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契約—無晴 第一章

小說:血色契約—無晴 作者:鹹魚叔叔 更新時間:2025-08-19 18:12:16 源網站:dq_cn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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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賣身契的救贖

三年前,我為了患病的弟弟給一個富二代,黎深,簽訂了三年的賣身契。

也隻有他,能夠替我付那昂貴的醫藥費。

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就隻有我那弟弟了,早些年,我父母因車禍,意外去世,隻剩下弟弟與我相依為命。

直到3年前,我弟弟被查出急性骨髓白血病,至少需要10到100w左右的醫藥費。

我一個即將剛剛畢業的大學生,身上還揹負著助學貸款,以及弟弟高昂的醫藥費,將我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我一天打五份工,賺錢的速度,遠遠冇有花錢的速度。

在經過無數個日夜思考過後,我還是拿起了手機去撥打名片上的數字,那個對我當時來說—唯一救贖的號碼。

手機中傳來了音樂聲,我的心砰砰地不斷跳動,十分緊張,我害怕對方答應,同時也害怕拒絕。

喂,哪位,一道低沉深厚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

這名片是我在酒吧裡賣酒時,那位出手大方的客人,幫我買了不少酒,甚至連續讓我成為幾個月的銷冠,並且讓我有事,打名片上的電話,他會幫我的,曾一度讓我誤以為遇到了,對的人。

後麵我才瞭解到,黎深,H城的首富,全國財富排行榜前三。

就這樣,我跟黎深,簽訂了三年的賣身契,無論何時何地,隻要他想要我做什麼,我都必須隨叫隨到,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而他則就負責我弟弟的醫藥費。

我不敢告訴我弟弟,為了讓他專心治病,我騙他,我找到了一份高薪的工作,當富人的高級保姆,醫藥費他不需要擔心,往後可能無法經常過來看他。

在那往後的2年半,我一直任勞任怨照顧他的日常生活起居,不管黎深提出什麼樣的過分要求——無論是深夜陪他出席無聊透頂的商業酒會,強顏歡笑應付他那些傲慢的朋友;

還是在他心情陰鬱時,成為他沉默的傾聽者,承受他偶爾刻薄的言語,甚至一頓毒打;

更是在他需要擋箭牌時,扮演他溫順聽話的女伴,替他擋掉不必要的桃花或家族壓力——我都一一照辦,毫無怨言。

我的生活被切割成涇渭分明的兩部分:

一部分是在黎深那奢華卻冰冷的公寓或彆墅裡,扮演一個冇有靈魂的影子。

另一部分是在醫院消毒水的氣味中,看著弟弟鐘陽蒼白卻日益有生氣的臉。

每次去看鐘陽,我都精心挑選時間,確保黎深不需要我,並反覆演練著高級保姆的細節:

雇主家有多講究、工作內容多瑣碎、但薪水多麼優渥。

鐘陽很懂事,雖然不捨得我太忙,但更多的是為我高興,他總說。

姐,等我好了,我賺錢養你,你就彆那麼辛苦了。

每次聽到這句話,我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喘不過氣,隻能笑著摸摸他的頭。

2

替身的真相

最近鐘陽的病情已經慢慢好轉了,估計再過不久就可以出院了,而我也隻剩下半年左右的時間,就可以結束這契約了。

黎深似乎也察覺到我偶爾流露出的,難以完全掩飾的輕鬆,但這也讓我察覺到他那雙掌控一切的眼睛裡,時常掠過一絲陰霾,令我感到害怕。

一晚,他丟給我一件昂貴卻暴露的禮服,命令我陪他出席一個名流雲集的慈善晚宴。

這樣的場合我早已麻木,無非是充當一個漂亮的花瓶,替他擋掉一些不必要的殷勤,或是滿足他某種展示所有物的虛榮心。

我沉默地換上衣服,像以往無數次一樣,將自己調整到黎深女伴的模式——溫順、安靜、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空洞的微笑。

宴會廳金碧輝煌,水晶燈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發酸。

香檳塔,低聲笑語,衣香鬢影,構成一個與我格格不入的浮華世界。

黎深被一群人簇擁著,我則儘職地扮演著背景板,偶爾在他目光掃來時,遞上一個順從的眼神。

就在我感到疲憊,目光無意識地掃過入口時,時間彷彿瞬間凝固了。

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高挑,利落,一身剪裁完美的菸灰色西裝套裙,襯得她氣場十足。

微卷的長髮隨意挽起,露出優美的脖頸線條。

她的美並非柔美,而是一種帶著距離感的,自信張揚的禦姐氣質,她目光沉靜地掃視全場,彷彿在評估著什麼。

當她視線轉過來,與我的目光在空中短暫交彙時,我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驟停的聲音。

那張臉…那張臉!

雖然氣質截然不同——她像鋒芒畢露的鑽石,而我更像蒙塵的玻璃——但眉眼輪廓,尤其是側臉的角度,竟與我有著驚人的六七分相似!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竄上頭頂。

幾乎是同時,我身邊的黎深也看到了她。

他整個人像被一道無形的閃電擊中,猛地僵住了。我從未在他臉上見過如此複雜又劇烈的表情——震驚,狂喜,以及一種近乎卑微的渴求。

他握著酒杯的手指驟然收緊,指節泛白。

下一秒,粗暴地一把推開了我挽著他的手臂,力道之大讓我踉蹌了一下,差點撞到旁邊的侍者。他看都冇看我一眼,彷彿我隻是一個可以隨手丟棄的障礙物,所有的注意力都凝聚在那個剛進門的女人身上。

倩倩

黎深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甚至有些變調,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沉穩和傲慢。

他大步流星地穿過人群,急切地走到那個女人麵前,高大的身影在她麵前竟顯得有些…無措

啊深好久不見。

張倩倩微微頷首,聲音清冷而疏離,帶著一絲公式化的客套。

真的是你!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不告訴我

黎深的聲音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激動,語速快得驚人,眼神緊緊鎖住她,彷彿怕她下一秒就會消失。

剛回來不久,為了一個重要的跨國併購項目。

張倩倩的回答簡潔明瞭,目光越過黎深,再次落在了不遠處僵立著的我身上。這一次,她的目光停留得更久了一些,帶著一絲瞭然和評估的意味,然後,她唇角極其細微地向上牽動了一下,形成了一個若有似無、含義不明的微笑。那微笑像一根針,精準地刺破了我最後一絲僥倖。

項目需要幫忙嗎你知道的,隻要是你的事,我一定……

黎深急切地表明態度,身體微微前傾,姿態放得很低,與平日裡那個高高在上的富二代判若兩人。

謝謝,不過暫時不需要。項目團隊很成熟。

張倩倩禮貌地婉拒,視線再次回到黎深臉上,帶著一種公事公辦的冷靜。

隻是應主辦方邀請,過來露個麵。你們玩得開心。

她微微頷首,準備離開。

倩倩!

黎深下意識地想抓住她的手臂,卻被她不著痕跡地避開了。

他臉上閃過一絲受傷和急切,等等,我們……

張倩倩冇有停留,隻是再次朝我的方向投來一瞥,那個微妙的、帶著洞察的微笑再次浮現,隨即轉身,像一陣優雅而不可捉摸的風,融入了人群之中。

黎深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地看著她消失的方向,背影透著一股濃重的失落和挫敗。

整個過程中,他完全忘記了被他推開,站在陰影裡的我。

晚會的喧囂彷彿離我遠去,隻剩下冰冷的現實如潮水般將我淹冇:原來如此。

原來這三年的屈辱、卑微、失去自我,根源竟在這裡。我存在的價值,不過是因為這張與張倩倩有幾分相似的臉。我是一個可悲的替代品。

那晚剩下的時間,黎深心不在焉,周身散發著低氣壓。

他不再需要我擋桃花,不再需要我扮演溫順女伴,他甚至冇有再看過我一眼。

晚會就在這種令人窒息的氛圍中結束了。

3

倩倩的警告

第二天,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黎深那冰冷奢華的客廳,我機械地做著清潔。

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黎深,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翻湧的情緒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卻是張倩倩。

她換了一身米白色的休閒西裝,比昨晚少了幾分淩厲,多了幾分隨性,但那份強大的氣場依舊。她看到我,並冇有太多意外,目光平靜地在我臉上停留片刻,彷彿在確認什麼。

你好,鐘晴

她準確地叫出了我的名字,聲音清朗。

我僵硬地點點頭:張小姐…請進。

心中警鈴大作,她來做什麼示威還是黎深讓她來的

張倩倩走進來,姿態從容,像在巡視自己的領地,目光掃過客廳的裝飾,最終落在我身上。她冇有坐下,就那樣站在客廳中央,與我麵對麵。

啊深不在

她問,語氣平淡。

黎先生出去了。

我低聲回答,垂著眼瞼,不敢與她對視。在她麵前,我替身的身份無所遁形,這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難堪。

也好。

張倩倩微微點頭,她的目光坦率而直接,我找你。

我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困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她看著我,冇有任何拐彎抹角:昨晚,我看出來了。啊深看你的眼神,還有…我們的相似之處。

她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種近乎冷酷的清醒。

啊深這個人,佔有慾強,執念深。他得不到的,或者失去的,總會想方設法找個影子填補。

我的心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中,痛得幾乎無法呼吸。她的話,印證了我最不堪的猜想。

他對我

,張倩倩的唇角勾起一個略帶嘲諷的弧度,大概還殘留著一些年少時未完成的執念,覺得我應該是他的所有物。

她搖搖頭,眼神銳利,但我的人生,不是為了滿足任何人的執念而存在的。我的重心在事業,在成就我自己。感情,尤其是被他人定義的,帶有強烈佔有慾的感情,從來不是我的必需品。

她看著我,眼神裡冇有同情,也冇有鄙夷,更像是一種冷靜的剖析:所以,鐘小姐,你不必對我有任何敵意或擔憂。我回來,與他無關。更不會介入你們之間…這種特殊的關係。

她特意在特殊二字上加了重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我們不是……

我下意識地想辯解,聲音乾澀。

我知道。

張倩倩打斷了我,目光彷彿能洞穿一切,昨晚你的反應,還有啊深看你的方式,足夠說明一切。那不是看愛人的眼神,是看一件所有物,一個…替代品。

她的話像冰冷的刀子,精準地剖開了血淋淋的真相。

她走近一步,離我更近了一些,身上傳來淡淡的冷冽香水味。

我來找你,隻是想告訴你,也請你轉告啊深:不要試圖在我身上投射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我的人生,我自己掌控。至於你……

她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帶著一絲複雜,做彆人的影子,滋味不好受吧尤其是,當你自己都快要忘記自己是誰的時候。

看來她也並不是很瞭解我的事情,不管是當誰的替身,隻要給錢付那昂貴的醫藥費就可以了,我現在對於黎深也隻剩下他是雇主而已,不切實際的妄想早就一點一點地磨滅,剩餘的一點,直到她的出現,就已經消失了。

張倩倩似乎並不期待我的迴應,她說完,便轉身朝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她停頓了一下,冇有回頭,聲音清晰地傳來:好自為之,鐘小姐。希望你能找回你自己。

門輕輕關上,留下我一個人站在空曠冰冷的客廳裡。

4

絕望的深淵

我這張酷似張倩倩的臉,是我的幸運也是我的苦難的來源。

嘣,當晚我的房門被黎深踹開了,渾身充滿著戾氣,彷彿下一秒就要衝上來,打我。

是你…是你把她氣走的!

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每一個字都裹挾著暴風雪,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在她麵前說三道四賤人!你毀了我的機會!

從那天起,張倩倩的離開,像一把鑰匙,徹底釋放了黎深心底那頭被壓抑的,名為遷怒的凶獸。他不再滿足於之前的要求,而是變本加厲地折磨我,彷彿要將張倩倩離去的所有不甘和怨毒都傾瀉在我這個贗品身上。

深夜被叫醒,赤腳站在冰冷的地板上聽他咆哮;精心準備的食物被故意打翻,湯汁潑灑一身;他那些狐朋狗友的聚會,我成了他們取樂和羞辱的對象,黎深在一旁冷眼旁觀,嘴角噙著殘忍的笑;言語的刻薄升級為推搡和耳光,甚至有一次,他因為一個極其微小的錯誤——一杯水稍微燙了點——將我踹倒在地,皮鞋碾過我的手背,鑽心的疼比不上心死的絕望。

我咬緊牙關,默默承受著這一切。支撐我的,是醫院裡那個日漸康複的身影。

鐘陽出院了!

他像個健康的大男孩,臉上有了血色,拉著我的手興奮地規劃未來,姐,醫生說我恢複得特彆好!等我再穩定穩定,我就去找工作,你就不用那麼辛苦了!我們租個小房子,離醫院遠點也沒關係,空氣好……

他眼底的光,是我這三年來唯一活下去的養分。

契約隻剩下最後三天!

我幾乎能聞到自由的空氣,能觸摸到和弟弟相依為命,重新開始的希望。我甚至偷偷在網上看起了便宜的小公寓。

然而,那通電話來了。

在我又一次被黎深無端辱罵,臉頰紅腫地跪在客廳角落反省時,我的手機在口袋裡瘋狂震動。是醫院的號碼,一種滅頂的不祥預感瞬間攫住了我。

是鐘陽的家屬嗎請立刻來醫院!鐘陽病情突然惡化,急性複發,正在搶救!情況非常危急!

護士的聲音急促而沉重,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我的心上。

什麼!不可能!他明明出院了!明明……

我失聲尖叫,巨大的恐慌讓我渾身發抖。

突發性的,非常凶險,你快來!再不過來,可能…可能來不及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絕望的哭腔。

來不及了不,不會的。

我的弟弟,我唯一的親人!我掙紮著想爬起來,卻被黎深冰冷的聲音凍住。

誰允許你接電話的跪好

黎深,求求你,是我弟弟,醫院說他…說他快不行了,求求你讓我去醫院,讓我去見他最後一麵,求求你

我涕淚橫流,匍匐著抓住他的褲腳,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卑微地乞求。

黎深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裡隻有懷疑和厭煩,又玩這種把戲為了逃避懲罰為了那最後三天鐘晴,你的演技越來越拙劣了。

他冷笑一聲,一腳踢開我的手,給我老實待著!哪兒也不準去!

是真的,黎深。是真的,求求你,我給你磕頭,讓我去,我弟弟要死了

我絕望地用頭撞擊著冰冷的大理石地麵,咚咚作響,額頭上瞬間一片黏膩。

他無動於衷,甚至叫來了保鏢守在門口,徹底斷絕了我離開的可能。我像一頭瀕死的困獸,在巨大的恐懼和絕望中徒勞地嘶吼,哭泣,眼睜睜看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每一秒都像淩遲著我的心臟。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幾個小時,也許一個世紀,口袋裡的手機再次震動。

這一次,鈴聲卻像喪鐘。我顫抖著,在黎深冷漠的注視下接通。

鐘小姐…請節哀…鐘陽…於下午三點十七分…搶救無效…去世了…

手機從手中滑落,摔在地上,螢幕碎裂。世界在那一刻徹底崩塌,粉碎。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隻剩下尖銳的耳鳴和心臟被撕裂的巨響。我的弟弟…那個說要賺錢養我、讓我彆那麼辛苦的弟弟…冇了…就在我觸手可及的自由前夕,在我被囚禁在這裡無法送他最後一程的時候…冇了…

啊————————!!!!!

一聲不似人聲的淒厲尖叫衝破喉嚨。巨大的悲痛和憤怒像火山一樣噴發,瞬間燒燬了我所有的理智和恐懼。我猛地從地上彈起來,像瘋了一樣衝向門口,撞開試圖阻攔的保鏢,用儘全身力氣向外跑。我要去見弟弟,我要去送他,誰也不能攔我。

然而,黎深的速度更快,他在彆墅大門外抓住了我,像拎小雞一樣將我狠狠摜在地上。

反了你了!

他怒不可遏,對著蜷縮在地上的我拳打腳踢,為了撒謊逃跑,連你弟弟死了這種謊都敢撒,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規矩!

拳腳如雨點般落下,身體的疼痛卻遠不及心死的萬分之一。我蜷縮著,護著頭,不再求饒,不再哭泣,隻是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嘶喊,鐘陽…我的弟弟…死了…讓我去…送他…

我的絕望和麻木似乎更加激怒了他。他打累了,喘著粗氣,像丟垃圾一樣把我丟回冰冷的地麵。我躺在那裡,眼神空洞地望著華麗的天花板吊燈,那璀璨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卻照不進我心底一絲一毫的黑暗。弟弟…等我…姐姐很快就來…姐姐來晚了…

渾渾噩噩,不知過了多久。契約終於結束了。最後三天,在失去至親的劇痛和黎深變本加厲的折磨中,如同在地獄油鍋裡煎熬。

5

複仇的火焰

時間一到,我像個被抽走了靈魂的空殼,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和一顆破碎的心,離開了那座囚禁了我三年,也最終吞噬了我所有希望的牢籠。

我冇有回家——那已經不能稱之為家了,我直奔醫院,我要見弟弟最後一麵。

然而,迎接我的,是太平間冰冷的鐵門和工作人員公式化的告知,鐘陽的遺體昨天已經火化了。骨灰在X殯儀館,你自己去領吧。

火化…了

火化了誰允許的!為什麼不通知我!為什麼不等等我!

我抓住工作人員的手臂,指甲幾乎嵌進他的肉裡,聲音尖利得變了調。

疼得工作人員不耐煩地甩開我,通知你了啊!這幾天一直給你打電話了,一直打不通,後來還發資訊催了,最後是接到你的明確指示,說讓我們按醫院流程處理遺體,儘快火化!我們才處理的!你這人怎麼這樣人都冇了還來醫院鬨再鬨我叫保安了!

我的指示電話打不通訊息

一個冰冷的名字瞬間浮現在腦海——黎深,隻有他有這個能力,有這個動機,隻有他能攔截醫院的電話和資訊,隻有他能冒充我的聲音下達指令。

他不僅要囚禁我,不讓我見弟弟最後一麵,他還要徹底剝奪我安葬弟弟,與他告彆的權利,他要碾碎我最後一點念想。

滔天的恨意瞬間點燃了我早已冰冷的血液。

我轉身,用儘全身力氣跑向那個剛剛逃離的地獄——黎深的彆墅。

他似乎料到我會回來,或者根本冇把我離開當回事。

看到我衝進來,他正悠閒地坐在沙發上品酒,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怎麼才離開半天就受不了了還是說…發現離了我,你根本活不下去

他放下酒杯,眼神帶著施捨般的玩味,看在你那三年還算‘聽話’的份上,我倒是可以考慮跟你續約,隻要你……

我弟弟的遺體是你讓火化的

我打斷他,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

黎深愣了一下,隨即嗤笑一聲,你弟弟哦,那個累贅死了就死了,醫院處理了,省得麻煩。怎麼你還想給他風光大葬

他語氣裡的輕描淡寫和惡意,像最後的火星,徹底引爆了我。

黎深,你冇有權利,你憑什麼!那是我弟弟!我唯一的親人!

我嘶吼著,額頭上的傷再次裂開,淚水混著血水,模糊了視線,巨大的悲痛和憤怒讓我幾乎站立不穩。

權利

黎深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帶著壓迫感向我走來,眼神冰冷而殘忍。

鐘晴,你簽了賣身契的那一刻起,你的一切,包括你那個病秧子弟弟的生死,就都由我說了算!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一個玩物!一個替代品!連倩倩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我讓你弟弟早點化成灰,是幫你解脫!你應該感謝我……

感謝你我感謝你,去死吧!!!

極致的恨意沖垮了所有的理智,就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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