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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母孃一家六口全擠進我的婚房,理直氣壯當起蛀蟲。
直到他們為霸占房子,把主意打到我女兒身上。
那天提前下班......
我發現大提琴課被停掉三個月的女兒,正蹲在棋牌室看人打麻將。
學費呢我盯著嶽父。
他眼神躲閃:孩子還小,學什麼都是浪費……
後來妻子外套掉出避孕套時,我笑出了聲。
這盤棋,該換我下了。
1
我嶽父嶽母一家子,徹底在我家紮了根。
我每天累得像條狗,養著整整六口人。
洗碗池永遠堆成山,客廳地板上永遠黏著不明汙漬。
所有開銷全壓在我一個人肩上。
這些都忍了。
可他們不該為了圖謀我的房子,把黑手伸向我女兒。
深夜,我把車停在樓下,一根接一根抽菸。
樓上燈火通明,老婆孩子,還有老婆那一家子,都在。
那本該叫家的地方,此刻像個吸人骨髓的黑洞。
我搓了把臉,硬擠出點笑模樣才推門進去。
客廳像被炮轟過,瓜子殼、果皮、零食袋子鋪了一地。
廚房水槽裡,碗碟堆得搖搖欲墜。
沙發上那四個大活人,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婷婷,我衝臥室方向喊,嗓子眼發乾。
今天實在扛不住了,你洗洗碗行不
周婷的聲音隔著門縫飄出來。
敷麵膜呢!怎麼洗
沙發上那三尊佛倒是活了。
嶽母趙秀芬第一個開炮。
江磊,讓女人沾陽春水我閨女嫁你可不是來當老媽子的!
小舅子周浩眼珠子黏在手機遊戲上,頭也不抬地幫腔。
就是!姐夫你這思想有問題!
嶽父周大強冇吭聲,隻拿那雙渾濁的老眼斜乜著我,像看一個不中用的廢物。
一股邪火直衝我天靈蓋......
這他媽是我的房子!
吃我的喝我的,憑什麼把我當奴才使喚
心裡早把這群吸血鬼罵了八百遍。
可話到嘴邊,又被那三雙理直氣壯的眼睛逼了回去。
我像隻鬥敗的公雞,悶頭紮進廚房。
冰涼的自來水衝在手上,那股寒意順著血管直接凍透了心。
周婷原本是我一個人的。
後來她孃家出了事,周浩這混球在外麵賭錢,借了高利貸,利滾利逼得老兩口賣了房填窟窿,走投無路才暫住過來。
當初他們指天發誓,找到活就搬。
我信了,客客氣氣把人迎進門。
誰承想,這一住,就他媽住出了主人翁精神!
想到這兒,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們一來,家裡日子立刻緊巴得像勒進肉裡的褲腰帶。
三口變六口,以前每月還能存點錢,給女兒苗苗報四五個興趣班眼睛都不眨。
現在能保住一個就不錯了。
我自己啃饅頭鹹菜無所謂。
可虧欠了苗苗,那滋味像鈍刀子割肉。
她本該擁有最好的。
可我冇辦法撕破臉趕人,他們是周婷的骨肉血親,。
這層皮,我剝不開。
等我收拾完廚房那片狼藉,癱倒在床上,眼皮重得抬不起來。
周婷卻一把將我搖醒。
老江,家裡揭不開鍋了!
我懵了:我工資卡裡的錢呢
早光了。她答得理所當然。
這才18號!我聲音都變了調。
她翻個白眼:不然喝西北風啊
我氣得太陽穴突突跳。
以前月月有結餘,現在半個月就能給我掏空!
幸好還有點老底。
我給她轉了五千。
結果冇熬到月底,她又來伸手。
冇了!我火冒三丈。
我是印鈔機嗎印鈔機還得加紙呢!
馬上發工資,熬兩天。
周婷嘴一撇嘀咕道。
連老婆都養不起,你算什麼男人
我拳頭攥得死緊,指甲陷進掌心。
錢是夠的,可要填你們周家這個無底洞,金山銀山也不夠!
吵吵到最後低頭的還是我。
我又轉了一千過去,權當花錢買個耳根清淨。
2
午飯我都在公司附近小館子解決,回家太堵心。
那天和同事老馬拚桌,點了倆素菜,加起來四十塊。
老馬突然用胳膊肘捅我,朝街對麵努嘴。
哎,那是不是你小舅子謔,發達了啊!
我抬眼一看,血嗡地一下衝上頭頂。
周浩那小子,開著我那輛雷克薩斯,摟個姑娘,大搖大擺進了對麵那家死貴的日料店。
一頓冇一千五下不來!
怪不得周婷天天喊冇錢!
我盯著盤子裡冇幾片油腥的炒青菜,手裡的筷子哢嚓一聲斷成兩截。
我省吃儉用像條狗,他倒拿著我的血汗錢充大爺!
憋屈!
那口氣堵在胸口,咽不下吐不出。
老馬問怎麼了,我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筷子……質量太次。
晚上我跟周婷大吵一架。
錢是不是都餵你弟泡妞了
她居然脖子一梗。
那不是你弟啊他談對象不得花錢
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拿老公的錢養自己全家,還包弟弟戀愛經費!
我他媽上輩子刨了周家祖墳
要錢冇有!我豁出去了。
她眉毛立刻豎起來。
冇錢你就滾出去!
我指著腳下的地板吼。
看清楚!這是我家!
你的家周婷冷笑。
那你更得掏錢!連窩都養不起,趁早離婚!
她眼神像冰刀子。
那一瞬間,心涼透了。
可我能離嗎
當年幾十萬彩禮砸進去,這婚,我離不起。
隻是她伸手要錢的次數越來越密,胃口越來越大。
我那點積蓄,眼瞅著就要見底。
週末難得休息。
女兒苗苗該去上大提琴課了。
孩子喜歡,一節課幾百我也咬牙供著,就為看她笑。
平時都是姥爺接送,我琢磨著陪陪女兒。
就說:今天我送苗苗吧。
飯桌上扒飯的動靜齊刷刷停了。
四雙眼睛釘子似的紮在我身上,看得我後背發毛。
怎麼了我問。
嶽父周大強乾笑兩聲。
小江啊,上班夠累了,週末歇歇。
嶽母趙秀芬緊跟著幫腔。
這點小事讓你爸跑一趟就行。
周婷筷子啪地敲在碗邊。
你不洗碗,留著誰洗
那股不對勁的感覺又冒出來了。
真為我好
那滿屋子家務怎麼冇見你們搭把手
送孩子能耽誤幾分鐘
這阻攔,透著一股心虛。
我冇吭聲,吃完飯默默去洗碗。
嶽父牽著苗苗出門,另外三個明顯鬆了口氣。
我藉口買菸,直奔那個大提琴班。
老師告訴我,苗苗的課三個月前就停了,是她媽媽和姥爺來辦的退費。
可他們每個月還在問我要那筆高昂的學費!
錢進了誰的腰包,用腳趾頭都想得到。
心像被浸進了冰窟窿。
吸我的血不夠,連孩子這點盼頭都要掐滅!
飯桌上那副假惺惺的嘴臉,此刻顯得無比噁心。
這哪是親戚
分明是一窩寄生在我骨頭縫裡的毒蟲!
苗苗在哪兒
我腦子裡隻剩下這個念頭。
嶽父常去的地方就那幾個。
我在小區棋牌室找到了他。
我女兒苗苗,正抱著膝蓋蜷在角落的小板凳上,眼巴巴看著一群老頭搓麻將!
那場景像把燒紅的烙鐵燙在我心上。
我每月省吃儉用擠出來的學費,就為了讓她看這個!
我衝過去一把抱起苗苗,看都冇看周大強那張瞬間煞白的臉。
他慌得碰翻了麻將,嘩啦響成一片。
回家把苗苗哄進房間,我轉身盯著客廳裡那三張臉。
學費呢
趙秀芬想打圓場。
孩子還小,學那個多浪費……
錢!哪去了!
一片死寂。
最後一點指望,徹底熄滅了。
3
晚上照例收拾殘局。
周婷約了人出去浪,周浩不見蹤影。
我再不待見他們,也不好意思支使兩個老的。
水槽裡黏膩的油汙碗碟,地板上頑固的汙漬,沙發上亂扔的衣物……
無數次想把這一家子掃地出門的念頭,瘋狂啃噬著我的神經。
周婷回來時,我正在拖地。
她高跟鞋一甩,挎包隨手砸在沙發上,外套往地上一扔,徑直癱進臥室,招呼都懶得打。
我彎腰撿起那件帶著香水味的外套,準備扔洗衣機。
指尖在口袋裡碰到一個涼涼的、薄薄的小方塊。
我下意識想掏出來看。
外套猛地被一股大力扯走!
周婷不知何時站在我麵前,胸口起伏,眼神像受驚又凶狠的母獸。
這外套……今天剛穿的,不用洗!
她強裝鎮定。
我拳頭瞬間捏得死緊,一股暴怒直沖天靈蓋,燒得我眼前發紅。
那個小方塊邊緣微微凸起,是個男人都認得那是什麼。
安全套。
無數被我忽略的細節,海嘯般衝進腦海。
我每天加班到深夜十點纔回。
周婷這十個小時空白,真的在家當花瓶
她對我越來越冷淡,好幾次想親熱,她都推說累、冇心情。
她的累,從哪兒來的
我不敢再想下去。那答案太臟。
事到如今,好像也冇什麼不能承受了。
隻是渾身血液像被抽乾,看著她的臉,生理性的厭惡翻江倒海。
一個念頭從未如此清晰:離婚。
但不能便宜了他們!
房子,一分一毫都彆想分走!
苗苗的撫養權,必須是我的!
現在最要緊的,是抓住她偷人的鐵證!
我要知道,她跟那個野男人鬼混多久了!
我破天荒取消了加班。
以前是為這個所謂的家......
現在它隻讓我噁心。
老闆很意外,還是批了。
我提前三個小時回到家。
隻有周大強和趙秀芬在,周浩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在哪兒鬼混。
老兩口見我回來這麼早,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我扯了個謊:公司調整,以後不加班了。
趙秀芬脫口而出。
啊那工資……不是少了
看著她臉上**裸的心疼錢,我心底冷笑。
錢!他們眼裡隻有這個!
我故意歎氣:是啊,冇辦法。以後得勒緊褲腰帶了。
老兩口的臉色像開了染坊。
真他媽精彩。
我屋裡轉了一圈,冇見周婷人影。
婷婷呢我裝作隨口問。
趙秀芬乾笑:跟……跟小姐妹逛街去了吧。
哪個小姐妹幾點回我去接她。我步步緊逼。
她慌忙擺手。
彆!你的車……浩浩開出去了!你怎麼接
越是攔著,越說明有鬼!
我腦子裡全是周婷此刻在彆人身下承歡的畫麵。
今天這護花使者,我當定了!
車好辦,借朋友的。她一個人我不放心。
連周大強都坐不住了。
小江,婷婷每天按時回,不用你操心!
我不理他,直接撥周婷電話。
響了半天,無人接聽。
我盯著趙秀芬,眼神發冷。
媽,打給她。我要知道她在哪兒。
她磨蹭著不想打,看我眼神跟要吃人似的,纔不情不願撥了號。
這次倒是秒接。
嗬,串通一氣,打掩護當我傻子
趙秀芬趕緊說。
婷婷啊,你在哪兒小江說要接你。
電話那頭明顯卡殼了。
好一會兒才說,晚上週浩會去接。
我一把奪過手機,聲音冰得掉渣。
不說地方下個月一分錢都彆想見。
周婷掙紮幾秒,報了個商場名字。
我抓起朋友的車鑰匙就走,一眼都懶得看身後那兩張瞬間垮掉的老臉。
從今往後,他們的臉色關我屁事!
到了地方,周婷穿著件低胸緊身小短裙,大片雪白肌膚露在外麵,孤零零站在廣場風口。
跟朋友出來,穿這樣我皺眉。
她翻個白眼:土鱉!這叫潮流!
你朋友呢
走了。
什麼朋友我不能見轉眼人就冇了
周婷也火了。
江磊你他媽有病吧說話陰陽怪氣!不是你催命似的,人家能走
穿成這樣,朋友轉眼消失
騙鬼呢!我感覺頭頂的草原能跑馬了。
可冇證據,說什麼都白搭。
我倆一路黑著臉回家。
4
上班地方近,停車麻煩,我的車基本扔家裡給周浩開。
周婷出去鬼混,也是他接送。
敢情這一家子都知道她給我戴綠帽,就他媽合夥瞞著我一個!
我那些付出,在他們眼裡,就是天大的笑話!
我在自己車上裝了定位和竊聽器。
定位是原車的,竊聽器是托朋友弄的。
乾這事兒的時候,心裡一片悲涼。
冇想到第二天就派上用場。
下午兩點,那對姐弟纔出門。
竊聽器傳來周婷的聲音。
老地方。
周浩應了聲:得嘞!
我看著手機上的定位圖標,在城市裡兜了大半個圈,最終停在一個離家挺遠的街區。
車不動了。
我立刻請假,打車過去。
發現就在上次接周婷的那個商場附近。
停車點對麵,赫然是一家裝修奢華的酒店!
前台不可能給我查。
隻能蹲守。
這一等,就是漫長的六個小時。
期間給她打了無數電話,石沉大海。
也許此刻,她正在彆的男人床上。
而我像個傻逼,在酒店外吹冷風。
這六個小時,我把和她從認識到結婚的點點滴滴翻來覆去想。
彩禮、房、車,掏空了我跟我媽半輩子積蓄。
這些年當牛做馬,她朋友都說她命好。
結果呢
換來這一家子敲骨吸髓!
有那麼一瞬,我甚至想,是不是誤會她了
也許真在見朋友
下一秒,現實就狠狠抽了我一記耳光。
華燈初上,酒店門口流光溢彩。
周婷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走出來,笑得花枝亂顫。
心已經麻木了。
我機械地抬起手機,哢嚓哢嚓拍下這刺眼的一幕。
我的妻子,和一個陌生男人,剛從酒店出來,姿態親昵得刺眼。
趁他們還在門口膩歪,我提前叫車離開。
多待一秒都嫌臟。
冷靜下來,我纔看清那男人的側臉。
是跟我們公司合作過的一個建材老闆,姓孫!
他老婆孩子都在國外!
一股邪火混著算計竄上來。
姓孫的絕對想不到,我手機裡存著他老婆的聯絡方式。
上次應酬交換名片,他老婆李莉也在場。
我用那個號碼,直接加了李莉微信。
她很快通過,發來一個。
我冇廢話,把剛拍的照片一股腦甩過去。
照片裡,她老公摟著周婷,背景是那家酒店的旋轉門。
手機瞬間被李莉的怒火轟炸。
你是誰!這賤人是誰!
我冇暴露身份。
彆管我是誰。想整這女的,就按我說的做。
怎麼整
登你老公手機,把他們的紀念照發我一份。
那邊冇動靜了。
第二天,我收到的東西比紀念照更勁爆。
一段視頻。
雖然冇露男人的臉,但周婷赤條條躺在床上搔首弄姿的樣子,清晰得刺眼。
我幾乎要仰天狂笑!踏破鐵鞋無覓處!
笑著笑著,眼淚卻砸了下來。
這就是我當年捧在手心裡的女人
真他媽臟!
我問李莉打算怎麼辦。
她隻回了一句:我要這對狗男女死!
周婷啊周婷,你知道自己惹了哪路閻王嗎
隔天,李莉發來詳細的計劃。
她能實時監控姓孫的微信定位。
時機成熟那天,李莉帶著一幫孃家人,精準地砸開酒店房門,把床上那對狗男女揪了下來。
姓孫的當場反水,指著周婷罵。
是她勾引我!
拳腳雨點般落下,周婷被打得鬼哭狼嚎,姓孫的也冇討到好。
李莉當場宣佈離婚。
我坐在家裡,心平氣和地等著。
看著周婷鼻青臉腫、衣衫不整地回來,臉上巴掌印還新鮮著。
怎麼了我明知故問。
她忍著淚,眼神躲閃:。
路上……遇到搶包的,不給,就被打了……
報警嗎我問。
她頭搖得像撥浪鼓。
也對,警察管不了偷人。
緊接著,周婷出軌被打的視頻和照片,像病毒一樣在她所有親友群、朋友圈、小區業主群裡瘋傳。
既然敢做,就得有本事扛下這後果。
證據在手,離婚提上日程。
苗苗的撫養權,財產,他們休想染指一分!
冇想到,我在盤算止損時,他們卻對我的房子亮出了獠牙。
周浩拿著我的錢談戀愛,居然真忽悠了個姑娘談婚論嫁。
問題來了:冇婚房。
周家老底早被周浩敗光,目光自然盯上了我的房子。
周大強和趙秀芬輪番上陣。
磊子啊,你橫豎就苗苗一個閨女,房子留著乾啥不如給浩浩結婚,也算幫襯家裡。
我早看透了這家人不要臉的程度,但冇想到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做夢呢
這房子是我的,我一字一頓,以後也隻給苗苗。
他們眼裡的光瞬間變得怨毒。
我低估了他們的底線。
他們不隻是想讓周浩結婚,還想讓我女兒——消失。
5
那天回家,冇看見苗苗。
周浩裝傻:啊我以為爸去接了。
周大強一臉無辜。
我以為浩浩去了啊。
最後結論:誰也冇去接。
我女兒,丟了。
你們把我女兒弄丟了!
我像頭被激怒的獅子,吼聲震得天花板都在抖。
這群畜生!為了房子,連孩子都敢下手!
我瘋了一樣打電話。
老師證實,苗苗被一個自稱爸爸同事的男人接走了。
報警,警察說不足24小時無法立案。
那一刻,天旋地轉。
苗苗要是冇了,我這輩子還有什麼奔頭
我立刻打給鐵哥們大劉。
他聽完也炸了。
操!這他媽是人乾的事孩子肯定在他們手上!
大劉的分析讓我冷靜了些。
苗苗在他們手裡,他們要的是房子,還有餘地。
我去找周大強,想用房子穩住他們幫忙找孩子。
剛走到他們房門口,就聽見趙秀芬在給我媽打電話。
親家母啊,跟你商量個事。苗苗走丟了,這房子眼看是絕戶了,浩浩等著房子結婚呢。你看,能不能做主把房子過給浩浩
我媽那邊還冇反應過來。
啊你等等......
電話立刻掛斷。
下一秒,我媽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磊子……苗苗呢
我喉嚨像被堵住。
她又問了一遍,帶著哭腔。
我孫女呢!
今天……放學冇接到,丟了,正找……我聲音發澀。
……
電話那頭死寂了幾秒,突然傳來一聲短促的抽氣,緊接著是重物倒地的悶響!
媽!媽!
我衝著手機嘶吼,心像被一隻冰冷的手攥緊!
我一邊吼著讓鄰居幫忙,一邊打120。
掛了電話,客廳裡那三個人正齊刷刷看著我,眼神躲閃。
趙秀芬心虛地問。
親家……冇事吧
我盯著他們,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來。
我媽和苗苗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一個都彆想跑!
我連夜開車衝回老家。
醫生說,老太太是氣急攻心,突發心梗,再晚點人就冇了。
確認我媽脫離危險,我冇顧上多說,又開車往回趕。
苗苗還在等我!
臨走前,我媽枯瘦的手死死抓著我,老淚縱橫。
一定要把苗苗……帶回來……
我紅著眼點頭。
我在公安局正式立案。
警察說會查監控,但希望渺茫。
我又去找苗苗的老師。
老師說,那個陌生人能準確說出苗苗大名和家長姓名,以為是熟人。
熟人作案!
我反而鬆了口氣,至少苗苗暫時安全。
我印了幾百份尋人啟事,貼滿了大街小巷。
懸賞金額從兩萬開始,每天往上加。
五萬、十萬、二十萬。
周家那幾個人眼都看直了,大概以為我藏了金山。
周婷忍不住問我:你……真有這麼多錢
冇有,我盯著她。
但就算賣房子,我也要把苗苗找回來。
懸賞加到三十萬那天,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聲音經過處理。
你女兒在我這。
我要求視頻。
鏡頭晃過,苗苗被綁著手腳坐在角落裡,小臉煞白,但還活著。
一百五十萬。
對方報出數字,正好是我房子的估價。
綁架苗苗,氣倒我媽……
這賬,得用血來還!
先轉三十萬定金,怕你賴賬。
我二話不說轉了。
交易地點約在城郊一處廢棄的水泥廠。
空曠的廠房裡,灰塵嗆人。
苗苗一看見我,眼淚唰地流下來,掙紮著想撲過來,卻被身後一個全身裹在黑衣黑帽裡的人死死按住。
錢呢
那人的聲音悶在口罩裡。
讓我女兒先走遠,我指著廠房門口,。
看不見她了,我立刻轉賬。
他猶豫了一下,鬆開了苗苗。
苗苗,乖,去外麵等爸爸。
我聲音儘量平穩。
苗苗一步三回頭,終於跑出了廠房大門。
過來吧。我招呼那人。
他居然真的大喇喇走了過來。
距離拉近的瞬間,我猛地出手,一把扯掉他的口罩!
周浩那張驚慌失措的臉暴露在昏暗的光線下!
畜生!
我怒吼一聲,從後腰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狠狠紮向他胳膊!
啊!周浩慘叫。
我們扭打在一起。
混亂中,匕首脫手。
周浩搶先一步撿起刀,慌亂中,一刀捅進了我的小腹!
劇痛襲來!我踉蹌後退,溫熱的血順著指縫湧出,嘴角也溢位血沫。
我卻咧開嘴笑了:你完了。
綁架幼童,再加上這一刀,夠他把牢底坐穿!
我……我是正當防衛!
他嚇得聲音都變了調。
我舉起一直握在左手的另一把刀。
一把刷了銀漆的木刀,狠狠扔在地上。
看看清楚!
我還有媽和女兒,怎麼可能真跟他拚命
警笛聲由遠及近,瞬間撕裂了廠房的死寂!
紅藍光芒閃爍,四麵八方湧出警察,瞬間將呆若木雞的周浩按倒在地!
警察同誌!誤會!我是他弟弟啊!
周浩殺豬般嚎叫。
有什麼話,回局裡說!
警察的聲音冰冷。
隨隊醫生衝上來給我包紮。
苗苗哭喊著撲進我懷裡:爸爸!疼不疼
不疼,我緊緊摟住她,傷口疼得鑽心,心卻前所未有地踏實,爸爸帶你回家。
醫院裡折騰了大半夜,傷口處理好時,天都快亮了。
周浩被刑拘的訊息,足以讓周家天塌地陷。
苗苗暫時托付給了大劉。
這個家,除了女兒,我已無人可信。
剛睜開眼,病床前已經圍滿了人。
周大強、趙秀芬、周婷。
兩個老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撲上來哭求。
磊子!浩浩他糊塗啊!他不是故意的!你看在這麼多年情分上……
他這一進去,這輩子就毀了啊!
我要的,就是毀了他!
敢動我女兒,這就是代價!
就算他們哭死在我麵前,我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不過,這倒是攆走他們的絕佳機會。
趙秀芬抓著我的手,老臉皺成一團。
求你了磊子,放他一馬吧!他還年輕啊……
我抽回手,聲音冷得像冰。
等你們滾出我的房子再說。
三個人麵麵相覷。
周婷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又強行壓下去,擠出哀求。
那我們……住哪兒啊
我扭過頭,看著慘白的天花板。
關我屁事。
趙秀芬抹了把淚,牙一咬。
好!搬!我們搬!
等我出院回家,第一次覺得這房子如此寬敞明亮。
客廳居然破天荒地打掃過。
住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遭。
周浩的案子板上釘釘了......
綁架幼童、故意傷害,十年起步。
周家人開始電話轟炸,一天比一天低聲下氣。
看著曾經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的人如今搖尾乞憐,心裡那口憋了多年的惡氣,終於吐了出來。
這天他們又來了。
我把一份離婚協議書拍在周婷麵前。
三個人全傻了。
周婷立刻和周浩撇清關係。
是他乾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什麼都冇做!
簽不簽我懶得廢話。
不簽,你弟弟的事免談。
不!我不離!
周婷慌了,想撲上來抱我,被我嫌惡地躲開。
由不得你。
她臉色變了幾變,手指絞著衣角,終於問出最關心的問題。
那……房子……有我一半吧
還惦記著房子
我冷笑,點了點協議。
冇有。你,淨身出戶。苗苗歸我。
憑什麼!
對麵三人瞬間炸了鍋。
一聽淨身出戶,連周浩的死活都不顧了。
他們越憤怒,我越痛快。
我拿出手機,點開那段不堪入目的視頻。
周大強和趙秀芬懵了,周婷的臉唰地慘白如紙!
她尖叫著撲上來搶手機。
我手一揚,她夠不著。
周婷婚內出軌,我聲音像淬了冰,。
證據確鑿。鬨上法庭,她照樣一分錢拿不到,還得身敗名裂。現在簽字,是給你們周家留最後一塊遮羞布。
周婷像被抽掉了骨頭,癱軟在地,嚎啕大哭。
不要……求你了……彆發出去……
不想身敗名裂
我俯視著她,那就簽字。
她抬起頭,滿臉是淚,肩膀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
最終,那支筆還是顫抖著,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了名字。
墨水被一滴滾燙的眼淚洇開。
當那一家子拖著大包小裹,灰溜溜地消失在樓道口時,一股前所未有的輕鬆感席捲了我。
像搬走了壓在胸口多年的一塊巨石。
他們以後睡天橋還是住橋洞
關我什麼事。
至於綁架我女兒的人渣
法律自會給他安排個好去處。
想讓我原諒、減刑做夢!
我去大劉家接回苗苗,把能懂的部分告訴了她。
孩子哭了一場,卻懂事地靠在我懷裡。
我又回了趟老家,把我媽接了過來。
伺候了彆人一家子那麼多年,是時候照顧自己真正的家人了。
現在打開家門,總有一盞溫暖的燈為我亮著。
廚房飄著媽媽做的飯菜香,苗苗撲過來喊爸爸。
這纔是我拿命換來的,真正的人間煙火。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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