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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阿叔家喝茶,手機突然在褲兜裡震個不停。

點開班級群,響起校草陳赫倨傲的聲音:

“我提議今年同學們的暑期社會實踐內容就是給召猛家扶貧!”

我一臉懵,但還是客氣回覆:

“我家挺好的,不用扶貧,謝了。”

他秒回語音,聲音極其不屑:

“你家住農村耶,怎麼可能不貧困?窮不丟人的…你這樣死要麵子才丟人!”

我女友楚薇薇緊跟著在群裡艾特我:

“你總用拚好飯,誰看不出你手頭緊?”

冇等我辯白,班主任電話直接打進來:

“你趕緊去村口迎人,同學們已經到了,你這孩子真不懂事!你怎麼可以讓大城市的孩子們等你!”

可我們村是著名僑鄉,家家戶戶資產過億。

他來扶什麼貧?

……

我雖然疑惑,怕他們打擾村子裡的阿爺阿媽,還是去了村口。

陳赫帶著同學進村後見隻有我一個人,臉立刻沉下來。

他皺眉埋怨我:

“歡迎儀式呢?橫幅呢?鑼鼓隊呢?我們大老遠跑來給你家扶貧,召猛同學你怎麼可以這麼敷衍?”

我翻了個白眼送給他:

“我請你來的嗎?”

聽了我的話,楚薇薇一臉不悅,立刻跳出來指責我。

“召猛你在發什麼瘋!陳赫帶著全班來給你家送溫暖,你就這態度?趕緊去叫村民出來列隊歡迎,我們要拍實踐報告的封麵照片!”

陳赫拎起行李箱上的黑色塑料袋,往我麵前一遞,露出裡麵亂七八糟的衣服。

“召猛,我特意讓保姆把我不穿的舊衣服都收拾好給你帶來了,夠你穿到畢業的。”

“我這些可都是大牌,和你穿的那些破爛貨不一樣。”

我身上都是專門定製,哪裡是破爛了?

這時,楚薇薇還在一旁幫腔,眼神裡滿是對陳赫的崇拜:

“赫赫真是咱們金融係的善心天使呀。”

聽到她的話,我直接被氣笑了。

“我真是不需要,你們趕緊帶著”天使”哪來的回哪去吧。”

見我不給麵子的下逐客令,楚薇薇直接就炸了。

“你是不是腦子裡有屎呀,赫赫那麼善良你居然惡毒的諷刺他,你必須立刻給他道歉,不然我就跟你分手!”

她突然拔高聲音,像是要讓所有人都聽見:

“我最討厭你這種小地方出來的,人窮還死要麵子!”

我和楚薇薇是在迎新晚會上認識的。

那時候看她性格直率,大大咧咧的,跟我們這溫婉的水鄉姑娘不一樣,很新奇。

後來她主動跟我表白,就順理成章在一起了。

可在一起一年多,我發現她也就臉能看,腦子裡一點內容都冇有。

現在看她跟陳赫站一起的樣子,隻覺得噁心的讓人想吐。

我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行啊,你們倆還真挺配,祝鎖死哈。

楚薇薇根本不相信我能捨得和她分手,還在刻薄的數落我。

“你們農村人就是心思齷齪,我和陳赫之間清清白白的,你心臟所以看什麼都臟。”

陳赫也嫌棄的掃視我:

“我知道你平時就嫉妒我,畢竟你再怎麼努力都比不上我一根腳趾頭。”他故作大度的勸我:

“但是你真冇必要針對我,畢竟我的是你一生都達不到的終點。”

楚薇薇指著我身上的背心和短褲。

“你穿的這是什麼雜牌呀,赫赫給你的衣服可都是輕奢!很多你這輩子都買不起,你現在有機會穿就偷著樂吧。”

“你趕緊去叫你們村裡人搞個歡迎儀式,不要廢話了,同學們還等著拍照片呢。”

一旁的同學也跟著催促我,一個個嘴臉都難看極了。

“讓你搞個歡迎儀式而已,你又不吃虧,我們能完成暑假社會實踐的作業,你又能得到我們的愛心捐贈,怎麼那麼磨嘰。”

“你就是嫉妒陳赫,他家裡有錢,每天身上的名牌衣服每天不重樣,哪像你總是一身運動裝。”

“我們一個宿舍兩年了,從來冇見你給我們買過什麼,摳摳搜搜的。哪裡比得上陳赫,剛纔路上給我們每人買了一杯星冰樂。”

我作為班裡的學習委員,每逢考前都會帶著大家劃重點,想儘辦法幫他們提分。

夏天還自費給他們準備降暑涼茶,幫他們提前訂自習室。

這些點點滴滴的付出真是都喂進了狗肚子裡!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

太陽曬的陳赫很急躁。

“召猛你不要浪費時間了,趕緊去找人把歡迎我們來你家扶貧的橫幅拉起來,彆耽誤同學們拍照片。”

我懶的再廢話,繞過他往村外走。

“我還有事,先走了。”

陳赫狠戾的盯著我背影,咒罵道:

“就因為你嫉妒我,所以你就非得逼的大家交不上社會實踐作業才肯罷休嗎?你算什麼男人!”

他這話一出口,立刻把我放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麵,就像是我害的大家無法完成社會實踐作業一樣。

果然有人攔住了我,不讓我走,還把我推的踉蹌。

“召猛,你就是個小人,自己過不好也見不得彆人好!”

“明明是個窮鬼還在這裝有自尊心,你要毀了我們這麼多人的社會實踐作業嗎?如果修不滿學分,你負的起責任嗎?”

“活該楚薇薇要甩了你,你這種垃圾誰會要你。”

有人趁亂使勁用行李箱砸在我小腿上,我立刻疼的跪在地上。

“早就看不慣你那副清高勁了,農村來的裝什麼裝。”

我從兜裡摸出一小瓶農藥,往人群裡一潑,刺鼻的味道把這些人嚇的四散開。

冇了人群的圍攻,我才得以站起來。

我吼他們:“你們是有大病嗎,就非得扶貧我家?中國有那麼多真正的貧困戶你們不去關心,為什麼非得盯著我不放?”

我指著一個剛纔推我最用力的男生說:

“你們為什麼不去扶貧這位每年都領助學金的同學?”

那個男生梗著脖子怒視我,義正言辭的說:

“我和召猛這種虛偽的人不一樣,我窮,我也敢承認我窮,大家如果來我家扶貧,我一定熱烈歡迎!”

他又諂媚的對陳赫說:

“要不你給我獻愛心吧,就把你新買的電腦送我,我真的挺喜歡的。”陳赫蔑視的瞥了他一眼。

然後突然一反常態的不再催我搞歡迎儀式了,反而招呼大家:

“這風景挺美的,咱們先一起合張影吧。”

我直覺他冇有好事。

這時我電話鈴聲響起來,阿叔說村裡有一件急事需要我馬上去處理一下。

我立刻飛奔過去,楚薇薇氣的在後麵罵我:

“一點集體意識都冇有,活該被孤立!”

處理完事情後,我突然遠遠看見我家院子裡飄起濃煙。

我立刻加快速度往家跑。

到了院門口,眼前的一幕讓我差點氣死。

陳赫正舉著手機直播,火堆上架著的,竟然是我養的剛滿月的小羊羔!

“家人們看啊,這就是農村的生活,條件多艱苦。我們來給召猛同學送溫暖了,體驗一下他平時的生活。”

他轉向鏡頭外,得意的對著全班同學說:

“我剛花十塊錢在淘寶上p了橫幅,寫著‘熱烈歡迎大家扶貧召猛同學’。到時候大家可以用這張照片作為社會實踐作業的證明瞭。”

一陣歡呼雀躍。

“你們在乾什麼!”

我抄起院角的水桶就潑了過去。

火苗瞬間被澆滅,露出被烤的焦黑的羊羔屍體。

陳赫尖叫著躲開,他新買的限量款球鞋濕了一大片,心疼的直跺腳:

“召猛你窮瘋了!這羊頂多值五百塊錢,你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

楚薇薇突然從屋裡衝出來,手裡還拿著個青花瓷瓶。

她輕蔑的說:“我們把你家都翻遍了,什麼值錢東西都冇看見!”

“你這麼窮,憑什麼不接受我們扶貧?”

她把瓷瓶往地上一摔:

“這種破爛居然好意思擺出來!”

我渾身的血瞬間衝上頭頂。

“誰允許你們私自闖進我家毀壞財物!”

我衝進屋裡,看見客廳的博古架被砸的東倒西歪,上麵本來擺放的各類瓷器全被惡意摔碎!

連兩把太師椅都被當成柴火扔進了火堆裡。

“你們這群敗類!”

楚薇薇抓住我,她的美甲在我胳膊上掐出紅印:

“你今天必須給赫赫道歉!他那麼善良,憑什麼一再被你罵!”

我用力把她推開,“砰!”她跌倒在地。

楚薇薇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你居然敢打我?”

她立刻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喊:

“對不起召猛,求你彆打我們了,我們再也不敢組織大家社會實踐了…”

同學們被她的哭聲吸引過來,一個個對著我怒目而視,將我團團圍住。

“召猛,你到底有完冇完。”

“真是窮鄉僻壤出刁蠻,我們看你是農村人,好心幫你,還幫出仇來了。”

“你一再破壞我們的社會實踐作業,不就是見不得我們好嘛!你真是天生的壞種。”

有人把冇喝完的啤酒潑在我身上,有人衝著我吐口水。

他們把我圍起來,不由分說的對著我拳打腳踢。

一開始我還能應付,十分鐘後我累的靠在牆上喘粗氣,有人趁我不備用燒烤釺子紮進我手臂。

鮮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疼的我差點暈倒。住在隔壁的老大爺聽見院子裡的動靜,拄著柺杖顫巍巍的走進來。

看到眼前這一幕,急的大喊:

“快住手!你們闖禍了!”

陳赫冷哼一聲:

“愛管閒事的老登,哪涼快哪呆著去!”

楚薇薇還在囂張叫罵:

“召猛你今天必須給我們磕頭認錯,否則休想走出去。”

“對,必須給我們每個人都磕一個!”

其他同學把手邊能拿到的東西都向我砸過來,鮮血順著我頭流下來。

屋裡屋外一片狼藉。

老大爺急的高聲喊:

“這要賠很多錢的!”

陳赫像聽到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

“這個破院子雖然挺大,但就這地段,頂多值五千塊錢,還不如我一個月生活費的零頭多。”

“繼續砸!有問題我負責!”

陳赫吩咐幾個同學把一塊臭抹布塞進了鄰居老大爺嘴裡,又像拖牲口一樣把他關進了廁所裡。

“死老登識相點,敢再亂喊亂叫,我讓你立刻見閻王。”

他換上偽善的假笑,再次打開手機直播。

貧困生拒捐還打人的詞條吸引來大批粉絲。

不到十分鐘,直播間粉絲量激增到五百萬!

他把鏡頭懟近我,我臉上的血汙被拍的清清楚楚:

“家人們快看,這就是不知好歹的下場。”

“我們好心給農村同學獻愛心,他居然拒收,還拿農藥潑我們!”

“更過分的是,他居然動手打薇薇!”

螢幕上罵我的汙言穢語密密麻麻。

“看見冇?現在認錯,給我們每個人磕一個頭,這事還能商量。”

他掏出一遝現金甩我臉上:

“這些夠你家買幾十隻羊了吧,開始磕吧,彆給臉不要臉。”

“咳!咳!你會後悔的。”

我每說一個字都扯著傷口生疼。

陳赫笑的前仰後合:

“後悔?我陳赫長這麼大,就不知道這倆字咋寫。”

他對著鏡頭喊,

“家人們聽見冇?這窮鬼還敢威脅我!今天必須讓他心服口服!”

他抬腳就往我膝蓋窩踹去,我本來就因為失血過多站不穩,這下直接跪倒在地。

膝蓋磕在碎瓷片上,鑽心的疼。

一旁的同學撿起一根斷了的木凳腿,狠狠抽在我背上。

“窮酸樣還裝硬氣,陳少給你錢是看的起你!”

背上的傷口被打的裂開,我咬著牙不肯出聲。

有人拽著我的頭髮把我腦袋往牆上撞,“咚”的一聲悶響,眼前瞬間發黑:“叫你狂!”

有人抬腳往我腰上跺,

“想破壞我們社會實踐作業,今天非廢了你不可!”

陳赫腳踩在我臉上:

“疼嗎?知道疼就趕緊求饒。你看這直播間,多少人等著看你跪地求饒的樣子。”

他蹲下抓著我的頭髮,強迫我抬頭看向鏡頭,

“來,笑一個,給家人們笑一個,說不定他們還能多打賞點,夠你爹媽多買幾袋化肥呢。”

直播間熱度噌噌漲,陳赫正得意著。

院門外突然響起警笛聲。

“誰報的警?”他臉一沉。

警察走進屋裡看見滿地碎瓷片,臉瞬間鐵青:

“你們這群混賬!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居然敢在這裡放肆!”陳赫鎮定下來以後神秘兮兮的湊到警察耳邊,“我爸是京市的陳建國,你知道該咋做吧?”

警察像冇聽見,聲音異常嚴肅,“你知道那對太師椅是誰的嗎?”

陳赫不耐煩地揮手:“不就兩把破椅子嘛,我賠十倍的錢!”

“十倍?”

警察冷笑,“這是康熙坐過的黃花梨圈椅,一對要兩個億!”

他指著滿地碎片,“這些,是明代永樂年的青花,你知道現在市價多少嗎?”

“更彆說這院子了,”警察環顧四周,聲音拔高。

“這是閩南召氏的祖宅!明萬曆年間建的,整個建築群估值,超一百億!”

警察指著滿身血汙的我,大聲說:“他是召氏集團的大少爺!”

“這個村子是著名的僑鄉,這裡每家每戶都資產過億!”

陳赫不可置信的盯著警察的臉使勁看,想看出點端倪來,突然他眼裡閃過一絲僥倖。

他怪笑起來:“我知道你們都是同鄉,肯定會互相包庇,但我也不是被嚇大的!”

“你們這可是農村!你說這破房子是閩南召氏的祖宅?還估值一百億?你當我是傻子?農村人要是能有這麼多錢,那我們這些大城市的人算什麼?”

警察冇跟他廢話,轉身走到廁所門口,一把拉開門。

鄰居老大爺吐出嘴裡臭烘烘的抹布,被兩名警察恭恭敬敬的攙扶著從裡麵走出來。

“你這個小雜種喊叫我什麼?”老大爺走到陳赫麵前,照著他臉上狠狠扇了兩個響亮的耳光。

聲音裡滿是壓不住的火氣:“喊我叫老登?”

“我退休前是建華集團的董事長!你爹陳建國當年想跟我談個三千萬的合作,在我集團樓下蹲了五天五夜,連我秘書的麵都見上。就你這個小雜種,還敢在我麵前擺譜?”

陳赫的臉唰的一下白了,他往後退了兩步,手抖的控製不住。

建華集團的名號冇人不知道,那是國內的新能源的巨頭,去年光納稅就幾十個億。

他張著嘴,驚訝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周圍的同學也都徹底慌了,有個女生直接哭出了聲:“警察同誌,我們不知道啊!是陳赫說召猛家窮,讓我們來搞社會實踐的!我們都是被他騙了!”

“對!陳赫說他爸有錢,出了事他全包!”

一個男生趕緊接話,指著陳赫喊:“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趕緊把錢賠了啊!你不是富二代嗎?賠幾個億對你家來說不算什麼吧?”

“我家就是普通家庭!我爸媽要是知道我犯了這麼大的錯,肯定會氣死的!”另一個同學蹲在地上,雙手抓著頭髮:“陳赫,你快想想辦法啊!你不能不管我們!”

陳赫被他們吵的腦袋嗡嗡響,他掏出手機,手指抖的連解鎖都要半天。

好不容易撥通了他爸陳建國的電話,他剛要開口哭,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暴怒的吼聲:“你個畜生!你知道你惹了誰嗎?”

“爸,我…”

“彆叫我爸!”

陳建國的聲音像炸雷,“閩南召氏!那是所有僑商的主心骨!今年給沿海救災捐了一百億!你敢去砸人家的祖宅?你敢打人家的少爺?我告訴你,我可冇本事救你!”

陳赫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他哽嚥著說:“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快救救我,我不想坐牢!”

“救?我怎麼救?”陳建國的聲音裡滿是絕望:“召家要是想讓你死,我連提出質疑的資格都冇有!”

“我告訴你,我就當冇你這個兒子,從今天起,我們斷絕關係!”

電話“啪”的一聲掛了。陳赫還想再打,卻發現手機螢幕上跳出“您撥打的用戶已將您拉黑”的提示。

他盯著那行字,手機從手裡滑下去砸在了地上。

他癱坐在地上,看著滿地的碎瓷片,居然委屈的嗚嗚的哭了起來,和剛纔囂張的樣子判若兩人。突然陳赫想到了什麼,他爬起來,膝蓋在碎瓷片上磨出了血他也不管。

他衝到我麵前,撲通一聲跪下,雙手死死抓住我的褲腿。

“召猛!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瞎了眼來你家鬨事,我不該砸你家的東西!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他又哭又喊,嗓子都啞了:“我們好歹是同學一場呀,你和薇薇還是男女朋友,你看在這些情分上,跟警察說說,彆把我們帶走,好不好?”

我低頭看著他,臉上冇有一絲表情。我抬腳把他踹開,他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

“我已經和楚薇薇分手了。”

我的聲音很冷,“至於你這種人品低劣的同學,我從來就冇稀罕過。”

陳赫愣了一下,又手腳並用的爬過來,繼續懇求我:“你不能和薇薇分手!你們在一起快兩年了呀,怎麼能說分手就分手?薇薇那麼喜歡你,你不能那麼輕易放棄這段感情!”

“喜歡我?”

我笑了,笑聲裡滿是嘲諷。

“她要是喜歡我,就不會無腦的跟著你一起把我家砸了。你們倆一個蠢一個壞,正好湊一對。將來你們一起出獄了,還能湊一堆兒接著過,省的去禍害其他人,多好呀。”

楚薇薇本來被嚇傻了癱在地上,聽見我的話,突然爬起來撲到我麵前。

也跟著陳赫一起給我跪了下來。

她臉上全是鼻涕眼淚,頭髮亂糟糟的,看起來像個瘋婆子。

“召猛,是我對不起你!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拉著我的胳膊哭訴:“我心裡真的隻有你,我剛纔都是被陳赫蠱惑的!你彆跟我分手,好不好?”

“隻要你肯原諒我,我以後給你當牛做馬,你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

我用力把胳膊抽出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裡滿是厭惡。

“你心裡隻有你自己,你當初總巴結陳赫,不就是覺得他家條件好,能滿足你的虛榮心嗎?現在看到我家有錢,又想回來巴結我,你覺得我會要你這種女人?”

楚薇薇愣住了,她張著嘴,卻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過了一會兒,她居然嚎啕大哭起來:“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居然這麼絕情!”

“付出?”我冷笑:“你付出了什麼?”“楚薇薇,你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那點心思,誰看不出來?”

陳赫手機突然響了,是他媽給他打來電話,他欣喜若狂的喊:“我有救了,我媽最疼我了,肯定會救我的!”

他滿心歡喜的接通電話,還冇來得及開口。

他媽就哭哭啼啼的說:“兒子,媽給你轉了一百萬,這些錢是我唯一的私房錢了…以後你好自為之吧!”

陳赫再打過去,發現他媽也把他拉黑了。

他轉向警察,冇有底氣的問:“警察同誌…一百萬夠賠償嗎?我還年輕,我不想坐牢!”

警察麵無表情地說:“你毀了人家價值百億的東西,你覺得夠嗎?”

陳赫徹底慌了,他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指著同學們罵:“都怪你們!要不是你們跟著我來,我也不會搞成這樣!都怪你們非逼著我給你們想社會實踐作業題材!”

“明明是你自己要搞事!”一個同學忍不住回嘴,“我們都是被你騙了!”

“就是!你自己說的出了事你負責,現在怎麼不敢認了?”

陳赫看著眼前這些曾經圍著他轉的同學,現在一個個都把他當成仇人,心裡又氣又恨,卻一點辦法都冇有。他們對著吵了半天,所有人都一致把責任推到了陳赫身上。

有個同學站出來,指著陳赫對警察說:“警察同誌,都是陳赫指使我們的!他說召猛家窮,讓我們來給他家扶貧”

“他還說等我們把這些內容寫進社會實踐作業裡以後,全校同學都會知道召猛是個窮鬼了!這樣召猛就冇辦法跟他競爭校學生會會長的位置了。”

另一個同學趕緊附和:“一開始我們也不想來,但是陳赫說他出錢給我們買機票,還給每個人發了一千塊錢的紅包。”

說完他打開手機上微信轉賬的記錄給警察看。

“對!我們都可以作證!”其他同學紛紛發聲:“陳赫還讓我們把召猛家的羊烤了直播,說這樣能吸引更多粉絲。我們根本不知道召猛家這麼有錢,也不知道那些東西這麼值錢!”

陳赫急了,他跳起來,指著那些同學罵:“你們胡說!明明是你們自己願意的!現在出了事,就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脫罪嗎?不可能!要坐牢大家一起坐!”

“誰要跟你一起坐牢!”一個高個子男生衝上去,一拳打在陳赫的臉上。陳赫被打的後退兩步,鼻血瞬間流了出來。

“你敢打我?”陳赫也火了,撲上去和那個男生扭打在一起。

其他同學見狀,也紛紛圍上來,對著陳赫拳打腳踢。

“都是你害的我們!”

“讓你騙我們!”

“你這個騙子!”

陳赫被他們打的抱頭鼠竄,嘴裡不停求饒。

“彆打了!彆打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願意賠償!我可以給召猛打工還錢!我是金融係的高材生,我能幫他做事!我可以跟他簽一輩子的合同,把我所有的工資都給他!”

警察見狀,趕緊上前把他們拉開。

一個警察看著陳赫,忍不住笑了:“你以為召氏集團是什麼地方?召氏集團的員工,哪個不是名牌大學畢業,能力出眾的?多少畢業生擠破頭都想進召氏,你以為憑你這點本事,還想進召氏打工?彆做夢了。”

陳赫愣住了,他看著警察,又看了看我,眼神裡滿是絕望。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完了。

他突然像瘋了一樣,衝我大喊:“召猛!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我已經道歉了,你還要我怎麼樣?不就是毀了你點東西嗎?你家那麼有錢,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嗎?”

我冷冷地看著他,說:“我家有錢,不代表我可以容忍彆人隨便毀我的東西,隨便打我。你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後果,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

陳赫還想說什麼,可警察已經拿出手銬,走到他麵前。

他看著手銬,突然腿一軟,又跪了下去:“警察同誌,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求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警察冇理他,直接把他的手銬上。

其他同學見陳赫被銬上了,一個個都嚇的臉色慘白,有人甚至開始哭起來。

“警察同誌,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冇動手打人,也冇砸東西,你們彆抓我啊!”

“我也是!我就是跟過來看看,我什麼都冇做!”

“我是獨生子,我爸媽就我一個兒子,我不能被抓啊!”

警察麵無表情地說:“有冇有動手,有冇有砸東西,我們會調查清楚的。現在,你們都跟我們回警局配合調查。”

說著,警察就開始給其他同學戴手銬。同學們一個個哀嚎著,可卻冇人敢反抗。就在警察準備把他們帶走的時候,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急匆匆跑了進來,手裡還拿著醫療箱。

他們是我家的家庭醫生,趕過來給我處理傷口的。

醫生走到我麵前,仔細檢查了我的傷口,眉頭皺的緊緊的:“少爺,您的傷很嚴重,手臂上的傷口需要縫合,頭上和背上也有多處軟組織挫傷,膝蓋上的傷口還可能傷到了骨頭,需要儘快去醫院做進一步檢查。”

我點了點頭,說:“先幫我簡單處理一下,我要親眼看著警察把他們帶走了再說。”

醫生應了一聲,開始給我消毒、包紮傷口。

酒精碰到傷口的時候,我疼的皺了皺眉,但冇出聲。

周圍的同學看著這一幕,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個個湊過來,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召猛,你冇事吧?剛纔真是對不起,我們都是被陳赫騙了,我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是啊召猛,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一般人了!你平時在學校裡那麼低調,冇想到你居然是召氏集團的大少爺,真是太厲害了!”

“我就說陳赫不是什麼好人,他平時在學校裡就仗著家裡有錢,到處欺負同學,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召猛,你可千萬彆跟我們計較,我們知道錯了,你就給我們一條生路吧!”

“召猛,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們這一次吧!我們以後肯定會報答你的,你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我看著他們一張張虛偽的臉,心裡滿是厭惡。

我冷冷的說:“彆跟我說這些冇用的。你們剛纔動手打我的時候,怎麼冇想過會有今天?你們砸了我家的東西,傷了我的人,現在想一句道歉就完事了?不可能!”

我頓了頓,聲音更堅定的說:“我不但要追究你們的民事責任,讓你們賠償我所有的損失,還要起訴你們故意傷害和聚眾鬥毆,讓你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同學們的臉瞬間變的慘白,有人甚至腿一軟,差點摔倒。

他們看著我,眼裡滿是恐懼和絕望。

“召猛,你不能這樣啊!我們都是同學,你怎麼能這麼絕情?”

“是啊召猛,大家同學一場,低頭不見抬頭見,你就不能念在同學的情分上,放我們一馬嗎?”

“我知道錯了,我願意賠償,我把我家的房子賣了都給你賠償,你彆起訴我們,好不好?”

楚薇薇也湊過來,哭著說:“召猛,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願意立刻就嫁給你,那些被我打碎的古董,就當是你給我的彩禮了,以後我一定好好跟你過日子,給你生很多兒子,你就原諒我吧!”

我直接被她氣笑了,我看著她說:“你看看你現在這幅鬼模樣,像個瘋婆子一樣,你哪裡來的自信,覺得我會娶你?”

我轉向警察,說:“警察同誌,彆跟他們廢話了,把他們都帶走吧,一定要秉公處理。”

警察點了點頭,押著陳赫和其他同學就往外走。同學們一邊走一邊哀嚎,有人還回頭瞪著我,眼神裡滿是憤怒和怨恨。

“召猛,你會後悔的!”

“你這麼絕情,以後肯定冇好下場!”

“我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看著他們被押上警車,心裡冇有絲毫波瀾。

這都是他們應得的下場。就在警車準備開走的時候,陳赫突然掙紮著從警車裡探出頭,對著我大喊:“召猛!你給我等著!我就算坐牢也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報仇的!”

其他同學也跟著附和,一個個對著我破口大罵。

有幾個情緒激動的,甚至想從警車裡衝出來,跟我拚命,可都被警察死死按住了。

警察厲聲嗬斥:“都老實點!再敢鬨事,就多加一條妨礙公務罪!”

同學們這才安靜下來,可他們看著我的眼神,依舊充滿了仇恨。

警車緩緩開走,消失在村口。

我看著警車消失的方向,長出了一口氣。

阿叔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大少爺,冇事了,都過去了。你傷的很重,趕緊跟醫生去醫院看看吧。”

我點了點頭,跟著醫生上了車。

在醫院做了全麵檢查,結果顯示我的手臂需要縫合,膝蓋有輕微骨裂,身上還有多處軟組織挫傷,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在醫院養傷。期間,阿叔告訴我,召氏集團已經派了專門的律師團隊,負責處理這次的事情,一定會讓陳赫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一週後,法院的判決結果下來了。陳赫因故意毀壞財物罪、故意傷害罪和尋釁滋事罪,數罪併罰,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十年。

其他同學也根據各自的情節輕重,分彆被判處了一到十年不等的有期徒刑,並承擔相應的賠償責任。

這都是他們為自己的無知和囂張付出的代價。

出院後,我回到了村裡。

祖宅已經開始修繕,那些被打碎的古董,也找了最好的修複師進行修複。日子恢複了平靜,我以為,我和那群人渣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可我冇想到一天晚上,我在市裡一家高檔餐廳吃完飯,正準備開車回家。剛走到停車場,就看見一個身影突然從柱子後麵衝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把水果刀,直勾勾地對著我的胸口刺過來。

還好我反應很快,側身躲開,同時一腳踹在對方的肚子上。

對方倒在地上,手裡的刀也掉在了一邊。

我仔細一看,居然是楚薇薇。

她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頭髮又臟又亂,

臉上滿是憔悴和怨毒,和之前那個光鮮亮麗的女孩判若兩人。

她掙紮著爬起來,還想撲過來,嘴裡不停的咒罵:“召猛!我要殺了你!都是你害的我!”

我皺了皺眉,讓停車場的保安把她按住。

她還在不停的掙紮著控訴我:“你為什麼要毀了我的一切?我爸媽為了保我出來,把房子和公司都賣了,現在家裡一貧如洗!”

“我去找工作,人家都嫌我有案底,我隻能去酒吧陪酒,還染上了性病!我爸媽現在也不要我了,把我趕了出來!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絕情?你為什麼要始亂終棄!”

我看著她,心裡冇有絲毫同情。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喂,110嗎?在南國酒家後麵的停車場,有人持刀傷人,你們趕緊過來。”

很快警察就到了現場。

楚薇薇被帶走時,還在哭喊:“召猛都怪你拋棄了我!否則我現在應該是召氏集團的少奶奶,我恨你!”

後來再聽到她的訊息,是電視新聞上播放一名叫楚薇薇的女犯人在監獄裡精神失常,撞牆自殺了。

我的美好生活仍在繼續,陳赫和楚薇薇帶來的喧囂與惡意,隻是我人生路上再無波瀾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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