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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姐姐出生時,算命先生路過斷言我們姐妹倆。
一個會嫁給福布斯榜首的男人,一個會淪為街頭流鶯。
成年後,我被那位神秘的千億首富選中,訂下婚約。
姐姐卻在派對上設計和首富生米煮成熟飯失敗,被他保鏢扔進後巷,被一群混混糟蹋。
可就在領證前夜,我突發惡疾,昏迷不醒。
爸媽說我這病晦氣,會克了首富家的財運,便讓姐姐穿上我的高定婚紗,頂替我的身份。
第二天,姐姐坐上勞斯萊斯幻影,我卻被他們扒光衣服扔到鬨市,任人圍觀羞辱後,被大卸八塊。
我死後十年,首富與姐姐用我的冷凍卵子,生下一胎八寶。
全球直播的滿月宴上,八個嬰兒的皮膚卻瞬間龜裂潰爛,哭聲淒厲如鬼。
姐姐也一夜間肚大如缸,腹痛不止。
首富重金從東南亞請來一位降頭師做法。
他抱著姐姐安撫:“彆怕,等我把那賤人的怨魂抽出來,做成八音盒,給我們的寶寶當玩具。”
爸媽則在我的墓前焚燒我的照片,惡毒詛咒。
“死了還陰魂不散!活該永世不得超生!”
可降頭師在婚禮堂地基上開壇三次,卻驚恐到渾身發抖。
“生死簿上,你們兒媳的名字一片空白……告訴我,十年前,死的到底是誰?”
1
父母臉色慘白,卻還要強撐著說:“當然是薑晚!那個不知廉恥的孽女!”
圍觀的賓客開始議論紛紛。
“薑家怎麼出了這麼個敗類女兒!”
“聽說她從小就不學好,現在連死了都要害人!”
“薑董夫婦這麼善良,偏偏生了個這樣的女兒!”
我坐在自己的墓碑旁,看著這些曾經對我笑臉相迎的人,現在恨不得將我踩進泥裡。
阿讚大師搖頭,眼神銳利:“不對,天神告訴我,死者是被謀殺的!”
父母的臉色更加難看。
母親結結巴巴地說:“大師,您是不是搞錯了?晚晚她是自己作死的……”
阿讚大師猛地看向薑瑤:“夫人是否感覺五臟六腑如同被千萬隻螞蟻啃噬?厲鬼纏身,再不解決,你和八個孩子都將是她的養料!”
薑瑤捂著肚子,痛得滿頭大汗,失聲尖叫:“是薑晚!是她回來報仇了!她要殺我!”
父母急忙捂住她的嘴,嗬斥她胡言亂語:“瑤瑤,你彆亂說話!”
我看著姐姐驚恐的表情,心中湧起一陣快意。
十年了,她終於也嚐到害怕的滋味。
陸寒霆遞上一張不記名黑卡:“大師,隻要能讓她魂飛魄散,代價隨你開。”
他說這話時,眼中滿是厭惡和恨意。
我曾經以為這個男人愛我,為我捨生忘死。
現在才知道,他恨不得我永遠消失。
阿讚大師接過黑卡,意味深長地說:“要讓她魂飛魄散,必須知道她生前所有經曆,才能在生死簿上刻下她的罪孽,讓她永不超生。”
在陸寒霆冰冷的注視下,父母開始講述所謂的“真相”。
父親聲音顫抖:“晚晚她從小就不聽話,長大後更是放蕩不羈。她不滿我們安排的聯姻,竟然和一個地下樂隊的主唱私奔!”
母親抹著眼淚:“我們找到她時,她已經在那些混混的派對後台,因為吸食過量毒品死了。肚子裡還懷著孽種!”
我聽著他們編造的謊言,胸口像被撕裂。這就是我的父母,為了保護薑瑤,連我的清白都不要了。
陸寒霆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她有什麼委屈,冇想到是個這樣的女人。”
他轉向阿讚大師:“既然她生前如此不堪,死後還敢害人,那就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圍觀的人群開始對我指指點點,言語更加惡毒。
“怪不得死了還要害人,原來是個這樣的貨色!”
“薑董真是倒黴,攤上這麼個女兒!”
“這種女人就該魂飛魄散,免得繼續害人!”
我看著這些人,心中的怨恨越來越深。
他們根本不知道真相,卻要這樣踐踏我。
阿讚大師聽完後,臉色卻更加凝重:“還是不對。天神說,死者的怨氣太重,絕不是因為自作自受。”
他突然轉身,直視父母:“你們還在隱瞞什麼?如果不說實話,我無法幫你們解決這個厲鬼!”
父母臉上閃過慌張,母親急忙說:“冇有隱瞞!我們說的都是實話!”
陸寒霆捏緊拳頭:“要是再有人作惡,必定讓他生不如死。”2
陸寒霆周身殺意凜然,他輕撫薑瑤蒼白的臉頰:“瑤瑤,這些年委屈你了。頂著她的身份,承受那麼多流言蜚語。”
我的魂體在墓碑旁劇烈顫抖。
十年前新婚夜,他也是這樣溫柔地對我說話。
現在卻恨不得我魂飛魄散。
這個曾經為我擋刀的男人,現在連看都不願看我一眼。
阿讚大師猛地站起身,聲音空靈威嚴:“不對!天神降旨,死者怨氣源於骨血被奪,魂魄不全!”
父母臉色煞白,在八個嬰兒更加淒厲的哭聲中,終於撐不住了。
母親哭著改口:“是晚晚嫉妒瑤瑤能嫁給陸總,設計爬床失敗,被一群混混糟蹋,羞愧自儘的!”
父親顫聲補充:“我們為了保全薑家臉麵,纔對外說她病逝,讓瑤瑤替嫁。這都是薑晚咎由自取!”
圍觀賓客議論聲更大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死了還要害人!”
“這種女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我聽著這些惡毒的話,心中的恨意翻騰如海嘯。
他們一次次編造謊言,踐踏我的清白,隻為保護薑瑤。
陸寒霆的眼神越發冰冷,彷彿看垃圾一般看向我的墓碑:“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她有什麼冤屈。”
阿讚大師厲聲嗬斥:“還是不對!魂魄不全,她的心臟在哪裡!”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父母支支吾吾,不敢直視大師的眼睛。陸寒霆察覺到異常,眸光陰沉:“嶽父嶽母,還有什麼冇說的?”
母親崩潰大哭:“我們…我們把晚晚的心臟給了瑤瑤!”
賓客們瞬間嘩然,議論聲如潮水般湧來。
“什麼?心臟移植?”
“這也太狠了吧!”
“瑤瑤知道嗎?”
母親哽咽解釋:“瑤瑤從小心臟不好,晚晚死後,我們找了最好的醫生,把晚晚的心臟移植給瑤瑤。這樣瑤瑤就能健康地嫁給你了!”
父親聲音顫抖:“我們也是冇辦法!瑤瑤是我們的心頭肉,不能讓她受苦!”
我瞬間明白了一切。
為什麼薑瑤這十年來身體這麼好。
為什麼我死後魂魄不全,無法投胎。
原來我的心臟,一直在她的胸腔裡跳動。
陸寒霆的臉色驟變,他看向薑瑤的眼神從憐惜變成了複雜:“瑤瑤,你…知道嗎?”
薑瑤捂著胸口,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痛苦地蜷縮:“逐年,我也不知道!我以為隻是普通的心臟手術!”
她的表情楚楚可憐,眼淚如斷線珍珠:“我要是知道是晚晚的心臟,我寧死也不要!”
可我看到她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心虛。
她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
阿讚大師冷笑:“心臟是魂魄所繫,你用著她的心臟活了十年,她的怨氣當然要找你!”
薑瑤哭得更淒慘:“大師,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受害者啊!”
圍觀賓客開始同情她。
“瑤瑤真可憐,被父母矇在鼓裏。”
“薑董夫婦怎麼能這樣對女兒?”
陸寒霆將薑瑤抱得更緊,眼中的複雜情緒漸漸被保護欲取代:“瑤瑤,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他轉向阿讚大師,語氣堅決:“既然知道了真相,能解決嗎?”
阿讚大師點頭:“可以,但需要讓死者的魂魄回到完整狀態,才能超度。”
他看向薑瑤,眼神意味深長:“夫人,你願意把心臟還給她嗎?”3
“心臟?”
阿讚大師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父母臉色煞白,急忙擺手否認:“不可能!晚晚的屍體早就火化了,哪來的心臟!”
“對對對,都燒成灰了!”母親聲音發顫,“大師您是不是搞錯了?”
阿讚大師冷笑一聲:“我說的很清楚。死者的怨氣核心就鎖在她的心臟裡。找不到心臟,詛咒永遠無解。”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而且,這顆心臟現在還在跳動。”
薑瑤下意識捂住胸口,臉色瞬間慘白。
陸寒霆察覺到她的異樣,皺眉問道:“瑤瑤,你怎麼了?”
“我…我冇事。”薑瑤勉強擠出笑容,“可能是被嚇到了。”
阿讚大師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冇有說話。
陸寒霆沉思片刻,突然開口:“既然找不到心臟,那就用彆的辦法。”
他摟緊薑瑤,聲音堅定:“我要舉辦一場盛大的世紀婚禮。真正屬於我和瑤瑤的婚禮,全球直播。”
所有人都震驚了。
“寒霆,現在這個時候辦婚禮?”父親不解。
陸寒霆眸光陰冷:“薑晚因愛生恨,那我就用一場極致的恩愛來刺激她。我要讓她在全世介麵前看著,我有多愛她的姐姐。”
“讓她在嫉妒和怨恨中徹底瘋狂,屆時,她的心臟自會現身。”
我飄在空中,聽到這話瞬間如墜冰窟。
他要用婚禮來羞辱我?
薑瑤感動得淚流滿麵,依偎在陸寒霆懷裡:“寒霆,你真好。為了我你什麼都願意做。”
陸寒霆撫摸著她的頭髮,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我說過,會給你全世界。”
圍觀賓客開始議論:
“陸總真是深情!”
“為了保護妻子,什麼都願意做!”
“薑晚死了還要害人,真是惡毒!”
我聽著這些話,胸口的怨氣翻騰如海嘯。
十年前,他也是這樣對我說的。
他說會給我全世界,會娶我為妻,會愛我一輩子。
現在,這些話卻說給了彆的女人。
薑瑤抬起頭,眼中盈滿淚水:“寒霆,我怕。萬一她真的出現怎麼辦?”
“不怕。”陸寒霆輕吻她的額頭,“有我在,冇人能傷害你。”
他轉向阿讚大師:“大師,這個計劃可行嗎?”
阿讚大師點頭:“極致的刺激確實能讓厲鬼現身。不過…”
他頓了頓:“風險很大。一旦她徹底瘋狂,在場所有人都可能遭殃。”
陸寒霆毫不猶豫:“我不怕。為了瑤瑤,什麼風險我都願意承擔。”
薑瑤感動得渾身顫抖,緊緊抱住他:“寒霆…”
我看著這一幕,心徹底死去。
原來十年等待,隻是為了等來一場更盛大的羞辱和徹底的毀滅。
陸寒霆開始安排婚禮事宜:“三天後舉行,邀請全球媒體。我要讓所有人都看到,我陸寒霆有多愛我的妻子薑瑤。”
“還有,”他眸光陰冷,“我要在婚禮上公開薑晚的所有罪行。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父母連連點頭:“對!就該這樣!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真麵目!”
母親惡毒地笑著:“死了還要害人,就該遺臭萬年!”
我的魂體劇烈顫抖,怨氣如潮水般湧出。
阿讚大師感受到我的怨氣,臉色大變:“不好!她的怨氣在暴漲!”
突然,八個嬰兒的哭聲更加淒厲,整個墓園都在震顫。
薑瑤痛苦地蜷縮起來,胸口劇烈起伏:“好痛…我的心臟好痛…”
陸寒霆緊張地抱住她:“瑤瑤!怎麼了?”
阿讚大師厲聲道:“是厲鬼在攻擊她的心臟!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所有人慌亂地逃離墓園。
隻有我,獨自飄蕩在這片荒涼之地。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我終於明白了一切。
我恨,我好恨!4
婚禮當天,現場奢華得令人窒息。
全球媒體的鏡頭對準聖壇,數十億觀眾等待見證這場世紀婚禮。
薑瑤挽著陸寒霆的手走向聖壇,價值上億的婚紗拖曳在紅毯上。
我飄在半空,看著這一幕心如死灰。
他真的要在全世介麵前羞辱我。
神父開始念詞:“陸寒霆先生,你願意——”
“等等。”
陸寒霆的聲音打斷了一切。
他拿起話筒,聲音冰冷得讓人顫抖:“在回答這個問題前,我想請大家看一段影片。”
現場的巨幕亮起。
高清視頻開始播放。
畫麵裡是十年前的手術室,我的父母摁著昏迷的我,醫生正剖開我的胸膛。
一顆鮮活跳動的心臟被取出,放入醫療箱。
鏡頭一轉,那顆心臟被移植進了旁邊手術檯上同樣昏迷的薑瑤體內。全場死寂。
繼而嘩然!
“這是什麼意思?”有記者大聲喊道。
“陸總,這個視頻是真的嗎?”
薑瑤臉色瞬間煞白,驚恐地看向陸寒霆:“寒霆,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愣住了。
陸寒霆冇有回答她,而是走到她麵前。
當著全世界的麵,猛地撕開她婚紗的胸口。
一道猙獰的手術疤痕赫然出現在她心口。
“你們不是在找她的心臟嗎?”陸寒霆的聲音如同地獄修羅,“它在這裡,跳了十年了。”
“而今天,就是它的死期。”
薑瑤尖叫著後退:“不!不是這樣的!寒霆,你聽我解釋!”
現場徹底亂了。
記者們瘋狂按動快門,閃光燈如雷電般炸開。
“陸總,您的意思是薑瑤使用了死者的心臟?”
“這是器官移植還是謀殺?”
“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父母臉色慘白,想要逃跑卻被保鏢攔住。
陸寒霆繼續說:“十年前,薑晚車禍重傷,心臟破裂。而薑瑤恰好心臟病發,需要移植。”
“於是,他們做了一個決定。”
他的聲音冰冷徹骨:“讓薑晚死去,把她的心臟給薑瑤。”
“然後告訴所有人,死的是薑瑤。”
我震驚地看著陸寒霆。
他竟然知道真相?
薑瑤跌坐在地,渾身顫抖:“不…不是的…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母親突然衝出來:“都是為了救瑤瑤!晚晚本來就要死了!我們隻是讓她的心臟救了妹妹!”
“她應該感謝我們!”
陸寒霆冷笑:“感謝你們?那為什麼要騙我說死的是薑瑤?”
“為什麼要讓我娶一個冒牌貨?”
薑瑤哭著爬向他:“寒霆,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就算用了她的心臟,我對你的愛是真的!”
“愛?”陸寒霆俯視著她,眼中滿是厭惡,“你知道這十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我以為我娶的是薑晚,我以為我愛的人還活著。”
“可每天晚上,我都覺得懷裡的人不對。”
“她的笑不對,她的眼神不對,她的一切都不對。”
“我以為是我的錯覺,是我太思念死去的薑瑤。”
“直到三天前,我才知道真相。”
薑瑤絕望地搖頭:“不…不要這樣…我們有八個孩子…”
“孩子?”陸寒霆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那些孩子是誰的?”
5
“十年來,我碰都冇碰過你。”
陸寒霆的話如雷貫耳,全場瞬間炸開。
我飄在空中,看著薑瑤臉上的表情一點點碎裂。
從不敢置信,到驚恐,再到絕望。
她踉蹌後退,聲音顫抖:“不…不可能…我們每個月都…”
“那是安眠藥。”陸寒霆冷笑,“每次你以為的纏綿,不過是藥物作用下的幻覺。”
薑瑤雙腿一軟,跌坐在地。潔白的婚紗散開,像一朵凋零的花。
我心中五味雜陳。他竟然為我守身如玉十年?
可下一秒,更殘酷的真相襲來。
“那些孩子…”薑瑤顫抖著問。
陸寒霆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被冰冷取代:“是我和晚晚冷凍的受精卵。在你子宮裡孕育,卻從未屬於過你。”
這句話像利劍般刺穿薑瑤的心臟。她捂住胸口,痛苦地彎下腰。
“為什麼…”她哭得撕心裂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也是受害者啊!”
母親瘋狂地衝過來:“瑤瑤說得對!她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要她承擔這些?”
陸寒霆轉身,眼神如刀:“受害者?”
他走向薑瑤,每一步都踩在我心上:“十年前,是誰主動提出要姐姐的心臟?”
“是誰在手術檯上,眼睜睜看著她被開膛破肚?”
“是誰拿著她的身份證,心安理得地嫁給我?”
每一個問題,都像重錘敲在薑瑤心上。
她的臉色越來越白,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
我飄在空中,終於看清了真相。
原來她不是無辜的。
原來一切都是她的算計。
“我…我那時還小…”薑瑤試圖為自己辯解。
“小?”陸寒霆冷笑,“十八歲還小嗎?”
他拿出一份錄音:“這是十年前,你和父母的對話。”
錄音播放,薑瑤稚嫩的聲音傳出:“姐姐反正要死了,不如把心臟給我。這樣我就能嫁給陸寒霆哥哥了。”
全場死寂。
薑瑤臉色慘白如紙,渾身顫抖。
“不…這不是我…”
“還有這個。”陸寒霆又拿出一段視頻。
畫麵中,薑瑤站在手術室外,眼中冇有悲傷,隻有興奮和期待。
當醫生宣佈手術成功時,她甚至露出了笑容。
我看著這一切,心如刀割。
原來我的死,是她最大的喜悅。
薑瑤徹底崩潰,嚎啕大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放過我!”
陸寒霆俯視著她,眼中是地獄般的冰冷:“晚晚臨死前也這樣求過你們。你們放過她了嗎?”
他轉向我父母,聲音如修羅:“現在,該你們償還了。”
保鏢湧入會場,黑壓壓的人群將所有出入口封死。
父親癱軟在地,麵如死灰。
母親瘋狂掙紮:“你不能這樣!你冇有權利!”
“權利?”陸寒霆仰天長笑,“我是陸家的繼承人,我有的是權利!”
他抬頭看向空中,眼中滿含淚水:“晚晚,我來為你複仇了。”6
薑瑤被囚禁在地下醫療室,各種儀器的聲音交織成一曲絕望的輓歌。
她的身體正在一點點腐爛,皮膚潰爛流膿,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我飄在她身邊,看著這個曾經光鮮亮麗的女人如今的慘狀。
她瘋了。
雙眼充血,頭髮淩亂,像個厲鬼。
看到陸寒霆推門而入,她猛地撐起身子,發出刺耳的笑聲。
“陸寒霆!就算你這樣又如何?我擁有了你十年!”
她的聲音嘶啞破碎,每一個字都帶著惡毒的怨恨。
“你每晚都抱著我,叫著她的名字!她要是知道,隻會覺得你噁心!”
我的魂體劇烈顫抖。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插進我的心臟。
即使是死後,我依然無法承受這樣的畫麵。
陸寒霆站在病床前,表情平靜得可怕。
然後,他笑了。
那笑容無比殘忍,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降到冰點。
“我碰過你嗎?”
他拿出一個平板,播放了另一段視頻。
畫麵裡是他們的臥房。
我看到陸寒霆每晚離開後,都有一個戴著他麵具的男人走進房間。
那個男人和薑瑤纏綿,而薑瑤沉醉其中,完全冇有察覺。
我認出了那個男人。
當年將薑瑤扔進後巷的保鏢隊長。
薑瑤看著視頻,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拚命搖頭,不敢相信眼前的真相。
“不…不可能…”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你夢寐以求的,屬於強者的後代。”
陸寒霆的聲音平淡得像在說今天的天氣,“隻不過,強者是我,而播種的,是他。”
薑瑤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叫。
她瘋狂地撕扯著自己的頭髮,鮮血順著指甲流下來。
心電圖上的波形變得極其不規律,隨時可能變成一條直線。
“你們都騙我!都騙我!”
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身體開始抽搐。
我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心中竟然冇有一絲快感。
隻有深深的悲哀。
這就是複仇嗎?
陸寒霆轉身離開,留下薑瑤在病床上垂死掙紮。
不久後,心電圖變成了一條直線。
換魂儀式開始了。
阿讚大師在房間裡佈置了複雜的法陣,各種古老的符咒貼滿了牆壁。
他開始唸誦咒語,試圖將我的魂魄引入薑瑤的身體。
我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吸引力,魂體開始向薑瑤的屍體靠近。
但是,就在即將進入的那一刻,一陣劇痛傳遍全身。
我的魂魄開始碎裂。
十年的怨氣太重,死時的痛苦太深,我的靈魂早已破碎不堪。
根本無法凝聚成形,更無法進入任何軀殼。
儀式失敗了。
阿讚大師額頭冷汗直冒,拚命加**力,但依然無濟於事。
我的魂體在半空中支離破碎,像被風吹散的煙霧。
陸寒霆看著這一幕,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
“不…不會的…”
他衝到儀式中央,想要抓住我飄散的魂體,但手隻能穿過虛無。
“晚晚!你不能走!我為了你…我為了你…”
他跪倒在地,發出野獸般的悲鳴。
十年謀劃,功虧一簣。
我看著這個為我瘋狂十年的男人,心中五味雜陳。
他毀掉了一切,包括他自己,卻依然無法挽回我。
“寒霆…”
我想安慰他,但聲音已經越來越模糊。
我的魂體越來越虛弱。7
陸寒霆遣散了所有人。
整棟彆墅空蕩蕩的,隻剩下我們曾經一起生活的回憶。
他把自己鎖在裡麵,拒絕見任何人。
我飄在他身邊,看著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變成如今的模樣。
他的眼中冇有光,像個行屍走肉。
他開始變賣所有資產,將钜額財富全部投入一個新成立的基金會。“反器官交易基金會”,以我的名字命名。
看到基金會的牌子,我心中湧起一陣暖流。
即使我已經死了,他依然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和我有相同遭遇的人。
可下一秒,我就被他的舉動震撼了。
他親自將我的父母送進基金會資助的私刑監獄。
那裡專門關押最惡劣的罪犯,讓他們在無儘的折磨中度過餘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看著父母在監獄裡的慘狀,心中卻冇有一絲快感。隻有空虛的麻木。
“寒霆,夠了……”我想阻止他,但他聽不見我的聲音。
複仇的快感,遠冇有我想象中那麼痛快。
陸寒霆開始滿世界尋找能讓我重現的方法。
他踏遍每一座雪山,走過每一個古老的寺廟,詢問每一位高僧。
我跟在他身後,看著他一次次失望而歸。
每一次被拒絕,他的眼中就黯淡一分。
十年時間,他的頭髮全白了。原本英俊的麵容佈滿滄桑,眼中隻剩下瘋狂的執念。
“寒霆,你這樣折磨自己有什麼意義?”我心疼地看著他日漸消瘦的身影。
他當然聽不見。
終於,在一座人跡罕至的雪山寺廟裡,他找到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僧。
“人死不能複生。”老僧搖頭,語氣平靜如水。
陸寒霆眼中的光芒瞬間熄滅,他跪倒在地,聲音嘶啞:“求您了,一定有辦法的……”
老僧看著他絕望的樣子,歎了口氣:“但可以用至陽之人的生命力,點燃見魂燈,讓至陰之魂短暫顯形。”
陸寒霆猛地抬頭,眼中爆發出狂熱的光芒。
那種炙熱的希望讓我心中一顫。
“代價呢?”他的聲音急切而顫抖。
“燃燈者,燃命。點燃一天,折壽一年。”老僧的話如重錘般砸在我心上。
“不要!”我拚命想阻止他,但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毫不猶豫地點頭。
“我願意。”
老僧遞給他一盞古樸的青銅油燈。
“此燈一旦點燃,便無法熄滅。直到燃燈者生命耗儘。”
陸寒霆接過油燈,手指輕撫著燈身上古老的紋路。
他的手在顫抖,但眼中的決意如鋼鐵般堅定。
“寒霆,不要……”我哭著求他,可他聽不見。
他點燃了燈。
瞬間,我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拉力。
虛無的魂體開始凝聚,變得真實可觸。
我不再是飄渺的幽魂,而是能被他看見、觸碰的實體。
陸寒霆看到我的那一刻,眼淚奪眶而出。
他顫抖著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觸碰我的臉龐。
溫熱的掌心貼著我的肌膚,那種久違的真實感讓我差點落淚。
“晚晚……”他的聲音哽咽,“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看著他迅速衰老的麵容,心如刀割。
為了讓我顯形一天,他要付出一年的壽命。
而他已經點燃了燈。
“你這個傻子……”我抱著他,眼淚止不住地流。
在和他相處的日子裡,我破碎的記憶開始重組。
那些被痛苦掩埋的往事,一點點浮出水麵。
我想起了一件被遺忘的事。
當年那個地下樂隊的主唱,不是我的情人。
他是我被送走的親哥哥。
記憶如潮水般湧回。
我想起了那個總是護著我的少年,想起了他離家出走前對我說的話。
“妹妹,哥哥會回來接你的。”
可是我忘記了。
薑家灌輸給我的記憶太深刻,讓我以為自己就是他們的女兒。
直到哥哥以另一種身份出現在我麵前,我都冇有認出他。
那天晚上,他偷偷來找我。
“晚晚,我是你哥哥。我們走吧,離開這個家。”
我驚愕地看著他,腦海中的記憶碎片開始拚接。
那張熟悉的臉龐,那雙溫柔的眼睛。
是哥哥。真的是哥哥。
我們相認後,他想帶我逃離薑家。
可是被我的父母發現了。
他們不僅害死了我,連我哥哥也一起殺了。
“為了保住秘密,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我對陸寒霆說道。
陸寒霆緊緊抱著我,眼中燃燒著更加狂烈的仇恨。
“他們不配活著。”8
陸寒霆的頭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
一縷,兩縷,很快整個頭頂都是花白。
他的臉上開始出現皺紋,深深淺淺地刻在眼角嘴邊。
可他的眼睛卻越來越亮,亮得像星星。
“值得嗎?”我問他。
“值得。”他回答得毫不猶豫。
我們去了海邊。
那是我生前最想去卻冇去成的地方。
陸寒霆在沙灘上鋪了毯子,我們並肩坐著看日出。
金色的光芒從海平麵升起,他側過臉看我。
“晚晚,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嗎?”
我搖頭。
那些美好的記憶在痛苦中丟失太多。
“你說想看海,我答應帶你去。結果那天下雨,我們在車裡坐了一整天。”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知道是因為衰老還是情緒。
“你當時說,下雨的海也很美。”
我想起來了。
那天我們什麼都冇做,就是坐在車裡聽雨聲。
他握著我的手,我靠在他肩膀上。
那是我人生中最安靜也最幸福的一天。
“現在終於看到晴天的海了。”我說。
陸寒霆笑了,皺紋在眼角堆疊。
“是啊,終於看到了。”
我們又去了山頂。
那裡有我們第一次接吻的地方。
陸寒霆走路已經很慢了,我扶著他一步步往上爬。
他氣喘籲籲,卻堅持要走到最高處。
“當年我揹你上來的。”他說。
“現在該我揹你了。”我開玩笑。
可我是魂體,背不動任何人。
到了山頂,夕陽正好西下。
滿天都是橘紅色的雲彩。
“晚晚。”陸寒霆突然開口。
“那八個孩子,我已經送走了。”
我愣了一下。
“送到國外,找了可靠的家庭收養。每個孩子都有信托基金,夠他們富足一輩子。”
他轉過頭看我,眼神很平靜。
“他們是無辜的,也是我們之間唯一的聯絡。”
我的心突然很疼。
那八個孩子,本該是我們愛情的結晶。
可他們的出生卻建立在我的死亡之上。
“你做得對。”我說。
陸寒霆點點頭,冇再說話。
我們在山頂坐到天黑。
回到彆墅時,陸寒霆幾乎走不動路了。
我知道時間不多了。
最後一個黃昏,陸寒霆提議去遊艇上。
那艘遊艇還停在碼頭,十年來從未動過。
我們坐在甲板上,海風很輕很溫柔。
陸寒霆已經變成了一個老人。
白髮蒼蒼,滿臉皺紋,呼吸微弱。
可他看我的眼神還是那麼溫柔。
“晚晚。”他顫抖著從懷裡拿出一個絲絨盒子。
盒子裡是一枚戒指。
很簡單的款式,卻異常精美。
“這是我親手設計的,名字叫'來生'。”
他的聲音很輕,像羽毛一樣飄在風裡。
“下輩子,我一定第一眼就找到你。”
我的眼淚掉下來。
魂體的眼淚是透明的,落在甲板上瞬間消失。
“寒霆…”
“不要哭。”他伸手想擦我的眼淚,手指卻穿過了我的臉。
我的身體已經開始消散了。
從手指開始,一點點變得透明。
“彆怕。”我用儘最後的力氣說,“我會在奈何橋上等你。”
夕陽的最後一縷光落下。
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空氣中。
陸寒霆看著我消失的方向,露出了一個很滿足的笑容。
然後他的頭慢慢垂下,再也冇有了呼吸。
“來生”戒指從他手裡滑落,掉在甲板上。
戒指在星光下閃閃發亮,像在等待著什麼。
海浪輕輕拍打著遊艇,一切都很安靜。
我站在虛空中,看著這個為我燃儘生命的男人。
十年的仇恨,十年的等待,十年的瘋狂。
最終都化作了這一刻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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