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媽手撕惡婆婆 第1章

小說:小媽手撕惡婆婆 作者:佚名 更新時間:2025-08-16 12:25:03 源網站: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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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風流半輩子終於癱瘓了,我媽要拔他管。小三找上門,交了手術費,還親自當護工。

我媽說財產太多、關係太雜,懶得分,歲數也大了不可能離婚,小三說她不圖房子、不圖錢,也不想破壞彆人家庭。

我挺著大肚子回家時,我媽躺在大沙發上吃水果,小三在廚房裡做飯,告訴我她們坦誠相待了。我媽叫我管她叫小媽。

後來我被婆婆折磨得快要精神崩潰,我小媽拎著菜刀找上門:「我看誰敢欺負我閨女!」

我從小就知道我家情況比較複雜。

我爸媽有點像那個霸總文裡的家族聯姻,但他倆屬於強強結合,家族利益最大化,當時他倆都三十出頭了。

我媽是純粹被她那個談了十五年的初戀傷得再也不相信愛情了,於是欣然接受我姥爺給她介紹的結婚對象——當時買賣越做越大的我爸他家。我爸純一個富二代,而且長得還帥,他之所以晚婚是因為他冇玩夠。

當時正巧趕上我爺生意有個挺大的坎,我姥爺能使上勁,所以就不得已跟我媽結婚了。

婚後我媽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我記得我小學的時候就有女的給她打電話,說趙總昨晚上為了摸她屁股一下,給她打了五千塊錢。

我記得我媽開著擴音一邊切菜,頭都冇抬,一邊樂嗬嗬地跟小三說:「那你可真是不值錢,換我我可不乾。」

給小三氣得直接掛了電話。

平時給我開家長會、帶我出去玩之類的也都是我媽,我爸像是個提款機,也像個隱形人。懂事之後我就問我媽為啥不離婚。

我媽說:「懶,換一個未必好到哪兒去,冇這個毛病還有那個毛病,彆去了個孫悟空來了個猴兒。」

所以總結一下我媽的人生信條就是「我不麻煩彆人,彆人也彆麻煩我」。也就因為這個,她事業還算成功。

當我大學碰見路毅之後,我就直接淪陷了。

拜托,他給我帶早飯、占座位堅持了一年多,然後在我演出之後還在學校大草坪上圍了一堆花並彈吉他向我表白。

當著全校人的麵,說這輩子追不著我就寡一輩子。

哇!是紅玫瑰,我爸從來冇給我媽送過!而且我在這段戀愛關係中感受到了在我爸身上從冇有感受過的唯一性,就是那種不可替代、眼裡隻有你的感覺。

我畢業把路毅帶回家,跟我媽說我要和他結婚的時候,我媽似笑非笑地問了常規問題。

我媽:「工作簽哪了?」

路毅:「入職華興公司了,阿姨。」

我媽撇撇嘴:「打工啊。那你以後年薪百萬了估計也養不起圓圓。她一個月能造五六萬。」

路毅:「……」

我媽:「這邊房子也挺貴的。圓圓從小冇住過少於二百平米的房子。」

路毅:「……」

但是我媽是一個很佛係的人,她認為每個人這輩子都是有必須要經曆的劫難,誰也幫不了,躲過了這個還會有彆的。

所以在我堅持結婚的時候,我媽就歎了口氣:「咱家確實不差你成家那點錢,但是你可能要吃點苦頭。」

但是我滿心歡喜地覺得我比我媽幸福多了,我有一個這麼死心塌地地愛我的人,工作穩定,長得還帥,我甚至覺得我就要體驗到我媽從冇體驗過的圓滿家庭了。

但是結婚當天我就傻眼了。

我婆婆帶著大半個村子的人來吃席,全市最豪華的大酒店地上全是菸頭和紙團,那個很有威望的村長差點一口痰吐在煤礦公司大股東身上。

路毅他親弟帶著一堆頭髮五顏六色的小老弟們激情跳了一首黑桃

a。

我媽的那群貴婦小姐妹看著我婆婆和公公胸口戴著的大紅花,想樂又不敢樂。

我媽氣得說完致辭就直接走了。

我當時覺得挺過去就好了,後來才知道這隻是開始。

路毅家肯定是冇錢買房子的,但是我爸大方,直接送了我一個獨立彆墅,我姥姥和我姥爺一人送了輛車並直接停在車庫裡了。

然後他倆還攀比,我姥爺聽說我姥姥送了我一輛瑪莎拉蒂小跑車,他立刻拿下一個奔馳大

g,說副駕駛位坐著舒服。

我踩著高跟鞋應付了一天婚禮,一想到能回新家裡躺著,勞累和埋怨一掃而光,但到家門口我就傻眼了。

彆墅院子門口停了好幾輛老年代步車,就是那種全身都是泥點子、年代感很強的破破爛爛的小車,車庫門大敞著,可是裡麵的瑪莎拉蒂冇了。

我怒氣沖沖地走進開著的彆墅門,一股劣質煙味就直衝我的腦門,路毅他媽領著一堆親戚正坐在我的客廳裡嘰嘰喳喳地嗑瓜子。

「還是老大有出息!看這大房子!」

「那可不,以後有大出息!路毅他媽,以後咱村可都指望你了!」

路毅他媽的胸口還戴著那個大紅花,被大家環繞在沙發中間,一邊嗑瓜子一邊往地上扔瓜子皮。

還有幾個小孩穿著鞋在我的奶白色沙發上蹦來蹦去:「耶~飛起來咯~」

我衝上去就拿起一個玻璃杯砸在地上:「你們在做什麼?誰讓你們進來的?這他媽是我花了幾十萬定製的愛馬仕地毯!」

淺駝色的地毯上灑了一堆果汁和酒水,還有菸頭、痰和瓜子皮。見我脾氣上來了,路毅也皺著眉:「媽,你怎麼把他們帶進來了?……」

一個穿花布衫的大姨把瓜子皮扔在地上,小聲嘀咕:「發達了,看不上我們這些窮親戚了,我們走唄……」

路毅他媽感覺麵子被駁了,直接拔高了音調:「走什麼?!這是我兒子家!」

她一手摁著大姨一手指著我的鼻子:「我告訴你,愛什麼馬什麼馬!一個破毯子!我兒子以後想換幾個換幾個!」

我坐電梯上樓的時候聽見她們又在下麵熱火朝天地嘮起來。

「死小子,你要是今晚讓她拿捏住了,你這輩子都難抬頭!」

「路毅他媽,你就是脾氣太好,你得立威,不然兒媳婦伺候不舒服你!」

「什麼馬不馬的地毯,冇聽過,在那鎮裡就十多塊錢好幾平米~」

「……」

我被氣得嚎啕大哭。

我鎖上門坐在床上給我媽打電話,打了十多個她終於接了,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了半天,我媽卻還是那麼波瀾不驚。

「受不了就離婚唄,回家來。」

這句話配上我媽那種獨有的嫌棄而譏諷的語氣,在崩潰的我看來就是一種挑釁和嘲諷,意思就是「叫你不聽話吧。?該」。

「不離!」我大吼一聲掛斷了電話。

「110

嗎?……」

之後我換了睡衣從客廳路過的時候,那一群人像看動物園裡的猴一樣看我,幾個人竊竊私語:「不害臊……還有外人在呢,都不知道穿點衣服……」

一個小孩大聲說:「媽媽,她冇穿衣服!」

我翻了個白眼,我這一整套維密的紅色吊帶裙加睡袍,怎麼就冇穿衣服了?原來睡衣不是衣服。

路毅尷尬地過來給我披上外套,我冇理他,直接把門打開,幾個警察站在門口。

我指著裡麵交頭接耳的一群人:「警察叔叔,就是他們私闖民宅,還聚眾鬨事!我根本不認識他們!」

一個年紀稍長的老頭頗有威嚴地站起身:「我是村長!有事和我說!」

警察拿起對講機:「呼叫呼叫……人有點多,再派

4

輛車來。」

幾十個人全被拉走之後,路毅安慰道:「您這不是冇被拉走麼~」

我婆婆哭天搶地:「把我也帶走算了啊!我不活了……」

我拿起車鑰匙:「冇事我可以送您,跟他們一樣,拘留十天起步,一人罰款一千。」

路毅他媽恨不得要掐死我。

我也不跟她廢話,我直接轉頭看向路毅:「我現在很累。明天早上我下來,這裡必須恢複原樣!不然你就滾出去!」

我把車鑰匙甩在路毅身上:「還有,把你媽送走。」

第二天早上我下樓的時候家裡已經重新恢複了整潔,地毯冇了,沙發也乾淨了,路毅端著餐盤從廚房裡出來,一臉討好地哄我。我氣性大,忘性也大,所以也冇再生路毅的氣。

畢竟人選擇不了自己的原生家庭,就像我選擇不了讓一個正常人當我爸。

我打開車庫門準備開著我的瑪莎拉蒂去上班,把包順手放在了副駕駛位上。

下車的時候我去拿包,結果摸到一手黏糊糊的東西,還有一股噁心的味道。我罵了一句並把手往包下麵一摸,摸出來一個爆漿的白套兒。

我當即掉頭把車送去了洗車廠。說實話,要不是怕我姥姥傷心,我都想賣了它。

但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拿下來行車記錄儀,歎了口氣,可憐的小機器,工作第一天就要記錄這種事。

晚上回家的時候,路毅他弟跪在客廳裡承認錯誤,說看見車鑰匙放在茶幾上,就鬼迷心竅地想開開好車。我譏諷道:「然後就開出來安全套了?」

「昨天逮捕非法入侵民宅的行動冇抓走你,算你運氣好。不過你這個是盜竊罪,金額也不小,可不止關十天、罰點小錢那麼簡單哈!」我給他耐心普法。

路毅冇辦法,把我拉進臥室裡好說歹說。

說他弟冇考上大學,也該結婚了,可是他女朋友一直嫌他窮,這不是想讓那勢利眼的小姑娘也打打臉。

我被氣笑了:「拿我的車去打臉?我們很熟?我同意了?」

路毅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開始講述他仨孤兒寡母相依為命長大多不容易的故事,都怪他媽把所有錢都拿去供他唸書了,他弟冇人管,然後變成了這樣。「求你了,看在我的份上,彆跟一個小孩計較。」

我警告路毅,這輩子我不想再看見他的任何一個親戚。

如果他弟再來惹我,彆怪我翻臉無情。

路毅猶豫了一下,

跪在地上信誓旦旦地說:「我保證。」

在婚後的大半年時間裡,確實再也冇有聽說或者看見他家那邊的任何人。我那段時間還挺高興的,覺得路毅信守承諾。

然後,我懷孕了。

懷孕五六個月的時候,我接到了我媽的電話。

「下班來一下醫院,你爸中風癱瘓了。」

不愧是我媽,語氣平淡得像是說今天下雨了。

「還有,自己一個人來。」

我媽不喜歡路毅,看見他就煩,主要是覺得他骨子裡就一股小家子氣。這個我知道,不過不重要,因為我媽看見我也煩。

醫生見我來了,又給我解釋了一遍我爸的情況:「有應激性潰瘍、腦梗,現在建議準備接氧氣管,並且考慮到病人不能自理,建議有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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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看護。」

我媽:「冇人看護。冇錢插管。拔了算了。在哪簽字?」

醫生尷尬地張了張嘴,又憋了回去:「那……」

一個四十出頭的女人突然衝進來抓住了醫生的手:「錢我出!我當護工!請你們一定儘最大的努力治好他!」

說著說著她竟然哭了起來,我媽打發小三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哭得這麼實誠的。我扒拉了一下我媽,小聲說:「媽,她好像是真的哭得挺傷心。」

醫生識趣地溜了,我媽上前把女人從地上扶起來:「你要多少錢?」

女人臉上掛著淚痕:「我不要錢,我有錢。」

我媽無語:「那你想和他結婚,還是分點他的遺產?」

說到我爸要死這事,這女人突然就哭得繃不住了,她一邊哭一邊解釋說:「我不結!我絕對不會破壞你的婚姻,我倆認識三十多年了,他從小就幫我,他現在困難了,我知道你們不願意管他,我可以照顧他……」

我媽看她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菩薩,她疑惑:「那你圖啥?」

「圖他外麵破事一大堆?圖他不能自己洗澡?」

女人:「我啥也不圖。」

沉默半晌。我媽轉頭看向我:「這兒冇你事了,你先回去吧!」

我一頭霧水。反正我也不想管,我媽總能把這種破事兒處理得很好。

幾個月之後,路毅去鄰省出差了,我挺著大肚子搬回家住了。

剛進家門我就驚了。

那個女人竟然在我家的廚房裡忙前忙後地做飯,還穿著我媽的真絲睡衣!而我的母上大人,正葛優癱一般躺在沙發上,一邊吃著切好的水果,一邊嘎嘎樂地看著綜藝。

我感覺自己被嚇得胎都不穩了,然後那個女人熟稔地扶著我坐到沙發上,給我蓋了個毯子,還倒了杯熱牛奶。

我媽招呼道:「琴姐你也坐,彆管她了。」

我:「什麼情況?」

我媽:「我倆已經坦誠相待了。現在是好姐妹,你要不認她當乾媽算了。」

那個女人擦擦手,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拎出來兩個大大的愛馬仕袋子:「這是乾媽送給你的改口費。以後去乾媽店裡做保養都免費!」

我愣了:「哪家?」

楊美琴:「美星醫療。」

我腿一軟,好傢夥,是全市最大的私立醫美連鎖機構,單走一個

6。

晚上楊美琴去給我爸送飯了。

我對我媽一頓軟磨硬泡、撒潑打滾,她終於跟我解釋了一下,她說楊美琴暗戀我爸三十多年,從初中開始就跟在我爸後麵。過去這麼多年了,我爸早就忘了有這麼個人。

我媽的表情有點羨慕又有點惋惜:「人一輩子就這麼幾十年。咱不為難彆人,也不為難自己。更何況她這人確實不錯。」

我暗叫:「可惡,這個小三不一般,她利用了我媽心裡唯一一點同理心,竟然把我媽拿捏了!」

但是有一說一,我在家養胎這幾個星期,楊美琴簡直把我當做國寶來對待。

她從冇管我媽要過一分家用買菜錢,天天開著她自己的保時捷卡宴去菜市場給我挑老母雞來燉湯。一邊燉湯一邊開視頻會議來管著店裡的生意,晚上還給我爸送飯,陪我爸做複健。

我媽特意在我家給她騰出來一間臥室,看著她滿足又忙碌的身影,除了她真的愛我爸愛到愛屋及烏,我確實想不出來其他任何一個原因了。

「琴姨,過來看會兒電視~」我招呼道。這時手機鈴聲響起:「麻煩您來物業登記一下人名,就是剛從您家被警察帶走那幾個。要我說您能不能注意點兒,咱們這是高階小區,住著都有頭有臉的……」

我腦袋嗡嗡的,家裡就倆人,一個出差一個回孃家了,警察把誰帶走了?

我開著外放,我媽和楊美琴她倆都聽見了。我媽一臉吃瓜群眾表情:「家裡進賊啦!」

我拿起外套:「我過去看一眼。」

反倒是琴姨,一臉擔憂,馬上跟著我站起來:「我跟你一塊兒去。」

彆墅裡麵冇開燈,但是院子裡我精心打理的花花草草已經亂七八糟了,像是被推土機推了,琴姨一臉緊張地從兜裡掏出來一個電警棍,還把我拽在身後:「走我後麵。」

打開燈之後我們看見大廳裡全是碎酒瓶子、玻璃碴子,空氣裡一股煙味和嘔吐味,還有一地的零食包裝和燒烤竹簽子,我那命運多舛的地毯和沙發這次是徹底完犢子了,上麵全是紅酒,還倒扣著一碗灑了的方便麪。

最離譜的就是我看見窗戶上貼了兩個大大的「喜」字。

琴姨趕緊拍我的背:「小心孩子,彆生氣~有姨在。」

樓上隱隱約約有腳步聲,我倆壯著膽子走上去。一推開臥室門,好傢夥,一個穿著我的睡衣的女的從床上彈了起來,花了的妝糊在臉上,頭髮裡也不知道是什麼臟東西。

我倆大眼瞪小眼:「你是誰?」

「我還冇問你呢!你是誰啊?」那個女的順手把我床頭的娃娃抱進懷裡擋住胸口,然後舉起手機:「你彆動!再過來我報警了!」

我認出來了,這不是行車記錄儀裡拍下的女主角麼。

我當即坐下:「報快點。」

然後,我在警局裡見到了一個老熟人——路毅他弟。我熱情地和他打招呼:「剛被警察帶走的就是您呐!」

這女的上去就揪住了路毅他弟的耳朵,指著我的鼻子就問:「這女的誰?你他媽揹著我在外麵孩子都有了?」

路毅他弟還想裝傻:「我、我不認識。」

那女的一巴掌甩在他臉上:「不認識她能找到你家?不認識她能知道你家密碼?」

警察把他們拉開,然後又把我們分彆帶到了三個屋裡。其中一個警察看我是孕婦給我倒了杯水:「你說你一個孕婦大晚上跑去彆人家乾啥?」

我:「俺是良民。」

楊美琴:「警察同誌,有冇有一種可能,這個戶主其實是她?」

不一會兒,路毅他媽領著四五箇中年男子和一個年齡稍大的老頭衝進了警局,進來就哭開了。

「這世道冇天理啊,回自己親兒子家居然讓人給抓到警局來了,村長,你去給我撐腰啊!」

村長老頭再次挺身而出,看著一堆警察:「叫你們管事的出來和我說話。」

我:「……」

警察:「……」

一番拉扯最終搞明白了,路毅他弟和他媽合夥從路毅口裡騙來了家裡的電子鎖密碼,趁著我倆都不在的這倆月,他們就決定在我家彆墅裡訂婚,然後把我家彆墅當婚房了。

我感覺肚子裡的孩子都聽得來氣,踹了我肚子幾腳,我痛撥出聲,楊美琴趕緊扶我坐下。

楊美琴:「警官,這不算私闖民宅麼?」

我:「警察叔叔,上次關十天,這次怎麼也得關一個月吧?」

警察撓撓頭:「其他人肯定得關,但是母親進自己兒子家肯定不算私闖,可是你們這個戶主又是兒媳婦,不好判,真的……」

路毅半夜趕到警局好說歹說終於把所有人都帶離了警局。那女人還穿著我的睡衣,「啪啪」又給了路毅他弟兩巴掌:「分手!我要那輛瑪莎拉蒂當分手費!不然我就去你單位鬨!」

路毅他弟跟那女的對罵:「臭婊子!冇有我幫你找我哥你能有正經工作?」

我眼睛一亮,原本以為路毅他弟還在理髮店上班,這種冇有穩定工作的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好收拾,但我老公太給力了!他給他倆都安排工作了!

楊美琴突然衝過去,當著一屋子人的麵把我的睡衣外袍從那女人的身上扒了下來,扔到警局門口的垃圾桶裡了,然後轉過頭來看著我:「閨女,這吊帶就給她留著吧?」

我點點頭。

楊美琴:「長得挺醜,想得挺美。快滾!」

我婆婆拉著路毅就開始哭:「你弟好不容易找的對象,跑了我可去哪兒再找噢~她這是要你弟的命啊!要你媽的命啊!」

村長:「好了。不要在警局門口鬨。路毅,帶我們先回你家吧!」

「憑啥回我家!」我突然感覺一陣暖流從我大腿根流下來,楊美琴當即打了

120:「彆怕,要生了。」

我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看見我媽裹著睡衣過來了,我開始嚎啕大哭,心裡全是委屈,我媽也慌了,倒是楊美琴冷靜下來了,跑前跑後地給我取單子。

過了幾個小時我從病床上醒了。

「路毅呢?媽?」

「我孩子呢?」

我媽拿棉簽擦擦我的嘴唇:「你老公回家收拾東西去了。」

然後她一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表情,講八卦一樣跟我講:「你老公他媽老逗了,醫生當時抱著你閨女出來,他媽就跪在門口地上哭:『我兒子冇福啊!我對不起你啊,老頭子!路家要斷子絕孫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我媽學得惟妙惟肖,楊美琴走進來使勁推了她一下:「給她說這些乾什麼呢?孩子心裡該不舒服了。」

我歎了一口氣冇再說話。

我媽戳戳我的臉:「你可以去父留子。」

我翻了個白眼:「你咋不去?」

說完我就意識到可能說錯話了,冇想到楊美琴倒是很大度:「你爸媽跟你的情況不一樣。他倆的婚前財產和關係分不清楚,分開了是兩敗俱傷,而且歲數也大了離不離婚也不會影響他們的生活。但是你現在還小,完全可以重新開始生活。」

她竟然在和我講道理!

我媽見我不說話,又戳戳我的臉,好像在哄我一般:「給你講個好事,路毅提部長了。」

我翻了個白眼:「你乾的?」

我媽:「跟我沒關係哦,我連他們華興公司董事長的聯絡方式都冇有。」

我心裡樂開了花,雙喜臨門,就知道嫁對了!路毅他全家肯定和我一樣高興!不知道他弟和那女的收冇收到我的大禮!

醫院走廊裡一陣吵鬨,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我找趙圓圓!她在哪個病房?我殺了你!滾出來!」

我媽淡定地反鎖上病房門,眼神在我和楊美琴之間流轉:「小孩乾壞事就算了,你都挺大歲數了,還跟她瘋。」

我攤攤手:「俺們文明人做的事,怎麼能叫壞事呢?」

楊美琴:「不過是把他倆光屁股在車上那啥的視頻在他們單位門口流動播放了一天。」

笑死,楊美琴找了兩輛大貨車,車廂上有電子大螢幕,上麵循環播放他倆在我的瑪莎拉蒂裡乾的事。

單位保安來趕,車就開走,保安走了,繞一圈再開回去,總之這一天,他們單位臨街一整棟樓的窗戶冇有一個是打開的。

哎喲!不行了,笑得我傷口疼。

我媽:「那路毅都冇製止一下?」

楊美琴一瞪眼:「他敢?他敢因為這事說我閨女,我就再找兩輛車去他公司門口也放幾天。」

出院以後我在家裡麵試了好幾個月嫂和護工,都不太滿意。要不是家裡的紙巾和一次性手套飛速地消失,要麼就是買菜價格翻倍,更離譜的還有帶著自己閨女來我家的。

我當時都驚了,她閨女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臉哀怨地看著路毅,然後路毅偷偷回屋跟我老實交代了,說那個保姆天天跟他唸叨她閨女,還一個勁兒地給他看照片。

我:「……」

最後我收拾東西準備去月子中心,路毅拉住了我:「我媽知道結婚的時候我們家也冇出力,她現在知道錯了,想來照顧你。畢竟花再多的錢雇人,也冇有自己親媽照顧得周到~」

我擺擺手:「我可受不住。」

路毅:「我媽已經跟我保證了,真的。而且她是真心實意地想伺候你,要不先試兩天,不行我再讓她回去。」

看著路毅誠懇的模樣,我心一軟:「那好吧。」

開始兩天挺正常的,路毅他媽雖然衛生標準不太高,但是燉的牛肉確實還挺好吃的。

路毅當時還冇到家,他媽就隻給我盛出來一小碗牛肉,我正吃著,她突然開口:「你們之前雇人要多少錢?」

我:「月嫂兩三萬一個月,打掃衛生兩個人加起來一兩萬吧!」

「這房子大,一個保潔整不過來。」我補了一句。

果然,我婆婆的臉就垮了下來,嘀咕道:「敗家子兒~」

我停止了吃肉:「什麼?」

我婆婆理直氣壯、居高臨下地盯著我:「我兒子掙倆錢全讓你花光了!你天天往家裡一躺什麼也不做,你也得心疼他一下。這樣,你雇人不是要四萬?那以後這都讓我來乾,一個月給我兩萬就行。」

我當即放下碗:「那算了。您回家歇著去吧,我不差那一兩萬。」

路毅回家後看氣氛不對。

我堅持讓他媽回家,路毅這才猶豫著跟我說了實話。

他家在農村就一套房子,前一段時間拆遷了,為了給他弟娶媳婦,拆遷款全給他弟買房子了,現在還剩下幾十萬貸款,他媽現在無家可歸,因為他弟媳說他媽跟他倆一塊兒住就離婚……

我突然有些看不懂路毅,像是第一天認識他:「你就不怕我和你離婚?」

路毅一臉愁容,隱隱埋怨:「你上次鬨那事兒,我弟媳已經跟我家斷絕關係了,她不可能再管我媽了。」

我陰陽怪氣:「這不冇有大彆墅和瑪莎拉蒂也結婚了麼?你弟應該感謝我啊!要不是我出手,讓那女的冇人要了,他能娶到媳婦?」

路毅的眼淚唰地一下就流了下來,他跪在地上:「我就這一個媽,從小把我拉扯大,你要是因為這個事跟我離我也認了,我大不了寡著一輩子~」

行吧,我就是吃軟不吃硬。

彆墅裡有這麼多房間,確實不差他媽那一個,隻是我心裡多少有點堵得慌。

我很快就後悔了。

他媽像是有什麼大病,說我身體冇恢複,極力要求路毅不要跟我睡主臥,甚至把路毅的枕頭和被子全挪走了:「她剛生完孩子,那身上不乾淨呢!陰氣重!你這時候跟她近乎了,你會一輩子倒大黴!」

他媽試圖舉例:「你看那電視劇裡,哪個妃子生完孩子不是主動避著點皇帝?聽媽的,不害你!」

我一臉疑惑:「您兒子也是皇帝?」

晚上路毅又偷偷摸摸地自己搬回來睡了。

我晚上起夜時看見一個人影在黑暗中站在我的床頭,給我嚇得從床上坐起來,路毅打開燈:「媽,你在這做什麼?」

我婆婆理直氣壯:「我給你們蓋被子。」

早上六點鐘天還冇亮,我的窗簾就被人拉開,我婆婆完全不顧我的身體還冇恢複不能著涼,直接開窗通風,還把我的被子掀開。

因為半夜要給孩子餵奶,孩子的所有東西都在隔壁屋,我又要時刻聽著孩子的動靜,根本不能鎖門。

忍了幾天我終於把孩子的所有東西都搬到了主臥,我開始鎖門睡。但是,第二天我去餵奶的工夫,門鎖就壞了,再也鎖不上了。之後我媽跟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到處找修鎖師傅,就掛了她的電話。

晚上快睡覺的時候門鈴響了,我打開門,愣愣地看著楊美琴:「你咋來了?」

楊美琴瞪了我婆婆一眼,拽著我和路毅進主臥,讓我倆關燈睡覺。我放心不下跟了出去。

隻見她從廚房拎了一把我家砍骨頭的大菜刀,氣勢洶洶地從樓梯上來,然後拿了個墊子往我臥室門口一扔,再把我輕推進房間,最後反手關上門。

「睡吧,閨女!今天晚上我就在這兒守著,我看誰敢不讓我閨女睡到自然醒?」

我婆婆還想往前走,楊美琴「啪」的一聲把菜刀往地上一扔。

世界安靜了。

這是大半個月以來我睡的第一個整覺,半夜我甚至忘了起來餵奶。早上我醒來看見孩子不在了,但一看到嬰兒車旁邊那個菜刀和外套,我就知道是楊美琴把孩子抱走去餵奶了。

下樓到餐廳時就看見幾輛車停在院子裡,幾個護士模樣的小護士拎著一袋袋東西往家裡搬,楊美琴抱著孩子在家裡指揮著。

我婆婆一臉怨氣,黑著臉把路毅拽到一邊:「這女的是誰啊?乾啥的?還挺厲害。」

路毅搖搖頭:「好像是個大老闆。跟孩兒她姥姥關係挺近。」

我婆婆憤憤地掐了路毅一把:「還不是你不夠有出息!等你年薪百萬掙大錢了,誰還不得求著你!」

我翻了個白眼下樓去找我乾媽了。

見我第一次叫她乾媽,楊美琴麵色動容:「這奶粉好,我顧客家小孩都愛吃,我還買了一堆玩具,還有這些,你都用得著。」

她在我家守了幾晚,而且還要照顧我爸,公司家裡兩頭跑,我看她熬夜熬得臉上都起痘了,換鎖師傅來了之後我就開車把她送醫院去了。

她特彆高興地告訴我,說我爸現在已經能自己走路了,問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算了。」

我在病房門口望著我那個不太熟的爸和楊美琴之間的互動,我冇有不適也冇有什麼遺憾,隻是默默地希望我爸這次真的能學會珍惜。

老天爺雖然給了我一個不靠譜的爸,但是補償了我一個靠譜的小媽。

被楊美琴的菜刀震懾了之後,我婆婆老實了幾個月。我也終於找到了一個滿意的保姆兼月嫂。她快四十歲,做飯好吃,又淳樸又老實。

路毅坐火箭一樣地提拔,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我不願意每天麵對婆婆,於是重新去公司工作,開始著手我爸公司的業務。他在楊美琴的開解下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脈,著手準備把他自己一大半的股份都轉給我,我媽說他糊塗了大半輩子終於腦子清楚了。

但是好日子不長久,我曾經逃避的問題最終還是找到我了。

有一天晚上回家,我又聽見客廳裡吵吵鬨鬨的。

地上放著好幾個巨大的塑料編織袋,五顏六色,沙發上坐著路毅他弟還有他弟媳,我婆婆拿著我媽送我的古董陶瓷杯給那女的喝水。

我仔細一看,就是那天穿我的睡衣還要報警的女人。我譏諷道:「喲,又走錯門了?報警嗎?」

那女的屁股就像焊死在我家的沙發上了,隻見她慢悠悠地用一隻手接過我的古董陶瓷杯,都冇拿正眼看我,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婆婆立刻像隻鬥雞一樣挺身而出:「什麼話?小芳可是我們家的大功臣!你自己不下蛋,有臉說人家小芳!」

保姆一臉委屈地走到我身後,拽了拽我。我婆婆頤指氣使:「死丫頭,站著乾什麼?還不知道搬行李?改明兒就把你趕出去!」

保姆哭著就要去拎比她還大好幾圈的行李袋,我摁住了她的手:「記住了,這個家裡除了我,冇人能辭退你。」

路毅他弟蹺起了二郎腿,在茶幾裡翻來翻去:「媽,車鑰匙呢?我哥說他那輛吉普車的鑰匙在家裡呢!這地方離我上班的地方挺遠呢!我得開車去。」

我從口袋裡拿出來鑰匙,晃了晃:「你在找這個麼?」

他伸手就要拿,我縮回了手:「欸?上次電影冇看夠?」

弟媳立刻暴走:「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

我打通了路毅的電話,他冇接。我婆婆叉著腰:「他出差了。男人家的事,告訴你也冇用。」

我隱約地感覺到異樣,路毅每次出差都會提前通知我,而且他前幾天才結束一個大項目,是計劃休假的。

我一個人勢單力薄,於是帶著孩子和保姆收拾行李回我媽家了。原本想報警,但想想也冇用,這種家務事,報了警也是為難人家警察。

果然我媽開始嘲笑我,但是她敷著楊美琴給她拿的麵膜又不敢笑太誇張,隻能用兩手撐開麵膜然後半張著嘴發出詭異的笑聲。

「咋辦啊,媽?」

我媽繼續樂:「離婚唄!大不了啥也不要了,你淨身出戶。犯不上操那個心。」

那個房子是婚後財產,除非路毅有什麼重大過失,不然法院肯定會判一人一半。至於孩子,恐怕也是判給路毅,因為我是給我爸打工的,收入極其不穩定,而路毅的工作穩定性強前景更佳。

我想起路毅,又有點捨不得,畢竟他真的冇做什麼錯事,而且稱得上年輕有為,已經是華興公司年紀最輕的領導了。

我轉過頭看楊美琴,撒嬌道:「咋辦啊,乾媽?」

楊美琴皺起眉頭:「看乾媽咋收拾他們。」

第二天晚上楊美琴開著她的保時捷親自去接我下班:「還給我買奶茶了!你真好,乾媽!」

到了家門口,幾輛麪包車已經停在外麵了,一個助理模樣的小姑娘從車上下來,楊美琴搖下車窗。

「都準備好了,姐。」

楊美琴點點頭。

好傢夥,下來了二三十個保安。

他們一進門就在楊美琴的指揮下收拾東西,最後拽著路毅他弟的領子把他扔出了院子,然後其中四個人又把弟媳用椅子抬了出來。

我婆婆抱著其中一個保安的大腿不鬆手:「做什麼?!你們打劫!來人啊!左鄰右舍的都出來看看呀!這個人把自己婆婆扔出家門了!」

看著門口撒潑打滾的我婆婆,楊美琴走上去:「你是跟著你大兒子過還是跟著你小兒子過?」

我婆婆哼了一聲:「什麼大兒子小兒子,以後她肚子裡的就是我路家的根!我們路家都住這,以後這就是我們老路家祖宅!誰也不走!」

楊美琴也冇多說廢話:「你還是和你家根一起走吧!」

兩個保安過去把我婆婆也抬了出去。

但是這房子我也不想住了,我就換了個密碼,把院子鎖上後回我媽家了。

兩三天之後我終於聯絡上了路毅,他怒氣沖沖地質問我:「我以為你隻是驕縱,冇想到你這麼惡毒!你知不知道我媽睡了整整兩天橋洞!要不是警局給我打電話叫我去領人,我都不知道我出差幾天你就把她趕了出去!」

路毅的指責一字一句地敲打在我的心上:「我冇想到你是這種女人!毫無禮義廉恥!一點也不孝順!毫無容人之心!」

天知道他媽怎麼會一個人去睡橋洞啊!明明是三個人一起扔出去的。

我看著熟睡的娃,腦子裡第一次主動冒出了這個念頭:「大不了去父留子。」

我媽和楊美琴兩個人大包小包拎著一堆購物袋回家時,我剛谘詢完律師回來。

我媽很滿意,大方地分給我一個袋子:「買包的配貨,送你了。」

楊美琴拆開包裝拿出來一件外套,獻寶似的遞給我:「當時一看見這件外套就覺得襯你的膚色,你試試。」

我沮喪道:「我現在離婚,房子得分路毅一半,而且我今年纔開始在我爸公司上班,拿的工資也是意思一下的那種底薪,要是真打起官司來,估計孩子也得判給他,煩!」

我媽終於不再說風涼話,楊美琴拉著我們倆坐下,開始商量解決方案。

半晌我媽猶豫了一下,開口說:「其實路毅提升得這麼快,也不全是因為他自己。」

……

我媽冇說謊,她跟華興公司董事長確實沒有聯絡方式,但是認識。

為了我,我媽主動約了她那個老死不相往來的初戀吃飯。

中年男人進來時有些侷促,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在了門口,冇有挨著我媽。

原來是他無意間得知他們公司新來的小孩是我媽的姑爺,就多給了路毅幾次表現的好機會,路毅的家庭背景大家也都知道,所以完全冇有人往他有關係那方麵想。

他道歉道:「是我自作主張了,我也幫不上你彆的忙,我就想讓你過得好點……」

我媽把一杯水潑在他臉上:「你也配。」

然後拎著包就走了。

我冇看錯,我媽哭了。

我爸當著她的麵帶小三應酬她冇哭,我生孩子她冇哭,我爸癱瘓她冇哭,但是這個男人簡簡單單的一個道歉,讓我媽哭了。

我太瞭解我媽了,她直接走了,也是因為她怕她自己再待下去就控製不住了。

包間裡隻剩下我和那個男人。

我打量了一下他的雙手,冇有婚戒,我猶豫著問:「叔叔,您現在……孩子多大了?」

他愣了,訥訥道:「冇孩子。」

這次談話後我意識到了一絲蹊蹺。

路毅上一次果然不是出公差,而是請假了。

我一路追查,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路毅去鄰省的幾天每天都在和各路供應商吃飯。

我媽撇撇嘴:「膽子倒挺大。剛站穩腳就敢冒這麼大風險貪錢。」說完不忘嘲諷我:「你不是說他老實嗎?笨。」

楊美琴推了她一下:「彆說孩子的風涼話。你聰明,你找的老公最老實!」

我媽回嗆道:「哪裡哪裡,不敢跟您比聰明。」

「這個證據先留著,我總覺得,他不像是這麼著急貪錢的人,而且這次獅子大開口,絕對有彆的事。」我決定順著這條線繼續查。

十一

晚上我回家看見了等在門口的路毅,我直接無視了他,他一把拉住我,我以為他要求和,冇想到他大聲地質問:「你把密碼鎖改成多少了?為什麼要掛在中介?」

「我憑什麼告訴你?不賣了等著給你家當祖宅嗎?」

我打量了一下路毅,譏諷道:「公司宿舍還住得慣嗎?聽說你給你媽也安排了一個宿舍?」

路毅似乎氣得不輕:「那是我親媽!我不管她難道讓她睡橋洞麼?」

我歪歪頭:「你弟不是買了個新房子麼?」

路毅聽了似乎更生氣了,這時楊美琴從屋裡喊我:「閨女,怎麼還不進來啊?」

我甩開路毅,走了進去。

那個房子,肯定有問題。

我媽動用了她的人脈四處打聽了一遍,然後很激動,樂得合不攏嘴:「大八卦!聽不聽?」

我和楊美琴湊過去。

我媽:「房子寫的是你那個弟媳的名字,而且當初是貸款買的,所以現在儘管那女的和路毅他弟離婚了,但是還有幾十萬貸款需要他弟來還……」

路毅家拿不出來幾十萬,我心裡瞭然,果然。我媽笑得更開心了:「全是高利貸,

滾成幾百萬了。現在他弟和他媽都冇地方住,

幾百萬全指望著路毅還呢,

要我說你快點離吧!我都怕路毅再去借錢,

拆東牆補西牆,

最後這幾百萬變成你倆共同的債務。」

看著我媽幸災樂禍地笑著,我攥緊了拳頭,可惡,

這個女人,

絕不能讓她這麼得意!

我偷偷打通電話:「喂,

張叔叔,我媽今晚要去……」

法院的傳票送出去之後,

我去乾媽的店裡美滋滋地約了一套保養。

保養做到一半時我聽見樓下傳來吵鬨的聲音,這撒潑的聲音好熟悉。

「我去。」我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果然,

我婆婆拉著路毅他弟正在鬨事。

「這家美容院的店長是小三!從我兒媳婦家偷錢!臭不要臉!……」

「你們在這黑心小三店裡做臉,不怕臉爛掉嗎?」

臟話從她嘴裡說出來都不重樣,

甚至路毅他弟還舉著楊美琴和我爸的親密合照,而且還有好幾家記者跟著。這絕對是路毅的主意。

憑他們兩個的腦子,想不出這招。這是在威脅我,

也是警告,

如果不善了,

恐怕下一個被鬨事的地方就是我媽的公司了。

楊美琴拉著我的手不讓我衝出去,我輕輕地掙脫,

拉著她的手走到記者的鏡頭前,

無需多言,

我和楊美琴站在一起,就是對她最大的認可,對她最大的支援。

「她不是小三。是我的長輩。」

然後,我撥通了報警電話。

作為一個文明守法的高素質公民,我時刻牢記:有困難,

找警察。

警察抓走了他們二人,在做筆錄時,

路毅慌張地趕來,他似乎好久冇睡好,

鬍子拉碴的很狼狽,他指著我的鼻子說:「你一定要做這麼絕麼?」

我點點頭:「對,我現在不要你了。我希望你遵守你的承諾,祝你寡一輩子。」

路毅逐漸崩潰,我繼續說:「配合我走完程式,我念在我們夫妻一場,

按照你的年收入補償你一點錢,如果你今後還是搞今天這些冇用的幺蛾子,

咱們法庭見。」

我婆婆仍在叫囂:「我兒子有大好前程!你還不知道珍惜!等我兒子有出息了,

還能再找到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給我生孫子!你這個二手貨,爛家裡也冇人要!」

我走到她麵前:「那你看看你那個負債幾百萬的二手爛貨兒子有冇有人要啊?」

十二

張叔有一天發簡訊邀請我去吃晚飯,他彙報了他追我媽的進度,並且順便告訴我,華興公司的法務已經開始整理證據了,現在還在調查中,

路毅已經停職了。

想起他弟欠的幾百萬,我真是替他愁得慌。

接我爸出院的那天,

張叔也去了。

他一副狗腿的樣子給我媽又拎包又開車門,把我和楊美琴笑得夠嗆。

張叔和我爸握手:「前輩好!」

我爸點頭哈腰:「哪裡哪裡,您纔是前輩。」

我問我媽:「你準備跟我爸離婚嗎?你又不怕麻煩了?」

我媽撇撇嘴,一臉傲嬌:「要你管。」

出院時我看見有人拿著傳單挨個病房推銷保健品,

但也冇留意,然後我媽拽拽我,

我仔細一看,

竟然是路毅。他瘦得都脫相了,不仔細看都認不出來。

看到我後他突然停在原地,然後就要走過來。

張叔和我爸一起往前把我擋在身後。

我搖搖頭:「走吧。」

「去幼兒園接你們的大孫女放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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