,你出軌期間給李婷花的錢,我有權追回一半。
他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像是不敢相信我會做到這個地步。你就這麼恨我
不是恨,
我站起身整理風衣,是覺得噁心,而且我省吃儉用的存錢不是讓你拿來給彆的女人花的。
走出民政局那天,陽光刺眼。他追出來想拉我的手,被我側身避開。林薇!
他在身後喊我的全名,聲音嘶啞,我一定會讓你重新愛上我的!
我冇回頭。有些戲,看一次就夠了。
接下來的日子,他開始了近乎瘋狂的贖罪,是的贖罪,用他的話來說,他要贖罪。
每天早上七點,我的公司樓下總會出現一束白玫瑰,卡片上寫著
對不起。起初我讓前台扔掉,後來索性讓保安攔著他。
他開始研究我的喜好。知道我喜歡吃城南那家店的餛飩,每天早上五點就去排隊,然後站在我家樓下等到八點,隻為讓我嘗一口熱乎的。我隔著窗戶看他捧著保溫桶在寒風裡搓手的樣子,隻覺得諷刺,我懷疑他有表演性人格。
他甚至去了我媽家,跪著求我媽原諒。我媽心軟,打電話勸我:小凱都這樣了,你就原諒他吧,夫妻哪有隔夜仇。
媽,你是誰的媽
我望著窗外飄落的梧桐葉,有些傷口,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癒合的。
有一次同學聚會,他不請自來。席間,他舉著酒杯走到我麵前,當著所有人的麵說:薇薇,我知道我混蛋,我不求你立刻原諒我,但我會一直等你,等到你願意回頭的那一天。
我看著他手腕上那道淺淺的疤痕
——
是上次他說要自殘逼我原諒時劃的,隻覺得荒謬。陳凱,你的愛太廉價了,我要不起。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被同學架走時還在喊我的名字。有人說我太絕情,畢竟十年感情,何必做得這麼絕。我想說等你老公出軌,拿著你辛苦存下的積蓄給三兒買買買時,希望你可以做到寬容大度,但最終還是隻是笑了笑,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他們當然不疼,他們可以儘情大度。
陳凱的糾纏變本加厲。
他開始跟蹤我,我去瑜伽館,他就在樓下等著;我和朋友吃飯,他就坐在鄰桌,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甚至有一次,我加班到深夜,發現他居然在我家樓下站了三個小時。
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忍無可忍地問他。
我隻想看看你,
他眼睛裡佈滿血絲,隻要能看到你,我就滿足了。
陳凱,
我後退一步拉開距離,可我看見你就覺得噁心。
他因為上次的項目黃了,加上王總對他頗有微詞,很快就被調去了邊緣部門。聽說他每天渾渾噩噩,業績一落千丈,曾經的意氣風發蕩然無存。
有一次我去超市,遠遠看到他在打折區搶購臨期牛奶。他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夾克,頭髮亂糟糟的,和從前那個出門必熨燙西裝的陳凱判若兩人。
擦肩而過時,他叫住我:薇薇,你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
我推著購物車想走,被他攔住。
我...
我最近在學做飯,
他搓著手,語氣帶著一絲討好,你有空嗎我做給你吃,就當...
就當是賠罪。
我看著他手指上的燙傷疤痕,忽然想起七年前,他連泡麪都不會煮,是我一點點教他的。那時的廚房總是充滿歡聲笑語,而現在,隻剩下難堪。
不必了,
我繞過他,我嫌噁心,吃不下。
身後傳來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我冇回頭。有些路,是他自己選的。
12.
李婷回了老家後,冇過多久就結婚了。聽說嫁給了一個小老闆,日子過得不算富裕,但也安穩。陳凱得知訊息那天,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我都拉黑了。
後來他換了個號碼打過來,聲音嘶啞:薇薇,她結婚了,我和她徹底斷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語氣平淡。
我...
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心裡隻有你。嗬,隻有我,但你帶三兒回家在婚床上鬼混。算了不想和這個人雞分離的爛貨說太多,浪費我的時間。
陳凱,
我看著電腦螢幕上的報表,你心裡有冇有我,不重要了。
掛了電話,我拉黑了這個號碼。有些話,說多了就冇意思了。
那天之後,陳凱像是突然醒悟了。他不再送花,不再跟蹤我,甚至在公司樓下偶遇,也隻是遠遠地看一眼,然後默默離開。
我以為他終於放棄了,直到那天收到他的簡訊。
薇薇,我要走了,去南方發展。以前都是你陪我,這次我想自己走一次。謝謝你陪我走過的十年,是我不好,弄丟了你。祝你幸福。
我盯著那條簡訊看了很久,冇有回覆。
他走的那天,我去了機場。遠遠地看著他揹著雙肩包過安檢的背影,忽然想起大學畢業那年,他也是這樣揹著包,說要去北京闖一闖,讓我等他。
那時的他,眼睛裡有光,心裡有夢,身邊有我。
而現在,他的光滅了,夢碎了,我也走了。
飛機起飛的轟鳴聲傳來,我轉身離開。陽光透過航站樓的玻璃照在我身上,暖洋洋的。
手機響起,是新同事發來的訊息,約我晚上去看電影。我笑著回覆
好啊。
有些故事,該結束了。而我的人生,纔剛剛開始。
13.
一年後,我在一次行業峰會上遇到了王總。閒聊時,他無意中提起陳凱。
小凱啊,去南方後混得還不錯,聽說升了部門主管。
王總呷了口茶,就是性子變了好多,以前那麼跳脫的一個人,現在沉默寡言的,也冇再談女朋友。
我笑了笑,冇接話。
他還經常問起你呢,
王總看著我,說當年是他對不起你。
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
我換了更大的房子,把父母接來同住。週末會陪他們去公園散步,會和朋友去爬山,會一個人去看畫展。偶爾也會想起陳凱,想起那些青蔥歲月,但心裡已經冇有波瀾。
就像風吹過湖麵,總會留下漣漪,但終究會歸於平靜。
或許有一天,我會徹底忘記陳凱,忘記那些愛恨糾葛。但我知道,那些經曆會成為我成長的勳章,提醒我要愛自己,要珍惜眼前人。
窗外的玉蘭花又開了,潔白如雪,芬芳馥鬱。我拿起手機,拍下這美好的瞬間,發了條朋友圈:
春天來了,一切都在變好。
評論區裡,新認識的男生點了個讚,還發了條私信:花開得真好,下次一起去看
我笑著回覆:好啊。
有些門,關上了,總會有新的門為你打開。而那些錯過的人,就讓他們留在過去吧。
畢竟,最好的風景,永遠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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