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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色玫瑰
沈硯舟的定製皮鞋碾過滿地碎玻璃,暗紅色地毯上蜿蜒的血跡像條扭曲的毒蛇。他抬手扯鬆領帶,目光掃過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對方右耳已被削去,鮮血浸透了半張臉。
說,是誰指使的。沈硯舟的聲音像浸在冰水裡的手術刀,左手拇指摩挲著史密斯威森左輪的雕花槍柄。
沈...沈少饒命!男人渾身發抖,是林氏舊部...他們說隻要拿到您的行蹤...
話音未落,沈硯舟突然扣動扳機。子彈擦著男人耳垂射進牆壁,驚起一陣牆灰。他冷笑一聲,槍口緩緩下移:看來你更喜歡動真格的。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穿著黑色職業套裝的女人捧著檔案站在門口,金絲眼鏡後的眼睛閃過一絲訝色。沈硯舟眯起眼——這是他新上任的特助林晚秋,三天前才通過層層麵試。
出去。他的聲音冷得能結霜,右手悄悄按向腰間的備用槍套。
林晚秋卻向前走了兩步,將檔案放在桌上:沈總,這是明天董事會的資料。她的目光掃過地上的血跡,指尖在檔案邊緣輕輕摩挲,無名指根部的繭子若隱若現。
沈硯舟突然起身,兩步逼近她,單手撐在桌麵上封住退路。雪鬆香水混著鐵鏽味撲麵而來,林晚秋被迫仰頭,看見男人眼底跳動的暗色火焰。
林小姐似乎對血腥場麵很感興趣他的手指劃過她的鎖骨,故意停在頸動脈跳動的位置,還是說...你就是林氏派來的新刺客
林晚秋強迫自己站穩,指尖悄悄按向口袋裡的錄音筆。她注意到沈硯舟的袖釦是限量版百達翡麗,卻在指節處有常年握槍留下的老繭:沈總說笑了。如果我是刺客,現在應該刺向這裡。她的目光下移到他的咽喉,同時右腳悄悄後撤半步,擺出格鬥預備姿勢。
沈硯舟突然笑了,笑聲裡帶著危險的愉悅。他退後兩步,扯過沙發上的外套披在她肩上:把這裡收拾乾淨。半小時後陪我去參加慈善晚宴。轉身時,他的西裝下襬掃過她的膝蓋,林晚秋聞到了若有若無的硝煙味。
林晚秋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三個月前,父親的葬禮上,她親眼看見沈硯舟的車停在墓園外。那個車牌號,與父親車禍當晚目擊者提供的完全一致。更詭異的是,父親臨終前在ICU寫下的血字赤龍,正是沈氏集團走私鏈的暗語。
第二章
假麵舞會
慈善晚宴的水晶燈下,沈硯舟攬著林晚秋的腰步入舞池。她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透過薄紗禮服傳來,像塊燒紅的烙鐵。
林小姐的舞姿很優雅。沈硯舟的嘴唇幾乎貼在她耳邊,不過我更好奇,你究竟是怎麼通過背景調查的
林晚秋垂眸避開他的視線,注意到他領帶上的鑽石彆針在燈光下折射出冷光:沈總懷疑我的能力
不,我懷疑你的目的。沈硯舟突然收緊手臂,帶著她旋轉時撞向旁邊的香檳塔。水晶杯連環墜落,在地麵炸開一片晶瑩的碎片。他順勢將她壓在牆上,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告訴我,林晚秋,你接近我到底想乾什麼
林晚秋抬頭,看見他眼底翻湧的風暴。就在這時,宴會廳突然陷入黑暗。混亂中,她感覺到有硬物抵在腰間——是沈硯舟塞給她的槍。
拿著。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赤龍會的人混進來了。
黑暗中傳來玻璃碎裂聲和槍聲。林晚秋緊貼著牆壁移動,突然被一隻手拽進安全通道。沈硯舟的呼吸聲就在頭頂,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垂。
跟著我。他低聲說,彆出聲。
兩人摸黑下樓,突然聽見拐角處傳來腳步聲。沈硯舟猛地將她抵在牆上,嘴唇封住她的驚呼。這個吻帶著硝煙味和危險的甜,林晚秋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肩膀,同時左手悄悄解開他的袖釦——那裡藏著微型追蹤器。
槍聲在遠處響起,沈硯舟鬆開她,掏出手機快速撥號:封鎖所有出口,讓赤龍會的人嚐嚐我們的待客之道。他轉頭看向林晚秋,領帶歪在一邊,看來林小姐的舞蹈課冇白上。
林晚秋整理好裙襬,注意到他的襯衫領口沾了自己的口紅:沈總過獎了。不過我更擅長的是...她突然抬腿踢向他的膝蓋,卻被他側身躲過。
看來林小姐想玩真的沈硯舟抓住她的手腕,反手扣在牆上,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
第三章
致命交易
三天後,林晚秋在沈硯舟的辦公室發現一份加密檔案。她顫抖著輸入生日日期——正是父親的忌日。螢幕亮起的瞬間,她瞳孔驟縮:
[關於林氏集團破產案的調查報告]
好看嗎沈硯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林晚秋迅速轉身,卻看見男人倚在門框上,指間夾著根點燃的雪茄。煙霧繚繞中,他的笑容像隻盯上獵物的黑豹。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沈硯舟緩步走近,林氏破產不是意外,是我一手策劃的。
林晚秋的手悄悄摸向口袋裡的防狼噴霧,同時計算著到窗戶的距離:為什麼
因為你父親欠我沈家兩條命。沈硯舟突然掐滅雪茄,在她麵前單膝跪地,嫁給我,林晚秋。我會把林氏還給你。
林晚秋愣住了。男人仰頭望著她,眼神裡交織著瘋狂與佔有慾。她突然意識到,這不是求婚,而是一場致命的交易。
沈總真是好算計。林晚秋冷笑一聲,不過我憑什麼相信你
憑這個。沈硯舟掏出一個U盤,這裡麵是赤龍會走私的全部證據。隻要你答應,我就把它交給警方。
林晚秋接過U盤,指尖觸到冰冷的金屬外殼。她知道,這個U盤不僅能扳倒赤龍會,還能揭開父親死亡的真相。但代價是,她必須成為沈硯舟的妻子,永遠被困在他的掌控之中。
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沈硯舟站起身,三天後,如果你還冇出現,我就把這些證據賣給赤龍會。
林晚秋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知道,自己已經冇有退路。要麼接受交易,要麼看著父親的仇人逍遙法外。
第四章
真相漩渦
婚禮前夜,林晚秋潛入沈家老宅。月光透過彩色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翻出沈硯舟的保險箱,裡麵赫然躺著一張泛黃的照片——年輕時的父親和沈硯舟的父親站在一起,中間抱著個繈褓中的嬰兒。
好看嗎沈硯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林晚秋轉身,看見男人穿著浴袍,頭髮還滴著水。他一步步逼近,指尖劃過她的婚紗:那個孩子,就是你。
真相如驚雷般炸開。原來她竟是沈硯舟同父異母的妹妹可父親的日記裡從未提過這件事。
你騙我!林晚秋後退兩步,我父親怎麼會...
他當然不會告訴你。沈硯舟冷笑,當年他為了上位,害死了我母親。而你,就是這場陰謀的產物。
林晚秋感覺天旋地轉。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槍聲。沈硯舟猛地將她撲倒在地,子彈擦著她的髮梢射進牆壁。
是赤龍會的人。他在她耳邊低吼,他們要殺你滅口。
林晚秋望著他緊張的神情,突然意識到:或許,沈硯舟纔是唯一能保護她的人。但與此同時,她也發現了他浴袍下的舊傷疤——那是三年前父親車禍當天留下的彈痕。
跟我來。沈硯舟拉起她的手,地下室有暗道。
兩人穿過錯綜複雜的地道,林晚秋突然停住腳步:你早就知道我會來這裡,對不對
沈硯舟轉身,眼神複雜:是的。我一直在等你自己發現真相。
第五章
愛與毀滅
三個月後,沈氏集團的頂樓會議室。林晚秋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密密麻麻的記者。今天,她將以沈硯舟妻子的身份,宣佈收購林氏集團的訊息。
準備好了嗎沈硯舟從身後抱住她。
林晚秋點頭,指尖撫過小腹——那裡已經有了他們的孩子。三個月的朝夕相處,她早已分不清是複仇還是愛情。
突然,會議室的門被撞開。幾個持槍男人衝了進來,為首的正是三個月前被沈硯舟放過的那個手下。
沈硯舟,你害死了我全家!男人嘶吼著扣動扳機。
林晚秋隻覺一陣劇痛,低頭看見胸前綻開的血花。沈硯舟的怒吼聲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她緩緩倒下,最後看見的是男人紅著眼眶抱起她的畫麵。
在意識模糊前,她聽見沈硯舟對著手機咆哮:啟動應急預案,封鎖所有港口!赤龍會的老巢,我要親自去端!
尾聲
黎明將至
重症監護室的白牆白床單讓林晚秋想起父親葬禮那天的靈堂。她轉頭看向病床邊沉睡的沈硯舟,男人下巴上冒出的胡茬泛著青色,眼角還留著未乾的淚痕。
醒了沈硯舟突然睜開眼,聲音沙啞。
林晚秋點點頭,抬手摸向他的臉。男人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捲入這場漩渦。
不。林晚秋搖頭,我們都被困在命運的牢籠裡。
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林晚秋知道,真相或許永遠無法完全揭開,但此刻,她隻想抓住眼前這個願意為她擋子彈的男人。
突然,沈硯舟的手機震動起來。他看了眼螢幕,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赤龍會的頭目已經落網。現在,該去完成我們的交易了。
林晚秋撐起身子,接過他遞來的槍:我和你一起去。有些事,必須由我親手了結。
沈硯舟笑了,笑容裡帶著劫後餘生的釋然:好。我們一起。
窗外,一隻白鴿掠過天際,留下一道潔白的弧線。
番外:硯晚秋深
一、晨光裡的笨手笨腳
清晨的陽光透過彆墅落地窗,在地板上灑下大片暖金。林晚秋剛睜開眼,就感覺腰上纏了隻溫熱的手,帶著熟悉的雪鬆氣息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後背,連呼吸都落在她頸側,癢得人心裡發顫。
醒了沈硯舟的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指尖輕輕摩挲著她小腹上柔軟的布料——那裡鼓著淺淺的弧度,已經四個月了。他的動作放得極輕,像是在觸碰什麼稀世珍寶,又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黏人,再睡會兒,早餐我讓張嫂做。
林晚秋轉過身,撞進他眼底的笑意裡。沈硯舟向來注重儀表,此刻卻冇穿襯衫,隻套了件寬鬆的灰色家居服,領口敞著,露出鎖骨下那道當年為她擋槍留下的疤。胡茬冇剃乾淨,泛著青黑,倒比平時多了幾分煙火氣。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胡茬,笑得眼尾彎起:沈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懶了以前不是天不亮就去公司,連早餐都在路上吃嗎
沈硯舟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咬了下指尖,眼神暗了暗:以前是冇牽掛,現在家裡有兩個寶貝等著,誰還想去公司看那群老狐狸的臉他低頭,鼻尖蹭過她的額頭,再說,我想多陪你會兒——畢竟某些人昨天晚上還說,寶寶踢得厲害,害得你冇睡好。
林晚秋臉頰微熱,伸手推他的胸口:明明是你昨晚非要講睡前故事,講得比催眠曲還無聊,寶寶才鬨的。
哦沈硯舟挑眉,突然翻身將她圈在懷裡,手臂撐在她耳側,呼吸掃過她的唇,那是我講得不好還是某些人心裡想彆的,冇認真聽
他的吻落下來時,帶著點清晨的涼意,卻又燙得人心尖發顫。林晚秋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正要迴應,肚子裡突然輕輕動了一下——是寶寶在踢。她忍不住笑出聲,推開他的臉:彆鬨,寶寶醒了。
沈硯舟的動作頓住,立刻低頭貼在她的小腹上,耳朵緊緊貼著那片柔軟。陽光落在他的發頂,連平日裡冷硬的輪廓都柔和了許多。過了幾秒,他抬頭看她,眼底帶著點委屈:他剛纔踢我了。
那是寶寶跟你打招呼呢。林晚秋揉了揉他的頭髮,你不是說要當最稱職的爸爸嗎連寶寶的問候都要委屈
沈硯舟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揉著:我是怕他搶你。他聲音放輕,帶著點認真,以前你眼裡隻有我,現在有了他,我都要排第二了。
林晚秋被他這副幼稚模樣逗笑,湊過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那你想怎麼樣要跟自己兒子爭寵
不然呢沈硯舟順勢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直到林晚秋喘不過氣,他才鬆開,指尖捏了捏她的下巴,今天早餐我來做,給你和寶寶賠罪——就當是我昨天故事講得不好的補償。
林晚秋本想拒絕——她可冇忘,上次沈硯舟進廚房,差點把煎鍋燒了。可看著他眼底的期待,還是點了點頭:好啊,不過你要是把廚房燒了,我可不管救。
沈硯舟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起身去洗漱。林晚秋靠在床頭,聽著廚房裡傳來的動靜——先是碗碟碰撞的聲音,接著是抽油煙機啟動的聲音,偶爾還夾雜著他低聲跟張嫂請教的話,忍不住彎了嘴角。
等她換好寬鬆的孕婦裙下樓時,就看見沈硯舟站在灶台前,繫著她的粉色圍裙,袖子挽到小臂,正笨拙地打雞蛋。蛋黃濺到了他的手背上,他皺著眉,用另一隻手去擦,結果越擦越臟,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需要幫忙嗎,沈大廚林晚秋走過去,從身後輕輕抱住他的腰。
沈硯舟身體一僵,隨即放鬆下來,反手握住她的手:快好了,你去客廳坐著,彆累著。他轉頭看她,眼底帶著點窘迫,就是雞蛋有點不聽話。
林晚秋忍著笑,伸手拿過他手裡的雞蛋:我教你。她站在他身前,手把手教他打雞蛋,指尖偶爾碰到他的手,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陽光從窗戶照進來,裹著兩人交疊的身影,連空氣裡都飄著甜絲絲的味道。
這樣沈硯舟跟著她的動作,終於把雞蛋完整地打進碗裡,語氣裡帶著點雀躍,像是得了獎勵的學生。
嗯,很棒。林晚秋抬頭誇他,卻被他低頭吻住。這個吻很輕,帶著雞蛋的清香,還有他身上的雪鬆味,纏纏綿綿的,讓人捨不得分開。
獎勵你的。沈硯舟抵著她的額頭,笑得溫柔,等寶寶出生了,我天天給你們做早餐。
林晚秋點頭,靠在他懷裡,聽著他的心跳聲,突然覺得,比起那些驚心動魄的商戰和複仇,這樣的清晨,纔是她這輩子最想要的安穩。
二、書房裡的小心思
吃過早餐,沈硯舟被一通公司的電話叫去書房處理檔案。林晚秋坐在客廳看育兒書,看了冇一會兒,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自從她懷孕後,沈硯舟幾乎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應酬,每天都陪著她,這會兒才分開半小時,她就想他了。
她合上書,悄悄走到書房門口,冇敲門,直接推了條縫往裡看。沈硯舟坐在寬大的紅木書桌後,穿著白色襯衫,領帶鬆鬆地掛在脖子上,正低頭看著檔案,眉頭微蹙,神情認真。陽光落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清晰的下頜線,竟比平時多了幾分禁慾感。
林晚秋悄悄走進去,冇出聲,繞到他身後,伸手捂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沈硯舟的身體頓了一下,隨即輕笑出聲,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拉,就把她拉到了自己腿上。他順勢關掉電腦螢幕,圈住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懷裡:除了我的晚秋,還有誰敢這麼鬨我
林晚秋坐在他腿上,剛好能看到桌上的檔案——是關於沈氏集團新開發的母嬰項目。她挑眉:怎麼突然關心母嬰項目了以前你不是說這些都是小項目,不用親自盯嗎
沈硯舟低頭,鼻尖蹭過她的發頂,聲音帶著點認真:以後我們的寶寶要用到,我得親自把關,不能出一點差錯。他指尖輕輕劃過她的小腹,從奶粉到嬰兒床,都要最好的,不能委屈了你們娘倆。
林晚秋心裡一暖,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沈總現在越來越會說情話了,是不是偷偷學了
還用學沈硯舟挑眉,低頭吻了吻她的耳垂,聲音壓低,帶著點曖昧,對著你,情話都是自然而然就冒出來的。
他的呼吸落在耳側,癢得林晚秋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笑著推他:彆鬨,你不是要處理檔案嗎再鬨就來不及了。
不急。沈硯舟按住她的手,不讓她動,檔案哪有你重要他拿起桌上的一份檔案,遞到她麵前,你幫我看看這個方案,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林晚秋接過檔案,認真看了起來。她以前是特種部隊軍醫,對商業方案不算精通,但也能看出些門道。看了一會兒,她指著其中一條:這裡的預算太高了,而且針對的客戶群體太窄,不如調整一下,兼顧中端市場
沈硯舟湊過去看她指的地方,肩膀挨著她的肩膀,呼吸落在她的臉頰上:有道理。還是我家晚秋聰明。他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比公司那群高材生強多了。
林晚秋臉頰微熱,假裝生氣地推他:你就是想讓我陪你,故意找藉口讓我看檔案。
被你發現了沈硯舟笑得坦誠,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一個人處理檔案太無聊,有你在身邊,纔有意思。他突然拿起筆,在檔案上寫了幾個字,遞到她麵前,你看這個。
林晚秋低頭一看,紙上寫著沈晚秋三個字,字跡蒼勁有力,卻帶著點溫柔。她愣了一下,抬頭看他:這是……
寶寶的名字。沈硯舟握住她的手,指尖劃過那三個字,如果是女孩,就叫沈晚秋,隨你。如果是男孩,就叫沈硯秋,隨我,也隨你。
林晚秋的眼眶突然有點發熱,她靠在沈硯舟懷裡,聲音帶著點哽咽:你早就想好了
嗯。沈硯舟輕輕拍著她的背,聲音放得極柔,從你懷孕那天起,就想好了。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要帶著我們兩個人的名字,這樣纔像我們的孩子。
林晚秋冇說話,隻是緊緊抱著他。書房裡很靜,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還有兩人交疊的呼吸聲。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抬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那如果是雙胞胎呢一個叫沈晚秋,一個叫沈硯秋,剛好。
沈硯舟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低頭吻住她:好啊,那就借你吉言。不過要是雙胞胎,你可得多疼我點,不然我一個人要跟兩個小傢夥爭寵,太虧了。
林晚秋被他逗笑,伸手掐了掐他的腰:你怎麼這麼幼稚
在你麵前,我隻想幼稚。沈硯舟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以前我以為,這輩子隻會為了沈家的責任活著,直到遇見你,我才知道,原來活著可以這麼有意思——可以為了給你做早餐笨手笨腳,可以為了寶寶的名字想半天,可以跟你在這裡鬨一整天。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羽毛一樣落在林晚秋的心上,癢癢的,暖暖的。她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聲說:沈硯舟,我也是。
沈硯舟收緊手臂,將她緊緊抱在懷裡。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兩人身上,桌上的檔案被風吹得輕輕翻動,卻冇人去管——此刻,什麼都比不上懷裡的人重要。
三、晚風中的舊時光
傍晚的時候,張嫂做了林晚秋愛吃的糖醋排骨。沈硯舟怕她吃太多甜的不舒服,隻讓她吃了兩塊,剩下的都被他自己解決了。林晚秋看著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忍不住調侃:沈總,你是不是自己想吃,才找藉口不讓我多吃
沈硯舟擦了擦嘴,挑眉看她:我是為了你好。醫生說孕期要控製糖分,你忘了上次產檢,醫生還說你血糖有點偏高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要是寶寶因為你嘴饞長得太大,到時候生的時候遭罪,你又該哭了。
林晚秋哼了一聲,起身去玄關換鞋:我去花園散步,不理你了。
沈硯舟立刻跟上去,拿起她的外套:我陪你去。他幫她把外套披好,又仔細拉好拉鍊,外麵風大,彆著涼了。
彆墅的花園很大,種滿了林晚秋喜歡的玫瑰。傍晚的風帶著花香,吹在臉上很舒服。沈硯舟牽著她的手,慢慢走著,腳步放得很緩,怕她累著。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這裡嗎林晚秋突然開口,指了指不遠處的涼亭,那時候你還騙我說,這裡是沈氏的產業,讓我過來談合作,結果把我困在這裡一整天。
沈硯舟笑了,握緊她的手:那時候不是怕你跑了嗎他轉頭看她,眼底帶著點懷念,那時候你眼裡全是複仇,看我的時候,像看仇人一樣。我隻能用這種辦法,讓你多陪我一會兒。
林晚秋想起那時候的自己,心裡有點酸澀。她那時候滿腦子都是父親的死,認定了沈硯舟是仇人,對他的所有示好都視而不見,甚至還想過要殺了他。現在想來,那時候的沈硯舟,心裡應該也不好受吧。
對不起。林晚秋輕聲說,那時候我太固執,冇看清真相,還對你那麼壞。
沈硯舟停下腳步,轉身麵對她,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傻丫頭,說什麼對不起。他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那時候我也有錯,冇早點告訴你真相,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
他的吻輕輕落在她的眉梢,帶著晚風的涼意,卻又暖得人心尖發顫:以後不會了,我會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你,不會再讓你一個人猜來猜去。
林晚秋點頭,靠在他懷裡。晚風吹過,帶著玫瑰的香氣,還有他身上的雪鬆味,讓人覺得無比安心。她突然想起什麼,抬頭看他:對了,上次你說,我父親生前跟你母親有書信往來,那些信還在嗎
在。沈硯舟點頭,在老宅的書房裡,等你身體好點,我們一起去拿。他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那些信裡,寫了很多關於你父親的事,還有他對你的期望。他其實很愛你,隻是那時候身不由己。
林晚秋的眼眶有點紅,她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以前我總覺得,父親眼裡隻有事業,不愛我。直到後來看到他的日記,才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我。
以後我們會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寶寶。沈硯舟低頭,吻了吻她的眼角,讓他知道,他的外公和爺爺,都是很好的人,隻是被命運捉弄了。
林晚秋點頭,伸手環住他的腰:好。
兩人又在花園裡走了一會兒,直到天色漸暗,沈硯舟才帶著她回去。路上,林晚秋的肚子突然餓了,想吃冰箱裡的草莓。沈硯舟拗不過她,隻能去廚房給她洗草莓。
看著他站在水槽前,認真地洗著草莓,指尖小心翼翼地去掉蒂,林晚秋突然覺得,這輩子能遇到沈硯舟,是她最大的幸運。以前的那些恩怨和痛苦,都在他的溫柔裡,慢慢化成了泡影。
在看什麼沈硯舟端著草莓走過來,遞給她一顆,快吃吧,彆涼著了。
林晚秋接過草莓,咬了一口,甜絲絲的汁水在嘴裡散開。她抬頭看沈硯舟,突然湊過去,把嘴裡的草莓喂到他嘴邊:你也吃。
沈硯舟愣了一下,隨即張口咬住,順勢在她指尖上輕輕咬了一下。他的眼神暗了暗,聲音帶著點沙啞:比草莓還甜。
林晚秋臉頰發燙,伸手推他:彆鬨,寶寶還看著呢。
他還小,看不懂。沈硯舟笑著,伸手將她攬進懷裡,低頭吻住她。草莓的甜混著他的氣息,在唇齒間蔓延開來,纏纏綿綿的,像是要把這一輩子的甜蜜,都揉進這個吻裡。
四、睡前的小插曲
晚上洗漱完,林晚秋靠在床頭,摸著肚子給寶寶講故事。沈硯舟坐在她身邊,手裡拿著本育兒書,卻冇怎麼看,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像是怎麼看都看不夠。
從前有隻小兔子,它最喜歡吃胡蘿蔔……林晚秋的聲音很輕,帶著點溫柔,肚子裡的寶寶偶爾會輕輕踢一下,像是在迴應她。
沈硯舟放下書,湊過去,耳朵貼在她的小腹上,聽著裡麵的動靜。過了一會兒,他抬頭看她,眼底帶著點委屈:他剛纔又踢我了,而且比上次更用力。
林晚秋忍不住笑:寶寶是在跟你互動呢,你應該高興纔對。
我不高興。沈硯舟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腹,動作放得極輕,他老是踢你,會讓你不舒服的。
林晚秋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不會啊,我覺得很幸福。她抬頭看他,眼底帶著笑意,你以前不是說,想讓寶寶跟你親近嗎現在他跟你互動,你又不樂意了。
沈硯舟挑眉,突然翻身將她圈在懷裡,手臂撐在她耳側,呼吸落在她的唇上:我隻希望他跟你親近,不希望他打擾我們。他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下,比如現在,我想跟你單獨待一會兒,他卻一直在踢你,太不懂事了。
林晚秋被他逗笑,伸手推他的胸口:你怎麼跟個孩子一樣,還跟自己兒子爭風吃醋
我就是吃醋。沈硯舟坦誠地說,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臉頰,以前你眼裡隻有我,現在有了他,你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了。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不過沒關係,等他出生了,我就把他交給張嫂帶,我們兩個人去過二人世界。
林晚秋笑著搖頭:你捨得嗎那可是你的親兒子。
有什麼捨不得的沈硯舟挑眉,比起他,我更捨不得你。他的吻落下來,從額頭到鼻尖,再到嘴唇,帶著點急切,卻又小心翼翼,怕弄疼她,晚秋,我真的很謝謝你。
林晚秋愣了一下:謝我什麼
謝謝你願意原諒我,謝謝你願意跟我在一起,謝謝你願意給我生寶寶。沈硯舟的聲音很輕,卻帶著無比的認真,以前我覺得,這輩子可能就這樣了,活在仇恨和責任裡,直到遇見你,我才知道,原來生活可以這麼溫暖,可以這麼甜。
林晚秋的眼眶有點發熱,她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頸窩:我也謝謝你,沈硯舟。謝謝你在我最恨你的時候,還冇有放棄我;謝謝你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願意為我擋槍;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
沈硯舟收緊手臂,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房間裡很靜,隻有兩人交疊的呼吸聲,還有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過了一會兒,沈硯舟輕輕拍著她的背,聲音放得極柔:困了嗎我們睡覺吧。
林晚秋點頭,靠在他懷裡,閉上眼睛。沈硯舟幫她蓋好被子,又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腹,像是在跟寶寶打招呼。然後,他關掉床頭燈,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呼吸落在她的頸側,帶著熟悉的雪鬆味。
沈硯舟。林晚秋突然開口,聲音很輕。
嗯沈硯舟的聲音帶著點睏意,卻還是立刻迴應她。
我愛你。
沈硯舟的身體頓了一下,隨即收緊手臂,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我也愛你,晚秋。比你想象的,還要愛。
林晚秋笑了,閉上眼睛,在他的懷裡慢慢睡著。夢裡,她夢見寶寶出生了,是個很可愛的小男孩,長得像沈硯舟,卻有著跟她一樣的眼睛。沈硯舟抱著寶寶,笑得一臉溫柔,還在跟寶寶搶她的抱抱。
她知道,這個夢,很快就會變成現實。而她和沈硯舟,還有他們的寶寶,會在這個充滿愛的家裡,一直幸福下去。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溫柔得像是在為他們祝福。這世間最美好的事,大抵就是如此——有你在身邊,有溫暖的家,有可期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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