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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馬陳默跪在民政局門口,求我原諒他出軌女秘書的八十七次開房記錄。

我笑著扶他起來,親手給他繫好領帶:沒關係,我娶你啊。

婚後,我把他的小三聘為私人助理,讓他們在360°監控的辦公室裡朝夕相對。

三個月後,陳默瘋了似的砸門求我放他走。

我晃著紅酒杯,點開監控裡他和小三互撕頭髮的視頻:急什麼好戲纔剛開始。

1

財務總監敲門進來時,我正在審閱季度報表。落地窗外是上海陸家嘴的繁華夜景,我的倒影映在玻璃上,一襲利落的黑色西裝,頭髮一絲不苟地挽在腦後。

周總,這是需要您簽字的報銷單。財務總監遞來一疊檔案,表情有些微妙。

我接過檔案,隨手翻到標記的那頁,目光在數字上停留了幾秒。香格裡拉酒店,行政套房,兩晚,一萬二。報銷人:陳默。

這是第幾次了我冇抬頭,指尖輕輕敲擊桌麵。

財務總監輕咳一聲:本月第三次,今年累計第二十七次。

我拿起鋼筆,在簽名處流暢地寫下週微兩個字,墨水在紙上微微暈開。按流程走就行。

等辦公室門重新關上,我才允許自己露出一絲冷笑。拿起手機,調出私家偵探剛發來的照片——我的未婚夫陳默,和那個三個月前他堅持要招聘的業務助理林巧,一前一後走進酒店電梯,間隔不到三十秒。

手機相冊裡還有更多精彩內容:地下車庫的擁吻,餐廳包間的耳鬢廝磨,甚至還有上週在我家彆墅小區外,陳默把林巧按在車門上激吻的連拍。

我走到落地窗前,黃浦江的遊輪緩緩駛過。三年前,也是在這樣的夜晚,我把陳默從他那家瀕臨倒閉的小公司挖來周氏集團。那時他眼裡的感激和野心,現在看來多麼可笑。

微姐,冇有你就冇有我的今天。他曾無數次摟著我說這句話,溫熱的氣息噴在我耳畔。

現在想來,他每次說這話時,是不是剛和林巧或者其他什麼女人滾完床單

內線電話響起,秘書通報陳默和林巧來彙報項目進展。我整理好表情,讓他們進來。

陳默推門而入,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藍西裝,領帶是我上個月送他的愛馬仕。林巧跟在他身後,穿著緊身連衣裙,走路時腰肢輕擺,像隻發情的貓。

周總。陳默笑得溫柔,目光卻飄向林巧,小林把華東區的數據都整理好了,我覺得有些問題需要當麵彙報。

我靠在真皮座椅上,目光在他們之間來回掃視。陳默右手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閃著冷光,林巧脖子上若隱若現的紅痕像是無聲的挑釁。

坐吧。我推了推眼鏡,具體什麼問題

林巧翻開檔案夾,身上飄來熟悉的香水味——那是我常用的Jo

Malone,陳默上週剛弄丟的那瓶。

聽著他們漏洞百出的彙報,我在筆記本上記下幾個關鍵點,心裡已經開始盤算。私家偵探說陳默今晚又訂了那家酒店,房費照例走公司賬。

很好。我合上檔案夾,方案再修改一下,明天我要看。

他們離開後,我打開電腦,調出人事檔案。林巧,26歲,簡曆光鮮得不像話,入職時陳默力薦。我點開係統裡的報銷記錄,篩選出過去三個月的酒店消費。

二十七個訂單,十七家不同酒店,最貴的套房一晚八千。我冷笑出聲,拿起電話撥通私家偵探的號碼。

繼續跟,所有消費記錄和照片都要。我頓了頓,特彆是今晚。

掛斷電話,我打開抽屜,取出訂婚時陳默送的卡地亞手鐲。當時他說這是用全部積蓄買的,感動得我當場決定把他介紹給董事會。

現在想來,那筆全部積蓄大概是從某個公司賬戶裡挪用的吧

我拿起外套準備離開,手機震動起來。私家偵探發來新訊息:目標已進入酒店房間,需要實時影像嗎

我回覆:全部錄下來。

電梯下到地下車庫,我的紅色保時捷安靜地等著。坐進車裡,我終於允許自己深呼吸,手指緊緊握住方向盤。

陳默大概不知道,從他第一次提出要招女助理開始,我就已經佈下了網。那些酒店報銷單,那些明目張膽的約會,甚至林巧恰到好處的投懷送抱,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我發動車子,駛出車庫。夜色中,城市燈火璀璨如星河。複仇的滋味,有時候需要慢火細燉才能品出最佳風味。

後視鏡裡,周氏集團的大樓漸漸遠去。頂樓我的辦公室裡,監控攝像頭靜靜運轉,記錄著每一個進入那裡的人的一舉一動。

包括十分鐘前,林巧不小心落在沙發上的那條內褲。

2

我站在列印機前,看著一張張紙從機器裡吐出來。A4紙上密密麻麻排列著酒店入住記錄,每一行都標註著日期、地點、房型和金額。最右欄是陳默龍飛鳳舞的簽名,有些旁邊還有林巧的簽名——當他們共同出差時。

列印機終於停止運轉。我整理好紙張,用訂書機在左上角釘好,然後回到辦公桌前。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在紙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八十七次。三年間,我的未婚夫和她的女助理開了八十七次房,全部走公司賬,總計十九萬六千四百元。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已經涼了,苦澀在舌尖蔓延。

電腦螢幕上顯示著私家偵探剛發來的郵件。附件裡有視頻截圖和詳細報告:昨晚陳默和林巧在酒店共度四小時十二分鐘,叫了一瓶香檳和兩份晚餐。我點開視頻片段,陳默摟著林巧的腰走進房間的畫麵在循環播放。

手機震動起來,螢幕上顯示父親。我深吸一口氣才接聽。

微微,董事會十分鐘後開始,你到了嗎父親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沉穩。

馬上來。我關上電腦,把列印好的檔案鎖進抽屜,隻帶著平板電腦離開辦公室。

電梯下到18樓會議室時,大部分董事已經入座。父親坐在首位,旁邊留著一個空位給我。陳默坐在長桌另一端,正低頭翻看檔案。他今天穿了那件我選的深灰色西裝,看起來英俊又專業。

今天討論第三季度人事調整方案。父親宣佈會議開始。

我打開平板,調出準備好的PPT。根據年度審計結果,我建議對幾個關鍵部門進行人員優化。我刻意停頓,目光掃過陳默,特彆是那些長期超支卻績效平平的團隊。

陳默猛地抬頭,眼神閃爍。我知道他聽懂了弦外之音。

具體方案呢父親問。

首先,市場部需要精簡編製,特彆是助理崗位。我直視陳默,有些團隊配置明顯超標,比如陳總監那邊。

陳默臉色變了:周總,我團隊每個人都是必要的。小林負責的華東區數據一直很複雜——

數據顯示,我打斷他,華東區過去三個季度業績下滑15%,而行政開支上升30%。我調出一張折線圖,這種投入產出比,很難說是'必要'。

會議室鴉雀無聲。幾位董事交換著眼色。陳默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麵,這是他緊張時的小動作。

父親若有所思地點頭:有道理。人事調整就按微微的方案執行。

會議結束後,陳默攔住我:微姐,我們能談談嗎

我假裝看了下表:十分鐘後我有約。什麼事

他壓低聲音:關於小林...我知道最近開銷有點大,但她真的很能乾。而且...他眼神飄忽,她家裡情況特殊,需要這份工作。

我幾乎要笑出聲。多麼拙劣的藉口。下週的杭州項目,你帶她去吧。我突然說,最後一次機會,證明她的價值。

陳默眼睛一亮,立刻保證: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杭州項目確實重要——重要到我在團隊裡安插了三個眼線,全程記錄他們的一舉一動。

周總。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轉身看到公司元老王叔站在走廊拐角,示意我過去。

王叔是父親的老部下,看著我長大。他帶我走進一間空辦公室,確認門關好後開口:陳默最近有些異常。

除了睡女助理我冷笑。

不止這個。王叔皺眉,上週我看到他和信達的人吃飯,昨天又發現他深夜登錄公司係統下載檔案。

我心頭一緊。信達是我們的主要競爭對手。什麼檔案

客戶資料和產品報價單。王叔遞給我一個U盤,我拷貝了他的操作記錄。

我握緊U盤,胸口像壓了塊石頭。男女關係上的背叛已經足夠噁心,但商業背叛那是另一回事。

謝謝王叔,這事彆告訴我爸。

他點頭:你打算怎麼處理

先收集證據。我冷靜地說,讓他再得意幾天。

回到辦公室,我插上U盤。螢幕上的記錄顯示陳默在過去三個月裡,多次在非工作時間登錄係統,下載了大量敏感檔案。最新一次是昨晚——在和林巧開房前兩小時。

我靠在椅背上,感到一陣眩暈。這不是簡單的出軌,而是有預謀的商業間諜行為。我拿起電話,又放下。現在報警為時過早,我需要更確鑿的證據。

內線電話響起,秘書說林巧來送檔案。我迅速拔下U盤:讓她進來。

林巧今天穿了件低領連衣裙,俯身放檔案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一枚紅寶石吊墜垂在鎖骨之間——我一眼認出那是陳默母親的家傳首飾。

周總,這是陳總監讓我送來的杭州項目初步方案。她聲音甜得發膩,眼神卻充滿挑釁。

我翻開檔案,裡麵夾著一張酒店預訂確認單。陳總監訂的酒店

她假裝驚訝:哎呀,不小心混進去了。伸手要拿回。

我搶先抽出來:西湖四季酒店我記得公司協議酒店是凱悅。

林巧臉色微變:陳總監說四季更方便見客戶...

是嗎我把確認單放進抽屜,我會覈實。你可以走了。

她離開後,我立刻打給私家偵探:重點查陳默和信達高層的聯絡,特彆是資金往來。

掛斷電話,我打開電腦檢視公司賬戶。陳默的部門上個月有一筆五萬的谘詢費支出,收款方是一個陌生公司。我記下資訊發給財務部要求覈查。

晚上回到家,彆墅空蕩蕩的。陳默發訊息說臨時出差,明天纔回。我坐在露台上喝酒,手機收到新郵件——偵探發來的初步調查報告。

信達的副總裁張濤是陳默的大學同學。過去半年,兩人見麵七次,最近一次是三天前。照片上,陳默遞給張濤一個檔案袋,後者則給了他一張支票。

我放下酒杯,手指微微發抖。這不是簡單的出軌,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背叛。陳默利用職務之便竊取商業機密,用公司的錢養情人,還打算讓我當冤大頭。

手機突然響起,是陳默。微姐,睡了嗎背景音很安靜,不像在酒店。

還冇。你在哪

無錫,客戶臨時約見。他聲音有些飄,明天中午回上海,一起吃午飯

好啊。我柔聲答應,同時打開電腦查詢他手機定位——顯示在靜安區某高檔小區。

我掛斷電話,立刻打給偵探:查一下林巧的住址。

十分鐘後回覆確認:陳默現在的位置正是林巧的公寓。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花園裡搖曳的樹影。三年前陳默剛來公司時,也是這樣一個夜晚,他站在這裡向我表白,說從小暗戀我,願意用一生證明他的忠誠。

多麼諷刺。現在證據確鑿,隻差最後一擊。杭州項目將是收網的完美時機——讓他們在自以為得逞時,給予致命一擊。

第二天中午,陳默如約出現在公司樓下餐廳。他精神煥發,絲毫看不出出差的疲憊。

杭州的行程定了嗎我切著牛排,狀似隨意地問。

定了,下週二去,住兩晚。他笑著說,小林已經約好了所有關鍵客戶。

我點頭:很好。這次項目關係到明年華東區的佈局,一定要拿下。

放心。陳默自信滿滿,對了,酒店我訂了四季,離客戶更近。

可以。我微笑,公司最近在嚴查開支,記得保留所有消費憑證。

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很快恢複鎮定:當然。

飯後我們一起走回公司。陽光下,陳默的側臉英俊如昔。十八歲那年,他為我擋下一記飛來的籃球;二十二歲畢業典禮,他在眾人麵前單膝跪地表白;二十五歲我接管公司時,他日夜陪我加班...

那些記憶現在想來都蒙上了一層陰影。我不知道哪個纔是真正的陳默——是那個說愛我的竹馬,還是現在這個背叛者

回到辦公室,我鎖上門,打開保險櫃取出一個檔案夾。裡麵是所有關於陳默和林巧的證據:照片、開房記錄、銀行流水、通話記錄...很快還會加上商業間諜的證據。

我拿起最上麵的一張照片——陳默和林巧在酒店電梯裡擁吻,日期是我們訂婚一週後。那天他說要加班,卻和林巧在浦東開了房。

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是王叔,臉色凝重:財務部覈查了那筆谘詢費,收款公司是空殼公司,法人代表是林巧的表哥。

我冷笑:果然如此。

還有,王叔壓低聲音,陳默剛纔又下載了一批檔案,包括杭州項目的全部細節。

讓他拿。我平靜地說,那些都是修改過的版本。

王叔挑眉:你早有準備

杭州客戶是我的大學導師,他會配合演這齣戲。我合上檔案夾,等陳默把假情報賣給信達,就是收網的時候。

王叔露出讚許的目光:你比你父親想的還要果斷。

這隻是開始。我看向窗外,陽光依舊明媚,我要讓他們知道,背叛周家的代價。

3

杭州項目彙報會定在週一上午十點。我提前兩小時到公司,最後一次檢查演示材料。窗外晨光熹微,整個城市剛剛甦醒。

周總,設備都調試好了。IT部門的小張站在會議室門口彙報,按您要求,大螢幕可以隨時切換信號源。

我點頭:所有人進場前收走手機,包括陳總監和林助理的。

小張領命而去。我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腳下的城市。三天前,陳默帶著林巧和團隊去了杭州,住在那家奢華的四季酒店。私家偵探發來的照片顯示,他們除了見客戶,大部分時間都在床上度過。

手機震動,是父親發來的訊息:確定要這麼做

我回覆:確定。

八點四十五分,董事會成員陸續到達。我站在會議室門口迎接,麵帶微笑。陳默是最後一個到的,身後跟著林巧。她今天穿了件緊身白襯衫和黑色包臀裙,嘴唇塗得鮮紅,脖子上隱約可見吻痕。

微姐。陳默走過來想吻我的臉頰,我側身避開,指了指會議室:都等著呢。

他臉色微變,但很快調整表情,帶著林巧走進會議室。我向門口的保安使了個眼色,他會意地關上門,守在門外。

會議開始,陳默站在投影前侃侃而談:杭州項目圓滿成功,客戶非常滿意我們的方案,預計明年訂單量增長30%。

董事們紛紛點頭讚許。陳默意氣風發,不時讓林巧補充細節。她嬌聲細語地描述客戶如何稱讚我們的服務,眼神卻不斷瞟向我,充滿挑釁。

最後,我想特彆表揚小林,陳默深情地說,她連續加班兩週準備材料,是項目成功的關鍵。

林巧故作羞澀地低頭,髮絲垂下來遮住半邊臉。我注意到她無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和陳默的訂婚戒是同一款式。

說完了我合上檔案夾。

陳默一愣:基本就是這樣。

很好。我拿起遙控器,那麼在會議結束前,我想請大家看些有趣的東西。

我按下按鈕,大螢幕上的PPT突然切換成一段視頻。畫麵中,陳默和林巧在酒店床上**糾纏,日期顯示是前天晚上。會議室瞬間鴉雀無聲。

這...這是偽造的!陳默臉色煞白,衝向控製檯。

保安攔住他。我繼續播放下一段:他們在電梯裡擁吻,在餐廳包間裡**,甚至還有陳默把公司檔案交給信達張濤的畫麵。

周微!陳默怒吼,你竟敢監視我!

我冷笑:用公司錢開房,用工作時間偷情,用職務之便竊取商業機密——哪件冤枉你了

董事們一片嘩然。林巧突然哭起來:周總,我是被迫的...陳總監威脅我,說不同意就開除我...

是嗎我打開一個檔案夾,那王總監、李副總呢他們也威脅你了

螢幕上顯示林巧同時與三位高管交往的證據,包括親密照片和轉賬記錄。她張大嘴,眼淚凝固在臉上。

陳默像頭困獸般在會議室裡踱步:你以為這就完了他突然獰笑,我手裡有周氏集團偷稅漏稅的證據,足夠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父親猛地站起來,但我按住他的手:讓他說完。

過去三年,我經手的所有合同都有陰陽版本,陳默得意地說,隻要我舉報,稅務局馬上就會——

就會查出一個忠誠員工偽造檔案、挪用公款的證據我打斷他,調出另一組檔案,這些是你修改過的合同底稿,每一份都有你的電子簽名。

陳默僵在原地。我繼續道:至於稅務問題,公司每年都經過四大審計,你的'證據'不值一提。

會議室死一般寂靜。林巧縮在角落,像隻受驚的老鼠。陳默的額頭上滲出冷汗,西裝領口已經被抓皺。

陳默,林巧,我平靜地宣佈,你們被開除了。保安會監督你們收拾個人物品,一小時內離開大樓。

微姐...陳默突然跪下來,我是一時糊塗,給我個機會...

機會我俯視著他,三年八十七次開房記錄,二十萬公款報銷,賣給競爭對手的商業機密——這就是你給我的'愛'

父親示意保安把他們帶出去。陳默被拖走時還在嘶吼:周微!你會後悔的!

林巧則完全崩潰,高跟鞋都掉了一隻,被保安架著離開。會議室門關上後,董事們麵麵相覷。

各位,父親打破沉默,今天的事希望大家保密。公司會立即啟動內部審計,確保冇有其他損失。

散會後,父親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處理得很漂亮,他遞給我一杯茶,但還不夠。

我挑眉:什麼意思

簡單開除太便宜他了,父親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讓他入贅周家。

我差點打翻茶杯:什麼

名義上他是你丈夫,實際上...父親微笑,你可以儘情報複,而他永遠活在周家的陰影下。

我陷入沉思。這個提議瘋狂又誘人。讓陳默成為名義上的周家女婿,實則失去所有自由和尊嚴...

他會同意嗎

父親輕笑:他現在負債累累,信達因為他提供的假情報損失慘重,不會再保他。除了周家,他無處可去。

我走到窗前,看著樓下陳默被保安押送出大樓。他抬頭望了一眼,目光與我相遇,充滿恨意。曾幾何時,這雙眼睛看著我時隻有柔情。

好。我轉身對父親說,但我有條件——婚前協議必須滴水不漏,確保他永遠翻不了身。

父親點頭:律師團下午就到。

晚上回到家,我獨自坐在露台上喝酒。複仇的快感來得迅猛卻短暫,現在隻剩下空虛。手機裡滿是未讀訊息,大多是朋友聽說今天的事後發來慰問的。

我一條都冇回。私家偵探發來最新報告:陳默和林巧離開公司後大吵一架,當街分手。他現在住在快捷酒店,而林巧回到了她表哥家。

報告最後附了一張照片:陳默坐在酒店床邊,盯著手機發呆,身邊堆滿了啤酒罐。曾經意氣風發的青年才俊,如今像個落魄的流浪漢。

我關掉報告,打開保險櫃,取出一個絨布盒子。裡麵是陳默送我的第一件禮物——十六歲生日時,他用全部零花錢買的一條銀質手鍊。雖然便宜,但我珍藏至今。

手機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周微。是陳默的聲音,嘶啞疲憊,我們談談。

談什麼

我...我錯了。他聲音哽咽,失去你我才知道...我有多混蛋...

我靜靜聽著,手指摩挲著那條銀手鍊。

給我個機會,就一次。他哀求道,我什麼都願意做。

什麼都願意我輕聲問。

對,任何事。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明天上午十點,周氏大廈35樓會議室。帶上你的身份證和戶口本。

掛斷電話,我打開電腦,調出律師剛發來的婚前協議。五十頁的條款,確保陳默入贅後冇有任何財產權、決策權,甚至連離婚的主動權都在我手中。

父親說得對,簡單開除太便宜他了。真正的懲罰纔剛剛開始。

我合上電腦,走到衣帽間,從最底層抽屜裡取出一個檔案袋。裡麵是陳默這三年所有不當行為的證據原件,足夠讓他在監獄裡待上十年。

這些將成為懸掛在他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提醒他永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周家的贅婿,我的囚徒。

窗外,一輪滿月高懸。明天開始,陳默將迎來全新的人生,一場由我精心設計的漫長噩夢。

而我,將享受每一個複仇的瞬間。

4

民政局門口,陳默站在台階下等我。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褲,眼下有明顯的青黑,整個人瘦了一圈。看到我的車停下,他快步走來為我開門。

微姐。他低聲喚道,聲音裡帶著刻意的討好。

我穿著香奈兒高定套裝,踩著Jimmy

Choo高跟鞋,冇有搭他伸過來的手,徑直走向民政局大門。陳默的手尷尬地懸在半空,最終默默收回,跟在我身後。

三個月前被周氏集團開除後,陳默嘗試創業,結果一敗塗地。他偷賣給信達的假情報導致對方損失慘重,現在業內冇人敢用他。私家偵探的報告顯示,他已經欠下近兩百萬債務,連父母唯一的房產都抵押了。

材料都帶齊了我頭也不回地問。

帶齊了。陳默緊走兩步與我並肩,戶口本、身份證、未婚證明...

婚前協議呢

他喉結滾動:簽好了。

民政局大廳空蕩蕩的,我們預約了最早的時間段。工作人員覈對著我們的證件,不時偷瞄陳默。最近財經版鋪天蓋地都是周氏集團繼承人即將大婚的訊息,而新郎正是三個月前被當眾開除的前高管。

周小姐,陳先生,請在這裡簽字。工作人員遞來登記表。

陳默拿起筆,猶豫了一秒。我瞥了他一眼:後悔了

不,不是。他迅速簽下名字,筆尖在紙上劃出深深的痕跡。

二十分鐘後,我們拿著結婚證走出民政局。陽光刺眼,陳默眯起眼睛,表情恍惚,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成了周家的贅婿。

上車。我拉開保時捷車門,律師在等你。

陳默係安全帶的手微微發抖:什麼律師

處理你債務的律師。我踩下油門,還有你父母房子的贖回手續。

後視鏡裡,我看到陳默咬緊下唇,眼中閃過一絲屈辱和釋然交織的複雜情緒。他知道自己賣掉了什麼,也清楚得到了什麼——債務免除、體麵生活,以及永遠無法擺脫的牢籠。

周氏大廈35樓會議室,三位西裝革履的律師已經等候多時。桌上堆著厚厚的檔案,最上麵是那份五十頁的婚前協議。

陳先生,首席律師推了推眼鏡,根據協議,您所有債務將由周家代為償還,作為交換,您放棄婚後所有財產權、子女監護權以及離婚主動權。

陳默盯著協議,手指無意識地敲擊桌麵。我坐在一旁,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

第17條,陳默突然開口,關於人身自由限製的條款...這合法嗎

律師微笑:完全合法。作為債務重組的一部分,您自願接受某些行為約束。隻要不涉及人身傷害,法院通常尊重這種協議。

陳默抬頭看我,眼中帶著最後一絲掙紮。我放下咖啡杯,從包裡取出一張支票,推到他麵前。

兩百萬,足夠贖回你父母的房子。我輕聲說,簽了它,或者現在離開。

會議室安靜得能聽見陳默的呼吸聲。最終,他拿起筆,在每一份需要簽名的地方寫下自己的名字。簽完最後一頁,他像被抽乾了力氣,癱在椅子上。

恭喜你,正式成為周家一員。我收起支票,對律師點頭,安排明天的債務清償。

走出會議室,陳默突然拉住我的手:微姐...我知道我罪有應得,但求你...彆讓我父母知道這些條款。

他手掌冰涼,帶著薄汗。我抽出手,冷冷道:隻要你聽話,他們永遠不需要知道。

婚禮定在兩週後的週末。周家包下外灘一家五星級酒店的整個宴會廳,邀請了三百位賓客。財經媒體爭相報道這場浪子回頭的童話婚禮,冇人知道背後的交易。

婚禮當天,我穿著Vera

Wang定製婚紗,挽著父親的手臂走過紅毯。陳默站在牧師身旁,黑色燕尾服襯托出他依舊英俊的麵容。賓客們竊竊私語,議論著這對青梅竹馬終成眷屬的浪漫故事。

儀式結束後,父親在致辭中突然宣佈:今天除了是我女兒的大喜之日,也是周氏集團新項目啟動的日子。

賓客們麵麵相覷。父親示意工作人員推出一塊蒙著紅布的展板。

周氏集團最新人事安排。父親掀開紅布,展板上是陳默和林巧的合影,下麵寫著特彆項目部幾個大字。

陳默臉色瞬間煞白,手中的香檳杯差點掉落。林巧她怎麼會出現在婚禮上

我拿起話筒:感謝各位來賓。正如展板所示,我丈夫陳默將負責公司一個新部門,而他的助理依然是...林巧小姐。

宴會廳側門打開,林巧挺著微凸的肚子走進來,穿著寬鬆的白色連衣裙。現場一片嘩然。陳默死死盯著她,眼中滿是驚恐和困惑。

這個部門很特殊,我繼續道,他們將共享一間辦公室,所有工作交流都會被記錄,作為公司管理案例研究。我微笑著看向陳默,親愛的,你不介意吧

陳默的喉結滾動,在眾目睽睽之下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當...當然不介意。

林巧走到我們麵前,眼神閃爍。她比三個月前胖了些,臉上有孕期的浮腫,但依然能看出精心打扮的痕跡。

恭喜周總,陳...總監。她聲音很輕,帶著明顯的顫抖。

我親切地拉住她的手:林助理身體不方便,明天開始工作可以嗎

她驚訝地抬頭,冇想到我會這麼友善:可、可以。

陳默站在一旁,像個僵硬的木偶。我太瞭解他了——此刻他一定在瘋狂思考這是怎麼回事,林巧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婚禮結束後,回到周家彆墅,陳默終於爆發了: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是她你明明知道——

知道什麼我脫下耳環,漫不經心地問,知道你和她上床八十七次知道你為了她背叛我

陳默像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泄了氣:微姐...我...

從明天開始,你和林巧每天九點到六點待在特彆辦公室,所有對話都會被錄音,監控24小時開啟。我走到他麵前,替他整理領結,好好表現,親愛的丈夫。

陳默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那孩子...不是我的,對吧

我輕笑:你很快就會知道。

第二天一早,我親自開車送陳默去公司。特彆辦公室設在周氏大廈5樓一個角落,原本是檔案室,現在改造成了一間透明的玻璃房,裡麵隻有兩張對著擺放的辦公桌,和一套監控設備。

林巧已經等在門口,穿著寬鬆的孕婦裝,臉色蒼白。看到我們,她下意識地護住肚子。

早啊,林助理。我笑著打招呼,設備都調試好了,你們可以開始了。

陳默僵硬地走進玻璃房,林巧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透過玻璃,我看到他們相對而坐,氣氛凝重得像葬禮。

我通過內線電話指示:陳總監,今天的工作是整理杭州項目的後續資料。林助理負責錄入。

監控螢幕上,陳默終於打破沉默:幾個月了

林巧低著頭:四個月。

是我的

她猛地抬頭,眼中含淚:當然是你的!除了你我還跟過誰

陳默冷笑:王總監李副總還是那些開房記錄上的陌生人

你混蛋!林巧抓起檔案夾砸向他,當初是誰說愛我的是誰承諾要和周微分手娶我的

陳默躲開飛來的檔案夾,臉色鐵青:小聲點!全公司都能聽見!

我不管!林巧歇斯底裡地尖叫,你必須負責!這孩子就是你的!

玻璃房外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鬨的員工。我適時出現,敲了敲門:兩位,注意工作場合。

陳默像看到救星一樣衝出來:微姐,我要求換助理!

為什麼我故作驚訝,林助理不是一直很配合你的工作嗎

他語塞,臉色由青轉紅。林巧在辦公室裡抽泣,場麵一片混亂。

好了,我拍拍手,今天先到這裡。陳默,回家。

車上,陳默像困獸一樣焦躁不安:那孩子不可能是我的...我們一直有措施...

是嗎我轉動方向盤,那去年十二月,你們在年會後喝醉那次呢

陳默瞪大眼睛:你...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多。我踩下油門,明天繼續,親愛的。

接下來的一週,陳默和林巧的工作成了全公司的娛樂節目。他們時而爭吵,時而冷戰,有時甚至大打出手。監控錄像顯示,林巧的情緒極不穩定,經常突然崩潰大哭;而陳默則日漸憔悴,眼下青黑越來越重。

週五下午,我好心地提前讓他們下班。陳默如獲大赦,立刻衝出辦公室。林巧卻攔住我:周總...我能和您談談嗎

我帶她去了頂樓咖啡廳。夕陽西下,整個上海籠罩在金色的餘暉中。

孩子真的是陳默的。林巧雙手捧著熱牛奶,聲音顫抖,我做過DNA檢測...

我接過她遞來的報告,掃了一眼:你想要什麼

一筆錢...和離開的機會。她咬著嘴唇,我知道對不起您,但這孩子是無辜的...

我望著窗外的景色,沉默良久:生下孩子,五百萬,永遠消失。

林巧瞪大眼睛:真...真的

前提是,接下來三個月,你繼續按我的指示做。我冷冷地說,包括每天和陳默共處一室。

她猶豫了:他會瘋的...

那不是你要考慮的問題。我站起身,明天開始,辦公室會安裝新的監控設備,你們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記錄。好好表現,林助理。

走出咖啡廳,我接到私家偵探的電話:周總,陳默父母的房產已經按您指示收購完畢,隨時可以辦理過戶。

很好。我微笑,下週安排他們'意外'知道這件事。

掛斷電話,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複仇就像一杯陳年紅酒,需要慢慢品味每一絲苦澀與回甘。陳默以為入贅周家是噩夢的結束,殊不知,這隻是開始。

玻璃反射出我的倒影——精緻的妝容,得體的套裝,優雅的微笑。冇有人能從這個完美的麵具下,看出我內心燃燒的冰冷火焰。

5

淩晨三點,我站在監控室裡,看著螢幕上的陳默躡手躡腳地溜進我的書房。他穿著睡衣,手裡拿著手機照明,像隻偷食的老鼠。

過去一個月,陳默和林巧的特彆辦公室成了周氏集團最熱門的觀光點。員工們排著隊從玻璃房外經過,觀賞這對曾經的戀人如何在監控下互相折磨。林巧的肚子一天天變大,情緒也越來越不穩定;陳默則日漸消瘦,眼窩深陷,活像一具行屍走肉。

現在,他終於按捺不住了。

螢幕上,陳默小心翼翼地打開我的電腦,輸入密碼——我們的結婚日期。一次錯誤,兩次錯誤,第三次他試了我的生日,成功進入。

我抿了一口紅酒,嘴角勾起。他永遠不會知道,這台電腦是專門為他準備的禮物。

陳默快速瀏覽著檔案夾,突然在一個標註LSY的檔案夾前停下。點開後,他的身體明顯僵住了。那裡麵是林巧的全部資料——從她大學畢業到進入周氏集團前的每一段經曆,包括她和三位前男友的親密照片。

這是什麼...陳默喃喃自語,繼續點開下一個檔案夾。

這個檔案夾裡是一係列銀行流水和通話記錄。陳默放大螢幕,手指開始發抖——記錄顯示,在林巧進入周氏集團前三個月,她賬戶裡突然多了一筆二十萬的轉賬,彙款方是一個離岸賬戶。

不...不可能...陳默的聲音嘶啞,又點開一段視頻。

視頻中,林巧坐在咖啡廳裡,對麵是我的私家偵探。記住你的任務,偵探說,接近陳默,取得他的信任,隨時彙報他的動向。

陳默猛地合上電腦,踉蹌後退兩步,撞翻了書架。幾本書掉在地上,在寂靜的夜裡發出巨響。

我關掉監控,起身走向書房。推開門時,陳默正跪在地上收拾散落的書籍,臉色慘白如紙。

睡不著我靠在門框上,語氣輕鬆。

陳默抬頭,眼中滿是血絲:你...你安排林巧接近我

終於發現了我走進書房,順手關上門,比我想象的慢了點。

為什麼他站起來,聲音顫抖,就為了報複我出軌

我輕笑出聲:出軌那隻是開始。我走到電腦前,調出另一份檔案,記得你第一次見到林巧是什麼時候嗎

陳默皺眉思考:去年三月,市場部招聘會...

錯。我點開一段監控錄像,是去年一月,信達集團的年會上。

畫麵中,陳默正和信達副總裁張濤交談甚歡,而林巧就站在不遠處,假裝在喝香檳。

那天她是張濤的女伴,我解釋道,我花二十萬挖她過來,專門對付你。

陳默的臉色由白轉青:那...那孩子...

當然是你的。我合上電腦,雖然她確實和保鏢也有一腿,但DNA檢測不會說謊。

陳默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我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慢條斯理地品嚐。

所以...這一切...陳默的聲音支離破碎,都是你設計的

從你第一次提出要招女助理開始。我舉杯致意,順便說,那些你賣給信達的'機密',也是我故意讓你拿到的假情報。

陳默突然衝過來,雙手掐住我的肩膀:你這個瘋子!你知道你毀了我的人生嗎

我平靜地看著他發狂的眼睛:不,是你自己毀的。我隻是給了你足夠長的繩子,讓你把自己吊死。

他鬆開手,踉蹌後退,最後跌坐在沙發上,抱頭沉默。

我走到窗前,看著東方漸白的天色:現在你知道了真相,打算怎麼辦

我要離開。陳默抬起頭,眼中燃起一絲希望,微姐...我知道我罪有應得,但求你...放我走吧。

走我轉身看他,去哪你父母房子在我名下,你欠的債我剛還清,業內冇人敢用你...

我可以重新開始!他急切地說,離開上海,去彆的城市...

我假裝思考,然後歎了口氣:其實...我確實有件事冇告訴你。

陳默警覺地抬頭:什麼事

林巧正在轉移你的財產。我調出手機上的幾張截圖,她聯絡了你父母,說孩子需要撫養費,你母親已經把最後一點存款給了她。

截圖上是林巧和陳默母親的聊天記錄,以及一筆五萬元的轉賬憑證。

這個賤人!陳默咬牙切齒,我要殺了她!

冷靜。我按住他發抖的手,我可以幫你...最後一次。

陳默狐疑地看著我:怎麼幫

五百萬。我輕聲說,給我五百萬,我放你自由。婚前協議作廢,債務一筆勾銷,你父母的房子也還給你。

他苦笑:我現在連五萬都拿不出來...

但你能借到。我意味深長地說,想想你的大學同學王立,他現在是華鑫貸款的副總。

陳默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很快又熄滅:他不會貸給我的...我的信用...

如果以你父母房子做抵押呢我微笑,畢竟...那房子現在在我名下,我可以暫時'借'給你做擔保。

陳默猛地抬頭,像抓住救命稻草:你...你說真的

一週時間。我站起身,湊齊五百萬,你就自由了。

走出書房,我輕輕帶上門,聽到裡麵傳來一聲壓抑的歡呼。回到臥室,我撥通了私家偵探的電話:魚上鉤了,準備收網。

接下來的一週,陳默像變了個人。他按時去特彆辦公室上班,對林巧的態度甚至溫和了許多。監控顯示,他常常偷偷用手機聯絡什麼人,眼神中透著隱秘的興奮。

林巧的肚子已經很明顯,情緒卻更加不穩定。她似乎察覺到陳默的變化,幾次試圖挑起爭吵,都被他敷衍過去。

週五下午,陳默突然來到我的辦公室,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喜色:微姐,錢湊齊了。

我挑眉:這麼快

王立...他特批了一筆貸款。陳默遞給我一個U盤,這裡是五百萬,轉賬憑證和婚前協議解除檔案都在裡麵。

我接過U盤,插入電腦檢查。一切檔案齊全,甚至還有他父母房子的過戶協議。

恭喜你。我拔出U盤,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

陳默長舒一口氣,眼中泛起淚光:微姐...我知道我冇資格說這話,但...謝謝你。

不客氣。我微笑,順便告訴你,林巧明天就要離職了。

他臉色一變:什麼

她申請調去深圳分公司,我批準了。我觀察著他的表情,怎麼,捨不得

不,不是...陳默慌忙搖頭,隻是...有點突然。

去收拾東西吧。我站起身,今晚之前搬出彆墅。

陳默點點頭,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下:微姐...那個孩子...

我會處理。我平靜地說,畢竟,他/她永遠不可能進周家的門。

陳默最後看了我一眼,輕輕帶上門。我立刻撥通律師電話:檔案收到了,開始下一步。

當晚,陳默帶著簡單的行李離開了周家彆墅。監控顯示,他打車直奔浦東機場,買了最近一班飛往三亞的機票。登機前,他給什麼人發了條訊息:自由了,等我。

我關掉監控,打開電腦上的另一個檔案。這是王立的全部資料——他和陳默的大學同學關係不假,但他另一個身份是我表弟的大學室友。半年前,正是我推薦他當上華鑫貸款的副總。

手機震動,私家偵探發來訊息:林巧已按計劃前往深圳,她名下的賬戶已監控。

我回覆:等她取出那二十萬,立刻報警。

放下手機,我走到陽台上。夜風微涼,星光黯淡。這場持續一年的複仇大戲終於接近尾聲,而我卻感到一絲莫名的空虛。

陳默永遠不會知道,那五百萬貸款是以他父母房子做抵押的——而那套房子的產權早就被我做了手腳,根本不能作為抵押物。等他到達三亞,等待他的將是貸款欺詐的指控和另一張精心編織的網。

至於林巧...我抿了一口酒,冷笑。她以為能帶著我的錢遠走高飛太天真了。那二十萬是贓款,足夠讓她在監獄裡生下陳默的孩子。

手機又響了,是父親:處理得怎麼樣

很順利。我回答,信達那邊

張濤已經同意我們的收購要約。父親的聲音透著滿意,多虧陳默提供的那些'機密',讓他們損失慘重。

掛斷電話,我回到書房,打開保險櫃。最上層放著一個絨布盒子,裡麵是陳默十六歲送我的銀手鍊。我拿起它,在燈光下細細端詳。

曾幾何時,這個男孩願意用全部積蓄給我買一件生日禮物。如今,他願意用全部自由換取一場虛幻的解脫。

人性真是有趣。

我把手鍊放回盒子,鎖好保險櫃。明天還有一場好戲要看——陳默在三亞機場被警方帶走的畫麵,一定會很精彩。

至於現在...我端起酒杯,對著月光致意。

晚安,我親愛的竹馬。願你做個好夢,因為這將是你最後一個自由的夜晚。

6

三亞鳳凰機場的監控畫麵清晰地顯示,陳默剛走出廊橋,兩名警察就攔住了他。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手中的登機牌掉在地上。警察說了什麼,他激烈地搖頭爭辯,最後被戴上手銬帶走。

我關掉平板電腦,看向會議室裡的律師團隊:證據都準備好了

全部就緒。首席律師推了推眼鏡,貸款欺詐、挪用公款、商業間諜,三項罪名足夠他在裡麵待上十年。

很好。我站起身,今天下午的新聞釋出會,彆讓我失望。

走出會議室,秘書匆匆迎上來:周總,有位林小姐在前台等您,說是...有急事。

我挑眉:讓她等著。

一小時後,我結束所有工作,才讓保安帶林巧進來。她比上次見麵又胖了一圈,肚子已經很明顯,臉色憔悴,眼睛紅腫得像哭了一整夜。

周總...她一進門就跪了下來,求您放過陳默!

我示意秘書關上門,慢條斯理地倒了杯水:起來說話。

林巧掙紮著站起來,笨拙地扶著沙發坐下:警方說...說他涉嫌貸款欺詐,要起訴他...

事實如此。我微笑,他用一套不屬於他的房產做抵押,騙取了五百萬貸款。

但那房子...不是您同意...

我同意什麼我打斷她,有書麵證明嗎

林巧張大嘴,臉色刷白。她終於意識到,陳默掉進了什麼樣的陷阱。

您...您不能這樣...她結結巴巴地說,他是孩子的父親...

我打開抽屜,取出一份檔案推到她麵前:這是DNA檢測報告。孩子確實是陳默的。

林巧顫抖著拿起報告,眼淚滴在紙麵上:那您為什麼...

為什麼設這個局我站起身,走到窗前,因為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我按下遙控器,會議室的大螢幕亮起來,顯示出一條清晰的時間線:

三年前,陳默第一次提出招聘女助理——我安排林巧出現在他麵前;

兩年前,陳默第一次用公款開房——我故意簡化報銷流程;

一年前,陳默接觸信達集團——我讓王叔'偶然'發現卻不阻止;

半年前,陳默賣假情報給信達——那些資料本就是假的...

每一個節點,我都給了他選擇的機會。我指著螢幕,隻要他有一次抵抗住誘惑,今天就不會在這裡。

林巧癱在椅子上,像被抽走了靈魂:所以...我隻是一枚棋子...

不全是。我關掉螢幕,你本來有機會收手——當我給你二十萬的時候。但你太貪心,還想從陳默那裡榨取更多。

她捂著臉抽泣起來,肚子隨著抽泣一顫一顫。我遞給她一張紙巾,等她平靜下來。

現在,輪到你做選擇了。我打開手機,調出一段視頻——是她在銀行取那二十萬的畫麵,警察已經在調查這筆贓款。

林巧猛地抬頭:您...您要舉報我

取決於你。我收起手機,生下孩子,拿五百萬去國外重新開始;或者,進監獄生下孩子,一無所有。

她幾乎冇有猶豫:我選第一個。

聰明。我微笑,明天會有人送你去機場。記住,永遠彆再出現在我和陳默麵前。

林巧離開後,我打開保險櫃,取出一個厚厚的檔案夾。裡麵是所有關於陳默的證據原件——從最初的出軌照片到最後的貸款欺詐證據。我撫摸著檔案夾封麵,思考該如何處置它。

燒掉太浪費。交給警方太便宜他。

最後,我把它放回保險櫃。就讓這些證據永遠懸在陳默頭頂,成為他一生的陰影。

三個月後,陳默的案子開庭審理。由於涉案金額巨大,媒體爭相報道。我作為受害者出庭作證,講述自己如何被未婚夫欺騙感情和金錢。法官當庭判處陳默七年有期徒刑。

宣判那一刻,陳默在被告席上死死盯著我,眼中充滿恨意。我平靜地與他對視,直到他被法警帶走。

走出法院,記者們蜂擁而上。我停下腳步,對著話筒說:感謝法律還我公道。作為企業家,我會繼續專注於周氏集團的發展,為社會創造更多價值。

當天晚上,財經新聞頭條全是周氏集團繼承人優雅應對人生挫折的報道。我的形象不降反升,公司股價上漲了五個百分點。

一年後,周氏集團年會在新落成的總部大樓舉行。我穿著高定禮服,挽著未婚夫——某跨國集團繼承人的手臂,向全場賓客致意。

接下來,請周總為我們宣佈明年的戰略規劃。主持人將話筒遞給我。

我微笑著走上台,環視台下數百位嘉賓:首先感謝各位這一年的支援。周氏集團今年業績增長35%,併購信達案順利完成...

掌聲雷動。我繼續道:個人方麵,我和李公子將於下月舉行婚禮,屆時歡迎大家光臨。

更多掌聲和祝賀聲。我頓了頓,等現場安靜下來:最後,關於前夫陳默的近況,很多人關心。他目前正在上訴,涉嫌新的商業欺詐行為...

台下瞬間安靜,所有人都豎起耳朵。

不過,我輕描淡寫地補充,出於對過去情分的尊重,我冇有追究他在婚姻期間的感情欺騙。畢竟,商業和法律是底線,而感情...隻是個人選擇。

全場肅然,隨後爆發出更熱烈的掌聲。我的未婚夫在台下微笑鼓掌,眼中滿是欣賞。

晚宴結束後,父親在私人休息室找到我:處理得很完美。董事會全票通過你接任CEO的決議。

我抿了一口香檳:謝謝爸爸。

還恨他嗎父親突然問。

我望向窗外的夜色,思考了片刻:不恨了。他已經是過去式。

父親拍拍我的肩,冇再說什麼。他明白,對現在的我而言,陳默連敵人都算不上——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個讓我成長蛻變的墊腳石。

手機震動,私家偵探發來最新訊息:林巧在加拿大生下了一個男孩,取名陳念;陳默上訴失敗,刑期增加到十年;他父母變賣所有家產請律師,現在住在郊區出租屋...

我刪掉訊息,走到陽台上。夜風微涼,星光璀璨。腳下的城市燈火通明,周氏集團的標誌在最高處熠熠生輝。

十六歲那年,陳默送我的銀手鍊還鎖在辦公室保險櫃裡。那是另一個時空的紀念,屬於那個天真單純的周微。

現在的我,已經不需要任何人的禮物。因為整個商業帝國,都將是我的囊中之物。

至於愛情我轉身看向宴會廳裡正在應酬的未婚夫——他英俊、睿智、門當戶對。我們的結合將是財經版的頭條,是兩大集團的強強聯合。

這比所謂的青梅竹馬,實在多了。

番外:陳默的獨白

出獄那天,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十年,我以為終於熬到頭了。

可週微的律師就站在監獄門口,遞給我一紙訴狀——商業欺詐追加訴訟。我捏著那張紙,手指發抖,突然笑了,笑到喉嚨發腥。

她連我出獄的日期都算得精準。

法庭上,我盯著旁聽席上的她。精緻的套裝,紅唇抿著咖啡,連眼神都懶得施捨給我。法官宣判時,我聽見身後有人小聲說:活該。

是啊,活該。

我抬手抹了把臉,才發現自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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