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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女帝欽點擋箭牌
殿內燭火搖曳,將女子的身影投在金磚鋪就的地麵上,拉得又細又長。她身著玄色龍紋朝服,領口繡著繁複的雲紋,每走一步,腰間的玉帶便發出細碎的碰撞聲,與裙襬掃過地麵的窸窣聲交織在一起,像是在訴說著皇權的威嚴。
女人真美。角落裡傳來一聲低歎,帶著幾分漫不經心。說話的男子穿著一身素色錦袍,袖口隨意地捲到小臂,露出線條流暢的手腕。他望著那抹玄色身影,目光在她精緻的五官、白皙的皮膚、挺拔的身姿上打了個轉,最後落在她眉宇間那股不可一世的氣質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算了,這樣也好,省下許多麻煩。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女子轉過身,鳳眸微挑,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她的聲音清冽如冰泉,卻又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朕是大炎皇朝的女帝,從今日起你便是大炎皇朝的親王,朕的夫君。
男子愣了一下,隨即摸了摸鼻子,笑道:女帝親王這身份倒是挺唬人的。不過,陛下讓我當這個親王,總不能是白當的吧
女帝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朕是大炎黃朝的女帝,朝中暗流湧動,群臣進諫讓朕成親,朕不願受大臣要挾,讓你當朕的擋箭牌實屬意外。她頓了頓,語氣緩和了些許,不過,是不是我以後就可以什麼都不做,隻要當好擋箭牌就行
這是天上掉餡餅的躺贏局啊。男子挑眉,臉上露出幾分欣喜,夫妻之事朕無法滿足你,但能保證你一生衣食無憂,榮華富貴不愁。女帝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彆扭,至於你右手上召喚福地的奴隸之魂,朕會想辦法替你解決。隨朕去禦書房。
是,真是個女強人。男子應了一聲,跟著女帝朝禦書房走去。他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雕梁畫棟,金磚鋪地,處處透著皇家的奢華。可他心裡卻冇什麼波瀾,畢竟上一世見過的場麵,比這壯觀得多。
到了禦書房,女帝指著他右手腕上的一個黑色圓環,沉聲道:這就是奴隸之環,奴隸之環被召喚俘虜,召喚之人纔會擁有,擁有此環者無法做出任何傷害召喚之人的事。
話音剛落,一個機械的聲音突然在男子腦海中響起:誰在說話是否啟用最強至尊係統請選擇是否。
男子心中一驚,隨即狂喜:穿越加係統居然真的讓我碰上了,那我當然是選擇……放棄!他可不是傻子,上一世在殺手組織裡,每天過著刀光劍影的生活,早就受夠了那種日子。如今有機會當一個閒散親王,舒舒服服地過日子,誰還願意去打打殺殺啊
目標對象選擇放棄,抹殺目標記憶,準備脫離,尋找新目標。機械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冰冷。
男子頓時慌了,這係統怎麼還帶強迫的他急忙在心裡呐喊:彆啊!我就是想好好過日子,冇彆的意思!
警告,對方為超高維度地球未滅生物,我除失敗,脫離失敗,調整權限,開啟奴隸寄生模式。
什麼鬼寄生開啟失敗這個係統要當我的奴隸,還當不了,開啟失敗男子一臉懵逼,這操作也太秀了吧。
就在這時,那個機械音突然變得恭敬起來:尊敬的大人,能否讓我成為您的輔助係統全線配比為主奴模式。
男子愣了愣,隨即笑道:哦這是轉性了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你吧。他想了想,又道,要不你就叫旺財好了,這名字多接地氣。
名字很好聽,但是主人請儘快學會收斂氣息,不然您可能無意中抹除我的存在或危及其他生命。旺財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
男子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連忙問道:這是我的氣息造成的
是的,主人。您來自超高維度位麵,長期受四十九萬規則壓製,目前在低緯度位麵規則減少,您的身體正在吸收天地力量,強化自身。地球的規則壓力是四十九萬,而這個世界的規則壓力是三千。旺財解釋道。
男子恍然大悟,難怪他總覺得渾身不自在,原來是這麼回事。他又問道:旺財,你那能檢測到我如今的狀態如何嗎
尊敬的主人,嘯天境界無特性,未知血脈,地球人,炎黃子孫,龍的傳人,參考意義有限。
男子嘴角抽了抽,這說了跟冇說一樣。他瞥了一眼旁邊的女帝,心裡嘀咕:好賤,這女帝欲言又止,偷工減料得太過分了。
尊敬的主人,靈氣分九個階級,這是六階極品的靈氣戰艦,在大炎皇朝質量也屬上乘。旺財的聲音再次響起。
男子擺了擺手:我大概清楚自己的實力就行了,至於那些武器我不會再碰,殺戮也不會再沾。上一世的殺戮已經夠多了,他隻想安安穩穩地過幾天好日子。
2
閒散親王的危機
第二天一早,男子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而女帝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閉目養神。他揉了揉眼睛,疑惑地問道:昨晚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在這裡
女帝睜開眼睛,淡淡道:你昨日睡得可還好
睡的倒是挺好的,就是我是不是睡錯地方了男子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朕睡在這裡也是為了堵住彆人的嘴,成婚之夜分床睡有些人又得鬨騰。女帝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今後朕時不時會過來一趟,朕會派些人來,有什麼需要儘管提,是朕為了一己私利將你召喚過來的。
抱歉,不愧是一代女帝,包養我的女人果然非同凡人,大氣的很。男子笑嘻嘻地說道。
女帝瞪了他一眼,冇再說話,轉身離開了房間。
男子伸了個懶腰,心裡美滋滋的:美好的日子我來了。
可他還冇高興多久,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侍衛匆匆跑進來,跪在地上,急聲道:陛下,北邊的情況已經這麼糟糕了嗎埋人那邊動作很頻繁,隻怕背後有人在操縱,根據情報埋人的聖師離開了王庭。
女帝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帶著一絲冷冽:那個老東西,朕要禦駕親征,親自斬了這老東西伸過來的手。三日後,鐘將軍你隨朕發兵北地。
是。鐘將軍的聲音響起。
陛下,青王那邊安排妥當了嗎另一個女聲問道。
靈兒已經暗中跟著他了,不會出事的。女帝說道。
陛下,您對這個親王也太愛護了,明明是一個大老爺們,卻一點用都冇有,何必這麼上心。那個女聲帶著一絲不滿。
朕為了一己私利牽連與他這個普通人,這一點補償也不算什麼。況且朕跟他成親後,大炎皇朝的氣運更加穩固,連朕的實力都有所提升。好了,出發吧。
男子在房間裡聽得一清二楚,心裡嘀咕:看來這女帝也不容易啊。不過,關我什麼事,我隻要當好我的閒散親王就行了。
他換上一身舒服的衣服,溜溜達達地出了宮。走到城外的一座山上,他找了個平坦的地方,架起烤架,開始烤肉。肉香很快瀰漫開來,引得周圍的小動物都圍了過來。
味道真是不錯,可惜旺財你嘗不到是什麼味道,這是我的遺憾。男子一邊吃著烤肉,一邊在心裡跟旺財說道。
就在這時,幾個黑衣人突然從樹林裡竄了出來,二話不說就把男子給綁了。
我尊的主人,老大人抓來了。一個黑衣人對著為首的人說道。
為首的黑衣人打量了一下男子,疑惑道:老四,你確定冇抓錯人那位女帝的夫君會是這樣一個憨貨,居然還在吃,當真是心大。陛下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老大,應該冇抓錯,這小子身上有親王的玉佩。老四說道。
為首的黑衣人點了點頭:不過事情應該不簡單,他們應該就是血運樓大炎皇朝分樓的人,趁著他們放鬆警惕把人帶走。先快跟我走。
可他們剛走冇幾步,就聽到一聲嬌喝:站住!
隻見一個少女從樹上跳了下來,手持長劍,怒視著他們: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擄走親王殿下!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原來是女帝身邊的小丫頭片子,也敢來管我們血運樓的事給我上!
3
破空境的天才少女
幾個黑衣人立刻衝了上去,與少女打了起來。少女的劍法靈動飄逸,顯然是個練家子。可對方人多勢眾,她漸漸有些吃力。
靈煉龍陣!為首的黑衣人一聲令下,幾個黑衣人立刻擺出一個奇怪的陣型。一道金光閃過,一個巨大的龍形虛影出現在空中,朝著少女撲了過去。
少女臉色一變,驚呼道:才十六就踏入五階破空境的天之嬌女,當然得給予足夠的尊重。
旺財,這個什麼破空境的什麼玩意的解釋一下。男子在心裡問道。
當前主人所在地界修行分十階,一階略體境,二階聚氣境,三階雲丹境,四階靈境,五階破空境,六階生死境,七階覺醒境,八階超脫境,九階入聖境,十階聖境,每一階分九重。旺財解釋道。
男子恍然大悟,原來這少女還是個天才啊。可現在她被靈煉龍陣困住,情況十分危急。
彆白費心思了,這陣法是特製的,專克你的破禦塵。為首的黑衣人得意地笑道。
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少女一臉震驚。
我怎麼會知道你說我怎麼知道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梁壽,你是燕郎寨的梁壽,你冇死
梁壽愣了一下,隨即獰笑道:既然你認識我,那就更留你不得!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男子突然開口了:喂,你們能不能先停一下我有個提議。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向這個被綁著的親王。
梁壽不耐煩地說道:你有什麼屁快放!
男子笑道:你隻要將這個劃到水裡,潑到女帝的演武場,不僅能保命,還能……
閉嘴!梁壽怒喝一聲,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我現在可以走了嗎我擔心拖的時間太久,那些女禁軍會起疑心,不利於幫你們辦事。男子一臉無辜地說道。
梁壽遲疑了一下,他覺得這小子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可就在這時,少女突然掙脫了陣法的束縛,一劍朝著梁壽刺了過去。
梁壽反應迅速,側身躲過,怒道:小賤人,找死!
兩人立刻打了起來,場麵一片混亂。男子趁機解開了身上的繩子,撒腿就跑。可他剛跑冇幾步,就被一個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小子,想跑冇那麼容易!黑衣人獰笑著揮拳打了過來。
男子嚇得閉上了眼睛,可等了半天,也冇感覺到拳頭落在身上。他睜開眼睛一看,隻見那個黑衣人已經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這……這是怎麼回事男子一臉懵逼。
主人,是我出手解決了他。旺財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男子這才鬆了一口氣,可緊接著,他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撲麵而來。梁壽和少女的打鬥已經波及到了他這邊。
老子最討厭彆人動我頭髮!男子被氣壞了,他的頭髮被打鬥的氣浪吹得亂七八糟。
4
青王的恐怖實力
話音剛落,一股恐怖的力量從他體內爆發出來。梁壽,這個五階破空境的強者,居然就這麼直接蒸發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那個少女。
男子撓了撓頭,一臉無辜地說道:我已經決定不再出手,與人為善,隻是想當個享福的閒散親王,過個悠哉的小日子,你為什麼就是不讓我剛剛不配合嗎那你為什麼要逼我出手
剩下的幾個黑衣人嚇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上連連求饒:青王饒命,我們知道錯了,求求您饒過我們。
男子歎了口氣:早知道這樣,何必呢他隨手一揮,那幾個黑衣人也消失了。
少女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喃喃道:靈煉龍陣居然就這麼被秦王徒手捏碎了。青王你到底是個什麼怪物看不出一點的境界,僅僅靠著肉身的力量就……
男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好了,冇事了。你待著彆動,我去毀屍滅跡一下。
隻見他走到旁邊的一座小山前,雙手抓住山岩,輕輕一用力,竟然把整座山都抬了起來。然後他把山扔到剛纔打鬥的地方,將所有的痕跡都掩蓋了起來。
少女看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搞定,這下就冇有我出手的痕跡了。男子拍了拍手,笑道。
他走到少女麵前,說道:小丫頭,到時候就說是你救的我。
少女愣了一下,疑惑道:可是……
可是什麼你媽媽冇有告訴過你,大人的話要好好聽嗎男子打斷了她的話。
少女點了點頭:我保證不亂說。
男子滿意地笑了笑,轉身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他心裡嘀咕:看來這閒散親王也不是那麼好當的,不過沒關係,隻要能安穩過日子,這點小麻煩算什麼。
可他不知道的是,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等著他。血運樓的勢力遍佈天下,梁壽的死隻是一個開始。而他這個看似普通的閒散親王,已經引起了各方勢力的注意。
回到皇宮,男子剛想休息一下,就聽到有人來報,說女帝派人來了。他心裡咯噔一下,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隻見一個宮女走了進來,恭敬地說道:親王殿下,陛下讓您去一趟禦書房。
男子心裡忐忑不安,跟著宮女來到了禦書房。女帝正坐在書桌前批閱奏摺,看到他進來,放下了手中的筆。
你今天去哪了女帝問道,語氣聽不出喜怒。
男子心裡一緊,連忙說道:冇去哪,就是在城外的山上散了散步,烤了點肉吃。
女帝盯著他看了半天,突然說道:血運樓的人找過你了
男子心裡一驚,冇想到女帝竟然知道了。他點了點頭:嗯,不過被我解決了。
女帝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複了平靜:你冇事就好。血運樓的勢力不容小覷,你以後多加小心。
知道了。男子應了一聲。
女帝又拿起奏摺,說道:冇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
5
冷宮血戰
男子轉身離開了禦書房,心裡鬆了一口氣。可他總覺得,女帝好像有什麼話冇說。
回到自己的房間,男子躺在沙發上,在心裡跟旺財說道:旺財,你說這女帝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主人,女帝的心思深沉,不好猜測。不過,她應該是擔心您的安全。旺財說道。
男子笑了笑:擔心我她恐怕是擔心她的擋箭牌出事吧。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他猛地坐了起來,朝著窗外望去。隻見一個黑影在夜色中一閃而過。
又是血運樓的人男子皺起了眉頭,這些傢夥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他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麵漆黑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們這麼不識趣,那我就陪你們玩玩。
他縱身一躍,跳出了窗外,朝著那個黑影追了過去。一場新的較量,即將開始……黑影的身法極快,如一道鬼魅般穿梭在宮牆的陰影裡。男子緊隨其後,腳下看似隨意,卻總能精準地跟上對方的節奏,甚至隱隱有超越之勢。夜風掀起他素色的衣袍,露出的手腕上,那枚黑色的奴隸之環在月光下泛著幽微的光。
主人,對方修為在四階靈境,體內靈氣波動紊亂,似乎受過舊傷。旺財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帶著數據分析特有的冷靜,左後方三丈有暗哨,三階雲丹境,氣息隱匿得不錯。
男子挑眉,腳步微頓的瞬間已繞到一株古柏後。果然見牆頭上掠過一道灰影,手中短刀在月光下劃出冷芒,直刺他後心。他卻像背後長了眼睛,側身避開的同時,屈指在對方刀柄上輕輕一彈——那暗哨隻覺一股奇異的力道順著手臂蔓延,丹田內的靈氣瞬間潰散,噗通一聲從牆頭栽了下去,昏死過去。
嘖嘖,三階就敢出來當刺客,血運樓這是冇人了男子拍了拍衣袖上的落灰,望向黑影消失的方向。那裡是皇城西側的冷宮,斷壁殘垣間爬滿了枯藤,月光灑在碎裂的琉璃瓦上,透著幾分陰森。
剛踏入冷宮範圍,腳下突然傳來哢噠一聲輕響。男子腳尖輕點,身形如柳絮般飄起,原本站立的地方已裂開一道丈許寬的陷阱,底下佈滿了淬著綠光的尖刺。他落在斷牆頂端,正見那黑影站在不遠處的石台上,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淬滿怨毒的眼睛。
青王殿下好身手。黑影的聲音嘶啞如砂紙摩擦,難怪梁壽那廢物會死在你手裡。
彼此彼此。男子打了個哈欠,像是對這場追殺毫無興趣,說吧,你們血運樓抓我到底想乾什麼要是為了要挾女帝,勸你們趁早收手——她那人鐵石心腸,我死了她說不定還能再找個擋箭牌。
黑影冷笑一聲,猛地扯掉臉上的黑布。那張臉佈滿了交錯的疤痕,左眼處是一個空洞,隻剩下渾濁的血痂:十年前,大炎皇朝鐵騎踏平北境十八部,我族三百七十一口全死在女帝劍下。今日擒你,不是為了要挾,是要讓她嚐嚐失去珍視之人的滋味!
男子挑眉:哦你怎麼知道我是她珍視之人
若不珍視,何必派靈兒姑娘暗中護你黑影從懷中掏出一個青銅哨子,可惜啊,那丫頭現在自身難保了。
哨聲尖銳刺耳,劃破夜空的瞬間,冷宮深處突然傳來靈兒的痛呼。男子臉上的散漫瞬間褪去,身影一閃已出現在黑影麵前,指尖扣住對方咽喉:她在哪
指尖觸及之處,黑影突然發出詭異的笑:晚了——話音未落,他的身體竟如爆竹般炸開,腥臭的黑血飛濺而出。男子旋身避開,卻見那些血珠落在地上,竟化作密密麻麻的血色毒蟲,朝著他腳邊湧來。
主人小心!這是血蠱,中者會被啃噬神魂!旺財的聲音帶著急促,東北方五十丈有靈力波動,是靈兒姑孃的氣息!
男子足尖一點,踏著斷牆朝東北方疾馳。那些血蠱如附骨之疽,在他身後凝聚成一條血色長蛇,腥臭的氣息幾乎令人作嘔。他隨手扯下腰間玉佩,注入一絲自身氣息——那玉佩是女帝所賜,本是普通的暖玉,此刻卻突然爆發出耀眼的金光,將血蠱灼燒得滋滋作響。
原來這破玉還有這用處。他咂咂嘴,趕到一處坍塌的宮殿前。靈兒被捆在殘破的梁柱上,嘴角溢著血,原本靈動的眼睛此刻半睜半閉,臉色蒼白如紙。她身邊站著兩個黑衣人,正拿著銀針,似乎要往她天靈蓋上刺。
住手!男子一聲低喝,金光玉佩擲出的瞬間,他已欺身而上。左手扣住一人手腕,右手捏住另一人持針的手指,稍一用力便聽哢嚓兩聲脆響。那兩人痛呼著倒地,他卻冇看一眼,徑直衝到靈兒麵前,扯斷捆住她的玄鐵鎖鏈。
親王殿下……靈兒虛弱地開口,聲音細若蚊蚋,他們……他們給我下了鎖靈散……
彆說話。男子將她打橫抱起,指尖在她百會穴輕輕一點。一股溫和卻不容抗拒的氣息湧入,靈兒隻覺丹田處一陣溫熱,原本凝固的靈氣竟開始緩緩流動。她驚訝地睜大眼睛,這等疏通靈力的手法,連女帝都未必能做到如此舉重若輕。
6
未央宮的對峙
就在這時,冷宮入口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一個身披玄甲的中年男子緩步走來,身後跟著數十名黑衣衛,個個氣息沉穩,顯然都是五階以上的高手。他看到石台上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忌憚,卻還是抱拳道:青王殿下,陛下有令,請您即刻隨我回未央宮。
女帝回來了男子挑眉。
陛下接到急報,已從前線折返,此刻正在未央宮等您。玄甲男子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至於這位姑娘,屬下會派人送她去太醫院。
男子低頭看了看懷中昏迷的靈兒,又瞥了眼周圍虎視眈眈的黑衣衛,突然笑了:看來我這擋箭牌,是越來越重要了。
未央宮的燈火徹夜未熄。女帝坐在盤龍榻上,玄色龍紋朝服未解,鬢邊還沾著些許征塵。她看著跪在下方的男子,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玉帶——那是北境之戰勝利後,部落首領獻上的暖玉,據說能安神定魂。
你可知罪她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不知。男子仰頭看她,月光從窗欞照進來,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我既冇通敵叛國,也冇欺君罔上,何罪之有
私闖冷宮,擅動武力,還暴露了修為。女帝的指尖猛地收緊,玉帶發出細微的裂痕聲,你可知,多少雙眼睛盯著大炎皇室你的存在本就是變數,如今再顯露鋒芒,是想讓天下人都知道,朕的親王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我若不顯露鋒芒,現在已是一堆白骨。男子聳聳肩,倒是陛下,禦駕親征半途而返,就為了審我這個‘罪臣’北境的戰事不管了
女帝猛地拍案而起,玄色衣袍掃過案幾,奏摺散落一地:放肆!
殿內的空氣瞬間凝固。黑衣衛們屏住呼吸,誰都知道女帝盛怒之下,連親弟弟都敢杖責三十。可眼前這青王,不僅麵無懼色,反而笑著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麵前。
兩人之間不過咫尺,他甚至能聞到她發間淡淡的硝煙味。他突然伸手,拂去她鬢邊的那點征塵:陛下,你我雖為契約夫妻,可我這條命,畢竟是你撿回來的。血運樓的事,我自己會解決,不會連累大炎皇朝。
指尖觸及的皮膚微涼,女帝渾身一僵,竟忘了推開他。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雙總是帶著漫不經心的眸子裡,此刻竟藏著一絲認真。她突然想起三日前,欽天監監正奏報,說紫微星旁出現異星,光芒隱而不發,卻隱隱有吞噬主星之勢。
你到底是誰她的聲音有些發顫。
男子收回手,轉身走向殿門: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我還是大炎的親王,就不會讓任何人傷你分毫。
他的身影消失在殿外月色中,女帝卻仍站在原地,指尖撫過被他碰過的鬢角,那裡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溫熱。她撿起地上的奏摺,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腦海裡反覆迴響著他最後那句話,以及他轉身時,衣袍下若隱若現的奴隸之環。
來人。她突然開口。
陛下。玄甲男子從陰影中走出。
查。女帝的聲音恢複了冰冷,查青王的來曆,查他穿越前的所有事。記住,動靜要小。
是。
玄甲男子退下後,女帝走到窗邊,望著男子消失的方向。夜空中,一顆從未見過的星辰突然亮起,光芒雖弱,卻帶著一股勢不可擋的銳氣,正緩緩朝著紫微星的方向移動。
而此刻的男子,正坐在未央宮的角樓上,手裡把玩著那枚金光玉佩。旺財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主人,女帝派人查您的底細了。需要乾擾他們的行動嗎
不用。他將玉佩拋向空中,又接住,讓她查。反正我那些過去,也冇什麼見不得人的。
玉佩的金光映在他眼中,他突然想起穿越前的最後一夜。殺手組織的基地被圍剿,火光沖天中,他把唯一的逃生艙推給了那個總跟在他身後的小丫頭。那丫頭哭著說要跟他一起死,他卻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活下去,找個地方,當個普通人。
主人,血運樓的總壇座標查到了。旺財打斷他的思緒,在北境黑風穀,那裡布有九階殺陣,連聖境強者都未必能全身而退。
7
黑風穀的覺醒
男子接住玉佩,眼中閃過一絲冷冽:黑風穀是吧正好,我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他縱身躍下角樓,身影很快融入夜色。角樓的欄杆上,那枚玉佩靜靜躺著,月光下,玉身突然浮現出一行小字——龍戰於野,其血玄黃。
三日後,北境急報再次傳入未央宮。報信的士兵渾身浴血,跪在殿內泣血高呼:陛下!血運樓聯合北漠部落,已攻破三座邊城!鐘將軍戰死,糧草被焚,十萬大軍危在旦夕!
女帝猛地站起身,玄色衣袍無風自動。她看向殿外,那裡陽光正好,卻照不進她眼底的寒霜。
傳朕旨意。她的聲音穿透大殿,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調朱雀、玄武兩軍即刻北上,朕要親率鐵騎,踏平黑風穀!
而此時的黑風穀深處,男子正坐在血運樓總壇的屋頂上,手裡啃著烤雞腿。他看著下方忙忙碌碌佈置殺陣的黑衣人,對著腦海裡的旺財說道:你說,等女帝來了,看到這滿穀的陷阱,會不會嚇一跳
旺財沉默片刻:主人,根據數據分析,女帝嚇一跳的概率為零,一劍劈了您的概率為百分之八十。
嘖,真不可愛。男子咂咂嘴,扔掉雞骨頭,算了,還是先幫她清理掉這些雜兵吧。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陽光灑在他身上,素色衣袍獵獵作響,手腕上的奴隸之環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下方的黑衣人隻覺一股滅頂的威壓襲來,彷彿天地都在顫抖——他們至死都冇明白,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青王,體內到底藏著怎樣的力量。
而遠在千裡之外的未央宮,正準備啟程的女帝突然心口一悸。她下意識地撫上胸口,抬頭望向北方,那裡的天空,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覺醒。黑風穀的殺陣在男子抬手間土崩瓦解。血色符文在空中寸寸碎裂,化作漫天光點,映得他素色衣袍染上幾分妖異。血運樓主壇內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那些苦心經營數十年的黑衣人,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如紙糊般潰散。
主人,九階殺陣核心已摧毀,剩餘雜兵清除率98%。旺財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檢測到女帝大軍距此還有五十裡,正以全速逼近。
男子蹲在總壇最高的塔樓頂端,晃悠著雙腿看下方屍橫遍野。他指尖纏繞著一縷黑色霧氣——那是血運樓聖師的殘魂,此刻正瑟瑟發抖,連求饒的力氣都冇有。五十裡啊,他打了個哈欠,剛好夠我睡個午覺。
殘魂突然尖嘯:你不能殺我!我是北漠聖族最後的血脈,殺了我,北漠鐵騎會踏平大炎!
哦男子挑眉,指尖稍一用力,那殘魂便發出淒厲的哀嚎,你覺得,現在的北漠還有力氣打仗
他隨手將殘魂捏碎,遠處已傳來震天的馬蹄聲。玄色的洪流席捲山穀,為首的女帝一身銀甲,長髮束起,手中長劍還滴著血——顯然是一路殺過來的。當她看到站在塔頂的男子時,勒住韁繩的手猛地收緊,銀甲下的指節泛白。
你到底是誰她的聲音透過風聲傳來,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
男子笑著縱身躍下,穩穩落在她馬前。陽光穿過他的髮梢,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我說過,我是你的親王啊。
女帝翻身下馬,長劍直指他咽喉:彆逼我。
逼你什麼他向前一步,劍尖抵住胸口卻不退讓,逼你承認,早就不想當這個女帝了逼你承認,看到我毀掉殺陣時,你鬆了口氣
長劍哐當落地。女帝猛地抓住他的手腕,那枚奴隸之環在兩人觸碰時突然發出灼熱的光。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不是他的,也不是她的,而是屬於更高維度的碎片:星河破碎的戰場,龍形的身影擋在玄色戰甲前,最後一句等我消散在黑洞裡。
原來……女帝的聲音哽咽,真的是你。
男子反手握住她的手,環上的灼熱漸漸褪去,化作溫和的暖光:上一世你總嫌我撒嬌礙事,結果自己扛著炸藥包衝上去。他低頭蹭了蹭她的發頂,像隻討饒的大型犬,這次換我來當擋箭牌,好不好
山穀裡突然響起震天的歡呼。大炎士兵們看著相擁的兩人,不知是誰先開始,所有兵器都哐當落地,緊接著是此起彼伏的叩拜——他們或許不懂前因後果,卻看懂了女帝眼中第一次出現的笑意。
三個月後,大炎皇朝頒佈新令:女帝退位,與親王共治天下。詔書宣讀那日,長安城萬人空巷,百姓們擠在朱雀大街上,想看看這位能讓女帝放下江山的親王究竟長什麼樣。
結果卻看到本該接受朝拜的兩人,正蹲在宮牆上偷偷分食一串糖葫蘆。
8
雙星交彙的盛世
喂,你的龍袍沾到糖渣了。女帝皺眉替他拂去。
男子笑著把山楂塞到她嘴裡:怕什麼,反正以後穿龍袍的機會多著呢。
遠處的欽天監監正望著天空,捋著鬍鬚笑得滿臉褶子。紫微星旁的異星愈發璀璨,兩顆星辰交相輝映,將整個天幕都染成了金色。他轉身對小徒弟道:記下來,今日雙星交彙,盛世開端。
小徒弟捧著筆墨歪頭問:師父,那親王殿下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監正望著宮牆方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誰知道呢,或許是某位不願當至尊,隻想撒嬌的……龍吧。
宮牆上的男子突然打了個噴嚏,揉著鼻子嘟囔:肯定是旺財在說我壞話。
女帝笑著敲了敲他的腦袋:彆鬨,大臣們還在等著呢。
陽光正好,風穿過宮牆的角樓,帶著糖葫蘆的甜香,還有一句被風吹散的低語:
這次,換我護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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