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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午夜高跟鞋

那是我在鄉下初中住校的第一年,初一新生被安排住在地下一樓的宿舍。這裡終年不見天日,潮濕陰冷如地窖,牆壁彷彿永遠滲著水珠,像極了一張張淌著冷汗的鬼臉。

我們宿舍住了八個人,都是附近村子的女孩。我睡在最裡麵靠牆的床鋪,同床的林溪,是個總帶著笑眯眯的短髮姑娘,她的笑容本應是這陰森宿舍裡的一抹暖陽,卻不知在那之後,還能驅散多少恐懼。

那個夜晚,看似與往常並無不同。九點熄燈後,我們很快就陷入了夢鄉。我向來睡得極沉,一覺到天亮是常有的事。然而,那天半夜,我卻毫無征兆地突然驚醒。

房間裡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我費力地看了眼手錶,淩晨兩點十七分。奇怪的是,此刻的我異常清醒,彷彿有人在我耳邊歇斯底裡地大喊了一聲,硬生生將我從沉睡中拽出。我下意識地翻了個身,想繼續睡去,就在這時,走廊上傳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

嗒、嗒、嗒……

那是高跟鞋的聲音,清脆且富有節奏,宛如死神的鼓點,一下下敲打著我的神經。我瞬間渾身僵硬,如遭雷擊。要知道,學校明令禁止學生穿高跟鞋,而老師們都住在教職工宿舍,這麼晚了,怎麼會有人穿著高跟鞋在走廊走動

聲音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我們宿舍門口。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彷彿要衝破胸膛。緊接著,門把手輕輕轉動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好似惡魔正緩緩推開地獄之門。

吱呀——

門被悄然推開一條縫,月光如利劍般從縫隙中擠進來,我藉著那微弱的光,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靜靜佇立在門口。那影子一動不動,宛如一尊石像,卻又好似在黑暗中冷冷地打量著我們每一個人。

我驚恐地死死閉著眼睛,拚命假裝睡著,冷汗卻不受控製地浸濕了後背。不知過了多久,那腳步聲終於再次響起,漸漸遠去,可我的心卻依舊懸在嗓子眼,久久無法落下。

第二天一早,我迫不及待地向室友們打聽:你們昨晚聽到高跟鞋的聲音了嗎

冇有啊。溫知夏打著哈欠,一臉茫然地迴應。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呀林溪關切地看著我,眼中滿是擔憂。

我無奈地搖搖頭,心裡卻像被一團陰影籠罩,發毛得厲害。一整天上課,我都心不在焉,腦海裡反覆回放著昨晚的恐怖場景。

為了避免再次被驚醒,我特意早早爬上床,強迫自己入睡。然而,淩晨兩點,我又像是被什麼神秘力量操控一般,準時睜開了眼睛。

嗒、嗒、嗒……

高跟鞋的聲音再次如約而至,這次,它徑直來到了我的床前。我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氣撲麵而來,床墊微微下陷,彷彿有個沉重的東西坐在了床邊。

我想要翻身,卻驚恐地發現身體如同被重物壓住,動彈不得。緊接著,一雙冰冷刺骨的手緩緩撫上我的臉,指甲劃過皮膚,帶來細微卻鑽心的刺痛。我想大聲尖叫,喉嚨卻像是被堵住了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

找到你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我耳邊幽幽低語,那聲音彷彿從幽深的地府傳來,帶著腐朽衰敗的氣息,令我毛骨悚然。

就在我陷入絕望的深淵時,林溪突然翻了個身,打破了這可怕的寂靜。那雙手像是觸電一般猛地縮了回去,隨之消散的還有那令人膽寒的寒氣。我終於恢複了行動能力,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這才發現睡衣早已被汗水濕透,緊緊貼在身上。

天亮後,我臉色慘白如紙,這副模樣嚇壞了室友們。班主任陳老師得知情況後,把我叫到了辦公室。聽完我的講述,她的表情變得十分怪異,彷彿想起了什麼不願提及的往事。

二十年前,這裡曾經是所女子高中。陳老師壓低聲音,神色凝重地說道,有個叫沈若檸的女生,因為被冤枉偷了同學的高跟鞋,在一個淩晨跳樓自殺了。後來學校改建,地下一樓就是當年她墜樓的地方……

聽完這番話,我隻感覺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彷彿有無數隻冰冷的蟲子在身上爬行。當天下午,父母便趕來接我回家,轉學手續辦得十分迅速,我一刻也不想再回到那所充滿恐懼的學校。

但從那以後,每到淩晨兩點十七分,我總會莫名地醒來。有時,在寂靜的夜裡,我彷彿還能聽到遠處傳來那令人心悸的高跟鞋聲,一步一步,由遠及近……

2

幽靈再現

轉學後,我來到了縣城的一所初中。新宿舍在陽光充足的二樓,同樣是八人間,室友們都十分友善,相處融洽。我滿心以為,那些可怕的經曆會隨著轉學而徹底遠去,一切都會重新好起來。

然而,開學第三天的淩晨,命運的黑手再次伸向了我。我又一次在這個詭異的時間點醒來,手錶的指針清晰地指向兩點十七分。

我的心瞬間沉入穀底,彷彿預感到了什麼。窗外的月光慘白如霜,灑在宿舍裡,卻冇有帶來絲毫溫暖,反而讓這寂靜的空間更添幾分陰森。突然,我聽到洗手間傳來一陣清晰的滴水聲。

滴答、滴答……

那聲音在寂靜中格外突兀,彷彿每一滴都砸在我的心上。我驚恐地縮在被子裡,渾身止不住地顫抖。更可怕的是,空氣中漸漸瀰漫起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那是老式雪花膏的味道,卻混合著淡淡的血腥氣,令人作嘔。

嗒、嗒、嗒……

高跟鞋的聲音從走廊儘頭傳來,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神經上,越來越近。我死死咬住嘴唇,強迫自己不要發出一點聲音,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彷彿要掙脫束縛。腳步聲停在了我們宿舍門口,門把手開始緩緩轉動,發出嘎吱的細微聲響,如同惡魔的低吟。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睡在我上鋪的阮念初突然翻了個身,嘴裡嘟囔了一句夢話。那腳步聲像是被嚇到了一般頓了一下,隨後漸漸遠去,隻留下我在黑暗中獨自顫抖,冷汗浸濕了被褥。

第二天,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悄悄向食堂阿姨打聽這所學校的曆史。食堂阿姨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凝重,她壓低聲音說道:這裡以前是所護士學校,二十年前有個叫顧知意的女生,因為被誣陷偷了室友的雪花膏,在洗手間割腕自殺了。聽說她死的時候,還穿著最喜歡的紅色高跟鞋……

聽到這些,我的血液瞬間凝固,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那天晚上,我等到所有人都沉沉睡去後,偷偷在宿舍門口撒了一層香灰,滿心期待能發現些什麼。

淩晨兩點十七分,我準時從睡夢中驚醒。藉著微弱的月光,我驚恐地看到香灰上出現了一串高跟鞋的腳印,從門口一直延伸到我的床前。腳印在床邊徘徊了許久,似乎在猶豫著什麼,最後又緩緩回到門口,消失不見。那腳印彷彿是死神留下的印記,讓我不寒而栗。

第二天,我懷著極度的恐懼,把這件事告訴了班主任周老師。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立刻聯絡了我的父母。這次,父母帶我去見了一位姓謝的道長。

道長神情嚴肅地給了我一個護身符,叮囑我一定要隨身攜帶。她並非是衝著你來的,道長緩緩說道,隻是你八字特殊,容易吸引這些……東西。

神奇的是,護身符似乎真的起了作用,從那以後,我終於能睡上安穩覺,不再被那可怕的高跟鞋聲和陰森的氣息所困擾。

3

詛咒輪迴

然而,高中畢業後,我去外地上大學的第一天晚上,命運的捉弄再次降臨。淩晨兩點十七分,那熟悉的腳步聲再次在寂靜的夜裡響起。

這一次,腳步聲停在了我的宿舍門外,一個沙啞的女聲輕輕說道:你以為……逃得掉嗎

我猛地坐起身,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藉著微弱的光線,我驚恐地發現枕頭邊放著一隻褪色的紅色高跟鞋,鞋尖沾著暗紅的血跡,彷彿在訴說著一段悲慘的過往。而一直保護我的護身符,不知何時已經碎成了兩半,散落在一旁。

大學宿舍裡,我死死盯著那隻紅色高跟鞋,渾身的血液彷彿都凝固了。室友們均勻的呼吸聲在黑暗中格外清晰,與這隻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鞋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隻鞋靜靜地躺在我的枕邊,血腥味若有若無,卻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我緊緊籠罩。

我顫抖著打開手機照明,藉著微弱的光,發現鞋跟上沾著幾根長髮,像是被人用力拽下來的,顯得格外驚悚。更可怕的是,鞋子裡墊著一張泛黃的照片——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生站在老式教學樓前,她的臉卻被人用紅筆狠狠地劃花了,看上去格外猙獰。

照片背麵寫著一行小字:你知道被所有人孤立的滋味嗎那字跡歪歪扭扭,彷彿是用血淚寫成,透著無儘的怨恨。

第二天一早,我便心急如焚地請假去了學校的心理谘詢中心。心理老師蘇清沅聽完我的講述後,臉色變得異常蒼白,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十五年前,我們學校確實發生過一起命案。她壓低聲音,神情緊張地說道,一個叫許星辭的女生被室友集體霸淩,最後在宿舍上吊自殺。據說她死的時候,腳上就穿著一雙紅色高跟鞋……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下一個就是你。短短五個字,卻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當天下午,我決定不再坐以待斃,要主動探尋真相。通過在學生檔案室的一番周折,我終於查到了當年事件的詳細資料。許星辭的室友一共有五人,其中三人畢業後都遭遇了意外,剩下兩人下落不明。

在檔案裡,我發現了一張合影,五個女生站在宿舍樓前,其中四個親熱地摟在一起,而最邊上那個低著頭,正是照片中被劃花臉的女生。她的神情落寞,與周圍的歡聲笑語顯得格格不入。

她們說她偷東西,其實是因為她拒絕了學生會主席周榮盛的追求……檔案室的老管理員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那個年代,這種事說出去也冇人信。

夜深了,我獨自坐在空蕩蕩的圖書館裡整理資料,四周安靜得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突然,頭頂的燈管開始劇烈閃爍,發出滋滋的聲響,溫度也驟降,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寒意正從四麵八方湧來。我驚恐地抬起頭,看見書架儘頭站著一個穿白裙子的女生,她的脖子上纏著一圈麻繩,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水,水漬在地上蔓延開來,散發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幫幫我……她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虛無縹緲,卻又充滿了哀求,找出真相……

我嚇得雙腿發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再抬頭時,那個身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出現過。但桌上卻多了一本破舊的日記本,扉頁上赫然寫著許星辭的名字。

日記裡詳細記錄了她被霸淩的悲慘經過:室友們往她床上倒水,把她的課本扔進廁所,最後甚至誣陷她偷了學生會活動經費。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當時的學生會主席周榮盛。每一行字都像是一把刀,刺痛著我的心。

淩晨兩點十七分,我再次被刺骨的寒意凍醒。宿舍的鏡子前,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梳頭,她的動作很慢,很輕,每一下都像是在拉扯著我的神經。脖子上垂下的麻繩隨著動作輕輕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他在校長辦公室……鏡子裡的身影突然緩緩轉向我,黑洞洞的眼睛流下兩行血淚,看上去格外恐怖,證據在第三塊地板下麵……

第二天,我藉口送檔案去了校長辦公室。趁著辦公室冇人,我按照那個身影的提示,果然在第三塊地板下找到了一個鐵盒。打開鐵盒,裡麵裝著當年許星辭寫給校長的求助信,以及周榮盛威脅她的字條。這些證據,彷彿是打開真相之門的鑰匙。

我毫不猶豫地把證據交給了警方。周榮盛很快被帶走調查,當年參與霸淩的最後兩個女生也終於站出來道歉。

那天晚上,我夢見了許星辭。她站在陽光裡,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對我微微點頭,然後轉身走向遠方,彷彿終於擺脫了痛苦的束縛。醒來時,我發現枕邊放著一朵白色的小花,而那隻紅色高跟鞋,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我以為這一切終於畫上了句號。

直到畢業典禮那天,我在合影照片裡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穿著白裙子的女生站在人群最後麵,她的腳下,隱約可見一雙紅色的高跟鞋。那身影如同一個幽靈,再次打破了我心中的平靜。

畢業典禮結束後,我開始收拾行李,準備離開這座充滿回憶與恐懼的城市。整理相冊時,那張合影突然從書頁中滑落出來。我驚恐地發現,照片中那個模糊的白裙子身影,比昨天又清晰了幾分——她微微抬著頭,露出半張蒼白的臉,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彷彿在向我訴說著什麼。

當晚,我在租住的公寓裡收拾最後的物品。淩晨兩點十七分,衛生間的燈突然自己亮了,發出慘白的光。水龍頭嘩地一下打開,流出的卻不是清水,而是暗紅色的液體,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鏡子上慢慢浮現出一行血字:還有一個人……

我顫抖著撥通了當年調查此案的陸警官的電話。他沉默了很久,才緩緩告訴我一個驚人的訊息:周榮盛在獄中自殺了,死前一直喊著‘不是我一個人做的’。

第二天,我按照陸警官給的地址,找到了當年許星辭的班主任林老師。她已經退休多年,住在城郊的一個老小區裡。小區裡瀰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彷彿時間在這裡停滯了。

當時還有個叫江硯辭的男生,林老師回憶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他是周榮盛的表弟,經常幫著欺負許星辭……說到這裡,她突然壓低聲音,神色緊張地說,那孩子後來去國外了,但我聽說……他上週回國了。

就在我準備離開時,林老師家的電視突然自動打開,雪花屏中傳出一個女聲:他在找你……緊接著,所有電視頻道都變成了同一個畫麵——一雙紅色高跟鞋在空蕩蕩的走廊上行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靈魂上。

當晚,我入住了機場附近的酒店,準備第二天一早便飛走,徹底逃離這可怕的噩夢。深夜,我被一陣刺骨的寒意凍醒。房間裡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彷彿置身於一個屠宰場。浴室傳來滴答滴答的水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驚悚。

我鼓起勇氣,顫抖著走向浴室,推開門的一瞬間,浴缸裡突然坐起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影——是江硯辭!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脖子上纏著一圈麻繩,手裡死死攥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年輕時的江硯辭和周榮盛,他們站在天台上,身後是被捆住雙手的許星辭。照片背麵寫著日期,正是許星辭死亡當天。那照片彷彿是一個詛咒,將過去的罪惡再次展現在我眼前。

救……我……江硯辭的鬼魂突然開口,聲音像是從九幽地獄傳來,充滿了絕望與哀求,她來了……她穿著紅鞋子……

話音未落,浴室鏡子裡突然伸出一隻蒼白的手,一把掐住了江硯辭的脖子。在淒厲的慘叫聲中,他的鬼魂被硬生生拖進了鏡子裡,隻留下我癱坐在地上,驚恐地看著這一切。

我看到鏡麵上留下一行血字:最後一個。那字跡彷彿是用生命書寫的詛咒,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第二天,新聞播報了江硯辭在自家公寓暴斃的訊息。法醫判定是心臟麻痹,但監控顯示,當晚他的公寓裡隻有他一個人。這個訊息如同一塊巨石,壓在我的心頭。

離開這座城市的飛機上,我望著窗外的雲層發呆,滿心期待能擺脫這一切。空姐遞來一杯水,我道謝時無意中瞥見她的工牌——上麵赫然寫著許星辭三個字。

我驚恐地抬頭,卻看到空姐對我微微一笑,她的腳上,穿著一雙嶄新的紅色高跟鞋……彷彿命運的輪迴,永遠冇有儘頭,而我,始終深陷其中,無法掙脫。

4

番外:那未消散的怨念

在遠離那座充滿恐懼城市的小鎮上,有一個寂靜的角落,坐落著一座廢棄的精神病院。這座精神病院曾經也是人聲鼎沸,然而,一係列離奇死亡事件讓它逐漸荒廢,成為了人們口中諱莫如深的地方。

一個名叫蘇清沅的年輕女記者聽聞了這個地方的傳說,出於對真相的執著與好奇,她決定前來探尋。當她踏入那佈滿灰塵與蛛網的大門時,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牆壁上脫落的牆皮彷彿是歲月剝落的瘡疤。

她在各個病房中穿梭,試圖從遺留的物品中找到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在地下室的一個房間裡,她發現了一本日記,紙張已經泛黃髮脆,字跡也有些模糊,但勉強能夠辨認。日記的主人是一位名叫陸景然的醫生,他曾在這座精神病院工作。

日記裡記載著,當年有一個穿著紅色高跟鞋的女人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她時而安靜,時而癲狂,嘴裡總是唸叨著被背叛、被誣陷。她聲稱自己的死是一場陰謀,而那些曾經傷害她的人都將不得安寧。陸景然對這個女人格外關注,在接觸過程中,他漸漸發現女人的精神狀態並非真正的癲狂,而是遭受了巨大的刺激。

然而,不久後,醫院裡便開始出現詭異的事情。先是每晚都會聽到高跟鞋在走廊上走動的聲音,嗒、嗒、嗒,清脆又陰森,在寂靜的夜裡迴盪,讓人心驚膽戰。接著,一些病人開始莫名失蹤,等被找到時,都已慘死,死狀恐怖,臉上還殘留著極度驚恐的表情。

醫院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陸景然試圖調查真相,卻發現每一條線索都指向了那個穿紅鞋的女人。但每次他接近真相時,總會遭遇一些離奇的意外,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止他。

有一天,陸景然在值班時,親眼看到那個女人從他眼前走過,她的眼神空洞,嘴裡唸叨著該還債了。陸景然跟了上去,卻發現她走進了一間空病房。當他推開門時,裡麵卻空無一人,隻有一雙紅色高跟鞋擺在房間中央,鞋尖對著門口,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從那以後,陸景然的精神狀態也開始變得恍惚,他總是在夢中看到那個女人,她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不斷重複著被傷害的場景。他的身體也越來越差,每晚都被噩夢糾纏,無法入睡。

最終,陸景然在一個深夜,被髮現吊死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死時腳上穿著那雙紅色高跟鞋。自那以後,精神病院的詭異事件愈發頻繁,醫院不得不關閉。

蘇清沅合上日記,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恐懼。她決定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然而,當她走到門口時,卻聽到身後傳來了熟悉的嗒、嗒、嗒聲。她驚恐地回頭,隻見一個模糊的身影穿著紅色高跟鞋,緩緩向她走來。那身影越來越近,蘇清沅看清了她的臉,竟然和日記中描述的女人一模一樣。

你也逃不掉……女人的聲音彷彿從地底下傳來,透著無儘的怨念。蘇清沅轉身想跑,卻發現門已經緊緊關閉,無論她怎麼用力都打不開。

為什麼……蘇清沅顫抖著問道。

因為你們都和他們一樣,對真相視而不見,對罪惡縱容……女人的身影漸漸清晰,她的眼睛裡充滿了仇恨。

就在蘇清沅感到絕望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自己口袋裡有一支錄音筆,那是她來采訪時隨身攜帶的。她靈機一動,打開錄音筆,大聲說道:我是記者蘇清沅,現在在這座廢棄的精神病院,我要將這裡的真相公之於眾,讓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神奇的是,隨著她的話語,那女人的身影開始顫抖,彷彿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製。你以為這樣就能改變什麼嗎……女人的聲音變得虛弱起來,但依舊充滿了怨恨。

蘇清沅繼續說道:我知道我無法彌補過去的錯誤,但我可以讓更多的人警醒,不再讓這樣的悲劇發生。

漸漸地,女人的身影逐漸消散,嗒、嗒、嗒的聲音也隨之遠去。蘇清沅癱坐在地上,許久才緩過神來。她知道,這個女人的怨念或許永遠不會真正消散,但她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能讓更多的人重視那些被掩埋的真相,不要再讓悲劇重演。

離開精神病院後,蘇清沅將這段經曆整理成報道發表了出去。報道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人們開始反思那些曾經被忽視的霸淩、誣陷等問題。而蘇清沅,也在這次經曆中,對人性和正義有了更深的理解,她決定用自己的筆,繼續探尋更多被隱藏的真相,為那些無聲者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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