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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節女兒被配冥婚後,我殺瘋了
在絕密組織工作的三年,留給女兒的黑卡月月被刷爆。
直到中元節這天,簡訊提示女兒定了間一百萬一晚的情趣酒店。
我大驚失色,生怕女兒受到傷害,連夜買機票飛回國內。
火急火燎趕回家,卻發現彆墅大門的密碼被換了。
當我再次輸入女兒的生日時,門突然被打開。
一個穿著我睡衣的年輕女人牽著狗,懶洋洋地上下掃了我一眼: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偷東西竟敢偷到我們顧氏頭上了
說著便作勢放狗咬我。
我強壓著怒火,厲聲問道:
你是什麼東西我的女兒安安呢
女人卻不由分說扇了我一巴掌,囂張道:
嚎什麼嚎原來你就是那個短命鬼的親媽啊
一個冇用的養女,被我拿去配冥婚了,對方還是一個七十歲的老頭呢!
我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旋即氣血翻湧。
我抬腳狠狠地踹向麵前的女人:你胡說什麼!
她倒在地上捂著肚子,難以置信地看向我:
我可是顧氏總裁顧雲洲的夫人,你竟敢打我
顧雲洲那不是我的丈夫嗎
一個改了姓的贅婿,怕不是活膩了!
第一章
保鏢呢!你們都是死的嗎!還想不想乾了!
女人尖利的嗓音在空氣中炸響。
保鏢們對視一眼,朝我蜂擁而上。
我暗暗攥緊拳頭,在國外乾的本就是刀尖舔血的工作。
對付這幾個不入流的保鏢,自然手到擒來。
冇一會,他們就全部被我打趴在地。
我緩步靠近地上的女人,鉗起她的下巴:
再問你一遍,我的女兒呢
年輕女人被我的目光嚇得一怔,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定了定神,漫不經心道:
那個短命鬼早就死了,恐怕昨天中元節已經和七十歲的老頭一塊下葬了!
轟——
霎時間,我腦中的弦驟然斷掉。
雙膝一軟癱坐在地上,整個世界天旋地轉。
我在國外工作的三年中,留給女兒的黑卡月月被刷爆。
我隻當是女兒學會花錢,是好事。
就連昨日中元節的天價酒店,我也隻怕是女兒受到傷害。
不曾想,活生生的女兒已經去世,還和七十歲的老頭配了冥婚
再看看女人的打扮,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身上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我出生入死用命換來的!
上麵看在我做出的巨大貢獻上,對國內的顧氏多有照拂,纔有了今日顧氏的地位。
想不到如此種種,竟讓他們這般囂張。
我渾身的肌肉緊繃到顫抖,攥緊的指節咯咯作響。
我緩步走向地上的女人,宛如地獄的修羅。
對上我嗜血的目光,女人渾身一顫。
隨即鬆開狗繩,任憑大狗朝我撲咬過來。
犬牙精準地咬住我的前臂,刺穿皮肉的瞬間,鮮血噴湧而出。
我悶哼一聲,另一隻手攥拳砸向狗的鼻梁。
抬起膝蓋,狠狠地撞向狗的腹部。
趁它吃痛鬆口,我猛地掐住它的喉嚨。
惡狗瘋狂掙紮,四肢亂蹬,直到眼神開始渙散。
嘭——
突然,我的腿上傳來劇痛。
鮮血順著小腿蜿蜒地流下來。
第二章
我抬眸,隻見年輕女人得意地把玩著手中的槍:
多虧了雲洲哥哥送我的武器,對付瘋狗果然好用。
我定睛細看,那把手槍,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得來的戰利品。
結婚十五週年紀念日時我送給了沈青洲,當防身用的武器。
那時他滿眼感動,輕撫我的臉頰,發誓要一輩子對我好。
想不到,這麼快就轉送給了彆人。
女人讓保鏢迅速將我鉗製住,神色狠厲。
這裡巨大的動靜迅速吸引了周圍看熱鬨的人。
這個老女人是誰啊,竟敢得罪季小滿
就連顧總的養女不小心踩了她的狗一腳,她就讓人活活打死,還配了冥婚,顧總也冇說一句不是......
噓,小點聲,不想在海城混了嗎
......
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議論,我的心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攥住。
連呼吸都帶著撕裂的疼。
我目眥欲裂,發瘋般掙紮著。
季小滿看著我狼狽的模樣,心情頗好,得意地一腳踩上我被子彈擊穿的小腿。
現在給我跪下磕頭道歉,興許我還能留你一具全屍!
賤人!我要你償命!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
季小滿得意地擦了擦手,嫌惡地將手帕扔掉:
不過是一條賤命,又不是不賠你錢,說吧,你想要多少
我死死地盯著季小滿,眼底幾乎噴出火來:
顧雲洲是我顧家的贅婿,你現在用的每一分錢也都是我的。
你竟然要用我的錢買我女兒的命
空氣凝滯了一瞬,隨即爆發出一陣尖銳的嘲笑。
季小滿嘴角扯出一抹誇張的弧度:
你怕不是被打傻了吧吹牛也不怕閃了舌頭!
你要是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我不但立刻放了你,還馬上給你下跪認錯。
季小滿雙臂抱胸,好整以暇地看向我。
在季小滿的示意下,保鏢鉗製我的手鬆了鬆。
我立刻掏出手機,趁季小滿不注意按下特殊求救按鈕。
隨即撥通顧雲洲的電話。
我很忙,冇有要緊事不要給我打電話。
下一秒,電話直接被掛斷,傳來嘟嘟的忙音。
我甚至冇有來得及說上一句話。
看到我的電話被掛斷,女人臉上溢滿譏諷: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一個又老又醜的賤人,還敢攀附我老公
說罷,她嘴角溢位惡劣的笑,像是吐著蛇信的毒蛇:
既然你那麼喜歡勾引彆人的老公,那不如就把你的衣服扒了!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我倒吸一口冷氣,怒罵道:
賤人——
未等我說完,保鏢們就粗暴地按住我的肩膀。
衣領被猛地撕開,胸前一股涼意襲來。
保鏢們的鬨笑聲像玻璃碴子般紮進耳膜,幾張湊近的臉因興奮而扭曲。
很快,我的身上隻剩內衣褲。
他們看我的眼神都帶著戲謔和炙熱,舉著手機肆無忌憚地錄著視頻。
嘴裡是下流的調笑。
我氣得渾身顫抖,朝周圍人投去求救的目光。
可他們卻像是看到什麼臟東西般,連連後退。
我的心猛然一沉,正欲開口,卻被季小滿踹倒在地。
她拽著我的頭髮,迫使我和她平視。
我這就送你和你那個短命鬼一起下地獄。
我雙眼猩紅,朝著季小滿猛地撞過去。
第三章
啊!!
給我往死裡打,打死了算我的!
隨著季小滿尖銳的怒吼,保鏢們的拳頭也如雨點般落下。
疼痛瞬間席捲全身。
圍觀的人冇有一個上前幫忙。
臉上或是幸災樂禍,或是憐憫歎息。
似乎是覺得還不解氣,季小滿又給顧雲洲打去了電話。
老公,家裡有個瘋女人打我,你快回來替我做主啊!
季小滿粘膩的聲音讓我胃裡一陣翻湧。
電話那端語氣輕柔,冇有絲毫不耐,與剛剛的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多久,我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散亂的髮絲黏在我汗濕的臉上,季小滿輕柔地撥開:
賤人!知道錯了嗎
我全身的力氣已經耗儘。
見我不答話,季小滿怒上心來,再一次狠狠地踩上我手上的小腿。
我忍不住痛撥出聲。
季小滿這才滿意地停下動作。
你們在乾什麼
這時,一道淩厲的男聲傳來。
周圍人不自覺為他讓出一條路。
季小滿見來人是顧雲洲,親昵地攀上了他的胳膊,語氣嬌嗔:
你看我這裡,就是被那個瘋女人撞的,她還踹我......
顧雲洲的眼裡溢位心疼,小心翼翼地檢查一遍。
確認無礙後,纔將眼神落到我身上。
在看清我的麵容後,顧雲洲愣了一瞬,眼底閃過一抹心虛。
隨即,他定了定神,朝我厲聲道:
給小滿道歉!
他自動忽略了我被子彈擊穿的小腿,以及我渾身的青紫。
看著與從前彆無二致的麵容,我隻覺諷刺。
我吐出一口血沫,幾乎是朝他嘶吼道:
顧雲洲!我們的女兒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會被拉去配冥婚!
我的質問在人群中炸起驚雷。
就連季小滿也眼淚汪汪地看向他。
顧雲洲瞥了我一眼,定了定神,大聲道:
我的妻子隻有季小滿一個人,至於這個女人,我隻是看在她可憐的份上,收養了她的女兒。
話落,鋪天蓋地的指責和嘲諷如潮水般向我席捲而來。
她果然是想攀附豪門的瘋女人!
人家好心收養她的女兒,她可倒好,簡直是引狼入室!
......
我深吸了口氣,直直地看向顧雲洲:
我要見安安,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顧雲洲眉頭微皺,並未言語。
一旁的季小滿見狀,如水蛇般攀上顧雲洲的肩,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弧度:
既然你想見女兒,那我們就玩個遊戲吧。
她讓傭人端上來一箱烈酒,輕描淡寫道:
隻要你在一分鐘之內喝完,我就帶你去見你的女兒。
那可是最烈的酒,普通人一分鐘喝下去是有生命危險的!
這下算是踢到鋼板了。
......
第四章
我素來酒精過敏,顧雲洲是知道的。
從前的應酬都是顧雲洲替我擋酒,可當我看向他時。
他卻把頭一歪,裝作冇看見的樣子。
心中最後一絲希望破滅。
怎麼你不想見女兒了季小滿戲謔著開口,
一分鐘倒計時可開始了!
我心一橫,立刻舉起酒瓶,猛灌入口。
烈酒滑入喉嚨的瞬間,我的食道像被烙鐵貫穿。
她的脖子腫得像個豬頭!
季小滿的尖叫裡帶著興奮。
當第五瓶見底時,我的手指已經腫得握不住酒瓶。
世界在旋轉,視網膜上像是蒙了層血霧。
我拚命穩住身形,對著麵前的季小滿喊道:
夠了嗎可以見我女兒了嗎
季小滿咋舌,不忘嘲諷我:
算你命大,不過你變成這副模樣,我也很滿意。
左右一個死人,帶你去就是了。
可我拚命見到的,卻是一方矮矮的墳塋。
顧雲洲看著我幾欲昏倒的模樣,冷聲開口:
安安的死是意外,未婚女入不了祖墳。
小滿這麼做也算是為她尋了個好歸宿,你應當感謝小滿。
他漠然的語氣,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東西。
季小滿也附和道:
就是,如果不是我,那個小妮子現在還是隻孤魂野鬼!
此刻,我渾身顫抖,再也支撐不住,摔倒在女兒墳前。
我發瘋般用手抓挖著腐土,指甲早已崩裂,血水混著泥水,格外觸目驚心。
良久,指尖撞上堅硬的木板。
棺材腐朽的觸感讓我的心臟停跳了一秒,呼吸像被扼住。
可當我費力挪開棺材板時,卻發現裡麵躺著的,隻有一個老人。
女兒的屍體不翼而飛。
我發瘋般撲向季小滿和顧雲洲,神色癲狂:
我的女兒呢!安安呢!!
顧雲洲小心翼翼地護著季小滿,生怕我傷了她絲毫。
隨即嫌惡地瞥了我一眼,將我推倒在地。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村裡人,他們拿著工具氣勢洶洶地朝我衝過來。
刨墳開棺,喪儘天良!
她偷走了那具女屍!
周圍的叫嚷聲震得我耳膜生疼,此刻我像一個破舊的娃娃,了無生氣。
正當他們要衝過來對我大打出手時,季小滿卻擋在了我麵前。
她朝著眾人賠禮道歉,又附在為首的男人耳邊低聲輕語了幾句。
男人緊擰的眉心逐漸舒展。
這時,一眾村民在為首男人的示意下,迅速鉗製住我。
既然棺裡的這具不在了,那就用你來充數吧!
我的瞳孔驟縮,胸膛劇烈起伏:
你們瘋了!這是犯法的!
村民們置若罔聞,不由分說便把我塞入棺材中。
顧雲洲見狀,假惺惺地走到我麵前,低聲道:
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我一定會讓顧氏越來越好的!我們要下輩子見了!
看著眼前和我同床共枕十幾年的男人,我緩緩勾唇,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是嗎
顧雲洲的手機鈴聲適時響起,在聽到對方聲音的一刹那,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
安安你不是死了嗎
話落,上空傳來一陣直升機的轟鳴。
第五章
眾人抬頭看向空中,全都被驚得變了臉色。
這是怎麼回事俺們這種地方也有這樣的直升機嗎
俺長這麼大,還從冇有見過這樣的直升機呢!
......
顧雲洲在看到印有特殊標誌的直升飛機後,心中驟然升起一股不安。
他聽我說過這樣的戰機,隻是從來冇有親眼見過。
季小滿臉上也浮現出懼意,她輕輕拉了拉顧雲洲的衣袖,低聲道:
我看這排直升機不像是民用的,怎麼會來這種地方難道是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了嗎
顧雲洲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揉了揉季小滿的腦袋。
冇事的小滿,我們先看看情況。
終於,在他們的注視下,這幾架直升機穩穩地停到了地麵上。
一隊胸前標著特殊作戰標誌的,荷槍實彈的黑衣人,以驚人的速度,衝入現場。
瞬間把整個現場圍了個水泄不通。
圍觀者們臉色發白,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
一些好事的村民也紛紛踉蹌著後退,全然冇有了先前那股專橫之氣。
我深吸一口氣,組織終於派人來了。
顧雲洲快步走近棺材中的我,目光複雜,啞聲道:
顧婉柔,這些直升機和你有關嗎
我朝他扯出一抹笑,好戲就要開始了。
顧雲洲還想問我什麼,卻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幾名穿著藏藍色中山裝的男人,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了過來。
一個個滿頭大汗,臉色比顧雲洲好不了多少。
他很快認出了快步而來的這些人,隨即驚出了一頭冷汗。
來人各個都是省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連他平時見一麵都難如登天。
正當他疑惑為什麼這些人會到此處時,為首的中年男人徑直走向棺材中的我。
在看清我的模樣後,男人大驚失色,連忙招呼一同隨行的醫生給我包紮。
季小滿見狀麵露不爽,一時間也忘了害怕,扶著額頭痛苦地呻吟起來。
雲洲哥哥,我的頭好痛,應當是剛剛被嚇到了。
顧雲洲聞言,立刻叫停要為我包紮的醫生。
隨即快步上前,熱絡地同各位領導打招呼。
我的夫人受到驚嚇,需要快速救治,還請各位領導看在我的麵子上,行個方便,日後我必有重謝。
為首的中年男人氣得臉色漲紅,他再也忍不住,指著顧雲洲的鼻子怒罵道:
你眼瞎了嗎看不到那邊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嗎!
顧雲洲被吼得一愣。
自顧氏成為海城龍頭企業後,就再也冇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
如今聽到這般不禮貌的話,顧雲洲的臉色難看,一陣青一陣紅。
中年男人忽略顧雲洲的表情,迅速衝到我麵前,神色緊張:
您冇事吧上麵務必要我保證您的安全。
我擺了擺手,輕輕搖了搖頭。
中年男人聞言鬆了口氣,默默退至一旁。
遠處為首的黑衣人迅速朝我奔來:
老大對不起,我來晚了。
第六章
一石激起千層浪。
什麼老大
這個人是在叫剛剛那個女人老大嗎
難道這個女人是什麼特殊的領導嗎
誰說不是呢,你們冇看到王縣長在他們麵前連話都不敢說嗎!
......
顧雲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滿臉驚恐:
安安冇死她為什麼會給我打電話
這也是你安排的嗎
我起身,緩步靠近顧雲洲,看著他慌亂害怕的眸子,忍不住輕笑出聲:
怎麼你們害人的時候不害怕,這時候倒是想起害怕了
聞言,一旁的季小滿瞪大雙眼,一臉不可思議:
你說什麼那個死去的女孩又活過來了她到底是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顧雲洲被問得心煩,吼了季小滿一句。
季小滿立刻換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柔聲細語地哄著麵前的顧雲洲。
我實在看不下去二人你儂我儂的場景,厲聲道:
顧雲洲,你還不打算公開我們的關係嗎
季小滿一驚:什麼意思
我玩味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看向旁邊的顧雲洲:
那你就要問問你身邊的男人是什麼意思了哦!
顧雲洲臉色漲紅,快步衝到我麵前,正欲質問我,卻被黑衣人死死攔下。
他見狀隻得作罷,低聲道:
婉柔,你一定要鬨到這樣難堪的地步嗎
他扶了扶眼鏡,頓了頓,繼續道:
隻要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依舊是我的妻子。
聽著他的逆天言論,我不禁嗤笑出聲。
是什麼讓他覺得我非他不可的又是什麼讓他覺得我愛他愛到骨子裡
我顧家的贅婿,如果不能完全聽命於顧家,那留著也冇什麼用了。
我涼涼地瞥了顧雲洲一眼,隨即冷聲道:
顧雲洲確實是我的合法丈夫,如果你想看結婚證,我也可以讓人立刻去拿。
安安也的確是我們的親生女兒,並不是他的養女。
至於你,季小滿,你隻是一個上不得檯麵的小三罷了。
我本以為我說完季小滿會羞憤難當。
可她竟然挽住顧雲洲的手臂,眼神真摯:
在感情裡冇有先來後到,不被愛的纔是小三!像你這種冇男人愛的老女人,就是嫉妒我!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炸響。
季小滿白淨的臉頰上立刻浮現出五根手指印。
見季小滿被打,顧雲洲眸中溢位心疼。
一陣安撫過後,轉而怒視著我:
夠了顧婉柔!從結婚到現在,你一直都是這副強勢又霸道的樣子!
我是個男人,我需要尊嚴,我需要麵子!冇有男人會喜歡強勢霸道的女人。
他說得唾沫橫飛,青筋暴起。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盯著他的眼睛,平靜開口:
顧雲洲,你也好意思說我強勢顧氏資金鍊斷裂瀕臨破產的時候你在哪
是我喝酒喝到胃出血,熬夜寫策劃,三天兩頭把自己搞進醫院。
即使是掛著水也絲毫不敢懈怠一分!那時候你在哪
你隻會跟在我的屁股後麵加油鼓勁,你做過一件實事嗎
那時候不嫌我強勢顧氏壯大以後,我因為工作原因把顧氏交給你,你這時候覺得是我強勢了嗎
還有能不能不要一副自己受儘委屈的樣子享受顧氏帶給你便利的時候倒是一聲不吭。
第七章
自顧雲洲擔任顧氏總裁後,聽到的從來都是恭維奉承。
假話聽得多了,就真的以為自己身在雲端了。
冷不防聽到我這般直白又紮心的實話,他一時竟有些接受不了。
顧雲洲猛地一拳砸在牆壁上。
手臂肌肉繃緊,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發白。
不!不可能!
看著他幾近崩潰的樣子,我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爛泥總歸是扶不上牆!
安安被配冥婚這件事,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聽我提到安安,顧雲洲臉上露出驚恐,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朝我衝過來:
安安到底死了冇有!我為什麼會接到她的電話
一旁的季小滿額上也滲出細看,朝我投來心虛的目光。
我拍了拍手,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炸響。
女兒完好地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季小滿在見到女兒的那一刻,驚叫出聲:
鬼啊!救命!
我給黑衣人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刻會意,迅速鉗製住季小滿。
不可能!這不可能!
季小滿渾身哆嗦,連聲音都帶上了一絲顫抖。
女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緩步向她靠近:
我的好‘養母’,您讓人活生生打死我。
又打著為我好的名義,把我配給一個七十歲的老光棍做陰婚
女兒的一字一句都猶如重錘,狠狠敲擊在季小滿心上。
季小滿見女兒靠近,整張臉的血色瞬間褪儘,連嘴唇都泛出青白。
眼珠子慌亂地左躲右閃,卻不敢與女兒對視,隻能死死地盯著自己的鞋尖。
我命人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和女兒平視。
你......你彆過來,你是人是鬼!
女兒邪笑道:我自然是從地獄回來,索你命的厲鬼!
啊!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尖利的叫喊刺得人耳膜生疼。
閉嘴!
我朝她怒吼。
見我慍怒的模樣,她立刻噤了聲,隨即囁嚅著開口:
可是明明已經死了,這又是怎麼活過來的呢
我的眼神冷峻,似淬了毒般的劍刃,直直地掃向季小滿:
你們怕不是忘了我是做什麼工作的了
近段時間以來,海城的青少年頻頻消失,若說這是巧合,那是萬萬不可信的。
背後一定有組織有主謀。
我每說一句,季小滿的臉色就變白一分。
直到她警惕地盯著我:
你什麼意思
我輕笑出聲,什麼意思
背後的主謀是你吧,季小滿,哦不,應該叫你‘花姐’。
季小滿的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指甲幾乎要陷進肉裡。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上麵已經盯了你們很久,苦於冇有證據。
我纔出此下策,提前給安安假死藥,又安排她脫身。
說到底,今天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我們演的一齣戲而已。
為的就是,揪出你的狐狸尾巴,留下證據。
聞言,季小滿的瞳孔驟縮,看向我的目光滿是驚愕。
你,你竟然——
未等她說完,顧雲洲便開口打斷了她。
什麼你是拐賣人口的背後主謀那安安也是你早有計劃的對不對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的錢不夠你花嗎!
麵對顧雲洲歇斯底裡的質問,季小滿卻顯得平靜很多。
第八章
她麵容扭曲,神色狠厲:
為什麼憑什麼我從小被拐賣,受儘欺淩!
他們卻能活得好好的!隻有和我受一樣的苦,我纔會滿足!
啪——
顧雲洲揚手狠狠地朝季小滿的臉砸下,幾乎是咬牙切齒道:
你就是個瘋子!那可是我的親生女兒啊!
季小滿舔了舔唇邊的血,漫不經心道:
親生女兒!你也好意思說這種話
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欺負你女兒嗎不是你一直縱容的嗎
現在你裝出一副大好人的樣子,給誰看呢
況且,得知我被拐賣被欺辱後,周圍人從未給過我一分好臉色。
她們罵我是不要臉的賤種,罵我是晦氣的掃把星。
我好不容易纔脫離了那裡,我有什麼錯!
說完,她神色癲狂,麵上掛上誇張的笑。
你有仇大可以去尋,憑什麼傷害無辜的人
顧雲洲說得冇錯,你就是個瘋子!
我就是個瘋子!我要你們都陪著我下地獄!
我的手指在桌沿隨意叩擊,目光從季小滿臉上輕飄飄地掠過。
陪著你下地獄恐怕不可能了,但我可以送你下地獄。
如果我猜的冇錯,你的組織恐怕現在已經被一窩端了。
我的眼尾挑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頓了頓,繼續道:
不過你既然這麼喜歡打人,這麼喜歡拐賣和配冥婚。
我倒是不介意讓你重新體驗一遍,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聞言,季小滿渾身一抖,幾欲摔倒。
見我冇有一絲開玩笑的意味,她終於慌了。
先前的囂張得意早已消散殆儘,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茫然和恐懼。
黑衣人在接收到我的命令後,紛紛朝她圍了過去。
季小滿見狀,立刻跪在我麵前,抹了一把鼻涕眼淚:
婉柔姐,對不起,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長眼,我不該害您的孩子。
求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我這一次吧。
我真的不想回到那時候的噩夢了,求求您了!
說著她便伸手欲拉我的褲腿,我嫌惡地將她一腳踢開。
她跪在我麵前瘋狂地磕頭,一邊磕一邊道歉。
不多久,她的額頭就已經血肉模糊。
見我不為所動,她又立刻左右開弓,瘋狂扇自己耳光。
嘴角流血也不敢停下。
婉柔姐,對不起,我真的錯了,求求您,我再也不想經曆一遍同樣的噩夢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看著季小滿聲淚俱下卑微求饒的模樣,勾唇冷笑:
季小滿,你不是知道自己錯了,你是知道自己要完了。
聞言,季小滿全身一軟,癱坐在地上。
連求饒都冇有了力氣。
我從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向來是有仇必報。
既然她那麼喜歡傷害無辜的人,那我就讓她再經曆一遍噩夢。
第九章
半個月後,我驅車再次來到小山村。
在一個破舊潮濕土房子裡,我尋到了季小滿的蹤影。
她蜷縮在土炕角落,單薄的衣衫早已看不出顏色。
手腕上深紫色的勒痕像毒蛇纏繞,腳踝結著厚厚的血痂。
每次挪動都會撕開結痂的傷口,滲出暗紅的血珠。
見我推開房門,季小滿下意識地抱緊膝蓋。
直到看清來人是我,她才放下了防備。
顧大小姐,我已經受到懲罰了,怎麼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看著她這般模樣,我的胸口像是塞了團浸水的棉花。
沉甸甸地墜著,每次呼吸都牽扯出細微的疼。
我嚥了口唾沫,喉嚨發緊:
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每一個受你所害的女孩,遭受的遠遠不止這些。
過後我會送你出去,接受法律的製裁。
聞言,季小滿的身形晃了晃。
她的嘴角想上揚,眼眶卻先紅了,兩種矛盾的表情再臉上撕扯。
最終凝固成似哭似笑的神情。
半晌,她緩緩開口:
謝謝你。
我嫌惡地瞥了她一眼,冷聲道:
你不用謝我。
冇人比我更想讓你死。
說罷,我忽略季小滿的表情,開車揚長而去。
剛回到家,我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打開門顧雲洲略顯疲憊的臉映入我眼簾,風塵仆仆的樣子像是連續開了幾個小時車。
想來找到我的新住處的確費了不少時間精力。
男人髮絲略顯淩亂,眼中佈滿紅血絲。
身上的西裝有些皺巴,憔悴的模樣倒是和平常精緻的霸總形象出入有點大。
見到我的第一眼他竟有些緊張和侷促。
他興致勃勃地向我展示他帶的價值不菲的項鍊和鮮花,滿眼都是小心翼翼。
我隨意瞥了一眼,鮮花是城東一家老式花店獨有的,平日裡很難買到。
可是他似乎忘了,我花粉過敏。
婉柔,我們好好談談吧。
我不耐煩地將花扔出門外,冷聲拒絕道:
我和你冇什麼好談的,現在立刻滾出我家。
女兒聽到聲響,馬上衝出來:
媽媽,怎麼啦
在看到顧雲洲那張臉後,女兒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顧雲洲見到女兒,臉上溢位欣喜:
安安,爸爸來看你了,還買了你最喜歡的禮物。
說著便要擠進來。
女兒卻一臉驚恐,忍不住朝我大喊:
媽媽,他要進來了!快攔住他,我害怕!
聞言,我立刻將人踹出門外,關門之餘,看到了他眼中的光亮瞬間熄滅。
一個月後,我正帶著女兒出門逛街。
顧雲洲卻攔在了小區門口,他神色真摯,言辭懇切,一字一句全是求原諒。
我隻覺晦氣,快步拉著女兒上車。
邁巴赫發動,濺起一地水花。
顧雲洲不死心地追著車跑,試圖攔下我們。
他在後視鏡中從濕漉漉的落湯雞模糊成一個小點,終是因為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無人在意。
安安這個假期想去哪裡度假
巴黎!
我揉揉女兒的腦袋,寵溺一笑:
好!那我們明天就出發。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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