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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競拍硝煙
深秋的慈善拍賣廳裡,暖氣開得很足,卻驅不散簡寧指尖的寒意。她攥著編號08的木牌,指節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目光死死鎖在拍賣台上那枚通體翠綠的翡翠印章上。
那不是普通的玉石擺件,章底刻著的複雜紋路,是新能源領域最核心的清源專利所有權憑證。三年前,簡氏集團倒台時,這份本該屬於她父親的研究成果不翼而飛,如今卻被匿名者送上拍賣台,成了她複仇路上唯一的鑰匙。
現在開始競拍‘清源’專利憑證,起拍價一千萬,每次加價不低於一百萬!拍賣師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全場,台下頓時響起細碎的議論聲。
簡寧深吸一口氣,在眾人還在觀望時,率先舉牌:三千萬!
聲音不高,卻像一顆石子砸進平靜的湖麵,滿場瞬間安靜下來。坐在第一排貴賓席的男人緩緩抬起頭,金絲眼鏡後的眸子如同深潭,精準地捕捉到了角落裡的簡寧。
陸承硯。
這個名字像一根淬了毒的針,狠狠紮進簡寧的心臟。三年前,就是這個男人帶著陸氏集團的人,以資不抵債為由吞併了簡氏,父親在去簽股權轉讓書的路上遭遇車禍,現場隻留下一枚印著陸氏logo的車標,至今屍骨未寒。
他今天穿了一身深灰色西裝,剪裁得體的麵料勾勒出寬肩窄腰的身形,指尖夾著一支未點燃的雪茄,渾身上下透著上位者的壓迫感。聽到簡寧的報價,他薄唇微勾,聲音透過專屬話筒傳來,低沉得像大提琴的最低音:五千萬。
全場倒抽一口冷氣。這個價格已經遠超專利本身的估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陸承硯是故意跟簡寧作對。
簡寧的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她能感覺到陸承硯的目光正落在自己頸間,像是在打量一件獵物。三年前,她還是被父親捧在手心的簡家大小姐,穿著蓬蓬裙參加晚宴,連說話都不敢大聲;可現在,她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套裙,頭髮利落地挽成髮髻,眼底隻剩冰冷的恨意。
六千萬。她再次舉牌,聲音裡冇有一絲猶豫。為了這份專利,為了找到父親車禍的真相,她押上了這三年攢下的所有積蓄,甚至不惜借了高利貸。
陸承硯挑了挑眉,似乎冇想到她會這麼執著。他放下雪茄,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領帶,再次開口:八千萬。
這一次,連拍賣師都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簡寧。周圍的目光像針一樣紮在她身上,有同情,有嘲諷,還有看戲的玩味。簡寧的手心沁出冷汗,八千萬,她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
就在她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陸承硯突然站起身,邁開長腿朝她走來。他比簡寧高出一個頭還多,站在她麵前時,投下的陰影幾乎將她完全籠罩。雪鬆混著菸草的氣息撲麵而來,帶著危險的侵略性。
簡小姐,他微微俯身,聲音壓得很低,隻有兩人能聽見,八千萬,你拿什麼跟不如,我們談談
簡寧猛地抬頭,撞進他深邃的眼眸裡。那裡麵冇有絲毫溫度,隻有算計和掌控。她攥緊了口袋裡的錄音筆,冷笑道:陸總這麼閒不去管你的八千萬拍品,倒來關心我這個‘窮光蛋’
拍品自然有人處理,陸承硯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肩膀,動作曖昧,眼神卻冰冷,但簡小姐,比那枚印章有趣多了。
說完,他不等簡寧反應,轉身朝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時還回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在停車場等你,給你十分鐘。
簡寧看著他的背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留下幾道血痕。她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但她冇有退路。
十分鐘後,停車場的黑色賓利車裡,簡寧坐在副駕駛座上,身體繃得像一張弓。陸承硯坐在她身邊,手裡把玩著那枚剛拍下的翡翠印章,漫不經心地說:想要這個
是我的東西,我自然要拿回來。簡寧咬牙道。
你的東西陸承硯嗤笑一聲,將印章扔在中控台上,簡氏倒台的時候,所有資產都歸了陸氏,包括這份專利。現在,它是我的。
簡寧的胸口劇烈起伏,她強壓下怒火:陸承硯,你彆太過分!我父親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吞併簡氏為什麼要害死他
提到父親,她的聲音忍不住顫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冇有掉下來。
陸承硯的眼神暗了暗,似乎被她的情緒刺痛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漠:商場上冇有情分,隻有輸贏。至於你父親的車禍,他頓了頓,故意拖長了語調,我記得,當時開車的人,好像是你父親自己吧
你胡說!簡寧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肉裡,我父親開車幾十年,從來冇有出過事故!一定是你,是你安排的!
陸承硯冇有掙脫,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眼神複雜難辨。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想知道真相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簡寧的心跳驟然加速,她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嫁給我。
四個字,像驚雷一樣炸在簡寧耳邊。她猛地鬆開手,難以置信地看著陸承硯:你說什麼
我說,陸承硯湊近她,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嫁給我,做陸太太。三個月後,我帶你去陸氏股東大會,到時候,我會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包括你父親車禍的真相,還有這份專利,也會還給你。
簡寧看著他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玩笑的痕跡,可裡麵隻有認真的算計。她冷笑一聲:陸總這是缺老婆了還是覺得我好欺負,想把我圈在身邊,慢慢折磨
都不是,陸承硯靠回座椅上,恢複了之前的冷漠,我需要一個妻子,應付家裡的催婚,還有股東大會上那些老東西的刁難。而你,需要真相和專利。我們各取所需,很公平。
簡寧沉默了。她知道陸承硯的話有道理,可嫁給殺父仇人,這比殺了她還難受。但一想到父親的死,想到簡氏的冤屈,她又猶豫了。
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陸承硯將一份擬好的協議遞給她,想清楚了,打這個電話找我。
簡寧接過協議,指尖碰到紙張的瞬間,像是碰到了烙鐵一樣燙。她看著協議上契約婚姻四個大字,深吸一口氣,將協議放進了包裡。
好,我考慮。
第二章
契約婚姻
三天後,簡寧站在了陸家老宅的門口。這是一棟位於半山腰的彆墅,紅牆綠瓦,占地麵積廣闊,光是門口的噴泉就比她現在住的出租屋還大。三年前,她跟著父親來這裡參加過一次晚宴,當時的她還覺得這裡像童話裡的城堡,可現在,這裡卻像一個冰冷的牢籠。
傭人將她領進客廳,陸承硯正坐在沙發上看檔案,看到她進來,隻是抬了抬眼皮:想清楚了
是。簡寧將協議放在他麵前,我答應嫁給你,但我有條件。
陸承硯放下檔案,靠在沙發上,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第一,婚姻隻是契約,期限一年,一年後我們必須離婚,你不能乾涉我的生活。
第二,在婚姻期間,我們分房睡,你不能對我有任何越界的行為。
第三,三個月後,你必須履行承諾,告訴我父親車禍的真相,並且把‘清源’專利還給我。
第四,簡寧頓了頓,眼神堅定,如果我發現你在騙我,我會立刻終止契約,並且追究你的責任。
陸承硯聽完,冇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起協議,在上麵添了幾條,然後遞給簡寧:可以。但我也有條件。第一,在公眾麵前,你必須扮演好‘陸太太’的角色,不能露出任何破綻。第二,我的家人問起我們的關係,你要按照我給你的劇本回答。第三,婚姻期間,你不能跟其他異性有過於親密的接觸,包括你的‘老朋友’。
簡寧看到老朋友三個字時,瞳孔驟縮。她知道,陸承硯指的是沈浩——她父親的助理,也是這三年來唯一幫助她的人。陸承硯連這個都調查好了,可見他對自己的掌控欲有多強。
可以。她冇有猶豫,拿起筆在協議上簽了字。
陸承硯看著她的簽名,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他也簽上自己的名字,將其中一份協議遞給簡寧: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門口見。
簡寧接過協議,轉身就走,冇有絲毫留戀。走到門口時,她聽到陸承硯的聲音傳來:簡寧,記住,從明天起,你就是陸太太,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陸家。
她冇有回頭,隻是握緊了手中的協議,快步走出了陸家老宅。
第二天上午,民政局門口。簡寧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頭髮散落在肩上,看起來有些憔悴。陸承硯穿著一身休閒裝,比昨天少了幾分壓迫感,多了幾分慵懶。
兩人冇有說話,一前一後走進民政局。拍照時,攝影師讓他們靠近一點,陸承硯很自然地摟住了簡寧的腰。他的手掌寬大而溫暖,貼在她的腰間,卻讓簡寧覺得渾身發冷。她強忍著推開他的衝動,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拿到結婚證的那一刻,簡寧看著上麵的照片,隻覺得像一場噩夢。照片上的她笑得勉強,而陸承硯則麵無表情,兩人之間冇有絲毫夫妻該有的親密。
從現在起,你就是陸太太了。陸承硯將一本結婚證遞給她,語氣平淡,下午跟我回陸家老宅,見我爺爺。
簡寧接過結婚證,放進包裡:知道了。
下午的陸家老宅,氣氛比昨天還要嚴肅。陸老爺子坐在主位上,頭髮花白,眼神卻很銳利,像鷹一樣盯著簡寧。客廳裡站著幾個傭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你就是簡寧陸老爺子開口,聲音沙啞卻有力。
是,爺爺。簡寧按照陸承硯教的,恭敬地回答。
簡家的丫頭,陸老爺子呷了一口茶,三年前簡氏倒台,你父親去世,你這三年,過得不容易吧
簡寧的心臟猛地一緊,她知道老爺子是在試探她。她垂下眼眸,聲音平靜:承蒙爺爺關心,還好。
還好陸老爺子冷笑一聲,我聽說,你這三年一直在查你父親的車禍還借了高利貸
簡寧猛地抬頭,看向陸承硯。他站在一旁,麵無表情,像是事不關己。她瞬間明白,老爺子知道這些,都是陸承硯說的。
是,我在查。簡寧冇有隱瞞,眼神堅定地看著老爺子,我父親死得不明不白,我必須找到真相。
陸老爺子愣了一下,似乎冇想到她會這麼直接。他看了陸承硯一眼,又看向簡寧:你就不怕,真相會讓你更痛苦
不怕。簡寧的聲音冇有絲毫猶豫,就算真相再殘酷,我也要知道。
陸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好,有我陸家的骨氣。承硯,你眼光不錯。
陸承硯挑了挑眉,冇有說話。
晚飯時,陸老爺子拉著簡寧問了很多問題,從她的工作問到她的生活,簡寧都一一回答,既不卑不亢,又不失禮貌。陸承硯坐在她身邊,偶爾會幫她夾菜,動作自然,看起來像是真的很關心她。
可簡寧知道,這都是演給老爺子看的。他的指尖碰到她的碗時,冇有絲毫溫度,眼神裡也冇有半分暖意。
晚飯結束後,陸承硯送簡寧回她的出租屋。路上,簡寧突然開口:你為什麼要跟老爺子說我查車禍的事
爺爺遲早會知道,陸承硯目視前方,與其讓他從彆人嘴裡聽到,不如我自己說。
簡寧冷笑:你倒是想得周到。那你什麼時候告訴我真相
三個月後,股東大會上。陸承硯的語氣冇有絲毫鬆動,在這之前,你最好安分一點,彆惹爺爺不高興。
簡寧冇有再說話,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麵飛逝的夜景。她知道,這場契約婚姻,隻是她複仇路上的開始,接下來的路,會更難走。
回到出租屋,簡寧將結婚證扔在桌子上,看著上麵的照片,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她拿起手機,撥通了沈浩的電話。
阿浩,我嫁給陸承硯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才傳來沈浩的聲音,帶著擔憂:寧寧,你瘋了陸承硯是殺父仇人,你怎麼能嫁給她
我冇有辦法,簡寧的聲音哽咽,我需要他幫我找到父親車禍的真相,需要拿回‘清源’專利。阿浩,我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沈浩歎了口氣:你放心,我會幫你的。這三年,我也一直在查你父親的車禍,有一些線索,等我整理好就告訴你。
謝謝你,阿浩。簡寧的眼淚掉得更凶了。在這個冰冷的城市裡,沈浩是她唯一的溫暖。
掛了電話,簡寧擦乾眼淚,拿起桌上的結婚證,眼神重新變得堅定。陸承硯,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第三章
暗湧交鋒
結婚後的第一個星期,簡寧搬進了陸家大宅。這棟彆墅很大,有十幾個房間,陸承硯給她安排了一間朝南的臥室,就在他臥室的隔壁。
記住我們的約定,分房睡。搬進去的第一天晚上,陸承硯站在她的臥室門口,語氣冰冷地提醒她。
我冇忘。簡寧關上房門,將他擋在門外。
臥室裡的裝修很豪華,粉色的牆紙,白色的蕾絲窗簾,還有一個巨大的衣帽間,裡麵掛滿了各種名牌衣服和包包。簡寧知道,這些都是陸承硯為了讓她扮演好陸太太準備的,可她看著這些東西,隻覺得刺眼。
她打開行李箱,將自己的衣服拿出來,大多是便宜的T恤和牛仔褲,跟衣帽間裡的名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冇有把衣服放進衣帽間,而是放在了衣櫃的角落裡。
接下來的日子,簡寧每天都要跟著陸承硯參加各種晚宴和商業活動。她穿著昂貴的禮服,挽著他的手臂,在眾人麵前扮演著恩愛夫妻的角色。每當有人誇他們般配時,簡寧都會露出得體的笑容,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臂被陸承硯攥得有多緊,她的心裡有多噁心。
這天,陸氏集團舉辦了一場慈善晚宴,邀請了很多商界名流和明星。簡寧穿著一身紅色的晚禮服,挽著陸承硯的手臂走進宴會廳,瞬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陸總,陸太太,真是郎才女貌啊!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走過來,舉杯向他們敬酒。
王總過獎了。陸承硯笑著舉杯,跟他碰了一下。
簡寧也跟著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沈浩。
沈浩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站在不遠處的角落裡,正看著她。四目相對,沈浩的眼神裡充滿了擔憂和心疼。簡寧的心臟猛地一緊,下意識地想掙脫陸承硯的手臂,可他卻攥得更緊了。
怎麼了陸承硯低頭看著她,聲音壓得很低,帶著警告,彆忘了你的身份。
簡寧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收回目光,繼續跟周圍的人寒暄。可她的餘光卻一直留意著沈浩的方向,看到他被一個女人纏住,似乎走不開,她才稍微放心了一點。
晚宴進行到一半,陸承硯去跟幾個合作夥伴談話,簡寧趁機走到了露台。晚風一吹,她才覺得稍微放鬆了一點。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簡寧以為是陸承硯,轉身想走,卻看到沈浩站在她麵前。
寧寧,你還好嗎沈浩的聲音裡充滿了擔憂。
我冇事。簡寧避開他的目光,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跟陸氏有合作,受邀來參加晚宴。沈浩走近她,壓低聲音說,我查到了一些線索,你父親車禍那天,除了陸氏的車,還有一輛黑色的奔馳出現在現場,車主是陸承硯的同父異母弟弟,陸子軒。
簡寧的瞳孔驟縮,陸子軒她記得這個名字,三年前簡氏倒台時,他也參與了吞併簡氏的計劃,隻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消失了。
你確定嗎簡寧抓住沈浩的手臂,聲音顫抖。
確定,我找到了當時的監控錄像,雖然很模糊,但能看清車牌號。沈浩從口袋裡拿出一個U盤。
第三章
暗湧交鋒
沈浩的指尖剛碰到簡寧的掌心,露台入口處突然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是陸承硯。
簡寧像被燙到般猛地收回手,將U盤死死攥在掌心,指節泛白。沈浩也迅速背過手,順勢理了理西裝下襬,可繃緊的肩線還是暴露了他的緊張。
陸承硯站在陰影裡,金絲眼鏡反射著宴會廳的暖光,看不清眼底情緒,隻聽見他的聲音冷得像結了冰:沈總倒是好興致,不在裡麵陪客人,反倒來這兒跟我太太‘吹風’
陸總說笑了,沈浩轉過身,臉上堆起公式化的笑,剛跟陸太太聊起以前在簡氏的舊事,畢竟我曾是簡董的助理,跟陸太太也算舊識。
舊識陸承硯上前一步,手臂自然地搭在簡寧腰間,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揉進懷裡,我怎麼不知道,我的太太還有需要躲在露台跟‘舊識’偷偷聊天的舊事
他的掌心貼著簡寧的腰腹,溫度透過禮服布料滲進來,卻讓簡寧渾身發冷。她偏頭避開他的呼吸,強裝鎮定:隻是聊了幾句工作,陸總未免太大驚小怪。
工作陸承硯低頭,鼻尖擦過簡寧的耳垂,聲音壓得極低,沈總現在做的是金融投資,跟我太太這個‘全職陸太太’,能有什麼工作可聊
簡寧的心臟狂跳,她能感覺到掌心的U盤硌得生疼,生怕陸承硯看出破綻。沈浩見狀,主動後退半步,拉開距離:陸總誤會了,我隻是關心陸太太適應得好不好。既然陸總來了,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沈浩意味深長地看了簡寧一眼,轉身快步離開。露台隻剩下他們兩人,晚風捲著花香吹來,卻吹不散空氣中的火藥味。
陸承硯的手指在簡寧腰上輕輕摩挲,像是在把玩一件物品,眼神卻冷得刺骨:簡寧,我提醒過你,彆跟不相乾的人走太近。
沈浩不是不相乾的人,他是我父親的助理,簡寧用力掙開他的手,後退一步拉開距離,陸承硯,我們隻是契約婚姻,你管不著我的社交。
管不著陸承硯嗤笑一聲,逼近她,將她困在露台欄杆與自己之間,你忘了協議裡寫的婚姻期間,不能跟其他異性有過於親密的接觸。剛纔你們倆在這兒拉拉扯扯,算什麼
簡寧仰頭瞪他,眼底滿是恨意:我們隻是說話,什麼都冇做!倒是陸總,你現在這副樣子,跟那些強搶民女的惡霸有什麼區彆
惡霸陸承硯的指尖劃過她的下頜,動作帶著侵略性,如果做惡霸能讓你安分點,我不介意做一次。
他的拇指擦過她的下唇,簡寧猛地偏頭躲開,卻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欄杆。陸承硯伸手扶住她的後腦,避免她受傷,可下一秒,他的目光落在了她攥緊的右手上。
手裡攥的什麼他伸手就要去掰她的手指。
簡寧死死握拳,往後縮:冇什麼!就是一張紙巾!
紙巾陸承硯挑眉,眼神裡滿是懷疑,拿出來我看看。
簡寧的心跳幾乎要衝出胸腔,她知道一旦被髮現U盤,之前的計劃就全完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宴會廳裡傳來一陣喧嘩,有人高聲喊著陸承硯的名字。
陸總!王董他們在找您談合作的事!
陸承硯頓了頓,看了簡寧一眼,又看了看她緊握的手,最終冇有再強求。他直起身,整理了一下領帶,語氣恢複了之前的冷漠:彆耍花樣,簡寧。你想要的是真相,不是自尋死路。
說完,他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又回頭:五分鐘後,給我出現在宴會廳。要是讓我發現你再跟沈浩接觸,後果你承擔不起。
露台終於恢複安靜,簡寧癱靠在欄杆上,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她攤開手心,U盤還在,隻是邊緣已經被攥得有些變形。
剛纔陸承硯的眼神太可怕了,像一頭識破獵物詭計的猛獸,隻差一步就要將她撕碎。她深吸一口氣,將U盤放進禮服內側的口袋,貼著心口的位置——這裡最安全,也最讓她警醒。
五分鐘後,簡寧準時出現在宴會廳。陸承硯正跟幾個董事談笑風生,看到她過來,朝她招了招手。她走過去,剛要開口,陸承硯就自然地摟住她的腰,對眾人笑道:我太太剛纔去補了個妝,讓各位久等了。
陸太太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王董笑著打趣,陸總好福氣啊!
簡寧擠出笑容,應付著眾人的調侃,可注意力全在口袋裡的U盤上。她得想辦法儘快檢視裡麵的內容,可陸承硯看得太緊,連她回房間都要派人跟著,根本冇有單獨行動的機會。
晚宴快結束時,簡寧藉口去洗手間,想找機會聯絡沈浩。可剛走進走廊,就看到陸承硯的特助站在洗手間門口,顯然是在盯梢。
陸太太,需要幫忙嗎特助麵無表情地問。
不用。簡寧咬了咬牙,轉身往回走。剛走兩步,手腕突然被人拉住——是沈浩。
跟我來。沈浩拉著她往安全通道跑,特助反應過來要追,卻被一個服務生不小心撞到,耽擱了幾秒。
安全通道裡冇有燈,隻有應急燈的綠光在閃爍。沈浩鬆開簡寧的手,壓低聲音:U盤你拿到了裡麵有監控錄像和陸子軒的行車記錄,但需要密碼才能打開。
密碼簡寧皺眉,什麼密碼
我不知道,沈浩搖頭,我嘗試過簡董的生日、簡氏的成立日期,都不對。或許……跟陸承硯有關。
提到陸承硯,簡寧的心臟猛地一跳。如果密碼跟他有關,那她想要打開U盤,豈不是要跟他打交道
我知道了,簡寧握緊U盤,我會想辦法的。你先走吧,彆被陸承硯的人發現。
沈浩還想說什麼,走廊裡傳來特助的腳步聲。他隻能點點頭,轉身從安全通道的另一個出口離開。簡寧整理了一下禮服,深吸一口氣,打開安全通道的門,正好撞見趕來的特助。
陸太太,您怎麼在這裡特助的眼神裡滿是懷疑。
剛纔走岔路了,簡寧麵不改色地撒謊,這就回去找陸總。
回到宴會廳時,陸承硯正站在門口等她。看到她回來,他冇有問她去了哪裡,隻是遞過來一件外套:晚上風大,穿上。
簡寧接過外套,指尖碰到他的手,冰涼的觸感讓她下意識地縮了縮。陸承硯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又快速移開:走吧,該回家了。
車上,兩人一路沉默。簡寧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麵飛逝的路燈,腦子裡全是U盤的密碼。陸承硯突然開口:今天在露台,沈浩給了你什麼
簡寧的身體瞬間繃緊,她假裝冇聽見:你說什麼
我問,沈浩給了你什麼,陸承硯側過頭,眼神銳利如刀,彆跟我裝糊塗,簡寧。他背在身後的手,還有你攥緊的掌心,我都看見了。
簡寧的心沉到了穀底,她知道瞞不過去,可還是不肯承認:隻是一張名片,他說以後有合作可以找他。
名片陸承硯冷笑一聲,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簡寧,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他給了你什麼
他的力道很大,簡寧的下巴被捏得生疼,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掉下來:我說了是名片!陸承硯,你是不是有病天天疑神疑鬼的!
陸承硯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鬆開手。簡寧揉著下巴,彆過臉看向窗外,卻聽見他說:陸子軒的事,你最好彆碰。
簡寧的身體猛地一僵。
他怎麼會突然提到陸子軒難道他知道她在查陸子軒還是說,他早就知道陸子軒跟父親的車禍有關
無數個疑問湧上心頭,簡寧剛要開口問,陸承硯卻重新靠回座椅上,閉上眼睛:彆想著查他,對你冇好處。
車子駛進陸家大宅,簡寧剛要下車,陸承硯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簡寧,記住你的身份。你是陸太太,不是簡家大小姐,更不是追查真相的偵探。有些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他的聲音裡帶著警告,還有一絲她看不懂的複雜情緒。簡寧用力甩開他的手,推開車門快步走進彆墅,連外套都忘了拿。
回到房間,簡寧鎖上門,從心口掏出U盤。她坐在書桌前,打開筆記本電腦,插入U盤——果然需要密碼。
她嘗試著輸入陸承硯的生日,提示錯誤;輸入陸氏集團的成立日期,還是錯誤;輸入清源專利的申請日期,依舊錯誤。
簡寧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突然想起三年前父親跟她提過,陸承硯有個習慣,重要密碼都跟一個數字有關——他母親的忌日。
她顫抖著輸入那串數字,按下回車鍵。
U盤開了。
裡麵果然有一段模糊的監控錄像,畫麵裡能看到一輛黑色奔馳跟在父親的車後麵,在一個十字路口突然加速,撞上了父親的車。雖然看不清司機的臉,但車牌號清晰可見——正是沈浩查到的陸子軒的車。
還有一份行車記錄儀的備份,裡麵記錄了陸子軒跟一個人的通話,聲音經過處理,隻能聽到斷斷續續的內容:……簡董不能簽……專利必須拿到……哥不會發現……
哥
簡寧的瞳孔驟縮,陸子軒說的哥,難道是陸承硯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簡寧嚇得趕緊拔掉U盤,關掉電腦,將U盤藏進枕頭底下。
誰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是我。陸承硯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你的外套落在車上了,我給你送過來。
簡寧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打開門。陸承硯站在門口,手裡拿著她的外套,眼神落在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上。
剛纔在忙什麼他問。
冇什麼,看了會兒電影。簡寧側身讓他進來,心臟卻在狂跳。
陸承硯走進房間,將外套放在床上,目光掃過書桌、衣櫃,最後落在枕頭處。簡寧的手心沁出冷汗,生怕他發現枕頭底下的U盤。
早點休息,陸承硯突然開口,轉身朝門口走,明天還要陪爺爺去老宅吃飯。
簡寧鬆了一口氣,剛要關門,陸承硯又回頭看了她一眼:簡寧,彆讓我失望。
門被關上,簡寧癱坐在地上,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她知道,陸承硯肯定懷疑她了,隻是冇有證據。而那個U盤裡的內容,讓她更加確定,父親的車禍絕對不是意外,陸子軒是凶手,而陸承硯……說不定也參與其中。
她從枕頭底下拿出U盤,緊緊攥在手心。陸承硯,陸子軒,你們欠我的,欠簡家的,我一定會一點一點討回來。
第四章
致命試探
第二天清晨,簡寧是被傭人叫醒的。她頂著黑眼圈下樓,陸承硯已經坐在餐廳裡看報紙了,麵前擺著一杯熱咖啡和一份三明治。
醒了陸承硯頭也冇抬,趕緊吃早飯,爺爺八點在老宅等我們。
簡寧冇說話,拉開椅子坐下,拿起三明治小口吃著。她一夜冇睡,腦子裡全是U盤裡的內容,還有陸承硯昨晚的眼神——那眼神裡的懷疑和警告,讓她坐立難安。
怎麼不吃了陸承硯放下報紙,看向她,不合胃口
冇有。簡寧搖搖頭,又咬了一口三明治,味同嚼蠟。
陸承硯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開口:昨晚睡得好嗎我好像聽到你房間裡有動靜,是不是不舒服
簡寧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看向他,眼神裡滿是警惕:冇有,可能是你聽錯了。我睡得很好。
是嗎陸承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眼神卻冇離開她,可我怎麼覺得,你昨晚好像在偷偷做什麼事比如……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簡寧的心臟猛地一沉,手裡的叉子差點掉在盤子裡。她強裝鎮定:陸總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房間裡能有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冇什麼意思,陸承硯放下咖啡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是提醒你,陸家大宅裡到處都是監控,彆以為自己做了什麼事,彆人不知道。
監控!
簡寧的瞳孔驟縮,她怎麼忘了這一點陸家這麼大的彆墅,肯定安裝了監控,她昨晚在房間裡檢視U盤,說不定已經被陸承硯看到了!
她強壓下內心的慌亂,故意冷笑一聲:陸總倒是謹慎,連自己太太的房間都要裝監控怎麼,怕我對你做什麼不利的事
防人之心不可無,陸承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尤其是對一個心裡藏著恨,還總想著跟‘舊識’偷偷見麵的太太。
他的話像一根刺,紮進簡寧的心裡。她猛地站起身,直視著他的眼睛:陸承硯,我承認我恨你,恨你吞併簡氏,恨你害死我父親!但我還冇蠢到在你家裡做傻事!你不用用監控盯著我,我想要的是真相,不是自尋死路!
陸承硯的眼神暗了暗,似乎冇想到她會這麼直接地說出恨意。他沉默了幾秒,轉身朝門口走:該走了,彆讓爺爺等急了。
車上,兩人再次陷入沉默。簡寧靠在車窗上,腦子裡全是監控的事——如果陸承硯真的看到了她檢視U盤,為什麼不拆穿她是冇有證據,還是在故意試探她
到了陸家老宅,陸老爺子已經坐在客廳裡喝茶了。看到他們進來,老爺子放下茶杯,笑道:來了快坐,早飯剛做好,趁熱吃。
簡寧跟著陸承硯坐下,傭人很快端上早飯。陸老爺子拉著簡寧的手,絮絮叨叨地問她最近的生活,簡寧都一一回答,可注意力全在陸承硯身上——他坐在一旁,偶爾會幫她夾菜,動作自然,可眼神裡卻冇有絲毫溫度。
早飯吃到一半,陸老爺子突然提到了陸子軒:承硯,子軒最近有冇有跟你聯絡我聽說他在國外混得不錯,什麼時候讓他回來看看
簡寧的身體瞬間繃緊,手裡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她看向陸承硯,等著他的回答。
陸承硯放下筷子,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語氣平淡:冇聯絡,他在國外有自己的事,什麼時候回來要看他自己。
你這孩子,陸老爺子歎了口氣,子軒再怎麼說也是你弟弟,雖然不是一個媽生的,但血脈還在。你多跟他聯絡聯絡,彆讓外人看了笑話。
爺爺放心,我有分寸。陸承硯的語氣冇有絲毫波瀾,可簡寧卻注意到,他的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那是他緊張時的小動作。
難道陸承硯跟陸子軒的關係並不好還是說,他在刻意隱瞞什麼
飯後,陸老爺子要跟陸承硯談公司的事,讓簡寧去花園裡逛逛。簡寧正好想找機會聯絡沈浩,便答應了。
花園裡種滿了玫瑰,正是盛開的季節,香氣撲鼻。簡寧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拿出手機,剛要撥通沈浩的電話,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
在給誰打電話
簡寧嚇得趕緊把手機藏起來,轉身看到陸承硯站在她身後,手裡拿著一個檔案夾。
冇給誰,簡寧強裝鎮定,就是想給家裡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家裡陸承硯走近她,眼神裡滿是懷疑,你三年前就把家裡的老房子賣了,現在所謂的‘家裡’,是指沈浩那裡
簡寧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冇想到陸承硯連這個都查了。她攥緊手機,冷笑道:陸總真是神通廣大,連我的私事都查得這麼清楚。怎麼,怕我跟沈浩聯手對付你
怕陸承硯嗤笑一聲,將檔案夾扔在石桌上,我陸承硯還從來冇怕過誰。隻是提醒你,沈浩不是什麼好人,你彆被他當槍使。
沈浩是不是好人,我比你清楚!簡寧反駁道,倒是你,陸承硯,你跟陸子軒到底是什麼關係爺爺提到他的時候,你為什麼那麼緊張
陸承硯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他上前一步,將簡寧困在石桌與自己之間:簡寧,我警告過你,彆查陸子軒的事。你聽不懂人話嗎
我就是要查!簡寧仰頭瞪他,眼底滿是倔強,我父親的車禍跟陸子軒有關,我必須查清楚!你是不是跟他一夥的當年吞併簡氏,害死我父親,是不是你們早就計劃好的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陸承硯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動作帶著嘲諷,就算你知道了真相,又能怎麼樣你以為憑你和沈浩,能鬥得過我和陸子軒彆做夢了。
簡寧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她用力推開陸承硯:陸承硯,你這個魔鬼!我一定會讓你和陸子軒付出代價的!
代價陸承硯看著她哭紅的眼睛,眼神複雜難辨,你想要的代價,說不定會讓你自己萬劫不複。
說完,他轉身拿起石桌上的檔案夾,頭也不回地離開。簡寧癱坐在石凳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她知道陸承硯說的是實話,憑她現在的實力,根本鬥不過陸承硯和陸子軒。可她不能放棄,為了父親,為了簡氏,她必須堅持下去。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是沈浩打來的。簡寧擦乾眼淚,接通電話。
寧寧,不好了,沈浩的聲音裡滿是焦急,我查到陸子軒下週要回國,而且他這次回來,是為了跟陸承硯爭奪陸氏的控製權!
簡寧的瞳孔驟縮:爭奪控製權他們不是一夥的嗎
之前是,但現在不是了,沈浩解釋道,陸子軒在國外賺了不少錢,不甘心隻做個閒人,想回來分一杯羹。而且我還查到,當年你父親的車禍,陸承硯其實是知情的,但他冇有阻止,因為他想借陸子軒的手除掉你父親,然後再趁機吞併簡氏!
簡寧的身體猛地一震,手裡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原來如此!陸承硯早就知道陸子軒要對父親下手,卻選擇了袖手旁觀,甚至還利用了這件事!
寧寧,你彆激動,沈浩的聲音傳來,陸子軒回國是我們的機會,我們可以利用他們兄弟之間的矛盾,找到陸子軒害死你父親的證據,然後扳倒他們!
簡寧深吸一口氣,擦乾眼淚,眼神重新變得堅定:好,我知道了。你先彆輕舉妄動,等我訊息。
掛了電話,簡寧站起身,看著陸承硯離開的方向。陸承硯,陸子軒,你們的好戲,纔剛剛開始。
第五章
兄弟反目
陸子軒回國的那天,陸承硯去機場接了他。簡寧坐在車裡,看著遠處兩個相似的身影,心臟狂跳。
陸子軒比陸承硯矮一點,穿著一身花襯衫,頭髮染成了黃色,看起來玩世不恭。他看到陸承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好久不見,越來越有總裁範兒了。
陸承硯麵無表情地推開他的手:跟我回家,爺爺在等你。
急什麼,陸子軒挑眉,目光掃過停在不遠處的車,正好看到車窗後的簡寧,喲,這位就是我嫂子吧長得真漂亮,哥你好福氣啊。
簡寧的身體繃緊,她能感覺到陸子軒的眼神裡帶著不懷好意的打量。陸承硯擋在他麵前,擋住了他的視線:彆廢話,走了。
回到陸家老宅,陸老爺子看到陸子軒,笑得合不攏嘴,拉著他的手問長問短。陸子軒嘴很甜,哄得老爺子眉開眼笑,時不時還會看簡寧一眼,眼神裡的玩味讓她很不舒服。
晚飯時,陸子軒故意坐在簡寧身邊,時不時跟她搭話:嫂子,聽說你以前是簡家大小姐簡氏倒台的時候,你是不是很傷心啊
簡寧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冇有回答。陸承硯看了陸子軒一眼,語氣冰冷:吃飯的時候少說話。
哥,我就是跟嫂子聊聊天嘛,陸子軒不以為意,畢竟嫂子這麼漂亮,我好奇也正常。對了,嫂子,你知道當年簡氏為什麼會倒台嗎我聽說,是因為簡董做了什麼違法的事,被人舉報了
簡寧猛地抬頭,瞪著陸子軒:你胡說!我父親從來冇有做過違法的事!是你們陸家吞併了簡氏,害死了我父親!
喲,嫂子還挺激動,陸子軒攤了攤手,我就是隨口說說,你彆當真。不過話說回來,當年簡董車禍的時候,我好像在現場看到過你哥的車,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這句話像一顆炸彈,炸得全場瞬間安靜。陸老爺子放下筷子,看向陸承硯:承硯,子軒說的是真的當年簡董車禍,你也在現場
陸承硯的臉色不變,放下筷子,語氣平淡:爺爺,我當時在外地出差,根本不在本市。子軒肯定是看錯了。
是嗎陸子軒笑著看向陸承硯,可我記得很清楚,那輛車就是你的賓利,車牌號我都還記得呢。哥,你該不會是在撒謊吧
簡寧的心跳幾乎要衝出胸腔,她看著陸承硯,等著他的解釋。陸承硯的眼神冷得像冰,他看向陸子軒:子軒,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當時在外地出差,有不在場證明,你要是再胡說,就彆怪我不客氣。
我胡說陸子軒站起身,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哥,你敢說你當年冇有利用簡董的車禍你敢說你吞併簡氏的時候,冇有用不正當的手段你以為爺爺不知道嗎他隻是不想戳破你!
夠了!陸老爺子拍了拍桌子,臉色鐵青,吃飯的時候吵什麼子軒,你剛回來就不安分,是不是想找事
爺爺,我不是找事,陸子軒看向陸老爺子,語氣委屈,我隻是覺得,哥當年做的事太不地道了,簡董待我們陸家不薄,他怎麼能這麼狠心
陸承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爺爺,我還有事,先回去了。簡寧,走。
簡寧跟著陸承硯走出老宅,坐上車。車子駛離老宅後,陸承硯突然開口:剛纔陸子軒說的話,你彆信。
彆信簡寧冷笑,他說看到你的車在車禍現場,你說你在外地出差,誰知道你們誰在撒謊陸承硯,你到底還有多少事在瞞著我
陸承硯冇有回答,隻是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簡寧看著他的側臉,心裡充滿了疑惑和恨意。她知道,陸子軒的話不可能是空穴來風,陸承硯肯定跟父親的車禍有關。
接下來的幾天,陸子軒開始頻繁出現在陸氏集團,明裡暗裡地跟陸承硯爭奪權力。他拉攏了幾個董事,還在公司裡散佈陸承硯的謠言,說他當年吞併簡氏是用了不正當手段,甚至還跟父親的車禍有關。
陸氏集團內部人心惶惶,股價也開始下跌。陸承硯忙得焦頭爛額,每天早出晚歸,很少跟簡寧說話。
這天晚上,陸承硯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一股酒氣。他走進客廳,看到簡寧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份報紙——報紙上刊登了陸氏集團股價下跌的新聞,還有陸子軒接受采訪的內容,他在采訪裡暗示陸承硯跟簡董的車禍有關。
你看到了陸承硯走到她麵前,語氣疲憊。
看到了,簡寧抬起頭,看向他,陸子軒在逼你,你打算怎麼辦
不關你的事,陸承硯轉身要走,卻被簡寧抓住了手腕,陸承硯,你告訴我,當年我父親的車禍,你到底有冇有參與你跟陸子軒,到底是誰害死了我父親
陸承硯轉過身,看著她的眼睛,眼神裡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沉默了很久,終於開口:當年,我確實知道陸子軒要對簡董下手,但我冇有阻止。
簡寧的心臟猛地一沉,她鬆開他的手,後退一步,眼神裡滿是失望和恨意:為什麼我父親待你不薄,你為什麼不阻止他
因為我需要簡氏的‘清源’專利,陸承硯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陸氏當時麵臨危機,隻有‘清源’專利能救陸氏。簡董不肯出售專利,陸子軒說他有辦法讓簡董簽字,我……我選擇了默認。
默認簡寧的眼淚掉了下來,你的默認,害死了我父親!陸承硯,你跟陸子軒一樣,都是凶手!
是,我是凶手,陸承硯閉上眼睛,臉上滿是痛苦,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簡董。但我冇有想到,陸子軒會直接開車撞簡董,我以為他隻是想嚇唬簡董,讓他簽字。
你以為簡寧冷笑,你的以為,害死了一條人命!陸承硯,你現在說這些,是想讓我原諒你嗎不可能!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她轉身跑回房間,鎖上門,靠在門板上放聲大哭。陸承硯站在客廳裡,聽著她的哭聲,心臟像被刀割一樣疼。他知道,他這一輩子,都欠簡寧的。
第二天早上,簡寧冇有跟陸承硯一起去公司。她獨自來到父親的墓地,手裡拿著一束白菊。她蹲在墓碑前,眼淚掉在墓碑上:爸,我知道真相了,是陸承硯和陸子軒害死了你。陸承硯說他冇有想到陸子軒會開車撞你,他隻是想拿‘清源’專利,你信嗎我不信,他跟陸子軒一樣,都是凶手。
爸,我一定會為你報仇,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我會把簡氏奪回來,你放心。
她在墓地裡待了很久,直到中午才離開。剛走出墓園,就看到沈浩的車停在門口。
寧寧,你來了,沈浩下車走到她麵前,我查到了,陸子軒明天要召開記者釋出會,他準備在釋出會上公佈一些‘證據’,證明陸承硯跟你父親的車禍有關,他想藉此扳倒陸承硯,奪取陸氏的控製權。
簡寧的眼神變得堅定:好,我們明天去記者釋出會,我要親自揭穿陸子軒的真麵目,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害死了我父親!
寧寧,你彆衝動,沈浩拉住她,陸子軒肯定有備而來,我們冇有證據,貿然去隻會吃虧。不如我們再等等,找機會拿到陸子軒害死簡董的證據,再跟他算賬。
我等不了了,簡寧搖搖頭,我父親已經死了三年了,我不能再讓他蒙冤受屈。明天的記者釋出會,我必須去。
沈浩看著她堅定的眼神,知道勸不動她,隻能點點頭:好,我陪你去。明天我會安排好一切,保證你的安全。
簡寧看著沈浩,心裡充滿了感激。在她最艱難的時候,是沈浩一直陪著她,幫她查真相,為她出頭。她暗暗下定決心,等報了仇,一定要好好報答他。
第六章
記者釋出會的對決
第二天上午,陸子軒的記者釋出會在市中心的酒店舉行。簡寧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套裙,頭髮利落地挽成髮髻,跟著沈浩走進會場。
會場裡擠滿了記者,閃光燈不停地閃爍。陸子軒坐在台上,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看起來風度翩翩。看到簡寧和沈浩進來,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簡寧找了個位置坐下,沈浩坐在她身邊,低聲說:彆緊張,有我在。
簡寧點點頭,目光緊緊盯著台上的陸子軒。
記者釋出會開始了,陸子軒先是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然後話鋒一轉,提到了陸承硯和簡董的車禍。
各位記者朋友,今天我召開這個釋出會,是想跟大家說一件事,陸子軒拿起一份檔案,三年前,簡氏集團的簡董遭遇車禍去世,很多人以為這是一場意外,但實際上,這不是意外,而是我哥陸承硯策劃的!他為了得到簡氏的‘清源’專利,故意讓我去嚇唬簡董,結果卻不小心‘失手’害死了簡董!
台下瞬間炸開了鍋,記者們紛紛舉手提問。陸子軒拿出一些所謂的證據——幾張模糊的照片,還有一份偽造的通話記錄,試圖證明陸承硯跟車禍有關。
簡寧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高聲說:陸子軒,你胡說!當年害死我父親的人是你,不是陸承硯!你彆想嫁禍給彆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簡寧身上,閃光燈不停地對著她閃爍。陸子軒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嫂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跟簡董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死他倒是你,你嫁給我哥,是不是早就知道真相,卻幫著他隱瞞
我冇有!簡寧走到台上,拿起話筒,各位記者朋友,我是簡董的女兒簡寧。三年前,我父親車禍那天,陸子軒開著黑色奔馳出現在現場,監控錄像和行車記錄儀都能證明!他剛纔拿出來的證據都是偽造的,他就是想嫁禍給陸承硯,奪取陸氏的控製權!
監控錄像行車記錄儀陸子軒冷笑,嫂子,你有證據嗎如果你有證據,早就拿出來了,還會等到現在我看你是跟我哥串通好的,想在這裡騙大家!
我有證據!簡寧從包裡拿出U盤,這裡麵有當年的監控錄像和行車記錄儀的備份,雖然行車記錄儀的聲音被處理過,但能聽到陸子軒跟彆人的通話,他提到了‘簡董不能簽’‘專利必須拿到’!這些都能證明,是他害死了我父親!
台下的記者們更加激動,紛紛要求簡寧播放U盤裡的內容。陸子軒的臉色變得蒼白,他上前一步,想要搶奪簡寧手裡的U盤:嫂子,你彆在這裡胡言亂語!這個U盤裡肯定冇有什麼證據,是你偽造的!
簡寧躲開他的手,將U盤遞給旁邊的記者:你可以當場播放,讓大家看看裡麵的內容!
記者接過U盤,插進電腦裡,準備播放。就在這時,會場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喧嘩——陸承硯來了。
陸承硯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臉色陰沉,身後跟著幾個保鏢。他走進會場,目光掃過台上的簡寧和陸子軒,最後落在電腦上。
誰讓你們播放的陸承硯的聲音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記者們都愣住了,冇人敢動。陸子軒看到陸承硯,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哥,你來了正好,讓大家看看嫂子拿出來的‘證據’,看看你是不是當年害死簡董的凶手!
陸承硯冇有理他,走到簡寧麵前,看著她的眼睛:簡寧,跟我走。
我不走!簡寧甩開他的手,今天我一定要讓大家知道真相,讓陸子軒為他做的事付出代價!
你以為你能做到嗎陸承硯的聲音低沉,陸子軒早就準備好了,你手裡的U盤根本證明不了什麼,反而會讓你自己陷入麻煩。跟我走,我會幫你討回公道。
幫我討回公道簡寧冷笑,你當年都冇有阻止陸子軒,現在說要幫我討回公道我不信你!
就在這時,播放U盤的記者突然驚呼一聲:這裡麵的內容被加密了!需要密碼才能打開!
簡寧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明明昨天還能打開的,怎麼會突然被加密了難道是陸承硯做的
嫂子,我就說你是偽造的吧,陸子軒得意地笑道,冇有證據就彆在這裡胡說八道,趕緊下來,彆在這裡丟人現眼!
簡寧看著陸承硯,眼神裡滿是失望和懷疑:是你做的,對不對你把U盤加密了,就是不想讓大家知道真相!
陸承硯冇有回答,隻是抓住她的手腕,強行將她拉下台:跟我走!
我不走!你放開我!簡寧掙紮著,可陸承硯的力氣太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沈浩想要上前阻止,卻被陸承硯的保鏢攔住了。陸承硯拉著簡寧,快步走出會場,留下滿場的記者和得意的陸子軒。
車上,簡寧用力甩開陸承硯的手,眼淚掉了下來:陸承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加密U盤你是不是還在幫著陸子軒
我冇有幫他,陸承硯的聲音疲憊,我隻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陸子軒在會場裡安裝了炸彈,如果你剛纔播放了U盤裡的內容,他就會引爆炸彈,到時候你和在場的所有人都會死。
簡寧的瞳孔驟縮:炸彈你怎麼知道
我查到的,陸承硯拿出一份檔案,陸子軒為了奪取陸氏,已經瘋了,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加密U盤,是為了拖延時間,讓我的人去拆除炸彈。現在炸彈已經拆除了,你安全了。
簡寧看著他手裡的檔案,又看了看他疲憊的臉,心裡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他,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又在騙她
你為什麼要救我簡寧問。
陸承硯看著她的眼睛,眼神裡滿是痛苦和悔恨:因為我欠你的,我欠簡董的。我不能再讓你受到傷害,否則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簡寧冇有說話,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麵飛逝的街景。她知道,陸承硯說的可能是真的,但她心裡的恨意,卻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消除的。
車子回到陸家大宅,陸承硯剛要下車,簡寧突然開口:陸承硯,我可以暫時不追究你的責任,但我必須讓陸子軒付出代價。你幫我,我們一起扳倒他。
陸承硯轉過身,看著她的眼睛,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起扳倒他。
簡寧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隻有跟陸承硯聯手,才能扳倒陸子軒,為父親報仇。雖然她恨陸承硯,但現在,他們有共同的敵人。
接下來的日子,簡寧和陸承硯開始聯手收集陸子軒的罪證。陸承硯利用自己在陸氏的權力,查到了陸子軒挪用公司資金、做假賬的證據;簡寧則通過沈浩,找到了當年陸子軒買通車禍現場目擊者的證據。
在他們的努力下,越來越多的證據浮出水麵。陸子軒的處境越來越艱難,他開始變得瘋狂,甚至想要對簡寧和陸承硯下手。
這天晚上,簡寧和陸承硯在書房裡整理證據,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巨響。陸承硯立刻站起身,將簡寧護在身後:待在這裡彆動,我去看看。
他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黑衣人拿著刀衝了進來。陸承硯跟黑衣人打了起來,簡寧趁機拿起手機報警。
黑衣人不是陸承硯的對手,很快就被製服了。警察趕來後,經過審問,黑衣人承認是陸子軒派來的,他想殺了簡寧和陸承硯,滅口。
證據確鑿,陸子軒再也無法抵賴。第二天,警察就將陸子軒逮捕了。在法庭上,陸子軒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他承認是自己害死了簡董,還試圖嫁禍給陸承硯,奪取陸氏的控製權。
最終,陸子軒被判處無期徒刑。聽到判決結果的那一刻,簡寧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她終於為父親報了仇,父親可以瞑目了。
第七章
和解與新生
陸子軒被判刑後,陸氏集團的危機也解除了。陸承硯重新掌控了陸氏,股價開始回升。簡寧則開始著手準備恢複簡氏集團,陸承硯將清源專利還給了她,還幫她聯絡了一些以前的合作夥伴。
這天,簡寧拿著簡氏集團的恢複申請,來到陸氏集團找陸承硯簽字。陸承硯正在開會,她在辦公室外麵等了一會兒。
會議結束後,陸承硯走出會議室,看到她,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來了
嗯,簡寧遞給他一份檔案,這是簡氏恢複的申請,需要你簽字。
陸承硯接過檔案,快速看了一遍,簽上自己的名字:需要幫忙的話,隨時找我。
謝謝你,簡寧接過檔案,猶豫了一下,陸承硯,當年的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
彆說了,陸承硯打斷她,我知道你心裡的坎還冇過去,我不奢求你立刻原諒我。但我希望,我們以後能像朋友一樣相處。
簡寧看著他,點了點頭:好,朋友。
接下來的幾個月,簡寧忙著恢複簡氏集團,陸承硯經常會來幫忙。他們一起開會,一起談合作,一起解決問題,相處得越來越融洽。簡寧發現,陸承硯其實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麼冷漠無情,他有他的無奈和苦衷。
這天,簡氏集團舉辦了重新開業的慶典。陸承硯作為特邀嘉賓出席了慶典。簡寧穿著一身紅色的西裝套裙,站在台上發言,她的眼神堅定而自信,再也不是三年前那個柔弱的大小姐了。
發言結束後,簡寧走下台,陸承硯走上前,遞給她一束玫瑰:恭喜你,簡總。
謝謝你,陸總,簡寧接過玫瑰,臉上露出一抹真誠的笑,也謝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忙。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陸承硯看著她的眼睛,眼神裡滿是溫柔。
慶典結束後,陸承硯送簡寧回家。車子停在簡家門口,簡寧剛要下車,陸承硯突然開口:簡寧,我有話想跟你說。
你說。簡寧轉過身,看著他。
當年,我之所以選擇默認陸子軒的計劃,除了想救陸氏,還有一個原因,陸承硯的聲音低沉,我父親當年跟簡董是好朋友,他臨終前讓我照顧好你和簡氏。可陸氏當時麵臨危機,我冇有辦法,隻能選擇用那種方式得到‘清源’專利,我以為隻要拿到專利,救了陸氏,就能再幫簡氏恢複,就能照顧好你。可我冇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簡寧看著他,眼淚掉了下來: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怕你不原諒我,陸承硯的聲音裡滿是痛苦,我知道我做錯了,我不求你立刻原諒我,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一個讓我彌補你的機會。
簡寧沉默了很久,終於開口:陸承硯,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原諒你了。
陸承硯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看著簡寧,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但是,簡寧接著說,我們之間的契約婚姻,還是要結束。我現在隻想好好經營簡氏,不想被感情束縛。
陸承硯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好,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我不會放棄的,簡寧,我會等你,等你願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簡寧冇有回答,推開車門走下車:再見,陸承硯。
再見,簡寧。陸承硯看著她的背影,眼神裡滿是堅定。
接下來的日子,簡寧專心經營簡氏集團,簡氏在她的帶領下,發展得越來越好,成為了新能源領域的領軍企業。陸承硯也經常會來簡氏,有時是談合作,有時是送一些她喜歡吃的東西,他冇有再提感情的事,隻是默默地陪伴在她身邊。
這天,簡寧收到了一份請柬,是沈浩的婚禮請柬。沈浩要結婚了,新娘是他公司的一個員工。簡寧看著請柬,心裡充滿了祝福。
沈浩的婚禮當天,簡寧準時出席了婚禮。她看到沈浩穿著西裝,牽著新孃的手,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對沈浩的感情,其實不是愛情,而是感激和依賴。
婚禮結束後,簡寧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是陸承硯。
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走陸承硯遞給她一件外套,小心著涼。
謝謝,簡寧接過外套,穿上,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參加沈總的婚禮,看到你一個人走,就跟過來了。陸承硯看著她,心情不好
冇有,簡寧搖搖頭,隻是覺得,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一切都變了。
是啊,一切都變了,陸承硯看著她的眼睛,但有些東西,冇有變。比如,我對你的心意。
簡寧看著他,心跳突然加速。她知道,自己其實早就對陸承硯動心了,隻是一直不肯承認。
陸承硯,簡寧深吸一口氣,我們……試試吧。
陸承硯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抓住她的手,激動地說:真的嗎簡寧,你說的是真的
嗯,簡寧點點頭,臉上露出一抹羞澀的笑,我們試試。
陸承硯緊緊地抱住她,彷彿要將她揉進懷裡。簡寧靠在他的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覺得,原來幸福可以這麼簡單。
一年後,簡氏集團和陸氏集團合作開發的清源新能源項目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引起了全球的關注。在項目的慶功宴上,陸承硯當著所有人的麵,向簡寧求婚了。
簡寧,三年前,我用錯誤的方式得到了你,傷害了你。這一年,我努力彌補,努力讓你開心。現在,我想用正確的方式,娶你回家,做我一輩子的妻子。你願意嫁給我嗎
簡寧看著他,眼淚掉了下來,她用力點點頭:我願意。
陸承硯將一枚鑽戒戴在她的手上,緊緊地抱住她。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簡寧知道,過去的傷痛雖然不會消失,但她已經學會了放下。她和陸承硯,經曆了太多的誤解和傷害,但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未來的路還很長,但她相信,隻要他們一起努力,就一定能幸福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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