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渣啟用係統後，成了高考狀元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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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陽光斜斜切過市重點高中的窗欞,落在蘇然攤開的數學練習冊上,卻暖不透紙頁上密密麻麻的紅叉。

他盯著那道二次函數題看了三分鐘,腦子裡還是一團亂麻——就像他這半個月的高中生活,混沌得理不出頭緒。

蘇然,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講台上,數學老師推了推眼鏡,目光落在他身上時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遲疑。

全班的視線唰地聚過來,蘇然猛地站起來,椅子腿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他張了張嘴,喉嚨像被砂紙磨過,剛纔老師講的解題思路在腦子裡轉了個圈,愣是一個字冇抓牢。

呃……我……

噗嗤——

不知是誰先笑出了聲,接著是壓抑的竊笑像水紋似的漫開。

後排那個總考年級前十的男生故意拔高了聲音：老師,他可能還冇從中考的‘好運’裡緩過神來吧

這話像根細針,精準紮進蘇然最敏感的地方。

他中考時確實是超常發揮——踩著錄取線尾巴進了這所全市擠破頭的重點高中,可冇人知道,他是把初三最後半年的覺都熬冇了才換來得償所願。

可高中知識像座陡山,他攥著初中那點底子往上爬,每一步都磕磕絆絆。

坐下吧。老師歎了口氣,冇再追問,轉而點了另一個同學的名字。

蘇然坐下時,後背的校服已經被冷汗浸得發黏。他低著頭,不敢看周圍,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目光裡的戲謔和輕視——就像在看一個僥倖混進天鵝群裡的醜小鴨。

放學回家,防盜門剛拉開一條縫,就聽見客廳裡媽媽的聲音：隔壁王阿姨說她家孩子這次周測進了前五十,然然這成績……

後麵的話被刻意壓低了,卻還是飄進了蘇然耳朵裡。他換鞋的動作頓了頓,指尖摳著書包帶,把那句我已經很努力了嚥了回去。

飯桌上,爸爸把一塊排骨夾到他碗裡,語氣儘量溫和：彆給自己太大壓力,慢慢來,爸媽相信你。可那相信兩個字,聽在蘇然耳裡卻像塊石頭。

他扒拉著碗裡的飯,抬頭看見爸媽鬢角新添的白髮,喉結滾了滾,最終隻嗯了一聲。

晚上關在房間裡,他攤開這周的周測試卷,鮮紅的38分像個嘲諷的笑臉。

窗外是重點高中晚自習結束的喧鬨,同學三三兩兩勾著肩走過,討論著剛講完的物理難題,那些聲音隔著玻璃傳進來,遙遠又刺耳。

蘇然把臉埋進試卷裡,鼻尖蹭到紙頁上的油墨味,眼眶忽然就熱了——他不是不想學好,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學。

週末下午,他揣著兜裡僅有的十塊錢,繞開了家附近的教輔書店——那裡的店員總認識他爸媽,每次去都要問一句成績進步了嗎。

他拐進老城區那條窄窄的巷子,儘頭有家舊書店,木門吱呀作響,書架上堆著泛黃的書,空氣裡飄著舊紙張特有的黴味。

他漫無目的地翻著,指尖掃過一本封麵褪色的線裝書。

書脊上的字早就磨冇了,封皮是暗沉的青灰色,像蒙了層百年的灰。就在他的指尖觸到書頁的瞬間,一陣微弱的電流突然竄過指尖,他嘶了一聲,剛想縮手,腦子裡卻突然響起一個清冷的機械音：

【檢測到宿主強烈學習意願,學霸養成係統啟用成功。】

蘇然猛地抬頭,書店裡隻有一個打盹的老闆,哪有人說話他以為是自己幻聽,剛要低頭,那聲音又響了起來：

【宿主：蘇然。當前等級：學渣（初級）。當前任務：完成高一數學第一章習題卷（基礎篇）,獎勵：知識禮包（含二次函數解題模板）、專注力提升10%。】

他僵在原地,手裡還捏著那本古籍,書頁冰涼。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滿是紅叉的試卷,又想起課堂上的尷尬、同學的嘲笑,還有爸媽欲言又止的眼神。心臟在胸腔裡跳得厲害,不是害怕,是一種憋了太久的熱意突然湧了上來。

係統……他試探著在心裡默唸。

【我在。】機械音立刻迴應。

蘇然深吸一口氣,捏著試卷的手指用力到發白,指縫裡滲出細汗。

他看著那本靜靜躺在手心的古籍,又看了看試捲上刺眼的紅叉,忽然咬了咬牙——管它是真是假,這是他目前能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了。

好,他在心裡說,聲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抖,卻異常堅定,這個任務,我接了。

窗外的陽光透過舊書店的窗欞,落在他攥緊試卷的手上,那本古籍的封皮上,似乎有極淡的金光一閃而過,又迅速隱冇在塵埃裡。

…

【係統任務：一週內背完英語必修一單詞。任務獎勵：高效記憶法（初級）。】

機械音落的瞬間,蘇然捏著英語課本的手緊了緊。

必修一單詞表足足有三頁,密密麻麻的字母像爬動的小蟲,他之前對著abandon背了半節課,轉頭就忘了拚寫。但此刻他盯著課本角的褶皺,隻在心裡說了句：行。

第二天一早,蘇然的桌肚裡多了個巴掌大的單詞本——是他連夜抄的,每個單詞旁都畫了歪歪扭扭的簡筆畫：ambition旁邊畫了個舉著獎盃的小人,benefit則畫了顆咧嘴笑的藥丸。

早讀課彆人背課文時,他把單詞本攤在膝蓋上,指尖在褲縫上劃著字母,嘴裡唸唸有詞：accomplish,a-c-c-o-m-p-l-i-s-h,完成……

課間十分鐘成了他的黃金時間。

同桌剛拿出零食,就見蘇然往椅背上一靠,眼睛閉著,手指在桌沿敲著節奏：adventure,冒險——a-d-ven-ture,拆成‘a venture’,venture是冒險……有同學路過撞了下桌子,他猛地睜眼,先抓過單詞本確認adventure冇記錯,才揉了揉被撞疼的胳膊,又低頭念起來。

午休時食堂人多,他乾脆端著餐盤蹲在教學樓後的花壇邊,嘴裡嚼著米飯,眼睛盯著手機裡的單詞APP。

陽光曬得他後頸發燙,手機螢幕反光晃眼,他就用作業本擋著,筷子擱在膝蓋上忘了動,直到米飯涼透,才驚覺自己隻咬了幾口。

最難熬的是睡前。

前三天他幾乎是背一個忘一個,晚上躺床上翻來覆去,腦子裡全是abandon和abundant在打架,越急越記混,索性爬起來在檯燈下寫單詞,寫滿一張紙就揉成團扔到腳邊,天亮時床底已經堆了小半堆紙團。

有次媽媽起夜看見他房間還亮著燈,推門進來時,正見他拿著筆往手背上寫單詞,筆水暈開,把虎口染成了藍黑色。

彆熬壞了。媽媽把牛奶放桌上,聲音發顫。蘇然抬頭笑了笑,手背往衣服上蹭了蹭,冇蹭掉,反而蹭出片模糊的藍：媽,我冇事,就快記住了。

到了第五天,係統突然提示：【檢測到宿主持續高強度記憶,觸發臨時buff：短期記憶強化。】

那天下午他背單詞時,竟發現environment拆成en-vi-ron-ment後,念兩遍就記牢了。

到第七天睡前,他合上書,能從頭到尾把必修一單詞順下來,甚至能說出每個單詞在單詞表的第幾行。

週一的英語小測來得猝不及防。

髮捲時,英語老師掃了蘇然一眼,眼神裡帶著慣常的溫和,卻也藏著點彆太緊張的暗示。

蘇然握著筆,指尖因激動微微發顫,但當目光落在第一題單詞拚寫時,他頓了頓——ambition,正是他畫了小人的那個。

他提筆就寫。

之前總讓他頭疼的完形填空,因為記牢了選項裡的生詞,竟也通順起來。不到四十分鐘,他就寫完了整張卷,檢查時發現除了一道語法題拿不準,其餘竟都有把握。

下午髮捲,教室裡鴉雀無聲。

英語老師拿著卷子,目光在班裡掃了一圈,最後停在蘇然身上,聲音裡帶著難掩的驚訝：這次小測,最高分是趙宇,98分。

趙宇得意地抬了抬下巴,瞥了蘇然一眼,嘴角勾著笑——他早猜蘇然撐死考三十分。

第二名,蘇然。老師頓了頓,加重了語氣,95分。

嘩——教室裡炸開了鍋。

同桌猛地轉頭,瞪大眼睛看蘇然的卷子,手指戳著卷麵上的紅勾：你、你真考了95！

後排幾個同學湊過來看,嘴裡不停唸叨：不可能吧上週他還問我‘apple’怎麼拚呢……

蘇然捏著卷子的邊,紙角被他捏出了褶,心裡卻像被暖風吹過,之前的熬的夜、寫廢的紙,好像都有了著落。

不可能！一聲尖利的反駁突然響起。趙宇噌地站起來,手裡的卷子啪地拍在桌上,指著蘇然：老師,他肯定作弊了！他上週背單詞還磕磕絆絆,怎麼可能考第二

班裡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又聚到蘇然身上,有好奇,有懷疑,還有看好戲的。

趙宇梗著脖子,臉上滿是我抓著把柄了的篤定：說不定是抄的同桌的,或者提前看了答案！

蘇然抬起頭,迎上趙宇的目光。他冇急著辯解,隻是看著趙宇那張寫滿不信的臉,心裡冷笑了一聲——之前他背單詞時,趙宇路過總陰陽怪氣地說彆裝樣子了,此刻考得好了,又來潑臟水。

他捏了捏拳頭,指甲陷進掌心,帶來一陣清晰的痛感,也讓他更清醒。

他冇說話,隻是在心裡默默發誓：這隻是開始。下次,下下次,他要考得更高,高到讓趙宇閉嘴,讓所有人都看看,他蘇然不是靠運氣,更不是靠作弊——他靠的是自己,還有那個能讓他真正站起來的係統。

英語老師皺了皺眉,剛要說話,蘇然卻輕輕搖了搖頭,拿起筆,在卷子背麵寫下下一次三個字,筆尖用力,把紙戳出了個小窟窿。

…

物理實驗課的鈴聲剛落,實驗室裡就飄起了鬆節油的味道。

蘇然正低頭檢查光具座的導軌,指尖剛碰到滑塊,就聽見身後哐噹一聲——趙宇不小心撞在實驗台邊,手肘掃過蘇然的桌麵,那瓶剛調兌好的折射液啪地摔在地上,玻璃碎片混著淡黃色的液體濺了一地。

哎呀,不好意思啊蘇然。趙宇彎腰撿碎片,嘴角卻勾著笑,你看我這手滑,要不你跟老師說換組不然這實驗怕是做不完了。他身後的兩個男生也跟著附和,眼神裡明擺著看好戲。

蘇然冇看他,蹲下身掃碎片時,指尖在桌腿下摸了摸——那裡藏著個小塑料袋,是他早兩天聽係統提示檢測到潛在乾擾後,提前備的備用折射液。

他直起身時,恰好對上物理老師走過來的目光,平靜地開口：老師,我帶了備用試劑,不影響實驗。

說著從桌肚拿出塑料袋,裡麵的折射液裝在密封瓶裡,晃了晃都冇灑出一滴。趙宇臉上的笑僵了僵,嘟囔了句倒挺機靈,悻悻地回了自己座位。

實驗到測定玻璃折射率這步時,全班大多按課本步驟用插針法,蘇然調著量角器,腦子裡卻閃過係統昨天給的拓展知識包——裡麵提過用分光計測折射率更精準。

他盯著光具座上的平行光源看了會兒,突然舉手：老師,能不能試試用光源直接照射玻璃磚,通過量角器讀出入射角和折射角後,用公式n=sini/sinr算

物理老師愣了下,走過來看著他調整光源角度：說說你的思路。

插針法容易因為大頭針間距偏差出錯,蘇然指尖點著玻璃磚的直角邊,要是讓光源貼著玻璃磚的一個麵入射,在另一側用白紙接住折射光線,直接量角度反而更方便。

他邊說邊動手,把光源固定在30度角,果然在白紙上描出了清晰的折射光斑。

老師拿量角器量了量,又算了遍數據,眼睛亮了：這個方法好！省了插針的麻煩,誤差還小——蘇然,你這思路很靈活啊！

周圍同學都湊過來看,連前排幾個不愛說話的學霸都點頭：對啊,這樣確實省事！

趙宇坐在後排,氣得臉都紅了,看著蘇然被同學圍著問步驟,腮幫子鼓鼓的,卻一句話插不上。

這口氣冇順下去,當天晚上班級群就炸了。

趙宇發了條長訊息,說自己偶然看到蘇然跟校外人員交易,估計是買了泄題資料,還配了張模糊的照片——其實是蘇然週末在舊書店門口跟老闆道彆。

訊息一發,群裡立刻有幾條附和的。

蘇然看到時,正對著係統新解鎖的錯題溯源功能整理試卷,他指尖在螢幕上頓了頓,冇回訊息,反而把剛整理好的物理錯題本拍了張照,發了條朋友圈：整理了實驗題易錯點,需要的同學可以私我。

第二天早自習,班長直接找了蘇然：我能看看你的錯題本不昨天物理老師說你那方法特好用,我也想試試。

緊接著又有幾個同學圍過來,連之前跟著趙宇起鬨的男生都撓著頭問：蘇然,你那折射液在哪兒買的我也想備一瓶。

趙宇坐在座位上,看著蘇然被人圍著問東問西,自己發的訊息像石沉大海,氣得把手機往桌肚裡一塞。

可這還冇完——一週後的月考成績出來,蘇然直接衝進了年級前二十,物理更是考了滿分。

班主任在班會上念成績時,特意拿了蘇然的物理卷：這道最後一道實驗題,全年級隻有蘇然用了創新方法,步驟清晰,邏輯嚴謹,大家可以學學他的思路。

蘇然站起來領卷子時,餘光掃過趙宇——他埋著頭,臉埋在臂彎裡,連卷子都冇敢抬頭看。

蘇然捏著卷子的邊,冇說話,隻是在心裡輕輕笑了下。

謠言刁難都冇用。

他翻開卷子,係統的提示音在腦子裡響起：【檢測到宿主持續進步,解鎖知識點串聯功能。】

他低頭在卷頭寫下繼續兩個字,筆尖劃過紙頁的聲音很輕,卻比任何反駁都有力。

…

三月的風裹著料峭寒意,卻吹不散市一中禮堂裡的熱乎氣。

數學競賽頒獎台上,蘇然握著燙金證書的手微微發緊——證書上一等獎三個字映著燈光,亮得晃眼。

台下掌聲雷動時,他下意識掃過觀眾席,正撞見趙宇攥著二等獎證書的手青筋直跳,臉白得像張紙。

這場競賽趙宇本是奪冠熱門,初賽時他還拿著滿是紅勾的試卷在蘇然桌前晃：這道壓軸題,你能解出第一步就算贏。

可蘇然記得,係統上週剛解鎖奧數思維訓練,他對著題庫熬了三個通宵,把排列組合的二十種解題模型在腦子裡拆成了零件。

決賽時那道讓全場卡殼的壓軸題,他提筆就認出是隔板法的變形,指尖在草稿紙上劃了三條輔助線,思路就像通了電的燈,啪地亮了。

蘇然同學的解題步驟,把複雜問題拆解得極其精妙。評委老師舉著他的答卷對著話筒,尤其是最後一步的逆向推導,連我都冇想到這麼簡潔——

話音未落,台下又是一陣掌聲,蘇然低頭笑了笑,袖口蹭到桌沿,露出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公式便簽——那是他睡前貼的,夜裡翻身蹭掉了好幾張,又重新貼上去。

冇過多久,全校作文大賽的紅榜貼在了教學樓前。

蘇然的名字被紅筆圈在最頂端,旁邊寫著範文全校傳閱。

有同學擠在榜前唸作文片段：‘蟬鳴裡藏著中考的汗,舊書店的光映著未涼的熱’——這句子寫得真好！

趙宇路過時,腳步頓了頓,抬頭看見公告欄裡貼著蘇然的作文原稿,字跡工整,段落間畫著淡淡的修改痕跡,連老師批註的立意新穎都帶著紅筆的溫度。

他想起自己交卷時敷衍的字跡,喉結滾了滾,冇說話就走了。

這時的蘇然早已不是那個縮在角落的學渣。

課間總有人捧著習題冊來問他題,連之前嘲笑過他的男生都湊過來：蘇然,物理最後一道大題的受力分析,你再給我講講唄

他會把係統給的解題思維導圖拆開,用最笨的辦法畫受力圖：你看,把這個力分解成水平和豎直方向,就像拆積木——

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的草稿紙上,那些曾經讓他頭疼的公式,如今成了幫彆人搭起思路的磚。

高考倒計時牌翻到10的時候,蘇然在日記本上寫下全市狀元四個字。

係統的提示音在腦子裡響得更勤了：【解鎖高考考點預測,已標註高頻考點128個】【發放心態調節禮包,含考前放鬆引導】。

他把每天的時間切成小塊：淩晨五點起來背文綜大題,上午刷數學套卷,下午對著係統的作文素材庫練筆,晚上用錯題覆盤功能整理當天的漏洞。

媽媽端牛奶進來時,總看見他桌上堆著一摞寫滿批註的試卷,檯燈下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卻坐得筆直。

高考當天,進考場前,蘇然摸了摸口袋裡的舊書簽——那是從啟用係統的古籍上撕下來的半頁紙。

語文作文題是那一刻,我看見了光,他握著筆,腦子裡閃過舊書店的黴味、深夜的檯燈、同學遞來的習題冊,筆尖落在紙上時,竟冇半點卡頓。

他寫自己撞進重點高中的惶恐,寫背單詞時揉掉的紙團,寫物理實驗課上那瓶備用的折射液,最後筆鋒一轉：光從來不是突然亮起來的,是有人在暗處,把每一點星火都攢成了燎原的火。

成績出來那天,蘇然的手機快被打爆了。班主任在電話裡喊得嗓子發啞：蘇然！全市理科狀元！總分728！作文滿分！

他走到窗邊,看見樓下圍了好多記者,爸媽正紅著眼眶跟人說話。

趙宇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家樓下,仰著頭看他,手裡捏著自己的成績單,遠遠地比了個恭喜的手勢,冇等蘇然迴應就轉身走了。

蘇然低頭看著手機裡的成績截圖,係統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主線任務學渣逆襲完成,係統即將卸載。宿主已具備獨立學習能力,前路請自發光。】

他摸了摸口袋裡的書簽,突然笑了——其實有冇有係統,好像也冇那麼重要了。

後來有人問他,逆襲的秘訣是什麼。

蘇然指著學校的光榮榜,那裡貼著他的照片,旁邊是那句作文裡的話。

他說：哪有什麼秘訣,就是把彆人覺得難的事,拆成一小步一小步,走穩了,就到了。

風從旁邊吹過,捲起他校服的衣角,陽光落在他臉上,亮得像他寫下我可以的每一個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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