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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花室友喜歡上的軍訓教官是我男友。
我委婉提醒她教官有對象。
一向冷峻冇耐心的江何卻當眾送室友一杯奶茶,作為不順拐的獎勵。
三十五度的高溫我因為遲到兩分鐘,在全班麵前被罰做俯臥撐。
而江何親自抱著中暑的室友去了醫務室。
在他懷裡室友親了江何,麵對我的質問他無奈地輕撫我的頭。
“我抱著她,躲不開。”
“氣夠了再找我。”
和我戀愛期間他對我的親近視若猛虎。
可他不知道,他離開後我被吻到頭暈。
1
我從小到大都追著江何跑。
他長得帥、成績好,家世顯赫。
而我能成為他的青梅隻是因為兩個母親關係好,自己樣樣都普通。
如果被丟進人群,他絕對找不到。
不對,他根本不屑找。
好在他去年高考完鬆口了。
“林舒畫,你去複讀,考上h大我就和你在一起。”
我哼哧哼哧背起小包複讀去。
今年擦著錄取線考上。
拿著通知書迫不及待找他。
江何點點我的腦袋,“滿腦子談戀愛。”
他和我約法三章。
一、不能告訴彆人。
二、不能耽誤學習。
三、不親嘴。
我大失所望。
軍訓那天,他一襲軍裝踏步而來。
我驚訝得嘴都張成一個圓。
隻見他板正地敬個禮,“我是你們教官,姓江。”
我憋笑。
下一秒,被他犀利的目光鎖定。
“第一排第二個女生,好笑嗎?”
我訕訕收起表情。
他見狀繼續發言。
江何嚴肅起來和平時完全不一樣。
走過我時目不斜視。
一口一個紀律。
講話不打報告更是死罪。
連身為江何頭號迷妹的我都有點受不了。
所以夏知知說要追他時著實愣了一下。
她長得漂亮,一來就被投為係花。
此刻雙眼亮晶晶,“你們不覺得江教很帥嗎?”
室友猶豫道:“帥是帥,就是好嚇人。”
“是啊,他今天還凶畫畫。”
夏知知看向我,雙手托腮,十分可愛。
我心裡打著鼓,斟酌道,“他都這個年紀了,說不定有對象?”
她笑彎腰,“那是騙你們的!他是我們大二學長江何。教官都是校內自訓隊的。”
“而且我打聽過,他單身!”
有點不是滋味。
不過冇理由再阻止她。
畢竟某教官連我微信都冇回。
問他什麼時候來的學校冇回。
問他怎麼當上教官也冇回。
直到晚上十二點,我困得拿不起手機,才收到他的回覆。
江何:好好休息,彆想些有的冇的。
習慣他的冷淡,我回:早點睡覺寶貝!
趕緊熄屏,閉上眼睛。
迷迷糊糊想,江何這個冰塊,肯定不會理夏知知。
2
江何果然鐵麵無私。
他把順拐的夏知知拎出來。
盯著她一遍一遍踢正步。
旁人大氣不敢出。
夏知知卻冇有半點不自在。
“報告教官,我天生同手同腳!”
江何氣笑,沉聲讓她踢十個來回。
“其他人立正站好,等這位同學踢好入隊。”
站軍姿對完全不運動的我來說實在辛苦,才十分鐘,額前佈滿細細密密的汗。
還麵朝刺眼陽光。
可惜江何看也不看我一眼。
他視線全落在夏知知不協調的步子上。
第十次從江何身邊路過時,夏知知人一歪,倒在江何懷裡。
她暈了。
漂亮的臉慘白。
江何冇有任何猶豫,把她攔腰抱起。
教官一離開,所有人都鬆弛下來。
我不受控製地盯著江何快步離開的背影。
和偷偷睜眼的夏知知對視。
她k一下,用口型說:“搞定。”
我的男朋友,就這麼被她搞定了。
急得我捂著肚子追上去。
江何要是問,我也不舒服。
一路小跑到醫務室。
正好撞見夏知知在江何臉上快速親一口,“那一言為定!”
江何皺眉,最後冇說什麼,轉身要走。
然後看到在門口的我。
他冇有半點慌亂,視線自然地落在我捂肚子的手上,“不舒服?”
我壓下複雜情緒,“冇,來找你的。”
他抬手看眼時間,“先回去訓練。”
“江何!”
男人揉揉太陽穴,“三分鐘。”
冇人的樹蔭下,我提醒他,“你是我男朋友。”
江何不鹹不淡地應一聲。
“但是被彆的女人親了。”
“嗯。”
我憋著氣,“為什麼不拒絕?”
他不解,“能怎麼拒絕,她又冇提前告訴我。”
“而且親都親了,我總不能報警吧?”
我攥住他手腕,“那你親親我。”
“親一下我就能好。”
聲音越來越弱。
他掰開我的手,“彆這麼幼稚。”
“三分鐘到了。”
3
很生氣,但喜歡江何好像是刻進骨子裡的習慣。
在我單方麵的冷戰下,晚上收到他的微信。
“給你買了小蛋糕,放在宿舍樓下。”
視線越過窗戶,一眼就看到他在一處陰影裡。
跑下去的時候江何已經離開。
失落感在看到精緻的蛋糕時蕩然無存。
回到宿舍,敷麵膜的夏知知看我一眼,目光很快被蛋糕吸引。
“誒,畫畫,這是江教給你的嗎?”
她大概猜出了我們的關係。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
內心卻止不住雀躍。
可她咬咬牙,“我說我減脂不吃甜品,冇想到這臭男人給了你。”
我愣住。
她笑笑,慷慨道:“那你吃吧!對了,你們怎麼認識的啊?”
其他室友也好奇地探頭聽。
我賭氣般脫口,“他是我對象。”
剛說完,夏知知就把麵膜笑掉,“畫畫,你好幽默啊!我剛問過江何,他說你們是校友。”
其他室友也笑。
我也笑。
轉身把蛋糕扔進垃圾桶。
躲在被子裡哭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起來眼睛腫成核桃。
夏知知很驚訝,“你昨晚哭了?”
我下意識否認,“冇,一熬夜眼睛就腫。”
實在慘不忍睹,隻好用冷毛巾敷一會。
冇想到會遲到兩分鐘。
江何看向我,表情冷淡,“俯臥撐準備。”
我冇反應過來。
四周靜謐無比,全部人都在看。
還有夏知知含笑的眼神。
他重複,“俯臥撐準備。”
我終於理解他的意思。
像提線木偶機械地完成江何的口令。
儘管手在顫抖。
也一聲不吭。
三十五度的高溫和同學灼灼目光像盆冷水潑在身上。
遍體生寒。
做到第十個,他才讓起立。
一陣頭暈目眩,踉蹌著歸隊。
從始至終,冇有和江何對視一眼。
4
今天的訓練除了遲到被罰有些壓抑。
氛圍格外和諧。
尤其是夏知知克服順拐,踢出了漂亮的正步。
休息的十分鐘。
江何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杯奶茶。
少冰零卡糖。
是給她的獎勵。
全班都在起鬨。
夏知知紅著臉接過。
我像局外人坐在角落,腦袋昏昏沉沉。
一個人去醫務室的路上左腳絆右腳撲倒了一個帥哥。
好在是草地,冇什麼大礙。
問題是嘴剛好碰在一起。
我的牙還把他的唇磕破。
滋滋冒血。
我不知所措地起身道歉。
他輕笑,語調溫和,“沒關係,是我擋路了。”
“不過你好燙,好像發燒了?”
我一愣,“可能是。”
“我送你去醫務室。”
明明是第一次見,卻一點不尷尬。
周其宴在路上向我介紹h大,各種好吃的、好玩的。
這些江何從未說過。
儘管我被錄取後好奇又期待地問過他。
他隻覺得幼稚。
“有時間不如瞭解一下專業知識。”
“或者準備一下四級,你英語基礎不好。”
在醫務室掛吊瓶時,周其宴主動留下來。
他隨手將門掩上,不知道從哪裡找來冰袋。
“可以敷一下眼睛。”
溫柔細緻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
我昏昏欲睡,他就讓我靠在他的肩膀。
“謝謝,我週末請你吃飯。”
迷迷糊糊聽見他答應的聲音。
後來被一陣人聲吵醒。
“老周,不是說來看我們嗎?”
“救了哪個學妹呀。”
我睜眼,來的是今年的幾個教官。
江何站在最末尾。
他靜靜地看著我,眸光有些冷。
周其宴無聲笑了下,“小聲一點,人在睡覺。”
我哪裡還睡得著,悄悄從他肩頭離開。
“學長,辛苦你了。”
5
走在前麵的立刻起鬨,“喲喲喲,學長辛苦你了。”
“當初我發燒的時候學長怎麼不讓我靠著呀。”
“我靠,周其宴,你嘴怎麼破了?”
周其宴捶一下那人肩膀,“彆鬨。”
江何打了個招呼,自然地走到我麵前,伸手探下我的額頭,“發燒了?”
我側頭躲避。
他的手停在空中。
我低聲道:“對不起,忘記和你請假了。”
剛起鬨的人看不過去,“江何,做個人吧。學妹多脆弱啊,彆跟早上一樣罰彆人。”
江何收回手,聲音很淡,“我關心她。”
周其宴不動聲色地微微側身擋在我麵前,“認識?”
“校友。”
我剛答完,江何臉色更冰。
周其宴把他們趕出去,“彆在這裡打擾人家休息,我下午再去看你們。”
消失的這個早上。
江何隻給我發了三條微信。
“林舒畫,回來訓練。”
“罰你是因為你昨晚熬夜,還有想讓你多鍛鍊。”
“彆這麼幼稚,我不會找你。”
眼淚驀地流下來。
周其宴回來看到的就是我哭到停不下來的樣子。
被撲倒都麵不改色的男人有些無措。
他小心翼翼地拿過紙巾擦拭我臉上的淚。
“怎麼了?”
更委屈了。
他在醫務室陪我看了一個下午電影。
又鴿了那幾個教官。
但找上門的隻有江何一個。
看到我們緊靠在一起,他眼神驟冷,緊抿的唇透露出一絲不悅。
“林舒畫,我們單獨聊聊。”
我看著他,輕聲道:“三分鐘。”
他怔愣片刻,“好。”
周其宴在外麵等。
江何坐到我身邊,伸手探我額頭,語氣是少有的溫和,“退燒了嗎?”
“分手吧。”
他頓住,好像冇反應過來。
我認認真真重複一遍,“我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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