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靠劇透打臉全家 第一章

小說:重生後我靠劇透打臉全家 作者:灰軌 更新時間:2025-08-13 12:23:45 源網站:dq_cn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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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古言裡的惡毒女配那天,正好撞見嫡姐給太子下藥。

>前世她靠這招當上太子妃,害我替嫁暴君慘死冷宮。

>這次我搶過藥瓶當眾倒進她茶盞:姐姐這麼愛下藥,自己先嚐嘗

>嫡姐尖叫打翻茶盞,藥汁濺了太子滿身。

>當晚暴君突然召我入宮:孤的龍袍臟了,聽說...是你姐姐的傑作

>我正琢磨怎麼甩鍋,他卻掐著我下巴輕笑:

>潑得好,不如...你來教教孤,怎麼潑得更臟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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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血衣驚夢**

指尖觸到一片黏膩的冰涼。

睜開眼,滿目猩紅。不是喜慶的嫁衣紅,是血,乾涸發黑,糊滿了前襟。銅鏡裡映出一張臉,蒼白,眼窩深陷,像褪了色的紙鳶——是我的臉,謝晚照,尚書府那個總被嫡姐謝明姝襯得灰頭土臉的庶女。

冷宮漏風的窗欞吱呀作響,送來外麵隱約的絲竹。今日,是太子新納側妃的好日子吧那側妃,本該是我。喉頭湧上鐵鏽味,我咳起來,牽扯著五臟六腑都疼。替嫁暴君三年,磋磨至死,像塊用儘的破抹布被丟在這裡。謝明姝啊謝明姝,你踩著我的屍骨,在太子懷裡笑得多歡暢

意識沉入黑暗前,隻有一個念頭:若有來世……

晚照妹妹發什麼呆呢

那聲音,嬌柔得能滴出水,卻像淬了毒的針,猛地紮進我混沌的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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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故景重現**

猛地抬頭。雕花的窗欞外,春光正好,幾枝粉桃探進來,開得冇心冇肺。眼前是謝明姝那張芙蓉麵,柳眉杏眼,此刻正含著幾分恰到好處的關切。她手裡捏著個玲瓏的白玉小瓶,瓶身溫潤,映著她修剪得宜的指甲。

瞧你,臉色這般差,她蹙起眉,聲音放得更柔,可是昨夜冇睡好太子殿下已在花廳等候多時了,母親吩咐我們快些過去奉茶呢。

奉茶

心口猛地一縮,幾乎窒息。這場景,這白玉瓶,這話語……燒成灰我都認得!前世,就是這場春日偶遇,她藉口教我奉茶禮儀,將這瓶能讓人意亂情迷的好東西,藉著替我整理衣襟的動作,神不知鬼不覺地塞進我袖中。接著,便是我在太子麵前失手打翻摻了藥的茶盞,坐實了勾引儲君的罪名,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柄,也為她後來踩著我的汙名順利上位鋪平了道路。

指尖在袖中掐進掌心,尖銳的痛感刺破迷障。不是夢。那冷宮的腐臭,剜心的背叛,暴君冰冷的手指……都是真的。我回來了。回到了這場足以將我拖入深淵的奉茶之前!

謝明姝見我仍怔忡,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麵上卻笑得愈發溫婉可親:傻妹妹,快走吧,莫讓太子殿下久等。她說著,那隻捏著玉瓶的手,極其自然地朝我袖口探來,動作親昵得如同以往無數次姐妹情深的幫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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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釜底抽薪**

就在那冰涼的玉瓶即將貼上我袖口布料的前一瞬,我的手腕猛地一翻!不再是前世那個怯懦的、任她擺佈的謝晚照。五指如電,精準地扣住了她握著玉瓶的手腕!

姐姐手裡……拿的是什麼好東西我抬頭,迎上她瞬間僵住的眼神,唇角勾起一個連自己都覺得陌生的弧度,聲音不大,卻足以讓不遠處侍立廊下的兩個小丫鬟聽得清楚,這般精巧,是給太子殿下的新茶準備的香料麼

謝明姝臉上的血色唰地褪儘,杏眼裡那點虛偽的溫柔碎成了驚惶:晚照!你胡說什麼!快放手!她用力往回抽手,腕上那點力氣,如何敵得過我這死過一回的人心中翻騰的恨意與孤注一擲的力氣

放手我笑意更深,手上力道不減反增,攥得她腕骨生疼,姐姐莫急。既是好東西,豈能獨享話音未落,我另一隻手已迅疾無比地奪過了那隻白玉小瓶!

謝晚照!她失聲尖叫,聲音尖利得劃破了滿園春色,再無半分名門閨秀的從容。

我充耳不聞。拔開瓶塞,一股極其淡雅、幾乎難以察覺的異香飄散出來。前世,就是這若有似無的味道,成了我蓄意勾引的鐵證!我舉步,在謝明姝驚恐欲絕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旁邊小幾上那杯她剛為自己斟好的、還冒著絲絲熱氣的碧螺春。

姐姐教過我,我盯著她瞬間慘白的臉,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好東西,要懂得分享。手腕一傾,瓶口向下,裡麵無色無味的粘稠液體,儘數傾入那杯清澈的茶湯之中,瞬間消融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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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玉盞驚魂**

不——!

謝明姝發出一聲淒厲到變調的嘶喊,整個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朝我撲來!她哪還顧得上什麼儀態風姿,眼中隻剩下那杯致命的茶盞,隻有毀掉它才能自救的瘋狂念頭!

我早料到她會有此反應。在她撲來的瞬間,我捏著那空玉瓶的手順勢向側後方一讓,身體也微微一側。謝明姝收勢不及,雙手帶著巨大的衝力,狠狠撞在了那隻無辜的茶盞上!

哐當——!

脆響刺耳。

上好的薄胎白瓷茶盞應聲飛起,在空中劃出一道絕望的弧線。盞中滾燙的、混了好東西的茶湯,如同炸開的水花,潑灑而出!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被拉長、扭曲。

那褐色的水線,在春日暖陽下閃著詭異的光,不偏不倚,兜頭蓋臉,潑向了正從月亮門轉進來、一身明黃常服、顯然被尖叫聲驚動而想來看個究竟的太子蕭景琰!

啊!

殿下!

護駕!

驚呼聲、尖叫聲、茶盞碎裂聲……瞬間炸開,撕碎了尚書府後花園的寧靜假象。滾燙的茶湯濺在太子華貴的衣袍上,洇開大片深色的、狼狽的濕痕,幾滴甚至濺到了他光潔的下頜。太子那張素來溫潤如玉的臉,先是愕然,隨即被震驚和滔天的怒火覆蓋,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死死盯住罪魁禍首——那個因用力過猛而撲倒在地、髮髻散亂、滿手狼藉、正驚恐萬狀抬頭的謝明姝。

整個後花園,死一般寂靜。風穿過花枝,都帶著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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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雷霆之怒**

謝、明、姝!太子的聲音從齒縫裡擠出,每一個字都裹著冰碴,砸在地上。他胸膛起伏,明黃的衣襟上那片茶漬格外刺眼,像一塊甩不掉的汙跡。

謝明姝癱軟在地,釵環歪斜,精心描畫的妝容糊成一團,涕淚縱橫,哪還有半分京城第一才女的風采。她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連滾帶爬地想去抓太子的袍角:殿下!殿下饒命!不是我……是晚照!是她!是她陷害我!那藥……那藥是她帶來的!

她嘶喊著,手指顫巍巍地指向我,眼神怨毒得像淬了蛇毒。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我身上。有驚疑,有探究,更多的是看好戲的冷漠。

我站在原地,手裡還捏著那個空了的白玉瓶。掌心被瓶身上細微的雕紋硌得生疼,卻奇異地讓我保持著一絲清明。我迎上太子審視的、怒火未消的目光,緩緩跪下,姿態卑微,聲音卻清晰平穩,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顫抖與無辜:

殿下明鑒。臣女……臣女實在不知姐姐在說什麼。我舉起手中的空瓶,一臉茫然,方纔姐姐拿出此瓶,說是新得的香露,讓臣女聞聞。臣女一時好奇接過,姐姐卻突然……突然發怒,撲打過來……臣女躲避不及,才……才失手驚擾了殿下……

我的目光掃過地上碎裂的茶盞殘片和潑灑的茶漬,又怯怯地看向狀若瘋婦的謝明姝,未儘之言,已足夠在場所有人心領神會。

你……你血口噴人!謝明姝氣得渾身發抖,幾乎要暈厥過去。

夠了!太子一聲暴喝,打斷了她歇斯底裡的辯解。他嫌惡地看了一眼自己汙穢的袍角,又冷冷掃過謝明姝那張涕淚模糊的臉,最後落在我低垂的頭頂。那目光沉沉,帶著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壓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尚書府真是好家教!他拂袖,聲音冰冷如鐵,謝明姝禦前失儀,言行無狀,禁足府中,無詔不得出!此事,孤自會與謝尚書分說!

他不再看任何人,帶著一身狼狽的茶漬和沖天的怒氣,大步流星地離去,留下滿園死寂和一地雞毛。

謝明姝癱在地上,麵如死灰,眼神空洞,彷彿被抽走了所有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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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暗流初湧**

府裡的天,一夜之間就變了。

嫡母王氏的哭嚎和怒罵隔著幾重院落都能隱隱聽見,砸東西的聲音乒乓作響。父親謝尚書鐵青著臉從宮裡回來,據說被太子當著聖上的麵狠狠申飭了一番,丟儘了臉麵。謝明姝的錦繡閣被徹底封了起來,門口守著兩個麵無表情的粗壯婆子,形同監牢。

府中的下人看我的眼神徹底不同了。不再是那種習慣性的輕視與忽略,而是摻雜著驚疑、畏懼,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畢竟,謝明姝往日太過高高在上,得罪的人可不少。

我依舊住在那個偏僻的小院,日子似乎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隻是這平靜下,暗流洶湧。王氏恨毒了我,幾次想尋釁都被父親冷著臉擋了回去。父親看我的眼神複雜難辨,有遷怒,有審視,還有一絲……忌憚他大概也想不通,那個一向怯懦沉默的庶女,怎麼突然就掀翻了整個棋盤。

姑娘,貼身丫鬟小桃小心翼翼地端來一碗清粥,壓低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後怕,可嚇死奴婢了!您當時……怎麼就敢……

我接過粥碗,指尖冰涼。粥的溫度透過瓷碗傳到掌心,才讓我感到一絲活氣。我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冇有回答小桃的話。敢不過是死過一回,無所畏懼罷了。謝明姝倒了,太子暫時消停了,可這遠遠不夠。前世那場替嫁的陰影,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隨時可能落下。暴君那張模糊卻令人心悸的臉,總在夜深人靜時浮現。

小桃,我舀起一勺粥,聲音輕得像歎息,這府裡……要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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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宮門深似海**

那陣風,比我想象中來得更快、更猛。

三日後,黃昏。天邊殘陽如血,將尚書府門前的石獅子染上一層不祥的暗紅。一隊玄甲森然的宮廷禁衛,如同沉默的鋼鐵洪流,踏著沉重的步伐,停在了府門前。鎧甲摩擦的聲音冰冷刺耳,驚得門房連滾帶爬地進去通報。

為首的內侍監,麵白無鬚,眼神銳利如鷹隼,手中拂塵一甩,尖細的嗓音穿透暮色,帶著不容違逆的威嚴:

傳陛下口諭——宣,尚書府謝氏晚照,即刻入宮覲見!

哐當!正廳裡傳來茶盞落地的脆響,緊接著是父親謝尚書失態的驚呼和王氏壓抑不住的抽泣。

來了。

心猛地沉下去,又詭異地提起來。指尖冰涼一片,掌心卻滲出汗。暴君!他終於……還是來了!是為那日太子的狼狽遷怒還是……另有所圖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胸腔裡翻騰的驚悸,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躲不過的。前世冷宮的結局,絕不能再重演!我站起身,理了理身上那件半新不舊的素色衣裙,迎著父親驚惶不定、王氏怨毒無比的目光,以及滿府下人驚恐的注視,一步步走向大門。

那玄甲禁衛分開一條通道,冰冷的視線如同實質,壓得人喘不過氣。內侍監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一瞬,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謝姑娘,請吧。他側身,聲音平板無波。

我邁過高高的門檻,踏上門外那輛華貴卻透著森冷氣息的玄色馬車。車廂內,光線昏暗,瀰漫著一種沉水香混合著鐵鏽般的冷冽氣息。車輪滾動,碾過青石板路,發出沉悶的聲響,像碾在人的心上,駛向那吞噬一切的、深不可測的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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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龍潭初探**

馬車停在重重宮門深處。引路的內侍腳步無聲,長長的宮道寂靜得可怕,隻有我自己的心跳在耳邊擂鼓。高聳的宮牆投下巨大的陰影,將殘存的天光也吞噬殆儘。空氣裡瀰漫著一種壓抑的、陳舊的威嚴,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血腥氣或許是錯覺。

我被引入一座巍峨的宮殿。殿內光線幽暗,巨大的蟠龍金柱撐起高闊的穹頂,燭火在遠處跳躍,映得壁上猙獰的龍紋影影綽綽。殿深處,巨大的禦案後,一個身影隱在濃重的陰影裡,看不真切。隻有案上一盞孤燈,投下一圈昏黃的光暈,照亮了他隨意搭在扶手上的一隻手。那手骨節分明,異常蒼白,卻帶著一種掌控生死的、磐石般的力度。

一股無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壓瀰漫開來,沉甸甸地壓在肩頭。我的膝蓋幾乎要不受控製地彎下去。

民女謝晚照,叩見陛下。我依禮跪下,額頭觸碰到冰涼的金磚,寒氣直透骨髓。聲音努力維持著平穩,卻還是泄露出了一絲細微的顫抖。

殿內一片死寂。隻有燭火偶爾劈啪的輕響,更添詭異。

時間一點點流逝,每一息都漫長得如同煎熬。冷汗悄悄浸濕了裡衣。就在我幾乎要被這沉默壓垮時,陰影裡終於傳來聲音。

那聲音不高,甚至有些低沉沙啞,卻像冰冷的金屬刮過琉璃,每一個字都帶著穿透骨髓的寒意,慢條斯理地響起:

孤的龍袍……他似乎在斟酌詞句,尾音拖長,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臟了。

我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

他知道了!他果然知道了!

聽說,陰影裡的聲音繼續響起,毫無波瀾,卻比雷霆更懾人,是你姐姐……謝明姝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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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孤注一擲**

陛下明鑒!我猛地抬起頭,聲音因急切而拔高,在空曠死寂的大殿裡顯得有些突兀。不能認!絕不能把臟水引回自己身上!電光火石間,前世冷宮的陰寒和眼前深不可測的帝王威壓交織碰撞,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勁驟然衝上頭頂。

姐姐她……我語速極快,帶著被汙衊的驚惶和急於辯白的衝動,她當日是失心瘋了!那茶水……那茶水本是潑向臣女的!是太子殿下……殿下恰巧進來,才……才受了無妄之災!姐姐絕非有意冒犯天顏!陛下!此事千真萬確!府中下人皆可為證!臣女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我伏下身,額頭再次重重磕在冰冷的金磚上,發出沉悶的聲響。身體因激動和恐懼而微微顫抖,將那份被牽連的委屈和急於維護家族卻又無能為力的複雜演繹得淋漓儘致。賭!隻能賭!賭這位暴君對太子蕭景琰的不滿!賭他對意外的興趣,遠大於對一個螻蟻般庶女的遷怒!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再次籠罩下來。陰影裡的存在似乎動了一下,搭在扶手上的蒼白手指,極其輕微地屈起了一根。

冷汗順著我的額角滑落,滴在金磚上,暈開一小片深色。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幾乎要破膛而出。時間彷彿凝固了。每一息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就在我幾乎要被這無聲的壓力碾碎時,一聲極輕、極冷的嗤笑,從陰影深處傳來。

那笑聲,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嘲弄,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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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驚世之邀**

腳步聲響起,沉穩,緩慢,一步步踏在光潔的金磚上,如同敲在緊繃的鼓麵上。那陰影終於移動,從巨大的禦案後走了出來。

昏黃的燭光終於映亮了他的麵容。出乎意料,並非想象中猙獰可怖的暴君形象。那是一張極其年輕的臉,甚至稱得上俊美,隻是膚色是常年不見陽光的冷白,眉骨深刻,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道鋒利的直線。最懾人的是那雙眼睛,深邃如同寒潭古井,毫無溫度,清晰地映著跳躍的燭火,也映著跪伏在地、渺小如塵埃的我。眼神裡冇有怒火,隻有一種純粹的、居高臨下的審視,彷彿在打量一件新奇的死物。

他停在我麵前三步之遙。玄色的龍袍下襬,用極細的金線繡著猙獰的蟠龍,在幽暗的光線下,那龍爪彷彿要活過來,擇人而噬。那股混合著沉水香與鐵鏽般的冷冽氣息,更加清晰地壓迫過來。

他微微俯身。

冰冷的指尖,帶著玉石般的觸感,猝不及防地捏住了我的下巴,力道不大,卻帶著不容抗拒的鉗製,迫使我抬起頭,直視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四目相對。那潭寒水般的眼底,清晰地映出我因驚懼而驟然收縮的瞳孔和毫無血色的臉。

薄唇輕啟,吐出的字句,卻如同驚雷炸響在我耳邊:

潑得好。

他唇角似乎極其細微地向上牽了一下,形成一個毫無暖意的弧度,眼神裡那種冰冷的興味更濃了。

不如……他鬆開鉗製我下巴的手指,那冰冷的觸感卻彷彿烙印在了皮膚上。他直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聲音不高,卻清晰地響徹整個空曠死寂的大殿,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邀請般的殘忍:

……你來教教孤,怎麼潑得更臟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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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月照前路**

殿內死寂。巨大的蟠龍金柱投下的陰影,彷彿無數蟄伏的巨獸,要將渺小的我吞噬。帝王的話語,帶著冰錐般的寒意,深深紮進我的耳膜,在腦海中反覆迴盪。

潑得更臟些

教他

血液似乎在這一瞬間凝固了,四肢百骸都透著寒氣。他知道了什麼他到底想要什麼是試探是玩弄還是……真要將我捲入那深不見底的漩渦

下巴上殘留的冰冷觸感,如同毒蛇的信子,提醒著方纔那令人心悸的鉗製。我強迫自己從巨大的驚駭中抽離一絲清明,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尖銳的疼痛帶來一絲扭曲的清醒。

不能慌。絕不能在此刻露怯。

我緩緩抬起頭,迎上那雙深潭般的、毫無溫度的眼眸。燭火在他眼底跳躍,像兩點鬼火。我極力壓下聲音裡的顫抖,努力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平靜,甚至帶上一點點被看重的惶恐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茫然:

陛下……恕臣女愚鈍。我微微蹙眉,彷彿在艱難地理解這過於高深的旨意,臣女……隻知水潑出去,便難收回。至於如何更‘臟’……我頓了頓,聲音放得更輕,帶著一種近乎天真的困惑,……水,終究是水。臟的,或許是……它潑向的地方

我的目光,極其短暫地、彷彿無意般掃過他玄色龍袍上那片早已乾涸、卻依舊刺目的深褐色茶漬痕跡。

空氣再次凝滯。

年輕的帝王靜靜地站著,臉上冇有任何表情。那深潭般的眼眸,依舊鎖著我,裡麵的審視如同實質,冰冷地刮過我的每一寸皮膚。時間在沉默中拉長,每一息都重若千鈞。殿內燭火搖曳,將他高大的身影投射在光潔的金磚上,扭曲變形,如同巨大的鬼魅。

他忽然極輕地哼笑了一聲。那笑聲短促,意味不明,卻比任何言語都更讓人心頭髮毛。

謝晚照。他念出我的名字,那三個字從他薄唇中吐出,帶著一種奇異的重量,倒是有幾分意思。

他冇有再追問,也冇有再下達任何匪夷所思的命令。隻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彷彿要穿透皮囊,直刺靈魂深處。

退下吧。他轉過身,玄色的龍袍下襬劃過一個冰冷的弧度,重新冇入禦案後那片濃重的陰影裡,隻留下三個字,輕飄飄地落下,卻重逾千斤。

是。我重重叩首,聲音平穩得近乎麻木。起身時,膝蓋痠軟得幾乎站立不穩。強撐著,一步一步,退出了這座令人窒息的宮殿。

厚重的殿門在身後緩緩合攏,隔絕了那令人心悸的威壓和幽暗。清冷的月光毫無遮攔地灑落下來,鋪滿長長的宮道,一片慘白。

我站在冰冷的月光下,夜風吹過,激起一身寒栗。回望那緊閉的、如同巨獸之口的宮門,心頭的驚悸非但冇有消散,反而像藤蔓般瘋狂纏繞上來。他最後那句話,那深深的一眼……是結束

不。

這僅僅是個開始。一個遠比前世更加叵測、更加凶險的開始。月光如水,照亮前路,也照見腳下深不見底的寒淵。

我攏緊身上單薄的衣衫,邁開腳步,一步一步,走入這深宮無邊的夜色裡。每一步,都踩在刀鋒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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