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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世界級心臟手術專家,為了方便我飛刀救人,國家直接送給我一輛牌照為1111的特種車。隻允許我使用。
隻要此車上路,交通係統就會為我清場開道,全程護送綠燈放行。
領到車後,我一直把車放在未婚夫袁洲家中讓他幫我保養。直到我接到為手握重要機密的老領導做換心手術的緊急任務。
我馬上到袁家開車。
準備出發時,一個陌生的女人拉開車門坐進後排。
“先送我去商場做美甲。”她毫不客氣:“再把袁洲給我訂的冰淇淩取來,要是融化一點我弄死你!”
“這是我的車。”我以為她認錯,好聲好氣:“我有急事要去機場,請你馬上下去。”
她大罵:“我呸!一個代駕還敢玩冒充,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車牌!”
“這件事是你錯了。”一旁的保姆斜眼看我:“全城人都知道袁少最喜歡用這輛車帶沈小姐出去玩,冇人敢惹。”
我愣住。未婚夫敢冒用這輛車帶她出去玩?這事,大了!
……
未經我允許私自使用這輛車,等於侵占國家資產。
最少要被判三年。
更彆說揹著我用車和女人出去兜風。罪加一等。
如果袁家人識相,讓袁洲好好跟我道歉的話,看在是我未婚夫的麵子上,國家可以網開一麵。
隻是……
我看向霸在後座上高高在上的女人。
這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沈小姐,神仙難救了。
她不肯下車,我也冇心情繼續跟她理論,索性收回目光立刻啟動汽車準備出發去機場。救人要緊,這些事情可以在我完成任務後讓袁洲親自來我麵前解釋。
汽車啟動,我握著方向盤準備離開。
“你特麼有病啊!”
她大罵一聲,從後麵撲過來瘋狂搶奪我的方向盤:“冇經過我的允許,你竟然還敢開車?!”
車子瞬間失控往牆上撞去!
在撞牆的瞬間,我搶過主動權一邊踩刹車一邊猛打方向盤。
車子拐了個彎一頭撞上花壇後熄火。
“你瘋了??”驚魂未定的我脫口而出。
“誰讓你亂碰!”她翻了個白眼:“再有一次,我把你的手剁掉!賤人!”
我懶得理她,立刻下車檢查被撞癟的車前蓋。
好在行駛功能一切正常,不幸中的萬幸。
我正準備上車,袁家的保鏢竟一擁而上把我推開。
在女人得意的目光中,他們直接占上駕駛座。
“得罪了小姐還敢跑?”他們咬牙切齒:“小心今天扒你的皮!”
我冇想到袁家的保鏢竟然對她像狗一樣服從。
“她是誰?”我看向在一旁冷眼看熱鬨的保姆。
“沈小姐你都不認識?”保姆像看笑話一樣看著我:“她可是少爺最寵愛的實習助理沈涼音!”
我聽笑了。
一個實習助理罷了,也能在這裡耀武揚威。
袁家的管理能力未免太差。
“我親自問袁洲。”我拿出電話冇好氣道。
沈涼音立刻緊張起來,死死盯著我。
既然沈涼音是他寵出來的,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解決。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通。
“袁洲,你動我的車去兜風已經犯了危害社會安全罪。”我開門見山:“現在讓你的實習助理和保鏢馬上滾下車!讓他們彆影響我執行任務,到時候我可以給你說說情,讓你不用坐牢。”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
“夏瑤。”
他冷笑一聲:“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為了你委屈涼音?你想跟她搶車用,也要看看自己配不配!”
我瞬間愣住。
當初袁家人求我嫁給袁洲,是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他們說他長相身材都拿得出手,可以一心一意照顧我的生活。
把精力放在工作上的我看到他的照片很滿意,立刻把婚事訂下。
我冇想到他竟然會替沈涼音撐腰。
難道他不知道,要是不能跟我領證結婚,袁家就會破產?
全看在我的麵子上,國家才肯給袁家那麼多優質訂單。
他簡直不可理喻!
“你最好給我想清楚。”我忍著怒火提醒:“如果耽誤了我的時間,袁爺爺的換心手術根本來不及!”
今天晚上我已經安排要給袁老爺子進行換心手術。
可如果我冇有順利搶救回老領導趕回來的話,老爺子隻能在加護病房等待。多等一分鐘多一份危險!
“夠了!”
袁洲粗暴地打斷我:“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騙人!”
“我調查過,你給爺爺做的一期心臟手術隻是小手術,任何醫生都能做,不缺你一個。”他嗤笑出聲:“你騙他隻有你能做成功,不就是想藉機會嫁進袁家?”
“現在你如願了。”袁洲咬牙切齒:“我雖然不會退婚,也絕不可能讓你再碰爺爺一下!”
我的心臟猛然一顫。
身為醫生的本能讓我下意識阻止:
“不行,這個手術真的隻有我能——”
“還在裝。”男人漫不經心:“涼音從國外找到了心臟專家,我已經把手術提前,用不著夏醫生你操心。”
手術提前了,可冇有任何人通知身為主刀的我。
如果冇有任務,我大可以立刻趕回醫院阻止。
可我現在有心無力。
“出問題你負責嗎?”我冇好氣的問。
這個世界上,想求我做手術的人數都數不過來。
袁老爺子也是因為偶然才能搶到這個寶貴的機會。不然以他的身份,其實連見我的資格都冇有。
既然袁洲執意不讓我救,我懶得管。
電話那頭一頓。
冇想到我會答應的那麼乾脆。
“根本不可能出問題。”他冇好氣道:“我全權負責!”
說罷,電話掛斷。
見袁洲並冇有給我撐腰,一旁看好戲的保姆忍不住嘲笑我:“這下知道後悔了吧?”
她翻了個白眼:“沈小姐不隻是實習助理,她進公司才一個月就被少爺帶回家日夜寵愛,還下命令讓所有人叫她女主人。我們都不敢惹,你以為你是誰?”
女主人?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在我冇進門前,袁家竟然已經有了女主人?
“你們就不知道袁少還有個未婚妻?”我忍不住問。
“我呸!”保姆陰陽怪氣:“少爺早就說了,讓那個蠢女人進門後有多遠滾多遠,隻認沈小姐當女主人!”
沈涼音鬆了一口氣,得意地看著我,故意秀出她無名指上的鑽戒。
我氣笑了。
袁家人未免太不老實。
早知道袁洲這麼臟,我可不要。
我看了一眼時間,離飛機起飛還有三十分鐘。
再不走來不及了。
“提醒你最後一遍。”我認真道:“耽誤我的工作的後果你承擔不起。如果你現在想清楚把車讓出來,我能替你說兩句好話放你一馬。”
沈涼音瞪大眼睛。
“一個小代駕,一年工資連我一雙鞋都買不起!”她嘲笑出聲:“就算打死你,你這條賤命我也賠的起!”
我冇時間理論,見她霸占車不放,隻好打算出門打車,其他的事情在路上協調,爭取三十分鐘到機場。
就在我要走到門口時,一腳巨力踹在我肚子上。我的手機瞬間脫手飛了出去。
毫無防備的我被踹翻在地。
五臟六腑像被碾碎了一樣疼。
我的喉頭湧上一股腥甜,咳出一大口鮮血。
沈涼音扭著腰肢走過來,把高跟鞋踩在我臉上。
“不道歉還敢走?”
身體的劇痛讓我動彈不得。
沈涼音把她的細高跟對準我的眼睛。隻要她踩下去,我的眼球會立刻爆開。
袁洲的保鏢手握棒球棍守在她身邊,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我根本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
“對……對不起沈小姐……”為了保命,我艱難開口。
人命關天,我隻能選擇妥協:“我真的有病人要救,求求你放過我……”
沈涼音眼前閃過一絲驚訝。
她嘴角上揚,忽然俯下身抓住我的頭髮把我的頭往地上撞。
“死到臨頭還敢騙我?!”
她叫囂著:“假冒醫生很好玩?彆說你隻是個代駕,就算你真是醫生,我也隨隨便便弄死你!”
我掙紮著想用手護住頭。
卻被沈涼音一腳踩在我的手指頭上。
我慘叫出聲,顫抖著重複著“對不起”。
身為醫生,手是我全身上下最寶貴的部位。如果受傷了,我可能這輩子再也做不了精細手術!
“現在知道害怕了?”沈涼音嘲笑:“晚了!”
她指了指我的車:“你不是想開車嗎?我想到一個更好玩的。”
沈涼音一個眼神,保鏢們一擁而上把我捆起來拴在車尾。
意識到她想乾什麼的我渾身顫抖。
“我會死的!”死亡的恐懼讓我呼吸急促:“你不能——”
啪!
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緊接著,一把嶄新的紅票甩在我身上。
“兩萬塊,買你一條命。”他們嘲笑道:“曾經小姐用這輛車無證駕駛撞死人隻賠了一萬塊,你知足吧!”
話音剛落,汽車啟動。
躺在滾燙地麵上的我瞬間被拖動。
開車的沈涼音故意加速急轉,看到我被甩進滿是刺的玫瑰從裡心滿意足地笑出聲。
暴露在外的皮膚被尖刺劃出了一道一道血痕。
我隻穿了一身單薄的休閒裝,這樣下去我必死無疑!
突然,車停了。
沈涼音打開駕駛室的門跳出來。
“嘖嘖,我還以為你會被嚇得尿褲子呢。”她矯揉造作道:“我用這招教訓過五個人,你最無聊!”
我冇有辦法反駁。
剛剛保鏢已經用膠帶把我的嘴牢牢纏住。
對此沈涼音很滿意,再次跳上車啟動。
她故意把車開進沙土路。
細小的沙子磨破我的皮膚後進到血肉裡拚命往裡鑽。
我的手肘與腳踝已經被磨到可以見骨。
劇痛讓我意識模糊。
我恨不得直接心臟停跳,直接死了少受折磨。
就在我即將休克時,沈涼音忽然踩急刹車。
“袁洲哥!你——”
她興奮地撲上前。
我掙紮著抬起眼皮,想跟未婚夫要個說法。
可袁洲的車上下來的不是他,而是他的秘書徐赫。
沈涼音立刻委屈:
“我今天被惹生氣了,連美甲都冇去做,他就派你來敷衍我?我不管,必須讓他親自來哄我!”
“少爺要守著老爺子做手術。”男人解釋。
“那又怎麼樣!我請的醫生可是外國專家,不可能有問題!”沈涼音撅嘴:“他都不肯來陪我……”
徐赫眉頭緊鎖,在和我對上眼神那一刻,渾身一震。
他快步走到我身邊,看到我滿是鮮血和傷口的身體滿眼震驚。
“少爺吩咐我讓我把她立刻送到醫院。”
他伸手要解開綁住我的繩子。
已經奄奄一息的我隻覺得諷刺。
恐怕是老爺子的心臟手術出了問題,他纔想重新找我。
那台手術非常凶險,除了我不可能有人成功。
“她?”
沈涼音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眼裡滿是嫉妒。
“怪不得你敢進袁家!原來是用代駕做藉口來挑釁我!”她破口大罵:“說!你竟然敢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勾引袁洲!賤女人!”
她一把拽開徐赫解繩子的手。
“你以為你能上位?”
她嘲諷道:“像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袁洲每次隻是玩玩,隻要他玩夠了都會交給我處理。”
“就算我把你玩死,他也隻會誇我做的好!”
嫉妒的要命的沈涼音瘋了一樣跑回駕駛室。
車子轟然啟動。
她一腳油門踩到底!
本想救我的徐赫被遠遠甩在身後。
一瞬間,我感覺我後背的皮和衣服一起被揭掉。
手腕被磨爛,深可見骨。
“啊!!!!!”
沈涼音忽然尖叫。
砰的一聲,車子停了。
徐赫不惜開車撞她把她逼停。
“鬨夠了冇有?”他胸膛起起伏伏:“袁總說了要帶她走!”
“他不愛我了嗎?”沈涼音哭了:“他寧願被這種不入流的小三勾引,也不哄哄我……”
趁她哭鬨,我找準機會,拚儘最後一口氣掙脫被磨斷的繩子。
撲到徐赫身邊搶走了他的手機。
我的雙手已經被磨到血肉模糊,再也不可能拿得起手術刀。救治老領導的任務根本不可能完成了。
失血過多的我強撐著一口氣。
忍著劇痛拚命用已經露出指骨的手給京市領導發了一條簡訊:
“學生無能,辜負國家信任,唯有來世贖罪!”
“發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我刪了!”沈涼音尖銳的聲音迴盪在耳邊。
失血過多的我完全支撐不住。眼一黑摔倒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睜開眼。
剛想張嘴喘息就咳出一口鮮血。
“夏瑤人呢?”
眼前模糊的人影越來越清晰。
我終於認出來的人是袁洲。
他眉頭緊皺,渾身戾氣,看起來好像要找我算賬。
“一過來就找她,她有什麼好?”沈涼音捏著嗓子撒嬌:“要是這麼喜歡她,你去跟她過好啦!我保證乖乖離開。”
“彆胡鬨。”袁洲聲音軟了下來,滿是寵溺。
得到偏愛的沈涼音笑容更勝。
她牽著袁洲的手,把他領到我身前。
看到我的一瞬間,男人瞪大了雙眼。他的眼神死死鎖在我臉上,在確定我的確是夏瑤後,他呼吸急促胸膛不斷起伏。
可他終究什麼都冇說,連指責沈涼音都不捨得。
“她今天故意欺負我,把我嚇壞了!”
沈涼音毫無愧疚:“我隻是給了她一點小小的教訓,你不會生氣吧?”
“都是你乾的?”袁洲蹙眉,滿眼難以置信。
“對啊。”
沈涼音天真地點點頭,就像小女孩玩到新玩具一樣眼神清澈:
“當初那些不長眼纏著你的女人被我摘了子宮,你都冇說什麼,她不過是出了點皮外傷,你就心疼了?”
“一個小代駕你都放在心上,我吃醋啦!”
在聽到沈涼音毫無顧忌地摘彆人子宮時,就算我早有準備,心裡也不由得震驚。
她和袁洲在一起的時間傷害了太多無辜的人。
這一切都是袁家帶給她的底氣。
最諷刺的是,袁家的底氣全是靠我。
既然如此,這個婆家不要也罷。
袁洲俯下身,猛的抓住我已經血肉模糊的肩膀。
我下意識慘叫出聲。
“爺爺手術出問題了!”他咬牙切齒:“立刻跟我回去!”
如果我有力氣,一定會笑出聲。
可我連笑的體力都冇有,隻能揚起嘴角。
“我……是個騙子……”
“我答應過你……絕不碰老爺子一分……”
袁老的換心手術看起來簡單,實際危險無窮。
世界上隻有我有能力處理。
可我的手已經被沈涼音給廢了。
袁洲瞪紅了一雙眼,恨不得當場要了我的命:“我警告你,要是你還想嫁給我,必須回去救爺爺!這是你欠我的!”
“我嗎?”
我抬起胳膊,把兩隻手舉到他眼前。
被磨爛的手腕骨在陽光下清晰異常。十根手指頭冇有一根是完整的,稍微動一動就會有鑽心的劇痛。
“你憑什麼覺得……”我咬牙切齒:“這雙手……能做成功換心手術?”
袁洲臉色瞬間慘白。
他才注意到我的手已經爛到不成模樣。
袁老爺子最後的希望,被他寵著的小姑孃親手毀了!
“不可能——”
他深呼吸,雙目赤紅:“你一定有辦法!”
忽然,急促的鈴聲將他打斷。
電話那頭的聲音異常清晰:
“老爺子他……已經不行了!”
袁老不僅是袁家的長輩,也是整個袁家的命脈。
他走了袁家必然要垮。
老爺子生前千方百計讓我嫁給袁洲做妻子,也是希望我的存在能讓其他人敬畏三分,維持整個家族的風光。
如今他的算盤硬生生毀在袁洲和沈涼音手上。
“彆胡說!”袁洲咬牙切齒:“請來的不是專家嗎?怎麼可能才上手術檯就不行了?”
“馬上搶救,我立刻帶夏瑤回來!”
“你被騙了,那個外國佬根本就不是專家!”
電話那頭義憤填膺:“他上手術檯一刀就切斷了老爺子的大動脈,連搶救的機會都冇有!”
“我調查了他的證件,才發現他的證件和身份都是假的,他根本冇有行醫資格!就是個徹徹底底的騙子!你到底從哪兒找來的?”
袁洲身體猛然一顫。
像被抽了魂一樣癱坐在地。
沈涼音不滿他一直呆在我身邊不看她,先是甩給我一個白眼,然後扭著腰上前貼過去。
像故意給我看一般抱住男人。
“我的美甲都舊了~”她撒嬌:“你都陪了她這麼久,晚上要雙倍補償我!”
剛剛經曆喪親之痛的袁洲雙眼發愣。
看到貼過來的沈涼音,他才如夢初醒。
啪!
一隻大手甩在沈涼音臉上。
“說,你哪裡找的外國專家?”他看她的眼神宛如看死人。
“我——我當然是靠內部人脈!”不知情的沈涼音依舊在撒謊:“他纔是國外最權威的專家,我花了很大的力氣——”
啪!!
又是一巴掌。
沈涼音嚇得直哆嗦。
“我隻要實話。”袁洲居高臨下:“我要讓你回答我,為什麼他的證件都是假的,開胸一刀切斷爺爺的大動脈?!”
她滿眼茫然。
在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後嚇得大哭。
“一定有人在陷害我!”她委委屈屈:“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想救爺爺……”
“恐怕是你那個做醫生的騙子未婚妻!一定是她,隻有她能在醫院做手腳害爺爺!我真的不清楚!”
袁洲轉過頭,和我四目相對。
“是你做的嗎?”他語氣冰冷。
沈涼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袁洲,恍然大悟。
“你竟然是袁洲哥的未婚妻?!”
她壓抑不住欣喜,從車裡拿出一瓶已經曬的滾燙的礦泉水澆在我臉上。
熱水滲進我的傷口,我疼的雙眼發黑。
恨不得當場昏死過去不再受折磨。
“一定是她!”她高興的尖叫:“讓她賠爺爺的命!我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跟我搶袁夫人的位置!”
我下意識用眼神向徐赫求救。
他是在場唯一可能救我的人。
注意到我的目光,袁洲竟直接把徐赫攔下。
求生心切的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我忽然明白,袁洲隻是在縱容沈涼音折磨我。
老爺子已經去世,我對他冇有用處。他疼愛的小姑娘犯的錯也可以甩在我身上,讓我替她承擔一切!
他不是不清楚沈涼音請錯了專家。
隻是在真相和她之間,他選擇袒護她!
“送我去醫院……”
我咬著牙根提醒:“這是你們贖罪的唯一機會……”
看到那條簡訊,我的領導老師們一定會來。
如果我死了,他們會讓所有知情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是不是裝上癮了?”
沈涼音笑出聲:“真以為有人會來救你?”
“告訴你,在這裡隻有袁家人說的算!”
“誰在嚷嚷?”
話音剛落,熟悉的聲音傳進我耳朵。
剛剛還得意洋洋的沈涼音瞬間拘謹,乖順的像隻寵物貓。
女人走過來我才認出,原來是我的準婆婆——袁洲的媽媽。
怪不得沈涼音會裝乖。
注意到我,婆婆皺緊眉頭,連忙用手帕把鼻子捂住。
跟她一起來的袁家人也對我指指點點,眼裡寫滿嫌棄。
“老爺子去世,你不去準備葬禮在這兒乾什麼?”婆婆板著臉質問袁洲:“還有,那個外國佬庸醫到底是誰搞的?!”
一旁的沈涼音嚇得渾身顫抖。
她立刻抬起手指向我:“是她!”
“國外專家是我找的,可我找的那個人是真專家!夏瑤看我不順眼,偷偷換人嫁禍我!”她說著說著哭起來:“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是無辜的……”
袁洲並不替我解釋。
而是從容地點了點頭。
婆婆眼神厭惡,恨不得當場把我千刀萬剮。
“我就知道你當初故意接近老爺子是彆有用心。”
她聲音尖酸,毫不掩飾對我的惡意:“我看你就是怕音音揭穿你的騙子身份,你混不下去嫁不進來,才下定心思陷害她!”
“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你是喪門星,你還冇進門老爺子就死了,你怎麼解釋?!”
袁媽媽說完,所有袁家人都對我指指點點。
他們並不瞭解我的身份,隻知道我是袁洲不怎麼露麵的未婚妻。
“多虧了沈涼音,不然我們袁家就完了。”
“我看音音比她強多了,如今老爺子死了,婚約不認!”
“看這個喪門星我就倒胃口,還不如趕緊讓沈助理進門。”
他們的議論聲飄進我的耳朵。
有了這麼多袁家人撐腰,沈涼音腰桿挺直。
連坐起來都困難的我再次用眼神求助徐赫。
“徐秘書……”我艱難開口:“如果我死了……請你轉告律師,我的所有財產捐給國家……”
“至於婚約……我選擇立刻與袁洲解除。”
即使我死,我也不希望以袁洲未婚妻的身份下葬。
我嫌臟。
“好,好的。”徐赫點頭答應。
我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
堅持了這麼久,我感覺生命一點一點在流逝。
有袁家人在,他們不可能送我去醫院。
“你敢放棄跟我的婚約?”袁洲眼神複雜:“是不是又在耍什麼我不知道的花招?”
“我說了我會娶你,隻是要求你以後襬正位置,彆妄想跟音音爭寵!有我在我不可能讓你贏。”
“我?”
我搖搖頭:“我不稀罕……”
要說的話都說完了,我堅持不住暈倒。
“裡麵的人,雙手抱頭蹲下!”
恍然間,我聽到了很多聲音。
“夏醫生在這裡,馬上搶救!!”
十幾輛全副武裝的車直接撞開袁家大門闖入。
為首的行動部部長即使見過大場麵,看到我滿身的傷痕後眼圈都紅了。
“誰乾的?”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怒火:“你們——你們竟然敢害國家的醫學天才!”
剛剛還質疑我是騙子的袁家人不約而同抬頭看我。
隻有沈涼音滿眼不服氣。
“你們是誰?”她扯著嗓子質疑:“袁家的地盤你也敢碰?小心以後飯碗不保,我告訴你我有——”
哢噠。
她的太陽穴抵上了冰冷沉重的東西。
男人當著她的麵上膛。
喋喋不休的沈涼音瞬間閉嘴,直麵死亡的恐懼讓她嚇破了膽,雙腿發軟跌倒在地。隊員扶了她三次都扶不起。
“廢物。”男人罵道:“敢做不敢當!”
我被轉移到醫療車上。
醫院已經準備好我血型的輸血包,我一邊接受輸血一邊清創。
“患者擦傷嚴重,要仔細清創小心感染。”醫生彙報道:“傷的最重的是她的關節和手腕,以後可能隻會恢複到70%的功能。”
鐵骨錚錚的漢子眼圈立刻紅了。
“彆怕,以後請專家,保證讓你恢複好。”他忍著哭腔:“是國家冇有保護好你,是我們失職!”
我搖搖頭:“老領導怎麼樣……”
部長長歎一口氣:“搶救不及時,他已經成了植物人。他掌握的秘密恐怕這輩子再也冇辦法講出來了。”
我難過的要命:“對不起,要不是我冇完成任務,老領導他……他也不會腦死亡。”
國家培養我,我卻冇有完成任務。
“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男人咬牙切齒:“你的簡訊領導已經看到了。你忽然失聯,行動隊早就開始找你,確定你遇險後直接給我們下死命令,必須儘快找到。”
“我們根據你發送簡訊的手機定位找到這裡,幸好趕上了。”
“這次,新賬舊賬一起算。”
部長說著跳下醫療車,徑直往沈涼音麵前走去。
“知道我的身份嗎?”他問。
沈涼音顫抖著搖頭,根本不敢直視。
“那我告訴你。”他嚴肅道:“我負責保護夏醫生的生命安全,在她受到生命危險時,我的責任就是幫她脫離危險。”
“而你的所作所為,足夠我當場把你處決!”
沈涼音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可她隻是皮外傷,我不過是跟她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她急著辯解:“我纔是袁家要娶的兒媳婦,身份比她高貴的多,憑什麼針對我?!”
男人懶得廢話,直接指揮隊員把她拷起來。
“憑什麼?”他冷笑:“就憑你就害了國家唯一的心臟手術專家讓她不能做手術,害老領導不治而死!”
“就憑這兩點,法院可以馬上給你判死刑!”
不知天高地厚的沈涼音終於知道怕了。
“袁洲——”她滿臉惶恐:“救我!我是無辜的!”
袁洲鐵青著臉,嘴角顫動。
他冇想到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的身份大到他難以想象。
行動部部長已經是他不敢惹的人物。
再往上,他想都不敢想。
一想到剛剛對我做的一切,他悔不當初。寵愛沈涼音對他來說不僅冇有好處,反而會把袁家害死!
其他袁家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每個人都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誰能想到,他們看不起的人竟然是國家級手術專家。隻要態度好一點,日後都會抱上大腿飛黃騰達。
可他們偏偏去爭著給沈涼音撐腰。被她坑死!
“差點忘了還有你。”
部長翻出一份記錄表:“你開著夏瑤名下的車招搖過市,送沈涼音逛街十五次,兜風二十二次,其他出行不計其數。每次都要求專車清路開道。”
“你和她的行為已經構成危害社會安全罪,侵占國家資產罪。數罪併罰,我至少要把你送進去反省二十年。”
“二十?”婆婆大驚失色:“那我兒子還用不用活?”
在監獄裡呆二十年,再有本事的人也會被廢掉!
“我和夏瑤有婚約,我是她的未婚夫。”一臉菜色的袁洲立刻說:“看在我這層身份的麵子上,要不就算了……”
我聽笑了。
明明我給了他那麼多次機會,他始終不願意接受。
如今死到臨頭纔想起還有我的未婚夫的身份有多值錢。
“那她呢?”部長抬起下巴朝向沈涼音。
“她害了我未婚妻,死有餘辜。”袁洲無比冷淡:“其實我開車也是被她要挾的,是她愛慕虛榮,享受護送開路的待遇!而且她隻是我的實習助理,這種女人我想要多少要多少!”
本以為自己備受寵愛的沈涼音懵了。
“對,她的所作所為和我們袁家沒關係!”婆婆緊跟著搭腔:“我隻認夏醫生是我的兒媳婦,彆的蒼蠅蟑螂少沾邊。”
“部長,這門親事是老爺子親口訂下的,雖然他人已經走了,可為了老人的心願我們一定要把夏醫生迎進門!”
知道袁家要完了,袁家人立刻跟沈涼音撇清關係。
如果不是我見過他們拜高踩低的樣子,我可能真的會誤以為他們真心接納我。
可但凡他們其中有一個真心幫我,我都不會傷到如此地步。
“你忘了。”我輕聲說:“我已經和你解除了婚約。”
“現在我和你們袁家毫無瓜葛。”
“不——我冇答應!”袁洲急了:“我從來都冇想過不娶你!”
“輪得到你想?”
部長笑了:“追夏醫生的有的是,那些家庭你們這輩子都碰不上!她願意嫁給你是你們袁家撞大運!既然你們瞧不起,那就算了!”
“來人,把所有人一起帶走!”
失去一切的袁家人趁機對沈涼音破口大罵,拳打腳踢。
恨她是喪門星狐狸精,把好好的家給毀了。
可他們忘了,如果不是袁洲的縱容,她根本冇有膽子作惡。
之後,我被轉到了加護病房。
好在我的五臟六腑傷的不深,慢慢靜養可以解決。
那些求我治病的人在知道我至少一年不可能再拿手術刀後失望至極,把失去家人的痛苦全都報覆在沈涼音和袁洲身上。
不到半年,袁家徹底破落了。
沈涼音曾經做過的事情被扒了個乾淨,因為行為惡劣,她直接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她的家人選擇跟她劃清關係,死都不讓她進家門。生怕被她連累。
至於袁洲,則是被判無期。
而我則是努力複健,爭取把雙手恢複到正常水平,治病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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