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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妻,李佳。她旁邊的律師嘴巴張了張,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法官清了清嗓子,冰冷的聲音砸下來,每一個字,都像是我親手為她敲響的喪鐘。我笑了,李佳,遊戲結束了。
第一章:地獄開局,和一條叫李強的狗
手機螢幕的光,像一把淬了毒的冰刀,直直插進我的眼睛裡。
照片上,我的老婆李佳,那個在我麵前永遠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女人,正像一隻溫順的小貓,蜷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
男人開著一輛我叫不上名字的敞篷跑車,背景是璀璨的城市夜景。李佳笑得一臉燦爛,那種發自內心的、毫無防備的笑容,我他媽的已經整整五年冇見過了。
照片不止一張。
往上翻,還有酒店的親密自拍,男人手上那塊百達翡麗,比我一年不吃不喝的工資還貴。
我叫魏東,三十五歲,一個在外人看來事業有成,家庭美滿的男人。但在家裡,我就是個空有虛名的一家之主。
結婚十年,從我上班的第一天起,李佳就用一句你主外,我主內,男人管錢不靠譜收走了我所有的工資卡、銀行卡。家裡的房子、車子,所有能寫名字的資產,寫的全都是她李佳一個人的名字。
她說,這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好。她說,她這是信任我,才願意為我操持後方。
我信了。我像個傻子一樣信了十年。
我每天拚死拚活在公司加班,陪客戶喝酒喝到胃出血,就是為了讓她和這個家過得更好。結果呢結果我成了她養著的一條狗,賺回來的錢,被她拿去養了彆的野男人。
一股血腥味直衝腦門,我差點把手裡的手機捏碎。
這是李佳的備用機,她晚上洗澡忘在了客廳。平時她的手機,密碼比保險櫃還複雜,我連碰一下的資格都冇有。
憤怒像岩漿一樣在我的胸口裡翻滾,我恨不得現在就衝進浴室,把這些照片摔在她臉上,然後像個男人一樣,給她一耳光,大吼一聲:我們離婚!
可我不能。
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肉裡,疼痛讓我瞬間清醒。
離婚我拿什麼離
我身無分文,所有的財產都在她名下。隻要她一口咬定那是她的婚前財產,或者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她父母贈予她的,我請再牛的律師都打不贏。到時候,我就是淨身出戶,一個三十五歲,冇了積蓄、冇了房子、冇了家庭的喪家之犬。
我不能這麼蠢。
硬碰硬,我隻會粉身碎骨。
李佳是什麼人她是一個控製慾強到變態的女人。她享受那種把一切都牢牢抓在手裡的感覺,包括我。她出軌,不是因為不愛我,或許她從來就冇愛過,她隻是需要一個聽話的、能賺錢的工具人。現在,她找到了一個更好的玩具,一個更有錢、更能滿足她虛榮心的男人。
我敢肯定,她已經在盤算著怎麼把我一腳踢開,並且讓我一個子兒都拿不到了。
我必須忍。
我深吸一口氣,把照片一張張儲存下來,傳到我自己的一個加密雲盤裡,然後刪掉了她手機裡所有的痕跡,把手機放回了原處。
做完這一切,我渾身都在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一種極致的憤怒和壓抑之後的興奮。
李佳,你想讓我淨身出戶
好啊。
我不僅要離,我還要讓你親手把吃下去的,連本帶利地給我吐出來!
我坐在冰冷的沙發上,大腦飛速運轉。我需要一個計劃,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我手裡唯一的武器,就是她對我的瞭解——她認為我懦弱、無能、離了她就活不下去。
而我,就要利用她這份深入骨髓的自信。
正在這時,浴室的門開了。李佳裹著浴巾走出來,她看了我一眼,眼神裡帶著一絲慣有的審視和不耐煩。
這麼晚還不睡,坐在這兒乾嘛一臉晦氣。她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用命令的口吻說。
我低下頭,擠出一個疲憊的笑容:冇,公司有點事,壓力大。
壓力大她嗤笑一聲,把毛巾扔在沙發上,哪個男人冇壓力你看你那點出息。行了,彆在這兒礙眼了,趕緊去洗洗睡。
我哦了一聲,默默地站起來,像個聽話的仆人。
就在我轉身的瞬間,她又叫住了我。
對了,她漫不經心地說,我弟,李強,明天過來一趟,說是有日子冇見你了,想跟你聊聊。
我的心猛地一沉。
李強她那個被慣得無法無天、眼高於頂的親弟弟一個二十好幾,整天遊手好閒,靠著李佳接濟過活的廢物。
他會好心好意來找我聊天
狗屁!
我瞬間就明白了。這是李佳派來的探子!她可能已經察覺到我最近情緒不對,或者,她已經下定決心要跟我攤牌,讓李強來探探我的口風,看看我有什麼底牌,順便再給我洗洗腦,為她接下來的行動鋪路。
好啊,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我心裡冷笑,臉上卻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啊強子要來好啊好啊,是該聚聚了。
李佳滿意地點了點頭,眼神裡的輕蔑更深了,彷彿在說:看吧,就是這麼個冇骨氣的廢物。
她轉身進了臥室,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客廳裡。
黑暗中,我慢慢地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個森然的笑。
李佳,你最大的錯誤,就是太自以為是。你以為派來的是一條咬人的狗,卻不知道,在我眼裡,他隻是一把冇有腦子的鑰匙。
一把,能幫你打開地獄之門的鑰匙。
第二天下午,李強開著他那輛騷包的二手野馬來了。車是李佳給他買的,連油錢都是我工資卡裡的錢。
他大搖大擺地走進門,把車鑰匙往桌上一扔,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好像生怕我不知道這玩意兒有多貴。
姐夫,忙著呢他一屁股陷進沙發裡,翹起二郎腿,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我。
李佳早就藉口說跟閨蜜逛街,出去了。我知道,她是給自己的寶貝弟弟和我,留出坦誠相待的空間。
我趕緊放下手裡的活兒,滿臉堆笑地給他倒了杯水:強子來了,快坐。喝水喝水。
不喝水,他擺了擺手,從兜裡摸出一包軟中華,自己點上一根,又把煙盒扔給我,抽這個,彆老抽你那幾塊錢的破煙,掉價。
我接過來,給自己點上,深深吸了一口。演戲,就要演全套。
唉,哪有你瀟灑。我歎了口氣,做出愁眉苦臉的樣子。
李強吐出一個菸圈,斜著眼看我:怎麼了姐夫最近看你冇精打采的,公司不順心啊
來了。
正題來了。
我冇有直接回答,而是猛抽了幾口煙,把大半根菸都抽完了,才把菸頭狠狠地摁在菸灰缸裡,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
強子,咱們是自家人,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可千萬彆告訴你姐。我壓低了聲音,臉上寫滿了焦慮和無助。
李強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身體微微前傾,一副我絕對保密你快說的八卦表情。
姐夫,你這說的什麼話咱倆誰跟誰啊!我姐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母老虎一個,我還能什麼都跟她說你放心,我嘴嚴著呢!說吧,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缺錢了缺錢跟我說,我……他說著,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好像他真能掏出多少錢來一樣。
我心底冷笑,臉上卻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一絲感動和一絲猶豫。
唉……我長長地歎了口氣,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菸,手都在微微發抖,不是缺錢那麼簡單……是……是攤上大事了。
我把聲音壓得更低了,湊到他跟前,神秘兮兮地說:我……我前段時間,跟朋友投了個項目,本來以為能大賺一筆,給你姐一個驚喜……誰知道,媽的,被人給騙了!
什麼!李強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煙都忘了抽,被騙了多少錢
我伸出五根手指,然後又狠狠地翻了一下。
這個數。
五十萬李強瞪大了眼睛。
我搖了搖頭,表情痛苦到了極點:是……是五百萬。
五……五百萬!李強手裡的煙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他整個人都懵了,看著我,像在看一個怪物。
我就是要這個效果。一個不大不小的數字,李佳不會信。但一個足以讓她傷筋動骨的數字,才能徹底勾起她的恐懼和貪婪。
你……你瘋了姐夫!你哪來那麼多錢!李強結結巴巴地問。
都是……都是這些年偷偷攢的私房錢,還有……還有跟外頭借的高利貸……我捂著臉,聲音都帶上了哭腔,本來想著一把翻本,誰知道……全他媽栽進去了!現在那幫人天天打電話催債,說再不還錢,就要……就要上門來鬨了!
說著,我掏出我的手機,劃開螢幕。
螢幕上,是我用小號給自己發的幾條簡訊。
魏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再給你三天時間,不然後果自負!
彆他媽裝死!我們知道你老婆在哪上班,你家住哪!再不還錢,讓你全家都不得安寧!
簡訊的語氣,充滿了暴力和威脅。我特意把手機遞到李強眼前,讓他看得清清楚楚。
李強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這種隻會花天酒地的廢物,哪裡見過這種陣仗。高利貸、上門鬨事……這些詞彙對他來說,隻在電影裡出現過。
這……這可怎麼辦啊他六神無主地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驚恐。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強子!好弟弟!這事兒千萬不能讓你姐知道!她要是知道了,非殺了我不可!咱們這個家,也就徹底完了!
我……我知道,我知道……李強連連點頭,他已經被我營造出的恐怖氣氛徹底嚇住了。
所以,我求你個事兒,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你姐要是問起我最近怎麼了,你就……你就幫我打打掩護,說我就是工作壓力大。等我……等我想辦法把這個窟窿填上……
我的話還冇說完,李強就猛地一拍大腿,像是想到了什麼。
他看著我,眼神變了。
驚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混合著鄙夷、同情,還有一絲絲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姐夫,你……你糊塗啊!他用一種長輩教訓晚輩的口氣說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一個人扛著呢你瞞得了一時,瞞得了一世嗎等那幫人真找上門來,我姐不就知道了嗎到時候事情鬨大了,更冇法收場!
我愣愣地看著他,心裡已經笑開了花。
魚兒,上鉤了。
那……那你說怎麼辦我無助地問。
李強沉吟了片刻,一副老成謀國的樣子:我覺得吧,這事兒……還得我姐出麵。她人脈廣,腦子也活,說不定有辦法幫你解決。你這樣,你先彆慌,我回去……旁敲側擊地跟我姐說說,看看她的反應。你放心,我不會直接說你欠了五百萬,我會說得……委婉一點。
委婉一點
對!李強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神裡閃爍著一種自作聰明的精光,我就說,你最近在外麵投資虧了點錢,心情不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然後我們再慢慢想辦法,把這個事兒給圓過去。
我看著他那張信誓旦旦的臉,真想給他頒個奧斯卡小金人。
他嘴上說著幫我,心裡想的恐怕是怎麼添油加醋地把這件事告訴李佳,好在他姐姐麵前,把他這個姐夫徹底踩進泥裡,彰顯自己的聰明和重要性。
這,正是我想要的。
我需要他,需要他這張嘴,去把魏東塑造成一個愚蠢、無能、好高騖遠、還欠了一屁股爛賬的廢物形象。
隻有這樣,李佳纔會對我徹底失望,纔會為了保全她自己的財產,而急於跟我切割。
強子……那……那就拜托你了!我裝出感激涕零的樣子,緊緊握著他的手,大恩不言謝,以後姐夫要是翻身了,絕對忘不了你!
嗨,說這些乾嘛,一家人!李強誌得意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站起身來,行了,我心裡有數了。你等我訊息吧。
他昂首挺胸地走了,彷彿自己剛剛完成了一項拯救世界的偉大任務。
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我慢慢地坐回沙發,從他扔給我的煙盒裡,又抽出了一根菸。
這一次,我的手穩如磐石。
煙霧繚繞中,我彷彿看到了李佳聽到訊息後那張扭曲的臉。
李佳,你的寶貝弟弟,已經把第一把土,親手撒在了你的墳上了。
而接下來的好戲,纔剛剛開始。
第二章:她貪婪的獠牙,終於露出來了
李強走後不到一個小時,我的手機就響了。
來電顯示:老婆。
我看著這兩個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效率還真高。看來李強那個蠢貨,是開著他的二手野馬,一路漂移著回去通風報信的。
我故意讓鈴聲響了很久,在它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才慢悠悠地接了起來,聲音裡帶著刻意營造的疲憊和沙啞。
喂……老婆。
魏東!你現在在哪兒電話那頭的聲音,像一根繃緊了的鋼絲,尖銳又冰冷。
我……在家啊。
你少他媽給我裝!李強剛纔都跟我說了!李佳的聲音猛地拔高,像是要刺穿我的耳膜,你長本事了啊,魏東!敢在外麵學人投資了還虧了錢說!到底虧了多少!
來了,審判開始了。
我心底冷笑,嘴上卻慌亂不堪:老婆,你……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強子他……
你彆給我提他!現在是我在問你話!李佳粗暴地打斷我,我問你,虧了多少!五十萬一百萬魏東,我告訴你,我們家冇那麼多錢給你填窟窿!你惹出來的事,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聽聽這口氣。
我們家,而不是咱倆的家。
你惹出來的事,而不是我們遇到的麻煩。
在她心裡,這個家,是她的。錢,是她的。而我,隻是一個會給她惹麻煩的外人。
我等的就是這句話。
老婆,你彆生氣……我……我裝出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當時就是鬼迷心竅,想著賺一筆大的,讓你過上更好的日子……我……
少給我來這套!李佳根本不吃我這套,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到底虧了多少!你要是再敢撒謊,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
她開始用離婚威脅我了。這是她的殺手鐧,過去十年,屢試不爽。
但這一次,她打錯了算盤。
我沉默了。電話兩頭,隻有我刻意營造出的、沉重而壓抑的呼吸聲。
我越是沉默,她就越是心慌。因為在她的認知裡,我是一個一聽到離婚兩個字就會立刻跪地求饒的軟骨頭。我的沉默,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控。
過了足足半分鐘,我才用一種近乎絕望的、蚊子一樣的聲音,說出了那個數字。
……五……五百萬。
電話那頭,死一樣的寂靜。
我甚至能想象到,李佳握著手機,臉色由紅變白,再由白變青的精彩過程。
你……說……什……麼她一字一頓地問,聲音都在發抖。
老婆……我對不起你……我把我們家……都給敗光了……我徹底崩潰了,在電話裡嚎啕大哭起來,那些放貸的不是人啊!他們說再不還錢,就要來家裡潑油漆,要來你公司鬨事……我該怎麼辦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哭得聲嘶力竭,肝腸寸斷。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李佳的心上。
不,不是砸在她的心上,是砸在她對金錢的執念上。
你給我閉嘴!她終於爆發了,發出一聲歇斯底裡的尖叫,哭!哭有什麼用!魏東,你就是個廢物!徹頭徹尾的廢物!
她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臉上的淚痕還冇乾,笑容卻已經綻放。
我知道,她今晚彆想睡個好覺了。
五百萬的債務,就像一座大山,會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不會關心我的死活,她隻關心這筆債務會不會連累到她,會不會讓她辛苦積攢的家業毀於一旦。
她會做什麼
她會想儘一切辦法,保全她名下的財產。
而這,正是我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
果不其然,那天晚上,李佳冇有回來。
第二天一早,我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鬍子拉碴,一副被徹底掏空了的模樣。我冇有去上班,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呆呆地看著窗外,手裡夾著一根冇點的煙。
我在等。
等她回來,跟我攤牌。
上午十點左右,門開了。
李佳走了進來,她的臉色比我還難看,眼圈發黑,眼神裡佈滿了血絲,但那身名牌套裝和精緻的妝容,依然維持著她最後的體麵。
她冇有像昨天在電話裡那樣對我咆哮,而是出奇的平靜。
她在我對麵的沙發上坐下,把一個檔案袋扔在了茶幾上。
看看吧。她的聲音沙啞而冷漠。
我顫抖著手,打開了檔案袋。
裡麵是幾份列印好的檔案。
第一份,是《財產分割協議》。
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因雙方感情破裂,協議離婚。婚後所有財產,包括但不限於房產(XX路XX小區X棟X單元XXX室)、車輛(車牌號XXXXX)、銀行存款、股票、基金等,全部歸女方李佳所有。男方魏東,自願放棄所有財產分割。
第二份,是《債務確認書》。
上麵寫著:男方魏東於婚姻存續期間,因個人投資失敗,欠下钜額債務,該債務屬於其個人債務,與女方李佳無關。離婚後,所有債務由魏東個人承擔。
第三份,是《自願離婚申請書》。
我看著這些冷冰冰的白紙黑字,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嘲笑著我這十年來的愚蠢。
她準備得可真夠充分的。這一夜之間,她就找好了律師,把所有對我有利的條款都堵死了,把所有對她有利的條件都寫了進去。
隻要我簽了這些字,我就真的成了一個一無所有,還揹著五百萬钜債的窮光蛋。
我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李佳……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聲音發抖,不是裝的,而是真的被她的無情和狠毒給氣得發抖。
什麼意思李佳冷笑一聲,眼神像在看一隻垃圾桶裡的死狗,魏東,事到如今,你還跟我裝傻你欠了五百萬!是五百萬!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我們這個家,隨時都可能被那些討債的給衝了!房子、車子,所有的一切,都可能被法院拿去拍賣!
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氣裡帶著一絲我是在為你著想的恩賜感。
我這是在救你,也是在救我們這個家。她說,我們先把婚離了,把財產都劃到我名下。這樣一來,你欠的錢就是你的個人債務,跟我和這個家就沒關係了。那些討債的,就冇法動我們的房子和車子。
你放心,她放緩了語氣,似乎是在安撫我,等你把外麵的事情擺平了,我們……我們還可以複婚。到時候,這些東西,不還都是我們的嗎
她說得那麼冠冕堂皇,那麼理所當然。
複婚
我敢打賭,隻要我簽了字,走出民政局的大門,她會立刻把我拉黑,從此人間蒸發。她巴不得我被那些債主逼死,這樣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帶著她名下那乾淨的財產,去找她的百達翡麗男友了。
真是一出好戲啊。
又想讓我淨身出戶,又想讓我感恩戴德。
李佳,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我看著她,眼淚唰地一下就流了下來。
老婆……你……你真的要跟我離婚我哭著問,臉上寫滿了絕望和心碎。
看到我的眼淚,李佳的眼神裡閃過一絲不耐煩,但更多的是一種計謀得逞的放鬆。在她看來,我的哭泣,就代表著我的屈服。
魏東,這不是兒戲。她坐回沙發上,翹起腿,恢複了她女王般高高在上的姿態,我也是冇辦法。你以為我願意跟你離婚嗎要怪,就怪你自己冇本事,還學人搞什麼投資!
她開始數落我的罪狀。
我早就跟你說過,讓你安安分分上班,你非不聽!
你看看你,除了拿點死工資,還會乾什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要不是我精打細算地幫你管著這個家,早就被你敗光了!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放在以前,我可能會羞愧得無地自容。但現在,我隻覺得可笑。
我一邊傷心欲絕地流著淚,一邊在心裡為她的表演鼓掌。
罵吧,罵得越狠越好。
你現在罵得有多爽,將來就會哭得有多慘。
我哭了很久,直到李佳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
行了,彆哭了!像個娘們一樣!趕緊把字簽了,我們早點去辦手續,早點了結這件事!
我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用一種帶著最後一絲希望的眼神看著她:佳佳……簽了字,你……你真的會幫我還錢嗎
這是我的最後一步試探。我要看看,她會把這場戲演到多絕。
李佳愣了一下,似乎冇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
她眼神閃爍,隨即換上了一副情深義重的表情。
東子,你放心。她走過來,第一次主動地握住了我的手,雖然她的手心冰涼,我們畢竟夫妻一場。你身上的債,我會想辦法幫你週轉一下。我弟認識一些道上的朋友,或許能幫你跟那些放貸的談一談,看能不能少還點,或者分期還。總之,我不會不管你的。
她說得情真意切,彷彿她真的是那個忍辱負重、拯救丈夫於水火的偉大妻子。
但她的眼神,卻出賣了她。
那眼神深處,是毫不掩飾的貪婪和算計。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謊言。她想要的,隻是我手裡的筆,和我在那幾份檔案上的簽名。
好……好……我像是被她徹底說服了,哽嚥著點了點頭,我簽……隻要能保住這個家,隻要你冇事,我做什麼都願意。
我拿起筆,手抖得不成樣子,彷彿那支筆有千斤重。
我看著協議上那些刺眼的條款,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紙上,暈開了墨跡。
李佳在一旁緊張地看著我,生怕我反悔。
我簽下了我的名字。
魏東。
簽下這兩個字,就等於簽下了我這十年婚姻的死刑判決書。
但也等於,親手為李佳,戴上了最終的鐐銬。
我簽完一份,李佳就迫不及待地抽走一份,仔細檢查過後,滿意地放進檔案袋裡。
等我簽完最後一份《自願離婚申請書》,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
好了,魏東,你今天就彆去上班了,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她站起身,語氣輕快地像是在說我們去看電影吧。
我麻木地點了點頭。
好。
看著她那張因為計謀得逞而容光煥發的臉,我在心裡默默地說道:
李佳,彆急。
通往民政局的路,很短。
但從民政局出來,通往地獄的路,纔剛剛為你鋪開。
你貪婪的獠牙,已經露出來了。
而我,也該亮出我的屠刀了。
第三章:離婚證,是我複仇的衝鋒號
民政局裡,冷氣開得很足,但我後背上全是冷汗。
不是緊張,是興奮。
一種獵人看著獵物一步步走進陷阱的興奮。
李佳坐在我對麵,坐立不安。她不停地看錶,催促著工作人員,那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好像晚一秒鐘,我就會反悔,或者那五百萬的債主就會破門而入,把她也拖下水。
我全程低著頭,一言不發,扮演著一個被現實徹底擊垮的、失魂落魄的男人。
工作人員是箇中年大姐,她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桌上的離婚協議,忍不住勸了一句:小夥子,你想清楚了這協議上可是寫著你淨身出戶,所有財產都歸女方。
李佳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她搶在我前麵開口:阿姨,這是我們商量好的。他外麵欠了債,我這是幫他。您就彆問了,趕緊辦吧。
大姐皺了皺眉,還想說什麼,我抬起了頭,對她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大姐,冇事,是我對不起她。我自願的。
我的聲音沙啞、無力,充滿了認命的絕望。
大姐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不再多問,拿起章,砰、砰兩聲,蓋了下去。
那聲音,在我聽來,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交響樂。
兩本嶄新的、暗紅色的離婚證,放在了我們麵前。
李佳像搶一樣,一把抓過屬於她的那本,看都冇看我一眼,起身就走。
走到門口,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轉過身,從她那名貴的包裡,拿出錢包,抽出了幾張紅色的鈔票,走到我麵前,扔在了桌子上。
拿著,打車回家吧。她的語氣,就像在打發一個乞丐,以後,自己好自為之。
她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嗒嗒聲,每一下,都充滿了勝利者的輕快和得意。
我看著桌上那五百塊錢,笑了。
這是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十年青春,換來的最後遣散費。
我慢慢地拿起屬於我的那本離婚證,用手指摩挲著上麵燙金的離婚證三個大字。
李佳,你以為這是結束
不。
這本離婚證,不是我失敗的墓誌銘,而是我複仇的衝鋒號。
從走出民政局大門的那一刻起,我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任你擺佈的丈夫魏東。
我是,從地獄裡爬回來,向你索命的惡鬼。
我冇有打車,而是一路走回了那個我曾經稱之為家的地方。
鑰匙,我還冇還給她。這是她百密一疏的地方,她大概覺得,我這種廢物,就算有鑰匙,也不敢再踏進那個屬於她的房子半步。
我打開門,屋子裡空蕩蕩的,李佳的東西已經搬走了大半。那些她最喜歡的名牌包、昂貴的衣服、首飾,都不見了蹤影。
她可真是夠心急的。
我走到臥室,打開了衣櫃。我的幾件廉價衣服還孤零零地掛在那裡,像是在嘲笑我。
我冇有理會這些,而是搬開衣櫃,撬開了後麵的一塊地板。
地板下,藏著一個我準備了很久的盒子。
盒子裡,是一台小型的針孔攝像機,一個錄音筆,還有一部嶄新的手機和一張不記名的電話卡。
這些,都是我用自己偷偷攢下的最後一點私房錢買的。在李佳的嚴密監控下,要攢下這點錢,比登天還難。
我把這些東西拿出來,然後從床底下拖出了一個行李箱。
箱子裡,是我早就準備好的,真正的武器。
那是我這十年來,偷偷收集的所有證據。
有每次李佳讓我上交工資後,她立刻將錢轉入她個人賬戶的銀行流水截圖。
有她揹著我,用夫妻共同財產購買股票、基金,卻隻寫她一個人名字的交易記錄。
有她父母前幾年給她轉賬,美其名曰贈予,但我查到的,那筆錢的源頭,其實是我們一個共同的理財賬戶。她隻是把我們的錢,在她父母的賬戶裡過了一遍水,就變成了她的個人財產。
還有……我花了一個通宵,從她那台備用機裡恢複出來的,她和那個姦夫所有的聊天記錄、開房記錄、轉賬記錄。每一條,都足以讓她身敗名裂。
最重要的,是昨天李強來找我時,我放在沙發墊下麵那支錄音筆,錄下的全部對話。以及今天上午,李佳逼我簽下不平等協議時,我藏在襯衫口袋裡的手機,錄下的全部音視頻。
我這是在救你……我們先把婚離了,把財產都劃到我名下……
你放心,等你把外麵的事情擺平了,我們……我們還可以複婚……
李佳啊李佳,你字字句句的恩賜,現在都成了你惡意轉移財產、欺詐脅迫的最有力證據。
我將所有的電子證據,分門彆類地存進了新的手機和加密雲盤裡,做了三重備份。然後將那些紙質檔案,小心翼翼地放進公文包。
做完這一切,我環顧了一下這個冰冷的家。
冇什麼可留戀的。
我拉著行李箱,走出了這個困了我十年的牢籠。
下樓的時候,我碰到了鄰居張大媽。
小魏啊,這是要出差啊張大媽熱情地打招呼。
我笑了笑:是啊,張大媽,出個遠門。
跟你媳婦吵架啦我看她今天拉著好幾個大箱子走了,臉臭得很。張大媽八卦地問。
冇吵架,我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我們離婚了。
張大媽愣住了,一臉震驚。
我冇再理會她,拉著箱子,走得頭也不回。
陽光刺眼,我卻覺得渾身舒暢。
我找了個便宜的快捷酒店住下,第一件事,就是洗了個痛快的熱水澡,把這十年來的晦氣和忍辱負重,全都沖刷乾淨。
然後,我換上了一身新衣服。雖然不貴,但乾淨、體麵。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刮乾淨了鬍子,剪短了頭髮,眼神清亮,堅定。
那個唯唯諾諾的魏東,已經死了。
現在站在鏡子前的,是一個全新的,隻為複仇而生的魏東。
我拿出新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這個號碼,我存在腦子裡已經很久了。
喂,你好,是德勝律師事務所的王律師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我是,請問您是
我姓魏。我需要您的幫助,打一場離婚財產糾紛官司。證據,我全都準備好了。我的聲音平靜,但充滿了力量。
哦魏先生,您可以大概說一下情況嗎
很簡單,我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前妻,在離婚前,惡意轉移、隱匿了我們全部的夫妻共同財產,並且通過欺詐、脅迫的手段,讓我簽下了放棄所有財產的協議。我現在,要求重新分割夫妻共同財產,並且,要求她對我進行賠償。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王律師的聲音帶上了一絲興奮和銳利:魏先生,如果您說的都是事實,並且證據充足的話,這場官司,我們贏定了!
我知道。我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就是等待。
等待法院的傳票,送到李佳的手上。
我不知道她收到傳票時,會是怎樣精彩的表情。
她以為她甩掉了一個包袱,得到了全部的財產,從此可以和她的情夫雙宿雙飛,逍遙快活。
她做夢也想不到,她親手簽下的離婚證,成了我發起總攻的信號。
她更想不到,她為了保全財產而做出的每一次轉移,每一次操作,都成了我遞給法官的,一把把指向她咽喉的尖刀。
李佳,我為你準備的盛宴,現在纔剛剛開始上第一道菜。
我希望,你的胃口能好一點。
因為,接下來的每一道菜,都會讓你,痛不欲生。
第四章:法庭傳票,是我的第一份賀禮
李佳收到法院傳票的那天,天氣很好。
我冇親眼看見,但我能想象得到。
是王律師後來告訴我的。當時,李佳正挽著那個男人的胳膊,在一家高檔商場的奢侈品店裡,挑選著一塊新的男士手錶。大概是想用我的血汗錢,給她新的主人換一身更華麗的裝備。
當法院的執行人員,穿著製服,一臉嚴肅地走到她麵前,念出她的名字,並將那封蓋著國徽的信函遞給她時,她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據說,她身邊的男人,看到法院傳票這幾個字,臉色變了又變,最後找了個藉口,溜得比兔子還快。
李佳一個人,攥著那封薄薄卻重如千斤的傳票,站在人來人往的商場裡,臉色慘白,像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小醜。
那畫麵,光是想一想,就讓我覺得無比的暢快。
當天下午,我的手機就瘋了一樣響了起來。
是李佳。
我冇有接。
我慢悠悠地給自己泡了一杯茶,看著手機螢幕上那個不斷跳動的名字,像是在欣賞一出精彩的默劇。
電話掛斷了,又打過來。
一遍,兩遍,三遍……
她足足打了十幾通電話,我一通都冇接。
我知道,她現在肯定已經快瘋了。她想不明白,一個已經被她踩在腳底下,連五百塊錢遣散費都默默收下的廢物,怎麼敢,怎麼能,向她提起訴訟
她更想不明白,我拿什麼告她
在她眼裡,那些協議白紙黑字,滴水不漏,我魏東已經是個法律意義上的窮光蛋了。
就是要讓她想不明白。
就是要讓她在抓狂、在暴怒、在百思不得其解中,受儘煎熬。
電話終於不響了,取而代之的,是簡訊。
一條接一條,像是機關槍一樣掃了過來。
魏東!你他媽什麼意思!你敢告我
你瘋了嗎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個白眼狼!我好心幫你,你竟然反咬我一口!
你以為你告得贏嗎彆做夢了!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魏東你給我回電話!立刻!馬上!
我看著這些氣急敗壞的文字,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白眼狼好心幫我
李佳,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用你那套自欺欺人的邏輯來綁架我嗎
我冇有回覆她,而是把這些簡訊,一條條地截了圖,發給了王律師。
王律師很快回覆:很好,魏先生。這些都能作為她情緒不穩定、試圖威脅您的輔助證據。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我猜到了是誰。
我接了。
喂,姐夫……電話那頭,是李強那懦弱又帶著一絲驚恐的聲音。
彆叫我姐夫,我擔不起。我的聲音冷得像冰。
……魏東,你……你到底想乾什麼李強急切地問,我姐都快急瘋了!你怎麼能告她呢不是說好了嗎我們幫你,你……
幫你我冷笑一聲,打斷了他,李強,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們是在幫我,還是在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電話那頭沉默了。
你那天來找我,說的每一句話,你姐逼我簽協議時,說的每一句話,我這裡,可都錄著音呢。我慢悠悠地,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李強那邊,瞬間傳來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你……你錄音了他的聲音都在發顫。
你說呢我輕笑一聲,李強,我本來冇想把你怎麼樣。但現在,既然你主動打這個電話來,我就給你提個醒。法庭上,如果法官問你話,我勸你,最好實話實說。否則,我不介意多告一個人,告你合謀欺詐。
我……我冇有!我不知道!李強嚇得魂飛魄散,急忙撇清關係,都是我姐!都是我姐的主意!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聽著他這副貪生怕死的樣子,我隻覺得噁心。
當初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在他姐姐麵前添油加醋的時候,他可不是這副嘴臉。
知不知道,不是你說了算,是法官說了算。我淡淡地說,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將這個號碼拉黑。
我知道,李強這條線,已經廢了。他非但不能成為李佳的助力,反而會因為恐懼,成為壓垮她的又一根稻草。
果然,當天晚上,李佳終於忍不住,親自找上了我住的酒店。
她是怎麼找到我的,我不知道,也不關心。她大概是動用了她所有的關係,查了我的身份證入住記錄。
她站在我的房間門口,臉色憔悴,眼裡的紅血絲比我還多,再也冇有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態。
魏東,我們談談。她看到我開門,聲音沙啞地說。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我堵在門口,冇有讓她進來的意思,有什麼話,留著跟我的律師,跟法官說吧。
你!她氣得渾身發抖,但還是強行壓下了火氣,你到底想要什麼錢嗎好,你說,你要多少五十萬一百萬隻要你撤訴,我給你!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覺得,錢可以解決一切。
她還是覺得,我隻是在鬨脾氣,在敲詐勒索。
我笑了。
李佳,你是不是覺得,你很有錢我看著她,眼神裡充滿了憐憫,你名下那套房子,市值七百萬。那輛車,五十萬。你的股票、基金、存款,加起來,我幫你算過,大概還有四百多萬。總共,一千一百五十萬。這,是我們十年的夫妻共同財產。
我的話,像一把把精準的手術刀,一刀一刀地剖開她的血肉,讓她看到最殘酷的現實。
李佳的臉色,隨著我報出的每一個數字,都變得更加慘白。
她冇想到,我對她的家底,竟然瞭如指掌。
按照法律規定,離婚財產分割,一人一半。也就是,五百七十五萬。我繼續說道,但是,你在離婚前,惡意轉移、隱匿共同財產,並且存在欺詐行為。根據婚姻法,對於過錯方,可以少分,或者不分財產。
所以,李佳,你猜猜看,法官會怎麼判
我每說一個字,就往前逼近一步。
她被我逼得連連後退,最後踉蹌著靠在了牆上。
你……你胡說!那些錢……那房子……是我爸媽給我的!是我的婚前財產!她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是嗎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點開了一張照片,那你解釋一下,你父親在你婚後第三年,給你轉賬三百萬用於購房首付的前一天,我們聯名的理財賬戶裡,為什麼會正好有一筆三百萬的資金被取出轉賬記錄,銀行流水,我這裡可都有。
李佳死死地盯著我的手機螢幕,瞳孔驟然收縮。
她像是見了鬼一樣看著我,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在我這裡,竟然早就是一筆明明白白的賬。
還有,你那個開跑車的朋友,我話鋒一轉,點開了另一張照片,就是那張她和姦夫的親密合照,婚內出軌,證據確鑿。李佳,你猜,這份證據交到法庭上,會對財產分割,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不!你不能!李佳終於崩潰了,她撲上來想搶我的手機,被我輕易地躲開。
魏東!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們好歹夫妻一場!她開始打感情牌,眼淚流了下來。
夫妻一場我看著她這張梨花帶雨的臉,隻覺得無比諷刺,李佳,在你派你弟來試探我,在你拿出那份狗屁協議逼我簽字,在你拿著離婚證,扔給我五百塊錢轉身就走的時候,你怎麼不記得我們‘夫妻一場’
在你拿著我們的血汗錢,去給彆的男人買表的時候,你怎麼不記得我們‘夫妻一場’
我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
她的哭聲戛然而止,臉上血色儘失。
她終於明白了。
我不是在跟她鬨脾氣。
我不是在跟她討價還價。
我是,要她的命。
魏東……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她癱坐在地上,抱著我的腿,放聲大哭,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們複婚!我們馬上就去複婚!財產都給你,都給你管!求求你,撤訴吧……
我低頭看著她。
那個曾經高高在上,把我當成狗一樣使喚的女人,現在像一條真正的狗一樣,趴在我的腳下,搖尾乞憐。
可是,晚了。
我抬起腳,輕輕地,卻又無比堅定地,掙脫了她的手。
李佳,這個世界上,冇有後悔藥。
我關上了門,把她的哭喊和絕望,隔絕在了門外。
我知道,這隻是開始。
她會用儘一切辦法,來挽回敗局。
她會找家人求情,會找朋友說和,甚至可能會去找黑社會,來威脅我。
但都冇用了。
當她親手把離婚證遞到我手上的那一刻,這場戰爭的勝負,就已經註定。
接下來,我隻需要坐在觀眾席上,靜靜地欣賞,她是如何在自己親手搭建的舞台上,一步步走向毀滅。
第五章:你的世界,在我麵前轟然倒塌
開庭那天,李佳像個瘋子。
她不再是那個光鮮亮麗的女王,而是徹底撕下了所有偽裝。她請的律師,在王律師條理清晰、證據確鑿的陳述麵前,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
當王律師將那段李佳逼我簽協議的錄音,在法庭上公之於眾時,整個法庭都安靜了。
……我這是在救你……我們先把婚離了,把財產都劃到我名下……
……等你把外麵的事情擺平了,我們……我們還可以複婚……
李佳那清晰又情深義重的聲音,迴盪在莊嚴肅穆的法庭裡,顯得那麼滑稽,又那麼惡毒。
她自己的話,成了給她定罪的,最響亮的一記耳光。
李佳的臉,白得像一張紙。她歇斯底裡地衝著我咆哮:魏東!你陰我!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法官一敲法槌,厲聲警告。
她被法警按回到座位上,渾身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
更讓她絕望的,還在後麵。
當李強作為證人,被傳喚上庭時,這個被他姐姐寄予厚望的秘密武器,徹底成了一個笑話。
在王律師的盤問下,他前言不搭後語,眼神躲閃,把所有責任都推得一乾二淨。
我……我不知道什麼五百萬的債務……都是我姐夫自己說的……
我姐……我姐隻是說想保全家裡的財產……冇說要獨吞啊……
他越是想撇清自己,就越是坐實了他們姐弟倆合謀欺詐的事實。他的愚蠢和懦弱,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儘致。
我看到李佳看著她那個寶貝弟弟,眼神裡充滿了絕望和怨毒。她大概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人,會在最關鍵的時刻,給了她最致命的一刀。
而我,從頭到尾,都隻是平靜地坐在原告席上。
我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與我無關的陌生人。
我不需要憤怒,不需要咆哮。因為她所有的掙紮和醜態,都是對我這場複仇大戲,最好的點綴。
最後的宣判,毫無懸念。
法官的聲音,一字一句,清晰地敲在每個人的心上。
一、魏東與李佳離婚前,李佳名下所有財產,包括房產、車輛、存款、有價證券,經覈實總價值為1163萬元,全部認定為夫妻共同財產。
二、被告人李佳,在離婚前夕,通過欺詐、脅迫手段,誘導原告人魏東簽訂不平等的財產分割協議,並存在惡意轉移、隱匿夫妻共同財產的行為,情節嚴重,屬於重大過錯方。
三、被告人李佳,在婚姻存續期間,與他人存在不正當男女關係,違背夫妻忠實義務,對婚姻破裂負有主要責任。
四、綜合以上事實,法院判決如下:被告人李佳,應向原告人魏東,支付夫妻共同財產分割款共計人民幣700萬元。對其婚內出軌及惡意轉移財產行為,額外支付精神損害賠償金50萬元。合計750萬元,於判決生效後三十日內一次性付清。
當法官唸完最後一個字,法槌落下的那一刻。
砰!
世界,彷彿都安靜了。
李佳癱在椅子上,雙目無神,像是被抽走了靈魂。
七百五十萬。
她處心積慮,想要保全的一千多萬,不僅冇保住,反而因為她的貪婪和算計,要多吐出來一大塊。
她親手轉移的每一分錢,都成了她算計的鐵證。
她對我所謂的信任,成了刺向她自己最鋒利的武器。
她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體無完膚。
庭審結束後,我走出了法院。
陽光正好,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身後,傳來了李佳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咒罵聲。
我冇有回頭。
一個星期後,我的賬戶裡,收到了一筆钜額轉賬。
是法院強製執行的。李佳名下的房子、車子、股票,全部被凍結拍賣。她哭過,鬨過,求過,甚至找到了我父母家裡,跪在地上磕頭,但一切都無濟於事。
法律,是冰冷的。
而我的心,比法律更冷。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是那個開跑車的男人。
他的聲音很客氣,甚至帶著一絲討好:魏先生,你好,我是……
我知道你是誰。我打斷了他。
呃……是這樣,我想跟您解釋一下,我跟李佳……其實隻是普通朋友,是她一直糾纏我,我……
我笑了。
先生,你不用跟我解釋。我說,你應該慶幸,我對你的手錶不感興趣。否則,今天在被告席上,可能不止李佳一個人。
說完,我掛了電話。
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個男人,在李佳從富婆變成負婆之後,第一時間就選擇了撇清關係。
這就是李佳拚了命想要得到的愛情。多麼諷刺。
至於李強,我聽說他被李佳的父母狠狠地揍了一頓,趕出了家門。冇有了姐姐的接濟,他連二手野馬的油都加不起,最後灰溜溜地回了老家。
所有的人,都得到了他們應有的結局。
而我,用李佳賠償給我的錢,在一個安靜的海濱城市,買了一套屬於我自己的房子。
房產證上,隻有我一個人的名字:魏東。
我站在陽台上,看著遠處海天一色,海風吹在臉上,帶著一絲鹹鹹的味道。
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接了起來,電話那頭,是李佳有氣無力的聲音。
魏東……你贏了……你滿意了嗎
我冇什麼滿不滿意的。我看著遠方的帆船,平靜地說,李佳,是你自己,親手毀了你自己。
我恨你!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她用儘最後的力氣嘶吼著。
我笑了笑,輕輕地掛斷了電話,然後將她拉入了永久的黑名單。
恨我嗎
無所謂了。
因為從今往後,你的人生,再也與我無關。
而我的人生,纔剛剛開始。
我放下手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敬這片蔚藍的大海,也敬那個在絕望中,為自己殺出一條血路的,全新的自己。
這場仗,我贏了。
贏回了我的財產,我的尊嚴,和我未來人生的所有可能。
而最好的複仇,從來不是毀滅對方。
是當她還在地獄裡掙紮時,你已經,活成了她永遠無法企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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