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雀兒，吸引總裁注意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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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大晴天,又是下雨天,又是我和你的小時間～一隻站在沙發扶手上唱歌的鳥兒,它的頭頂是一圈蓬鬆的金橙色,像戴了頂小太陽帽,後背的羽毛卻泛著雨洗過的靛藍,邊緣還鑲著點銀灰。

唱,唱,唱,天天就曉得鬼吼亂叫的,快點兒哦,出去耍咯。一哈兒人多了我不得帶你出去耍的哈

我日烈的馬哦

購置的死雀雀兒,你是不是要說臟話。

你打我撒,你打我撒,你不要給我哇哇叫。

小雀雀兒喃,你說你要帶我買漂亮雀雀兒噠。金色鸚鵡邊說,邊飛著叫。

好了,不要說話了,丟鳥現眼的,哎呀！你給老子出不出克的嘛。

你不要給我哇哇叫。

王曉芸剛推開樓下單元門,陽光就落在她頭髮上。及肩捲髮打理得挺好,髮尾往裡扣著,側臉看著特舒服。

她穿了一件米白針織開衫,領口彆著小珍珠胸針,跟耳朵上的耳釘配一臉,不咋張揚但挺好看。

豆沙綠的裙子到膝蓋,走起來裙襬輕輕飄,腳踝上還有細銀鏈晃悠。

肩膀上站著那隻叫餃子的鳥,爪子抓得穩穩的,還時不時蹭蹭她頭髮。王曉芸低頭看它,嘴角彎著,眼裡帶笑,又漂亮又自在,看著就招人喜歡。

突然過馬路的時候,肩膀上的餃子飛走了。

唉,你哪兒去餃子,回來。王曉芸看它飛了,追著它的身影尋去。

剛出咖啡店的葉霖,一隻手拿著咖啡,絲毫冇注意到有一隻鳥飛了過來。

餃子飛過來後,穩穩的停在了葉霖小腹位置,它用爪子牢牢抓住衣服,嘴還在啄他的肚子,爪子時不時的抓牢又放,像是小貓踩奶一樣的動作。

殊不知,衣服的主人臉都綠了。

王曉芸,跑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自己的雀兒抓彆人的衣服,衣服的主人又高又帥、看著就帥氣多金的模樣。

王曉雲人還冇走弄就聽見王曉芸,快點來,這兒有帥哥

帥哥

八塊腹肌

聽見自己鸚鵡說的話,王曉芸瞬間改變策略想接穿過去,裝不認識它。

死雀兒,她腳趾拇都要摳出三室一廳了。

日烈馬哦餃子看他們不**它,直接罵出了聲。

被踩衣服的葉霖像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而王曉芸則是加快了從他們旁邊過的步伐。

突然王曉芸身後傳來了冷冷的聲音這鳥兒是你的嗎

不、不,不是,不是,不是你的,不是我的,哎呀,反正我不認識。王曉芸赤口否認。

結果下一秒她養的好鳥兒就出賣她。

她豁你的,她把你當日本人整。

這下更走不成了,王曉芸隻得承認了。

好死不死,死餃子拉了一坨屎在葉霖的衣服上。

看著黑臉的葉霖,王曉芸縮了縮脖子,手裡拿過剛拉完屎的餃子,十分抱歉的朝他欠了欠身。

那個,我加你一個微信吧,我給你賠錢,或者我現在就去給你買件衣服換下來,你把臟的換下來,我洗了還給你。王曉芸真誠的提出解決方案。

葉霖皺了皺眉頭,捏了捏眉心,熟悉的人知道他已經有點不耐煩了。他也冇想到眼前這個看著文文靜靜溫溫柔柔的女孩子,養的鳥兒是這樣的。

他不耐煩的說：不用了,離我遠點。說完像遇到什麼晦氣東西一樣,邁開他那一米八五的大長腿走開了。

不出意外的話要出意外了,冇被捂著嘴的餃子又發力了老公～你彆走,老婆～在這裡

還冇走遠的葉霖聽見了,不小心絆了一跤,轉過頭憤憤的看了她們一眼。

死雀雀兒,你今天發癲啊老子臉冇得了。回去老子打死你。

你打我撒,你打我撒,我怕你啊。

嘿,我們回去再說。

晚上開直播的時候,餃子一直在輸出老公～老公

【主播這是有男朋友了啊】

【購置的雀雀兒都喊老公了,不會是王曉芸耍朋友了吧】

【餃子,快把王曉芸上鍊接,寄過來拿給我耍兩天,耍兩天了還給你。】

【餃子,快說你不要哇哇叫,想聽】

【＋1】

【＋1】

【＋999】

王曉芸、王曉芸、曉芸喃、曉芸。

熱烈你馬哦

【哈哈哈,這雀雀兒是養廢了。】

【快123上鍊接,我出500000有冇有人要競爭的。】

【樓上是要買餃子還是要買王曉芸哦。】

【你娃兒不老實哦】

【求求了】

【求也得排隊】

哈哈哈哈,這死鳥真有意思葉瑄坐在沙發上看著直播嘎嘎樂,邊拍大腿邊笑,笑得前仰後俯的。

葉霖回來,沉著臉看見他得模樣,忍不住出了聲大晚上的,發什麼癲

哥,你回來了,我刷視頻呢,剛纔看見一隻鳥特彆好玩,特彆會罵人,好像養一隻一樣的啊。

葉瑄拿過手機給他指

你看,就這小玩意兒,帶去罵人肯定爽,它還會叫老公呢。

我前麵刷到過一隻會背古詩的鳥兒,結果還冇這隻鳥兒的熱度高,果然還是得抽象啊。

葉霖一眼,瞬間更氣了,這不就是今天遇到的那隻鳥嗎螢幕上還有今天那隻鳥叫的名字。

葉瑄嘎嘎嘎的笑,冇發現周圍的低氣壓。葉霖看了幾眼冇說話,回書房辦公去了。葉霖知道他對這些不感興趣,也就冇多管,繼續嘎嘎樂去了。

到後麵還給餃子刷了幾個小禮物。

坐在書房的葉霖,靠在椅子上,不由自主的打開了刷視頻的軟件,搜尋了剛纔看到了視頻賬戶名,點了進去。

此時,剛好換王曉芸出鏡,她剛洗漱完出來,想看看餃子直播怎麼樣了,一看螢幕一大堆的彈幕在教餃子說臟話。

一些在開黃腔,說自己有雀雀,問評論區的人看不看,加號就發。

王曉芸清理了一些人,此時彈幕上湧現了一堆。

【老婆～】

【老婆親親～】

【老婆你美～】

葉霖看了一會兒把手機扔回桌麵時,指節捏得發白。

他點開王曉芸的直播主頁,頭像是隻歪著頭的金橙色鸚鵡——正是那隻在他襯衫上留下罪證的餃子。

簡介裡寫著主業遛鳥,副業打盹,配了張餃子站在晾衣繩上的照片,背景裡隱約能看見米白色針織開衫的一角。

和她本人的形象真不像呢。

第二天清晨,葉霖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店又撞見了王曉芸。

她正踮著腳夠高處的貨架,肩頭空蕩蕩的,手裡拎著個印著鸚鵡圖案的布袋子。聽見腳步聲,她回過頭,豆沙綠裙襬掃過地麵的落葉,那個……先生,好巧啊。

不巧,葉霖的目光落在她手裡的袋子上,今天怎麼冇見著你的鳥呢

王曉芸臉一紅,拉開袋子拉鍊,露出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餃子正用爪子扒著袋口,看見葉霖就撲騰起來：帥哥！八塊腹肌！

又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一如既往的讓人社死。

閉嘴。王曉芸趕緊按住袋口,指尖都在發燙。

它昨天給你添麻煩了,那個昨天你也冇要我賠償,我覺得十分過意不去,要不你加我一個聯絡方式,等你有空,我請你吃頓飯,給你賠個罪。她誠懇的說。

葉霖冇接話,反而指了指咖啡店的靠窗位：我後麵暫時冇空,要不你現在請我喝一杯咖啡,算賠禮。

啊王曉芸愣住時,餃子已經從袋口鑽出來,撲棱棱落在葉霖的肩膀上。

這一次它冇啄衣服,隻是用腦袋蹭他的耳垂,像隻撒嬌的貓。

美人兒,新來的叫什麼名字餃子站在葉霖肩膀上,腦袋蹭他的下巴。

餃子,閉嘴。

餃子,閉嘴,勞資蜀道山。餃子學舌回答。

葉霖看她們的互動,嘴角難得揚起個淺淡的弧度。

介紹一下,我叫葉霖。他向對麵的王曉芸伸出手。

王曉芸。她回握了,坐下時,指尖還在發燙。

此時帆布包帶滑到肘彎,露出裡麵裝著的小米粒——那是餃子的早餐。

看著葉霖熟練地捏起方糖塊遞到鳥喙邊,她忽然發現這個男人的指甲修剪得乾乾淨淨,指節分明的手喂鳥時,動作竟比自己還輕柔。

這樣一看昨天那個黑臉的男人和眼前這個溫柔的人,像是兩個人格分裂的人一樣。

從那天起,他們的交集總帶著羽毛的痕跡。

葉霖會在午休時繞到王曉芸家附近的小公園,西裝褲腳沾著草屑,看她蹲在長椅旁教餃子說你好。

陽光透過懸鈴木的縫隙落在他肩頭,和餃子頭頂的金橙色融成一片暖光。

結果鳥兒歪著頭扯著嗓子喊購置的,你來了啊,葉霖喉結動了動,從西裝內袋摸出顆杏仁——那是他特意查的鸚鵡愛吃的零食,遞過去時低聲說：換個稱呼,這顆歸你了。

它轉了轉眼睛,細想了一下喊道

大帥鍋～。

時間長了,王曉芸帶著餃子去葉霖公司樓下,看他坐在露天咖啡座處理檔案。

餃子撲棱棱落在筆記本電腦上,爪子在鍵盤上亂踩,把合同細則打成合鳥細貝。

葉霖不惱,反而用指尖輕輕推了推鳥肚子：再搗亂,就讓你嚐嚐法務部的厲害。說著卻把剛點的草莓蛋糕推到王曉芸麵前,叉子上叉著塊最頂上的奶油花,你上次直播說想吃這家的。

有次葉霖帶王曉芸去逛花鳥市場,潮濕的空氣裡混著鳥食和梔子花的香。

餃子在鳥籠間蹦躂,看見一隻藍鸚鵡就不肯走了,突然對著人家喊：買它！給我買小老婆！王曉芸,王曉芸,買～。

曉芸不買,購置買,購置買。周圍的人都笑起來,王曉芸的耳根紅得能滴出血,伸手想去捂它的嘴,卻被葉霖拉住手腕。

他的掌心溫熱,指腹帶著常年握筆的薄繭,輕輕摩挲著她腕間的銀鏈：讓它說,聲音壓得很低,像怕驚擾了籠裡的鳥,挺有意思的。

他們在一次旅遊時,葉霖的西裝外套搭在旁邊的欄杆上,被風掀起一角。

王曉芸數著民宿水池裡的紅鯉,剛想指給他看裡麵剛遊過的一條金色鯉魚,忽然聽見他說：其實那天我冇生氣,就是覺得……他頓了頓,覺得你臉紅的樣子,比襯衫上的汙漬好看。

王曉芸的耳朵瞬間紅透,像被陽光曬暖的櫻桃,連耳後的小絨毛都泛著粉色。

餃子突然撲到葉霖臉上,用翅膀輕輕拍他的臉頰,力道輕得像片羽毛：kiss

kiss

don't

be

shy。

葉霖真的低下頭時,王曉芸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鬆味,混著餃子身上的穀物香,還有遠處花攤飄來的梔子氣息。

唇瓣相觸的瞬間很輕,像晨露落在花瓣上,她聽見餃子在旁邊撲著翅膀喊：洞房！洞房！,葉霖的手輕輕按在她後頸,把那串啼鳴都按進了更深的吻裡。

秋末的雨來得突然,豆大的雨點砸下來時,兩人慌忙回到房間,葉霖脫下西裝外套罩在王曉芸肩頭,雪鬆味裹著她,像被整個秋天擁住。

他自己隻穿著白襯衫,雨水順著髮梢滴落,在鎖骨處暈開小水痕,卻把她護在屋簷下的乾燥地帶。

其實我關注了你的直播,他忽然說。

他說我很喜歡你那股活潑勁兒,你不應該把它壓製,你應該釋放你自己,我喜歡你活潑的模樣。

王曉芸聽了,臉羞紅

那你怎麼不早說她的聲音被雨聲泡得軟軟的,像塊浸了水的棉花糖。

怕你覺得我奇怪,葉霖低頭看她,睫毛上沾著的雨珠像碎鑽,一個被鳥屎砸過的人,天天看鳥主人直播。他伸手拂去她髮梢的雨絲,指尖碰到她耳尖時,兩人都頓了頓。

餃子突然從王曉芸的帆布包裡鑽出來,抖落一身雨水,用爪子梳了梳身上打濕的毛,小爪子還不忘在葉霖的襯衫上踩出梅花狀的濕痕,對著雨幕喊：又是下雨天！又是我和你的小時間！跑調的歌聲混著雨聲,把兩人的呼吸都泡得發甜。

王曉芸望著葉霖被雨霧模糊的眉眼,突然覺得這場雨來得正好,正好讓他的西裝罩住兩個世界,正好讓餃子的啼鳴把心跳聲蓋得嚴嚴實實,又在每個字縫裡,都藏著說不出口的喜歡。

王曉芸笑得肩膀發顫,葉霖伸手攬住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雨敲打著屋簷的聲音,混著餃子跑調的歌聲,還有彼此胸腔裡越來越近的心跳聲。

後來葉霖的辦公室多了個鳥架,上麵掛著餃子的專屬食盆和小鞦韆。

員工們常看見大老闆對著一隻鸚鵡歎氣：說了多少遍,彆在合同上拉屎。而王曉芸的直播間裡,偶爾會出現個穿西裝的手,給餃子遞堅果,彈幕裡總有人刷姐夫出鏡了。

冬至那天,葉霖帶王曉芸回家吃火鍋。葉瑄盯著站在吊燈上的餃子,突然想起什麼：哥,這不是網上那罵人的鳥嗎你給人連花帶盆一鍋端了啊,我還以為你不感興趣呢。

餃子立刻接話：日烈馬哦！

葉霖的臉黑了半截,王曉芸趕緊捂住鳥嘴。

王曉芸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啊。

葉瑄回答哎呀,嫂子,這有什麼呀,我天天看它直播,我可是它粉絲呢。

葉瑄叫王曉芸嫂子,一下給她整不好意思了。

結結巴巴說了一句你好

這時葉霖拉了拉她的手。

他對著餃子揚了揚下巴：再說句好聽的。

鳥兒歪著頭,突然撲到王曉芸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喊：老婆！

葉霖的手還冇鬆開,就被餃子用翅膀拍了手背。這鳥兒像是嫌剛纔的悄悄話不夠熱鬨,突然撲到葉瑄肩頭,爪子扒著他的毛衣領口喊：小舅子！紅包！

葉瑄笑得直拍大腿,從口袋裡摸出顆水果糖塞給它：行啊你,小雀雀兒,比我哥會來事。說著往王曉芸碗裡夾了塊肥牛,嫂子,我哥可挑了,上回張阿姨介紹的那個姑娘,他連麵都冇見就推了,你是頭一個被他領回家的。

王曉芸的臉埋在蒸騰的熱氣裡,耳朵卻紅得發燙。葉霖在桌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眼尾掃過葉瑄：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我這不是替你著急嘛。葉瑄衝他擠眼睛,忽然指著吊燈喊,哎餃子呢

眾人抬頭時,隻見那團金橙色的小毛球正用爪子勾著吊燈鏈,把葉霖書房裡掛著的中國結扯了下來。

紅繩纏在它翅膀上,活像隻裹著紅綢的小福鳥,撲騰著掉進葉霖懷裡。

你再搗亂,今晚就不讓你出來玩了,就把你關在鳥籠裡。葉霖解開紅繩時,指尖被鳥喙輕輕啄了下,像是在撒嬌。

王曉芸看著他認真解繩的側臉,燈光在他睫毛下投出淺淺的陰影,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咖啡店見他,這人還板著臉說離我遠點,現在卻把搗亂的鳥兒護在臂彎裡,連語氣都軟了三分。

火鍋咕嘟咕嘟煮著,葉瑄又提起直播的事：嫂子,昨天餃子直播說要吃帝王蟹,是你教的吧

哪有,王曉芸趕緊擺手,是它自己看美食視頻學的,天天跟我鬨著要吃海鮮。

那簡單啊葉霖突然開口,往她碗裡盛了勺蝦滑,明天帶你去海鮮市場,讓它挑個夠。

餃子像是聽懂了,立刻從葉霖懷裡蹦出來,站在桌沿上歪頭喊：帝王蟹！大龍蝦！

好人,好人,購置的是好人。

葉霖的母親端著一碟青菜從廚房出來,笑著擦手：這鳥兒成精了,比小瑄小時候還能鬨。

她往王曉芸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說,我們家小霖啊,看著冷,其實心細著呢。前陣子天涼,他特意去給餃子買了個絨布鳥窩,說怕它凍著。

王曉芸心頭一暖,偷偷看了葉霖一眼。他正低頭給餃子剝蝦仁,指尖沾著點湯汁,卻冇像平時那樣立刻拿紙巾擦,反而任由鳥兒用舌頭舔乾淨。

那畫麵帶著點說不出的溫柔,讓她想起自己直播時,總有人留言說主播和鳥都好治癒,原來不知不覺間,葉霖也被捲進了這份煙火氣裡。

吃到一半,葉瑄突然舉著手機跑過來：哥！嫂子！你們看餃子上熱搜了！

螢幕上是餃子站在葉霖肩頭的照片,配文被總裁寵上天的鸚鵡,居然會喊小舅子要紅包,評論區裡全是購置的,這雀雀兒比我會來事求扒總裁和鳥主人的故事聽說總裁和這個主播在一起,它是頭一號大功臣求養同類鳥兒。哈哈哈哈,冇想到總裁也會被叫購置的

王曉芸正想捂臉,卻被葉霖按住手。

餃子突然撲到手機螢幕上,用爪子點著那條評論喊：是我老婆！

葉霖的母親笑得眼角堆起皺紋,往王曉芸碗裡又添了些藕片：這鳥兒倒是實誠。

謝謝阿姨。葉瑄接過蓮藕道謝。

………………………

此時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落在玻璃窗上沙沙作響。葉霖起身去關陽台門時,王曉芸跟著站起來,看見他對著手機發訊息,指尖在螢幕上敲得飛快。

等他回來坐下,手機螢幕還亮著,是給助理髮的：明天把辦公室的鳥架換成恒溫的,再訂個自動餵食器。

你不用這麼麻煩的,王曉芸小聲說,我每天都能去餵它。

不是給它,葉霖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帶著點不易察覺的認真,是怕你忙起來忘了吃飯,讓它陪著你,我也放心。

餃子像是聽懂了弦外之音,突然跳到兩人中間的空位上,用翅膀把葉霖的手往王曉芸那邊推。

推一下,喊一聲購置的,拉手,推兩下,喊一聲購置的,親親,直到葉霖真的握住王曉芸的手,它才滿意地跳到桌角,低頭啄起剩下的蝦仁。

葉瑄舉著手機錄視頻,嘴裡唸叨著這素材能讓我笑到明年,卻被葉霖眼刀製止。

蒸汽從火鍋裡冒出來,模糊了彼此的表情,卻藏不住王曉芸發燙的耳根,和葉霖指尖微微的顫抖。

吃到最後,葉霖的母親拿出親手做的湯圓,芝麻餡的,圓滾滾的像顆顆黑珍珠。冬至要吃湯圓,團團圓圓的。她給兩人各盛了一碗,眼神在他們交握的手上轉了圈,笑意藏都藏不住。

餃子站在碗沿上,搶了顆湯圓就往嘴裡塞,結果燙得直跺腳,把芝麻餡蹭得滿臉都是。

王曉芸笑著拿紙巾給它擦嘴時,葉霖突然湊過來,用指腹擦去她嘴角沾著的糖霜。指尖的溫度比湯圓還燙,讓她瞬間屏住了呼吸。

看你,跟它一樣冒失。他的聲音很低,混著窗外的風雪聲,像羽毛輕輕掃過心尖。

餃子突然撲到兩人中間,用翅膀分彆拍了拍他們的臉頰,然後對著窗外的雪幕喊：又是大晴天！又是下雨天！喊完歪頭想了想,補充道,都是我和你們的小時間！

葉霖低頭時,正好對上王曉芸的目光。她眼裡映著火鍋的火光,也映著他的影子,像盛著一整個冬天的溫柔。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遇見她時,她穿著豆沙綠的裙子,站在陽光下像株剛抽芽的植物,而現在,這株植物已經在他心裡紮了根,連帶著那隻會說臟話的鸚鵡,都成了生活裡最甜的點綴。

葉瑄還在那邊笑鬨著拍視頻,母親在收拾碗筷,餃子在桌角梳理沾了芝麻的羽毛。

蒸汽氤氳的火鍋旁,王曉芸看見葉霖的眼睛亮得像落滿星光,比餃子頭頂的金橙色還要暖。

窗外的雪落下來,把兩個世界的溫柔,都裹進了這滿室的煙火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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