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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窮那年,我乾保潔養活男友。
他流著淚承諾愛我一輩子。
後來,他帶著不同的女人回家,把家裡搞得烏煙瘴氣。
我忍痛質問,換來他一句:
你收拾一下怎麼了,以前不就乾這個的嗎
1
說這句話時,許寄北正攬著陸詩雅坐在沙發上,語氣是那麼的理所當然,表情冇有一絲愧疚、慌亂。
而我剛處理完父親的後事,帶著疲憊的身體回家,怎麼也想不到見到的會是這樣的畫麵。
客廳散落著各種各樣的蕾絲吊帶,瀰漫著奇怪的味道,令人作嘔。
此刻我纔敢相信發小賀蘇言的話,許寄北真的帶了不同的女人回家,回到這個我們曾經一起打拚,一起努力組成的家。
我不過質問怎麼把家裡搞成這樣,他最近到底在乾什麼,得到的回答卻是一把尖刀,精準地刺在我的心臟。
明明噁心得想吐,眼淚卻掉了下來,心臟傳來的劇烈疼痛,幾乎使我喘不過氣來。
為什麼我艱難地吐出這三個字,心裡不停地在問,為什麼啊。
為什麼說愛我一輩子,卻做出了這樣的事
為什麼要在我最脆弱的時候,朝我捅刀子還是我愛了將近十年的人。
是我放棄家庭學業工作,放棄一切,義無反顧地選擇的人。
在他最窮那年,冇有學曆的我隻能去乾保潔,工資一分不剩地給他,給他創業,給他生活。
當時他緊緊握著我漸漸粗糙的手,眼淚直流地承諾會愛我一輩子,以後一定要把我娶回家。
現在呢
現在懷裡抱著彆的女人,在我因為多年不歸家,父親重病直至去世,我最悔恨最痛苦的時候,說著如此惡毒的話,做著如此噁心的事。
許寄北的表情有微微的僵硬,淡淡道:你不在,我找幾個人消遣而已,何必那麼大的反應隻是聊聊天,我又冇乾出對不起你的事。
這如果還不算對不起,那在他眼中,是彆女人有了他的孩子,纔算對不起嗎
我很想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胸口像被什麼堵住,好似呼吸都有些困難。
陸詩雅親了一口許寄北,眼神似乎在說我大驚小怪,嬌聲道:
書漫姐,你也真是的,男人愛玩不是很正常嗎何況,許總確實和我什麼都冇有發生,是好男人啦,你就彆和他鬨了。
許寄北更加坦然了,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無所謂地說:
是啊,何書漫你真應該和小雅學學,懂事點,是不是我太慣著你了
至於為了這點小事和我在這鬨大不了,我以後不帶回家就是了。
趕緊把家裡收拾收拾,我晚上有幾個朋友要來。
聽著兩人的一唱一和,如同細細密密的針紮在身上,從剛開始的痛,到現在的麻木,我已經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
到了這個時候,我居然還冇對許寄北死心,大概是剛失去父親的原因,我不想再失去這個愛了多年的男人。
我自嘲地笑了笑,手緊緊握成拳,許寄北,你現在連請保潔的錢都冇有了嗎再說了,你身邊這位手腳還健全。
話音落下,我的心提了起來,我在試探他。
如果他能意識到錯誤,我或許可以選擇原諒他。
但結果卻讓我大失所望。
2
許寄北毫無波瀾,語氣十分平淡,說出的話卻如同刀子紮進肉裡,鮮血淋漓。
你更好用啊,小雅跟你一樣嗎,一雙手多嫩,怎麼能乾保潔的工作呢。
我下意識問:我就能嗎
不然呢又不是冇有乾過。
當年,知道我在乾保潔的時候,許寄北也是這樣握著我的手,滿眼心疼,聲音幾乎哽咽:
漫漫,你的手怎麼能乾這個呢
……
如今,他不僅忘得乾乾淨淨,並且理所當然,我連哭都哭不出來了,甚至有些想笑。
此刻我才終於意識到,我喜歡的許寄北,已經停留在了我的回憶裡,永遠都回不來了。
我不禁問自己,這樣的感情還有必要繼續嗎
答案顯而易見。
陸詩雅柔柔笑道:聽說書漫姐以前是乾保潔的呀,那乾這活不是更得心應手了嗎,真賢惠呢。
我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冇有絲毫猶豫地說道:許寄北,我們離婚吧。
曾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說出的話,此刻覺得如釋重負。
聞言,許寄北愣住了,眼裡閃過一絲驚訝,轉瞬即逝。
何書漫,拿這個威脅我以為我吃你這套嗎,彆作了。
原來心痛到極致,是這種感受,如同一灘死水,再掀不起任何波瀾。
而後,他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好了,我還有應酬,這裡交給你處理了。小雅,我們走。
話音落下,兩人挽著手臂,就像是恩愛多年的戀人,擦著我的肩膀離開了。
那副傲慢的姿態,彷彿我真的是家裡的保潔。
許寄北就這麼肯定我還會繼續愛著他嗎
是啊,以前的我放棄所有都要和他在一起,愛到放棄家庭,放棄自己。
這樣為他不顧一切的我,在他眼裡,又怎麼會輕易離開呢。
我涼涼笑了。
想到近兩年他的所作所為,以及剛剛的頤指氣使,再濃烈的愛意也消弭殆儘了。
冇有再浪費時間,快速把行李收拾好,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令我感到無比噁心的地方。
由於事發突然,一時半會找不到房子。
也不好麻煩朋友,便先找了個酒店休息。
隻是還冇坐下幾分鐘,手機就有電話進來。
來電顯示是許寄北,我毫不猶豫地掛掉了。
這個人的聲音,我再也不想聽到了。
下一秒,他再次打電話過來,我直接把他的號碼拉黑了。
但手機收到了許寄北的微信,差點忘記把微信刪掉了。
大致看了下他發的訊息,無非都是指責我不接他電話。
以及讓我立刻趕去公司,說是有很重要的事。
想著公司好歹我也有股份,有些事還是要說清楚的,特彆是關於財產分割這一塊,總不能真的什麼都不要了。
就這樣我不情不願到了公司,剛走進大門,許寄北發來訊息和定位,說是換了地方。
我氣笑了,發了大段文字過去,他隻發了三個字:你儘快。
來都來了,先忍下這口氣,我倒是是看看他想乾什麼。
令我冇想到的是,許寄北應酬還帶著陸詩雅,不僅如此,兩人姿態親密,根本看不出是上下級關係。
幾秒後我們對上了目光,下一秒,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3
彷彿什麼都冇有發生過般,許寄北笑著說道:
書漫你來了,快,劉總正想和你喝酒呢。
當年,許寄北白手起家,其中的困難可想而知,處處碰壁不說,應酬喝酒更是常態。
每次見他喝到半夜,酩酊大醉,吐的半死,我心疼得不行,主動提出把我帶著,我幫他喝。
一開始他死活不同意,後來,他身體實在吃不消,也就同意了,但會不停的強調,喝不了不許逞強。
我自然點頭答應,可次次都喝進醫院,見著我這副不要命的樣子,很多客戶都鬆了口,不知道幫了他多少。
最後把胃給喝壞了,從此以後,碰不了酒不說,連平時的飲食都需要忌口。
無辣不歡的我,再也吃不了辣。
而現在,他竟然把我叫來跟彆人喝酒,他是忘了,還是從來冇有在意過
多年的感情,經曆了無數風雨,看著他變成這副模樣,說不心痛是假的。
不過我痛的是自己,自己的青春,自己的身體,給了一個這樣的男人。
或許是我愣在原地,許寄北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催促道:
乾嘛呢,冇聽到我說話嗎
旁邊的陸詩雅話裡有話道:可能書漫姐身體不舒服吧,不想喝酒也挺正常的。
誰知許寄北生氣了,吼道:
哪是身體不舒服,就是跟我對著乾吧,何書漫,我是不是太給你麵子了!
氣氛有些尷尬,在場幾人出來打圓場,我隻是冷冷地看著。
我們還冇有離婚,他現在這樣是把我當什麼陪酒的嗎
許寄北臉色不虞地看著我,沉聲道:過來自罰三杯,我就當這事冇發生過。
這樣施捨的語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他呢。
原來不愛了,他說什麼話,都影響不了我的情緒。
我淡淡地笑了笑,得體而又大方地說道:
既然這麼多人,那就請大家給我們做個見證吧,許寄北,我們離婚吧,我冇有和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許寄北眼裡還是懷疑的居多,恐怕又覺得是我欲擒故縱的手段吧,他皺眉道:你瘋了嗎。
冇有任何時刻的我比現在清醒,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離婚協議書我儘快讓律師擬好,你等著簽就行,還有,酒我是真喝不了,胃不好。
許寄北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絲裂縫,有些欲言又止,我卻懶得理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許久不疼的胃,忽然不舒服起來,大概是被噁心到了。
手機鈴聲不適時響起,我捂著胃,忍著難受點了接聽。
賀蘇言的聲音從聽筒傳來,漫漫,到家了嗎
還冇來得及回答,他便發現了不對勁,怎麼了,漫漫,不舒服嗎
有點。確實是難受得厲害,我冇有硬撐,如實相告。
原地等我。
不過十幾分鐘,賀蘇言便開車到了,扶著我上車,嘴上嘮叨個冇完。
怎麼樣,冇事吧讓你飲食注意一些,今天吃了什麼怎麼突然犯病……
話說一半,身後傳來許寄北暴怒的聲音:何書漫!你們在乾什麼!
4
許寄北應該是喝了不少,腳步有些虛浮,腦子也不太清楚了。
這個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乾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我懶得理他,也讓賀蘇言把他當成陌生人,反正他們一直以來都不對付。
大概我們把他當成空氣的行為,令他十分不爽,說著就要向前,賀蘇言反應極快的擋在我麵前。
許寄北冷笑一聲,我說怎麼因為這點小事就和我鬨離婚,原來是因為他,早覺得你們有問題,果然如此。
賀蘇言輕蔑道:你這種人,彆說漫漫,我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我一句話都不想多說,直接上了車,後麵他們說的什麼我也冇有興趣。
不用去醫院了,我休息一下就好。賀蘇言上車後,我的疼痛已經緩解了很多,也不想再麻煩他。
自知乾了太多愚蠢的事情了,也有點冇臉麵對他。
誰知一向聽我的賀蘇言此刻不容拒絕地說道:不行,必須去醫院好好檢查。
他實在堅決,便也隻能隨他去了。
到醫院後,他找了個位置讓我好好坐著,自己跑來跑去。
全程不需要我費心。
看著賀蘇言為我忙前忙後,我不禁生出愧疚和感動。
如果當年聽了他的話,想必不會是今天這樣的結局。
此情此景也讓我冇來由地想起半個月前的事,那天,本來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早已提前說好要一起慶祝。
我也訂好了餐廳,可在去的路上,我出了車禍,被追尾了,撞到了頭造成了輕微的腦震盪。
第一時間就給許寄北打了電話,我委屈地說著來龍去脈,卻被他不耐煩地打斷。
何書漫,你幾歲了追尾都處理不了嗎我現在有彆的重要的事,你自己解決吧!
聞言,我愣住了,下意識問:那結婚紀念日呢
看情況吧,我給你卡裡打了錢,你自己找家好的餐廳吃飯吧。
話落,我隻能聽到一陣忙音。
後來,我才知道他口中重要的事情是陸詩雅感冒了。
我處理完追尾,便一個人去了醫院,一個人辦完了手續,在醫院度過了我們的結婚紀念日,而他,陪著另外一個女人。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想笑,他不愛得已經太明顯了,是我一直選擇自欺欺人。
檢查好在冇什麼大事,也不知道你這麼大個人怎麼把自己照顧成這樣的。
賀蘇言拿著檢查單,絮絮叨叨道,就和小時候在我身邊一樣,也好像他從來冇有出國,我們也從來冇有過隔閡,可惜,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知道我現在在住酒店,賀蘇言提出要幫我找房子,看他的架勢好像今晚就要搞定。
我本想說不用,但看著他迫不及待的模樣,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話到嘴邊,成了不急。
回到酒店,我立刻了聯絡了律師,確認好內容,很快離婚協議書就寄給了許寄北。
前一秒與賀蘇言在電話裡確認好房子的事,下一秒許寄北的電話打了過來。
何書漫,離婚協議書你什麼意思!
5
聽到這話,我有些不明所以,難道之前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而且裡麵的條件也不算太過分,不至於是因為財產分割問題,特地打的電話吧。
我疑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你真要離婚為了賀蘇言何書漫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你覺得他會看上你嗎,你確定冇有被他騙
許寄北越說越有情緒,我實在不懂他是什麼意思,既然愛上了彆人,不應該痛痛快快就簽了嗎何必在這跟我廢話。
我不想和他辯論,言簡意賅道:不用你管,冇問題就儘快簽了,流程走完,把離婚證領了。
對麵的許寄北沉默了兩秒,冷笑兩聲,似是忍著怒氣道:好啊,簽就簽,你以為我捨不得嗎彆把自己太當回事,到時候你彆後悔就行!求我我都不會回頭,你考慮清楚吧!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看著黑屏的手機,我一臉莫名其妙。
不過確實如他所說,爽快地簽了離婚協議書。
並且順利的走完了流程,但是還需要熬過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纔可以拿到離婚證。
看房的事也在同步進行著,差不多也可以確定下來了。
賀蘇言對這事十分上心,如果不是他,的確找不到這麼滿意的。
於情於理,都該請他吃飯表示感謝。
漫漫,你也太客氣了,我們好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確實,如果冇有遇到許寄北,如果我冇有一意孤行,想必我會心安理得地接受。
那年,所有人都在勸我,是我被衝昏了頭,誰說都不管用。
見我為了許寄北甚至與家裡決裂,賀蘇言失望不已,選擇隨他父母出國。
他今年纔回的國,我們已經太久冇見了,我做不到理所當然地接受他的好。
賀蘇言似乎也看出來,冇再繼續這個話題。
之後有什麼打算
我還真冇有想太多,這段時間經曆了太多的事情,我冇心情也冇精力去考慮,對他如實相告。
冇事,先好好休息一陣,有什麼事找我,我陪著你。
話音落下,我的心微微一動,冇有接話。
我們又聊了很多,特彆是小時候的事,默契地對他離開的幾年閉口不談。
儘管如此,我們還是聊得很開心。
在這之後的冇幾天,我就搬去了新家。
就在我認為一切都往好方向走的時候,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了。
不知道陸詩雅發什麼瘋,天天騷擾我,各種社交軟件輪番轟炸,且內容無非都是她和許寄北如何如何恩愛,許寄北對她有多好等等。
我不勝其煩,拉黑刪除警告什麼辦法都用了,冇有任何用處,這人就跟中邪一樣。
對於他們之間的任何事,我根本不想知道,也不關心。
索性不管了,她要發瘋就給她發,估計冇幾天就蹦躂不起來了。
這時,賀蘇言提出要一起去祭奠我爸,準備出發的時候,陸詩雅出現了。
她瞪著眼睛,咬牙切齒道:何書漫,你能不能滾遠點,為什麼總是要破壞我們!
6
我用看瘋子的眼神看她,誰破壞他們了,我倒是巴不得他們好好在一起,渣男賤女鎖死好吧。
陸詩雅,你是腦子進水了嗎,我已經很久冇見到許寄北了,而且我們也離婚了。
陸詩雅嘲諷一笑,失態地吼道:
不是還在離婚冷靜期嗎,不知道你耍什麼花招,寄北居然想反悔了,你彆得意,他就是一時糊塗,隻要你能離他遠點!
許寄北後悔怕不是後悔答應離婚,而是後悔和你在一起吧,畢竟狗改不了吃屎,男人永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不過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她不找許寄北,跑到我這裡發什麼瘋。
你有病吧,再這樣我報警了。
好啊,你報啊,跟警察說你陰魂不散,糾纏前夫!陸詩雅絲毫不顧形象,大喊大叫。
不想再多說,我拿出手機準備報警,誰知她突然砸了我的手機,太過突然,我一時冇有反應過來。
下一秒就看見她伸出手,像是要打我的樣子,還冇來得及動作,就見她的手臂被人抓住了。
是賀蘇言,他抓著她的手臂,把她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皺著眉頭彷彿剛剛摸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
漫漫,冇事吧我已經報警了,彆擔心。賀蘇言的語氣滿是關心,在他眼裡,我好像還是小時候那個不成熟的孩子。
我點了點頭。
冇過多久,陸詩雅便被警察帶走了。
看著她這副瘋瘋癲癲的模樣,我歎了口氣,打了電話給許寄北,本意是想讓他管好自己的人,但他似乎會錯了意。
許寄北可以說是秒接,哪像以前,冇掛個我三四次都是好的。
漫漫,你是不是後悔了我就知道,你怎麼會喜歡賀蘇言那小子,你就是和我鬨脾氣呢,對不對
聞言,我反覆確認有冇有撥錯號碼,不然怎麼會聽到這麼智障的話。
我好笑道:許寄北,你以為你是誰,我後悔彆開玩笑了,我高興還來不及。跟你打這通電話,是想讓你管好陸詩雅,彆讓她像瘋狗一樣亂咬人。
陸詩雅她怎麼了她去找你了我知道她最近發的那些東西,看到那些東西,你一點感覺都冇有嗎許寄北急切地說道,語氣中又帶著期待。
感覺確實有,比踩到狗屎還要噁心的感覺。
如果她再舞到我麵前,我不介意鬨得難看點。
許寄北的聲音漸漸低落下來:
她的事我會好好解決,保證她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眼前。漫漫,你真的鐵了心要和我離婚嗎,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能說放下就放下嗎
是我鐵了心嗎,他這話讓人聽不懂了,不是他先背叛這段感情的嗎
裝出這個樣子,是想感動誰,如果不是親身體會他做的這些爛事,還以為他多有愛呢。
我冷冷笑了,語氣裡藏不住的厭惡:許寄北你彆再噁心我了,後悔就是聽到你的聲音,我都覺得生理不適,更何況跟你繼續下去。
7
原以為按照許寄北這些年被人捧起來的自尊,會立刻掛了我的電話,冇想到隻是沉默了兩秒,旋即低聲道:
漫漫,我知道是我不對,之前是我犯傻,但我和陸詩雅真的冇什麼。那場酒局也是我喝醉了,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後來清醒了,怕你不舒服,就立刻跑出來了。漫漫,你原諒我這一次,我不想離婚,何況我們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何必要鬨到離婚這步。
能聽到他解釋這麼多,我還是有些意外的,畢竟我們已經很久冇有這麼心平氣和地說話了。可惜,破鏡再難重圓。
除了意外我的內心冇有任何波瀾,平靜地回道:
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嗎,離婚我是認真的,我已經不愛你了,好聚好散吧。
話落我掛斷了電話,快速拉黑了號碼,實在不想和他再廢話,說再多都冇有意義了,我目前隻想儘快離婚。
雖然出了陸詩雅這個岔子,但是與賀蘇言祭奠我爸的事情並冇有推遲。
路上我跟他簡單說了說我家這幾年的情況,我爸媽前兩年離婚了,我媽再嫁,如今已有家庭,非必要的時候我不會去打擾她。
剛離開家那幾年,頗有再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隨著時間的沉澱,有時也會打個電話問候。
隻是我冇臉再麵對他們,不敢回家,才造成了今天的遺憾。
思及此處,我冇忍住落淚。
賀蘇言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從口袋拿出一包紙巾遞給我。
我很快整理好了情緒,帶著他到了墓園,看著我墓碑上我爸的照片,鼻頭微酸,或許當年不那麼任性,此刻還能夠承歡膝下。
賀蘇言跟我爸說了許多,大概就是讓他放心之類的。
高中的時候,他也冇少被我爸訓,也冇少陪我爸喝酒。
聊了許久,我們纔回去。
剛到家門口,就看到不速之客。許寄北頭髮淩亂,狼狽地坐在地上。
你們去哪了他咬牙質問道。
今天我已經很累了,冇心情和他多說,與你無關。
許寄北不善地盯著賀蘇言,沉聲道:何書漫,你帶他去看爸了,你什麼意思!你們在一起了這算是見家長我們還冇離婚!
聽到他提我爸,冇來由的一股火氣,我譏諷道:我讓你陪我回家的時候,你回了嗎你在哪自己心裡清楚,還有,彆提我爸,你不配。
話音落下,許寄北冇有了剛剛的理直氣壯,取而代之的是難堪,氣勢瞬間消了大半。
我……對不起漫漫,之前是我糊塗了,你就當我腦子進水了,以後我陪你好不好全都補償你。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不用了,你離我遠點就是對我最好的補償,
賀蘇言冷聲道:你不配出現在漫漫眼前,如果你還是個人,就不要再來糾纏她。
許寄北大聲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你在這湊什麼熱鬨,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出國了就永遠不要再回來!在這裡討人嫌做什麼!
聞言,我皺了皺眉,你說話客氣一點,他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誰知許寄北立刻紅了眼睛,不可置通道:你維護他
8
你有病吧,再不走我報警了。
他和陸詩雅不愧是一對,都這麼神神叨叨的,乾的完全不是正常人能乾出來的事。
賀蘇言也說道:想想以前自己乾過的事,也不知道你的臉是什麼做的,還有臉站在這裡。
我們一人一句,許寄北冇有插嘴的餘地,最後的時候低聲說道:漫漫,我知道你是生我氣,我已經把陸詩雅開除了,她現在找工作都難,以後也絕對不會來煩你了。
失去你了,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愛你,你那麼好,我怎麼能把你丟了。
曾經的我們感情那麼好,你真的捨得嗎
我越聽越覺得好笑,這一切不都是他造成的嗎,我自問這段感情冇有對不起他,更不欠他的,我問心無愧。
也覺得煩,這人太煩了,陰魂不散,我根本不想聽見他的聲音。
陸詩雅怎麼樣,和我冇有半毛錢關係,他也一樣。
我忍無可忍道:聽不懂人話嗎我根本不愛你了,隻想離婚,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滾。
說完我便直接回家,將他鎖在門口。
賀蘇言倒了杯水給我,輕聲道:彆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我搖搖頭,我冇生氣,就是有點煩。我打算拿到離婚證,去旅遊散心幾天。
他不假思索道:我陪你了。
我愣了愣,下意識回答:不用了。
話音落下,空氣陷入了沉默,我不是十八歲的小女生,自然多多少少也能感覺到他的情意。
隻是他冇提,我也不好挑明。
過了片刻,賀蘇言緩緩說道:當年出國確實是有賭氣的因素,其實離開了我就後悔了,但留在國內看著你和彆的男人在一起,我做不到。
要是知道你後來那麼辛苦,我說什麼也不會走。
在國外我也嘗試過新的人,嘗試忘記你,可是我做不到。
我們是太瞭解彼此的人,我跟你一樣,你被傷成這樣才能醒悟,我也是。
漫漫,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
聽完,我冇有說話,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現在的我冇有心情更冇有精力開啟一段感情。
上段失敗的婚姻已經讓我很疲憊不堪,也讓我對愛情產生了懷疑。
良久,我給出了答案:對不起。
賀蘇言聳了聳肩膀,似乎是意料之中,沒關係,反正我不會放棄的。今天你也累了,我先回去了。
此後的幾天,賀蘇言經常約我,我能推脫的都推脫了。
而許寄北不知道從哪搞來很多手機號碼,天天訊息轟炸我,說來說去都是那句冇營養的話。
拉黑也拉黑不完,我索性換了個電話號碼。
冇想到的是,許寄北又來我家門口堵我。
看到他的那一刻把我嚇一跳,整個人不修邊幅,哪裡有從前半分許總的樣子。
他的眼睛佈滿了紅血絲,小聲道:漫漫,冷靜期馬上到了,我們真的冇有可能了嗎
9
我十分無奈,頭疼道:你覺得呢許寄北,我真的不想和你糾纏,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許寄北不停地搖頭:怎麼會呢,我不相信,明明你以前那麼愛我,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世界上冇有無緣無故的愛,也冇有無緣無故的恨,所謂的不愛了,不過是攢夠了失望而已。
我語氣平淡:你真的覺得是突然不愛了嗎,你做了多少讓我傷心的事,要我一件一件說嗎許寄北,你不愛我,隻是少了個照顧你的保姆,少了個收拾家裡的保潔,突然不習慣了,再過幾天,你就可以放下。
不是!許寄北大聲反駁道,不是的,我愛你,我怎麼可能不愛你,我原先也以為我不愛你了,可是真的失去你之後,我才明白你對我有多重要。漫漫,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會證明給你看,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我不想和你分開。
我搖了搖頭,算了吧,我真的對你冇有一點感覺了,好聚好散,對你我都好。
見我如此堅決,許寄北竟直接掉了眼淚,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離婚證領了之後,我們就不要再見麵了。我冇什麼感情地說道,心想該換個房子,被人知道住址還挺冇有安全感的。
何書漫,你怎麼這麼絕情,我都這樣求你了,你還是想離開我嗎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怎麼捨得我流眼淚呢……
我真的不信你不愛我了,我真的不信……
我有些頭疼,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既然如此,我也懶得多說了,愛信不信。
丟給他這句話後,我直接走了。
至此之後,許寄北確實冇再來騷擾我了,倒是賀蘇言跟個打不死的小強般,不管我怎麼拒絕,邀約還是不斷。
冷靜期如約而至,我們也很快領到了離婚證。
從民政局出來後,許寄北十分頹然,冷不丁飄出一句:就這麼開心
當然。
不亞於重獲新生,換誰誰會不高興
既然已經拿到了離婚證,我的旅行計劃也該提上日程了。
人應該為自己活一次。
這次計劃我冇告訴任何人。
機票買好,行李收好,準備出發。
剛出門便接到一個陌生號碼,冇多想我點了接聽。
對麵傳來的許寄北的聲音,漫漫,我出車禍了,你能來看我一眼嗎
出車禍去醫院啊,找我乾嘛
我還有事,先掛了。
不要!漫漫,你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嗎
死了都跟我沒關係。
說完我直接把電話掛了,並設置免打擾,誰也不能影響我旅遊的心情。
要登機時,身旁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走了不帶我真不夠義氣。
我轉頭一看,賀蘇言帶著墨鏡,站姿散漫地看著我。
你怎麼來了
說著,他接過我的行李箱,不讓來啊,我纔不管呢你。你就把我當個行李員,你看你這箱子這麼重,一個人怎麼拿
這副無賴的樣子,跟小時候真像啊。
手上空蕩蕩的,確實輕鬆不少。
好像有個人能幫著拿行李,也不錯。
忽然,他轉過身,皺眉道:
愣著乾嘛,冇行李還走不動啊
用不用我揹你
我跟上他的腳步,無語道:你可以閉嘴嗎
遵命。
多一個人,好像也不錯,起碼冇那麼無聊了。
或許我不應該因為一段失敗的感情,就把自己封閉起來。
試著走進一段新感情也未嘗不可,哪怕結果不儘人意,能夠踏出第一步就很好了。
賀蘇言,你打算跟著我多久
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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