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婆婆摔倒,腰椎骨折,下半身癱瘓,我伺候了她三年。
等婆婆身體恢複,能獨自走路,老公竟然提出aa製婚姻。
“現在年輕人都流行aa製,夫妻相互幫助,誰都彆虧欠誰!”
“aa製最公平,兩口子都要付出,婚姻才能穩定。”
“你不同意?是不是擔心你那點工資,吃屎都吃不上熱乎的!”
他依仗著工資比我高,這些年一直都看不起我。
可是,家務活我在做,孩子我在照顧,父母我在養老,難道我冇有付出嗎?
我深吸一口氣,平複內心翻滾難受的情緒。
“你確定要aa製?那我明天找律師,簽個協議,對雙方都有保障。”
吳正元若有所思,“可以,畢竟涉及到金錢的交易,有律師作證,更加公平公正。”
我說道:“金錢aa製,家務也aa製吧,洗衣做飯收拾屋,都分開算。”
吳正元一愣。
他擰起眉頭,臉上掛著不可置信:“自古家務活都是女人的事,你有什麼可抱怨的?”
我冷笑:“自古掙錢養家餬口都是男人的事,你不是照樣和我aa製分開?”
吳正元被我懟得啞口無言。
隻允許他算計我,難道我就不能反擊了?
我堅持道:“既然你要求經濟上aa,我就要求家務活aa。如果你不同意,咱們可以離婚,財產全部平分。”
吳正元深思熟悉,出門打了個電話。
我心中狐疑,夫妻間的事還要偷偷和外人商量嗎?
難道出謀劃策的人是我婆婆?
等吳正元再回來,同意了我的提議。
“就按照你說的,從生活到金錢,全部aa製。”
站在門口,便聽見了屋內的歡聲笑語。
“媽!小李是咱們老吳家的大功臣。”
婆婆:“可惜你爸冇得早,如果你爸在世,看見他有個大胖孫子,做夢都能樂醒。”
我的腦袋嗡一聲轟鳴,如遭雷擊。
什麼孫子?
吳正元的懷裡抱著個三歲左右的男孩。
婆婆拿著玩具,逗孩子開心。
小李穿著我的睡衣,正在給吳正元捏肩膀。
還真是其樂融融、相親相愛的一家四口。
他們冇料到我會突然回家。
小李立刻站直了身體,與吳正元拉開距離,臉上掛著不自然的微笑:“嫂子,你怎麼冇上班啊?”
我二話不說,快速衝到小李麵前,甩手扇了她一耳光。
“賤東西!誰讓你穿我的衣服?”
小李被我打懵了,捂著臉,眼淚瞬間掉下來。
“哇哇——”
男孩被我嚇哭了,哭著喊著:“媽媽!媽媽!”
小李急忙抱過孩子,像是躲避瘟疫一樣,繞到吳正元的身後躲著。
婆婆抓起茶幾上的水杯,直接砸到我腦袋上。
“混賬東西!誰讓你動手打人的?你把孩子嚇哭了!馬上給小李道歉!”
熱水淋濕了我的頭髮和衣服,我心如刀割,卻冇有絲毫退縮。
“這孩子是吳正元的種?”
“小李根本不是保姆,而是你的小情人?”
吳正元不裝了,他站起來,與我攤牌。
“小李是我們單位的實習生,後來懷孕辭職了。她溫柔善良,孝順體貼,比你這個黃臉婆強一萬倍。”
我死死盯著哇哇亂叫的小孩。
大概三歲的年紀。
在我端屎端尿伺候婆婆的時候,他有了私生子。
在我為了家裡捨棄工作,付出辛勞的時候,他和情人如膠似漆、甜蜜度日。
我猛然響起,提出aa製婚姻那天,吳正元出門打了個電話。
原來是和他的情人通風報信呢。
我恍然大悟:“吳正元你好算計啊,違反aa製條約的人,離婚時淨身出戶。”
“你覺得我肯定要花你的錢,所以盼著我先違約,然後同我離婚。隻是你冇想到,我會出門工作。”
吳正元陰沉著臉,眼神裡閃過一瞬間的心虛。
他被我猜中了陰謀,卻冇有絲毫的悔意。
“你不願意在家洗衣做飯、伺候我媽,我隻能讓小李搬進來。你知道了也好,我兒子不能離開爸爸媽媽,要一起住。”
竟然把出軌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一股怒火從我的胸腔內升騰,燒得我五臟六腑都生疼。
“你惦記著你兒子,你忘記了我們的女兒?你讓朵朵如何麵對這個家?”
吳正元不屑道:“朵朵都上大學了,早晚要結婚嫁人,我的事,還輪不到她管。”
我捂著胸口,心如死灰。
這時,沉默的小李開口了,“嫂子,我不會趕走你的,這個家你隨時都能回來。”
我嗤笑:“彆不要臉了,你是害怕我離婚,分走家裡一半的財產吧?讓我和另一個女人共事一夫?絕不可能!”
吳正元大手一揮,“那你就淨身出戶!反正家裡的錢都是我掙的!”
這個房子是當年我父母的陪嫁,他隻字不提。
“好,我拿行李,我走!”
我回臥室收拾幾件衣服,順便把房產證拿走。
臨走時,吳正元一臉洋洋得意。
他以為贏了我?
他的悲慘纔剛剛開始。
離開家,我第一時間撥通了電話。
“喂,我要離婚。”
我領著中介回去看房。
正好撞見小李做飯,婆婆陪著孩子看電視。
“林婉,誰讓你回來的?還領著一個野男人?”
我提前和中介打過招呼。
他對家裡的情況並不意外。
我直接改口,“阿姨,房子是我的,房照是我的名,我和吳正元是aa製婚姻,我要賣房,與你們無關。”
婆婆氣得當場破口大罵。
“你個不要臉的毒婦!結婚二十幾年,我兒子養你的錢,都夠買兩個房子了!你那點工資,都不夠吃屎!”
我譏笑:“你錯了阿姨,aa製進行了一個半月,我每天換著法的在飯店吃,小日子彆提多滋潤了。”
婆婆臉色鐵青,捂著胸口,開始裝病。
“哎呦,氣死我了,你這個毒婦想要活活氣死我啊!”
我不緊不慢道:“阿姨,你要是再癱瘓一次,拖累的人是你兒子和小李,我是不會伺候你的,你想清楚再生病。”
婆婆狠狠指著我,‘你、你、你’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小李一聽這話,立馬慌了。
她給婆婆倒杯水,又勸我,“嫂子,大媽好歹是你相處二十多年的婆媳,何必鬨到撕破臉皮?”
我瞪她一眼,“你個小三,裝什麼老白蓮花,我和你的賬,以後慢慢算。”
中介看過房子,我倆出去談價格。
我願意讓價百分之十,隻希望中介幫忙趕人。
我花錢消災,中介收錢出力。
合作相當愉快。
當晚,吳正元打電話辱罵我。
“我媽被你氣得晚飯都冇吃!你馬上滾回來,給我媽道歉!”
“還一口一個阿姨?你連媽都不叫,你懂不懂什麼叫做孝順老人!”
“房照被你偷走了是不是?冇想到你這麼陰險惡毒!”
“我和你的婚房,你憑什麼賣掉?就算是離婚,房子也有我的一半!”
話語間,他還夾雜著爆粗口和難以入耳的國粹。
我反問他:“你和小李連孩子都三歲多了,她纔是你媽的兒媳婦,我叫阿姨,有問題嗎?”
吳正元狡辯:“如果你老老實實在家呆著,伺候媽的衣食起居,我會帶小李回家嗎?”
我冷笑:“多虧了aa製婚姻,讓你露出了馬腳,否則,你打算在外麵養一個家,瞞我一輩子?”
吳正元岔開話題:“我不管,總之,房子不能賣!否則,你把這些年我養你的錢,全都還給我!”
我:“你不服,可以打官司。”
吳正元不知道,我已經以重婚罪,起訴他和小李了。
他們的親生骨肉都三歲了,正在讀幼兒園。
所有老師、同學、家長,都以為吳正元和小李是兩口子。
這些年吳正元的工資,除了給我的五百塊錢,幾乎全都養著小李母子。
我有家裡的備用車鑰匙。
那天離開家,我特意取下了吳正元車內的行車記錄儀,又偷偷放進去一張新的內存卡,他並未察覺。
通過車內監控,我鎖定了私生子的幼兒園。
兩人一起去超市,領著孩子去醫院體檢。
他們的行程都是證據。
同時,我查到了他們共同租房子的小區單元。
小李搬走之後,吳正元退了房。
我謊稱是租戶,聯絡了幾個房東,很快就找到了小李生活的那一戶。
我故意詢問:“前一任租戶是什麼人?不會是無業遊民?或者是犯法那種敗類吧?”
房東解釋:“前一任是一家三口,媽媽在家帶娃,孩子剛上幼兒園。後來買了房,才退租的。”
我:“他們住了多久啊?”
房東:“住了四年多呢,可乾淨了!”
我:“咱租金多少?你租給他們多少錢?可不能漲價啊,有冇有租賃合同?”
房東倒是精明:“你確認租的話,我可以讓你看下合同。”
於是,我花錢租了半年。
正巧我也冇地方去,不能一直住在酒店。
並且,房東把吳正元的租房合同拍了照片,發給我。
左鄰右舍都認識他們夫妻二人。
我通過錄音、走訪、加上視頻、合同等等,坐實了吳正元和小李觸犯重婚罪的事實。
我把這些材料,全部交給我的律師孟宇。
“謝謝你給我出謀劃策,教我怎麼對付這對狗男女。”
孟宇大手一揮:“客氣什麼?當年咱們兩家是鄰居,你爸媽和我父母相處得特彆好,老朋友了!”
這些年,我和孟宇一直都保留著聯絡方式。
他問:“林婉,你真的想好了嗎?重婚罪成立,吳正元會坐牢的。”
我點點頭,眼神裡揣著堅定不移。
“從他提出aa製婚姻的一刻,我就決定了離婚。”
“從他把小老婆和私生子帶回家的那天,我就決定告他重婚。”
“這一切罪過都是吳正元咎由自取,我不會原諒傷害我的人。”
我和中介很快辦理好房屋買賣手續。
中介趕人那天,我一起去了。
吳正元一家四口都在。
我拿鑰匙開門。
吳正元看見是我,語氣洋洋得意,“怎麼樣?外麵的日子不好過吧?冇有我,你連飯都吃不起了……”
他的話不等說完,又看見了中介和三個壯漢。
“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進我家的?”
中介露出標準的禮貌微笑:“先生你好,這戶房子林婉女士已經過戶給我了,現在是我的房產。”
“請你和你的家人一天之內搬走,我打算重新裝修。時間緊迫,我帶人來幫助你們收拾東西。”
吳正元瞬間愣在原地,如遭雷擊。
小李臉色慘白。
她本以為抱上吳正元,就能有房有車有存款?
誰知房子是我的。
婆婆立刻往地上一趟,耍潑打滾。
“我老婆子有心臟病、高血壓,不能受刺激,你們誰敢碰我,等著賠錢吧!”
中介轉頭吩咐:“報警。”
“是。”
吳正元咬著牙,攥緊拳頭,看向我的眼神裡充滿了不可置信。
他覺得我當初提出賣房子,隻是嚇唬他們,說一說而已。
不曾想我的行動這麼迅速。
“林婉,你把房子都賣了,就是決定和我離婚了,對嗎?”
我的內心早已掀不起半點波瀾,“是的,你有了新的老婆孩子,我們必須離婚。”
吳正元倒抽一口冷氣,“離婚可以,這些年我花在你身上的錢,必須算清楚。家產一人一半,房子也一人一半。”
我無所謂地一攤手,“你拿出證據去起訴,看看我應該給你多少錢?你不是追求公平公正嗎?我聽法院的。”
吳正元頓時麵如死灰。
婆婆咬牙切齒地瞪著我:“林婉你個毒婦,你這麼禍害我們家,你會遭報應的!老天爺睜眼睛看著呢!”
我譏笑:“是啊阿姨,你兒子和小三道德敗壞,你又作惡多端,報應來了,也是先讓你們受罪。”
婆婆開始裝病,“完嘍,我要被氣死了,快點把他們趕出去!”
中介不吃這一套,“這是我的房子,合法合規,應該掃地出門的人,是你們幾個!”
小李瞪著我,眼神裡淬了毒,嘴上卻楚楚可憐賣慘,“正元,我走吧,隻要嫂子願意留下孩子,我願意退出。”
吳正元立刻安撫她,“孩子哪能冇有媽媽在,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們娘倆受委屈!”
我唾棄一口:“呸!快彆演了!一把年紀不嫌噁心人!”
爭吵間,警方接到報案,很快趕到。
問清楚來龍去脈。
中介提供了房照和證件。
警方嚴肅地勸道:“老太太,私闖民宅,侵占他人財產,都是犯法的。你歲數大,可以勉強保釋。”
“你的兒子和小三,肯定要拘留加罰款,你一個人照顧小孫子,冇錢冇人幫,日子可就太苦了。”
婆婆轉了轉眼珠,一骨碌爬起來。
她不忍心讓兒子蹲拘留所,更不想照顧三歲的娃娃。
她被人伺候習慣了,連自己的飯都懶得做。
於是,在警方的調解下,中介成功收回房產。
一群人打包東西,速度極快。
吳正元一家四口叫了搬家公司,灰溜溜地走了。
我聽見小李給原來的房東打電話,想要搬回去。
房東卻說,房子租出去了。
他們冇辦法,行李太多,又不能去賓館。
吳正元隻能拖家帶口,一起搬去他大姐家裡暫住。
大姑姐是個精明算計的女人,怎麼能容得下小李和私生子。
一想到他們雞飛狗跳的日子,我就想笑。
下午,女兒朵朵給我打來了電話。
離婚的事,我並冇有通知她。
其一,她在外地讀大學,我不想影響她的心情。
其二,我已經決定了,無論女兒是否同意,我都不會忍讓。
“媽,我爸剛纔聯絡我,他說,你要鬨離婚,把他和奶奶趕出家門了?”
這個吳正元,還不敢和女兒講實話。
“媽,爸爸脾氣暴躁,我知道,奶奶好吃懶做,我也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但是,至於走到離婚這一步嗎?”
“畢竟你倆過了二十多年,我爸說,隻要你願意回頭,他可以不計前嫌,原諒你的所作所為,重新開始。”
我被吳正元的說辭氣笑了。
“朵朵,你爸有冇有告訴你,他找了個小三,還生個兒子,都三歲多了。你不再是他唯一的孩子!”
女兒歎口氣,“我爸說了,小李是咱家保姆,單親媽媽,怪可憐的,所以把孩子接過來照顧。”
“他說你誤會了,總是疑神疑鬼,懷疑他和小李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媽,我爸這個歲數,不能亂來。”
女兒選擇相信吳正元。
正如我剛剛得知真相的時候,也是心如刀割,五雷轟頂。
“朵朵,我發你微信裡幾段視頻,你看過之後,自然能明白媽媽的選擇。”
吳正元自作聰明,他以為我手裡冇有證據。
單單憑藉著一張嘴,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挑撥女兒和我的關係。
熟不知,我的鐵證,已經夠他判刑了。
我先發了幾段行車記錄的視頻,包括吳正元和小李一起去幼兒園接送孩子。
又發了他們的租房合同。
還有我和左鄰右舍打探的錄音。
“小李年輕,老吳比她大十幾歲了,但是特彆會心疼人,我們都羨慕。”
“他們兩口子每週都一起逛超市,一起領孩子去遊樂園,一家三口可幸福了!”
最後是我和吳正元的通話錄音。
他親口承認了小李生下了他的兒子。
我告訴女兒:“朵朵,你爸欺騙了我這麼多年,你奶奶也知道小李的存在,她特彆喜歡新出生的孫子,她是你爸的幫凶。”
“既然他們一家四口其樂融融,我當然要離婚,拿走我應得的財產,讓他們同甘共苦,哪怕你埋怨媽媽,也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女兒沉默了許久。
最後,她發來一句話:“媽媽,我支援你。”
半個月後。
吳正元的大姐主動來找我。
“林婉啊,你和我弟弟,真的冇有複合的可能了嗎?我看小李那女人,比不上你,她伺候媽,隻是裝裝樣子。”
她又和我懷舊。
講十年前的事,二十年前的事,嘗試喚醒我對他們家的舊情。
“要不,這個事兒就算了吧,我讓小李領著孩子滾遠點。”
我反問道:“姐,如果你老公在外麵找了小三,生了孩子,你能忍受嗎?”
他大姐臉色一暗,“呸呸呸!這話多不吉利!”
冇有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在外麵還有一個家。
除非,這個男人足夠有錢。
偏偏吳正元摳門的要命。
我憑什麼委屈求全?
吳正元把我的聯絡方式全都拉黑了。
我問道:“什麼時候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你正好來了,方便打個電話嗎?”
他大姐愁眉苦臉,“我本來是給你們勸和的,結果你非得離婚!哎,真是作孽啊。”
我用大姐的手機,聯絡到吳正元。
“下週哪天有空,去辦離婚。”
吳正元沉默了幾分鐘,陰森森道:“你把賣房子的錢,分給我一半,這些年我掙的錢,再分我一半,我就離婚!”
我咬著牙:“真夠不要臉的,你都做出見不得人的醜事了,還癡心妄想分錢?如果我不同意呢?”
吳正元:“那你就彆想離婚,我一直拖,熬死你!”
他啪地掛斷電話。
看樣子,隻能走起訴這一條出路了。
不等離婚官司開始。
吳正元和小李的重婚罪,先一步開庭了。
我的律師孟宇在行業中小有名氣,將二人的罪跡斑斑逐條分析,令人痛恨。
麵對鐵證,吳正元一臉錯愕。
他做夢都想不到,我背地裡竟然做了這麼多事,而且,把他告上法庭。
小李一直在哭,她堅持咬定,不清楚吳正元已婚已育。
她說自己是被小三的,她是被欺騙的。
這時候,孟宇拿出了中介提供的錄音和證詞。
“李女士,你搬到吳正元家裡居住時,明明看到了林婉女士,可是,你卻死纏爛打,並且把私生子帶過去一起住。”
“說明你從一開始,就打算破壞吳正元的家庭,並非你口中的毫不知情。如果你不認,可以調取你們二人的聊天記錄。”
她和吳正元的閒聊中,必定會提到我,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好話。
小李沉默了。
最終,法院以重婚罪,判處吳正元有期徒刑一年零兩個月。
判處小李有期徒刑七個月。
至於他倆的私生子,隻能交給婆婆照顧了。
冇幾天。
離婚官司開庭。
鑒於吳正元已經以重婚罪被判刑,法院冇有理由調解矛盾,夫妻感情破裂是不爭的事實。
於是,一審成功判離。
根據我們簽訂的aa製協議,吳正元多次想要霸占我的房產,不符合aa製的要求。
吳正元又是嚴重的過錯方。
婚內財產全部歸我所有。
吳正元淨身出戶。
一切都按照孟宇教我的步驟,非常順利。
判決書送到監獄。
吳正元申請見我一麵。
我打扮得漂漂亮亮,去了一趟。
“林婉,你太狠了,你就不怕我出獄報複你?我讓你血債血償?”
我悠然悠哉道:“你不會,也不敢。你上有需要照顧的親媽,下有三四歲的兒子,拖家帶口需要你養著呢。”
“人隻有無牽無掛,纔會做出偏激極端的複仇。你不一樣,你是大孝子,又對生兒子有執念,所以你隻能恨我。”
吳正元絕望地閉上眼睛。
他坦白地承認:“我確實恨你,每天都詛咒你快點死去,二十幾年的夫妻,你竟然親手把我送到監獄!”
“你就冇想過,朵朵將來如何考公,你太自私了,連女兒的未來都賠進去,你會遭報應的,你不得善終!”
我其實早就問過女兒。
她的規劃裡冇有考公,不需要稽覈家庭。
我提出控告吳正元重婚罪。
女兒說,她理解、尊重。
我冷冷地注視著吳正元。
“女兒是被你害的,你纔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如果你冇有私生子,冇有小三,怎麼可能蹲監獄?”
“你是咎由自取,一邊想拴著我,在家裡照顧你媽,當保姆?一邊想要年輕的老婆,生個兒子?”
“貪心不足蛇吞象,你現在自食惡果,仍不知悔改。我等著看你老了的下場,小李不像是會伺候人的呢。”
吳正元不信,他篤定小李能與他白頭偕老。
可笑,小李若是個善良的、有教養、有道德的女人。
一開始就不會當他的小三,更不會婚外生子。
兩年後——
我的工作蒸蒸日上,升職加薪,又租了公司的單人宿舍,環境好,有補助,價格便宜,小家溫馨又寬敞。
女兒順利畢業,她找了份大廠的工作,還交了個當老師的男朋友。
談婚論嫁時,女兒特意回來一趟。
“媽,我和男友說了,婚禮不讓我爸去,他領著小三和私生子,我看見噁心。”
我拉著女兒的手:“朵朵,讓你受委屈了。”
女兒卻開懷一笑:“不委屈,我們兩口子過好自己的日子,人嘛,一定要選擇為自己而活,這是你教我的。”
女兒告訴我,吳正元出獄後,四處打零工。
他有案底,找不到好工作。
曾經引以為傲的高收入,永遠與他無緣了。
他大姐堅持了兩年,終於無法忍受,不願當扶弟魔。
先把吳正元一家三口趕出家門。
又將老太太送回老家農村。
結果禍不單行,老太太中風偏癱,吳正元的爸又走得早,萬般無奈之下,吳正元隻好接回來。
出租屋裡,小李一邊照顧孩子,一邊伺候婆婆,整個人心力憔悴。
再加上吳正元的工資太低,一家人過得緊緊巴巴,連吃頓肉都是奢侈。
女兒唾棄道:“我爸腆個大臉,問我,能不能幫一幫弟弟?奶奶也說,姐姐照顧弟弟,是應該的。”
“我當場翻臉了,我說,爸,再敢提私生子,我不介意和你斷絕父女關係!”
“奶奶,你又癱瘓了,還一肚子壞水算計彆人呢?報應來得這麼快,你怎麼死性不改?”
我被逗得哈哈大笑。
不愧是我的女兒,主打一個不受委屈。
女兒說,根據她的觀察,小李快忍到極限了。
不曾想,一語成真。
半年後。
我逛商場時,碰見了吳正元的大姐。
她看見我,親切地握住我的手,抹著眼淚訴苦。
“林婉,你真是個好兒媳、好妻子,老吳家辜負了你,作孽啊!”
原來小李領著孩子回了孃家。
她無法忍受老太太的挑撥離間、刁鑽難伺候。
恰好,她和吳正元冇有領證。
出獄後,兩個人又窮困潦倒,顧不上柔情蜜意。
吳正元也不知道小李的老家地址,隻知道是南方的某個小縣城。
他聯絡不上小李。
老太太癱瘓需要照顧,他又走不開。
一邊工作,一邊伺候人。
當初我受的辛苦,現在原封不動落在了他的頭上。
他有苦難言。
我拍了拍大姐的肩膀:“都過去了,不提了,你們多保重。”
我轉身離去。
過去的恩怨與我無關。
美好的人生在前方招手。
(全文完)
-
棋子小説邀請您進入最專業的小說搜尋網站閱讀老公逼我AA後,老公逼我AA後最新章節,老公逼我AA後 長篇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