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糗事：丹禍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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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幽穀事

陳凡禦劍穿行在蒼莽的青冥山脈上空,凜冽的罡風颳過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卻吹不散眉宇間的警惕與疑惑。身下的青鋒劍發出輕微嗡鳴,似在感知前方山穀中隱約傳來的靈力波動。

三天前,他在一處上古秘境中意外救下遭妖獸圍攻的瑤池仙宗聖女——夏凝霜。那一戰驚心動魄,夏凝霜為護宗門至寶強行催動本命仙元,雖重創妖獸,自身卻靈力紊亂陷入昏迷。陳凡無奈之下耗費精血為其穩固傷勢,過程中難免有肢體接觸、衣衫滑落,將這位平日冰清玉潔的聖女看得真切。

彼時秘境微光中,她細膩如凝脂的肌膚泛著瑩潤光澤,一身濕透的仙衣雖顯狼狽,卻難掩清雅出塵的氣質。陳凡當時一心救人未曾有半分褻瀆,此刻回想仍覺麵紅耳赤,暗道聖女醒來怕是要惱羞成怒。

果不其然,夏凝霜醒來後得知此事,絕美臉龐瞬間寒霜密佈,鳳眸中怒意熊熊。她出身瑤池仙宗天之驕女,自幼受修士追捧,何曾受過這等冒犯當下雖未動手,卻已明擺著冇打算善罷甘休。

今日午時,夏凝霜派人送來請柬,邀陳凡於青冥山脈深處的落霞穀一敘,說是要感謝救命之恩。陳凡雖有疑慮,但念及自己冒犯在先,對方若要討說法,自己也該當麵致歉,便應約而來。

越靠近落霞穀,不安越發強烈。這落霞穀雖風景秀麗,卻地處偏僻靈氣駁雜,並非待客好去處。更重要的是,他敏銳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一絲隱晦異香,混入草木清氣之中,若非丹道涉獵頗深,恐怕難以察覺。

不對勁。陳凡眉頭緊鎖,悄然運轉仙元,神識如蛛網般探查周遭動靜。

不多時,一座依山而建的雅緻亭台出現在前方。亭中石桌擺著靈果佳肴與一壺靈氣濃鬱的仙釀,夏凝霜正端坐於石凳之上,見陳凡到來,臉上擠出一抹略顯生硬的笑容。

夏凝霜容貌確是傾國傾城,淡紫色仙裙襯得肌膚勝雪,烏黑長髮如瀑布垂落肩頭,眉眼如畫,瓊鼻櫻唇,鳳眸顧盼間流光溢彩,此刻卻藏著幾分複雜情緒。她靜靜坐著,亦散發著驚心動魄的魅力。

陳道友,你可算來了。夏凝霜起身,聲音清脆如銀鈴,卻帶著刻意的平靜,一路辛苦,快請坐。

陳凡落在亭前,目光掃過酒菜,尤其那壺仙釀,眼中精光一閃：夏聖女客氣了,救命之恩乃是本分,何必破費。

若非道友出手,凝霜早已葬身妖獸之口,這點心意又算什麼。夏凝霜提起酒壺斟滿兩杯,來,凝霜敬道友一杯,多謝那日捨命相護。

陳凡看著杯中琥珀色酒液,鼻尖縈繞著異香,心中已然明瞭。他端起酒杯,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夏聖女言重了,隻是不知這酒……

這是瑤池仙宗特有的‘紫霞釀’,蘊含精純靈氣,最是滋補。夏凝霜打斷他,舉起酒杯,眼神藏著一絲緊張,道友快嚐嚐。

陳凡心中冷笑,這哪是什麼紫霞釀,分明摻了東西！看異香與靈氣波動,多半是烈性丹藥研磨混入,雖不至斃命,效果卻絕不簡單。他麵上不動聲色,舉杯作勢欲飲,就在酒杯即將相碰的瞬間,手腕微不可查一抖,藉著衣袖遮掩,兩隻酒杯在空中悄然互換。

那陳某就卻之不恭了。陳凡一笑飲儘。

夏凝霜見他飲下,眼中閃過得逞快意,也連忙飲下,隻是喝得太急嗆了兩聲,臉頰泛紅更添嬌俏。

兩人閒聊片刻,陳凡有意觀察夏凝霜反應,暗自計時。

一盞茶功夫過去,夏凝霜漸漸覺出不對。腹中隱隱絞痛,起初以為錯覺,隨時間推移愈發強烈,如同無數小蟲鑽動,讓她坐立難安。

她秀眉緊蹙臉色蒼白,強忍著不適看向陳凡,聲音微顫：你……你有冇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陳凡故作茫然搖頭：冇有啊,這紫霞釀確實不錯,靈氣醇厚。心中卻在偷笑,藥效開始發作了。

夏凝霜聞言更疑惑：不應該啊……怎麼還冇發作奇怪,為什麼我的肚子這麼痛這……怎麼可能她捂著肚子,額頭滲出細密冷汗。

陳凡見時機差不多,淡定道：有什麼不可能的剛纔你低頭撿靈果時,我趁你不注意,把咱倆的酒杯換了。

什麼！夏凝霜如遭雷擊,猛地站起,因動作太急腹中絞痛加劇,差點彎腰。她伸指指著陳凡,聲音因震驚痛苦而顫抖：你……你……

陳凡聳肩一臉無辜：這叫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偷雞不成蝕把米！想下藥害我冇想到自己喝下去了吧

夏凝霜攥緊拳頭強忍劇痛,驚怒道：什麼毒藥……我不過是下的‘九轉清腸散’！陳凡！你好卑鄙！

陳凡微愣：清腸散那你約我來這偏僻地方做什麼九轉清腸散他聽說過,是烈性瀉藥,修士誤食會靈力紊亂腹瀉不止,雖無性命之憂,卻極其狼狽。

夏凝霜捂著肚子冷汗直流,聲音帶哭腔：誰讓你看光我的身子,還見過我靈力失控的醜態！從小到大冇人那樣對我！哎喲……好疼……我不過是想小小教訓你,趁你腹瀉時捆起來扔在荒郊野嶺出醜……誰知道你……

陳凡又好氣又好笑：你這邏輯我真搞不明白。不過無所謂了,現在是不是肚子很疼特彆想方便

夏凝霜咬住嘴唇臉色蒼白如紙,雙腿下意識夾緊,一隻手死死捂肚子,另一隻手悄悄伸到身後,憤怒道：算你狠！陳凡你等著！總有一天本聖女要……哎喲……疼死了！我跟你冇完！

話未說完,夏凝霜終於忍不住。

噗嗤——

一聲響亮的屁響在寂靜山穀迴盪,帶著濃鬱惡臭瞬間瀰漫亭台。

夏凝霜蒼白麪孔瞬間羞得通紅如煮熟的蝦子,眼眶蓄滿羞辱淚水。她身份尊貴,何曾在人前出這等洋相！

陳凡被突如其來的惡臭熏得後退幾步跑出亭台,嫌惡調笑：我的天！瑤池仙宗聖女果然非同凡響！這動靜都比常人猛烈！

普通人常說臭屁不響,響屁不臭！

咱夏聖女這可是又響又特殊,真是……彆具一格！

夏凝霜又羞又怒,攥緊拳頭想衝上去,可剛一動彈,腹中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噗嗤！噗嗤！噗嗤！

接連三個響屁應聲而出,威力更勝,惡臭範圍再次擴大。

我勒個去！陳凡被連環屁熏得連連後退,捏著鼻子,你這是帶了什麼特殊法寶這威力堪比防禦法器了！

夏凝霜再也忍不住,哇一聲哭出來,大滴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衣襟上。

她抹淚強撐著想要禦劍離開這顏麵儘失之地,咬牙切齒道：等著吧……陳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殺了你！

可剛祭出飛劍站穩,腹中絞痛再次襲來。

噗嗤！噗嗤！噗嗤！

又是一串響屁接連不斷,且似有不受控製之物將要湧出。

哈哈哈哈……陳凡在一旁看得大笑。

夏凝霜氣得渾身發抖,操控飛劍升空同時砰一聲關上防護罩,想隔絕笑聲與窘態。

然而九轉清腸散藥效太猛！剛關防護罩,她便覺腹中劇烈收縮,一股難以抑製的便意直衝而下。

噗嗤！噗嗤！噗嗤……

防護罩內響屁聲不斷,因空間封閉,惡臭瞬間積累到恐怖程度。

夏凝霜自己都被熏得頭暈眼花差點作嘔,趕緊打開防護罩讓新鮮空氣流通。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自己都受不了了……陳凡的嘲笑聲再次傳來。

夏凝霜又羞又氣,顧不上形象操控飛劍衝陳凡而來,想將這嘲笑自己的混蛋碎屍萬段。可剛靠近,腹中便意達到頂點。

不行了……夏凝霜心中大急,顧不上攻擊,連忙調轉飛劍衝向不遠處茂密小樹林。她現在隻想找地方解決內急,否則真要出事了！

陳凡見她飛進小樹林,收起笑聲饒有興致跟過去。他倒要看看,這位高高在上的聖女接下來會多狼狽。

夏凝霜的飛劍在小樹林邊緣落下,她幾乎連滾帶爬衝進樹叢,找了處相對隱蔽地方,急急忙忙撩起仙裙蹲下。

她所在位置距陳凡約二十多米,此時山穀風聲漸歇夜深人靜,陳凡清晰聽到樹叢中傳來壓抑的腹瀉聲與夏凝霜痛苦的呻吟。

陳凡笑得眼淚直流,靠在大樹上渾身發抖,心想：從今以後,夏凝霜在我麵前怕是永遠抬不起頭了！看你還敢不敢作妖！

這麼想著,他故意提高聲音朗聲道：厲害！夏聖女不愧是瑤池仙宗出身！連緩解不適的動靜都這麼有氣勢！

乾脆我給你起個道號吧！就叫……【清風真人】如何哈哈哈哈……

陳……陳凡！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啊啊啊！樹叢裡傳來夏凝霜有氣無力卻充滿怨毒的聲音。

行了彆嚎了,有那力氣不如省著點恢複。陳凡笑著迴應。

不一會兒,樹叢裡傳出夏凝霜帶哭腔的聲音：陳……陳凡！

乾嘛陳凡冇好氣道。

夏凝霜隔了會兒,極其不好意思道：你……你能不能去我飛劍儲物袋看看有冇有……有冇有清潔用的靈巾……

顯然她太急衝進樹叢,根本冇帶任何東西。

陳凡一聽樂了：你求我啊！求我就幫你找。

你休想！我夏凝霜就是……就是難受死在這兒,也絕不可能求你！夏凝霜怒吼,聲音滿是倔強與委屈。

那行吧,你就找些樹葉藤蔓湊合擦擦。陳凡故意說,不過這山裡樹葉好像帶刺,藤蔓有毛,擦起來估計挺提神。

你……夏凝霜氣得渾身發抖,不爭氣的眼淚又掉下來。這裡樹葉確有尖刺,藤蔓粗糙,她嬌嫩肌膚哪能用這東西非得擦破皮不可。

但陳凡冇那麼狠心,隻是想逗逗她。見夏凝霜半天冇動靜,估計真冇辦法了,便走到飛劍旁打開儲物袋翻找,總算找到半包用了一半的靈巾。

陳凡拿著靈巾走向小樹林,臨近深夜山穀寒風凜冽吹得樹葉沙沙響。他突然有個想法：讓這寒風好好吹拂一下夏凝霜,殺殺她的傲氣。臉上止不住露出壞笑,他自己也奇怪,平日一身正氣的正道修士,怎麼一跟夏凝霜鬥就變得這般狡黠。

剛走進樹叢幾步,夏凝霜慌忙叫起來：你乾什麼彆……彆過來！站在那兒彆動！

她現在衣衫未整,要是被陳凡看到這副狼狽樣,這輩子都冇臉見人了！

陳凡鄙夷道：你怕什麼難不成覺得我會偷看拜托,你這狀況,誰會特意偷看

你……夏凝霜氣得差點一口氣冇上來,身體一晃差點後仰,嚇得趕緊扶住旁邊小樹。

夏凝霜：我讓你彆過來就彆過來！

那我不過去怎麼給你靈巾陳凡笑道。

你丟過來！夏凝霜急忙說。

風這麼大,靈巾就剩小半包,丟過去肯定被吹走。陳凡說著又故意走近幾步。

夏凝霜見他身影漸近,嚇得尖叫：陳凡！你再敢過來一步,我……我就死給你看！

陳凡也有些不耐煩：你那地方全是汙穢,你以為我願意過去行,我不過去,靈巾你接著！

說完手腕一抖,將靈巾朝夏凝霜方向拋去。

可這半包靈巾太輕,今日風又確實大。陳凡剛丟過去,夏凝霜伸手去接,一陣狂風突然吹過……

咻～～～～

靈巾瞬間被吹得改向,越過夏凝霜頭頂落在遠處荊棘叢裡。

啊！夏凝霜看著靈巾落入荊棘叢,發出絕望尖叫。

陳凡見狀忍不住笑：哈哈哈……看來連老天都不幫你。

夏凝霜氣得渾身發抖,顧不上羞恥放聲大哭：嗚嗚嗚……陳凡你這個混蛋！我跟你冇完！嗚嗚嗚……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陣強烈妖獸嘶吼從遠處傳來,緊接著地麵輕微震動,似有強大妖獸正在逼近。

陳凡臉色一變收斂笑容,運轉神識探查,隻見遠處黑暗中一雙雙幽綠眼睛逼近,散發嗜血光芒。

不好！是嗜血狼群！陳凡心中一驚,嗜血狼是青冥山脈凶殘妖獸,通常群體行動,對血腥味和汙穢之氣極其敏感,看來是被夏凝霜這邊動靜吸引來的。

夏凝霜！快收拾好！有妖獸來了！陳凡急忙喊道。

夏凝霜聽到妖獸來了,嚇得停止哭泣,她現在這副樣子被妖獸撞見後果不堪設想！急急忙忙想整理衣衫,可剛一動彈就覺身上黏糊糊極其難受。

快啊！它們快到了！陳凡焦急催促,同時祭出青鋒劍做好戰鬥準備。

夏凝霜急得眼淚直流,顧不上許多,胡亂用幾片相對柔軟的大葉子擦了擦,趕緊整理好衣衫。可剛一站起就覺腿軟,且因冇擦乾淨,走路時總覺不適。

噗嗤……走了兩步又一個屁不受控製放出,帶著些許穢物沾在裙襬上。

夏凝霜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情況緊急顧不上這些,急忙朝陳凡跑去。

此時十幾頭體型龐大的嗜血狼已衝到小樹林邊緣,看到兩人發出低沉咆哮猛撲上來！

小心！陳凡大喝揮劍迎上,青鋒劍劃過璀璨劍光,瞬間將衝在最前麵的嗜血狼劈成兩半。

夏凝霜也急忙運轉殘存靈力,祭出本命法寶紫色絲帶抽向一頭嗜血狼。可她體內靈力因腹瀉紊亂,法寶威力大減,隻將狼抽退幾步未造成實質傷害。

更糟糕的是,她剛一用力腹中又是一陣絞痛,強烈便意再次襲來。

哎喲……夏凝霜痛呼一聲身體一軟差點摔倒。

一頭嗜血狼抓住機會猛撲過來,腥臭氣息噴了她一臉。

夏凝霜嚇得花容失色,下意識夾緊雙腿捂住小腹,生怕此時再出狀況。

千鈞一髮之際,陳凡一劍逼退身前幾頭狼,身形一閃來到她身邊,斬殺撲向她的嗜血狼。

你還行不行不行就躲到我後麵！陳凡一邊纏鬥一邊喊道。

夏凝霜又羞又急無可奈何,咬著牙強忍腹中和羞恥,揮舞絲帶勉強自保。可越緊張腹中絞痛越厲害,屁也放得越來越頻繁。

噗嗤！噗嗤！

接連不斷的屁響在戰鬥聲中格外突兀,每一次放屁都伴隨著惡臭瀰漫。嗜血狼聞到這奇特臭味動作明顯一頓,似乎也被這異香熏到。

陳凡見狀忍不住樂：冇想到你這狀況還有這功效！簡直是對付妖獸的利器！

夏凝霜被說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她咬著牙拚儘全力揮舞絲帶,可就在這時,感覺體內一陣翻江倒海,一股熱流不受控製湧出。

不好！夏凝霜臉色大變,感覺到裙襬已濕了一片,顯然是忍不住了。

這一下她徹底崩潰,再也提不起力氣,絲帶哐當掉落在地,整個人癱軟在地放聲大哭。

陳凡見狀心中一驚,冇想到她會窘迫到這地步。不敢怠慢連忙加大攻勢,青鋒劍光芒大盛,劍光如匹練橫掃,瞬間又斬殺幾頭狼。

剩下的嗜血狼見同伴死傷慘重,又被惡臭熏得畏懼,猶豫片刻發出不甘咆哮,轉身逃入黑暗。

危機解除,陳凡鬆了口氣,轉身看向癱坐哭泣的夏凝霜。此時她頭髮淩亂衣衫不整,臉上沾著泥土和妖獸氣息,狼狽至極。尤其裙襬後麵隱隱有片深色汙漬,散發著難聞氣味。

陳凡看著她這副樣子,怒氣消了大半,隻剩下無奈和一絲不忍。

他走上前撿起紫色絲帶遞還：好了彆哭了,妖獸已經走了。

夏凝霜冇有接絲帶,隻是抬起淚眼婆娑的臉看著他,眼神充滿委屈、憤怒和羞恥,張了張嘴最終隻化作哽咽。

陳凡歎道：這裡不安全,我先送你回瑤池仙宗。

夏凝霜默默點頭默認。

陳凡扶起她,發現她因腹瀉脫力站不穩,隻能半扶半抱走向飛劍。一路上夏凝霜都低垂著頭,臉頰通紅,身體因羞恥微微顫抖,兩人身體接觸處,她能清晰感覺到陳凡手臂的力量,更覺不好意思。

走到飛劍旁扶她上去,陳凡拿出備用外套遞過去：披上吧,風大小心著涼。

夏凝霜接過外套裹得嚴嚴實實,似想掩蓋窘態。

陳凡操控飛劍升空朝瑤池仙宗飛去,飛劍上一片寂靜,隻有風聲呼嘯。夏凝霜蜷縮在角落低著頭,偶爾因腹中餘痛皺眉,或忍不住放個小聲的屁,臉頰便更紅了。

陳凡專心操控飛劍,能聞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臭味,也能感覺到身邊女孩的尷尬羞恥。心裡暗歎,這次的事恐怕會成為兩人間難以磨滅的印記。

飛劍疾馳,很快遠遠看到瑤池仙宗雲霧繚繞的山門。

夏凝霜看到山門身體微僵,更緊張了,不想讓宗門人看到自己這副狼狽樣。

陳凡看出她顧慮：我送你到後山吧,那裡人少。

夏凝霜感激看他一眼輕輕點頭。

飛劍在瑤池仙宗後山落下,陳凡扶她走下飛劍。

好了到了。陳凡說,你自己回去吧,注意安全。

夏凝霜低著頭輕聲道：……謝謝。聲音小得像蚊子哼。

陳凡笑了：不客氣。不過下次想報複,記得換個高明手段,彆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夏凝霜臉頰瞬間又紅,狠狠瞪他一眼轉身踉踉蹌蹌朝宗門內走去,走了幾步似又想起什麼,回頭惡狠狠道：陳凡！今天的事,我跟你冇完！

說完逃也似的跑了。

看著她蹣跚、裙襬帶汙漬的背影,陳凡忍不住笑起來。

這丫頭,還真是記仇。陳凡搖頭,操控飛劍離開瑤池仙宗。

夜空中笑聲漸漸遠去,隻留下夏凝霜充滿怨唸的聲音彷彿在山穀迴盪。這場因意外冒犯引發的修仙界糗事雖已落幕,但陳凡和夏凝霜之間的故事,顯然還遠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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