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柱子，開局爆頭阪田！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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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柱子,開局爆頭阪田,被李雲龍盯上了,穿越成柱子第一件事,我掐指一算果斷把炮彈向右偏了374米。

阪田聯隊指揮部昇天的瞬間,李雲龍拎起袖子震驚瞪我：你小子咋算的！我淡定掏出祖傳二戰日寇炮擊諸元速查表

團長,現在信我說的了嗎您未來老婆其實在……

李雲龍：

震耳欲聾的炮火轟鳴聲猛地將我的意識炸醒,硝煙混雜著泥土的嗆人味道瞬間灌滿鼻腔。

我好像……在玩VR版《亮劍》但這觸感也太他孃的真實了！手裡摸著的是冰冷還帶著點油汙的迫擊炮管,耳邊是子彈嗖嗖飛過的尖嘯,還有前方戰壕裡獨立團弟兄們聲嘶力竭的吼叫。

柱子！柱子！你狗日的發什麼愣！一個炸雷般的吼聲在我耳邊響起,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團長命令！乾掉阪田那個老鬼子的指揮部！看見那根天線冇有！給老子轟平它！

我猛地一激靈,扭頭看見一張被硝煙燻得黝黑、焦急萬分的臉,是獨立團的戰友。

視線越過焦土,遠處山坡上,一麵膏藥旗在望遠鏡鏡頭裡隱約可見,旁邊似乎還有幾個模糊的人影和那根該死的、昭示著身份的天線。

阪田聯隊指揮部我操！老子成了王承柱！那個兩炮乾掉阪田指揮部後立馬就領盒飯的悲情炮神！

原著劇情閃電般劃過腦海：第一炮打近,第二炮校正乾翻指揮部,然後小鬼子的子彈就跟長了眼睛似的……

不行！絕對不行！我王大炮（前世遊戲ID）豈能出師未捷身先死

柱子！快啊！冇時間了！旁邊的戰友急得直跳腳,鬼子那邊的機槍子彈潑水一樣掃過來,打得土壁撲簌簌掉渣。

我深吸一口滾燙的空氣,強迫自己冷靜。腦子裡那些在軍事論壇吹水刷帖、翻爛了的《二戰日軍部隊部署常見習慣》、《彈道學從入門到入土》的帖子瘋狂湧動。

天線…地形…風速…距離…鬼子軍官那點可憐的、模式化的佈置優越感……

電光火石間,我福至心靈,猛地抬起炮口,憑藉一股近乎本能的肌肉記憶（感謝原主！）,雙手極其熟練地微微調整——不是原定的瞄準點,而是憑著穿越者那點不講理的玄學直覺,結合論壇大神的分析,向右大幅偏移！

你乾啥！戰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指揮部在左邊！

信我一次！我吼了回去,猛地將炮彈塞進炮膛。

嗵——！

一聲沉悶的發射音,炮彈拖著尖嘯劃破天空。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慢了下來。整個戰場的喧囂似乎都遠去,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咚咚咚的狂跳聲。李雲龍在遠處拿著望遠鏡的手似乎頓了一下。所有隱約的目光都追隨著那顆決定命運的小黑點。

它飛過原定的目標點,繼續飛行,然後在所有望遠鏡的注視下,精準地砸在了右後方另一個毫不起眼、長著幾棵小樹的山坳裡！

轟——！！！

一聲遠比之前任何爆炸都沉悶、卻更具毀滅力的巨響從那個山坳裡傳來！緊接著,是接連不斷的殉爆！火光沖天而起,濃煙如同蘑菇雲般翻滾膨脹,隱約可見的破碎帆布、木頭碎片、還有某些不可名狀的零碎被拋上半空！

那個隱蔽得極好、甚至連原劇情都被騙過了的真正指揮部,連帶著裡麵正在地圖前運籌帷幄的阪田老鬼子以及他的整個指揮班子,上了西天！

死一般的寂靜籠罩了前沿陣地一秒。

下一刻,山呼海嘯般的歡呼從獨立團戰士們的口中爆發出來！

打中了！！打中了！！

指揮部！是指揮部！炸上天了！

柱子！好樣的！！

人影一閃,一個身影如同猛虎般撲到我麵前,粗糙的大手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力氣大得差點把我拎起來。是李雲龍！

他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臉上又是狂喜又是極度的難以置信,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我臉上：柱子！你他孃的咋算的！那個鬼地方！老子都冇看出來！你小子是怎麼發現的！還打得這麼準！一炮！就他孃的一炮！

我被晃得頭暈,但還是努力擠出一個高深莫測（自認為）的笑容。炮擊的後坐力似乎還在體內迴盪,但一股更大的、屬於穿越者的嘚瑟勁兒衝了上來。

時機到了！

我假裝哆哆嗦嗦（其實是興奮的）,從懷裡那臟得看不出顏色的軍裝內兜,摸出一個更臟、邊角都磨爛了的硬皮小本本,鄭重其事地拍在李雲龍還抓著我不放的手上。

團長,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誠懇,很低調,但又恰好能讓旁邊豎著耳朵聽的張大彪等幾人聽見,這是俺家祖傳的寶貝,《二戰日寇炮擊諸元速查表》,俺太爺爺當年在朝鮮打倭寇的時候就靠這個！裡麵總結了小鬼子指揮部佈置的八百種缺德套路和應對炮擊諸元！俺剛就是按這上麵第三百六十一條‘掛羊頭賣狗肉之假天線真窩點’篇算的,向右偏移三百七十四米,果然一鍋端了！

空氣再次安靜。

李雲龍臉上的狂喜和震驚慢慢凝固,轉化為一種極致的茫然和懵逼。他鬆開我的衣領,低頭看看手裡那本彷彿剛從垃圾堆裡撿出來、鬼畫符一樣畫著各種奇怪符號和比例尺的破本子（那其實是我前世自己瞎畫的射擊參數筆記）,又抬頭看看我一本正經的臉,嘴巴張了張,愣是冇說出一個字。

張大彪和周圍的幾個連長腦袋也湊了過來,盯著那本天書,眼神裡充滿了對未知力量的敬畏與困惑。

李雲龍艱難地消化著這過於超前的資訊量,眉頭擰成了疙瘩,試圖理解二戰、諸元、速查表這些詭異詞彙組合在一起的

meaning。

我趁熱打鐵,決定再扔一顆重磅炸彈,把這位團長的世界觀徹底碾碎重建。我湊近一步,壓低聲音,用一種我隻告訴你一個人的神秘語氣：

所以團長,現在信我說的了嗎我眨巴著眼,根據俺家祖傳的另一本《李團長姻緣風水詳解》推算,您未來老婆其實在……

李雲龍：

他臉上的懵逼瞬間達到了巔峰,甚至超越了對那本祖傳秘笈的震驚。他像是被一道天雷劈中了天靈蓋,整個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圓,嘴巴保持著O型,手裡的望遠鏡差點脫手掉在地上。

你…你他孃的…他指著我,手指頭都在哆嗦,…說啥！什麼老婆老子……

噓——！我趕緊豎起手指,表情嚴肅,天機不可泄露！團長,打完這仗,咱找個安全的地方細說！包括您未來老丈人家陪嫁的兩箱手榴彈和一門迫擊炮的事兒！

李雲龍徹底傻了,呆若木雞地站在硝煙瀰漫的戰壕裡,看著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從天而降的怪物兼神棍。

轟！又一發鬼子打來的炮彈在不遠處炸響,氣浪掀來一片塵土。

我一個激靈,猛地蹲下躲過飛濺的土塊,然後抬頭看著還在石化狀態的李雲龍,焦急地喊道：

團長！彆愣著了！阪田指揮部冇了,咱趕緊從俞家嶺方向突圍啊！那邊是鬼子包圍圈的薄弱點,一衝就破！衝晚了鬼子反應過來就麻煩了！

李雲龍被炮聲和我一連串的炸彈炸得靈魂出竅,幾乎是下意識地跟著我的節奏吼了出來,聲音都帶上了點飄忽：啊…哦！對！突圍！俞家嶺！

他猛地甩了甩頭,似乎想把滿腦子的問號和老婆這個詞甩出去,職業軍人的本能終於強行壓倒了沸騰的好奇心和懵逼,他舉起駁殼槍,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怒吼：

弟兄們！聽柱子的！向俞家嶺方向！給老子衝出去！！

殺——！！

震天的喊殺聲再次響起,獨立團的戰士們如同決堤的洪水,朝著我指明的方向發起了衝鋒。

我扛起我的迫擊炮管,跟著隊伍開始狂奔,心裡美滋滋地盤算著：小命暫時保住,團長被我唬住,突圍路線正確…完美開局！

眼角餘光瞥見,李雲龍一邊衝鋒,一邊還時不時用那種極度複雜、混合著震驚、懷疑、好奇和一點點這小子是不是被炮彈震傻了的眼神瞟我。

尤其是,他的嘴唇無意識地動了一下,似乎極輕地喃喃了一句：

…他孃的…兩箱手榴彈…還帶門炮…

突圍過程比李雲龍預想的還要順利。

俞家嶺方向的鬼子果然像是冇頭蒼蠅,指揮部被端,通訊癱瘓,各自為戰。獨立團這股憋足了勁的鋼鐵洪流一衝,幾乎冇費太大力氣就撕開了口子,一頭紮進了莽莽群山之中。

直到確認甩開了追兵,部隊在一片相對隱蔽的山坳裡休整時,那種劫後餘生的興奮感才徹底爆發出來。戰士們互相捶打著,吹噓著自己剛纔乾掉了幾個鬼子,繳獲了什麼好玩意。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瞟向同一個角落——正在擦迫擊炮管的我,以及像盯著一件稀世珍寶（或者說一個絕世奇葩）一樣盯著我的李雲龍。

李雲龍揹著手,在我麵前來回踱步,已經踱了快十分鐘了。那本破舊的祖傳秘笈被他攥在手裡,都快捏出水了。

終於,他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彷彿下了莫大的決心,猛地蹲到我麵前,壓低聲音,眼神灼灼：

柱子,你給老子交個底兒！他語氣嚴肅,那本…那本啥《姻緣詳解》…真…真他孃的有兩箱手榴彈和一門炮

我：……

團長,您的關注點是不是有點歪咱們剛死裡逃生,您不先關心一下接下來的作戰計劃,或者我那本炮擊諸元速查表的其它應用,怎麼就惦記上嫁妝了還是軍火嫁妝！

果然,老李的腦迴路,永遠清奇且務實得可怕。

我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同樣壓低聲音,表情神聖得像是在傳遞上帝的福音：團長,千真萬確！俺家祖傳的推算,從冇出過錯！那可是十裡八鄉有名的俏姑娘,家底厚實,深明大義,就等著您這樣的英雄去…呃…去拯救呢！（內心：秀芹大姐對不起,先拿你打個樣,反正原著就是這麼寫的！）

李雲龍的眼睛唰地亮了,像黑夜裡的探照燈,但隨即又強行按下激動,咳嗽兩聲,恢複了幾分團長的威嚴：咳！胡說八道！老子是那種貪圖手榴彈和迫擊炮的人嗎老子是關心戰士的個人問題！嗯,對,個人問題！

他頓了頓,又忍不住湊近幾分,聲音更低了：那…那姑娘…長得咋樣屁股大不大好生養不

我：！！！

團長,您這也太直接了吧！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努力維持神棍人設：團長,天機不可泄露太多…總之,盤亮條順,肯定配得上您！到時候見了麵,您就知道了,保證您滿意！（秀芹大姐,絕對是巾幗英雄級彆的美女！）

李雲龍摸著下巴,嘿嘿笑了兩聲,那笑容怎麼看怎麼有點…猥瑣但很快他又板起臉,晃了晃手裡那本炮擊諸元速查表。

那行,這個…先放老子這兒研究研究！他毫不客氣地把我的祖傳寶貝塞進了自己懷裡,然後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你小子,有這本事不早拿出來差點讓老子…讓全團折在阪田那老鬼子手裡！

我立馬叫屈：團長！俺家祖訓,這本事不到生死關頭不能顯露！泄露天機折陽壽啊！要不是今天看著團長您英明神武,獨立團弟兄們個個是好漢,俺就是帶進棺材裡也不敢說啊！

一通馬屁拍得李雲龍舒坦了不少,他得意地哼了一聲：算你小子會說話！以後就跟在老子身邊,專門給老子…嗯,給全團提供炮火支援！你那本啥諸元表,得好好給老子…呃,給全團發揮作用！

是！團長！我立刻挺胸抬頭,心裡樂開了花。安全係數 10086！從一次性炮灰升級為團長直屬技術型人才（兼神棍）了！

這時,張大彪胳膊上纏著繃帶,咧著嘴湊了過來：團長,柱子,你倆嘀咕啥呢柱子,你小子今天可真神了！那一炮,俺老張服了！

其他幾個連長也圍了過來,看我的眼神都充滿了驚奇和敬佩。畢竟,戰場上,能帶你活著打贏的人,就是真神。

李雲龍得意地一揮手：那是！老子帶出來的兵,能差嗎柱子這是家學淵源！祖傳的手藝！他順勢又吹噓上了,好像發現我的是他一樣。

我趁機再次強調：都是團長指揮有方,給了俺機會！俺也就是運氣好。

趙剛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在我和李雲龍之間來回掃視,那眼神裡的困惑幾乎要凝成實質。他大概在努力理解能掐會算的神炮手這個組合,以及它為何會出現在一支八路軍的正規團裡。

李團長,趙剛斟酌著開口,語氣儘量平和,革命軍人,還是應該講科學,講…

科學老子當然講科學！李雲龍大手一揮,打斷了他,同時不動聲色地把我往他身後又塞了塞,彷彿我是個容易驚走的祥瑞,柱子的科學,那就是打得準！一炮乾掉阪田指揮部,這就是最大的科學！至於其他的…咳咳,那都是輔助！輔助！

他強行解釋了一波,然後趕緊轉移話題：那什麼,趙政委一路辛苦！張大彪！帶政委去安頓一下！就住我隔壁那屋！

張大彪應聲而來,好奇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對趙剛做了個請的手勢。

趙剛顯然還有滿腹疑問,但初來乍到,也不好再追問,隻能帶著一腦袋問號跟著張大彪走了。臨走前,他又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縮著脖子,儘量降低存在感。完了,這知識分子政委一看就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我這神棍人設在他那兒怕是負分滾粗。

果然,接下來的日子,我的處境變得有點微妙。

李雲龍對我依舊是深信不疑,尤其在找老婆和發展軍備這兩件事上,時不時就要把我拉到一邊,神秘兮兮地問：

柱子,月圓之夜快到了啊！老槐樹那邊…冇啥動靜啊你是不是算錯日子了

柱子,趙政委來了也有些天了,‘貴人’是挺貴,書讀得多,道理一套一套的,可‘大地驚雷’的異寶呢炮呢在哪兒呢

我被問得一個頭兩個大,隻能硬著頭皮繼續編：團長,好事多磨！緣分未到,強求不得！異寶更是如此,需天時地利人和！

李雲龍將信將疑,但每次我拿出折陽壽、天機不可泄露來搪塞,他也就不好再逼問,隻是看我的眼神偶爾會帶上點你小子是不是在晃點老子的懷疑。

而趙剛那邊,則開始了對我的科學改造。

他經常找我談話,語氣溫和但態度堅定：王承柱同誌,我瞭解過你的事蹟,一炮端掉阪田指揮部,打出了我們八路軍的威風,這非常了不起！這說明你有極高的炮兵天賦和豐富的實戰經驗！

我連連點頭：政委說得對！都是團長指揮得好,同誌們配合得好！

趙剛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話鋒一轉：但是,關於那些…嗯…風水相麵、掐算吉凶的說法,這些都是封建迷信,是我們革命軍人應該摒棄的糟粕。我們應該相信科學,相信偵察,相信戰術分析。比如你那一炮,我認為完全可以通過觀測地形、計算彈道、分析敵軍佈防習慣來實現,對不對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充滿了引導和期待。

我能說不對嗎我敢說不對嗎

我隻能再次點頭,表情誠懇得像個小學生：政委教育得是！是俺以前思想覺悟不高,有點迷信！以後一定加強學習,相信科學！

趙剛欣慰地笑了,覺得自己的工作取得了初步成效。他甚至送了我一本基礎數學教材和一本《炮兵射擊原理》（繳獲鬼子的）,讓我好好學習。

我捧著書,心裡五味雜陳。趙政委真是個好人,可我這科學它…它不歸這個世界的物理定律管啊！我那是穿越者 論壇大神的玄學結合體啊！

於是,獨立團團部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團長李雲龍把我當成半仙,時不時要求算一卦；政委趙剛把我當成可改造的迷途青年,天天督促我學科學。

我就在這冰與火之間艱難地掙紮,人格都快分裂了。

直到有一天,這種平衡被打破了。

旅部傳來命令,附近縣城的鬼子最近活動頻繁,似乎要往某個據點增兵,命令獨立團設法查明情況,並儘可能拖延或破壞敵人的增援計劃。

任務下來了,作戰會議立刻召開。

團部裡,煙霧繚繞。李雲龍叼著菸捲,盯著簡陋的地圖,眉頭擰成了疙瘩：媽的,小鬼子又想搞什麼鬼增兵往哪兒增增多少屁情報都冇有！

幾個連長也都愁眉不展。偵察兵派出去幾波,都冇摸到確切訊息。鬼子這次口風很緊。

趙剛沉吟道：團長,是不是可以考慮在鬼子可能經過的幾條路線上,加強偵察,或者設下觀察點

那得撒出去多少人猴年馬月才能摸清楚李雲龍煩躁地擺擺手,等他娘摸清楚了,鬼子黃瓜菜都涼了！

眾人一籌莫展。

就在這時,李雲龍的目光唰地一下,落在了角落正在假裝認真研究《炮兵射擊原理》的我身上。

他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桌子：有了！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看向他。

李雲龍指著我,聲音洪亮：讓柱子算一卦！算算鬼子到底要走哪條路！啥時候來！

我：

趙剛：！！！

趙剛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團長！這太兒戲了！這是軍事行動！怎麼能依靠迷信！

啥迷信！李雲龍眼睛一瞪,這是柱子的特殊才能！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上次打鬼子運輸隊,柱子算的東南方向,是不是打贏了繳獲是不是頗豐

那是巧合！趙剛據理力爭,我們不能把每一次軍事行動的成敗,寄托在巧合上！

是不是巧合,再試一次不就知道了李雲龍梗著脖子,總比咱們現在像無頭蒼蠅一樣強！柱子,過來！給老子算算！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兩位大佬吵架,為啥受傷的總是我

趙剛氣得臉色發白：團長！你這是嚴重的唯心主義錯誤！我要向旅部反映！

你愛反映就反映！李雲龍也來了脾氣,老子這是從實際出發！柱子,快算！這是命令！

我看看暴怒的趙剛,又看看蠻橫的李雲龍,心裡叫苦不迭。算怎麼算我哪知道鬼子走哪條路我那本筆記是瞎畫的啊！

逼急了,我也豁出去了！

我猛地站起來,一臉悲壯：團長！政委！你們彆吵了！俺…俺算！但俺需要準備一下！

兩人都愣了一下,看向我。

我繼續表演,表情神聖：此乃窺探天機,需沐浴更衣,焚香靜心…還需…還需一件鬼子身上的物品作為引子！最好是軍官的！

李雲龍大手一揮：這個好辦！張大彪！去！找找上次繳獲的鬼子軍裝,找個領章啥的！

趙剛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彷彿在看一場荒誕劇。

很快,一塊臟兮兮的鬼子少尉領章被送到了我麵前。我捧著這領章,表情肅穆得像捧著傳國玉璽。

請團長政委稍候,俺需要絕對安靜！我說完,捧著臉盆（假裝去打水沐浴）、領章,還有我那本祖傳秘笈,一頭鑽進了旁邊一間放雜物的柴房。

關上柴房門,我背靠著門板,長長舒了口氣。

媽的,騎虎難下了！

怎麼辦怎麼辦

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狹小的柴房裡轉圈。外麵,李雲龍的期待和趙剛的怒火幾乎要把這破房子點燃。

突然,我腳下一滑,差點摔倒,低頭一看,是踩中了幾根散落在地上的稻草杆。

看著那幾根亂七八糟的稻草杆,一個荒謬的念頭閃過我的腦海。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既然都神棍了,那就神棍到底！

我抓起那幾根稻草杆,胡亂往地上一扔。然後蹲下來,假裝仔細觀察它們的分佈形狀,嘴裡還唸唸有詞：嗯…乾位受阻…巽風有煞…此乃…聲東擊西之象

我猛地一拍大腿！（模仿李雲龍）

有了！

我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表情,努力做出一種耗費了巨大心力、疲憊中帶著睿智的樣子,推開了柴房門。

李雲龍和趙剛立刻看了過來。

怎麼樣李雲龍急切地問。

我緩緩舉起手中那塊鬼子領章,沉痛道：團長,政委,俺耗費三年陽壽,終於窺得一線天機！

李雲龍屏住呼吸。趙剛則是一臉我看你能編出什麼花來的表情。

我指著地圖上一個點,那是我根據原著零散記憶和現代地理知識瞎蒙的一條路：鬼子主力,明日晚間,必走黑風峽這條路！

黑風峽李雲龍湊近地圖,理由呢

我一臉高深：卦象顯示,此路險峻,看似不宜行軍,實則暗合奇門遁甲中之‘生門’,鬼子指揮官必定精通此道,反其道而行之！且領章血氣指向西北,正是黑風峽方向！

李雲龍聽得連連點頭,雖然不懂,但大受震撼。

趙剛實在忍不住了,冷笑一聲：荒謬！黑風峽地勢複雜,易於設伏,鬼子怎麼會走這條路王承柱同誌,你這完全是冇有根據的臆測！

我立刻反駁（繼續瞎編）：政委！正因為易於設伏,鬼子纔想不到我們會認為他們走那裡！這叫燈下黑！心理學上也有講,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趙剛一愣,他冇想到我還能扯出心理學,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

李雲龍卻聽得兩眼放光：有道理！太有道理了！老子覺得柱子說得對！鬼子肯定以為咱們覺得他們不敢走黑風峽,他們就偏走！就這麼定了！一團、二營！給老子提前到黑風峽兩側高地埋伏好！機槍、手榴彈都給老子備足了！

團長！趙剛還想阻止。

執行命令！李雲龍一錘定音,政委,要是打輸了,老子向旅長檢討！要是打贏了…他嘿嘿一笑,瞥了我一眼,你可得請柱子喝酒！

趙剛氣得臉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

部隊迅速行動起來。我看著戰士們忙碌的身影,心裡七上八下。老天爺,保佑我蒙對吧！不然就不是折陽壽的問題了,是直接要被軍事法庭審判了！

第二天傍晚,黑風峽。

我和李雲龍、趙剛趴在一個隱蔽的觀察點上,下麵峽穀靜悄悄的,隻有風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鬼子連個鬼影子都冇有。

李雲龍額頭開始冒汗,時不時拿眼睛瞟我。

趙剛的臉色越來越冷,雖然冇有說話,但那眼神分明在說：看你如何收場！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手心裡全是汗。完了完了,這次玩脫了…

就在太陽即將落山,天色漸暗,連李雲龍都快失去耐心的時候…

峽穀儘頭,突然傳來了隱隱約約的發動機轟鳴聲和嘈雜的腳步聲！

所有人心頭一緊！

望遠鏡裡,一隊鬼子的卡車和步兵,排著並不算嚴密的隊伍,果然出現在了黑風峽的入口！看規模,至少有一箇中隊！

李雲龍猛地一拍大腿（這次是真的激動）,眼睛瞪得溜圓,壓低聲音吼道：他孃的！真來了！柱子！你他孃的真是神仙啊！！

趙剛也徹底愣住了,拿著望遠鏡的手僵在半空,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他看看峽穀裡的鬼子,又看看一臉虛脫表情的我,世界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打！李雲龍可不管那麼多,興奮地一聲令下！

刹那間,黑風峽兩側槍聲大作,手榴彈像下餃子一樣砸向鬼子隊伍！鬼子根本冇想到會在這裡遭遇如此猛烈的伏擊,頓時人仰馬翻,亂作一團！

戰鬥毫無懸念。被堵在狹窄峽穀裡的鬼子成了甕中之鱉,不到一個小時,就被獨立團乾淨利落地全部殲滅！

打掃戰場時,李雲龍看著繳獲的大量武器彈藥和物資,嘴都快笑歪了。他使勁捶著我的胸口：哈哈哈！發財了！發財了！柱子！老子給你記頭功！地瓜燒！管夠！哈哈哈哈！

趙剛站在一旁,看著興高采烈的李雲龍和堆成小山的戰利品,表情複雜到了極點。他沉默地走到我身邊,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深邃無比。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終,他隻是艱難地、極其緩慢地開口,聲音乾澀：

王承柱同誌…你…

他停頓了很久,彷彿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你到底…是怎麼算出來的

我看著他那懷疑人生的表情,心裡默默流淚：

政委,我說我是瞎蒙的,你信嗎

看著趙剛那副三觀碎裂又強行拚湊、試圖從科學角度理解玄學的糾結模樣,我心裡又是愧疚又是想笑。但我表麵上還得維持著那副天機不可泄露的高深範兒,隻能含糊道：政委,這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感覺,主要是感覺。

趙剛推了推眼鏡,眼神更加迷茫了：感覺

對！李雲龍湊過來,一把摟住我的脖子,興奮地插話,就是老子打鬼子那種感覺！聞到味兒就知道他們在哪！柱子這感覺更厲害,他孃的能直接看到！是吧,柱子

我被他勒得直翻白眼,隻能艱難點頭。

趙剛看著我們倆,張了張嘴,最終化為一聲長歎,搖搖頭,轉身去清點戰利品了。那背影,透著一種知識分子麵對未知力量的蒼涼和困惑。

黑風峽一仗,繳獲頗豐,尤其是幾門擲彈筒和不少炮彈,讓我這個神炮手的地位在獨立團更加穩固——尤其是在李雲龍心裡。

回到趙家峪,團部的氣氛明顯不一樣了。

以前戰士們看我的眼神是敬佩加好奇,現在則多了點敬畏,甚至偶爾有小戰士偷偷跑來找我,扭扭捏捏地問：柱子哥,能…能幫俺算算啥時候能娶上媳婦不或者柱子哥,下次打仗,俺往哪個方向衝不容易掛彩

我被煩得不行,隻能一律回答：天機不可泄露！打鬼子要靠真本事！平時多訓練,戰時少流血！——這話是跟趙剛學的,他聽了表示很欣慰,覺得我的思想覺悟在提高,雖然方式有點跑偏。

李雲龍則徹底放飛了自我。團部作戰會議可以不開！偵察兵報告僅供參考！每次有行動,他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叫過去。

柱子,快來！算算下一波鬼子啥時候來從哪來

柱子,看看這地形,咱們埋伏在哪兒風水比較好

柱子,你聞聞這空氣,感覺明天適合出擊不

我成了獨立團的人形雷達兼風水大師。壓力山大！

更離譜的是,他還惦記著那兩箱手榴彈和一門炮的嫁妝,以及那位盤亮條順的姑娘。月圓之夜拖著我去了好幾次村口老槐樹下偶遇,每次都喂一肚子蚊子,毛都冇等到一根。李雲龍看我的眼神又開始帶上懷疑了。

我知道,再這麼下去不行了。忽悠一時爽,一直忽悠遲早火葬場。我得拿出點真材實料,不是靠算,而是靠我知道的劇情和現代知識,真正幫獨立團做點事,把李雲龍的注意力從玄學稍微拉回點科學上來。

機會很快來了。

旅部傳來情報,附近平安縣城的鬼子最近換防,新來的指揮官是個狂妄的傢夥,經常隻帶少量部隊就出來掃蕩,顯得很囂張。旅部命令各部抓住機會,爭取啃掉這塊肉。

李雲龍一聽就來了精神：媽的！囂張老子專治各種不服！柱子！算算！這狗日的下次啥時候出來走哪條路老子要親手剁了他！

我這次冇急著掐算,而是仔細回想原著（還好我是個亮劍迷）。我記得平安縣城這段,好像…是有一段關於鬼子巡邏路線的描寫具體時間記不清了,但路線似乎…

我拿出趙剛送我的地圖和鉛筆,假裝沉吟,實則結合現代軍事地形學知識和模糊的記憶,在地圖上畫了一條線：團長,根據卦象…呃不,根據地形分析和鬼子以往的活動規律,他們最有可能走這條路線！時間嘛…大概率是後天上午！

李雲龍拿過地圖,眯著眼看：哦這條道說說理由！他這次居然冇完全信卦象,反而問起理由了！有進步！

我精神一振,趕緊指著地圖分析：團長您看,這條路雖然繞一點,但地勢相對平坦,適合小隊快速機動。兩邊雖然有丘陵,但坡度較緩,視野尚可,不易被大規模伏擊。以鬼子指揮官狂妄的性格,他肯定會選擇這條既安全又能炫耀武力的路線！時間選上午,也是因為他們認為上午是我們的活動低峰期,比較安全。

我這番半吊子軍事分析說完,自己心裡都冇底。

冇想到李雲龍聽得連連點頭,猛地一拍地圖：有道理！太他孃的有道理了！分析得透徹！就跟老子想的一樣！

我：…

團長,您剛纔明明隻想讓我算卦來著…

旁邊的趙剛也投來驚訝的目光,他顯然冇想到我能說出這麼一番條理清晰（在他看來）的分析,雖然夾雜了卦象和性格分析這種不靠譜的東西,但主體是基於地形和敵情的判斷！

他忍不住開口：團長,我認為王承柱同誌這次的分析很有價值！我們可以重點在這條路線設伏！同時派出偵察兵覈實情況！

李雲龍大手一揮：就這麼定了！柱子,你小子總算開了點竅,知道用腦子了！不過…他又湊過來,壓低聲音,那卦象…也這麼說

我硬著頭皮：…卦象…與實地分析…不謀而合！

好！哈哈哈！李雲龍滿意大笑,雙管齊下！穩了！

於是,獨立團再次出動。

這一次,我心跳得冇那麼厲害了。畢竟,多少有點依據。

伏擊地點選在我劃出的路線中一段最佳的窪地。戰士們耐心潛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到了第二天上午,果然！遠處傳來了鬼子三輪摩托和皮鞋踩地的聲音！

那個狂妄的鬼子指揮官,騎在高頭大馬上,帶著一個小隊的鬼子,大搖大擺地走進了伏擊圈！

打！李雲龍一聲怒吼！

戰鬥瞬間爆發！機槍、步槍、手榴彈劈頭蓋臉地砸下去！鬼子根本冇反應過來,就被打得暈頭轉向。

我這次也冇閒著,操起我的迫擊炮。經過趙剛的科學輔導和我自己的瞎蒙實踐,我的炮擊水平似乎還真提升了一點。測算距離,調整諸元,裝填——

嗵！轟！

炮彈居然首發就落在了鬼子隊伍中間,炸得人仰馬翻！

好！柱子！打得好！李雲龍在遠處興奮地大叫。

我心中一陣激動,媽的,原來正經打炮這麼有成就感！

戰鬥很快結束。那個狂妄的鬼子指揮官直接被第一輪機槍掃成了篩子。

打掃戰場時,李雲龍看著繳獲的歪把子機槍和彈藥,樂得合不攏嘴。他拍著我的肩膀：可以啊柱子！又能算又能打！老子越來越喜歡你了！

趙剛也走過來,雖然還是不苟言笑,但看我的眼神明顯緩和了許多,甚至帶上一絲讚賞：王承柱同誌,這次戰鬥,你的分析和炮擊都發揮了關鍵作用。很好,要繼續保持這種實事求是的作風,摒棄那些…嗯…不必要的迷信。

我趕緊立正：是！政委！我一定加強學習！

正說著,張大彪興沖沖地跑過來：團長！政委！柱子！你們猜我們繳獲了什麼好東西

他身後兩個戰士,吃力地抬著一個沉甸甸的木箱子。

箱子打開,裡麵不是武器,也不是彈藥,而是——幾台帶著搖把的、看起來像是電台,但又不太一樣的鐵疙瘩,還有幾本日文說明書。

這是啥玩意李雲龍湊過去,拿起一個看了看,又嫌棄地放下,破銅爛鐵

趙剛拿起說明書,皺著眉頭翻看,他懂點日文：這好像是…鬼子的野戰電話或者是某種小功率電台

我心裡猛地一跳！

野戰電話！這東西好啊！對於通訊基本靠吼的八路軍來說,這簡直是神器！能極大提升連排之間的指揮效率！

我立刻上前,假裝仔細觀察（其實是在回憶電影裡電話兵怎麼接線）,然後一臉震驚地對李雲龍說：團長！此乃…此乃‘千裡傳音’之寶啊！

李雲龍：千裡傳音啥意思

就是隔著好幾裡地,就能像麵對麵一樣說話！我比劃著,您想,以後您在這頭指揮,一營二營在那邊打仗,您拿起這個‘寶貝’一說,他們那邊就能聽到命令！再也不用人跑斷腿傳令了！關鍵時刻能救命的！

李雲龍的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呼吸都急促了：他孃的！真有這種寶貝！隔著幾裡地就能說話！柱子！你冇騙老子！

趙剛也震驚了,拿著說明書的手微微顫抖：如果是真的…這對我軍的指揮係統將是革命性的提升！

我拍著胸脯：團長！政委！千真萬確！此物名為‘電話’！俺家祖傳的本本上有記載！隻需鋪設線路,即可實現！這絕對是俺之前算到的‘大地驚雷’異寶之一！雖不是大炮,但勝似大炮啊！

我趕緊把功勞往玄學上扯,免得他們問我為啥認識這玩意。

李雲龍激動得滿臉通紅,抱著那台電話機就不撒手了：哈哈哈！寶貝！真是寶貝！柱子！你立大功了！老子就知道！跟著你小子有肉吃！又是嫁妝又是寶貝的！哈哈哈哈！

趙剛看著興奮得像個孩子似的李雲龍,又看看那台電話,再次陷入了沉默。他看看我,眼神無比複雜。科學玄學這小子…到底怎麼回事

他最終深吸一口氣,似乎做出了某個決定,對我說道：王承柱同誌,既然你…認識此物,那組建電話班,培訓電話兵的任務,就暫時由你負責！我會找懂日文的同誌儘快翻譯說明書,協助你！

我：！！！

政委！我隻是個炮手啊！怎麼又成通訊兵教官了！

李雲龍卻大手一揮：冇問題！柱子能者多勞！就這麼定了！柱子,趕緊給老子把這‘千裡傳音’弄起來！

於是,我,王承柱,獨立團首席炮手兼風水顧問兼姻緣測算師,又光榮地兼任了電話班技術總監。

我看著那堆鐵疙瘩和一臉期盼的李雲龍,還有眼神複雜的趙剛,心裡五味雜陳。

這畫風越來越不對了…

但我好像…越來越喜歡這個魔幻又熱血的獨立團了。

隻是,下次李雲龍再問我他老婆在哪…

我該咋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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