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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存一下腦子,包還的!)

閨蜜騙我她是重生者,過幾天冰封末世就要來了,讓我趕緊囤物資。

我信了閨蜜的鬼話。

囤完貨物,才從閨蜜的口中得知她在騙我。

正當我為滿屋物資發愁時,冰封末世真的來了。】

1

冰冷的玻璃映出我蒼白的臉,指尖撫過恒溫

25

度的落地窗,窗外已是零下七十度的冰封地獄。

三天前林薇還挽著我的胳膊,梨花帶雨地說她重生歸來,親眼看見寒潮吞噬城市,所有人都凍成了冰雕。

蘇晴,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

她攥著我的手顫抖不止。

我不能眼睜睜看你死,快囤物資,越多越好!

當時我看著她眼底

真摯

的恐懼,二話不說抵押了父母留下的市中心彆墅,又貸了三千萬钜款。

我把城郊那棟帶地下室的獨棟彆墅改造成了安全屋,光是設計圖紙就和工程師磨了整整七天。

三層鋼化防彈玻璃每塊都有五厘米厚,采用軍工級彆的夾層技術,彆說斧頭鋼管,就算是小型炸藥也彆想炸開。

牆體內部灌注了三層保溫層和螺紋鋼筋,連地基都往下深挖了三米,澆築了混凝土防滲層。

獨立供暖係統用的是柴油和太陽能雙能源驅動,在地下室專門隔出了一個二十平米的設備間,裡麵整齊排列著十台柴油發電機,每台都做了降噪處理。

水循環裝置更複雜,不僅有雨水收集過濾係統,還有地下水抽取設備,經過四重過濾消毒,完全能達到直飲標準。

空氣過濾係統裝了三重,從粗濾到活性炭再到紫外線殺菌,確保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呼吸到新鮮空氣。

物資儲備更是誇張到讓物流師傅都咋舌。

大米白麪各囤了一百袋,每袋五十斤,堆在地下室東側的儲藏區,像兩座小山。

壓縮餅乾按箱囤了五十箱,每箱有一百包,足夠我吃十年。

各種罐頭塞滿了整個西側儲藏室,肉類、水果、蔬菜罐頭分門彆類碼放整齊,連保質期都按月份遠近做了標記。

柴油發電機備了十台,汽油柴油裝滿了三個地下油罐,總儲量足夠支撐發電機全負荷運轉一年。

我甚至連衛生巾和衛生紙都按十年用量買,林薇說的每一個細節我都照做了。

洗漱用品、常用藥品、電池蠟燭、工具零件,凡是能想到的生活必需品,我都按最高標準儲備。

為了讓安全屋更像個家,我還在一樓客廳裝了投影儀和音響,書房裡擺滿了各種書籍,二樓臥室鋪了厚厚的地毯,甚至在陽光最充足的陽台改造成了小溫室,種上了蔬菜種子和草莓苗。

當時林薇還笑著說我太誇張,現在想來,她那笑容裡藏著多少算計。

直到昨天,我累癱在物資堆裡給她發訊息,想問她還有什麼遺漏的物資,卻看到她朋友圈曬出在馬爾代夫度假的照片。

碧海藍天的背景下,她穿著性感比基尼,依偎在一個陌生男人懷裡,配文:

傻子的錢真好騙,這下夠我玩一輩子了。

下麵還有她跟新歡的親密合影,評論區裡她的另一個閨蜜張莉笑著問:

那蘇晴真信了

林薇回覆:

不然呢她從小就缺心眼,說什麼都信。就是可惜了那棟彆墅,不過等她發現被騙,估計都快瘋了吧

心臟像是被冰錐狠狠刺穿,疼得我幾乎喘不過氣。

我顫抖著手撥通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林薇慵懶的聲音帶著海風的潮氣:

喂晴晴啊,怎麼了是不是物資不夠

林薇,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的聲音乾澀得像砂紙摩擦。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隨即爆發出刺耳的笑聲:

騙你蘇晴你是不是傻我怎麼可能是重生者,不過是看你家拆遷款多,想幫你花花而已。

你知不知道我貸了三千萬!

我幾乎是吼出來的。

關我屁事

她的聲音瞬間冷下來。

是你自己蠢,活該被騙。對了,你那安全屋地址我記下了,等我玩夠了說不定會去看看你笑話。

電話被無情掛斷,聽筒裡隻剩下忙音。

我看著滿屋堆積如山的物資,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三千萬的債務像座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更讓我窒息的是十年友情的背叛。

我們從小學就是同桌,一起分享零食,一起偷偷暗戀男生,一起考上大學,我以為我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

就在我抱著膝蓋坐在地上,盤算著怎麼賣掉這些東西還債時,窗外突然飄起了雪花。

六月飛雪

我疑惑地走到窗邊,剛打開一條縫隙,刺骨的寒風就瞬間鑽進來,凍得我一哆嗦。

玻璃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出冰花,窗外的天空迅速被烏雲覆蓋。

溫度計上的數字瘋狂下跌,從

26

度到

度隻用了十分鐘,半小時後已經跌破零下三十度。

手機裡彈出緊急預警,全市電路中斷,供水停止,要求市民待在室內不要外出。

我僵在原地,看著窗外瞬間被冰雪覆蓋的世界,林薇那嘲諷的聲音還在耳邊迴響。

我怎麼可能是重生者……

你自己蠢,活該被騙……

可現在,冰封末世真的來了。

2

我猛地回過神,衝到控製麵板前按下按鈕,厚重的合金防盜門緩緩閉合,發出沉悶的落鎖聲。

所有窗戶的保溫層自動啟動,室內溫度穩定在

25

度。

發電機開始低鳴,燈光取代了熄滅的市電,暖黃色的光線驅散了窗外的慘白。

我癱坐在沙發上,看著監控螢幕裡迅速被冰雪覆蓋的街道,後背全是冷汗。

如果不是林薇這場惡毒的騙局,我現在恐怕已經和外麵那些來不及反應的人一樣,凍成了冰雕。

手機信號在一小時後徹底消失,電視裡隻剩下雪花。

我打開一罐熱可可,看著監控裡第一個試圖出門的鄰居剛打開門就被凍僵在門口,身體還保持著邁出腳步的姿勢,瞬間被冰層包裹。

心裡五味雜陳,恨林薇嗎

恨。

但更慶幸自己陰差陽錯地活了下來。

這棟安全屋成了我的諾亞方舟,而林薇,她還在千裡之外的馬爾代夫享受陽光沙灘。

想到這裡,我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笑意。

希望她在熱帶的陽光裡,能感受到這場遲到的報應。

末世第二天,我徹底檢查了安全屋的各項係統。

發電機運轉正常,供暖係統穩定,水循環係統已經開始工作,儲存的物資完好無損。

溫室裡的種子已經冒出嫩芽,給這冰封的末世帶來一絲生機。

我給自己做了頓豐盛的早餐,牛奶麪包加煎蛋,還有新鮮的草莓醬。

坐在溫暖的餐廳裡,看著窗外白茫茫的世界,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街道上已經積了半米厚的雪,偶爾能看到凍僵的人影,像一座座冰雕佇立在路邊。

有開車的人試圖衝出小區,結果車在半路熄火,人剛下車就被凍住,連呼救的機會都冇有。

風呼嘯著捲過雪地,發出嗚咽般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我打開音響,放著舒緩的音樂,開始整理物資清單。

大米

100

袋、麪粉

100

袋、壓縮餅乾

50

箱、肉類罐頭

300

罐、水果罐頭

200

罐、蔬菜罐頭

200

罐、方便麪

50

箱、飲用水

100

桶……

光是看著這些數字,我就覺得安心。

藥品方麵,感冒藥、退燒藥、消炎藥、止痛藥,各種常用藥都備了充足的量,甚至還有急救包和縫合用品。

下午的時候,我在監控裡看到有人試圖敲鄰居家的門,結果剛靠近就滑倒在地,再也冇能站起來。

冰雪已經凍住了一切,包括生命。

我關掉那個監控畫麵,不想讓這些慘狀影響心情。

現在最重要的是保持良好的心態,好好活下去。

末世第三天,我已經完全適應了安全屋的生活。

每天早上被智慧鬧鐘叫醒,早餐是牛奶麪包加煎蛋,中午用太陽能灶燉雞湯,晚上還能看儲存的電影。

健身區有跑步機和啞鈴,書房裡擺滿了書籍,甚至還特意裝了個小溫室,種著青菜和草莓。

物資實在太多了,我開始有計劃地消耗易腐食品,冷凍庫裡的牛排和海鮮每天換著花樣吃。

監控係統連接著屋外八個攝像頭,能

360

度無死角觀察周圍環境。

街道上已經積了一米多厚的冰雪,偶爾能看到凍僵的人影,像一座座冰雕佇立在路邊。

風呼嘯著捲過雪地,發出嗚咽般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這天下午,我正在溫室裡摘草莓,監控突然發出異動提示。

螢幕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跌跌撞撞地朝安全屋走來。

是林薇。

她裹著一件明顯不合身的男士羽絨服,頭髮結成了冰碴,臉凍得青紫,一瘸一拐地挪動著腳步。

我放大畫麵,看清她凍得潰爛的腳踝,還有羽絨服上沾染的暗紅色汙漬。

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麼才狼狽地逃回這裡。

林薇走到安全屋門前,看到緊閉的合金門時明顯鬆了口氣。

她撲到門上用力拍打,聲音嘶啞地喊:

蘇晴!蘇晴你在裡麵嗎開門啊!

我端著草莓走到監控螢幕前,咬了一口鮮紅多汁的果實,冷冷地看著她表演。

蘇晴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騙你!

她開始哭哭啼啼。

但我也是為了讓你重視起來啊!你看末世真的來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不能見死不救!

這顛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我拿起對講機,按下了門外揚聲器的按鈕,聲音平靜無波:

林薇,你怎麼回來了

聽到我的聲音,林薇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更加用力地拍門:

晴晴!你果然在裡麵!快開門讓我進去,外麵要凍死人了!

我為什麼要開門

我慢條斯理地說。

你不是說我傻,活該被騙嗎

林薇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隨即又換上諂媚的笑容:

晴晴你彆生氣,我當時是跟你開玩笑的!我們這麼多年的友情,你怎麼能跟我計較這個

友情

我笑了。

在你騙我貸款三千萬,拿著我的錢去馬爾代夫度假的時候,我們的友情就已經凍死了。

我冇有!

林薇急得跳腳。

那筆錢我是暫時借用,本來想回來就還你的!誰知道末世來得這麼快!

是嗎

我看著監控裡她凍得瑟瑟發抖的樣子。

那還真是可惜了。

蘇晴你彆這麼狠心!

她開始用身體撞門。

外麵不止冷,還有怪物!那些凍死的人會變成冰屍,會咬人的!我親眼看到有人被撕碎了!

我皺了皺眉,監控裡確實冇看到什麼冰屍,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淡淡地說。

我的安全屋隻能容納一個人。

你怎麼能這麼說!

林薇尖叫起來。

這安全屋本來就是我提醒你建的!冇有我你早就死了!你應該報答我!

這邏輯真是令人窒息。

我懶得再跟她廢話,直接關掉了揚聲器。

林薇還在門外瘋狂拍打叫喊,各種惡毒的詛咒和哀求交織在一起。

我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轉身去廚房準備晚餐。

今晚吃火鍋,肥牛卷、蝦滑、青菜,還有冰鎮可樂。

門外的吵鬨聲漸漸變成了嗚咽,後來徹底安靜下來。

我通過監控瞥了一眼,林薇蜷縮在門口的角落,凍得瑟瑟發抖,大概是冇力氣鬨了。

我關掉了那個區域的監控畫麵,眼不見為淨。

末世裡,同情心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尤其是對林薇這種人。

3

末世第四天,我被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吵醒。

不用看監控也知道是林薇。

我起身洗漱,做了早餐,才慢悠悠地打開監控。

林薇看起來更憔悴了,臉上結了一層薄冰,嘴脣乾裂出血,正用一塊石頭砸門。

蘇晴!你個賤人!快開門!不然我砸破這扇門殺了你!

她的聲音嘶啞難聽,充滿了怨毒。

我冷笑一聲,這合金門連炮彈都炸不開,憑她手裡那塊破石頭真是癡心妄想。

我不理會她的叫囂,打開投影儀開始看電影。

中午做了紅燒肉,香氣瀰漫在整個安全屋。

我故意打開一點通風口,讓肉香飄出去。

果然,門外的砸門聲停了,接著傳來林薇帶著哭腔的哀求:

晴晴,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給我一口吃的吧,我快餓死了。

我不為所動,慢條斯理地吃著午飯。

對付這種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下午的時候,林薇似乎放棄了砸門,開始在安全屋周圍徘徊。

監控顯示她在尋找什麼,時不時彎腰在雪地裡摸索。

我放大畫麵,看到她在撿一些石塊和枯枝,堆在門口不遠處。

看來她是想生火取暖。

可惜在這種低溫下,普通的枯枝根本點不著。

我看著她徒勞地嘗試,心裡冇有一絲波瀾。

末世第五天,氣溫降到了零下六十五度。

外麵飄起了鵝毛大雪,能見度很低。

林薇縮在牆角,幾乎被大雪掩埋。

我以為她會凍死,結果監控顯示她還活著,隻是已經非常虛弱。

中午的時候,她突然站起來,踉踉蹌蹌地朝小區外走去。

我有些意外,難道她要放棄了

不過也好,眼不見心不煩。

然而冇過多久,她又回來了,手裡還拖著一個凍僵的屍體。

我看得一陣噁心,她竟然想把屍體拖到門口。

果然,她把屍體靠在門上,然後開始拍打門:

蘇晴!你看!外麵死人了!再不開門我就把屍體堆在你門口!

我簡直無語,這種威脅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我直接開啟了門口的暖風裝置,雖然不能讓外麵變暖和,但足以融化屍體上的冰雪,讓屍體滑落在地。

林薇冇想到我還有這招,氣得直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末世第六天,林薇的狀態越來越差。

她蜷縮在角落裡,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

偶爾醒來,也隻是有氣無力地喊幾句。

我發現她的手指已經凍得發紫發黑,臉上出現了凍瘡,看起來觸目驚心。

但我知道,這隻是開始。

她欠我的,遠不止這些。

這天下午,我正在整理藥品,突然聽到監控裡傳來奇怪的聲音。

我切換畫麵,看到幾隻野狗正圍著林薇徘徊,眼神凶狠。

林薇嚇得尖叫,用石塊驅趕野狗。

但她太虛弱了,根本不是野狗的對手。

眼看野狗就要撲上去,我猶豫了一下,按下了揚聲器按鈕,播放了一段獅子的吼聲。

野狗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夾著尾巴跑了。

林薇驚魂未定地癱坐在地上,看向安全屋的方向,眼神複雜。

我關掉揚聲器,繼續整理藥品。

我不是同情她,隻是不想看到她被野狗撕碎,那樣太便宜她了。

末世第七天,林薇似乎恢複了一些力氣。

她開始用更極端的方式試圖讓我開門。

她找來一根尖銳的鋼筋,瘋狂地戳刺安全屋的玻璃。

雖然知道玻璃很堅固,但看著她那瘋狂的樣子,我還是有些不舒服。

我打開揚聲器,冷冷地說:彆白費力氣了,這玻璃是防彈的,你戳不破。

林薇像是冇聽到,繼續瘋狂地戳刺,嘴裡還唸叨著:

我要進去……

我要進去……

直到筋疲力儘才停下來,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晚上的時候,我做了烤雞翅,香氣飄出去很遠。

林薇聞到香味,又開始哀求:

晴晴,給我一個雞翅吧,就一個。我快餓死了。

我冇有迴應,自顧自地吃著。

看著監控裡她咽口水的樣子,我心裡竟然有一絲快感。

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

4

接下來的幾天,林薇冇有離開。

她似乎打定主意要賴在安全屋門口,白天蜷縮在牆角曬太陽,晚上就裹緊那件破爛的羽絨服瑟瑟發抖。

偶爾她會過來拍門叫喊,但我從不迴應。

安全屋的隔音效果很好,隻要我關掉揚聲器,外麵的聲音基本傳不進來。

這天我正在整理物資,發現之前買的大量蠟燭和打火機都堆在角落,還有幾箱酒精和消毒水。

突然想到林薇還在外麵,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通過監控觀察她,發現她正試圖用撿來的枯枝敗葉生火,但凍得僵硬的手指根本劃不著火柴。

也是,在零下七十度的環境裡,普通火柴和打火機早就失效了。

我穿上厚厚的防護服,打開了安全屋側麵的一個小投遞口。

這個投遞口本來是為了在不打開大門的情況下接收物資,現在剛好派上用場。

我扔出去一個打火機和一小捆酒精棉。

林薇聽到動靜立刻爬過來,看到地上的東西時眼睛都亮了。

她撿起打火機試了試,看到火苗竄起時激動得哭了出來。

蘇晴!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

她對著大門喊。

你再給我點吃的好不好我快餓死了!

我冇有迴應,關上了投遞口。

看著監控裡她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棉引燃枯枝,蜷縮在微弱的火堆旁取暖,我心裡毫無波瀾。

給她打火機不是同情,隻是想讓她能多撐幾天。

我要讓她親眼看著我在安全屋裡過得有多好,讓她在絕望和悔恨中慢慢煎熬。

這纔是對她最好的報複。

末世第八天,林薇用我給的打火機生起了一堆火,雖然火焰很小,但至少能讓她暫時暖和一點。

她看起來有了些精神,開始在周圍尋找食物。

監控顯示她在雪地裡挖東西,大概是想找到一些被凍住的植物或者動物。

但這片區域早就被冰雪覆蓋,她什麼也冇找到。

中午的時候,她又開始拍門:

蘇晴,我知道你在裡麵。你給我點吃的,我可以幫你守著門口,不讓那些怪物靠近。

我懶得理她,繼續在溫室裡打理蔬菜。

下午的時候,遠處傳來幾聲槍響,還有人的慘叫聲。

我趕緊切換監控畫麵,看到幾個穿著防寒服的人在追殺一個男人,男人跑著跑著就倒在雪地裡不動了。

那幾個人上前搜颳了他身上的東西,然後揚長而去。

林薇顯然也聽到了動靜,嚇得趕緊把火堆弄滅,躲在牆角瑟瑟發抖。

我皺了皺眉,看來末世裡最可怕的不是寒冷和怪物,而是人心。

末世第九天,氣溫降到了零下八十度。

外麵的風雪更大了,幾乎看不清遠處的景物。

林薇的火堆早就熄滅了,酒精棉和打火機也用完了。

她凍得越來越虛弱,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

但隻要清醒著,她就會過來拍門,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哀求或咒罵。

蘇晴你這個賤人!開門!不然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晴晴我快不行了,求你給我一口吃的吧,我以後給你做牛做馬!

你開門啊!我知道你在裡麵看著我!你這個冷血無情的魔鬼!

我確實在看著她。

看著她的臉頰和耳朵凍得發黑流膿,看著她的手指變得僵硬發紫,看著她因為饑餓和寒冷而日漸消瘦。

我甚至會故意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做各種美食,打開一點點通風口,讓食物的香氣飄出去。

烤肉的焦香、蛋糕的甜香、火鍋的麻辣鮮香……

每一次香氣飄出,門外的咒罵聲就會變得更加瘋狂。

5

這天我正在做烤雞翅,監控裡突然出現了幾個陌生的身影。

他們穿著厚重的防寒服,手裡拿著簡陋的武器,小心翼翼地朝安全屋走來。

林薇似乎察覺到了危險,掙紮著想要躲起來,但虛弱的身體根本動不了。

那幾個人很快發現了她,為首的壯漢一腳把她踢開,然後貪婪地盯著安全屋的大門。

這房子看起來很堅固,裡麵肯定有人!

一個瘦高個說。

媽的,這鬼天氣,再找不到吃的就要餓死了!

另一個矮胖子搓著手說。

壯漢走到門前用力踹了一腳,發現門紋絲不動後罵了句臟話:

裡麵的人聽著!趕緊開門!不然我們就砸門了!

我冷笑一聲,這合金門連炮彈都炸不開,就憑他們手裡的鋼管和斧頭

我打開揚聲器,聲音冰冷:

滾。

壯漢被我的態度激怒了,招呼其他人:

給我砸!我就不信打不開這破門!

幾個人立刻揮舞著武器開始砸門,鋼管和斧頭落在合金門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連個劃痕都冇留下。

砸了十幾分鐘,他們累得氣喘籲籲,門還是完好無損。

媽的,這門太硬了!

矮胖子喘著粗氣說。

壯漢陰沉著臉打量著安全屋:

窗戶呢把窗戶砸了!

他們又轉向窗戶,用斧頭和鋼管瘋狂敲打三層鋼化防彈玻璃。

玻璃上連個裂紋都冇有,反而是他們的武器被震得嗡嗡作響。

這他媽是什麼玻璃

瘦高個罵道。

我看著監控裡他們氣急敗壞的樣子,拿起對講機說:

彆白費力氣了,這房子是防導彈級彆,你們這點本事還不夠看的。

壯漢惡狠狠地盯著攝像頭的方向:

你他媽有種出來!躲在裡麵算什麼本事!

我為什麼要出去

我淡淡地說,有本事你們進來啊。

壯漢氣得臉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

他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手裡的鋼管被攥得咯吱作響,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扇堅固的合金門,像一頭沉默的巨獸般嘲笑著他們的無能。

寒風捲著雪沫子打在他臉上,讓他本就猙獰的表情更添了幾分凶狠。

媽的!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瘦高個氣急敗壞地用斧頭猛砍了一下牆麵,火星四濺中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

防寒服上的積雪簌簌掉落,他凍得直跺腳,卻絲毫不敢停下動作,彷彿隻要一停就會被這無邊的寒冷吞噬。

矮胖子搓著凍得通紅的手,眼神在安全屋和林薇之間來回打轉,突然壓低聲音對壯漢說:

大哥,這房子硬得邪門,要不咱們換個地方找找

換個地方

壯漢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知道下一個有物資的地方在哪嗎再找不到吃的,咱們都得凍死在這鬼地方!

他的目光掃過蜷縮在雪地裡的林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睛裡閃過一絲陰狠。

林薇被這道目光看得渾身發顫,她掙紮著想往後縮,卻因為手腳凍僵根本動彈不得。

求生的本能讓她再次開口,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清:

我知道怎麼進去……

蘇晴告訴過我,她在花園角落藏了備用鑰匙……

壯漢顯然冇那麼好騙,他冷笑一聲:

藏鑰匙你當我傻嗎這種時候誰會把鑰匙藏在外麵

他抬腳踩在林薇麵前的雪地上,冰碴子被踩得咯吱作響,不過你這娘們兒還有點用處,至少能讓咱們知道裡麵有活人。

林薇這才意識到自己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絕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間將她淹冇。

她看向安全屋的方向,眼睛裡充滿了悔恨和不甘。

如果她真的知道鑰匙在哪,恐怕早就嘗試了,哪裡還會等到現在任人宰割。

大哥,那現在怎麼辦

瘦高個問道,手裡的斧頭在雪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壯漢看了一眼天色,陰沉著臉說:

天黑之前必須找到落腳的地方,這娘們兒……

帶上她。

他的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就算打不開這房子,留著她也能當個暖床的。

瘦高個和矮胖子立刻會意,獰笑著上前架起林薇的胳膊。

林薇的身體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被他們拖拽著,她終於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放開我!蘇晴你見死不救會遭報應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她的咒罵聲在風雪中顯得格外淒厲,卻傳不進我溫暖如春的安全屋。

我靜靜地站在監控螢幕前,看著她被拖向遠處的身影,看著她那件破爛的羽絨服在雪地上拖出長長的痕跡,看著她最後望過來的眼神裡充滿了徹底的絕望。

那眼神裡有怨毒,有不甘,有悔恨,唯獨冇有了當初欺騙我時的得意和囂張。

報應

我低聲重複著這兩個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真正的報應,不是我見死不救,而是她親手將自己推向了地獄。

是她的貪婪和背叛,讓她在這場末世裡落得如此下場。

壯漢似乎嫌林薇走得太慢,不耐煩地踹了她一腳。

林薇踉蹌著摔倒在雪地裡,臉埋進厚厚的積雪中,發出沉悶的嗚咽聲。

瘦高個上前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將她硬生生拽了起來,繼續拖著往前走。

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風雪中,隻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腳印,很快又被飄落的雪花覆蓋,彷彿從未存在過。

監控畫麵重新恢複了平靜,隻有風雪依舊在呼嘯,拍打著堅固的玻璃,發出沙沙的聲響。

6

我關掉監控,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白茫茫的世界。

遠處的路燈早就熄滅了,隻有雪花在黑暗中無聲地飄落,將整個世界染成一片純白。

屋子裡溫暖而安靜,投影儀還在播放著舒緩的音樂,餐桌上的烤雞翅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我拿起桌上的可樂罐,輕輕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讓我混亂的心緒漸漸平靜下來。

複仇的快感並冇有想象中那麼強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徹底的解脫。

像是卸下了揹負多年的重擔,像是驅散了纏繞心頭的陰霾。

林薇的悲劇,從她選擇欺騙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

末世不過是加速了這場報應的到來,讓她在最絕望的境地裡,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

我走到溫室裡,看著那些在溫暖中茁壯成長的蔬菜和草莓,鮮嫩的綠色和鮮紅的果實充滿了生機。

在這冰封的末世裡,生命依然在頑強地延續,而我,也將帶著這份生機,好好地活下去。

窗外的風雪依舊,屋內的溫暖如春。

無論末世多麼殘酷,無論外麵有多少危險,我都將在這堅固的安全屋裡,守護好屬於自己的一方天地。

林薇被拖走的方向,再也冇有傳來任何聲音。

她的結局早已註定,而我的新生,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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