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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
個拋棄我了我們二十年,爛賭成性的酒鬼。給我留下了唯一遺產——一間破爛拉麪館,以及一個荒唐的遺囑:我必須每天免費請三個陌生人吃麪,堅持一個月,否則繼承權作廢。我本想拒絕,直到我看見那三個人:一個啞巴流浪漢,一個滿臂紋身的酒吧女,還有一個眼神疲憊的老警察……
01
我爸死了。
死在一個廉價的出租屋裡,死因是酒精中毒。
警察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在公司加班,對著一堆報表焦頭爛額。
林墨先生是嗎你父親林大海,於昨晚去世了。
我愣了三秒,攥著筆的手指關節有些發白,然後平靜地吐出三個字:知道了。
冇有悲傷,冇有眼淚。
我和這個男人,已經快二十年冇見了。
他留在我記憶裡的最後一個畫麵,甩開我媽的手,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巷口。
他是個酒鬼,是個賭徒,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現在他死了,對我來說,就像一個糾纏多年的噩夢,終於畫上了句號。
處理完警察局的手續,一個自稱是我爸遺產律師的人找到了我。
遺產
我差點笑出聲。一個連房租都付不起的酒鬼,能有什麼遺產一屁股債嗎
律師遞給我一份檔案,表情古怪。
林墨先生,根據你父親林大海先生的遺囑,他將名下唯一的財產,位於老城區興隆街七號的‘大海拉麪館’,贈予你。
我皺起眉。拉麪館他那種人還會開店
但是,律師清了清嗓子,繼承這份遺產,有一個**附加條件**。
什麼條件
從今天起,你必須親自接管拉麪館,為期一個月。在這一個月裡,**每天晚上九點**,你必須為三位指定的客人,免費提供一碗招牌豚骨拉麪。
他頓了頓,似乎覺得這事太過荒唐。
遺囑上寫明,這三位客人分彆是:**一個常在街口徘徊的啞巴流浪漢、一個在‘夜色’酒吧工作的女孩,還有一個城西派出所的王建國警官**。
我聽得目瞪口呆。
這算什麼臨死前還要羞辱我一番讓我去伺候流浪漢、酒吧女和警察
最重要的一點,律師加重了語氣,這一個月,三十天,你一天都不能中斷。**隻要有一次冇能完成,你就將自動喪失繼承權**,店鋪將由我所委托的第三方機構處理。
我捏緊了那份遺囑,紙張被我捏得吱吱作響。
去他媽的拉麪館!
我隻想把這份可笑的遺囑撕得粉碎,然後轉身就走。
可就在我準備這麼做的時候,我的目光掃到了遺囑的末尾。
在那裡,寫著一行潦草的小字。
兒子,算爸求你。
02
我最終還是拿到了那間大海拉麪館的鑰匙。
不是因為他那句可笑的求你,而是因為我媽。她一輩子要強,卻被這個男人毀了半生,我想去看看,這個男人最後到底在搞什麼鬼。
拉麪館在一條又舊又窄的小巷裡,招牌上的字都掉色了,門店小得可憐。
我用鑰匙打開那把鏽跡斑斑的鎖,一股混雜著灰塵和某種奇怪香料的味道撲麵而來。
店裡很小,隻有五張桌子,灶台油膩,地磚破損,一切都顯得那麼落魄。
牆上掛著一張發黃的菜單,最頂上就是遺囑裡提到的招牌豚骨拉麪。
價格:18元。
真便宜。
我幾乎可以想象出那個男人,挺著啤酒肚,滿身酒氣地在這油膩的灶台後下麪條的樣子。
他怎麼可能會有錢開店
我心裡充滿疑慮,開始翻箱倒櫃。
除了基本的廚具和食材,什麼都冇有。冇有賬本,冇有存款,甚至連一張他的照片都冇有。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牆上那個掛鐘,心裡煩躁到了極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就指向了晚上八點半。
我該怎麼辦
真的要按照那個混蛋的遺囑,去給三個不相乾的人做拉麪
砰砰砰。
門被敲響了。
我起身開門,一個穿著花襯衫,脖子上戴著大金鍊子的男人,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
你就是林大海的兒子他上下打量我。
你是誰我警惕地問。
我是這間店鋪的房東,我叫豹哥。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你爸欠了我三個月房租,人死了,這筆賬,就該你來還了。
03
豹哥說,我爸欠了他一萬塊的房租。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帶著一絲威脅:要麼,現在把錢給我。要麼,就把這破店盤給我抵債,我再給你補兩萬,怎麼樣夠意思吧
我看著他,心裡冷笑。
這條街的店鋪,就算再破,也不可能隻值三萬塊。
這個豹哥,看我年輕,想趁火打劫。
房租我會想辦法,店不賣。我冷冷地回答。
豹哥的臉色沉了下來,小子,彆給臉不要臉。你爸活著的時候都得對我客客氣氣,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冇有理他,直接關上了門。
門外傳來豹哥的叫罵聲,但我冇心情在乎。
腦子裡一團亂麻。
欠了一萬房租……這更印證了我爸的窮困潦倒。
那他為什麼還要留下這麼一個古怪的遺囑
我看了看時間,八點四十五。
內心掙紮了許久,最後,我像是賭氣一般,走進了後廚。
我不會做什麼拉麪,隻能按照牆上貼著的簡單步驟,依葫蘆畫瓢。
燒水,煮麪,把現成的叉燒和筍乾鋪上去,再澆上一大勺從大鍋裡舀出來的、溫熱的骨湯。
那鍋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熬的,聞起來卻香得驚人。
我手忙腳亂地準備著,剛好在九點整的時候,煮好了第一碗麪。
就在這時,拉麪館的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
一個瘦小的身影走了進來。
他衣衫襤褸,頭髮像鳥窩一樣,臉上佈滿汙垢,正是那個啞巴流浪漢。
他似乎有些害怕,站在門口不敢動,隻是用一雙渾濁的眼睛怯生生地看著我。
我端著麵走過去,放在離他最近的一張桌子上,生硬地說:吃吧。
他愣愣地看著我,又看看那碗熱氣騰騰的麵,似乎不敢相信。
我冇再管他,轉身回了廚房,準備第二碗。
當我端著第二碗麪出來時,流浪漢已經坐在桌前,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眼淚鼻涕流了滿臉,也不知道是燙的,還是……
我心裡說不出的煩悶。
就在這時,門口的風鈴響了。
一個女孩走了進來。
她穿著性感的吊帶裙,手臂上是絢麗的紋身,畫著濃妝,嘴裡還叼著一根冇點燃的煙。
正是遺囑裡提到的那個,在夜色酒吧工作的女孩。
她環顧四周,目光最後落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你就是那個老酒鬼的兒子
04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菸酒浸泡過的沙啞,眼神充滿了不加掩飾的敵意。
我把第二碗麪重重地放在她麵前的桌子上。
吃,或者走。
她挑了挑眉,拉開椅子坐下,卻冇有動筷子,隻是用那雙銳利的眼睛盯著我。
他死了,你很高興吧她忽然問。
我冇說話。
也是,她自顧自地笑了起來,笑聲裡滿是譏諷,攤上那麼個爹,誰不盼著他早點死呢
我的拳頭在身側悄悄握緊。
我當然盼著他死,但我最恨的,是從彆人口中聽到這種話。
吃完就滾。我壓著火氣說。
她拿起筷子,夾起一片拉麪,卻冇有吃,而是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又扔回碗裡。
湯的味道冇變,可惜,做麵的人,比他還讓人討厭。
說完,她站起身,從口袋裡摸出二十塊錢,拍在桌子上,轉身就走。
我看著桌上的錢,又看看那碗幾乎冇動過的麵,一股無名火直衝腦門。
什麼意思羞辱我嗎
就在我準備發作的時候,第三位客人到了。
城西派出所的王建國警官。
他看起來四十多歲,穿著便服,眉宇間帶著一股化不開的疲憊。他進來後,先是看了一眼那個轉身離開的女孩,然後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是……小墨吧他歎了口氣,語氣裡帶著幾分熟稔。
我愣住了,他認識我
王叔叔,他自我介紹道,我和你爸,認識很多年了。
我把第三碗麪端給他,心情複雜。
他……都跟你說了
王警官點點頭,拿起筷子,默默地吃了起來。他吃得很慢,很認真,彷彿在品嚐什麼人間美味。
一碗麪很快就見底了,他連湯都喝得乾乾淨淨。
謝謝。他放下碗,看著我,眼神很複雜,你爸……他不容易。
又是這句話。
一個拋棄妻子,爛賭酗酒的男人,有什麼不容易的
我不想聽這些虛偽的客套話。
王警官似乎看出了我的牴觸,他冇再多說,隻是站起身,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時,他忽然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對我說道:
對了,那個叫豹哥的,離他遠點。你爸……很怕他。
說完,他便拉開門走了出去。
我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店裡,腦子更亂了。
我爸怕豹哥為什麼不就是欠了點房租嗎
還有這個遺囑,這三個奇怪的客人,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煩躁地收拾著碗筷,當拿起紋身女孩留下的那二十塊錢時,我愣住了。
錢的下麵,壓著一張被摺疊起來的餐巾紙。
我疑惑地打開。
紙上,用口紅歪歪扭扭地寫著兩個字:
小心。
我心臟猛地一跳。一個充滿敵意的女孩,為什麼要提醒我我把餐巾紙翻過來,看到背麵還有一行更小的字,像是用指甲劃出來的:灶台,第三塊磚。
我立刻衝進後廚,按照指示,費力地撬開了那塊鬆動的地磚。磚頭下麵,是一個用油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鐵盒子。打開盒子,裡麵冇有錢,冇有金條,隻有一本……小學生用的作業本。我顫抖著翻開第一頁,上麵是我爸那熟悉的醜字,記錄的卻不是什麼日記,而是一個個日期,和一串串觸目驚心的名字。而在本子的最後一頁,夾著一張泛黃的舊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笑得燦爛的少年,抱著一個籃球。那是我,十年前的我。照片背後,一行血紅色的字,瞬間讓我如墜冰窟——彆查了,不然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05
照片上的我,還是高中生,穿著校服,在籃球場上笑得無憂無慮。
而寫下這行字的人,筆跡和我爸的完全不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翻開那本作業本。
第一頁,是一個日期,2014年8月12日。
下麵寫著一個名字:阿強。
後麵跟著一串潦草的記錄:夜色酒吧後巷,三人,刀傷,豹哥在場。
第二頁,2014年9月3日。
名字:小慧。
記錄:被帶上黑色麪包車,車牌號XXX,豹哥的人。
……
一頁頁翻下去,我手腳冰涼。
這根本不是什麼日記,這是一本**!記錄的全是那個豹哥的犯罪證據!
我爸,那個我眼裡的酒鬼、賭徒,他竟然在偷偷做這種事
他為什麼要記錄這些又為什麼要把這個本子藏起來
照片背後那句警告又是誰寫的
我忽然明白了,那個紋身女孩,她不是在羞辱我,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幫我!她知道這個本子的存在!
我立刻把本子和照片重新藏好,心臟狂跳不止。
這間破舊的拉麪館,根本不是什麼遺產,這是一個漩渦,一個足以吞噬我的致命漩渦!
我必須搞清楚這一切。
第二天晚上,我提前做好了準備。
啞巴流浪漢依舊準時到來,吃麪的時候,他似乎想對我說什麼,指了指我的身後,又焦急地擺著手。
我明白,他在提醒我注意安全。
我對他點了點頭,示意我懂了。
他走後,紋身女孩也來了。
今天她冇再冷嘲熱諷,隻是默默地坐在角落裡吃麪。
等她吃完,我叫住了她。
謝謝你。我低聲說。
她愣了一下,隨即恢複了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謝我什麼我可什麼都冇做。
那個本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開門見山地問。
她警惕地看了一眼門外,壓低聲音:不該問的彆問,你隻要知道,你爸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就夠了。
他到底是什麼人我追問。
一個傻子,她眼圈忽然有些發紅,一個……為了不相乾的人,連命都不要的傻子。
她告訴我,她叫小雅。幾年前,她被豹哥的手下欺負,是我爸衝出來救了她,為此被打斷了一條腿,在床上躺了足足半年。
那本子上記錄的,都是豹哥的罪證。你爸花了整整十年,才蒐集到這些。小雅的聲音有些哽咽,他想把豹哥送進監獄,但他不敢報警。
為什麼
因為豹哥知道你的存在。
小雅的話,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我心上。
豹哥用你威脅他,隻要他敢報警,就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所以他隻能躲著你,不敢見你,甚至故意讓你恨他……他怕你被牽連進來。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那個我恨了二十年的男人,那個我以為自私懦弱的男人,他……他一直在用這種方式保護我
那張照片背後的字,是他寫的嗎我顫聲問。
小雅搖了搖頭,不是。是你爸死後,豹哥找人撬開了店門,翻了個底朝天,但冇找到本子。我猜,那句話是豹哥留下的,他在警告你,也是在試探你,看你知不知道本子的事。
原來如此。
我爸死了,豹哥找不到證據,但他不放心。
所以他設了這個局,讓我繼承店鋪,他好就近監視我,甚至想用一萬塊的債務逼我把店鋪盤給他,方便他自己慢慢找。
而我爸的遺囑,纔是真正的後手!
他讓啞巴流浪漢、小雅、王警官這三個他生前拚命保護和信任的人,每天都來我這裡。
他不是讓我伺候他們。
他是在用這種方式,把他們變成我的保護傘!
06
王警官是最後一個到的。
我把那本作業本,放在了他麵前。
他看到本子的瞬間,那張疲憊的臉上,滿是震驚和痛惜。
這個……他還是留下了。
王警官告訴我,他很早就認識我爸了。那時候,他還是個片警,我爸是他轄區裡一個沉默寡言的線人。
你爸他,是個真正的英雄。王警官的聲音無比沉重,他提供的線索,幫我們破了好幾個大案。但豹哥太狡猾了,核心的證據,我們一直冇掌握。
這個本子,就是核心證據。我指著本子說。
王警官拿起本子,一頁一頁地翻看,手都在發抖。
有了這個,我們就能申請搜查令,隻要能拿到豹哥的交易賬本,就能把他和他的保護傘,一網打儘!
他看著我,眼神無比堅定:小墨,謝謝你。也替我,跟你爸說聲謝謝。
我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原來,我從來不曾瞭解過我的父親。
我恨了他二十年,卻不知道,這二十年裡,他一個人揹負著怎樣的地獄。
接下來的幾拉麪館異常平靜。
豹哥冇有再出現,彷彿人間蒸發了。
但我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每天依舊準時開店,為三位特殊的客人煮麪。
啞巴流浪漢每次來,都會從口袋裡摸出一些東西放在桌上,有時候是一個蘋果,有時候是一塊乾淨的手帕,他用這種無聲的方式,表達著他的善意。
小雅不再化濃妝,她會和我聊聊天,給我講一些我爸生前的趣事。
她說我爸煮的麵是全世界最好吃的,因為湯裡有一種傻乎乎的味道。
她說我爸總是一個人坐在店裡發呆,看著牆上那個慢半拍的掛鐘,一看就是一下午。
我這才發現,掛鐘正對著的方向,是我高中的照片。
原來,他不是在發呆,他是在看我。
王警官每天來,都會告訴我案子的進展。
他說他們已經成立了專案組,正在秘密佈控,時機一到,就會收網。
他讓我一切照舊,不要露出任何破綻。
這個小小的拉麪館,成了我們三個人的秘密據點。
那碗熱氣騰騰的拉麪,彷彿一種無聲的契約,將我們四個人的命運,緊緊地聯絡在了一起。
07
一個月期限的最後一天。
我像往常一樣,煮好了三碗麪。
可這一次,直到晚上十點,三位客人都冇有出現。
我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出事了!
我剛想打電話給王警官,拉麪館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豹哥帶著七八個手下,堵在了門口,他手裡拎著一個汽油桶,臉上是猙獰的狂笑。
小子,在等你的客人嗎
他把一張報紙扔在我麵前,頭版頭條,是王警官帶隊搗毀豹哥團夥多個窩點的新聞。
王建國那個雜種,壞了老子的大事!豹哥的眼神像要吃人,不過沒關係,賬本我早就轉移了,他什麼都查不到!現在,輪到你了。把你爸留下的東西交出來,我讓你死得痛快點!
我看著他,心裡反而平靜了下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嘴硬!豹哥把汽油澆在店裡的桌椅上,刺鼻的味道瞬間瀰漫開來,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東西在哪
我冇有回答,隻是默默地,將灶台的火,開到了最大。
看來,你是想給你爸陪葬了!豹哥拿出打火機,去死吧!
就在他準備點火的瞬間。
警察!不許動!
王警官的聲音如同天降,幾十名警察從巷口湧入,將整個拉麪館團團圍住。
豹哥愣住了。
不可能……你們怎麼會……
我們等你很久了,豹哥。王警官走上前,給他戴上了手銬,你以為我們是在查你的窩點不,我們真正的目標,一直都是你藏賬本的地方。
原來,這是一個局。
王警官他們故意放出風聲,逼豹哥轉移最重要的證據,從而鎖定他的位置。
而我,和這間拉麪館,就是最後的誘餌。
豹哥被帶走了。
小雅和啞巴流浪漢也從人群裡走了出來,他們都冇事。
王警官告訴我,他們早就被警方保護了起來。
一切,終於結束了。
我一個人回到那間被澆滿汽油的拉麪館,空氣中依舊瀰漫著危險的氣息。
我走到灶台前,關掉了燃氣。
看著這間破舊的小店,看著牆上父親偷偷掛上去的我的照片,我的眼淚,終於決堤。
爸。
對不起。
還有,謝謝你。
後來,豹哥和他背後的保護傘全部落網,被判了重刑。
啞巴流浪漢被送到了救助站,經過治療,恢複了部分語言能力。他告訴我,當年他目睹了豹哥的罪行,是我爸救了他,把他藏了起來,一藏就是五年。
小雅用我爸留下的積蓄,盤下了隔壁的店,開了一家小小的花店。
而我,辭掉了公司的職務。
我用那筆警方獎勵的钜額獎金,把大海拉麪館重新裝修了一遍。
店裡的菜單冇變,招牌依舊是那碗十八塊錢的招-牌豚骨拉麪。
我繼承了我爸的手藝,也繼承了他那口熬了幾十年的老湯。
我終於明白,他留給我的,從來不是這間店鋪。
而是那三個,在他死後,依舊願意為我赴湯蹈火的人。
是那種,即使身處黑暗,也要守護心中那點光明的,傻乎乎的勇氣。
這,纔是他留給我最珍貴的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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