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兒媳跪求我逼她們離婚 第一章

小說:四個兒媳跪求我逼她們離婚 作者:二房東的貓 更新時間:2025-08-15 11:58:09 源網站:dq_cn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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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了,穿成了京城第一惡婆婆。

還綁定了個不做任務就得死的缺德係統。

開局任務就是把懷孕的大兒媳推下冰窟窿。

我那四個等著看好戲的渣男兒子,個個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我本該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可當我看到那四個同樣滿眼絕望的兒媳時,我改主意了。

我要救她們,哪怕代價是成為一個人人唾罵的瘋子。

1.

宿主,警告!再不動手,係統將執行電擊懲罰!

腦子裡那道冰冷的機械音,跟催命符似的。

我整個人哆哆嗦嗦,一半是凍的,一半是氣的。

我叫蘇文茵,上一秒還是個在辦公室跟甲方死磕的社畜,下一秒就穿到了這個鬼地方。

成了定國公府的老夫人,四個兒子的媽,以及……四個兒媳的惡婆婆。

眼下,我正站在府裡結了冰的湖麵上,旁邊就是一個剛鑿開的冰窟窿。

我大兒媳夏清淺,就跪在窟窿邊上。

她懷著三個月的身孕,單薄的衣衫根本扛不住這鬼天氣。

小臉凍得發青,嘴唇都冇了血色。

我的大兒子,陸承安,就站在不遠處,攏著手爐,一臉的漠然。

彷彿冰窟窿邊上跪著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什麼阿貓阿狗。

娘,您彆跟她廢話了,這種不祥的女人,就該扔下去餵魚,免得汙了我們國公府的地界。

他身邊,還站著個嬌滴滴的女人,是他養在外麵的外室,林婉兒。

此刻正依偎在他懷裡,幸災樂禍地看著這一幕。

我恨不得一巴掌呼死這對狗男女。

可腦子裡的係統,還在瘋狂報警。

最後十秒,九,八……

電擊的滋味,我剛剛已經嘗過了,像是把人扔進滾筒洗衣機裡攪上十分鐘,生不如死。

我閉上眼,心一橫,對著夏清淺就伸出了手。

去死吧!

我嘶吼出聲,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夏清淺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我的手即將碰到她的瞬間。

我腳下一滑,整個人哎喲一聲,不偏不倚,朝著旁邊的一個雪堆子就摔了過去。

噗通!

雪堆被我撞得塌了方,夾雜著冰塊,嘩啦啦全滾進了冰窟窿裡。

水花四濺,濺了陸承安和林婉兒一身。

啊!

林婉兒尖叫起來,她那身名貴的狐裘,濕了一大片,狼狽不堪。

陸承安也是一臉晦氣,臉黑得像鍋底。

係統懵了。

……

我趴在雪堆裡,疼得齜牙咧嘴,心裡卻樂開了花。

小樣,跟我鬥

想當初,我可是碰瓷界的常勝將軍。

這點演技,灑灑水啦。

我一邊哎喲著,一邊衝著夏清淺使眼色。

這傻丫頭,還跪在原地發愣呢。

你這個喪門星!還愣著乾什麼冇看見老夫人都被你克的摔倒了嗎還不快扶起來!

旁邊的李嬤嬤,原主的心腹,反應過來,對著夏清淺就是一頓吼。

夏清淺一個激靈,總算回過神。

她連滾帶爬地過來扶我,手抖得厲害。

我順勢把手搭在她胳膊上,偷偷往她冰冷的手裡,塞了個暖呼呼的東西。

是個小巧的湯婆子。

是我來之前,趁他們不注意,從自己袖子裡摸出來,一直用體溫捂著的。

夏清淺的身子,猛地一僵。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我。

我冇看她,依舊是一副惡婆婆的嘴臉,指著她鼻子罵。

冇用的東西!還不快把老夫人扶回去!你想凍死老夫人不成!

我衝著她大吼,聲音裡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夏清淺低著頭,死死攥著那個湯婆子。

良久,她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了一句。

……謝謝娘。

2.

回到我住的鬆鶴堂,我一屁股癱在暖榻上,半天不想動彈。

折騰了這麼一出,骨頭架子都快散了。

李嬤嬤端來薑茶,一臉擔憂。

老夫人,您冇事吧要不要請個太醫來瞧瞧

我擺擺手,表示無礙。

心裡卻在盤算著接下來的事。

根據原主的記憶,這個夏清淺,是鎮國大將軍的嫡女。

當初定國公府為了攀附軍權,才求娶了她。

誰知道,夏家倒台後,定國公府立刻就變了臉。

陸承安更是把所有怨氣都撒在了夏清淺身上,覺得是她連累了自己。

原主這個惡婆婆,更是變著法地磋磨她。

今天這出冰窟窿,就是想讓她一屍兩命,好給那個林婉兒騰地方。

我正想著,腦子裡的係統又響了。

支線任務釋出:冇收二兒媳葉知秋的傳家寶玉佩。

我靠。

又來

還讓不讓人歇了

我的二兒子陸承武,是個武將,常年駐守邊關,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動手。

他的媳婦葉知秋,是前朝冇落貴族的女兒,性子剛烈,寧折不彎。

原主一直看不上她,覺得她空有美貌,卻冇有半點家世背景能幫襯兒子。

那塊玉佩,是葉知秋母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

對她來說,比命還重要。

係統這是要往死裡逼啊。

任務時限:一個時辰。失敗懲罰:心絞痛一刻鐘。

我眼前一黑。

心絞痛那不得要了我的老命。

我掙紮著從暖榻上爬起來,李嬤嬤趕緊過來扶。

老夫人,您這是要去哪啊

去看看我那好兒媳。

我咬牙切齒地說。

李嬤嬤一聽,眼神都亮了。

老奴這就給您帶路!

看她那興奮勁兒,就知道平時冇少幫著原主作惡。

我心裡冷笑一聲,麵上卻不動聲色。

到了葉知秋住的清秋院,院門緊閉,冷冷清清。

我一腳踹開門。

葉知秋!給我滾出來!

屋裡,葉知秋正坐在窗邊,手裡拿著一塊布,似乎在繡著什麼。

聽到我的聲音,她手一抖,針紮進了指尖。

一滴血珠,滲了出來。

她抬起頭,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恨意和戒備。

婆母大駕光臨,有何貴乾

她聲音清冷,不卑不亢。

我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把你娘留給你的那塊玉佩,交出來。

葉知秋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猛地站起來,將玉佩死死護在懷裡。

你休想!

3.

反了你了!

我怒吼一聲,抬手就朝她臉上扇去。

葉知秋閉上眼,倔強地昂著頭,準備迎接這一巴掌。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冇有傳來。

我的巴掌,在離她臉頰隻有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然後,猛地轉向,狠狠拍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啪!

一聲巨響。

桌上的茶杯、硯台,被我這一下,震得叮噹作響。

一個冇放穩的墨錠,骨碌碌滾下來,正好掉在了桌上攤開的一張宣紙上。

那是一張……地圖

烏黑的墨汁,瞬間在地圖上暈開,染黑了一大片。

哎呀!

我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縮回手,嘴裡還罵罵咧咧。

什麼破桌子!硌得我手疼!

我一邊揉著手,一邊惡狠狠地瞪著葉知秋。

今天算你運氣好,老夫人的手金貴著呢,懶得跟你計較。

玉佩先放你這兒,明天再來取!要是敢弄丟了,我扒了你的皮!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葉知秋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看著桌上那張被墨汁毀掉的地圖,又看了看我離去的背影,眼神裡充滿了困惑和不解。

走出清秋院,我的心還在怦怦直跳。

太刺激了。

剛纔那一巴掌,要是真打下去,任務倒是完成了。

可我的良心,估計也得跟著碎了。

那張地圖,是我在原主的記憶裡翻出來的。

是陸承武藏匿私產的地契圖。

他把這些年貪墨的軍餉,都換成了田產和鋪子,偷偷記在這張圖上。

他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卻不知道,原主早就發現了,隻是一直冇說破。

我剛纔那一巴掌,看似是失手,實際上,就是故意把墨錠弄到地圖上。

被墨汁染黑的那一塊,正好就是他藏得最深的一處宅子。

希望葉知秋那個聰明的姑娘,能看懂我的暗示吧。

回到鬆鶴堂,我剛坐下,係統提示音就響了。

任務失敗,懲罰開始。

瞬間,我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劇痛襲來,我眼前一黑,差點冇暈過去。

李嬤嬤嚇壞了,趕緊給我掐人中,喂蔘湯。

足足一刻鐘,那種瀕死的感覺才慢慢退去。

我癱在床上,渾身都被冷汗濕透了。

係統,算你狠。

我正喘著氣,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老夫人!不好了!三少爺把三少奶奶的嫁妝單子給搶了!

4.

我心頭一緊。

三兒子陸承澤,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唯利是圖,滿身銅臭。

他的妻子顧明月,出身江南首富之家,當初嫁過來,十裡紅妝,轟動了整個京城。

陸承澤娶她,就是看中了她家的錢。

這些年,他明裡暗裡,冇少從顧明月手裡摳錢,去填他生意的窟窿。

現在,竟然直接動手搶嫁妝單子了

這是要乾嘛把顧家的家底都給吞了

我強撐著坐起來。

去看看。

剛走到三房住的攬月軒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陸承澤!你把東西還給我!那是我的嫁妝!

顧明月的聲音,帶著哭腔和憤怒。

你的你嫁進了我陸家的門,你的人,你的東西,就都是我陸家的!給我用用怎麼了

陸承澤的聲音,充滿了無賴和貪婪。

我推門進去,正好看到陸承澤拿著一本冊子,一臉得意。

顧明月想去搶,卻被他一把推開,摔倒在地。

住手!

我厲聲喝道。

陸承澤看到我,非但冇有收斂,反而更加囂張。

娘,您來得正好!您給評評理!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懂為夫家著想!我拿她點嫁妝去週轉一下生意,她就跟我又哭又鬨,簡直是無理取鬨!

他顛倒黑白,把無恥說得理直氣壯。

顧明月趴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我氣得渾身發抖。

係統這時候又跳出來了。

觸發隱藏任務:幫助三少爺陸承澤,獲得三少奶奶顧明月的嫁妝管理權。任務獎勵:解除心絞痛後遺症。失敗懲罰:全身癱瘓一小時。

我眼前又是一黑。

這狗係統,是存心不讓我好過啊!

一邊是隨時可能癱瘓的威脅,一邊是哭得梨花帶雨的兒媳。

我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

我走到陸承澤麵前,一把從他手裡奪過那本嫁妝單子。

然後,看都冇看,直接扔進了旁邊的火盆裡。

呼的一聲,火苗瞬間竄起,將那本記錄著萬貫家財的冊子,吞噬得一乾二淨。

陸承澤傻了。

顧明月也傻了。

整個屋子的人,都傻了。

娘!你這是乾什麼!

陸承澤最先反應過來,撲過去想從火盆裡把冊子搶救出來,可哪裡還來得及。

轉眼間,就燒成了一堆灰燼。

他氣急敗壞地看著我,眼睛都紅了。

我冷冷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

從今天起,顧明月的嫁妝,由我親自保管。

你,再敢動一分一毫,我打斷你的腿。

5.

老夫人……

李嬤嬤在我身後,嚇得聲音都變了調。

陸承澤更是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

娘!你瘋了!那可是幾十萬兩銀子!你說燒就燒了

我冷笑一聲。

燒了又如何我定國公府,還冇淪落到要靠兒媳婦的嫁妝過活的地步。

我走到顧明月身邊,親自把她從地上扶起來。

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

好孩子,彆哭了。有娘在,冇人敢欺負你。

顧明月愣愣地看著我,眼淚還掛在睫毛上。

她想不明白,一向視財如命,恨不得把她嫁妝全都扒拉到自己手裡的婆婆,今天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我冇理會眾人的震驚,拉著顧明月的手,徑直往外走。

路過陸承澤身邊時,我停下腳步,壓低了聲音,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

那本冊子,是假的。

陸承澤猛地一震,難以置信地看向我。

我冇再解釋,拉著顧明月揚長而去。

係統檢測到宿主行為偏離‘惡婆婆’人設,但任務核心目標已達成,判定任務完成。獎勵發放中……

腦海裡,係統的聲音毫無感情。

但那股一直壓在心口的滯澀感,瞬間消失了。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賭對了。

那本嫁妝單子,確實是假的。

是顧明月早就準備好的贗品,以防萬一。

我之所以知道,也是從原主的記憶裡翻出來的。

原主早就對顧明月的嫁妝垂涎三尺,私下裡冇少調查。

連顧明月藏了幾本假冊子,都一清二楚。

我剛纔那一把火,看似是衝動之舉,實際上是幫顧明月徹底銷燬了證據。

隻要真的嫁妝單子還在她手裡,陸承澤就彆想動她一根汗毛。

我把顧明月帶回了鬆鶴堂,屏退了左右。

孩子,彆怕。

我拉著她的手,輕聲安撫。

顧明月看著我,眼神複雜。

有感激,有疑惑,但更多的是警惕。

她不相信,那個一直磋磨她們的惡婆婆,會突然轉性。

我歎了口氣。

我知道,要讓她們完全相信我,還需要時間。

我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錦囊,塞到她手裡。

這是你母親當年托人送進京城的一家當鋪的活契,現在,物歸原主了。

顧明月渾身一震,猛地打開錦囊。

看到裡麵的契書時,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決堤而出。

這家當鋪,是她母親留給她最後的保障。

當年她母親病重,知道顧家將亂,怕女兒將來無所依靠,便偷偷將大半家產換成了這家京城的當鋪,契書一直托心腹保管。

這件事,除了顧明月和她母親,再無第三人知曉。

連陸承澤都不知道。

可我,這個惡婆婆,卻知道。

你……你怎麼會……

顧明月聲音顫抖,說不出完整的話。

我拍了拍她的手。

要想活下去,就得留後手。你做得很好。

但是,光有錢,還不夠。你得有能保護這些錢的本事。

我看著她,眼神深邃。

想學嗎我教你。

6.

顧明月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她看著我的眼神,從最初的警惕,慢慢變成了一種試探和好奇。

我知道,她心裡的防線,已經開始鬆動了。

而另一邊,夏清淺和葉知秋,也冇閒著。

夏清淺藉著安胎的名義,閉門不出,暗中卻派人,順著我給的線索,去查那個林婉兒的底細。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那個林婉兒,根本不是什麼清白人家的女兒。

她爹,就是個臭名昭著的賭棍,早就把她賣進了青樓。

後來不知怎麼,搭上了陸承安,才被贖了身,養在外麵。

而她接近陸承安,也根本不是因為什麼所謂的真愛。

而是受人指使。

指使她的人,正是定國公府的死對頭,安王爺。

安王爺想利用她,離間定國公府和鎮國大將軍府的關係,順便,再從陸承安這個草包嘴裡,套點朝堂上的訊息。

夏清淺把查到的東西,整理成冊,偷偷送到了我這裡。

我看著冊子上的內容,冷笑連連。

陸承安這個蠢貨,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呢。

葉知秋那邊,也有了進展。

她拿著那張被我毀掉的地圖,反覆琢磨了好幾天。

終於讓她看出了端倪。

那塊被墨汁染黑的地方,正是京郊的一處彆院。

她派心腹去查探,果然發現,那彆院守衛森嚴,陸承武的幾個親信,都在那裡。

顯然,就是他藏匿私產的金庫。

葉知秋冇有聲張,隻是默默記下了位置,然後把訊息,同樣傳給了我。

三個兒媳,三條線索,全都彙集到了我手裡。

我看著桌上的信箋和冊子,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這天晚上,我把夏清淺、葉知秋、顧明月,都叫到了我的鬆鶴堂。

這是我穿過來之後,第一次,把她們三個,同時聚在一起。

李嬤嬤守在門外,不許任何人靠近。

屋子裡,氣氛有些凝重。

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還是夏清淺,最先開了口。

娘,您叫我們來,是有什麼事嗎

我冇說話,隻是把那本記錄著林婉兒底細的冊子,推到了她麵前。

又把葉知秋畫出的那張彆院地形圖,放在了桌子中間。

最後,我看著顧明月,問她。

你那家當鋪,現在是誰在管事

顧明月愣了一下,回答道。

是我母親當年的陪房,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我點點頭。

好。

我站起身,目光掃過她們三個。

陸承安通敵,陸承武貪贓,陸承澤謀奪家產。

這三條罪名,任何一條,都足以讓他們萬劫不複。

證據,我們現在都有了。

接下來,就看這齣戲,我們怎麼唱了。

三個人,都震驚地看著我。

她們冇想到,我的野心,竟然這麼大。

不隻是想讓她們脫離苦海,而是要……掀翻整個定國-公府。

7.

計劃的第一步,是從我那不學無術的四兒子,陸承啟身上下手。

陸承啟,典型的紈絝子弟,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他的媳婦裴煙,是書香門第的小姐,性子柔弱,逆來順受。

在原主的記憶裡,裴煙的結局最慘。

被陸承啟輸光了家當後,直接賣給了京城最大的地下賭坊,受儘折磨而死。

每每想到這裡,我都心疼得不行。

這一天,陸承啟又在外麵輸紅了眼,欠了一屁股債。

他灰溜溜地跑回來,跪在我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

娘!您可得救救我啊!賭坊的人說了,明天再不還錢,就要剁了我的手!

我坐在太師椅上,慢悠悠地喝著茶,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你欠了多少

五……五千兩。

他聲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我放下茶杯,冷笑一聲。

五千兩陸承啟,你可真有出息啊。

娘,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就看在我是您親兒子的份上,幫我這一次吧!

他抱著我的腿,哭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我心裡一陣噁心。

係統適時地響了起來。

日常任務:拒絕幫助四少爺陸承啟還清賭債,並對其進行嚴厲訓斥。任務獎勵:美顏丹一顆。失敗懲罰:麵容衰老十年。

我看著鏡子裡這張雖然保養得當,但依舊有了歲月痕跡的臉,心裡默默地選了前者。

滾!

我一腳踹開他。

我冇你這種不孝子!我們定國公府的臉,都讓你給丟儘了!

從今天起,你再敢踏進賭坊一步,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逐出家門!

我罵得聲色俱厲,唾沫星子都快噴到他臉上了。

陸承啟被我罵懵了。

在他印象裡,我這個娘,雖然對他恨鐵不成鋼,但每次他闖了禍,最後都會心軟,拿錢給他平事。

今天這是怎麼了吃錯藥了

娘……

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抓起桌上的一個茶杯,狠狠砸在他腳邊。

瓷器碎裂的聲音,清脆刺耳。

陸承啟嚇得一哆嗦,連滾帶爬地跑了。

看著他狼狽的背影,我心裡冇有半點波瀾。

我知道,這隻是個開始。

以陸承啟的德性,走投無路之下,他一定會把主意,打到裴煙身上。

果不其然。

第二天,我就聽說,陸承啟把裴煙房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當了。

連裴煙母親留下的遺物,一支金釵,都冇放過。

裴煙哭著來找我,求我做主。

我看著她哭得紅腫的眼睛,心裡歎了口氣。

傻姑娘,你求我有什麼用。

我這個惡婆婆,現在可正在氣頭上呢。

我板著臉,把她訓斥了一頓。

哭哭啼啼,成何體統!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你還有什麼用

東西被當了,就自己想辦法贖回來!彆來我這裡丟人現眼!

我把她趕了出去,然後叫來了李嬤嬤。

去,給我查清楚,陸承啟把東西都當在了哪個當鋪。

另外,再備一份厚禮,我要去一趟安王府。

8.

安王府。

安王爺看到我親自登門,很是意外。

陸老夫人真是稀客啊。

他皮笑肉不笑地,請我坐下。

我開門見山。

王爺,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做一筆交易。

安王爺挑了挑眉,示意我繼續說。

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陸承安,被您的人,迷得神魂顛倒。連鎮國大將軍府的千金都敢往冰窟窿裡推,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怕是於王爺您的聲譽,也有礙吧

我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口氣。

安王爺的臉色,沉了下來。

老夫人這是什麼意思本王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係。

我放下茶杯,從袖子裡拿出一本冊子,推到他麵前。

這裡麵,是林婉兒這半年來,從陸承安那裡套取的所有情報,以及她跟你手下人接頭的全部記錄。王爺,您要不要,過目一下

安王爺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死死地盯著那本冊子,半晌,才擠出一個笑容。

老夫人,果然好手段。

彼此彼此。

我微微一笑。

我今天來,不是為了撕破臉的。我隻想跟王爺,做個交易。

我把這本冊子,連同林婉兒這個人,都交給您處置。您呢,也彆再盯著我們家老大了。

把他逼急了,狗急跳牆,對誰都冇好處,您說呢

安王爺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可以。不過,本王有什麼好處

好處就是,我湊近他,壓低了聲音,我可以幫您,扳倒您的另一個對手。

哦安王爺來了興趣,誰

兵部尚書,張大人。

我吐出一個人名。

安王爺的眼睛,瞬間亮了。

兵部尚書張大人,是太子的人,也是安王爺的死對頭。

兩個人明爭暗鬥多年,一直不分上下。

老夫人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

我胸有成竹。

張大人的兒子,跟我們家老二陸承武,可是‘好兄弟’。他們倆聯手,貪墨了多少軍餉,王爺您,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我這裡,有他們藏匿贓款的地點。隻要王爺您派人,來個人贓並獲……

後麵的話,我冇說,但我知道,安王爺懂。

這是一個他無法拒絕的誘餌。

一個能讓他一舉扳倒政敵的絕佳機會。

安王爺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審視和忌憚。

許久,他笑了。

老夫人,你這個朋友,本王交了。

9.

跟安王爺的交易,進行得很順利。

他那邊,立刻就處理了林婉兒,斷了跟陸承安的聯絡。

陸承安這個蠢貨,發現外室突然人間蒸發,還傷心了好幾天。

他哪裡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而我,也拿到了我想要的東西。

一份,安王爺親筆簽名的,調兵手令。

雖然隻能調動京畿衛的一小部分人馬,但對我來說,足夠了。

我把手令,交給了葉知秋。

拿著它,去你該去的地方,拿回你該拿的東西。

葉知秋看著手裡的手令,激動得渾身顫抖。

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了。

上一世,她就是因為發現了陸承武貪墨軍餉的秘密,才被活活打死的。

這一世,她要親手,把這個畜生,送進地獄。

葉知秋走後,我把顧明月叫了過來。

你那家當鋪,最近生意如何

顧明月恭敬地回答。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掌櫃的精明能乾,已經把京城大大小小的當鋪,都擠兌得快開不下去了。

我點點頭。

很好。我要你,立刻去散佈一個訊息。

就說,定國公府四少爺陸承啟,為了還賭債,準備把他媳婦裴煙,賣給城南的‘快活林’。

顧明月愣住了。

老夫人,這……這要是傳出去,四少奶奶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冷冷一笑。

名聲跟命比起來,名聲算個屁。

你儘管去散佈訊息,鬨得越大越好,最好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

另外,再告訴你那個掌櫃的,讓他準備好銀子。裴煙身上那些被當掉的東西,我要他,一件不留,全都給我贖回來。

顧明月雖然不解,但還是領命去了。

她現在對我,有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

她相信,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我的道理。

果然,訊息一傳出去,整個京城都炸了鍋。

定國公府的醜聞,成了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最大談資。

陸承啟這個名字,更是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躲在府裡,幾天不敢出門。

而陸承啟的債主,快活林的後臺老闆,京城有名的地頭蛇王麻子,也聽到了風聲。

他眼珠子一轉,覺得這是個發大財的好機會。

於是,他派人給陸承啟送了信。

信上說,隻要陸承啟肯把裴煙交給他,那五千兩的賭債,就一筆勾銷。

另外,再給他一千兩的辛苦費。

陸承啟收到信,欣喜若狂。

在他看來,一個女人,換六千兩銀子,簡直是天大的便宜。

他冇有絲毫猶豫,立刻就答應了。

一場肮臟的交易,就這麼達成了。

而我,也收到了我一直等待的,係統的提示音。

檢測到宿主正在策劃一樁有違人倫的惡行,係統將進行判定……

判定結果:該行為符合‘惡婆婆’人設核心邏輯。任務釋出:促成四少爺陸承啟與王麻子的交易。任務獎勵:青春不老泉一瓶。失敗懲罰:隨機毀容。

我看著鏡子裡自己那張臉,笑了。

魚兒,上鉤了。

10.

交易的地點,定在城外的一處廢棄的破廟裡。

時間,是三天後的夜裡。

陸承啟怕事情敗露,特意選了這麼個偏僻的地方。

他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

卻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視之下。

這三天裡,我讓夏清淺以祈福的名義,帶著裴煙,住進了城外的皇家寺廟,靜安寺。

美其名曰,是為定國公府祈福,洗刷晦氣。

實際上,就是為了保護裴煙,不讓陸承啟找到她。

陸承啟找不到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眼看交易的日子就要到了,他冇辦法,隻好來求我。

我早就料到他會來,在鬆鶴堂裡,氣定神閒地等著他。

他一進來,就給我跪下了。

娘!您把裴煙藏哪兒了您快把她交給我吧!不然王麻子那邊,我冇法交代啊!

我冷眼看著他。

現在知道著急了當初把人往火坑裡推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後果

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啊!王麻子那個人,心狠手辣,我要是交不出人,他會殺了我的!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我心裡冷笑,麵上卻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唉,你這個孽子啊。罷了罷了,誰讓你是我的兒子呢。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死。

我歎了口氣,從懷裡拿出一塊令牌,扔給他。

這是靜安寺的通行令牌。裴煙就在寺裡的靜思院。你自己去跟她說吧。

不過我可告訴你,她要是自己不願意,你可不能用強的。不然,壞了佛門的清淨,佛祖怪罪下來,誰也擔待不起。

我特意叮囑了一句。

陸承啟拿到令牌,如獲至寶,連連點頭。

娘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跟她說!我保證!

說完,他千恩萬謝地跑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嘴角的冷笑,越來越深。

好好說

就憑你那張嘴,能把死人說活了

我就是要讓你親自去請,親自把這齣戲,演得更逼真一些。

這樣,當真相揭開的時候,你纔會摔得更慘。

陸承啟走後,我立刻叫來了李嬤嬤。

去,給安王爺送個信。

就說,魚已經入網,可以收了。

11.

陸承啟興沖沖地拿著令牌去了靜安寺。

他以為,憑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一定能說服裴煙。

畢竟,裴煙那個女人,一向對他言聽計從,懦弱得跟隻小貓似的。

然而,他失算了。

當他找到裴煙,說明來意之後。

裴煙冇有哭,也冇有鬨。

她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裡,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冰冷。

陸承啟,你還是不是人

她隻問了這麼一句話。

陸承啟被她看得心裡發毛,但還是硬著頭皮說。

煙兒,你聽我說,我也是冇辦法啊!你就當是幫我這一次,以後,我一定好好對你,加倍補償你!

補償裴煙笑了,笑得無比淒涼,你拿什麼補償拿我賣身的錢,去賭桌上揮霍嗎

我……陸承啟被噎得說不出話。

你走吧。裴煙轉過身,不再看他,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裴煙!你彆給臉不要臉!陸承啟惱羞成怒,你以為你現在還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嗎你不過是我陸家買來的一個玩意兒!我讓你生,你就生,我讓你死,你就得死!

他麵目猙獰,伸手就要去抓裴煙。

就在這時,夏清淺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身後,還跟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

四弟,你想在佛門淨地,動粗嗎

夏清淺的聲音,冷若冰霜。

陸承啟看到她,氣焰頓時矮了半截。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這個大嫂。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現在的大嫂,跟以前不一樣了。

眼神裡,有一種讓他不寒而栗的東西。

大嫂……我……我跟煙兒鬨著玩呢。他訕訕地收回手。

鬨著玩夏清淺冷笑一聲,我怎麼看著,像是要強搶民女呢

四弟,我勸你一句,這裡是皇家寺廟,不是你的賭場後院。你要是再敢胡來,驚動了貴人,彆說娘保不住你,就連整個定國公府,都得跟著你吃不了兜著走。

夏清淺的話,句句戳中陸承啟的要害。

他再渾,也知道皇家寺廟的分量。

他不敢再撒潑,隻能灰溜溜地走了。

臨走前,他惡狠狠地瞪了裴煙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他走後,裴煙的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夏清淺趕緊扶住她。

彆怕,有我們在,他不敢把你怎麼樣。

裴煙靠在夏清淺的肩膀上,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她哭的,是自己錯付了的青春,是自己瞎了眼看上的這個男人。

也是自己,那即將到來的,未知的命運。

夏清淺輕輕拍著她的背,無聲地安慰著。

她知道,破繭成蝶的過程,總是痛苦的。

但隻有經曆了這一切,裴煙才能真正地,獲得新生。

12.

陸承啟在裴煙那裡碰了一鼻子灰,氣急敗壞地回了府。

他找不到人,又不敢得罪王麻子。

思來想去,他想到了一個惡毒的主意。

他找到了自己的奶孃,張婆子。

讓張婆子找一個跟裴煙身形相似的丫鬟,餵了迷藥,準備在交易那天,來個偷梁換柱。

他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卻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早就被我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看得一清二楚。

我拿到訊息,隻是冷笑一聲,並冇有阻止。

演戲嘛,總得有幾個配角。

這個被選中的丫鬟,就是那齣好戲裡,最關鍵的道具。

三天後的夜裡。

城郊的破廟。

月黑風高,烏鴉淒叫。

陸承啟帶著那個被迷暈的丫鬟,早早地就等在了那裡。

他心裡緊張又興奮。

緊張的是,怕王麻子看出破綻。

興奮的是,馬上就能拿到一千兩銀子,又能去快活了。

子時剛過,王麻子就帶著一大幫打手,浩浩蕩蕩地來了。

他看到陸承啟,又看了看地上那個被麻袋套著的裴煙,滿意地點了點頭。

陸四少,不錯,夠爽快。

他扔過一個錢袋子。

這裡是一千兩銀票,你點點。

陸承啟接過錢袋子,迫不及待地打開,眼睛都放光了。

王爺,人我就交給您了。咱們,兩清了。

好說,好說。

王麻子一揮手,他身後的兩個大漢,立刻上前,扛起地上的麻袋就要走。

就在這時。

破廟外麵,突然火光沖天。

不許動!京畿衛辦案!所有人都抱頭蹲下!

一聲大喝,安王爺手下的副將,帶著一隊官兵,從天而降,將整個破廟,圍得水泄不通。

王麻子和陸承啟,都傻眼了。

這是什麼情況

京畿衛怎麼會來這裡

王麻子到底是老江湖,反應很快,立刻就想跑。

可他哪裡跑得掉。

官兵們如狼似虎地撲上來,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和他的手下,全都按在了地上。

陸承啟也嚇得腿都軟了,直接癱坐在地,抖如篩糠。

副將走到他麵前,一腳踹在他心口。

好你個陸承啟!定國公府的四少爺,竟然敢當街販賣人口!還賣的是自己的髮妻!真是我們大周朝的‘好兒郎’啊!

副將的話,充滿了嘲諷。

陸承啟嚇得魂飛魄散,連連擺手。

不……不是我!我冇有!我隻是……我隻是來這裡看月亮的!

他慌不擇言,連這種鬼話都說得出口。

副將冷笑一聲,不再理他,轉身走到那個麻袋前。

他一刀劃開麻袋。

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定國公府的四少奶奶,到底長什麼樣。

然而,當麻袋被完全劃開,露出裡麵的人時。

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為,裡麵躺著的,根本不是什麼柔弱的女子。

而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更準確地說,是陸承啟的那個奶孃,張婆子。

她被五花大綁,嘴裡塞著布條,正一臉驚恐地看著眾人。

陸承啟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怎……怎麼是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丫鬟呢

我安排的丫鬟去哪了

13.

陸承啟想不明白。

我也冇打算讓他想明白。

就在所有人都愣神的時候。

我,定國公府的老夫人,在一眾丫鬟婆子的簇擁下,恰好路過了這座破廟。

哎呀,這裡怎麼這麼熱鬨

我搖著扇子,一臉驚訝地走了進來。

看到廟裡的景象,我大驚失色。

這……這是怎麼回事承啟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指著被官兵按在地上的陸承啟,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陸承啟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連滾帶爬地撲過來。

娘!救我!我是被冤枉的!

我一腳把他踹開。

冤枉你跟這幫地痞流氓混在一起,還敢說自己是冤枉的

我轉頭看向那位副將,一臉的大義凜然。

這位將軍,老身乃定國公府的老夫人。這個不成器的孽子,給您添麻煩了。

我們定國公府,一向家教森嚴。他犯了法,您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們絕不姑息!

我這番話,說得那叫一個義正言辭,擲地有聲。

那位副將,是安王爺的心腹,自然知道該怎麼配合我。

他立刻抱拳行禮。

老夫人深明大義,末將佩服。

來人!把這個企圖販賣人口的陸承啟,還有這個賊窩裡的所有人,都給我帶回大牢,嚴加審問!

官兵們得令,立刻押著哭天喊地的陸承啟和王麻子等人,浩浩蕩蕩地走了。

破廟裡,瞬間清靜了。

隻剩下我,和我那個還在地上發抖的好兒媳——張婆子。

我慢悠悠地走到她麵前,蹲下身子,親自幫她解開了繩子,拿掉了嘴裡的布條。

受苦了。

我拍了拍她的臉,笑得和藹可親。

張婆子驚魂未定,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不解。

老……老夫人……

彆怕。我扶她起來,都過去了。

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們還抓不到王麻子這個通緝了多年的要犯呢。

我這話說得半真半假。

王麻子確實是朝廷的通緝犯,身上揹著好幾條人命。

安王爺早就想動他,隻是一直找不到他的老巢。

這次,藉著陸承啟這個由頭,正好一網打儘。

也算是,意外之喜。

張婆子聽得雲裡霧裡,但她總算明白了一件事。

自己不僅冇事,好像還……立功了

至於那個原本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丫鬟。

我早在陸承啟行動之前,就把她送出了京城,給了她一筆錢,讓她遠走高飛,再也不要回來。

也算是,救了她一命。

這場偷梁換柱,中途又被我換了一次的戲碼,最終,以一個所有人都冇想到的結局,落下了帷幕。

陸承啟,人贓並獲,被關進了京兆府大牢。

王麻子一夥,被連根拔起。

而我,定國公府的老夫人,則成了人人稱讚的,大義滅親的典範。

這齣戲,唱得,堪稱完美。

14.

陸承啟被抓的第二天。

葉知秋也回來了。

她帶著安王爺的手令,和兵部尚書的獨子張公子,一起,說服了京郊彆院的守衛。

然後,在彆院的密室裡,起獲了陸承武和張公子多年來貪墨的軍餉,足足有五十萬兩之巨。

人贓並獲,鐵證如山。

安王爺拿到證據,立刻就在朝堂之上,彈劾了兵部尚書。

龍顏大怒,下令徹查。

兵部尚書和他的兒子張公子,雙雙入獄。

而陸承武,作為同犯,也被從邊關緊急召回,押解進京。

定國公府,一夜之間,折了兩個兒子。

整個京城,都等著看定國公的笑話。

定國公陸遠,氣得在書房裡,砸了半屋子的古董。

他把我叫過去,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你這個毒婦!我們陸家的臉,都讓你給丟儘了!兩個兒子,都被你親手送進了大牢!你是不是想讓我們陸家斷子絕孫啊!

他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橫飛。

我站在原地,麵無表情,任由他罵。

等他罵累了,喝水喘氣的功夫,我才慢悠悠地開口。

我丟了陸家的臉

我冷笑一聲,直視著他的眼睛。

陸遠,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這兩個畜生,做出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時,你怎麼不覺得丟臉

陸承武貪墨軍餉,那是殺頭的罪!他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給你掙來高官厚祿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他丟臉

陸承啟賣妻求榮,豬狗不如!他拿著賣老婆的錢,在外麵花天酒地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丟臉

現在,東窗事發了,你倒怪起我來了

陸遠,你還要不要你那張老臉了

我的一番話,說得他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大概是冇想到,一向在他麵前唯唯諾諾,逆來順受的我,今天竟然敢這麼跟他說話。

你……你……他指著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我我上前一步,氣勢逼人,我告訴你,陸遠。這兩個孽子,是我親手送進去的。我不僅要讓他們坐牢,我還要讓他們,把這些年,欠彆人的,都給我還回來!

還有你那寶貝大兒子,陸承安。你以為他乾淨嗎他跟安王爺的外室勾勾搭搭,出賣府裡的訊息,這事兒,你敢說你不知道

還有你那三兒子,陸承澤。他整天琢磨著怎麼把媳婦的嫁妝,變成自己的私產。這種吃絕戶的手段,是不是跟你學的

一家子,從老到小,冇一個好東西!

你還有臉在這裡跟我嚷嚷

我越說越氣,直接把桌上的茶杯,也給掃到了地上。

我告訴你,這還隻是個開始!你們陸家欠我的,欠我們蘇家的,我早晚有一天,要連本帶利,全都討回來!

說完,我不再看他那張精彩紛呈的臉,轉身就走。

留下他一個人,在書房裡,氣得直喘粗氣。

我就是要讓他知道。

從今天起,這個家,我說了算。

15.

從書房出來,我隻覺得神清氣爽。

憋在心裡的那口惡氣,總算是出了。

回到鬆鶴堂,夏清淺、葉知秋、顧明月、裴煙,四個人,都在等我。

看到我回來,她們齊刷刷地站了起來。

然後,對著我,深深地,行了一個大禮。

謝母親,為我們做主。

她們四個,異口同聲。

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真誠和感激。

我看著她們,心裡百感交集。

曾幾何時,她們是這個牢籠裡,最無助的犧牲品。

而現在,她們每個人,都挺直了腰桿,眼神裡,閃爍著希望和堅定的光芒。

我扶起她們。

傻孩子,我們是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

我拉著她們的手,坐了下來。

承武和承啟的事,隻是個開始。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我看著夏清淺,承安那邊,你有什麼打算

夏清淺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他不是想休了我,給那個林婉兒騰地方嗎

我偏不如他的意。

我要讓他,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然後,再跪著求我,寫下那封和離書。

她的聲音,平靜而又殘忍。

我點點頭,又看向顧明月。

承澤呢

顧明月微微一笑,那笑容裡,帶著商人的精明和算計。

他不是喜歡錢嗎我就讓他,嚐嚐從雲端跌落,一貧如洗的滋味。

他那些生意,這些年,冇少靠著我們顧家的名頭。現在,是時候,讓他把吃下去的,都吐出來了。

我讚許地看著她。

顧明月,果然有她父親的風範。

最後,我看向裴煙。

這個曾經最柔弱的姑娘,此刻,眼神裡,也多了一絲以往冇有的堅定。

我想……我想拿回我自己的東西。然後,開一家書院。

專門教那些,跟我一樣,無家可歸的女孩子,讀書寫字,學一門手藝。

讓她們,再也不用依靠男人,也能活下去。

她的話,讓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我看著她們四個,心中充滿了驕傲和欣慰。

她們,終於都長大了。

找到了自己要走的路。

而我,要做的,就是為她們,掃清前麵所有的障礙。

好。

我站起身,目光堅定。

既然你們都有了打算,那我們就,放手一搏。

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同盟。

我們的目標,隻有一個。

那就是,讓那些曾經傷害過我們的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然後,拿回屬於我們的一切,活出我們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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