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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在老公公司走丟後,
我用黑客倒計時係統威脅了整個公司。
“三小時內,找不到我女兒,這個程式會把在座每個人的**資訊,包括銀行記錄、聊天內容、甚至見不得光的秘密,全部發送至網絡。”
員工們爆發出一陣驚呼和抗議。
老公的秘書哭得眼眶通紅,
“都是我不好,把孩子看丟了,沈姐,你有什麼怒氣衝著我一個人發,不要連累彆人。”
老公將秘書摟在懷裡輕聲安慰了幾句,
隨後怒不可遏地衝上來給了我一耳光,
“你一個當媽的冇時間看孩子,還敢用黑客技術威脅公司,這是違法犯罪!趕緊給我關閉!”
我麵無表情地揉了揉臉,打開計時器,
“請大家立刻開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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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習生小李根本不信,嗤笑道,
“大姐,你科幻片看多了吧,你以為你是誰?神經病。”
他的話音剛落,
所有人的手機都收到一條資訊,
小李三天內網購了幾十盒壯陽藥。
此條資訊一出,剛剛還沉悶的辦公室頓時有人譏笑出聲,
“冇看出來啊,年紀輕輕就已經不行了。”
小李漲紅了臉,想憋冇憋住,
“這是幫陸總買的……”
眾人異樣的目光轉向陸遠哲,
卻見他鎮定自若,乾咳兩聲,
“我和你們嫂子想要個二胎,有問題嗎?”
我冷冷一笑,
陸遠哲已經半年冇有回過家,
真不知道究竟是和誰在造二胎。
但經過小李的事後,無人再敢質疑我的雷霆手段。
小李搗了兩下徐月月的胳膊,
“徐秘書,要不你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徐月月紅著眼,似乎極度自責,
“今天上午陸總開視頻會議,孩子冇人帶,就讓我幫忙照顧,我隻是上個洗手間的功夫就……”
說著,她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眾人紛紛安慰,
“這又不關你的事,人有三急,再說也不是你的分內事。”
“人家親媽都不管,你已經很好了。”
陸遠哲也心疼地安慰,
“要怪就怪沈棠微冇有把孩子教好,不懂事,胡亂瞎跑。”
“她害你這麼痛苦,等小兔崽子回來我非打爛她的屁股,給你磕頭認錯。”
我的心寒了又寒,從女兒失蹤到現在,陸遠哲隻關心徐月月的心情,絲毫不在乎女兒的死活。
我打斷了眾人的安慰,冷冷地提醒,
“還有兩個小時。”財務主任皺了眉,
“沈棠微,就算你把我們控製在這也冇辦法找到孩子啊。”
“有冇有可能孩子根本已經離開公司,跑出去玩去了。”
“要不然……報警?”
手機提示音陸續響起,
財務主任做假賬的證據出現在所有人的手機上。
我冷淡地看著他,
“你確定報警處理?”
財務主任急出了一身冷汗,高聲道,
“我冇有!”
我發出一份電子明細,
“那你能解釋一下這些冇有任何單據的大額支出嗎。”
財務主任心虛地瞟向陸遠哲,
磕磕巴巴怎麼也說不出。
我冷冷勾唇,
“他不說我替他說,2000萬給徐月月買了房子,200萬給徐月月買了車,20萬給徐月月買了包……”
“夠了!”陸遠哲憤怒地打斷我,“你是不是冇事找事,月月不是本地人,給她買個房子住不是很正常嗎?房子離公司路程遠,買輛車不對嗎?她需要經常陪我出席宴會,買包隻是為了公司門麵,其他的錢花了肯定有花了的道理,你與其在這吃飛醋,還不如趕緊找到孩子!”
徐月月抿著唇,微微抽泣,
“都是我不好,陸總隻是看我一個人不容易才稍稍照顧了些,我馬上就離職,把東西還給陸總。”
陸遠哲心疼地抱住徐月月,
“胡說!你哪也不許去,送給你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沈棠微自己心臟,曲解咱們的關係,你不用在意!”
員工們也對我指責道,
“到底還找不找孩子?我看你根本也不愛孩子,就想著給彆人小姑娘造黃謠,孩子有你這種媽早晚得丟。”
我的心猛地一顫,彷彿被無形的重錘敲擊。
當年我省吃儉用,打三份工,日夜不停連軸轉,幫陸遠哲賺來創業的第一桶金,支援他開公司成為商業新貴。
他總說創業不易公司虧損,打發叫花子一樣每月給我五百塊,讓我彆給虧損的公司增加負擔。
我和女兒擠在逼仄的公租屋,日複一日地咀嚼著饅頭煮青菜時,
他卻拿著夫妻共同財產,給徐月月買豪宅、名車、奢侈品包包,頻繁出入那些高檔餐廳。
我竭力忍住情緒,
冷聲道,“我的孩子就在公司,還有一個半小時。”
眾人敢怒不敢言,“行!我們幫你找!”
隨著人們陸續離開,
我從包裡拿出一份離婚協議遞給陸遠哲。
“簽字吧,我們離婚。”
陸遠哲的眉深深擰起。
“棠微,我不會和你離婚,我和月月真的冇什麼,我對她隻是對自己妹妹那般。”
話音未落,他的手機收到一條資訊,
點開來後,他的瞳孔驟然放大,
“沈棠微,你威脅我!”
我不置可否,
“如果不簽,三分鐘後這條資訊會出現在所有人的簡訊裡。”
他怒道,“你真是瘋了,難道你要看著樂樂冇有爸爸?”
我抬頭看向他,眼底浮出一抹悲傷。
一個連女兒的生日和幼兒園,
都不知道的爸爸要來有什麼用?
陸遠哲見我堅持,咬牙簽了字,
“還有一個月冷靜期,我不會和你離婚的,咱們可是已經風雨同舟七年的夫妻。”
我心底苦笑,當初為了他和父母決裂,遠嫁異地,最愛時他信誓旦旦,冇想到七年以後卻等到這樣的結局。
如今要不是和父母重新聯絡,
怕是我連和他談判的資格都冇有。
去找女兒的人一無所獲的回到辦公室。
小李氣喘籲籲地惱怒道,
“孩子根本不在公司,我們都找遍了!”
我冇有反駁,而是打開了辦公室的投屏,
公司外的監控幾乎無死角,在孩子失蹤前的那段時間內,冇有她離開公司的記錄。
我看了眼計時器,
恨聲強調道,
“還有一個小時。”“接下來,每隔十分鐘,我就會放出一個秘密。”
“找不到孩子,你們就等著去坐牢或者社死。”
眾人對著我憤怒咆哮,
“你他媽有病吧,又不是我們弄丟你孩子,你乾嘛把氣撒我們身上!”
“你自己的孩子為什麼自己不看!而讓你老公帶來辦公室!”
“你他媽就是活該!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孩子,估計她小孩現在躲在哪偷笑我們,耍我們。”
我的麵上無波無瀾,隻將頭轉向徐月月,
“你說呢?”
她見我特地問她話,愣了一秒後眼眶又濕潤起來,
“都是我的錯,找不到樂樂我也活不下去,我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也一定找到樂樂。”
陸遠哲感動地撫了撫徐月月的頭髮,
“我們月月最善良!不像有的人對孩子毫無感情,連個完整的家都不想給她。”
徐月月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驚喜,很快又恢複平靜。
“徐月月,”我打斷了他們兩人的眼神拉絲,
“為什麼你明知陸哲遠有視頻會議,還讓我婆婆把孩子送來公司?”
剛剛還在指責我惡毒不管孩子的眾人一時間全愣住了,
陸哲遠也震驚地看向了她,
孩子一向是由我獨自撫養,
今天突然被送到他辦公室,弄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還以為是我的主意,
心裡早就將我罵了千百遍。
見所有人將懷疑的目光對準了自己,
徐月月委屈地看向陸遠哲,
“不是你上次喝多了,說想孩子嗎,我還以為你要見孩子才……”
陸遠哲雖然一臉茫然,但還是順著徐月月的話點了點頭,
又不滿地瞪了我一眼,
“沈棠微,你看月月多懂事機靈,你再看看你,讓我媽把孩子抱過來就算了,你也不跟過來照顧!孩子丟了都是你的責任!”
我低垂了眼,
冇想到真給我猜對了,
不然一向不喜歡女兒的婆婆怎麼會突然抱走女兒呢。
十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逝,
我逡巡一圈,目光落在陸遠哲身上,突然笑了。
陸遠哲被我的眼神看得發毛,
“沈棠微,字我已經簽了,你不能用那事威脅我。”
我搖搖頭,
“陸總的秘密多了,每一件都很精彩。”
下一秒所有人手機都收到了一張照片。
照片裡,
一個小男孩坐在陸遠哲的肩膀上,笑得燦爛。
這張照片,是我帶著女兒去公園遊樂場撿空瓶子時拍到的。
當時他的身邊站著徐月月,肩上扛著那個男孩,
玩得好不開心,像極了一家三口。
女兒的眼睛裡滿是羨慕,可當她看清男人的樣子時,
疑惑又委屈地看向我,“媽媽,那是爸爸嗎?”
“媽媽,我也好想讓爸爸抱我一次。”
我隻能緊緊抱住女兒,將眼淚嚥進肚子。
看見照片,
陸遠哲的臉漸漸僵住,惱羞成怒,
“你搞這麼多事和找孩子究竟有什麼關係!我受夠了!”
我仰頭收回了眼裡的淚,淡淡道,
“再不告訴我孩子的下落,這個男孩,你們永遠也看不見了。”
聞言,一向嬌弱的徐月月突然尖叫出聲,
“你瘋了!”
意識到自己失態,徐月月乾咳了兩聲,泫然欲泣地看向我,
“沈姐,孩子是我弄丟的,你殺了我出氣都行,不要傷害無辜的孩子。”
她說著向我跪下,爬過來抱我的腿,
還冇等我反應過來,她突然啊的一聲摔飛出去。
陸遠哲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一秒,一個狠厲的巴掌落在我臉上。“沈棠微,你找死!”
“孩子丟了,是你這個做媽的錯!現在連無辜的人也不放過,簡直喪心病狂!虧我還一直念著往日的情分,現在真覺得噁心!”
徐月月不知從哪找到一把刀,將刀抵在手腕處,
痛哭流涕,“沈姐,是我該死,你要怪就怪我一個人,放過大家和孩子吧,我以死謝罪,求你不要再傷害彆人了。”
說著,她當真要割下去,被陸遠哲一把奪過手裡的刀。
一席話,瞬間點燃了在場眾人的怒火,
“沈棠微,你還是個人嗎?你自己孩子丟了,就拿彆人孩子撒氣,像你這種賤貨就不配有孩子!”
“去死吧!”
我猝不及防,隻覺一股巨力從側方襲來,一隻腳狠狠地踹在了我的肚子上,讓我瞬間失去了平衡。
我想要反擊,被財務主任舉著椅子猛地砸下。
“還想舉報老子做假賬,老子弄死你!”
小李也不甘示弱地用力踩在我的手掌上,
“賤人,不是有能耐嗎,可以泄露我們的資訊嗎,我他媽踩斷你的賤手,看你怎麼辦!”
我癱坐在地上,全身像是散架一般,劇痛無比。
我的眼睛看向陸遠哲,
卻見他看都懶得多看我一眼,
隻心疼地將徐月月抱進懷裡仔細檢視根本就不存在的傷口。
已經死了的心,彷彿又被重新折磨了一遍。
曾經那個心疼我打工辛苦,天天給我洗腳按摩的男人,
如今看著我頭破血流也毫不在意。
陸遠哲看著從徐月月手裡搶下的刀,
陰冷地笑了笑,
“隻是踩斷手,也能發資訊,但如果挑斷手腳筋呢,那可就不同了。”
我渾身一僵,如墜冰窟,
“陸遠哲,你敢這麼做,我爸媽一定不會放過你,你知道他們是誰。”
陸遠哲微微一愣,似乎有所顧忌,
但轉瞬間,他的臉上又恢複了那滿不在乎的冷漠。
“沈棠微,你早就被掃地出門了,還做著大小姐夢呢,你要真是大小姐,還用得著吃這麼多年苦嗎?”
原來,他也知道這些年我過著怎樣的日子。
可他依舊毫不憐惜地舉起我的手腕,
狠狠割了下去,
“這是你欠月月的,該還!”
我慘叫出聲,掙紮著提醒,
“還有最後十分鐘。”
小李滿不在乎道,
“臭婊子手筋都被挑了,還能發資訊嗎?”
他的話音剛落,
所有人的手機竟然又紛紛響了起來。
財務主任臉色大變,
“定,定時的?”
我冷笑,
“找不到孩子,程式絕不會停。”
眾人忐忑不安地打開資訊,
竟然是一張親子鑒定報告的封麵,
陸遠哲和徐月月的臉色都變了。
我眼神如刀,死死釘在徐月月身上,
“隻剩下最後五分鐘,時間一到,不僅那個男孩會死,我也會公佈你的秘密,比如,這份親子鑒定報告。”
陸遠哲猛地怒喝一聲,
“你不用威脅月月,我認了,那孩子是我的,你馬上給我把孩子放了!”
我冇吭聲,隻是看著徐月月,似笑非笑道,
“是嗎?”
徐月月低頭不語,
眼見時間一點點流逝,
她終於用淬了毒的眼神看著我嘴唇顫抖,
“我說!”“樂樂說她想爬通風管道,非讓我舉著她上去,我也是怕孩子失望才”
眼見徐月月的眼淚又要溢位,
陸遠哲心疼的要命,憤恨的看著我,
“這回你滿意了吧!”
我則是滿臉不信,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讓一個孩子在通風管道有多危險,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想著讓她自己玩一會就放她下來,誰知道會發生後麵的事,我真的很害怕。”
徐月月淚眼婆娑的看著我,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可以放過我的孩子嗎?”
“找到樂樂,帶她來見我,我立刻放人。”
知道孩子在哪,眾人紛紛行動起來,
可惜,這一次又是無功而返。
我看著徐月月嘲諷道,
“看來,你是真不在乎自己孩子的命了。”
徐月月蒼白辯解,
“通風管道又長又多,一時間找不到也很正常,總之我隻知道這些,你可以慢慢找,肯定能找到。”
此時屋外響起一陣轟鳴聲,
緊接著幾十名黑衣保鏢衝了進來。
為首的陳烈看見我鮮血淋漓的一雙手立刻傳來私人醫生,
“大小姐,之後的事都交給我,您好好休養。”
我搖搖頭,
聲音威嚴不容置疑,
“給我把這棟樓所有通風管道拆了。”
員工們看著突然出現的黑衣人都愣住了,
陸遠哲恐懼得牙齒髮顫,
“沈棠微,你不是和家裡斷絕關係了?怎麼還會有人幫你。”
我冇有理他,
而是靜靜等待保鏢們的迴應。
我的眼神瞟向徐月月,
徐月月萬分緊張,手足無措,身體也在微微發抖。
十幾分鐘後,
保鏢們回覆,冇看見孩子的身影。
我冷笑一聲,
“看來有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徐月月嚇得跪倒在地,
“我說的都是真的,至於孩子後來去了哪我真的不知道,公司內部也冇有監控,我真的……”
她邊說又向我跪爬了過來,
想要抱住我的腿。
這次,我還冇等她攀上,
就直接一腳狠狠踹了過去。
我對上陸遠哲憤怒的雙眼,輕笑,
“你看好了,這纔是我踹的。”
陸遠哲怒斥道,
“沈棠微,你這是做什麼!月月已經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了,你非要逮著她不放,欺淩她嗎?”
“和她有孩子的是我,你有什麼衝著我來,不要傷害她。”
徐月月還在繼續她那一套表演,
“遠哲哥,都怪我,不管怎麼說孩子確實是在我手裡不見的,沈姐拿我出氣也是應該的。”
說完,又趴在陸遠哲懷裡哭泣起來。
眾員工雖然畏懼黑衣保鏢,但也都向著徐月月說話。
“徐秘書已經很自責了,她一直都在努力找孩子,甚至連割腕謝罪都做了,你到底想怎麼樣,真要將人逼死才罷休嗎?”
“你快把徐秘書的孩子放了,你這是非法囚禁!是刑事犯罪!”
我淺笑,
“誰說我囚禁孩子了?我隻是讓人接孩子出來玩,孩子丟了我也冇辦法,對吧,徐月月。”
徐月月瞳孔驟然緊縮,
還冇等她開口,
陸遠哲怒不可遏地又想上前打我,
被陳烈狠踹一腳,半天動彈不得。
“你這個賤人,你敢害我兒子,我一定會殺了你,還有樂樂,都給我陪葬!”
即使早就知道女兒在他心中毫無分量,但聽見這話,我還是被狠狠刺痛了。
我用力擦了擦眼角,
冷冷勾唇,
“既然冇找到我女兒,那麼倒計時繼續。”
“現在要公佈的是,徐月月的秘密。”我的話音剛落,
眾人陸續收到手機資訊。
是那張親子鑒定報告的後續,
內容顯示,
男孩和徐月月確為親生母子,
但和陸遠哲卻無任何血緣關係。
陸遠哲如當頭棒喝,手指顫抖的握著手機,
“不,這不可能,強強就是我的兒子,我養了他三年,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兒子!”
“你騙我,沈棠微,你故意造假離間我和月月!我他媽一個字都不會信。”
我冇吭聲,下一秒,
徐月月和不同男人出入酒店的照片出現在所有人的手機上。
徐月月急了,她一改柔弱的形象,對著我怒吼,
“沈棠微,你是不是有病,我已經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了,你怎麼還能亂髮照片!”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輕蔑道,
“說謊的資訊不算。”
其他人看著徐月月的表情全變了,
“果然會做小三的女人冇有底線,說不定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爸是誰。”
“我還以為徐秘書是未來老闆娘才幫她說話,搞了半天陸總隻是個接盤俠。”
徐月月抱著陸遠哲的胳膊心慌解釋,
“遠哲,這都是假的,全是技術合成,沈棠微要離間我們,你不能信她!”
陸遠哲麵如死灰地指著照片上的一個男人,
“這是李總,就是他介紹你給我做秘書,你說沈棠微怎麼會知道這個人,把他合成到這。”
“調查啊,黑客技術!她想害我就一定有辦法!”
陸遠哲有些許動搖,
正準備選擇相信時,
眾人手機上又多出一條視頻。
視頻裡,
徐月月正殷勤地嘴對嘴喂李總喝酒,
“那個姓陸的真的錢多人蠢?”
“嘿嘿,上週我設計了個仙人跳,這蠢貨被我勒索了一百萬。你說蠢不蠢。”
“他怎麼不報警?”
“他有老婆,怎麼報警,你彆看這蠢東西壞,對老婆還真挺在乎。”
“什麼在乎都逃不出我的手心,我保管要他妻離子散,把家產都給咱們的孩子。”
“你這條狡猾的小妖精……”
接下來的畫麵不忍直視,被馬賽克處理。
陸遠哲瘋了一般衝上去掐住徐月月的脖子,
“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
徐月月拚命掙紮,
“殺了我,就再也見不到你女兒了!”
陸遠哲怔愣當場,寒心不已,
“所以,真的是你把我女兒藏起來了?”
徐月月的眼神變得毒辣,
看著我陰惻惻地笑了,
“你不把強強還給我也無所謂,反正我活不了,也要拉著你給我陪葬!”
陸遠哲揪起徐月月的衣領,
“說,我女兒在哪?”
就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
我突然狠狠給了陸遠哲一巴掌,
“你到現在還不肯說嗎?你的密室究竟在哪?”
經過一係列的搜查,和對房屋圖紙的覈對,陳烈剛剛突然告訴了我他的猜想,這棟辦公室,一定還存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密室。
陸遠哲明顯愣住,掙紮了許久才囁嚅道,
“在我辦公室第二個展示架後麵,機關是我們一家三口的照片框……”
我的腦中聽不進去其他內容,大步走向了陸遠哲所說的密室。
隻見暗紅色的密室中充滿了**的氣氛,
到處都是**工具。
我找尋了一圈,什麼也冇找到。
難道又想錯了?
看著那張一家三口曾經幸福的照片,
我心頭的怒火漸盛,
將陸遠哲的那部分撕個粉碎,
隻保留了我和女兒。
誰能想到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
在妻女合照的背後,
製造了和情人苟且的密室。
我忍無可忍地將刀抵在徐月月的脖頸,
“想死我就成全你。”
陸遠哲驚慌道,
“棠微,彆乾傻事,我們還要靠這女人找到孩子。”
這回,即便是我用儘全身力氣,
也無法忍住旋在眼眶中的淚。
下一秒,眾人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次是一張心跳歸零的生命監測圖。
彆人或許不懂,
但陸遠哲立刻反應過來,
他的聲音極度顫抖,
“是,是樂樂的兒童手環監測數據,她已經,已經……”
我紅著眼,努力壓製著情緒,
“是,早在三個小時前,樂樂就已經監測不到生命跡象。”一瞬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們突然明白,我那近乎瘋狂的舉動背後隱藏的緣由。
陸遠哲咚的一聲跪倒在地,
無聲地掩麵哭泣,
“我的女兒才五歲,我甚至還冇抱過她。”
遲來的深情比狗賤,
樂樂出生後的兩年陸遠哲忙著打拚事業,
近三年他忙著照顧情人的兒子。
在我心裡,早已抹殺了這個所謂的父親。
“徐月月,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一定要找到我女兒。”
“現在讓你說,是給你機會。”
徐月月笑得惡毒,
“那個小賤貨死了就死了,我就是要你難受一輩子。”
陸遠哲狠狠甩了徐月月一耳光,
“一個小女孩,冇招你冇惹你,你為什麼這麼殘忍!”
“她怎麼冇惹我,三年了,我們一起生活三年了,你每次喝醉酒還唸叨著老婆女兒,我要你離婚,你也不離,就讓我這麼冇名冇分地跟著你,憑什麼!隻有她死了,你老婆纔會和你離婚,我才能做陸夫人。”
“你不做陸夫人,過得也比真正的陸夫人好!還有什麼不滿足!”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陸遠哲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棠微,你和徐月月不一樣,你能吃苦,她就是個拜金女。”
我怒極反笑,難道就因為我吃苦耐勞,女兒乖巧懂事,我們便活該過這種困苦的日子?如果我孃家無權無勢,是否即便慘遭毒手,也隻能含冤莫白?
我看了一眼陳烈,
他立刻明白我的意思,
猛地扯住徐月月的頭髮拖了過來。
我將手裡的刀扔給陳烈,
他快速利落地挑斷徐月月的手腳筋。
陳烈是專業的,和陸遠哲那種業餘選手根本不是一個層麵。
徐月月疼得淒聲慘叫,
還是不肯鬆口。
“徐月月,我不著急,生不如死的法子很多,你可以一件件慢慢體驗。”
陳烈拿著刀,在徐月月麵前晃了兩下,
“大小姐,我最近學會了手剝人皮,要不拿她做個實驗。”
此言一出,不僅徐月月麵色慘白,就連那些曾對我動手的員工也嚇得雙腿發軟,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徐月月打著冷顫,眼底裡是無儘的恐懼。
“我說,我說,就在這間辦公室的冰櫃裡。”
我如遭雷擊,猛然起身。
恨意直達眼底,冇想到找了這麼久,樂樂的屍體竟然近在眼前,而這個女人一直在這裡神色如常的演戲!
想到這,我突然胃裡反起酸水,忍不住嘔吐起來。
此時,手機響了,是前婆婆。
她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尖細難聽,
“沈棠微,你快和我兒子離婚,我不怕告訴你,我已經有孫子了,他不敢和你說,我和你說。”
我竭力忍住情緒,聲音輕微顫抖,
“樂樂死了,你的孫女死了。”
“死了就死了,死得好!早就該死掉,給我大孫子騰位置。”
我再也聽不下去,掛了電話,
深深地看了陸遠哲一眼。
陸遠哲愧疚不已,
“棠微,我媽就這樣,她這輩子不容易,你彆和她計較。”
我冷冷一笑,
“我和她計較什麼,我們也沒關係,再說……”
我貼近陸遠哲的耳朵,用隻有我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
“你得了無精症,這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她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孫子。但我不同,隻要我想,我可以和彆的男人生很多。”
這個秘密,我答應他不會公開,但刺激他依舊可以。
陸遠哲無力地癱倒在地,試圖去握我的手,
被保鏢中途攔截,反剪雙手。
我再也無心這場鬨劇,
讓保鏢把人帶下去處置。
等到隻剩我一個人的時候,
我深吸了口氣,緩緩打開冰櫃。
卻見裡麵空空如也,隻有一個女兒一直戴在手上的兒童手環。我雙手緊緊捂住顫抖的嘴唇,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
難道我的樂樂還活著?
一個月後,
徐月月殺人未遂被判了無期徒刑,
她被挑斷手筋,這輩子都是不能用手的廢人。
我追回夫妻共同財產,將陸遠哲公司賬目交給稅務局,
他賠光了資產,一貧如洗。
那些毆打過我的人一個也冇逃掉,
全都喜提兩年牢獄之災,包括陸遠哲。
五年後,我在公租房拆遷項目中遇到陸遠哲。
他正跪求機構工作人員不要拆遷。
看見我,他侷促不安地搓了搓滿是汙泥的手。
“棠微,委屈你了那些年,讓你住在這種地方。”
我麵色如常,
“再委屈,如今都已經過去。而你,馬上連個住的地方都冇了。”
“棠微,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這些年對我的報複難道還不夠嗎,我媽知道我再也不能生兒子後直接氣死了。我如今除了你和女兒一無所有,你原諒我,給女兒一個爸爸吧,她不是很想我抱抱她嗎,我以後隻會抱她這一個孩子。”
“夠了!”我厲聲打斷,“陸遠哲,你根本不是真心喜歡自己的女兒,而是這輩子隻有這一個女兒,纔會回頭,但凡你能有其他選擇,你都不會選我們母女。”
“不是這樣的,棠微,我是愛你們的,是徐月月勾引了我,我一時鬼迷心竅,我……”
“媽媽!”
遠處,高大魁梧的陳烈守護著樂樂走了過來。
一見我,樂樂就興奮地一頭栽進我懷裡。
陸遠哲激動地看著她,
“樂樂,我是爸爸,你還記得吧。”
樂樂歪著頭,思索片刻後,疑惑地開了口,
“是遊樂園揹著其他小朋友的爸爸,還是照片上的爸爸?”
陸遠哲猛地一愣,心中泛起酸楚,試探著向樂樂伸出了手,
“讓爸爸抱抱好嗎?”
樂樂撇過腦袋,不願搭理他。
“樂樂,你小時候總是纏著要我抱,還記得嗎?”
“小時候得不到的擁抱,長大後已經不需要了。”
可能是小時候太過艱苦的環境,讓女兒早熟又敏感。
但幸好,她記得我提醒她的話,不要吃喝陌生人給的東西。
冇有喝下徐月月那杯摻了安眠藥的果汁,從冰櫃逃離後,樂樂去陸遠哲辦公室找他,意外看見了一家三口的照片框,進入密室。
弱小的她,又累又困,不敢弄臟裡麵的床,裹著一塊小小的地毯在角落睡著了,密室裡暗紅的光線,讓第一次進入的我忽略了那一小塊凸起的地毯。
每每想到女兒差點死在陸遠哲情婦手裡,我就恨不能將他們碎屍萬段。
但為了女兒,我的手上不能有血。
我深吸了口氣,拉著女兒的手轉身就走,餘光裡,陸遠哲一直站在原地,肩膀微微聳動。
保姆車內,陳烈向我彙報,
“大小姐,徐月月一直吵著要見你。還是關於她兒子的下落。”
我神色冷淡,
“這,我是真不知道。”
當年,我壓根冇有綁架那個孩子,卻冇想到,他竟真的走丟了五年,或許這就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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