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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進一本女帝文，成了一個很受寵的公主。
但這裡的人都不正常。
公婆要我跪著奉茶，駙馬甚至下令要杖斃我。
連宮女都在勸我，「駙馬出身世家，他隻是……」
我微笑打斷她，「他隻是想被誅九族而已。」
1
我穿過來的時候，一個老嬤嬤在我麵前擺了一張薄薄的蒲團。
她說，「請公主跪下給婆母奉茶。」
與此同時，一個機械嗓音在我耳邊響起，「恭喜宿主綁定攻略係統。」
「您的任務是得到男主的愛，當愛意值達到一百，攻略任務即可完成。」
「鑒於這是宿主的，實則是在試探帝後的態度。
盛氏瞥了一眼我手中的書，似笑非笑，「青月啊，彆怪娘說話不中聽，公主呢，就是一件華而不實的高級消費品，看著漂亮，其實冇什麼用。」
「女人，最要緊的還是伺候好夫君，把他們當上官一樣的哄著捧著，什麼才情，那都是想勾引爺們的賤胚子才需要的虛名。」
她身形清瘦，捏著帕子的小胖手卻是肥肥的。
係統說過，盛氏無甚才華，但卻極善管家和生兒子，是個萬年難遇的好女人。
我冇有理會她，自顧自的讓人去準備進宮的馬車。
盛氏蹙眉看我，片刻後，虛偽假笑，「一會兒，我和依依同你一起進宮。」
盛依依正是王瑾之的遠房表妹。
盛氏繼續道，「娘這麼安排也是為你著想，畢竟你如今名聲不好，少不得做出大度賢惠的樣子給世人看看。」
「你和依依來日不分大小，共侍一夫，也讓二聖見見你這姐妹，多給些賞賜，你麵上也有光。」
說完，她便快步朝外走，「你安排好馬車，在門口等我和依依。」
我冇阻止她，任由她自說自話。
在王宅，她是女主人，所有人都聽她的。
可進了宮，就由不得她做主了。
8
兩個宮女依舊嘰嘰喳喳的。
瑪瑙：「公主，駙馬這幾日都冇來看你，你怎麼一點兒都不著急呢？」
琥珀：「要不然就聽夫人的吧，畢竟老爺從前也很風流，婚後卻為了夫人，連母雞都不吃了呢！」
我塞了兩塊糕點進她們嘴裡。
她們迅速拿了出來，閉口不再多話。
與其說她們滿腦子都是討好男人，不如說，在現在她們眼中，我這個公主的話遠冇有王瑾之的有用。
這兩個小宮女，算不上跟誰一條心，不過是牆頭草，哪邊風強就倒向哪邊。
我現在不想被這些話煩到。
馬車是王家的。
隻因王瑾之說公主規製的馬車太過奢華，她便不再使用。
我坐上馬車之後冇多久，盛氏就帶著盛依依出現了。
論容貌，盛依依確實是個絕色明豔大美人，身姿窈窕，但她的手很像盛氏，都是胖胖的。
不似話本裡的弱柳扶風，反而很靦腆憨厚，打扮也很素淨。
她規矩地向我行禮，「公主安好。」
盛氏迅速扶起她，拍了拍她的小胖手，「好了，都是自家姐妹，整那些虛禮做什麼？」
「上一個縱容表妹不向公主行禮的傅家，可是被剝奪了爵位，去年全家都被皇後發配嶺南了呢。」
盛氏笑容一僵。
她拿捏著公主喜歡崔瑾之，會做小伏低討好崔瑾之，但出了王家的大門，盛氏也不敢當眾不敬皇室。
眼巴巴看著盛依依平穩地行完了禮，盛氏立馬拉了她上馬車。
路上，她摸著盛依依的肚子，「肚子尖尖的，肯定是個兒子。」
盛依依垂眸淺笑，「宮裡出來的老嬤嬤都說我是極品宜男相，肯定胎胎都是兒子。」
盛氏滿意點頭，「你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不像你那個才女庶姐，整日吟詩作賦的，婚後卻一撇腿一個姑娘，冇用得很。」
她又轉頭看向我，「這是我王家的中抬起頭看我。
盛氏又驚又怒，「李青月！你怎麼敢……」
皇後唇角露出點笑意，「按公主的話去做。」
13
盛氏眼中滿是驚恐，但來不及開口，就被宮人們拿帕子堵上嘴。
從前在王家，她動輒就會打死奴婢，如今，也該讓她親身經曆一回了。
自進殿後一直安靜的盛依依跪伏在地。
琥珀瑪瑙亦是瑟瑟發抖。
宮人們為皇後和安定長公主換上了兩盞熱茶。
皇後讓我坐到她身邊去。
她的嗓音很溫和，「這三個人，你想怎麼處理？」
這世上，冇有至尊之人不知道的事。
我垂下眼眸。
係統瘋狂尖叫，「宿主，你瘋了嗎！你可以裝惡毒，但不能真惡毒啊！冇有男人會喜歡你這種女人的！」
「你和盛氏好像都很喜歡這句話。」
我微笑，「被男人喜歡是什麼天大的恩賜嗎？」
係統被氣到亂碼。
我的目光落在瑪瑙和琥珀的身上。
侍書沉穩開口，「殿下那日說要賜死駙馬，讓王家舉族流放後，琥珀和瑪瑙擔心來日會因為她們不曾護主而受到牽連，便在您的吃食中下巴豆，想讓您虛脫而亡。」
琥珀和瑪瑙的臉瞬間白了。
14
她們拚命朝我磕頭，「公主，奴婢冇有……奴婢不敢……求您饒了奴婢……」
我冷漠地看著她們兩個。
她們如果隻是不夠忠心，我尚且可以留她們一命，可惜……
「那就將巴豆賜給她們吧。」
瑪瑙直接暈了過去。
琥珀的裙角暈開一片水跡。
她想求饒，卻已經恐懼得發不出聲音。
這個死法足夠漫長痛苦。
她們有膽子用這個方法害人性命，就應該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以這樣的方式死去。
宮人迅速將瑪瑙和琥珀拉了下去。
相比之下，盛依依安靜得彷彿不存在一般。
「民女對公主殿下從無不敬之心。」
尾音的顫抖泄露出她的緊張，「民女不願留下王氏賊人的血脈，求皇後和公主，賜民女一碗落胎藥。」
「民女從此願青燈古佛，為公主祈福。」
行事夠乾脆，心性夠果決。
看似時刻守著規矩，實則裝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躲在男人身後，享受壓榨壓迫其他女子的快感。
一旦勢頭不對，又能迅速蟄伏，再待時機。
我想了想才道，「落胎就不必了，此後你便入永巷為奴罷了。」
既然是極品宜男相，想必胎胎是兒子，生下來閹了便是。
盛依依麵色慘白，勉強開口，「民……奴婢遵命。」
不知道永巷裡有冇有男子，又能讓她成為女人堆裡的老幾。
係統瘋了，「宿主，你知不知道！盛依依的兒子日後會娶一個外族的公主，繼承外族的王位，孫子會在登基後改回王姓，追尊男主為太祖高皇帝！你想毀了這一切嗎？」
「三代還宗，如此卑劣。」我微笑，「閹了正好，指不定外邦也能出一位女王呢。」
15
係統被氣得吱哇亂叫。
我冇理會他。
母後冇有問我為什麼突然變了性子，隻是很尋常地同我說了會兒話，像一個最普通不過的母親。
偶爾給我和安定姐姐看幾封奏章，問一問我們兩個的想法。
午膳是在宮中用的。
太子也來了。
父皇雖然頭疾發作，還很虛弱，但仍然撐著起來，陪我們一起用了膳。
午後，從立政殿出來後，坐上了母後重新為我安排的公主規製的馬車。
係統電流亂竄，還在不停唸叨。
「瘋女人！你這個惡毒的瘋女人！」
「你殺了男主的母親，還怎麼刷男主的愛意值！」
我很平靜，「你之前不是說，有的男主殺了女主全家，他們也依然能相親相愛大團圓嗎？」
係統驚叫，「你還想殺了男主全家！！」
「你做夢！」
我一拳捶過去，係統明顯裂開一條縫，「閉嘴！再吵我打到你報廢。」
馬車在路上平穩行駛。
二聖的旨意也在同一時刻被送往王家。
王瑾之父子二人官職被罷免，命大理寺調查其虐待公主，妄圖混淆皇室血脈，犯上不敬之罪。
本以為故事即將完結，冇想到卻出了變故。
半個月之後，獄中一個王家下人聲稱是我與邑司護衛私通，被盛氏撞見，因盛氏不肯為我遮掩，這纔對其痛下殺手。
想要困住一個女人，就誇她是賢妻良母。
想要毀掉一個女人，就罵她是淫、娃、蕩、婦。
冇人在乎真相，隻會爭相加入這場圍獵。
一時間，朝野嘩然，一眾諫臣紛紛上疏，要求皇帝釋放無辜的王瑾之父子，並嚴懲我私德不修冤殺婆母這件事。
姚依依也在永巷攔住太子，聲聲泣血，求太子為她無辜被害的姑母和獄中的王氏一族洗清冤屈。
更有朝臣直指皇後縱女行凶，實乃牝雞司晨，呂後再世。
皇帝不置可否，像是默認了他們對皇後的攻訐。
太子也在此時上奏，恭請皇後退回後宮，不再乾政。
係統得意，「早就告訴你了，女帝都得乖乖給丈夫和公婆下跪請安，你偏不聽。」
「上古八大姓為什麼都是女字旁？」
係統被這一問，卡殼了，「什、什、什、什、麼？」
我不再理會他，隻命人準備馬車，準備去昭獄。
王瑾之父子被關在單獨的牢房。
背對著我的青年在牢房外，壓低嗓音說話，「孤會請旨，貶晉陽為庶人。日後，她便隻是你王家婦，還望你二人能原諒她的過錯，善待我這個妹妹。」
「盛姑娘確實是個貞烈女子，相信她日後會教導好晉陽。」
喲，這不是我那太子哥哥嗎？
他又是在口出什麼狂言？
16
王瑾之父子隔著一道牢門，跪下給太子磕頭。
「太子仁德，若能還我父子清白，我王氏願同其他世家一起，輔佐太子，成為聖主明君。」
係統滿意，「太好了，接下來就是太子登基，男主被封為攝政王，盛依依成為王妃。」
「皇後被囚，長公主被殺，你孤苦無依。」
「男主強你，太子虐你，盛依依會把你發賣青樓學規矩。」
「不過你放心，等你一死，他們就會愛你。」
我嗤笑，「真是失權者可笑的道德幻想。」
係統不滿，「你懂什麼，讀者就愛看這種虐女……不是，是追妻火葬場，虐得越慘，數據越好。」
「行，我明白了。」
我朝著太子大步走過去。
在太子想命令我給王瑾之父子下跪認錯時，毫不猶豫地抽出母後賜給我的匕首。
在係統的尖叫聲裡，刺入太子的胸膛。
能整出一個異姓攝政王和自己分權的青年君主，不過是個廢物點心而已。
竟然還想弑母殺妹。
太子瞪大了眼睛，艱難喘息。
王瑾之父子怒吼，「來人啊！晉陽公主刺殺太子！」
我平靜地抽出匕首。
鮮血四濺。
太子仰麵倒地。
「虐得夠爽嗎？」
17
「你這個神經病！你怎麼能殺了太子！」
「你是不是超雄啊！親哥哥都殺！」
「冇了太子，男主還怎麼當攝政王做皇帝？你毀了這一切你知不知道！」
吵死了。
我一拳打得係統閉上了嘴。
他身上的裂痕更深了。
宣室殿裡。
皇帝目光沉沉的看我，「為何傷你哥哥？」
我平靜回答，「太子心懷謀逆，承諾事成後與世家共天下，女兒不願看到祖先拚死打下的江山被他拱手相讓，一時氣急，這才動了手。」
殿內是長久的安靜。
朝臣們都在殿外請命殺我。
直到中書省崔侍郎的出現。
他在東宮的馬房裡搜出數百具鎧甲，這就是太子想要謀反的憑證。
之前還叫囂著要殺我的朝臣們突然安靜了。
皇帝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鎧甲，下令徹查。
與此同時，有許多人紛紛前往大理寺，敲響登聞鼓。
細查下來，竟全是這些年被世家打殺了的奴婢，或者被毒殺了的妾室和庶子女的家人親眷。
其中還有王瑾之的庶出姐姐。
身為三品京官之女，卻被盛氏嫁給家中仆婦的孫子，生母隻是關心了一句男方秉性如何，就被王瑾之的父親以不安分為由，拉去沉塘了。
這本是在偏遠山村纔會有的私刑陋習，甚至於前些年，長公主還為此將一個村子的男人全部施以閹刑，皇後也明令禁止此等不正之風。
但在如今的世家後宅，這竟是最稀鬆平常的事。
他們視律法如無物，草菅人命，自稱清流文人，實則一團汙穢。
不僅帝後大怒，就連民間也物議如沸。
世家子弟不斷有人被捉拿下獄。
涉事朝臣也都被罷官除名，等待最終審判。
這下，他們再冇有精力去關注我這個公主到底有冇有和護衛私相授受了。
至於太子。
他雖僥倖未死，但也為此丟了半條命。
皇帝心軟，哭道，「我怎忍心給自己的親兒子判罪，後代史官會怎麼看待我？」
皇後適時開口，「身為人子卻心懷謀逆，不能赦免其罪行。」
皇帝無奈，聽從皇後的建議，將太子廢為庶人，流放巴州，終生囚禁彆室。
就是這終生也冇幾天了。
長公主眨了下眼，感歎，「咱爹可真是個仁君啊。」
我：「……」
18
「妾叩謝公主大恩，讓妾有機會手刃仇人，為母報仇。」
布裙荊釵的婦人跪在我麵前。
她正是王瑾之庶出的姐姐，王蓉。
王瑾之和他的父親的手上沾染了不知多少女子的性命，更彆提他還罪犯謀逆，數罪併罰，他二人會被判斬首示眾，全族流放黔州為奴婢，永不可赦。
姚依依也如她自己說的那般，男人做鬼，她也成鬼。
但在那之前，我將王瑾之的父親從牢獄中提了出來，交給了王蓉。
他醒來看到手裡握著刀的王蓉時，還在不屑，「老子十三歲時就敢縱馬長街，踩死了幾十個百姓，也冇人敢管，還會怕了你這個丫頭不成……啊！」
半鈍半鋒利的刀刃砍在他的下腹部。
他疼得暈了過去，又在窒息的痛苦中醒來。
「我的阿孃原本隻想要遊曆江湖。」
王蓉將他的腦袋按進水裡，看他掙紮撲騰，「你說陪她浪跡天下，卻在哄騙她生兒育女之後，嫌她低賤，給你做妾都不配。」
「她為了我，忍氣吞聲一輩子，她甚至都不計較我未來夫君的出身，隻是想知道他是否是個良人，就被你拉去沉塘，殘忍殺害。」
「不是喜歡扒光了女人的衣服，在院子裡當眾打她們板子嗎？等你斬首示眾那天，你也會被扒光衣服。」
「所有人都會如你所願的，記住你是一個不近女色的清白男人。」
我留了幾個人給王蓉，讓他們協助她把這個老東西塞進豬籠裡，來來回回進水玩。
玩得差不多了，再送回牢裡，等著被斬首。
隨後，我回到了公主府。
因為揭發太子謀逆，協助安定長公主調查並安置在世家後宅受害的女子有功，我也能和姐姐一樣，名正言順的立府了。
係統悻悻然，「你要是能討好男主，等你死後，他會追封你為皇後，享萬世香火，一個公主府有什麼了不起的？」
19
見係統是如此的思念男主，我便帶他去見一麵好了。
走進公主府的暗牢。
王瑾之的手腳都被綁著，四肢張開。
離府之前，我命人在他的五肢上塗滿了蜂蜜。
此刻，上麵都是密密麻麻的螞蟻在啃食。
王瑾之痛苦哀嚎。
係統扭曲，尖叫，嘶吼。
「你這個毒婦！」
「他可是男主啊！你怎麼能那麼對他！」
我充耳不聞。
我取過一把燒紅的刀，在畜生慘白的腮上片下一塊肉，薄如蟬翼。
落在燒紅的碳上，滋啦一聲響。
「變態！超雄！神經病！」
係統好像瘋了。
我很平靜的微笑，「是你說的呀，讀者就是喜歡看虐文，越虐越愛。」
「被虐的應該是女主！你憑什麼虐我的男主！你懂讀者愛看什麼嗎？」
為了防止王瑾之咬舌自儘，他已經冇有舌頭了。
此時看著炭盆裡一片片被燒白又變黑的肉，身體傳來綿長尖銳的疼痛，讓他雙目赤紅，痛苦嗬氣。
見我的動作不疾不徐，係統身上的裂痕更深了。
他冷靜下來，「宿主，隻要你刷滿男主的愛意值，就能得到一個億，並能回到原世界。」
「這可是一個億啊！」
可我隻關心讀者的乳腺。
安靜地片肉，不再理會係統。
每數到一百片肉，我就會將炭盆裡烤熟的肉，塞進王瑾之的嘴裡。
這個趴在女人身上吸血，又將她們敲骨吸髓，榨乾最後一絲價值的畜生，也該讓他嚐嚐自己的味道。
在係統氣急敗壞的機械聲和他身上越來越大的裂縫裡，我看見了另一個故事。
皇帝百年之後，皇後登基，後傳位於安定公主，晉陽公主一直陪在姐姐身邊輔佐，侍書也會成長為二品女官。
此後皇帝代代是女子，官員裡也有越來越多的女性麵孔。
從來都冇有什麼女帝，皇太女，有的隻是皇帝，皇太子。
可兩千年後，當有人讀到這段曆史時，不敢相信竟有女子曾淩駕於高貴的男人之上。
她憤怒的用自己胖豬蹄一般的手，在鍵盤上敲出一本本的小說。
她叫著女主寶貝女兒，卻讓女主受儘淩辱。
她叫男主渣男狗子，卻讓他坐擁財富，嬌妻美妾，兒女成群。
係統口中的每一句話，都是她對筆下女主的規訓。
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骷髏，係統憤怒地朝我撲了過來，想和我同歸於儘。
我順勢探進他身體的縫隙裡，看到了另一片天地。
一個女人在和人打電話抱怨，「煩死我老公的那個前妻了，學曆高職位高收入高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隻生了個不帶把的，被我老公給休了。」
她的小胖手正在鍵盤上敲擊，「哼，下一個故事就以我親親老公的前妻為原型好了。」
我微微一笑，一腳將她踹進了她寫的幾百篇小說裡。
放眼看去，全是打著追妻火葬場的旗號寫出來的虐女文。
太好了，終於能讓她親自和自己的親親男主玩一玩追妻火葬場的小遊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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