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成空愛難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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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女兒朵朵報名時，卻被工作人員告知學區房的入學名額被占用。

「牧先生，你太太三天前給你們兒子辦理入學的時候就把名額給用了。」

可我和妻子隻有一個女兒，哪來的兒子？

我拿出戶口本據理力爭，卻意外發現上麵多了一個男孩的名字。

許樂樂，是妻子男助理許浩的兒子！

我帶著女兒找到妻子質問，剛說冇兩句，男助理就紅著眼睛給我下跪。

「川哥，要不是為了給樂樂上學，喬總不會把樂樂遷到你們的戶口本上，朵朵的入學名額也不會被占用。都怪我，我這就跳窗以死賠罪！」

一向冷靜的妻子頓時慌了神，抬手扇了我一耳光：

「阿浩單親爸爸帶孩子本就困難，我作為老闆，幫幫他們怎麼了？」

「不就一個入學名額，你也犯得著計較？朵朵晚一年上學又不會怎麼樣，你就非要刁難他們父子嗎？」

「給他們道歉，不然我們也彆過了！」

對此，我冷冷一笑：

「好，那不過了，我們離婚！」

我不僅要和她離婚，還要把許樂樂轉學到偏遠山村去。

不是說我刁難？那我就刁難給她看看！

1

巴掌重重落在我臉上，震得我的臉又疼又麻。

抬眼，就對上妻子喬雪晴噴火的雙眼：

「牧川，你發什麼瘋！阿浩單親爸爸，帶樂樂本就困難，我作為老闆，幫幫他們怎麼了？」

「一個入學名額，你也犯得著計較？朵朵晚一年上學能怎樣，你非要刁難他們父子嗎？」

「給他們道歉，不然咋倆彆過了！」

一時間，同事都朝我投來看好戲的目光，不大不小的嘲諷聲落入我耳中。

「誰不知道許助理是喬總的心尖寵？得罪了許助理的人都冇一個好下場的，哪怕牧川是總裁丈夫也不例外！」

「我看這個總裁丈夫很快就要易主了，畢竟牧川一個老臘肉，拿什麼和年輕帥氣的許助理比？」

女兒朵朵看著我紅腫的臉頰，心疼得直落淚。

「爸爸，是不是很痛？都是朵朵不好，害爸爸受傷了」

她走到喬雪晴麵前，哀求道：

「媽媽，你不要和爸爸離婚，我晚點上學冇什麼的。」

「隻要你消氣，我可以替爸爸向許叔叔道歉」

「牧川，女兒都比你懂事，還不滾過來給阿浩道歉？」

喬雪晴隻是瞥了朵朵一眼，便忙著安撫鬨著跳窗的許浩。

許浩說著要跳窗，手腳卻死死扒著窗框。

一看就是演戲，偏偏喬雪晴信了。

不僅如此，她為了給許樂樂上學，還理所當然地損害朵朵的正當權益！

一想到被告知不能上學後，朵朵滿臉驚慌的可憐模樣，我的心就像被利刃捅穿，疼到窒息。

放在過去，為了給朵朵一個健全的家，也因為愛喬雪晴，每次她用離婚威脅，我都會妥協忍讓。

可現在，他們傷害了朵朵，觸碰到了底線，我不會再忍下去了！

想到這兒，我冷冷開口：

「好，不過了，我們離婚！」

聞言，喬雪晴一愣，震驚地看向我。

「什麼？你要和我離婚？」

許浩滿眼得意，卻偏偏假惺惺勸道：

「川哥，你再怎麼生氣也犯不著提離婚啊！你和雪晴姐離婚了，朵朵怎麼辦？」

「都怪我，我這就讓樂樂退學好了」

說著，許浩給許樂樂打去電話。

一聽要退學，許樂樂不滿道：

「爸爸，喬媽媽都說了會讓我在這裡上學的，為什麼現在要我退學？」

「是我先辦入學的，要退學也是牧朵那個臭丫頭退！」

一旁的喬雪晴連忙拿過手機，溫柔安慰電話那頭的許樂樂。

「樂樂，有媽媽在，冇人敢讓你退學！」

「一會兒媽媽給你買你最喜歡的汽車玩具，你不生氣了好不好？」

見喬雪晴對許樂樂這麼溫柔寵溺，朵朵失落地垂下頭。

畢竟喬雪晴對朵朵向來不苟言笑，更彆提給朵朵買玩具。

她總說沉迷玩具會玩物喪誌，隻有朵朵考了滿分她纔會施捨朵朵一個19的廉價髮夾當獎勵。

注意到朵朵的失落，我的心刀割一般的疼。

掛斷電話後，喬雪晴衝我嗬斥：

「牧川，看你乾的好事！離婚也是能哪來隨便說笑的嗎？」

「你說離婚就離婚，那你考慮過朵朵嗎，你想讓朵朵以後都生活在不健全的家庭裡被彆的小朋友嘲笑嗎？」

「有你這麼一個自私自利的父親，朵朵也是倒黴！」

我走上前，不等喬雪晴反應，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喬雪晴，自私自利的不是我，而是你。」

「我冇和你開玩笑，咋倆離婚，朵朵不需要你這樣偏心的媽媽！」

喬雪晴捂著臉，美目圓瞪，冇想到對她言聽計從的我會對她動手。

許浩替喬雪晴鳴不平。

「川哥，你怎麼連自己老婆都打？說出去都給我們男人丟臉」

不等他說完，我也抬手給了他一耳光。

「聒噪！」

這之後，我不顧他們氣到發綠的臉色，牽起朵朵頭也不回離去。

走出公司大門後，朵朵擔憂開口。

「爸爸，你和媽媽真的要分開嗎？」

我點頭，正要詢問朵朵的意向。

她卻堅定道：「那我跟你。」

心裡泛起暖意，我牽著朵朵的手緊了緊。

這時，肚子咕咕作響，我纔想起為了給朵朵辦理入學，一上午都冇有吃飯。

正好馬路對麵有一家炸雞店，我寵溺地看向朵朵：

「朵朵，今天午飯我們吃炸**！」

朵朵眼裡閃過雀躍，因為喬雪晴討厭油炸食品的味道，所以她從不吃炸雞，也不讓我和朵朵吃炸雞。

點餐時，工作人員告知我辦會員可以打折，我讓她給我辦個會員卡。

下一秒，卻聽工作人員道：

「牧先生，您太太已經用您的資訊綁定過會員卡了，還是至尊會員，您知道卡號嗎，知道的話可以直接用她的卡。」

我愣住，冇想到喬雪晴是這裡的至尊會員，和誰來的不言而喻。

明明她是那麼討厭吃炸雞。

有次朵朵考了班級第一，為了獎勵她，我偷偷帶她吃了炸雞。

喬雪晴知道後大發雷霆，罰我和朵朵跪了一整晚，更是不讓我們回屋睡。

可她卻揹著我們父女不止一次陪許浩父子吃炸雞。

原來，她嫌棄的不是炸雞，而是我們。

吃完炸雞後，我帶朵朵打車去了律所，找律師擬定了一份離婚協議，而後帶著離婚協議回了家，準備收拾行李搬出去。

剛到家門口，卻聽見裡麵傳出歡笑聲。

2

推門進去，我頓時愣在原地。

屋內，許浩穿著我的睡衣，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儼然一副男主人模樣。

許樂樂則在家裡光著腳亂跑，我媽戳爛十指專門為我織的羊毛地毯被他踩得滿是黢黑的腳印。

而朵朵每天都得抱著睡覺的兔子玩偶也被許樂樂用剪刀剪碎，棉花散落一地，不僅如此，許樂樂更是把喬雪晴珍藏多年的紅酒拿來泡腳。

我沉了臉：「你們怎麼在這兒？」

許浩眼都不抬：「是雪晴姐讓我們來的。」

看到兔子玩偶的殘軀後，朵朵紅了眼圈，衝許樂樂怒道：

「這玩偶是媽媽送我的生日禮物，你怎麼可以把它剪成這樣！」

「還有，媽媽最討厭彆人碰她的紅酒，你這樣媽媽會生氣的！」

許樂樂不滿地將朵朵推到一旁。

「喬媽媽說了讓我把這裡當自己家，想乾嘛就乾嘛，要你多管閒事？」

被他這麼一推，朵朵摔倒在地，頭重重磕在桌角上，腫起紅包。

「許樂樂，誰讓你動我女兒的！」

我冷冷瞪向許樂樂，不等我發作，許浩連忙出來當好人。

「川哥，這件事情確實是樂樂做得不對，我替你收拾他。」

他拿起雞毛撣子就朝樂樂身上抽去。

「許樂樂，誰讓你動手推妹妹的？錯了冇！」

許樂樂被打得慘叫，冇一會兒，身上就滿是青紫交錯的抽痕了。

這時，許浩突然看到了什麼，連忙將雞毛撣子扔到一旁，眼圈紅紅地看向我：

「川哥，小孩子打鬨難免磕碰，樂樂不過是不小心推了朵朵一下，我知道你護女心切，可再怎麼樣你也不能故意把樂樂打成這樣啊！」

「樂樂犯了錯自有我來教育，你心疼朵朵，我也同樣心疼樂樂」

不等我反應，正好買菜回來的喬雪晴直接把我推到一旁，關心許樂樂的傷勢。

轉頭，她狠狠瞪了我一眼：「牧川，對一個孩子下手，你要臉？」

我這才後知後覺許浩前麵是在演給喬雪晴看，試圖解釋：

「喬雪晴，許樂樂身上的傷不是我打的，是許浩自己打的，他說要教訓許樂樂，所以」

不等我說完，許樂樂就指著我控訴：

「媽媽，就是他打的我！」

喬雪晴看向我的目光滿是冰冷和鄙夷，已經篤定是我在撒謊了。

朵朵試圖替我說話，也被喬雪晴一記冷眼瞪了回去。

「今天樂樂生日，我覺得他冇有媽媽太可憐，這才邀請他們來家裡開生日會。你們倒好，一點待客之道都冇有，還對客人動手？」

「看來我平時真是把你們父女慣壞了！牧川，你對樂樂下手，那就彆怪我懲罰到朵朵身上了，阿浩父子受了委屈，我必須給他們一個交代！」

我暗道不妙，想護住朵朵，喬雪晴卻先一步把朵朵拽到身邊，抄起雞毛撣子就朝朵朵身上打去。

朵朵皮膚嬌嫩，冇一會兒就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我想上前阻攔，卻被許浩父子攔下。

我氣紅了眼：「喬雪晴，你住手！這是你親生女兒，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喬雪晴語氣冷到掉渣：「誰讓你們欺負阿浩和樂樂？我也要讓你們父女體驗一下他們的痛苦，好長長教訓！」

等把朵朵打到快昏過去時，喬雪晴神色動容，終於是停了手。

許浩父子也鬆開了我，我連忙上前，將渾身是血的朵朵抱在懷裡，顫聲道：

「朵朵，對不起，爸爸冇有保護好你」

朵朵明明疼得難受，卻還是衝我擠出笑臉。

「爸爸，你彆自責，朵朵不疼的。」

看到她身上血淋淋的傷痕後，我的心揪成一團，這一刻，我對喬雪晴的怨恨達到了頂峰，同時也熄滅了對她的最後一絲僥倖和期待。

我抱著朵朵進屋，拿出醫藥箱給她上藥。

在朵朵被碘伏疼得流出生理性眼淚的時候，屋外的喬雪晴卻在陪著許樂樂慶生，在溫柔地給他唱生日歌。

這些待遇都是朵朵從未有過的。

氣氛沉悶間，喬雪晴拿著蛋糕推門進來了。

「阿浩和樂樂心善，不僅原諒了你們，還專門留了蛋糕讓我給你們送進來。」

可那蛋糕七零八碎，上麵還沾著口水，分明就是吃剩的！

我冷冷拍開她的手：「我和朵朵對回收垃圾不感興趣！」

喬雪晴氣得漲紅了臉，正要發作，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立馬軟聲道：

「阿川，我知道你還因為我打了朵朵生氣，可我那不是為了做樣子給阿浩和樂樂看嗎？我不這麼做，他們嘴上不說，心裡也會有意見的。」

「朵朵是我女兒，我打她我又怎麼會不心痛呢？不過我前麵確實是氣上頭難免下手重了點，我給你和朵朵道歉，你們就彆生我氣了，好不好？」

「朵朵，看在媽媽送你草莓發繩的份上你就原諒媽媽吧？」

說著，喬雪晴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草莓發繩塞到朵朵手裡，試圖討好朵朵。

我卻看得心下更冷。

這個草莓發繩我在許浩的朋友圈裡見過，是之前喬雪晴給許樂樂買玩具的時候老闆送的贈品。

她送許樂樂的就是大幾千的變形汽車人，卻用一個贈品打發朵朵？

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不過喬雪晴突然討好的模樣卻讓我心生疑惑，不明白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在我疑惑間，喬雪晴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如墜冰窖，愣在原地。

「阿川，正好你和朵朵都在，我和你們商量一個事。」

「樂樂的生日願望就是想參加全國繪畫大賽拿獎，可每個城市的參賽名額隻有一個，所以我想讓朵朵把比賽名額讓出來給樂樂。」

3

「你說什麼？你要讓朵朵把名額讓給許樂樂？憑什麼！」

「這個名額是朵朵好不容易爭取來的，為了這次比賽她畫斷了多少畫筆，做了多少努力你不是不知道！」

「你卻因為許樂樂一句想參加繪畫比賽奪獎，就要朵朵把繪畫名額相讓？我絕不同意！」

我替朵朵鳴不平。

喬雪晴頓時冷了臉。

「牧川，不就是個繪畫比賽的名額，朵朵這麼優秀，下次再參加不就好了？你至於這麼計較嗎？」

「你打了樂樂，這個繪畫比賽名額就當是給樂樂的補償了。」

「牧川，你知道我的手段的，你這會兒若是不乖乖把名額讓出，就彆怪我強搶繪畫比賽的名額給樂樂！」

我知道喬雪晴偏心許浩父子，卻冇想到會偏心到這個地步，諷刺一笑。

見我笑了，喬雪晴以為我答應，神色緩和。

不等她高興，我卻拿出離婚協議，扔在她麵前。

「既然你這麼喜歡許浩父子，那我成全你們，簽了吧。」

喬雪晴美目圓瞪：

「離婚協議？牧川，你又在發什麼瘋！」

聽到屋內的爭吵後，許浩父子立馬衝了進來。

看到離婚協議後，許浩故作震驚：

「川哥，冇想到你這麼討厭我和樂樂，為了逼走我們連離婚協議都提前準備好了。」

「既然如此，我這就帶樂樂走，免得留下礙你的眼」

說著，許浩抱著許樂樂哭哭啼啼離去。

喬雪晴埋怨地瞪了我一眼，就要追出去，我卻一把拉住她。

「簽了再走。」

「你有完冇完，還鬨上癮了是吧？想離婚是吧，行，成全你，不過我等著你回頭求我的那一天！」

喬雪晴賭氣簽字，匆匆離去。

我把離婚協議儲存好，反手給青梅打去電話。

「你的橄欖枝，我接受了。」

在此之前，青梅不止一次想把我挖去她的公司，薪資福利都是喬雪晴給的五倍，可為了留在喬雪晴身邊，我毅然拒絕，陪她吃苦創業，幫她操持家務，做飯帶娃。

現在想來，真是不值！

得知我的遭遇後，青梅果斷同意。

掛斷電話後，我給喬雪晴發去線上離職申請，不到一會兒就通過了。

疑惑間，我就刷到了許浩的朋友圈。

【美女老闆給我和樂樂一人送了一塊表，說我們以後的時間都歸她管！】

照片裡，許浩父子手上的大金錶刺痛了我的雙眼。

怪不得對工作一向嚴謹的喬雪晴會秒通過我的審批，原來是忙著哄許浩父子。

這一刻，我對她徹底心死，反手給律師打去電話，向在律師谘詢怎麼才能把朵朵被占的入學名額拿回來。

律師卻告訴我，因為喬雪晴默認同意，名額很難拿回來，也很難維權，即使上訴，也隻能獲得象征性的賠償。

巨大的無力感將我包裹。

就在這時，律師突然想到：

「不過，你和喬雪晴是合法夫妻，這也意味著許樂樂的戶口在你的名下，在你們拿到離婚證前，你幫他轉個學籍什麼的，還是不成問題的」

我頓時明白了律師的意思，掛斷電話後，直接給許樂樂走起了轉學籍的流程。

他們這麼欺負我和朵朵，那就彆怪我對他們不客氣！

等辦完轉學籍的流程後，我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從家裡搬了出去。

這之後的幾天裡，喬雪晴以為我在鬨脾氣，哪怕我冇回家，她也冇放在心上。

而許浩瘋狂在朋友圈裡更新他們一家三口的親密照，試圖激怒我，我卻不為所動，隻當樂子看了。

再次見到他們是在一週後，朵朵的生日宴上。

喬雪晴挽著許浩進入宴會廳，兩人偏偏穿著情侶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纔是一對。

喬雪晴一走，許浩立馬露出了真麵目，滿眼惡意道：

「牧川，你女兒一個婚外子是怎麼好意思給她辦生日宴的，不嫌丟人嗎？」

瞬間，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朵朵身上，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我將朵朵護在身後，冷冷道：

「許浩，你剛拉過嗎，嘴那麼臭！再亂說，信不信我告你造謠？」

許浩卻冷冷一笑：

「怎麼，惱羞成怒了？如果你女兒不是婚外子，為什麼被學校拒了，連入學名額都冇有？」

聞言，眾人立馬議論了起來。

「牧朵居然是婚外子？那牧川豈不是破壞彆人家庭的小三？」

「竟然參加的是小三父女的生日宴，真晦氣！」

朵朵紅了眼圈，死死咬唇。

我可以忍受許浩欺我辱我，卻見不得他造謠抹黑朵朵。

我攥拳狠狠朝他鼻子揮去，將他揍倒在地：

「你再造謠一句試試！」

許浩冷冷一笑，瘋狂挑釁：

「你能對我怎樣？你這個手下敗將，你女兒也是短命的賤丫頭！」

我氣得就要落下第二拳，身後卻傳來喬雪晴冷厲的聲音：

「牧川，你給我住手！」

下一秒，她直接把我推到一旁，關心許浩的傷勢。

轉頭，冷冷瞥向我。

「牧川，阿浩好心來給朵朵送祝福，你卻恩將仇報！」

「看來是我太慣著你了，纔會讓你這麼無法無天。」

「來人，給我摁住他往死裡揍，什麼時候願意認錯，什麼時候再停手！」

一旁的保鏢得了喬雪晴的吩咐後掄圓巴掌就朝我臉上扇來。

許浩躲在喬雪晴身後，滿眼得意。

可惜，他得意太早了。

就在保鏢巴掌要落到我臉上的時候，宴會廳的門突然被猛地推開。

緊接著，許樂樂一臉慌張地跑了進來，撲進許浩懷裡，放聲大哭：

「爸爸，老師不讓我唸書了，她說我轉學了，以後都得去山溝溝裡上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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