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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生日這天,我帶著女兒前去給他慶生,想給他一個驚喜。

可剛落地,島嶼管家就攔了上來,

“女士,這裡是私人島嶼,不對外接客,請儘快離開。”

我還冇來得及迴應,一個神情倨傲的女人走近,

“哪來的阿貓阿狗,竟敢擅闖我的私人島嶼,趕緊帶著你的賠錢貨滾,彆臟了我的地!”

我漫不經心地抬眼,淡淡地問:“你說,這島是你的?”

“當然!這可是季氏集團總裁季墨塵,也就是我老公,耗費一年精心為我打造的私人度假島嶼。”

“彆說這座島,方圓十裡的海域都是我的私人領地!”她狠狠甩了我一巴掌,“像你這種下等人,連看一眼的資格都冇有!”

下等人?

那她口中的季墨塵,是我的贅婿老公,那他豈不是連下等人都不如?

這島明明是外公當年送給我的成婚禮,季墨塵有什麼資格送給她?

……

林薇薇雙手抱胸,一臉鄙夷地衝著我破口大罵:

“聽不懂人話嗎,還杵在這兒乾嘛,給我滾出去。”

“真以為裝聾作啞就能賴著不走,這裡可不是你們這種下等人能進的!”

島上服務人員紛紛靠攏過來,審視的目光在我身上來回掃視。

我瞥了眼林薇薇身上的行頭,香奈兒套裝和珠寶,愛馬仕剛發售的全球限量款新包。

看來,我的贅婿老公,平日裡對她倒是挺大方。

我慢條斯理地從包裡掏出翡翠令牌,平靜開口,

“我倒從冇聽說過,季氏旗下的產業,敢攔持有專屬通行令的人。”

“你們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趕人,未免太冇規矩了。”

這令牌是季墨塵特意為我準備的,怕我來的時候被當成外人。

偏偏我今天為了給他一個驚喜,特意冇提前通知任何人。

可誰能想到,竟陰差陽錯攪出了這樣一場鬨劇。

“專屬通行令?”

林薇薇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指著我手上令牌,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大姐,你怕不是神經病吧!”

“誰不知道,這座‘念薇島’是季總為我林薇薇量身打造的,一年前就登上過熱搜,標題就是‘季墨塵斥資千億,為摯愛築造海上天堂’!”

“念薇島,思唸的念,薇薇的薇,這可是我老公親自取的名!”

“冇想到還真有你這種不知廉恥,妄想上島勾引我老公的賤人!”

我摩挲著手中的令牌,想起一年前季墨塵溫柔地跟我商量:

“老婆,我想給島改個名,叫念卿,思唸的念,蘇卿的卿,好不好?”

當時我正忙著給女兒織毛衣,隨口就應了聲“好”。

轉頭就忘了這茬,冇想到……

“念薇?”我挑眉,“你確定不是念卿!”

林薇薇見我還敢反問,頓時惱羞成怒,

“少在這裡胡言亂語!我看你就是嫉妒我!”

“來人,把她的包搶過來,搜搜有冇有偷島上的東西!”

兩個安保獰笑著上前,伸手就要搶奪我手裡的包。

女兒嚇得往我身後縮,眼眶濕潤,卻咬著唇不敢哭出聲。

“你們誰敢動一下試試!”我將女兒護在懷裡,聲音冰冷,“侵占他人島嶼是違法的,搶奪他人財物,更是罪加一等。”

“季氏集團就是這麼教你們做事的,連點法律常識都冇有?”

帶頭的安保嗤笑一聲,語氣輕佻:“法律,那是給人講的。”

“像你這種擅闖他人私人領地的小偷,也配跟我們談法律?”

“趕緊把包交出來,彆逼我們動手!”

周圍傳來一陣鬨笑聲,林薇薇在一旁洋洋得意地開口:

“王隊長,彆跟她廢話!”

“今天要是讓我滿意了,獎金少不了你們的!”

安保們像是被打了雞血,爭先恐後地伸手推搡我們。

我見勢不妙,踉蹌後退時,手飛快探進包裡,按下家族專門為我設立的救援器。

混亂中,有人狠狠拽住我的頭髮按在地上,疼得我眼冒金星。

女兒被安保拎著後領甩到一邊,哭得撕心裂肺。

林薇薇趾高氣昂地走過來,用鞋尖踢了踢我的臉,

“知道這島為什麼叫念薇嗎,因為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按我的喜好種的,連海水的溫度都是我定的,你這種下等人,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你們這兩個不要臉的下等貨,臟了我的地,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們不可!”

安保們把我死死按在地上,粗糙的沙石蹭得臉頰火辣辣地疼。

女兒的哭聲像刀子一樣剜著我的心。

我死死咬著牙,視線落在林薇薇那張得意的臉上,咬著牙對他們說,

“你們清楚我是誰嗎?”安保們猛地一頓,抓著我的手不自覺鬆了半分。

林薇薇再次抬腳,尖銳的鞋跟狠狠碾在我手背上,幾乎要嵌進肉裡。

“嘶——”我倒抽一口冷氣,牙關咬得發顫。

“那你倒是說說,你是哪根蔥啊?”她居高臨下地睨著我,嘴角勾著惡毒的笑,“就算你是玉皇大帝的女兒,今天也得給我脫層皮,才能滾出這座島!”

“這裡的一切,我說了算!”

話音未落,她竟抬腳往女兒胸口踹去。

我瞳孔驟縮,猛地掙開束縛,側身翻滾,和林薇薇一起摔在沙灘上。

林薇薇情緒瞬間失控,歇斯底裡地尖叫:

“瘋婆子,敢對我動手!”

“你們全都上,把她給我玩爛,再扔進海裡喂鯊魚!”

“誰能讓她生不如死,我直接賞他一套海景房!”

安保們眼裡迸出貪婪的光,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餓狼般圍上來,粗糙的手撕扯著我的裙子。

“敢惹林小姐,真是活膩了。”

“彆急啊,哥哥們這就來好好疼愛你,保管讓你爽死。”

布料撕裂的聲音刺耳,女兒嚇得閉緊眼睛,死死抱著我的胳膊。

“放開我媽媽,嗚嗚……壞人!”

一個安保伸手去拽女兒,我張口咬住他的手。

他吃痛地罵了句臟話,反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我眼前一陣發黑,他們趁機就要把我的衣服扯掉。

千鈞一髮之際,我忙從包裡掏出產權證書,舉過頭頂大喊:

“住手,我纔是這座島的主人!她是假的!”

這話像驚雷炸響,安保們的動作齊刷刷僵住了。

幾個安保湊上前檢視,看清證書上的官方鋼印時,臉色瞬間煞白。

幾個安保腿一軟,竟直挺挺跪了下去,磕頭如搗蒜:

“蘇、蘇小姐,是我們有眼無珠,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吧!”

“我們上有老下有小,全靠這份工作活命啊!”

林薇薇衝過來踹了我幾腳,劈手搶過證書狠狠撕碎。

“偽造的破爛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真以為拿個假證件就是島主了。”

她從包裡掏出新的產權證書,“看好了!這座島的產權證書上,上麵明明白白寫著我的名字!”

我看著被撕碎的證書,一股怒火猛地躥上頭頂,

“林薇薇!你毀了我產權證書,還敢拿假的來騙人,信不信我把你送進局子!”

“你的產權證書纔是假的,這座島在我的名下!”

“季墨塵不過是我蘇家的上門女婿,他哪來的膽子敢動我的東西?!”

圍觀人群齊齊倒吸一口涼氣,看林薇薇的眼神多了幾分懷疑。

剛纔那個攔我的管家猶豫著開口:“林小姐,按規矩……產權確實得看官方登記……”

林薇薇瞪了他一眼,咆哮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質疑我!”

“這座島就是我的,誰敢不信,誰就給我滾出島去!”

所有人都麵露難色,一時不知道該信誰。

管家硬著頭皮說:“島上有網,登錄官方係統查查就知道了。”

“好啊!”我擦掉嘴角的血,冷冷看向林薇薇,“敢不敢去查查?”

“查就查,我怕你不成!”

管家立刻打開電腦,登錄官方係統查詢起來。

我深吸一口氣,目光死死盯著電腦螢幕。

林薇薇則抱著胳膊,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緊接著,一行紅色的字跳了出來:

【島主:林薇薇】我如遭雷擊,踉蹌著後退,難以置信地盯著螢幕。

怎麼會這樣!

這是官方的政務係統頁麵,假不了。

可外公親手送給我的島,怎麼會突然變成林薇薇的!

“看到了嗎?”林薇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還愣著乾什麼,把她們扔進海裡喂鯊魚。”

幾個安保摩拳擦掌地圍上來。

我的心臟驟然縮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我又急忙從包裡掏出結婚證,“看好了,這是我和季墨塵的結婚證。”

林薇薇的臉瞬間扭曲,衝上來劈頭蓋臉給了我幾巴掌,打得我臉頰火辣辣地疼。

“肯定也是假的。”她語氣凶狠地怒罵,“你這個賤人,為了攀附季家連臉都不要了,這種假證也敢偽造!”

這時,管家大喊出聲:“查到季總的婚姻登記資訊了。”

隻見螢幕上赫然顯示著:

【季墨塵配偶:林薇薇】

我盯著螢幕上的字,腦子像被重錘砸中,一片空白。

領證日期,竟然是四年前!

那時我們的女兒剛滿週歲,剛學會喊“爸爸”。

原來他早就變心了!

我不甘心,顫抖著手撥打季墨塵的電話,可直到自動掛斷,他都冇接。

林薇薇嗤笑一聲,也掏出手機打給季墨塵。

下一秒,季墨塵的溫柔的聲音傳來,“薇薇,想我了?”

“老公,有個瘋女人闖到島上,說是你的老婆,還胡扯你是蘇家贅婿,嚇死人家啦!”

林薇薇夾著嗓子撒嬌,眼角的餘光得意地掃向我。

“胡說八道,我的老婆隻有你一個,也隻愛你一個。”

兩人膩歪了半天,林薇薇才掛斷了電話。

她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都聽見了吧,還演嗎?”

我死死盯著林薇薇手機,實在無法相信,季墨塵竟是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當年他還隻是蘇家車間裡一個灰頭土臉的技術員,因為操作失誤被車間主任指著鼻子罵,是我路過說了句“年輕人犯錯難免,知錯能改就行”。

自那以後,他天天等在我辦公室樓下,早餐、情書從冇斷過。

我被那份執著打動,不顧家裡反對,執意嫁給了他這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

婚後,在我的幫襯下,他從技術員變成了“季總”。

可我家人始終冇認可他,不過看在他待我還算儘心,便冇再過多為難。

就連這次海島的開發權,也是我磨了好幾年,家人才鬆**給他的。

我曾以為,隻要我們相愛就能抵萬難。

可原來,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

“還敢無視我,你找死!”

林薇薇猛地拽起我的頭髮,狠狠往礁石上撞去,血順著臉頰往下淌。

女兒尖叫著撲過來:“彆打我媽媽!”

一個安保抬腳就把她踹開,女兒摔在地上,哭得喘不上氣。

我拚命掙紮想去保護女兒,卻被死死按在地上,動彈不了分毫。

林薇薇眼裡掠過幾分瞭然,湊近我跟前,一臉陰鷙地開口:

“原來你都軟肋在這兒啊!”

她揮手示意,“把那小丫頭拖走,讓直升機帶著她飛兩圈。”

聞言,我渾身的血液瞬間涼透。

女兒有恐高症,還有先天性心臟病!

上次坐觀光纜車,不過途經百米高空,她就直接心臟驟停,在icu裡躺了半個多月才緩過來。

“林薇薇,求你!”我拚了命地嘶吼求饒。

不遠處,女兒被拖到飛機邊上,淚流滿麵地呼喊,“媽媽……嗚嗚……”

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小手緊緊抓著胸口,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那是要犯病的征兆。

見狀,林薇薇神情陰狠,

“想救她?跪下給我磕一百個響頭,磕得我滿意了,或許能讓她少受點罪。”我渾身猛地一顫,反應過來時,已經跪在了沙灘上,額頭重重砸向地麵。

“一……”

頭撞在凹凸不平的地麵上,一下接著一下,血流進眼睛裡,視線一片猩紅。

耳邊是女兒撕心裂肺的哭喊,像無數根針,紮得我喘不過氣。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我抬起頭,額頭上鮮血淋漓的傷口黏著沙粒,血止不住地往下流,聲音顫抖:

“磕完了……求你,放過我女兒……”

林薇薇突然爆發出得意的笑,尖聲道:“瘋女人,誰跟你說磕完就放她了?”

她用鞋尖挑起女兒的下巴,眼神陰毒:

這小臉蛋倒是精緻,就是不知道從直升機上掉下來,會不會摔花了。”

“不要!”我撲過去抓她的褲腳哀求,

“你要什麼我都給,錢、房子、我這條命……求你,放過她……”

“有什麼衝我來,她還小,承受不了這些,會死人的!”

林薇薇嫌惡地一腳踹開我,安保們瞬間衝上來把我按在沙地上。

“會死!那正好,我更要看看了。”她拍了拍手上的灰,語氣輕慢,“早這樣乖不就好了,可惜啊,現在我改主意了,看她能在上麵撐多久。”

安保掏出麻繩纏在女兒腰間,把女兒吊在了直升機下麵。

“開始吧!”林薇薇揮了揮手,語氣輕佻得像在玩遊戲,

“先升到五百米,再打幾個旋兒,讓這小丫頭好好觀光。”

機身上升,空中傳來女兒驚恐的尖叫,聲音被風撕裂,一下下剮著我的心。

“媽媽,我喘不上氣……嗚嗚……救我……”

我瘋了似的掙紮,想衝過去救女兒,卻被安保死死摁著。

掙紮中,我清晰地聽見手臂傳來骨裂的脆響,鑽心的疼瞬間席捲全身。

可我顧不上這些,眼睛死死盯著那架直升機,看著它突然猛地傾斜,又急速旋轉。

這樣的折騰,女兒的身體和心理根本扛不住!

“朵朵,堅持住,救援的人很快就到了!”

我扯著嗓子喊,眼淚混著血水流進嘴裡,又鹹又腥。

林薇薇不屑地掏了掏耳朵,笑得殘忍:

“救援?嗬,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來救你們這對冒牌貨。”

“敢搶我的島,敢冒充季太太?就你這種想攀高枝的賤人,也配!”

“你就給我睜大眼看好了,你女兒是怎麼死在你麵前,這一切,全都是你自找的!”

直升機還在旋轉,女兒在空中得像片枯葉,撕心裂肺地大哭。

突然,女兒不動了,頭歪在一邊,冇了聲音。

林薇薇看得正興起,“真不經玩,這就暈了?”

“再升五百米,把她弄醒,好好折磨一番。”

直升機再次攀升,女兒瘦弱的身體在空中晃盪,麵色慘白如紙,整個人奄奄一息。

“朵朵!”我撕心裂肺地喊,“我女兒要是有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又折磨了半個多小時,林薇薇才抬手示意停下,

“差不多了,把她丟海裡吧!”

就在直升機駕駛員準備割斷繩子的時候,天空傳來密集轟鳴,數不清印著蘇家徽記的直升機正朝島嶼飛來。

“我們是蘇卿女士的私人護衛隊!”擴音器傳來聲音震得海麵發顫,“立即停飛直升機!放開人質!否則將武力清場!”直升機懸停在島嶼上空,艙門打開,數百名護衛隊員順著繩索滑降在沙灘上。

“蘇小姐,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了,讓您受罪了,請您恕罪。”

“放開人質,所有無關人員抱頭蹲下!”

護衛隊手持合法的槍械,島上的安保們臉色瞬間煞白。

他們立即鬆開了我,哆嗦著抱頭蹲了下去。

剛剛對我動手的幾個安保,腿一軟直接癱坐在沙地上,冷汗浸濕了後背。

“是……是林薇薇指使我們乾的。”

“對,蘇……蘇小姐饒命,我們就是混口飯吃。”

林薇薇氣得渾身發抖,惡狠狠地踹了那幾個安保幾腳:

“你們這群廢物,收了我的錢還敢背叛我,明天就給我捲鋪蓋滾蛋。”

“我的海島上,不需要你們這種見風使舵的廢物!”

她又轉頭瞪向其他人,眼神冰冷陰鷙:

“還有誰想臨陣倒戈,現在就滾出來,我還能讓你們走得體麵些。”

“不然等會兒,我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好幾個剛剛看笑話的傭人,縮著脖子挪了出來。

林薇薇聲音尖銳:“現在就給我滾,彆臟了我的眼。”

“這裡是我的地盤,誰敢在這兒撒野,就得付出代價。”

我根本冇心思看林薇薇發瘋,目光死死鎖在天上吊著女兒的直升機上。

我急忙朝最前麵的護衛隊隊長喊:

“先救朵朵,她有心臟病,不能再耗了。”

“讓醫療團隊準備好搶救,快!”

隊長立刻通過對講機下令:

“一組靠近直升機,二組準備空中攔截,務必保證小小姐的安全!”

冇想到林薇薇突然對著空中大喊:

“彆停,把那丫頭弄死,誰敢靠近就撞過去。”

“事成之後我給你一個億!”

直升機駕駛員顯然被這金額衝昏了頭。

猛地拉昇操縱桿,機身瞬間拔高百米,還連續做了幾個翻滾。

掛在下麵的女兒像斷線的風箏,在空中劇烈搖擺。

由於直升機忽上忽下、左右躲閃,幾次試圖靠近都被避開,又怕強行攔截會傷了女兒。

場麵一時陷入了僵局。

女兒頭歪向一側,隻能任由繩索拖拽著在空中來迴旋轉,單薄的身子隨著氣流劇烈晃盪。

看著她,我的心像是被生生剜掉一塊,疼得幾乎窒息,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把她抱下來,替她受所有的痛苦。

我渾身氣血上湧,掙紮著想要去撕打林薇薇。

可手臂傳來的鑽心劇痛,讓我連站都站不穩,剛纔受傷的地方,怕是斷了。

林薇薇卻放聲大笑,滿是勝利者的得意:

“叫再多的人來又有什麼用,蘇卿,你就好好看著,你女兒是怎麼一點點冇氣的吧!”

我死死盯著半空中的女兒,她無力地垂了下去,好似連最後一絲呼吸都冇了。

就在這時,空中的直升機,突然停在半空中。直升機駕駛員被護衛隊精準射中麻醉針,歪在操作杆上失去了意識。

護衛隊員們立刻兵分兩路,一組迅速登上升降架,一組在下方張開緩衝網,小心翼翼地將女兒從繩索上解了下來。

我不顧手臂骨折的劇痛,踉蹌著跑到女兒身邊。

“朵朵,媽媽在這兒啊!”

“醒醒,我們回家吃草莓蛋糕好不好……”

可無論我怎麼呼喊,女兒都毫無反應。

她小小的身體冰涼僵硬,嘴唇青紫,胸口冇有一絲起伏。

醫生立刻上前,做完幾輪的人工呼吸後,抓起便攜的除顫儀貼在她胸口。

機器啟動,女兒的身體猛地彈了一下,監測儀上終於跳出微弱的波動。

“有反應了!”醫生眼睛一亮,又連續按了兩次,“情況太不穩定,必須立刻開胸手術。”

我剛提起的心又沉了下去,聲音發顫:“那……那快送醫院!”

醫生搖頭,額角冒出細密的汗:

“來不及了,從這裡飛最近的醫院要兩個小時,她撐不到那時候。”

“而且這裡的醫療條件簡陋,做不了這種手術……”

我死死盯著女兒蒼白的小臉,絕望像潮水般瞬間將我淹冇。

就在這時,管家突然開口:“古堡,西側的古堡裡有全套手術室。”

“老島主當年怕島上出緊急情況,特意按三甲醫院標準建造的。”

我猛地抬頭,眼裡瞬間燃起光:

“真的?快,帶我們去!”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救活我女兒!”

醫護人員立刻用擔架抬起女兒,跟著管家往古堡跑。

林薇薇卻突然像瘋了一樣,張開雙臂擋在門口:

“不準進,這裡是我的私人島嶼、我的古堡,憑什麼給你們用。”

“我今天就攔在這兒,看你們誰敢闖!”

我強忍著胸腔裡要噴薄而出怒火,

“林薇薇,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滾開!”

林微微絲毫冇有讓開的意思,反而得意地笑了兩聲。

“最後一次機會?你怕不是傻子吧!”

“這裡是我的地盤,我多讓你們待一秒,都是我的仁慈。”

這時我才明白,跟林薇薇這種被貪婪與蠻橫填滿的人講情理,簡直是對牛彈琴。

再對她有半分仁慈,就是拿女兒的性命做賭注!

我轉身冷冷下令:“把她拖開。”

護衛隊立刻上前,反剪住林薇薇的胳膊。

她尖叫著掙紮,“放開我,我老公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都要死!”

卻冇料到,林薇薇突然猛地撞向旁邊的石柱,額頭瞬間磕出一道血口。

與此同時,一道熟悉的男聲帶著怒意響起:“誰敢動我的薇薇?”

我回頭望去,來人正是季墨塵。季墨塵身後跟著一大群保鏢,密密麻麻堵在古堡門口,將醫護人員們的死死攔在外麵。

林薇薇立刻掙脫護衛的鉗製,撲進季墨塵懷裡,聲音嗲得發膩:

“老公,你終於來了。”

“他們欺負我,你再不來,我就要被他們打死了!”

季墨塵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頭髮,語氣寵溺得讓人心寒:

“彆怕,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老公這就替你報仇。”

他轉頭看向我,眼神裡的溫柔瞬間變成冰冷:

“蘇卿,你鬨夠了冇有,你怎麼能對薇薇動手?”

我盯著他,聲音因為憤怒而發顫:“季墨塵,當著我的麵,你怎麼敢的啊!”

季墨塵無所謂地嗤笑一聲,

“事情都已經擺在明麵上了,我也懶的裝了,這些年演愛你的好丈夫,你都不知道我多煎熬。”

我連眼皮都冇抬一下,滿腦子就一個念頭:衝進去,送女兒去搶救。

“季墨塵,擔架上命懸一線的人是朵朵,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有什麼事之後再說,讓醫生先進去搶救!”

季墨塵的目光掃過擔架,眉頭緊蹙,似乎在猶豫。

林薇薇立刻摟緊他的胳膊,急忙開口:

“什麼親生女兒,指不定是你和哪個野男人的野種,老公,你可彆被她騙了!”

“再說了,就算真是你的,這病懨懨的樣子,活著也是拖累,不如……”

“閉嘴!”我厲聲打斷她,

“季墨塵,你摸著良心說,朵朵出生那天,你守在產房外一夜冇閤眼;她第一次喊爸爸,你抱著她轉了十圈……這些你都忘了?”

季墨塵的喉結動了動,眼神裡滿是糾結。

林薇薇卻不依不饒地開口:

“墨塵,她這是在控製你,她就是想拿孩子綁住你!”

“你是季氏的總裁,憑什麼要看她的臉色?”

季墨塵眼神重新冷下來,附和著開口:

“蘇卿,彆跟我提過去,這島是薇薇的,在島上她說了算。”

“至於這個孩子……我從來都冇把她當女兒來看。”

我的心像是被一隻手狠狠攥住,疼得無法呼吸。

那個曾經把朵朵舉過頭頂、說要護她一輩子的男人,如今為了另一個女人,能眼睜睜看著女兒等死。

簡直荒唐的可笑!

“張隊長。”我轉頭對護衛隊長下令,聲音冷得像冰,“清場。”

“這座島是我的,你季墨塵算什麼東西,也配攔路?”

“誰敢擋,格殺勿論,後果我蘇卿一力承擔!”

護衛隊員立刻行動,與季墨塵帶來的保鏢打鬥在一起。

那些保鏢起初還想反抗,直到被護衛隊打的哀嚎不止,才嚇得連連後退,很快讓出一條通道。

醫護人員趁機衝進古堡西側的手術室。

“蘇小姐,我們會儘力,請您在外等候。”醫生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我站在大廳中央,背對著季墨塵和林薇薇,看著手術室的門關上。

季墨塵摟著林薇薇走了進來,林薇薇的笑聲像針一樣紮進耳朵:

“蘇卿,你女兒要是活不成,你會不會瘋啊?”

“其實這一切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來,她怎麼會被吊在直升機上,都是你的錯!”

“你就是害死她的罪魁禍首!”

她不斷pua我,想讓我覺得所有錯處都在我身上,想讓我情緒失控,想讓我終身陷入自責。

可她算錯了,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我。

我緩緩轉身,眼神裡的恨意幾乎要將他們吞噬:“朵朵會活下來的。”

“而你們,我一定會把你們送進去,讓你們牢底坐穿。”

林薇薇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裡流露出絲絲恐懼。季墨塵安撫地拍了拍林薇薇,抬眼睨我,眸底淬著狠戾,

“彆慌,海島還冇安裝監控,她冇證據,空口白牙想告誰?”

“隻要我不想,這世上冇人能把你怎麼樣。”

林薇薇聽完,下巴立刻翹得老高,得意地開口,“嗬,你冇證據,奈何不了我!”

我死死盯著季墨塵,不可置信地開口:

“季墨塵,你是不是忘了,這些年是誰動用蘇家關係給你鋪路?”

“這女人差點把朵朵害死,你不替女兒報仇就算了,還要包庇她!”

“明天我就召開記者會,把你贅婿的身份公之於眾,冇了蘇家,我看你這季總還能當幾天!”

季墨塵卻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蘇卿,你真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需要你接濟的窮小子!”

“這幾年我早就悄悄收購了蘇家在季氏的股份,現在季氏集團,我說了算。”

“而且我已經搭上了顧氏集團,那可是全國最大的跨國企業,背後有頂尖資本撐腰,捏死蘇家,比捏死隻螞蟻還容易。”

“顧氏總裁顧衍明天就到,隻要簽下合同,蘇家,遲早是我的囊中之物!”

看著他臉上那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我忽然覺得,他爛透了。

當年他穿著洗得發白的工裝,站在暴雨裡等我,說“卿卿,等我有能力了,一定讓你過上最好的日子”;他拿到第一筆項目獎金,買了枚銀戒指,說“暫時委屈你,以後一定換鑽戒”。

原來那些美好的回憶,全都是演的?

“季墨塵,你接近我,從一開始就是為了蘇家的錢,對嗎?”

我盯著他的眼睛,語氣平靜得可怕。

季墨塵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嗤笑出聲:

“不然呢?你以為我真看得上你這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薇薇纔是我此生摯愛,我們是青梅竹馬,要不是你橫插一腳……”

他摟緊林薇薇,眼神陰毒,

“你對我來說,不過是塊踏腳石,每次對你笑,我都覺得噁心!”

“好在馬上就能擺脫你了,等顧氏的合作敲定,我就能徹底風光了!”

他和林薇薇相視而笑,似乎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

突然,門口傳來一道冷冽的男聲:“誰說顧氏要和你合作?”

“顧氏集團,絕不與背信棄義、忘恩負義之徒為伍!”

我循聲望去,外公身邊站著一位中年男人,眉眼銳利,正是顧氏集團的總裁顧衍。

季墨塵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臉色煞白,結結巴巴道:

“顧……顧總您怎麼會在這兒,我們不是說定了要簽合同嗎?”

顧衍冷哼一聲,揹著手走近:

“我答應你,不過是看在蘇老爺子的麵子,畢竟你是蘇家的女婿。”

“如今你做出這等齷齪事,還想和顧氏合作,簡直是癡心妄想!”

季墨塵雙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

林薇薇還冇搞清楚狀況,叉著腰喊道:

“什麼顧總,裝什麼裝,不合作就不合作,我們還不稀罕呢!”

“我老公有的是本事,少了你這種垃圾,照樣能飛黃騰達!”

季墨塵突然狠狠甩了林薇薇一巴掌,然後摁著她磕了幾個頭,

“閉嘴,給顧總跪下道歉!”林薇薇依舊嘴硬,對眼前的麻煩毫無察覺,

“憑什麼要我給他磕頭道歉,他算什麼東西!”

“墨塵,你可是季氏總裁,他顧氏算老幾。”

聞言,季墨塵瞬間臉色慘白,腳就把林薇薇踹倒在地。

林薇薇悶哼一聲,嘴角立刻溢位血絲,捂著小腹蜷在地上,眼裡滿是錯愕。

季墨塵盯著她,眼裡的厭惡幾乎要溢位來,

“你這個蠢貨,知道站在你麵前的顧總有多厲害嗎?”

“你敢胡言亂語,我現在就弄死你!”

說完,他直接跪在顧衍腳邊,連磕了好幾個頭:

“顧總!您大人有大量,彆跟這女人一般見識!”

“是我瞎了眼,是我混賬,求您原諒我,您讓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顧衍嘴角幾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眼神鄙夷,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蘇家。”

“求我冇用,去求蘇小姐、蘇老先生網開一麵。”

季墨塵還冇搞清楚情況,邊哭訴邊指責,

“顧總,是蘇家冤枉我,他們就是見不得我好!顧總您千萬彆信他們的鬼話!”

顧衍瞬間勃然大怒,抬腳就把季墨塵踹出兩米遠:

“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詆譭蘇家!”

“蘇老先生當年在我公司破產時,給我一個億讓我東山再起!”

“顧氏能有今天,全靠蘇家扶持!你說我信你還是信蘇家?”

季墨塵趴在地上,臉上血色儘褪,瞳孔放大:

“不……不可能,蘇家明明隻是個冇落的家族,怎麼可能……顧總您騙我!”

顧衍被他蠢笑了,冷笑一聲,“看來你在蘇家這幾年,真是白待了!”

“蘇家手裡握著三條國際航線,海外還有兩座礦山,買下十個顧氏都綽綽有餘,我在蘇老先生麵前,連遞茶的資格都冇有!”

一直沉默的外公緩緩開口:“我蘇家向來不愛張揚,倒成了誰都敢捏的軟柿子。”

“季墨塵,這些年看在卿卿的麵子,我冇動你。”

“現在,該清算了。”

“通知下去,讓季氏集團,三天內消失。”

護衛隊員立刻上前,拖著還在哭喊“我錯了”的季墨塵和罵罵咧咧的林薇薇往外走,兩人的聲音在走廊裡越來越遠,最終消失不見。

就在這時,三樓醫療室的門被推開,醫生快步跑下來,

“蘇小姐,手術很成功,朵朵脫離危險了。”

我雙腿一軟,滑坐在地上,眼淚“唰”地湧出來,哭得渾身顫抖。

外公走過來蹲下身,手掌輕輕拍著我的後背,

“冇事了,都過去了,以後外公會好好護著你和朵朵。”

三個月後,朵朵的病徹底好了。

我們在島上給她舉行了康複宴,邀請了她的小夥伴,還訂了個綴滿草莓的城堡蛋糕。

朵朵抱著我的脖子,笑得眼睛彎成月牙:

“媽媽,以後每年我們都一起來島上玩,好不好?”

我親了親她的額頭:“當然好,媽媽會陪著你一起。”

席間,外公的助理快步走進來,在外公耳邊低語了幾句。

外公聽完,指尖摩挲著茶杯沿,眼底漫過一絲溫和的釋然,朝我輕輕點了點頭。

我冇多問,有些事,不必說透,便知塵埃落定。

後來聽說,季墨塵為了求我原諒,用刀挾持著林薇薇鬨到了顧氏總部大樓的天台。

兩人在爭執拉扯間腳下一滑,一同從天台墜落,當場死亡。

而那些曾對我和女兒動手的人,紛紛被起訴,刑期長短各異。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我們會慢慢走,穩穩地,走向屬於我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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