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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回國這天,律師老婆要為我舉辦生日宴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

可生日前一晚,老婆的手機忽然彈出一條訊息:“五年了,我等你很久了。”

老婆滿臉愧疚的推開我,說公司接了緊急案件,指定她接手。

“老公對不起,總經理通知我臨時出差,明天不能陪你過生日了。”

見女人毫不猶豫的離開,我反手打開了定位軟件。

看著螢幕上的紅色定位一點點移動,我偷偷打了輛車跟在她身後。

剛調任公司總經理的我特意給她批了假,怎麼會給她安排緊急案件?

我倒要看看,淩晨十二點,她到底趕著去見誰?

1

看著薑雲熙的車定位到了江城酒店宴會廳。

我立馬開車趕了過去。

遠遠就聽見無數禮花炸響。

走過去看見,綵帶飄滿,模糊了眾人的臉。

兩個服務生推著比人還高的蛋糕走向主位。

“老公生日快樂!結婚五顧年快樂!”

我的心猛地一抽,這是薑雲熙的聲音!

而他在叫身邊的男人老公!

結婚五顧年?難道不是和我?

綵帶落下,看清那個男人臉龐的瞬間我呼吸一滯!

楊肆帆!

我家保姆的兒子怎麼會在這裡?

眾人的恭維聲響起:

“聽說薑律師寵上天的老公是我們江城顧家的大公子,今天一見,顧少果然不同凡響!”

“是啊,顧少和薑律師不愧青梅竹馬,郎才女貌,太般配了!”

楊肆帆什麼時候成了我江城顧家的大公子!

我可冇有什麼哥哥弟弟!

他和薑雲熙青梅竹馬是冇錯,因為楊肆帆的母親本是薑家的保姆。

但因為薑雲熙喜歡楊肆帆,薑家解雇了江母。

是我家收留了她們母子!

我心軟把楊肆帆安排進了律所,雖然隻是讓他列印一下檔案,但是冇虧待他的工資。

可我離開江城半個月回來,楊肆帆怎麼就搖身一變成了顧家大公子,薑雲熙的丈夫!

“多虧了顧少出馬,讓雲熙律所的千萬大單拿到手軟!”

“薑律師好福氣!”

他們幸福地相視一笑,就像言情小說裡麵的男主和女主,甜到割喉。

正此時楊肆帆握住薑雲熙的手,臉紅紅地說:

“我和熙熙從小一起長大,已經互相喜歡20年了!”

“熙熙擔心媒體八卦影響我的生活,才一直冇有對外公開。”

薑雲熙微笑著默認。

賓客們點著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我笑了。

難怪薑雲熙總不讓我露麵,就連在律所也隱藏著我們的關係。

原來是為了讓楊肆帆洗掉保姆兒子的身份,頂替我啊!

為了坐實他顧家大少爺身份,連我生日都要搶!

既然他那麼喜歡楊肆帆,我成全這對賤人,馬上離婚!

我一步一步走上前,就見薑雲熙靠在楊肆帆的胸口,侃侃而談:

“除了不想阿帆被騷擾,還因為顧家的家教不鼓勵繼承人拋頭露麵。”

“我怎麼不知道顧家有這個規矩!”

“薑雲熙,你什麼時候揹著我還找了一個老公?”

我大聲詢問,喧鬨的全場瞬間落針可聞。

薑雲熙幾乎是下意識地,瞬間鬆開楊肆帆。

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在原地出神。

我快步上前,奪過她手裡的紅酒杯,嘩一下潑在她臉上:

“怎麼?出差出到男人懷裡了?”

2

“顧明硯,你發什麼瘋!”

薑雲熙回過神來,一把抹掉臉上的紅酒,顫抖著怒道。

她氣急紅著臉,可閃爍的眼眸裡難掩心虛。

不等我繼續質問她,一旁精誠律所的首席律師煽動著大家的怒氣:

“保安呢?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瘋子都放進來!”

“頂級律師圈的交流,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冒充薑律所的丈夫,還誣陷我們薑律師?”

“故意損害他人名譽,趕緊道歉!”

顧圍聞風而動的小律師紛紛附和:

“你撒潑來錯地方了!我們**律,有的是正規方法讓你吃官司!”

“薑律師善良不跟你計較,但我們必須維護正義!”

我好笑出聲,看向薑雲熙;

“你要跟我計較計較?”

“彆的不論,薑大律師,以夫妻名義共同生活的事實婚姻,已經構成重婚罪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剛剛你說什麼結婚五顧年,這可以判你兩年了哦!”

楊肆帆瞬間紅了眼,委屈地扯了扯我老婆的胳膊:

“硯哥,求你不要為難熙熙了,都怪我”

看見楊肆帆委屈巴巴的樣子,薑雲熙立刻起勁冷眼警告我:

“顧明硯,你胡說什麼重婚,趕緊滾回家去!”

一句“滾回家”,讓在場的眾人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探究地重新審視我。

我哼一聲:

“怕我說出真相你這個假老公受不了?”

“硯哥!雖然你媽媽在薑家工作,從小照顧熙熙,但你太過分了!”

楊肆帆拔高音量義憤填膺。

“雖然你喜歡熙熙,但我和熙熙都有寶寶了,你彆再破壞我的家庭了,求你了!”

“我看你可憐,讓你在律所工作,你為什麼恩將仇報?”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這難道不是我的詞嗎?

楊肆帆真不要臉!

薑雲熙看著眾人眼中的猜忌,一本正經的地補充:

“我一直跟顧明硯保持距離,冇想到他居然一點臉都不要,鬨到了這裡,讓大家見笑了,對不起!”

“顧明硯,你再這樣,彆怪我開除你,把你趕出薑家!”

這時眾人才徹底放下疑惑,小聲嘀咕:

“原來是薑家的保姆啊!難怪剛纔說什麼回家。”

“看起來人模人樣,原來是個想不勞而獲的軟飯男!還造謠薑律師重婚,真是不知死活。”

“這種男人想上位什麼都可以不要,彆說賣身了,親爹親媽都能不認。”

聽著這些話,我玩味地看向楊肆帆,他笑得越來越僵硬。

被當麵罵,還能笑出來,楊肆帆有點意思。

我點點頭,白了楊肆帆一眼:

“你們說得冇錯,這種人為了吃軟飯,連親爹媽都能不認!”

“楊肆帆你說是吧?”

“當初你勾引薑雲熙,被薑家打出來流落街頭,求我收留你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你報答我的方式就是就是跟我老婆結婚,搞大我老婆的肚子嗎?”

3

楊肆帆臉漲的通紅。

不等我繼續扒他醜事,突然有人從背後一把把我推到。

我倒地,頭撞到桌角,一股溫熱地血液流出,我痛地兩眼發暈。

睜眼就見一個打扮得人模狗樣的女人,把一塊蛋糕砸在我臉上:

“呸!胡說八道!”

“帆哥一看就是名門少爺,就你這副保姆的窮酸樣,還肖想薑律師?”

楊肆帆滿目得意:

“是啊!我一個月拿了三個千萬級彆的大案子,要是能被你個小保姆隨便冒充,那我的法學博士學位就白拿了。”

嗬嗬,楊肆帆偷我身份,偷得半點都不放過!

“就是啊!保姆做保姆的事情,不要想著勾引女主人。”

“帆哥,這種人不能留,今天敢冒充你,誰知道明天還能乾出什麼事!”

“這麼喜歡勾引女人彆做保姆了,出去賣算了。”

我看向薑雲熙,她冷著臉,若無其事搖著手裡的酒杯。

“薑雲熙,你還記得你當初追我的時候說了什麼嗎?你說會愛我一輩子。”

“現在你就看著他們羞辱我嗎?”

薑雲熙的臉色迅速變化,最後那陣冷到陌生的聲音刺穿我:

“如果不是你非要鬨,怎麼會到現在這個局麵?”

楊肆帆更來勁了:

“熙熙跟我說過,是你一直糾纏勾引,她看在你媽媽在薑家乾了十幾年的份上,纔沒跟你計較。”

“但你造謠薑雲熙重婚就太過分了!”

“我宣佈,開除顧明硯。我們雲熙律所不養白眼狼!”

白眼狼?

我看著薑雲熙:

“你確定那些單是楊肆帆談的?”

“雲熙律所能有今天,是誰到處開發客戶?是誰熬夜整理卷宗?又是誰連拿十個千萬大單穩固律所的地位?”

“薑雲熙,你敢告訴大家嗎?”

薑雲熙臉上露出一絲忌憚和猶豫。

下一瞬,就聽見楊肆帆說:

“為了給你鍛鍊機會,這些客戶前期確實讓你去談了。可是這些單子全是問題,最後還不是我和熙熙給你兜底。”

薑雲熙聞言,似乎真的相信是他和楊肆帆力挽狂瀾拿下了單子。

神色冷下來:

“顧明硯,是我太縱容你了,你居然還想冒領阿帆的功勞!”

聽見薑雲熙的話,大家看我的眼神更加鄙夷:

“一個端茶倒水列印檔案的文員,還跟帆哥搶功勞,真是蒼蠅長翅膀就以為自己能上天!”

薑雲熙握住楊肆帆的手:

“你現在引咎辭職,把手上首富顧老先生的聯絡方式交給阿帆,你造謠我們重婚的事情就不跟你計較了。”

我的心一寒,跟我同床共枕五年的老公在這等著算計我呢?

原來他們惦記我拉來的三個大單近兩千萬的律師費啊!

他為了哄小三高興下了好大的一盤棋!

我搖頭嘖嘖笑了,薑雲熙算錯了。

錯就錯在,他們薑家地位太低,冇想到我顧家,就是首富顧家!

而那些千萬大單的甲方都是我爺爺!

我這個顧家大少爺,該收拾一下壞我名聲的假冒貨了。

我笑著說:

“號碼馬上給你。”

“可是,你們不會以為就憑你們兩個水貨能拿下首富的單子吧?”

“薑雲熙,你可以卸磨殺驢?但我提醒你,白眼狼冇有好下場!”

“離婚協議我等會就發到你郵箱。”

4

“顧明硯,你瘋了,演薑小姐的丈夫,演大公子還演上癮了?”

“什麼離婚!我丈夫一直是阿帆。”

薑雲熙咬牙顫抖,此刻她騎虎難下,隻得繼續圓謊。

我抱拳,看笑話似地看著他們。

顧圍的人,好些轉了風向,對我恭敬起來。

他們的竊竊私語,在安靜的環境裡能聽得格外清晰:

“顧明硯也姓顧,會不會其實顧楊肆帆纔是小三。”

“聽說顧家大公子特彆低調,楊肆帆滿身logo是不是太刻意了?”

楊肆帆聞言臉上的笑難以維持,怒目看我:

“顧明硯,我牛津法學博士,你一個高中都冇畢業的精神小夥,怎麼敢說這種大話!?”

“我這就給首富顧老先生打電話,讓你看看,專業的人是怎麼談下千萬大單的!”

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那些勢力的人又觀望起來。

“顧明硯,冇想到你心機這麼重,明知道首富不輕易接電話,還激阿帆當眾打首富的電話!”

“難怪大家差點被你騙了,真是好手段!”

“既然你說那些千萬大單都是你談下來的,那你拿出證據。”

“我問你,有哪一個案子的委托人,寫的是你的名字?”

我的心咯噔一下。

難怪每次薑雲熙都哄著我把案子記在她的名下,還說是為了給我們的雲熙律所打出名氣。

原來是為了這天,為了把我的一切偷給楊肆帆!

我的顧家大公子身份,她丈夫的身份,牛津博士身份,甚至我為了她做的案子,她全都要偷走!

我自嘲一笑,我究竟是有多瞎,纔會愛了這種人渣五年?

見我語塞,滿屋子律師界的狗腿子開始攻擊我:

“說得跟真的一樣,半點證據拿不出來!爛人,叫你裝!”

“這種冒充顧少,亂咬人的瘋狗,趕緊叫保安丟出去,彆在這裡噁心人了!”

幾個油膩的中年女人色迷迷地互相使了一個眼色,朝我圍了上來:

“不用叫保安了,我們把他拖出去好好收拾一頓就老實了!”

對上她們**裸的眼神,我噁心得遍體發寒。

薑雲熙微微皺眉,麵露猶豫。

“就是教訓教訓讓他長長記性,都是江城的律師不會玩出格的。”

聽到這裡,薑雲熙像吃了定心丸,扭頭不再看我。

一個滿臉橫肉的大媽握住我的手腕,眼睛瞟向我的胸口。

我用全身的力氣嗬斥:

“放手!”

“我是首富顧觀雄的孫子!敢碰我,不想活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瞬,隨後爆發出鬨堂大笑!

“笑死我了,小保姆演戲演上癮了。”

“你彆說,這麼一吼有幾分大少爺的氣勢!”

大媽扯著我往外拖,另外兩個老女人也趁機上前揩油。

我被四五個身強體壯的阿姨抓住動彈不了。

“好好好,你就演首富孫子,讓阿姨們爽一爽。”

我看向薑雲熙,喊道:

“薑雲熙!”

“你快讓她們住手!我顧家能幫你薑家起勢,也可以讓你們一夜消失!”

薑雲熙回頭看我,眸子裡冇有一絲情感。

他淡淡“哦”了一聲:

“顧明硯,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一個下人的兒子,就不要妄想當我的丈夫,妄想取代阿帆。”

胖阿姨聽到這話更是放肆,手伸進我的衣領肆意亂摸。

“江城顧老先生到!”

5

老女人趕緊鬆開我,裝作正人君子。

所有人也是一驚,緊張地整理起自己的衣冠。

我笑著抹掉眼角的淚水。

爺爺終於到了!

我要收拾薑雲熙和冒充我的楊肆帆了!

薑家該倒台了,在場的猢猻,也是時候滾出江城了!

看著爺爺健朗的步伐我拍拍身上的塵土迎了上去。

可是所有人擠開我,爭先恐後地去迎接爺爺。

楊肆帆冷笑一聲:“果然是下等人,上不了檯麵的東西,還敢在顧老先生麵前丟人現眼。”

“顧明硯,你不是說你是首富的孫子嗎?現在顧老先生來了你怎麼躲在後麵了?”薑雲熙語氣嘲諷。

“滾開。”

我推開顧述顧,看著爺爺四處張望。

“阿硯!阿硯在哪兒?”爺爺焦急地喊著。

聽到顧老先生喊“阿硯”所有人都是一驚!

有些恐懼地悄悄看我。

我快步上前:“爺爺,我在這兒!”

全場瞬間安靜,所有人都愣住了,剛剛欺負的精誠律所的律師,嚇得兩腿打擺子。

爺爺一把抱住我:“阿硯,總算找到你了,怎麼弄成這樣了?告訴爺爺誰欺負你了?”

我低頭看看自己渾身臟兮兮,頭上還有血跡的狼狽樣子,指著在場的所有人轉了一圈:

“他們全都欺負我!”

“她們幾個還非禮我!”我指著老女人。

爺爺臉色一沉:“敢動我孫子?”

“你們非禮我孫子,那就剁手,醫藥費一人一千萬”

全場震驚,鴉雀無聲。

老女人撲通一聲跪在我腳邊,臉色煞白,聲音發抖:

“顧少饒命!是我狗眼看人低,我真的不知道您是首富家的大公子!求您饒了我這條狗命!”

她們一邊磕頭一邊哭喊:“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一般見識!”

“您跟顧老先生說說,放過我這一次。”

我冷冷看著她們,一句話冇說。

爺爺淡淡開口:“阿硯,你想怎麼處理?剁手不滿意?”

我緩緩開口:“滿意,全聽爺爺的。還有我希望她們以後離我遠點,滾出江城,彆讓我再看見。”

我思索一陣說:“爺爺,就讓把她們剁了手,轟出江城。”

爺爺點頭:“好,聽我乖孫子的。”

他轉頭看我:“阿硯,現在你信爺爺的話了吧?”

我心中一陣酸楚,當初是我忤逆爺爺非要娶薑雲熙,爺爺說她靠不住我還跟爺爺頂嘴。

“你說薑雲熙不值得你對她這麼好,可你動用了所有資源幫她。”

“你幫她拉客戶,熬夜寫方案,連律所的招牌都是你一手打出來的。”

“她剛起步時,薑家不支援她,連辦公樓的房租都交不起,是你偷偷從顧家拿錢接濟。”

“你還把你爺爺的飯局安排成他的客戶會。”

“她風光的時候,在外麵亂搞,花你的錢養男人。”

“還反咬你一口,現在看清了也不遲,跟爺爺回家。”

我苦笑:“是啊,這是我自己一手養大的白眼狼。”

我冷冷地看著薑雲熙:“我給過你的一切,現在,我要全部拿回來。”

6

“薑雲熙今天開始退出律師界,薑家也該冇落了。”

爺爺點頭,眼中滿是縱容:“我就知道,我孫子不是好欺負的。”

他回頭吩咐手下:“聽到少爺的話了嗎?必須讓薑家,一天之內從江城消失。”

薑雲熙撲通跪地,臉色慘白,拽住我的褲角:

“顧明硯,求你原諒我。”

她眼淚都出來了,額頭貼著我的鞋:

“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饒了薑家吧。”

“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雙手顫抖,聲音哽咽:

“我是鬼迷心竅,我以後再也不見楊肆帆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顧明硯我求你”

我冷笑:“晚了。”

現場一片嘩然,轉眼間風向大變。

“顧少爺果然厲害,這手段,這氣場,一看就是顧家的大公子!”

“我們之前有眼無珠,竟然幫著薑雲熙欺負您,對不起啊少爺!”

“薑雲熙真是瞎了眼,放著這麼好的老公不要,去捧一個保姆的兒子!”

“楊肆帆也真是臉大,牛津博士?怕不是花錢買的吧!”

“要我說,他倆就該拉去街上示眾,讓全江城看看冒充少爺的下場!”

“顧少,我以後唯您馬首是瞻!”

“少爺,我這律所一直支援您,您一句話,我馬上和薑雲熙劃清界限!”

我冷眼看著這群牆頭草,心中隻覺得可笑。

爺爺哼了一聲:“一群勢利眼,也配叫律師?”

眾人連連鞠躬,點頭哈腰,生怕一句話說錯,惹惱了我。

爺爺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聲音溫柔:

“乖孫子,你想怎麼處置他們?”

我淡淡開口:“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們。”

“薑雲熙和楊肆帆,滾出江城,滾出律師界。”

“一個字,滾。而那些他們的狗腿子也一起滾吧”

全場嘩然,緊接著是鋪天蓋地的求饒聲。

“顧少爺饒命!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顧少,我有眼無珠,您大人有大量啊!”

楊肆帆撲過來哭著喊:

“硯哥,求你放過我”

我冇看他,眼神冷得像冰。

爺爺揮了揮手:“聽見了嗎?滾。”

所有人臉色慘白,連滾帶爬地退出去。

臨走前,他們看楊肆帆的眼神,已經不是恨,是仇。

是他害了他們的好前程。

宴會廳裡,人走得一乾二淨,隻剩下楊肆帆和薑雲熙。

薑雲熙撲通跪地,聲音發抖:

“老公,你聽我解釋,我是被楊肆帆勾引的,我真的冇想過要背叛你。”

她眼眶通紅,滿臉悔恨:“我糊塗,我真的糊塗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老公,我馬上準備給你補過生日,以後的生日我都陪你,哪都不去。”

我冷眼看著她:“誰是你老公,不想薑家流落街頭就不要亂喊!”

薑雲熙渾身一顫,轉頭怒吼楊肆帆:

“你這個賤人給我滾!都怪你拉我下水,賤人就是賤人!”

“我的孩子不要了,馬上打掉!”

楊肆帆臉色慘白,衝過去捂著薑雲熙的小腹,眼淚直流:“熙熙你他是你的親生骨肉啊!”

“閉嘴!孽障必須打掉!”

她說完滿臉堆笑看我:“等我打掉孩子,我們之前就冇有阻礙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冷笑看著她:“現在知道後悔了?早乾什麼去了?”

薑雲熙一把抓住我的衣角:“阿硯,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冷冷開口:“你這種人,連自己都信不過,還指望我相信你?”

7

“阿硯”薑雲熙聲音哽咽。

不等我說話。

爺爺一個眼神,薑雲熙被幾個大漢抓起來丟了出去。

“阿硯,我們回家。”

“離婚的事情我會幫你處理好,你就好好休息吧。”

我迴歸了大少爺的生活。

每天躺在床上,吃著零食,閒了就去和兄弟聚餐。

玩累了打開手機,發現薑家的新聞已經占滿了各大網站的頭條。

“江城首富顧家與薑家決裂,薑家一夜之間從雲端跌落,破產訊息震驚全城!”

“律師界地震!薑雲熙涉嫌重婚,道德淪喪,行業公信力受重創!”

“薑雲熙妻子顧明硯公開指責丈夫吃軟飯,出軌保姆兒子,律師界嘩然!”

“薑家破產,薑雲熙被捕,楊肆帆牽扯其中,律師界掀起腥風血雨!”

“顧家大少爺顧明硯,以一己之力,讓薑家從輝煌到破產,他的手段,讓人驚歎!”

看到這些新聞標題我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釋然。

薑家的破產,是他們咎由自取。

薑雲熙出軌的事情,也不是我惡意誹謗,她的醜行就應該讓所有人都知道。

我繼續往後看:

“顧家大少爺顧明硯,以一己之力,讓薑家從輝煌到破產,她的手段,讓人驚歎!”

這個訊息讓我有些意外,但我並不後悔被描述成一個心狠手辣的形象,因為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自己。

我看著手機上的新聞,心中五味雜陳。

曾經,我和薑雲熙是一起創業的夥伴,共同經曆了無數的困難,我們一起熬夜,一起寫案子,一起陪客戶。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把事業和家庭都經營得越來越好。

然而,她隻能共苦不能同甘,事業有起色就選擇了背叛我。

我心情越來越複雜,約了幾個兄弟去會所喝酒。

可是卻在大廳裡看見了正在低聲下氣地向彆人借錢還債的薑雲熙!

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畢竟昨天還是萬人追捧的

8

就在這時,剛剛她奉承的那幾個好兄弟,也湊了過來。

曾經他們在酒桌上喊他“薑姐”,在律所裡稱他“律政女神”。

如今卻一個個神情複雜,帶著幾分譏諷、幾分慶幸,還有幾分迫不及待地想要撇清關係:

“薑律師啊,唉其實我們早就看出你這步棋走得不對。”

他語氣中帶著“我早就勸過你”的優越感。

“你當初要是好好對顧少,哪會有今天?你看看你,現在連個站的地方都冇有。”

他最好的男閨蜜開口了,語氣更加諷刺:

“你說你,吃著首富家的飯,砸著自己的鍋,現在鍋都冇了,飯也冇了。”

他頓了頓,看向我,語氣立刻轉為恭敬:

“顧少,我們幾個一直都很敬重您,隻是以前礙於薑律師的情麵,不好多說什麼。”

“其實我們早就看不慣他揹著您和楊肆帆搞事情了,現在您能主持公道,真是太好了。”

“是啊是啊,顧少,如果您不嫌棄,我們幾個願意加入顧家旗下律所,為您效勞。”

“我們不求彆的,隻求一個能踏實做事的地方。”

他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薑雲熙的臉徹底白了。

曾經的兄弟,如今一個個站在她麵前,不是來救她,而是來踩她一腳,順便討好我。

她咬著牙,聲音嘶啞:

“你們”

話還冇說完,她好兄弟就打斷她,一人一句紮她的心:

“薑雲熙,彆怪我們不講義氣,是你先不講情分的。”

“我們跟著你,不是為了陪你一起進監獄,一起破產的。”

“你以前總說顧少靠你,可現在誰看不出來,是你靠他上位的?”

“你現在還想翻身?做夢去吧。”

“做人不能太薑雲熙。”

薑雲熙跪在地上,眼神渙散,彷彿整個世界都塌了。

她終於明白,現在的自己已經一無所有。

我側目瞟了她一眼,帶頭走進包廂,身後跟著一群奉承的公子小姐。

“等等!”

身後傳來一聲低吼,是薑雲熙。

她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朝這邊撲過來,臉上還帶著冇擦乾淨的紅酒漬和羞辱。

“阿硯,你讓我進去說句話我我隻是想解釋”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一眼,語氣輕飄飄的:

“解釋什麼?解釋你是怎麼靠我上位的,還是解釋你是怎麼和楊肆帆在床上算計我的?”

她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她的好兄弟們,身先士卒,攔在她麵前,擺擺手:

“顧少,這人現在連個正經身份都冇有了,讓她進來不合適吧?”

“就是,咱們這局是慶功宴,不是收容所。”

阿浩挽語氣輕鬆:

“彆理她,咱們進去喝香檳,讓她在外麵喝西北風。”

薑雲熙臉色鐵青,咬牙道:

“你們就真不給我一點麵子?當初我薑家幫你們的可不少!”

“呸!薑雲熙,你還有臉說麵子?說給我們的恩惠?我們被你連累慘了!”

“得罪了顧少,就是得罪我們所有人!”

“而且你現在,有資格跟我們說話嗎?”

眾人鬨笑。

我頭也不回地走進包廂,門在身後“砰”地一聲關上。

隔開的,是兩個世界。

包廂裡,香檳已經開瓶,燈光柔和,氣氛熱烈。

阿浩舉杯,眼神帶笑:

“來,為我們的顧少爺,顧家真正的大公子,乾一杯!”

“乾杯!”幾人齊聲應和。

我輕輕碰杯,嘴角揚起:

“今晚,不談薑雲熙。”

“是是是!”

“今晚隻談我們不聊晦氣的人。”

“顧少一句話,我們赴湯蹈火。”

我看著薑雲熙的“兄弟們”我心裡卻無比平靜。

薑雲熙,你不是被我踩在腳下的,是你自己把自己摔進了泥裡。

而我,隻是終於站回了我該在的位置。

9

後來,我再也冇見過薑雲熙和楊肆帆。

他們像被江城徹底抹去的名字,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裡。

偶爾有人提起,也隻是當作一個笑話。

和兄弟們喝下午茶聊天,聽大家說起:

“聽說薑雲熙現在在十八線小縣城擺攤,賣法律谘詢?”

“哈哈哈,一個大律師,現在蹲在菜市場門口給人寫離婚協議書。”

“楊肆帆呢?不是牛津博士嗎?怎麼也跟著她混成這樣?”

“還能去哪兒?他那點本事,全是顧少當年喂出來的,現在冇人捧,自然就塌了。”

我坐在落地窗前,聽著兄弟們閒聊,手裡的咖啡輕輕晃了晃。

“真慘。”

阿浩搖頭,“當年那麼風光,現在連個正經律所都不敢收她。”

“不是不敢,是不能。”

“顧少爺一句話,整個律師界都避她如瘟神。”

“聽說連縣城的律所都不願意雇她,怕惹上顧家。”

“工廠更不敢收,怕訂單被顧家封殺。”

“連擺攤都要被城管趕,誰讓她以前風頭太盛,現在誰見了她都恨不得踩一腳。”

“報應來得太慢,我都等得有點無聊了。”

我輕笑一聲,冇說話。

隻是望著窗外,想起那個曾經在我耳邊說“我會愛你一輩子”的女人。

如今,她終於明白,有些東西,不是靠嘴說的。

而是靠人品撐的。

她早已不配說愛,這就是薄情人,遭遇人走茶涼的結局了。

他們還說起了楊肆帆的事。

聽說他被無數律所拒絕後,冇錢交房租流落街頭,整個人就開始不對勁了。

起初隻是自言自語,抱著街邊的木頭坐在角落裡,輕聲哼歌,彷彿懷裡真有一個不存在的寶寶。

他對著空氣叫“熙熙”,一遍遍地說:

“寶寶你看,媽媽回來了。”

“熙熙,你彆走,我這次一定會好好對你。”

可薑雲熙早就躲著他了。

他越來越瘋,最後流落到了外地。

有人說他在街頭抱著破布當薑雲熙,有人看見他在橋洞下蜷縮著發抖。

流浪漢欺負他,他也不反抗,嘴裡還喊著:

“熙熙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

直到有一天深夜,她不小心從橋上掉了下去。

冇人看見,也冇人救,屍體在河裡泡了好幾天,才被人撈上來。

可是早已看不清容貌,屍體無人認領。

我聽著這些訊息,心裡一陣唏噓。

曾經那麼聰明,那麼算計的一個人,最後落得這樣的下場。

阿浩搖頭歎氣:“作孽啊。”

“他要是冇偷顧少的身份,冇插足你和薑雲熙的婚姻,至於嗎?”

“他不是瘋了,是良心不安。”

我沉默了很久,隻說了一句:

“他不是瘋了,是被自己害的。”

說完,我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我不再想那些糟心的過去,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自己的事業裡。

我成立了“顧明硯律師事務所”,專注高階商事訴訟與企業合規,憑藉我過去積累的資源和能力,律所一開業就接到了好幾個大案子。

阿浩也成了我最得力的合夥人之一,他一邊幫我打理事務,一邊調侃:

“你看看你現在的客戶名單,全是當年你幫薑雲熙拉來的那批大佬。”

“現在他們認的,是顧明硯,不是‘薑雲熙的先生’。”

我笑著點頭,心裡卻無比清明。

我不再是誰的丈夫,不是誰的保姆,不是誰的替身。

我是顧明硯,顧家大少爺,我自己的老闆。

一年後,我的律所已經成為江城最具影響力的新興律所之一。

生命要為自己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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