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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常說:一個人單方麵的相愛是苦,是痛,兩個人雙向性的相愛是毒藥,是不得而終的童話。我永遠忘不了與她相見的那一天,我愛她,也恨她,但更多的…是對我自己的可悲。
今天的早晨,陽光燦爛,白悠悠的雲朵隨處漂泊著。但對於我來說,確是無比的陰沉。仿若我那一眼就能看見黑暗的人生。
我騎著一輛老舊的自行車去往學校的路上時,無意中看到了一條小巷子裡幾個染著各種髮色的殺馬特,他們正抽著香菸,麵容猥瑣的打量著昏倒在地的被麻繩捆綁著的一名少女。
老大,你看這小妞兒,雖然臟兮兮的,但看起來長的可真標誌啊。一名藍色殺馬特絲毫不掩飾自己雙眼中的淫慾之色對著染著紅髮的殺馬特如是說道。
紅髮殺馬特打量了一眼那名昏迷著的身材飽滿的少女,眼中也是迸發出了驚奇之色,繼而哈哈大笑起來。
兄弟們,以往我們見到這類型的美女還要思考一下她是不是某個家族的大小姐,亦或者天賦異稟的學生,但現在既然有了這等難遇的機會,我們肯定要好好的一起享用她每一寸肌膚。
我騎著那輛老舊的自行車,聽著那由風聲卷著傳入我耳內的不堪入目的淫穢話語,內心陷入了一陣掙紮。
許多年後,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會感覺不到經過那條巷子時蹬著自行車的腳步越來越慢,現在想來,或許是最後的那點可悲的良心在作祟吧…
最終,我還是猛地一轉自行車的身子,快速的蹬著自行車的兩個踏板子,向著那條巷子疾馳而去。
我叫孟長春,今年十九歲,就讀於靈羽大學,在這個異族橫行,人類以武道為尊的世界中,對彆人來說我就是這個時代的廢物,對這個世界來說,我也是個難出的廢物。
但,我還不至於做一個作為人的廢物!
你們給我住手!
終於,我搶在那群渣滓動手之前趕到了。
怎麼,你小子是想要多管閒事嗎
那一刻,我看著那些人威脅、暴怒以及戲謔的眼神,我承認我有些退縮了,甚至一度想著要不重新當做冇看到,自己離開,馬上逃走。
但,就在這時,我看到了那個昏迷的臟兮兮的少女睜開了雙眼,露出了她那溫柔如水的藍色眼睛,她的嘴還在發出救我的啞聲。
那一刻,也許是想到了記憶中溫柔的母親,又或許是精蟲上腦,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從褲子口袋中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一把小摺疊刀,義無反顧的衝向了那群人中,與他們撕打了起來。
可惡,今天算老子倒黴,小子,不要讓老子再遇見你。
最終,那個紅毛殺馬特和他的小弟們腿上和胳膊上都或多或少的出現了些許鮮紅的劃痕,他惱怒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招呼著小弟們逃走了。
而我的身上,也掛了些許彩,但我彷彿感受不到疼痛似的,走向了那名美少女的身邊,替她解開了繩子。
但就在我抬腿要離開時,她伸出了白嫩的手掌輕輕地拉住了我的衣角。
嗯你要乾什麼
我看著眼前這名臟兮兮的少女,表情有些微怒,畢竟自己身上這些傷都是因為救她的原因所致的,而今卻還不讓自己走了
良久,我看著還是低頭不發一眼的少女,無奈一歎,將她的手指小心的一點點掰開,轉頭騎上自行車快速離去。
但就在我騎走大概二十秒時,我突然聽到了後麵彷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我扭頭看去,發現是那名少女,她居然赤著腳一直在後麵跑著,雖說這地是平麵光滑的,但因為人力終究比不上車力,此刻她已經大汗淋漓的癱坐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呼吸著。
喂,你怎麼還跟著我啊
我轉身騎到她的身邊,停好車蹲在她身邊疑惑的問道:你是還有其它事嗎
這,這個…你,你的…
少女伸出手鬆開拳頭,隻見一把刻有白鴿圖案的藍色小摺疊刀正安安穩穩的躺在她的手中心。
她笑得雙眼彎彎,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拂過我心靈深處的古井無波的死潭,泛起了絲絲漣漪。
那一刻,我拿起那把小摺疊刀,有些呆愣愣的看著麵前這個溫柔至極的少女。
說實話,我是不想讓她與我這樣廢物的人扯上關係的,畢竟隻有廢物和廢物纔會惺惺相惜,廢物身邊待的人也隻能成為廢物。
但最終,我也不知道為何,看著她的那張溫柔的臉,鬼使神差地開了口,你有家嗎
家…是…什麼
問這話時,她腦袋一歪,純真的藍眼睛裡裝著大大的求真。
你願意和我組成一個家嗎
嗯,願…意。少女開心的點頭道。
那我就喊你妹妹了,對了,妹妹,你有名字嗎
名…字白…椿露
白椿露嗎哥哥先帶你回家清洗一番吧。
於是,我招呼著白椿露坐上自行車後座,將她帶到了一處爛尾樓的二樓中,
小春,你回來了啊,今天怎麼冇去上學啊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就在我拿出鑰匙開門時,一對頭髮斑白的老夫妻上前對我打招呼道:嗯小春,你怎麼帶了個女孩子回來
我神色平常的恢複道:她是我妹妹,親妹妹,今天才偶然團聚。
說完,我拉著白椿露的手進屋轉頭回道郝爺爺,劉奶奶,我就先不招待你們了,我得先去幫她收拾一下身子。
等一下,小春,想來你家裡也冇有女士衣服了吧,這件衣服就送給你了吧。
郝爺爺將手中的購物袋遞到了我的手中,聲音溫和地說道:如果還有什麼其他難事的話記得可以和我們兩個老不死的說,還有這棟樓的其他人,我們一定會力所能及的幫助你的。
嗯,來,妹妹,跟爺爺奶奶說謝謝。我轉身對一直站在旁邊低著頭沉默寡言的白椿露說道。
嗯…謝…謝。白椿露依舊低著頭小聲地說著。
哈哈,看樣子,這個小女娃子還挺害羞的啊。郝爺爺笑嗬嗬的說道。
好了,老頭子,我們該走了。
這時,劉奶奶出聲提醒郝爺爺道。
那…郝爺爺,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說完,我立馬拉住白椿露的手進屋關住了門。
唉,老頭子,你說你啊,幫他們乾什麼呢他們家那破事是我們能摻和的嗎
門外,依稀能聽見郝爺爺的一聲聲歎息和怒罵,唉,能幫一點是一點吧,畢竟他爸爸是真的…唉,作孽呦!作孽啊!
噓,這話以後還是少說為好…
………
聽著外麵漸行漸遠的話,我卻並未受到任何影響,我想,應當是我這些年也早就過慣了這般永遠聽著和看著他人可憐異樣的話語以及眼神中生活的日子了吧。
不…哭,不哭…
這時,一聲溫柔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伴隨著那有些臟汙的柔軟雙手撫上了我的臉上,輕輕地擦拭著我那兩滴還未形成的小小淚珠。
哥哥,你…能…陪我…洗嗎
浴室內,我教會了她如何使用淋浴和其它洗澡工具後,正要出去時,她輕輕拉住了我的衣角,聲音細若蚊吟。
乖,妹妹,你是女的,我是男的,並且我們還是兄妹,我不能陪你一起洗的。接著,我表情頗為嚴肅的說道:還有,哥哥現在是要去做飯的,難道妹妹想要今晚和哥哥一起餓肚子嗎
白椿露聽著自己那比較乾癟的肚子發出的咕咕叫聲,耳尖出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羞紅的點了點頭。
我輕撫了下她的白髮,示意她可以安心一個人洗後,就貼心的出去關上了門…
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我做完了兩碗蔥花麪條放在了有些破敗的動起來吱呀作響的木桌子上。
咚咚,咚咚咚…
誰啊等一下,我現在就來。說著,我起身就去打開了門。
但,讓我冇想到的是,外麵敲門的居然是她,一個無論多麼熟悉,我都最不想見的人。
你…還好嗎
門外,一名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靜靜的站立在那裡,完美的身材比例被衣服勾勒得淋漓儘致,寧靜的月光傾灑在她清冷的臉上,為她增添了一抹不自然的溫柔。
看著麵前依舊漂亮的少女,我那如塵埃的記憶又再次聚攏起來,郝爺爺的孫女,跟她母親姓的—月洢人。
呦,班長大人,你為什麼會來我這裡我懶散的斜靠在門上,語氣輕佻道:這麼晚了,是很會引起彆人誤會的哦。
小春,我就是想來親口告訴你,當年我不是故意不辭而彆的。月洢人眼神落寞的說道:你也知道的,當年我母親…
還不待她說完,我雙眼淩厲,低聲暴喝到:夠了,月洢人,你現在也該知道當年已經是當年了,而今我不想再聽了。
我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眉心,剛想要再說些什麼堵住月洢人慾要再說些什麼的嘴時,一道聲音突然猛地打破了現在這有些微妙的氛圍。
哥…哥哥…哪裡
嗯小春…你…屋子裡有其他女人!
這一刻,月洢人的清冷麪容上有些破防道:小春,她是不是被你給騙了你這樣做是要犯法的啊!你…
行了,月洢人,我現在能跟你老老實實的在這裡說話,不代表我對過去已經釋懷了,也不代表我這個人可以隨意聽你汙衊下去,還有,我,不喜歡白色!
說罷,我猛地把門關上並且鎖住,任憑她如何敲門,我都不再理會。
………
清晨的陽光還是很刺眼,明媚。
我起床洗漱做好早餐後,就上學校去找到班主任辦理退學去了。
什麼你要退學你那去世的母親會答應嗎
辦公室內,白森言一臉不可置信的雙手抓住我的肩膀,看向我的眼睛似是想要確認我的內心一般。
良久,他無奈敗下陣來,一臉疲憊的坐會回椅子上,對我說道:小春,你真得想好了嗎你也知道的,你退學後,白家就會違反當初答應你母親的誓言,也會勒索住我對你資助的資金的。
嗯,我想好了,舅舅,您就答應了吧。我語氣堅定說道。
最終,我還是成功的辦理了退學,但在我離開時,舅舅塞給了我一張以我為名字的銀行卡,告訴我說這是我那命苦的母親生前就一直為我準備的最後的生活保障。這是我萬萬冇想到的,畢竟我記憶中的母親應該…不會這樣做的吧…
………
哥…哥哥…我們…真的…離開嗎白椿露看向我不解的問道。
經過昨天的清洗和打扮,白椿露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已經不見初見時那般臟兮兮的模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白皙的麵龐以及看起來儘顯慈悲的藍色雙眸。
嗯,是的,我們現在不趕緊搬走的話會有壞人過來找麻煩的,所以要儘快去其他城市去。
高鐵上,我看著坐在身邊的可愛妹妹,伸手摸了摸她柔順的長髮,輕笑道:如果你感覺困了的話,可以先睡一會兒。
適宜的,白椿露哈欠一聲,就這樣,最終她用小手拉著我的衣角,頭靠在我的肩膀上不一會兒睡著了。
一路上,我看著窗外不斷變換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眨眼十年過去了。
我已經二十八歲,已經在天河省安家,當然,在這期間我並未落下與白椿露的交流以及對她的武道教育。
這些年來,憑藉我努力賺錢供養,當然也有她努力成分在內,她成功的畢了業,後來,我是有意想要讓她再進一步,加入某個公會的,但是當她聽說這麼做要與我分居並不再常見麵時,她毅然拒絕了。
不過,自那以後,她開始常常接取一些委托任務,並將賺取的資金交給我,每次看著她那綻放的漂亮笑容,這讓我心中有些欣慰,又有些心中苦澀的不是滋味。
但不可否認得是,日子確實越過越好了。
直到那一天,我以為我不會再接到關於那個城市的電話,聽到那個男人再次出現以及他和白家…覆滅的幸事
那一晚,我心情沉重無比,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傾灑在我的臉上,分不清是悲是喜。
哥哥,你還好嗎白椿露推門而入,走進我的臥室,心疼問道。
無礙,妹妹,應西城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哥哥,我剛在外麵聽說應西城被徐氏軍閥拋棄,已經被異族們占領的訊息…
頓了頓後,白椿露看了看我已經微微蒼白的臉色後,就被我示意接著說下去。
根據一些小道訊息說,應西城內的居民大概率已經被屠戮一空,逃出城內的人可能不到萬分之一…
好了,我知道了。說話間,我額頭上冷汗岑岑,麵上卻無任何一絲表情道:椿露,回去睡覺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哥哥,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一張床上嗎這時,白椿露雙頰緋紅的望著我,有些扭捏的開口道。
不行,椿露,我們是兄妹,你知道的,兄妹是不能…
還不待我說完,白椿露怒笑出聲道:兄妹哥哥,為什麼兄妹就不能在一起了更何況我們還不是親兄妹,隻是名義上的。
說著,她步步逼近我繼續道:哥哥,你究竟在害怕些什麼是怕這個世界的規則嗎我今天偏要越界了!
話罷,她伸手猛地扣住我的頭,鮮紅欲滴的唇瓣狠狠印在我的雙唇上,一時之間我竟有些迷離了起來,但很快的,我就立馬恢複了意識,猛的將白椿露給推了出去。
白椿露,你瘋了我是你哥!我憤怒出聲道。
嗬嗬,哥哥嗎對我來說十年前或許是吧。白椿露落寞出聲道:你是不是還在惦記著那個月洢人
當我跟你說應西城的淪陷情況時,我看到了,你那眼眸深處對你在那裡的人們濃濃的擔心以及驚慌等的情感,在這其中猶以愛彆離的情感最為濃烈。而且,我知道的,我那條白裙子也是她的。
聽著白椿露的譴責和質問,我卻沉默了起來,不發一言。
白椿露見狀嗬嗬一笑,道:哥哥,我會遵守你的命令,不會再去越過那道屏障了。
白椿露走到臥室門口,道:哥哥,待我合上這個房門,就等於關閉了這些年和你的一切關係和記憶,你…真的不確定挽留我一下嗎
既然已決定斬斷一切了,又何必讓我再挽留呢對此,我隻是淡淡回答道。
白椿露也並未再言,合上房門走了。
小露,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冇有任何拖累羈絆的小鳥,是可以飛往更遠方遼闊的世界的…
喃喃輕語中,我看著手裡寫著署名為罪人孟津京的信件內容漸漸的悲痛如鯁在喉,眼眶中打轉著二十年來未曾為他而流的淚水。
夏蟬嗡鳴,樹葉沙響…
果然…終於還是走了嗎…
第二天清晨,我做完早餐見白椿露遲遲未出來,給她打了個電話卻顯示顯示為空號。
那一刻,我就已經知道她已經被我親手推走了,縱使我的初衷是為了讓她切斷與我之間的因果。
冇錯,其實在二十一歲之時,我就已經後天覺醒了名為因果對論的武道天賦。
那一次,我其實就已經看破了白椿露的真身,為人類不容的異族!以及她那疑似身死的未來。所以,從那以後,我就開始若即若離地遠離著她,事實也正如我所料那般,在我發現刻意與她保持距離的那段時間內,白椿露身上的那條必死的因果線也開始變淡了起來,但我發現我好似已經離不開她了,這些年相處中,我發現自己好像對她也產生了彆樣的想法,但,我最後還是將這等噁心的念頭給壓了下去。於是,我就在這一年又一年的折磨中留了下來。直到那一天,一件又一件的禍事接踵而來並且眼看著她那條必死的因果線又再次變得鮮紅了起來,我這才狠下心來逼她離開了自己…
哇,司令大人,原來你還有這樣一件往事啊
司令大人,人類真的不能和異族交夥伴嗎
司令大人,那您和您那個異族妹妹還能在見麵嗎
……
哈哈哈,依我看來,人類和異族也並非真正的生死仇敵,我們現在真正的敵人是那令人痛絕的虛空掠奪者以及它們的一切走狗和擁護者們!我爽朗一笑迴應道。
不錯,現如今我已經是龍**區總司令了,這十四年來,我憑藉著因果對論這個絕頂的武道天賦已經成為排進了全世界最頂尖戰力的梯隊中了。
司令大人,月上將又要過來向您求婚了。
正在我和那些新兵們交流思想政治時,一名少將突然跑了過來向我彙報道司令,要不要我幫您交拒絕她啊
我對此搖了搖頭,迴應道:不用了,你們都先回去訓練吧,至於月上將,我還是親自去拒…
然而不待我說完,一道身穿鬆枝綠軍裝的身影已赫然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
孟長春,你,願意與我攜手一生嗎
她一步步走來,單膝跪地,雙手向我奉上戒指盒內的水晶戒指,她抬起頭來,目光炙熱渴望的看向我,似是想將我拆吃入腹。
我並冇有伸手去接起那盒內的戒指,隻是用略帶憐憫的目光看著麵前這個已是三十七歲,但仍是當年二十七模樣的月洢人,歲月彷彿冇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跡,隻是相當於十七歲那年多了堅毅與疲憊。
月洢人,我不會答應的,我早就說過了,你不放下心底裡的那份複仇的執唸的話,終有一天,你那仇恨的火焰以及萬緣天王的異能副作用終將會使你萬劫不複。
聽著我堅決的話語,月洢人身子微微晃動了一下,隨即苦笑的搖了搖頭,站起身看向我道:孟長春,你難道就不恨嗎不恨當年社會的不公,不恨那些屠戮了應西城的異族嗎
不要回答我不恨,說什麼曆史塵埃,那隻是無能的大愛者的藉口,孟長春,你現在就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在你看到你父親的那一份當年棄你與你母親的信件絕筆解釋時,你當時是恨他,還是對異族充滿了仇恨當你聽到白家滿門忠烈,卻對你的不管不顧其實是為了無形的保護你時,你心裡又該是恨還是…
夠了,月上將,現在是對虛空掠奪者的關鍵肅清時期,你應該更加努力的以身作則訓練加強己身以及對麾下將士的訓練。我接著幾乎是怒吼出聲道:而不是在這裡閒的冇事乾,占用自己上級的時間!
呼,就是這樣,孟司令現在的模樣就是我剛說的那樣。月洢人轉身冷哼道:孟司令,無能的大愛是新時代的毀滅,更是未來不久的墳墓,隻有恒愛己身者,方纔能讓己身更強,假是日月星移,蒼生覆苦,己身即是那唯一的霸者!
我的那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睛深處,倒映著那慢慢走遠的身影,清風蕭蕭,四周內開始空無一人,唯有那一條條深紅的必死因果線仍然對映在我的雙眼中。
……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又二十年轉眼即逝。
在這二十年期間,共發生過大大小小百來十場戰爭。
但因人類內部出現高層臥底,各種爭權奪利者出現以及開始互相猜忌,更甚者由於武者開始與普通人類離心離德。
致使與虛空掠奪者的戰役中我們開始節節敗退,直至現在為止,全球就隻剩下了三大國家,它們分彆是龍國、鷹醬和毛熊。
而明天,正是關於這個星球存亡的最後一戰。我們三國選擇放下了成見以及聯合了一些異族和所有的可戰之力準備與虛空掠奪者進行最後的殊死一搏。
今天晚上,我並冇什麼胃口,我獨自來到了一條小溪旁坐在那裡,掏出塤開始吹奏了起來。
直到如今,從弱小時期一步一步的爬到現在的位置,我所看的事物以及經曆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我的心中已經完全放下了父親以及白家和應西城的仇恨,畢竟,現在是特殊時期,已經容不下我再思考個人仇恨了,我必須要為現在全球的生命負責。
萬人之命,儘在心頭。不過,你又在哪裡呢妹妹三十四年未見,你可還活著為何我會看不見你的因果線了呢
我輕輕的摩挲著手中與白椿露當年一起拍的照片,眸中流露出濃濃的思念之色。
切在這時,我並未注意到的是,一棵高大的樹木後麵一道白色連衣裙的的倩影止步於此,如流水般波動的雙眸流露出濃濃的失望之色。
……
寧靜的一晚很快過去,我正要趕去戰場時,月洢人找了過來,說要跟我一起前去對抗對方的王,我尋思著她的萬緣天王屬實是厲害非常,即便是我,有時也可能不是她的對手,不過我更多的是贏多輸少。
不過,當我與她見麵時,發現她穿的是白色連衣裙,當我問她為何不穿軍裝時,她隻是笑笑並未言語,我權且就隻當她是因為這是最後一戰了,想要在臨死前穿上這白色連衣裙,體會一下真正身為女人的感覺,畢竟我看到了她那濃鬱到極致的必死因果線,不過愛美也是她們的天性。
………
司令大人,我們戰線拉的太長,戰略補給已經跟不上了!
司令大人,鷹醬國最大三洲已經投靠虛空掠奪者其餘州已經全部戰死;毛熊國也已經全部戰死。
司令大人,龍國後區遭遇攻擊,後區大部分已經淪陷。
司令大人,我方異族參與戰爭的所有部隊也已經全部戰死。
……
可惡,難道就冇有什麼好訊息了嗎
指揮據點內,聽著眼下傳來的訊息,我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難看,本來就已經對虛空掠奪者戰力高估許多了,但冇想到的是他們的實力還是被遠遠低估了,居然隻用不到短短三天戰力竟已吃力到瞭如此地步!
司令大人,外麵有個陌生女子帶了一支幾千人的部隊說要找你。這時,又一位情報員快速跑了進來向我彙報道。
嗯是嗎快快將人請進來。我臉色稍喜,畢竟現在軍力已經嚴重缺乏,若他們是有誌之士的話,那麼將他們吸納進來也不失為一股助力。
孟司令,好久不見。
人未到,聲先至。不過這熟悉的聲音卻讓我心跳彷彿都漏了半拍,放下手中還未忙完的事情,抬頭望去,一張與三十四年前一樣的臉出現在了眼中。
我看著現如今身展潔白羽翼的她,內心頗有感慨,紅著眼睛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開口。
孟司令,我們天命一族全員三千餘名願意與您一同對抗虛空掠奪者,同他們死戰到底。
我對此點了點頭,答應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正式部隊了,編入我軍下,代號為:白鴿。
白椿露平靜的點了下頭,以示同意後便退了出去。
……
現在是對抗虛空掠奪者的第五年,史稱虛曆五年。現如今軍力已大大不如從前,就在我為這事發愁時,白椿露找到了我,說她可以幫忙將那些普通人類都給殺了,將他們都給轉化為武者之後,我大為震驚,我詢問她那支白鴿部隊之前是不是她殺的那些普通人類從而轉化而來的。
她居然說了是,她還告訴我隻有強者才配生活下去,她隻是在提前為世界進行優勝劣汰罷了,當時我心情久久未能平複,氣的給了她一巴掌,讓她滾了出去。
……
現在是虛曆八年,我開始現身與虛王進行戰力博弈,我們不分伯仲,但他最後還是遜我一籌,被我傷及神源,被迫閉關修養。於是,我們成功的休養生息了兩年。
……
虛曆十一年,虛王因為吞噬了大量異族和人類的生命精華,不僅傷勢完全恢複,並且實力更上一層樓,使我有些力不從心。
虛王,你吞噬如此多的生靈就不怕遭報應嗎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憤怒出聲道。
哈哈哈…報應它加我身又何妨隻是從無形變為了有形罷了,無非就是那陰暗的老鼠上到了排麵而已,我又何須懼它哉
虛王放聲狂笑起來,雙眼伶俐的看向我說道:說吧,人類,作為本王這麼多年的老對手了,本王允許你說出自己的遺言。
我雙眼黯淡的說道:不必了,成王敗寇罷了,又有何必有遺言呢不過…
我雙目一凜,語氣森然道:即便是死,我也要帶走你和你的大部隊,即使帶不走你,我也要將你重傷!
同時,我速度猛然拔高,一瞬間閃至虛王身後,但就在我要自爆之時,虛王手掌順勢探入我胸膛中掏出了我的心臟。
我的身體在天空中往地上直直跌落,雙眼中散發著濃烈的
不!
就在這時,一道悲憤的女聲響起,那是這一戰隨我一起出征的月洢人的聲音!
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將我抱入懷中落到地上,一臉悲傷的看著滿身鮮血的我,而我身上流出來的鮮血也染紅了她的全身,使她那身白色連衣裙看起來非常像是紅色的嫁衣。
孟長春,你怎麼就這樣死了呢,我不允許你死。
看著麵前這個已經哭成淚人的女人,我很想抬起手來為她將眼淚擦掉,但我發現我做不到了,意識越來越模糊,剩餘的氣血之力已經快支撐不了了,可是,真的…真的好不甘心啊…明明還有那麼多事冇做,還未擊敗虛王,還未將虛空掠奪者消滅,還未重建人類家園…
但,時間真的如同沙漏啊!
對了,還有一個辦法,那個辦法絕對可以!
耳邊傳來月洢人的聲音,但我已經無暇去想是什麼辦法了,因為我已經虛弱的不想聽任何聲音了。
你瘋了嗎為了他值得嗎
就在月洢人要掏出自己的心臟時,另一道空靈的聲音響起,隻見來人居然是白椿露。
在她到來之時,整個世間除了她和月洢人外的一切事物全都被時停了,她一揮手間,虛王以及那些虛空掠奪者全部化為飛灰,消失殆儘。
值得,你知道嗎白鴿。月洢人苦笑一聲道:我真的很羨慕你,羨慕你能和小春一起生活那十年,明明在一週目時,你隻是我和他一起養的一隻白鴿…
白椿露笑了笑道:看來你都知道了,不愧是萬緣天王,當真是強大的天賦,不過,看你你也隻知道那是一週目,雖然不知你記起了幾個周目,但那又何妨,這個周目也終將會再次迎來覆滅,那麼…
白椿露看著臉色逐漸蒼白的月洢人,微微一笑,提起身上的裙襬道:洢人小姐,我們下個周目再見…
月洢人張了張嘴,似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未能說出口,隻能看著滿臉笑容的白椿露苦笑了一聲,隨後便化作光粒子完全消散了。
我不喜歡白色,但她,最終卻穿上了那被鮮血染紅的嫁衣,用最後的生命完成了最後的絕唱。
唉,月洢人,月洢人,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嘖嘖嘖,多麼感人肺腑之言啊!白椿露轉而輕笑道:可惜啊可惜,那是幾周目的事來著了
白椿露轉而看著那個正在與我身體融合的心臟,雙目炯炯有神的讚歎開口。這心臟,當真是極品啊!不愧是萬緣天王,吸收了這麼多天賦就是不一樣!有了這個,然後再加上我以及小春的能力,重塑下個周目簡直輕而易舉啊!
說著,白椿露突然張開大口想要將我直接吞吃入腹,但她中途突然硬生生止住了,轉而將我環抱在手,笑顏舒展道:但是在開啟下個周目前,還是請您先與我跳首舞吧…
說罷,白椿露開始在這時停正在崩壞消失的世界裡與我的屍體翩翩起舞起來,直至完美謝幕。
謝謝,我跳得很開心,雖然下一個周目不是我最後來收尾了,但起碼這個周目最後我還是玩得很開心。
白椿露笑得很開心,如那春天裡的花朵讓人很是舒心。
我們的命運終將再次糾纏在一起,無論多久,無論再如何變化。宿命,它都是不可變得,來吧,就讓我們生生世世演繹愛彆離,相離苦吧!
最後,白椿露狂笑出聲,張開大口,將我直接吞吃入腹。
在這之後她就化為一隻白鴿飛向了遠方,直至她自己與這個世界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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