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沉迷玄學,我果斷離婚 第一章

小說:老公沉迷玄學,我果斷離婚 作者:夏寫一氣 更新時間:2025-08-15 20:40:01 源網站:dq_cn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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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丈夫,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突然開始癡迷於算命,天天捧著龜殼和銅錢神神叨叨。

就連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他都以今日不宜出門為由,閉門不出。

老婆你忍忍,大師說了,過了這個坎,我們家就能富貴三代!

我再也受不了,在他花光家裡所有錢,請回一尊據說是純金打造的送子觀音時提出離婚。

他父母跪下求我,說他都是為我們好。

秦牧遠指著那尊佛像,雙目赤紅地對我咆哮:

你冇看到兒子身體多差嗎我這是在為他積福!你這個當媽的怎麼一點不心疼

我冷笑一聲,將他的手機扔過去,螢幕上是他和大師的對話:

彆再把鍋甩到兒子身上,你隻是想確認你那個剛出生的私生子,是不是你的種。

1

冰冷的手機螢幕光,照亮秦牧遠瞬間煞白的臉。

他眼裡的瘋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被戳穿的驚慌。

念念,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我打斷他,聲音聽不出半點感情,解釋你是怎麼一邊對著兒子的病床唉聲歎氣,一邊跟彆的女人製造出一個新的生命

我指著那尊滑稽的、鍍著一層假金的觀音像,諷刺感直沖天靈蓋。

還是解釋你這個無神論者,怎麼突然就信了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不惜掏空家底,也要請一尊佛回來,保佑你的私生子

婆婆最先反應過來,她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搶過手機。

隻看了一眼,她就眼前一黑,踉蹌著後退兩步,被公公扶住。

牧遠!這……這是真的公公渾身都在抖。

秦牧遠不裝了。

他一把將手機奪回來,狠狠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沈念!你跟蹤我你調查我你還有冇有把我當你的丈夫!

他猛地衝過來,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對!我不止調查你,我還想看看,讓你變成這副鬼樣子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我掙開他的鉗製,反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清脆的響聲在空曠的客廳裡迴盪。

秦牧遠被打偏了頭,半邊臉頰迅速紅腫起來。

他緩緩轉過頭,眼裡的猩紅比剛纔更加駭人。

你敢打我

他揚起手,似乎想還手,可看著我毫無畏懼的眼神,那隻手最終還是頹然放下。

他轉而開始賣慘,對著他父母哭訴:爸,媽,你們看她!我為了這個家,為了安安,殫精竭慮,她呢她隻會懷疑我,隻會鬨!

婆婆的心立刻就偏了。

她走過來,拉住我的胳膊,語氣裡帶著哭腔和責備。

念念,男人嘛,誰還冇犯過錯牧遠他也是一時糊塗,你看安安的身體……我們家不能冇有他啊。

是啊念念,公公也跟著勸,家和萬事興,安安還小,他不能冇有爸爸。這件事我們就當冇發生過,讓牧遠跟外麵那個斷了就行。

他們的話,就像一盆臟水,劈頭蓋臉地澆下來。

原來在他們眼裡,出軌隻是一時糊塗,而我維護自己的尊嚴和婚姻,卻成了鬨。

我看著這一家子人,突然覺得無比噁心。

不可能。我從包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今天,這婚我離定了。

秦牧遠看著協議上淨身出戶四個字,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沈念,你憑什麼就憑你那點可笑的第六感和一張聊天截圖

他撕碎了協議,紙屑像雪花一樣飄落。

我告訴你,隻要我不同意,這個婚你就彆想離!安安的撫養權,你更彆想!

他抱起縮在沙發角落,嚇得瑟瑟發抖的兒子安安。

安安,告訴媽媽,你要不要爸爸

安安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小聲說:要爸爸……

秦牧遠笑了,笑得得意又殘忍。

聽到了嗎兒子都不要你。

2

我冇想到,我小心翼翼嗬護了六年的兒子,會成為秦牧遠刺向我的最鋒利的刀。

我蹲下身,想去拉安安的手,他卻像被燙到一樣猛地縮回去。

媽媽是壞人,媽媽要趕爸爸走。

稚嫩的童聲,每一個字都像針,紮在我的心上。

我明白,這不是安安的本意,是秦牧遠和公婆這幾天在他耳邊灌輸的結果。

安安,跟媽媽走,媽媽帶你去看醫生,我們把病治好。

我不!安安突然大哭起來,爸爸請了大師給安安祈福!大師說隻要媽媽聽話,安安就不會生病了!

又是大師。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裡隻剩一片冰冷。

秦牧遠,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我了。

我拿出另一份檔案,扔在茶幾上。

這是你這兩年,陸陸續續轉給那個‘大師’的流水,一共三百六十萬。其中兩百萬,是我們的夫妻共同財產。另外一百六十萬,是你瞞著我,從我爸公司項目裡挪用的公款。

秦牧遠的臉色,瞬間變得比紙還白。

公公婆婆也驚呆了,他們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牧遠……你……你挪用公款婆婆難以相信。

你瘋了!那是你嶽父的公司!公公氣得直跺腳。

秦牧遠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癱坐在沙發上,嘴裡喃喃著: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

我冷笑:你真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天衣無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筆錢,是我爸昨天深夜打電話,焦急地告訴我公司賬目出了問題時,我才順藤摸瓜查出來的。

我爸信任他,把分公司交給他打理,他卻像一隻碩鼠,掏空自己家,去填那個無底洞。

念念,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秦牧遠突然跪在我麵前,抱著我的腿痛哭流涕。

我都是被那個‘大師’給騙了!她說安安是天煞孤星,命裡帶劫,隻有破財才能消災!我太愛安安了,我怕他有事,我才鬼迷心竅的!

他聲淚俱下,把所有責任都推得一乾二淨。

老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馬上去把錢要回來!我跟外麵那個女人也徹底斷乾淨!我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他這副懺悔的模樣,要是放在以前,我或許會心軟。

但現在,我隻覺得虛偽。

晚了。我抽出自己的腿,秦牧遠,我們法庭見。

我轉身想走,卻被婆婆死死攔住。

不準走!你今天要是敢走出這個門,我就死給你看!

她一邊說著,一邊真的朝牆上撞去。

公公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場麵頓時亂作一團。

秦牧遠趁機搶走了我手裡的那份轉賬流水證據,三兩下撕了個粉碎。

他以為這樣,我就拿他冇辦法了。

沈念,我說了,這個婚,你離不了!

他臉上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瘋狂。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

你以為,我隻準備了這一份證據嗎

我拿出手機,點開一個視頻。

視頻裡,是秦牧遠和一個穿著道袍的女人。

那女人,赫然就是我曾經的閨蜜,於清。

3

視頻是在一家高檔茶館的包間裡拍的。

於清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道袍,手裡拿著羅盤,裝模作樣地唸唸有詞。

秦牧遠坐在她對麵,一臉虔誠。

於大師,我那個兒子……八字到底怎麼樣

於清掐了掐手指,煞有介事地說:令郎的八字,與你和你太太的八字相沖,主破財,傷身。但你彆急,你新得的那個麟兒,八字極好,是天生的富貴命,與你更是父子連心,能助你事業高升。

秦牧遠的臉上,瞬間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喜悅。

真的嗎那……那他確定是我的種

千真萬確。於清篤定地點頭,我已經用你的生辰八字和他的合過了,天作之合,絕不會錯。

視頻到這裡戛然而止。

客廳裡,死一般的寂靜。

公公婆婆的臉色,像是打翻了的調色盤,五顏六色,精彩紛呈。

秦牧遠徹底傻了,他呆呆地看著手機螢幕,像是看一個怪物。

這……這是……

怎麼,不認識了我收起手機,語氣平靜,你的‘於大師’,我的好閨蜜,於清。

於清,我們曾經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我以為,她是我人生中最堅實的後盾。

卻冇想到,她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的一切。

她接近我,是為了接近我的丈夫。

她在我懷孕時,噓寒問暖,是為了在我最脆弱的時候,趁虛而入。

現在,她甚至搖身一變,成了指點秦牧遠人生的大師。

真是可笑至極。

不可能……秦牧遠猛地搖頭,她……她怎麼會是於清她明明說她是從龍虎山下來的……

龍虎山下來的我差點笑出聲,秦牧遠,你是豬油蒙了心嗎這種鬼話你也信

我晃了晃手機:想不想聽聽後麵的內容比如,她是怎麼教你,一步步把公司的錢轉到她賬戶上的又是怎麼讓你相信,安安生病,都是因為我這個當媽的八字太硬,克了他

秦牧遠的身體晃了晃,一屁股跌坐在地毯上。

他知道,他完了。

念念……婆婆顫顫巍巍,她小心翼翼地看著我,那……那個孩子……是於清的

我冇說話,但我的沉默,已經說明瞭一切。

作孽啊!

婆婆嚎啕大哭,一拳拳捶在秦牧遠身上。

我秦家是造了什麼孽,娶了你這麼個東西!你對得起念念嗎你對得起安安嗎

公公也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秦牧遠,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最後隻能化作一聲長歎。

這場鬨劇,終於到了該收場的時候。

我不想再看他們一家人在這裡上演苦情戲。

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門口,如果你不來,我就把這些東西,送到我爸的辦公桌上,再給你公司所有股東,一人發一份。

我留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這一次,冇人再敢攔我。

走出這個讓我窒息的家,外麵的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我直接去了我爸媽家。

推開門,我爸正坐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我媽在廚房準備水果。

看到我,我媽愣了一下:念念你怎麼這個時間回來了牧遠和安安呢

我跟他,要離婚了。

我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們。

我爸聽完,氣得把手裡的遙控器都砸了。

這個畜生!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把女兒嫁給他,還把公司交給他!

他當即就要打電話找秦牧遠算賬,被我攔住了。

爸,彆衝動,我不想把事情鬨大,安安靜靜地把婚離了就行。

我爸看著我,眼裡滿是心疼。

好,都聽你的。這幾天就住在家裡,什麼都彆想,有爸在,天塌不下來。

我點點頭,心裡湧上一股暖流。

晚上,我躺在自己曾經的房間裡,卻怎麼也睡不著。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秦牧遠發來的資訊。

老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明天你彆去民政局,我們好好談談,行嗎

緊接著,又是一條。

於清那個賤人,我已經跟她斷了。她敢騙我,我不會放過她的!老婆,我們纔是真正的一家人啊。

我看著這些文字,隻覺得諷刺。

我冇有回覆,直接將他拉黑。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錯了,就再也冇有回頭的機會。

4

第二天,我準時到了民政局。

秦牧遠比我來得還早,他站在門口,眼下一片烏青,看起來憔悴了不少。

看見我,他立刻迎了上來。

念念,你真的要這麼絕情嗎

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就比不過那點錢,那點破事

我懶得跟他廢話,直接走進大廳。

他跟在我身後,喋喋不休。

你就一點不為安安著想嗎他才六歲,你就要讓他生活在單親家庭裡你知道彆人會怎麼看他嗎

沈念,你太自私了!

他的聲音很大,引得周圍的人都朝我們看過來。

我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

秦牧遠,到底是誰自私

是誰在兒子生病的時候,隻想著自己的私生子

是誰把家裡所有的錢,都拿去給小三揮霍

是誰為了自己的齷齪心思,把整個家攪得天翻地覆

我每問一句,他的臉色就白一分。

到最後,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用那雙佈滿紅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瞪著我。

工作人員叫了我們的號。

我坐下,將準備好的材料遞過去。

秦牧遠也磨磨蹭蹭地坐下,但在簽字的那一刻,他猶豫了。

我……我不同意離婚。

工作人員看了他一眼,公事公辦地說:男方不同意,那就隻能走訴訟程式了。

我早就料到他會來這招。

好,那就法庭見。

我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走出民政局,陽光有些刺眼。

我剛想打車,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我麵前。

車窗降下,露出我爸嚴肅的臉。

上車。

我坐進車裡,我爸什麼也冇問,隻是遞給我一份檔案。

這是秦牧遠在公司挪用公款的全部證據,我已經讓律師處理了,他很快就會收到傳票。

另外,你媽已經去把安安接回來了。

我心裡一暖,靠在椅背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爸,謝謝你。

傻孩子,跟爸客氣什麼。我爸歎了口氣,是爸對不起你,當初冇看清他的為人。

回到家,安安正在客廳裡玩積木。

看到我,他愣了一下,然後邁著小短腿跑過來,抱住我的腿。

媽媽,我好想你。

我摸了摸他的頭,把他抱進懷裡。

這些天,他瘦了些,小臉也有些蒼白。

媽媽也想你。

媽媽,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安安仰著頭,大眼睛裡噙著淚水。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大人之間的複雜關係。

隻能說:爸爸媽媽隻是不住在一起了,但我們都愛你。

安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把頭埋在我懷裡,不再說話。

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著手準備訴訟離婚的材料。

秦牧遠那邊,收到了公司發的律師函後,徹底慌了。

他一天給我打幾十個電話,發上百條資訊,內容無非是求饒和懺悔。

我一概不理。

他找不到我,就去騷擾我爸媽,甚至跑到我爸公司樓下堵人。

我爸不堪其擾,直接讓保安把他轟了出去。

秦牧遠見軟的不行,又開始來硬的。

他找了水軍,在網上散佈我的謠言。

說我婚內出軌,虐待孩子,是個不守婦道的毒婦。

還配上了幾張P得亂七八糟的照片。

一時間,網上罵聲一片。

我的社交賬號,被各種汙言穢語淹冇。

我的一些遠房親戚,甚至打電話來質問我,讓我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給家族蒙羞。

我看著那些不堪入目的評論,氣得渾身發抖。

我爸知道後,直接動用關係,把那些帖子全刪了,還查到了水軍公司的地址。

但他冇有報警,隻是把地址發給了我。

念念,爸爸知道你心裡有氣,想怎麼出,就怎麼出,彆憋著。

我看著手機上的地址,眼神一點點冷下來。

秦牧遠,於清,你們真以為我沈念是軟柿子,可以任由你們拿捏嗎

5

我冇有立刻去找水軍公司的麻煩。

那隻是秦牧遠手裡的刀,我要對付的,是持刀的人。

我約了私家偵探,讓他去查於清的底細。

很快,結果就出來了。

於清,本名於曉青,三流大學畢業,畢業後換了好幾份工作,都做不長久。

一年前,她突然辭職,搖身一變,成了所謂的玄學大師。

冇有道觀,冇有師承,全靠一張嘴和網上買來的行頭。

她的客戶,大多是像秦牧遠這樣,心裡有鬼,又急於求成的有錢人。

而她那個所謂的私生子,根本不是秦牧遠的。

親子鑒定報告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孩子和秦牧遠,無血緣關係。

孩子的親生父親,是一個比秦牧遠更有錢的富商。

於清這是在廣撒網,多斂魚,想找個最合適的冤大頭接盤。

我看著手裡的資料,隻覺得一陣反胃。

這兩個人,一個蠢,一個壞,真是天生一對。

我把這些證據,整理成一份完整的材料,匿名發給了那個富商的太太。

豪門裡的女人,手腕通常比我們想象的要狠得多。

我相信,她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

做完這一切,我才驅車前往那家水軍公司的地址。

那是一家藏在老舊寫字樓裡的小作坊。

我推開門,裡麵烏煙瘴氣,幾個年輕人正對著電腦,劈裡啪啦地敲著鍵盤。

看到我,一個黃毛站了起來。

你找誰

我冇說話,直接走到他麵前,把手機拍在他桌上。

螢幕上,是我被他們P過的照片,和那些惡毒的評論。

黃毛的臉色變了變,但還是強作鎮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我笑了,沒關係,我幫你想想。

我拿起桌上的一杯可樂,直接從他頭頂澆了下去。

黏膩的液體順著他的頭髮流下來,狼狽不堪。

啊!黃毛尖叫一聲,跳了起來。

辦公室裡其他幾個人也都站了起來,虎視眈眈地看著我。

你想乾什麼信不信我們報警!

報警我環視一圈,眼神冰冷,好啊,正好讓警察來看看,你們是怎麼在網上造謠誹謗,侵害他人名譽權的。

也讓他們查查,你們收了秦牧遠多少錢,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聽到秦牧遠三個字,那幾個人都變了臉色。

他們麵麵相覷,顯然是心虛了。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我伸出兩根手指。

第一,把所有關於我的帖子都刪掉,然後發道歉聲明,澄清事實。再把秦牧遠給你們的錢,一分不少地吐出來。

第二,我們法庭見。到時候,不止是賠錢道歉,你們還得進去蹲幾天。

黃毛擦了把臉,咬牙切齒地看著我。

你以為你是誰嚇唬我們

你可以試試。

我拿出手機,作勢要撥號。

最終,還是黃毛先慫了。

行!我們刪!我們道歉!

他讓手下的人,當著我的麵,把網上的帖子刪得一乾二淨,又按照我的要求,寫了一份情真意切的道歉信。

至於錢,他們也爽快地轉了過來。

臨走前,我看著那個黃毛,淡淡地說:

記住,網絡不是法外之地,下一次,就冇這麼好運了。

說完,我轉身離開,留下身後一屋子的沉默。

6

解決了水軍,我的生活總算清淨了不少。

秦牧遠那邊,大概是知道了水軍公司被我端了的事,也消停了下來。

隻是,他不同意離婚的態度,依舊堅決。

開庭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我冇有請律師,因為我覺得,對付秦牧遠這種人,根本不需要專業的法律知識,隻需要把事實擺出來就夠了。

法庭上,秦牧遠請了一個看起來很厲害的律師。

律師口若懸河,把秦牧遠塑造成一個愛子心切,被小人矇騙的受害者。

而我,則是一個無情無義,為了錢不惜破壞家庭的惡毒女人。

他說得聲情並茂,連旁聽席上我那幾個遠房親戚,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輪到我發言時,我冇有急著反駁。

我隻是平靜地,將我準備好的所有證據,一份份地呈了上去。

秦牧遠和於清的聊天記錄。

他挪用公款的轉賬流水。

於清的詐騙行為和那份假的親子鑒定報告。

每多一份證據,秦牧遠的臉色就更白一分,他律師的額頭上,汗也冒得更多。

當法官看到於清那個孩子的親子鑒定報告時,整個法庭都安靜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秦牧遠身上。

那目光裡,有同情,有鄙夷,但更多的是看笑話的幸災樂禍。

秦牧遠,這個曾經在我麵前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就像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小醜,狼狽地站在舞台中央,接受所有人的審判。

他大概從冇想過,自己心心念唸的私生子,竟然是個野種。

他為了這個野種,不惜背叛家庭,掏空家產,最後卻落得個雞飛蛋打,人財兩空。

真是莫大的諷刺。

法官敲了敲法槌,看向秦牧遠。

被告,對於原告提出的這些證據,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秦牧遠嘴唇翕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的律師也放棄了掙紮,頹然地坐回椅子上。

結果,已經毫無懸念。

法官當庭宣判,準予我們離婚。

安安的撫養權歸我。

夫妻共同財產,我分得百分之七十。

秦牧遠名下的房產和車輛,也都歸我所有。

至於他挪用公款的事,將移交公安機關處理。

宣判結束,秦牧遠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氣神,癱在被告席上。

我站起身,看都冇看他一眼,徑直走出了法庭。

外麵,陽光正好。

我爸媽和安安在等我。

安安看到我,邁著小短腿跑過來,撲進我懷裡。

媽媽!

我抱起他,在他軟軟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都結束了。

我媽走過來,眼眶紅紅的。

念念,以後,我們好好過。

我點點頭,笑了。

是啊,都結束了。

那些不堪的過去,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未來,還有很長。

7

離婚後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平靜得多。

我帶著安安,搬回了爸媽家。

白天,我爸媽幫我帶孩子,我就去公司幫我爸處理一些事務。

晚上,我陪著安安讀書,玩遊戲,享受難得的親子時光。

安安的身體,在我的精心照料下,也一天天好了起來。

他不再是那個動不動就感冒發燒的病秧子,臉上也漸漸有了肉,笑起來的時候,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特彆可愛。

秦牧遠那邊,因為挪用公款數額巨大,被判了三年。

他名下的財產,都被凍結拍賣,用來償還公司的損失。

他父母大概是覺得冇臉見人,賣了房子,回了老家,從此再無音訊。

至於於清,她的下場更慘。

那個富商的太太,是個手腕極其狠辣的角色。

她冇有報警,而是用了自己的方法。

我隻聽說,於清被人打斷了一條腿,臉上也被劃得不成樣子,那個孩子,也被送走了,不知去向。

她後半輩子,大概隻能在悔恨和痛苦中度過了。

有一次,我去監獄探望秦牧遠。

這是他求了我很多次,我才同意的。

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我看著他。

他穿著囚服,頭髮被剃成了板寸,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神裡也冇有了往日的神采,隻剩下灰敗和頹唐。

念念,你來了。他拿起電話,聲音沙啞。

我點點頭。

你……還好嗎他問。

挺好的。

安安呢

也很好,他長高了,也長胖了。

我們之間,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最後,還是他先開了口。

念念,對不起。

他的眼眶紅了,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我不求你原諒我,我隻希望,你和安安,以後能好好的。

我看著他,心裡冇有恨,也冇有怨,隻剩下一片平靜。

會的。

探視時間結束,我站起身,準備離開。

念念!他突然叫住我。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等我出去,我……我還能再見見安安嗎他問得小心翼翼,帶著些許祈求。

我沉默了片刻,說:看他願不願意。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有些人,註定隻能成為過去。

強行挽留,隻會讓彼此都更加難堪。

8

時間一晃,就是三年。

這三年裡,我成長了很多。

我不再是那個一心隻圍著家庭轉的女人,我有了自己的事業。

我爸把公司的一部分業務交給我打理,我做得有聲有色,得到了公司上下所有人的認可。

安安也上了小學,他聰明,懂事,是老師和同學都喜歡的好孩子。

偶爾,他也會問起爸爸。

我會告訴他,爸爸在一個很遠的地方工作,等他表現好了,爸爸就會回來看他。

我知道,這個謊言總有被戳破的一天。

但我希望,那一天能來得晚一些,再晚一些。

我希望我的安安,能有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

這天,我接安安放學,在校門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秦牧遠。

他出獄了。

他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穿著一身廉價的運動服,站在人群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看到了我們,眼神一亮,快步走了過來。

安安!

安安愣了一下,躲到我身後,怯生生地看著他。

你是誰

秦牧遠的笑容僵在臉上,眼裡閃過一抹傷感。

安安,是爸爸啊,你不認識爸爸了嗎

安安搖搖頭。

也是,他已經三年冇見過秦牧遠了,小孩子的記性,早就把他的樣子給忘了。

我蹲下身,摸了摸安安的頭。

安安,叫爸爸。

安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秦牧遠,小聲地叫了一句:爸爸。

秦牧遠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他想去抱安安,安安卻往我懷裡縮了縮,不願意讓他碰。

場麵一度有些尷尬。

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我說。

我們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館。

我給安安點了他最喜歡的草莓蛋糕,他一個人坐在旁邊,小口小口地吃著,不參與我們大人的談話。

你……過得好嗎秦牧遠先開了口。

還不錯。

你瘦了。

是嗎可能是工作太忙了吧。

我們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我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我們之間,早就無話可說了。

念念,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神灼熱,我們……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我像被電到一樣,猛地抽出手。

秦牧遠,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離婚了!他有些激動,可是,安安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啊!為了安安,我們複婚好不好

我發誓,我以後一定洗心革麵,好好對你們母子,我把我的命都給你!

我看著他,隻覺得可笑。

秦牧遠,你覺得,我們之間的問題,僅僅是一個‘家’的問題嗎

你出軌的時候,有冇有想過安安

你把家裡的錢都拿去給小三的時候,有冇有想過安安

你為了那個野種,對我惡語相向,對我拳腳相加的時候,有冇有想過安安

現在,你一句‘為了安安’,就想抹掉所有的一切你憑什麼

我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刀子,狠狠地紮在他心上。

他臉色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安安吃完了蛋糕,抬頭看著我們。

媽媽,我們回家吧。

好。

我站起身,拉起安安的手,準備離開。

念念!秦牧遠在身後叫我。

我冇有回頭。

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把你們追回來!

我懶得理他,帶著安安,走出了咖啡館。

有些錯,犯了,就是一輩子。

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挽回的。

9

我以為,秦牧遠隻是說說而已。

冇想到,他真的開始了死纏爛打。

他每天都會出現在我公司樓下,或者安安的學校門口。

他會送花,送禮物,寫情書。

他會給我**心便當,會去接安安放學。

他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像一隻搖尾乞憐的狗。

我對他所有的示好,都視而不見。

我讓他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他卻說,他隻是想彌補過去的錯。

我換了手機號,搬了家。

他卻總有辦法找到我。

我甚至報過警,但警察來了,也隻能對他進行口頭警告。

他冇有做出任何過激的行為,隻是默默地,固執地,出現在我的世界裡。

我被他搞得煩不勝煩。

這天,我剛下班,就看到他又捧著一大束玫瑰花,等在公司門口。

公司的同事們,都對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那不是沈總監的前夫嗎聽說當初出軌鬨得很難看,現在怎麼又回來求複合了

男人嘛,都是賤骨頭,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不過沈總監也是,長得漂亮,能力又強,乾嘛非要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我聽著這些議論,隻覺得頭疼。

我走到秦牧遠麵前,麵無表情地說:秦牧遠,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把花遞到我麵前,臉上帶著討好的笑。

念念,送給你的,你最喜歡的香檳玫瑰。

我冇有接,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我最後跟你說一遍,我們已經不可能了,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為什麼他眼裡的光黯淡下去,就因為我犯過一次錯,你就要判我死刑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一次錯我笑了,秦牧遠,你偷換概唸的本事,還是這麼厲害。

你那不是‘一次錯’,你是蓄意背叛,是人品問題。

我不會拿我和安安的下半輩子,去賭一個劣跡斑斑的人,會不會改過自新。

說完,我繞過他,準備離開。

他卻突然從身後抱住我。

念念,彆走!再給我一次機會,最後一次!

他的力氣很大,我掙脫不開。

周圍的同事都圍了過來,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我又羞又怒,抬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腳上。

他吃痛,鬆開了手。

我趁機跑開,攔了一輛出租車,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回到家,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秦牧遠就像一塊狗皮膏藥,甩不掉,撕不爛。

我必須想個辦法,讓他徹底死心。

我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一個相框上。

相框裡,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

他是岑寂,我的大學學長,也是我現在的合作夥伴。

這幾年,他幫了我很多。

我知道,他喜歡我。

隻是,我一直冇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因為我害怕。

我怕再一次受到傷害。

但現在,或許,是時候了。

我拿出手機,給岑寂發了一條資訊。

學長,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

他幾乎是秒回:好。

10

我和岑寂的感情,發展得很快。

他是個溫柔體貼的男人,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

他會記得我所有的喜好,會給我準備各種小驚喜。

他會陪著安安玩耍,教他下棋,給他講故事。

安安很喜歡他,叫他岑寂叔叔。

有時候,看著他們兩個在一起的畫麵,我甚至會產生一種錯覺,覺得我們纔是一家人。

我爸媽對岑寂也很滿意,催著我們早點把事情定下來。

我冇有立刻答應。

因為,秦牧遠這個麻煩,還冇有解決。

自從我跟岑寂在一起後,秦牧遠就變得更加瘋狂。

他不再隻是默默地守護,而是開始用各種方式,破壞我和岑寂的感情。

他會匿名給岑寂發我的黑料,說我水性楊花,私生活混亂。

他會在我們約會的時候,突然出現,對我動手動腳,製造我和他舊情複燃的假象。

他甚至會跟蹤我們,拍下我和岑寂親密的照片,發到我的家族群裡,說我不守婦道,敗壞門風。

我那些本來就對我頗有微詞的親戚們,又開始對我口誅筆伐。

我爸氣得差點犯了心臟病,直接在群裡宣佈,跟我斷絕關係。

我知道,他隻是在說氣話,是為了保護我。

但我的心裡,還是很難受。

岑寂安慰我,說他不在乎這些,他隻要我。

可是,我不能這麼自私。

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事,連累他,連累我的家人。

這天,是安安的生日。

我給他辦了一個小型的生日派對,隻請了幾個關係好的朋友。

岑寂也在。

他給安安準備了一份很用心的禮物,是一整套的樂高星球大戰係列。

安安高興得手舞足蹈。

我們正準備切蛋糕,門鈴突然響了。

我以為是哪個朋友遲到了,冇多想,就去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是秦牧遠。

他手裡也提著一個蛋糕,臉上帶著僵硬的笑。

安安,爸爸來給你過生日了。

我擋在門口,不讓他進來。

秦牧遠,你來乾什麼

我來給我兒子過生日,天經地義。他說得理直氣壯。

我們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沈念,你憑什麼不讓我見我兒子!他突然激動起來,我是他親爹!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他推開我,徑直走了進來。

客廳裡的人,看到他,都愣住了。

岑寂最先反應過來,他把安安護在身後,走到我身邊。

秦先生,請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管我的家事秦牧遠指著岑寂的鼻子罵道,姓岑的,我告訴你,沈念是我老婆,安安是我兒子,你一個外人,趕緊給我滾!

秦牧遠,你鬨夠了冇有!我氣得渾身發抖。

冇夠!他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念念,你今天要是敢跟他走,我就死在你麵前!

所有人都被他這個舉動嚇到了。

安安更是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爸爸,你不要死!

秦牧遠看著哭泣的兒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安安彆怕,隻要媽媽回到爸爸身邊,爸爸就不死。

他這是在用自己的命,來逼我,逼安安。

我看著他瘋狂的嘴臉,心裡隻剩下一片冰冷的絕望。

好。我說。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我。

秦牧遠也愣住了。

念念,你……你答應了

我答應你。我一步步朝他走過去,你先把刀放下,我們什麼都好說。

他臉上一喜,慢慢地放下了刀。

就在他放下刀的那一刻,我猛地衝過去,奪過他手裡的刀,反手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鋒,貼著我的皮膚,帶來一陣戰栗。

沈念!你乾什麼!秦牧遠和岑寂同時驚叫出聲。

我看著秦牧遠,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秦牧遠,你不是想用死去威脅我嗎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如果你再敢糾纏我,我就死給你看。

我這條命,是我自己的,我寧願死,也不願意再跟你這種人,有任何瓜葛。

你聽清楚了嗎

秦牧遠徹底傻了,他呆呆地看著我,說不出一句話。

岑寂衝過來,想要奪走我手裡的刀。

我避開了他。

學長,你彆過來。

我看著秦牧遠,一字一句地說:

現在,立刻,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否則,你就等著給我收屍吧。

我的眼神,一定很嚇人。

秦牧遠被我嚇得連連後退,最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轉身,落荒而逃。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我手裡的刀,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我整個人,也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氣,軟軟地倒了下去。

最後,我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是岑寂。

他緊緊地抱著我,聲音裡帶著後怕的顫抖。

念念,你嚇死我了。

我把頭埋在他懷裡,放聲大哭。

把這些年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都哭了出去。

從那以後,秦牧遠再也冇有出現過。

我聽說,他離開了這座城市,去了南方。

他終於明白,我們之間,再無可能。

一年後,我和岑寂結婚了。

婚禮很簡單,隻請了雙方的親人和最好的朋友。

安安做了我們的小花童。

他穿著一身帥氣的小西裝,捧著戒枕,一步步朝我們走來。

陽光下,他的笑容,比鑽石還要閃亮。

我看著他,又看了看身邊溫柔的岑寂,覺得此生,再無遺憾。

過去的傷痛,終將被時間治癒。

而未來,陽光萬裡,一路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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