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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凡,是蘇家的上門女婿。如果贅婿有職稱考試,我大概能憑實力考個負分滾粗回家。

此刻,我正繫著粉色Hello

Kitty圍裙,在蘇家彆墅燈火通明的宴會廳角落,小心翼翼地給第三十八位客人端上馬卡龍。對,就是那種甜得發齁,一捏就碎,還死貴的小餅乾。而我那位名義上的老婆,蘇清雪,正站在大廳中央,像一顆被眾星捧月的冰雕,連眼角餘光都捨不得施捨給我這邊。

林凡!你手腳能不能麻利點!冇看到張總的酒杯空了嗎嶽母王女士那極具穿透力的嗓音刮過我的耳膜。她今天穿得珠光寶氣,看我的眼神卻像在看一塊粘在地毯上的口香糖。

哎,來了來了!我小碎步挪過去,臉上堆起職業假笑,內心卻在瘋狂吐槽:這老張自己冇長手嗎酒杯空了就要喊人倒,下次是不是喘不上氣還得我幫你人工呼吸

倒酒的時候,我能感覺到趙鑫那孫子不懷好意的目光黏在我身上。這貨是趙氏集團的公子,也是蘇清雪最執著的追求者,自從我入贅蘇家,他就成了我的頭號黑粉頭子。

林凡啊,果然,他開口了,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附近一圈人聽見,聽說你最近在清雪的公司當保安部……經理真是恭喜高升啊。怎麼樣,指揮手下十幾號人,感覺挺威風吧

周圍響起幾聲壓抑的嗤笑。誰不知道蘇氏集團的保安部算上我一共就仨人,還有一個是長期病假。這經理頭銜,純屬蘇清雪為了麵子上過得去,隨便扔給我的遮羞布。

我撓撓頭,露出一副憨厚又有點窘迫的表情:還行還行,主要工作就是看看大門,記記車牌,偶爾幫同事們找找丟了的電瓶車。嗯,深藏功與名,說的就是我。昨天剛用一點小技巧讓一個試圖混進研發部偷資料的商業間諜自己哭著跑去了派出所自首,這種事我會到處說

瞧你那點出息!嶽母立刻嫌惡地瞪我一眼,轉頭對趙鑫笑得像朵向日葵,小趙啊,你彆理他。我們清雪最近那個城東開發區的項目,還得靠你們趙氏多支援呢。

趙鑫得意地晃著酒杯:阿姨您放心,我跟清雪什麼關係,肯定鼎力相助。不過,有些外人嘛,就彆總想著沾光了,免得拉低整個項目的檔次,你說對吧,林凡

我繼續傻笑點頭:趙少說得對,檔次很重要。就像這酒,82年的拉菲,假的就是不如真的喝著順口,對吧我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手腕上那塊明顯是高仿的百達翡麗。這技能是我前世吃飯的本事之一,看一眼貨色就能估個**不離十。

趙鑫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地把手腕縮了回去。

蘇清雪終於朝這邊瞥了一眼,眉頭微蹙,似乎對這邊的喧鬨有些不滿,但最終什麼也冇說,又轉回去和一位叔伯輩聊天了。她那眼神,冷的像西伯利亞的寒流,瞬間把我心裡那點剛剛升騰起的、微不足道的反擊小火苗給澆滅了。

得,繼續裝我的孫子吧。我這贅婿當得,比二十四孝還敬業,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工資冇有,零花錢看心情,主要工作是充當蘇家的情緒垃圾桶和多功能人形背景板。

為什麼甘心受這鳥氣說來話長。簡單講,我,林凡,前世……啊不,是以前,好歹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江湖人稱……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總之就是因為某個承諾,我得報蘇老爺子的恩,答應護他孫女蘇清雪三年周全,順便查點舊事。於是封印能力,隱姓埋名,成了現在這副鬼樣子。

每天看著蘇清雪把我當空氣,對我各種嫌棄,我這心裡吧,就跟螞蟻爬似的。畢竟她長得是真好看,冷是冷了點,但那氣質那身段……呸呸呸,林凡,敬業一點!你是個莫得感情的報恩機器!

正當我一邊神遊天外,一邊收拾吃剩的盤子時,聽到嶽母和趙鑫的對話飄進耳朵。

小趙啊,明天和宏達集團的那個關鍵談判,聽說他們派來的代表很難搞清雪為了這事愁了好幾天了。

放心吧阿姨,我已經托關係打聽到了那位代表的喜好。他酷愛抽象派油畫,尤其是那位叫‘林風’的新銳畫家。可惜林風的畫作市麵上極少,一畫難求。不過呢,趙鑫聲音抬高,帶著炫耀,我正好通過私人渠道,花重金弄到了一幅林風的早期小品!明天帶去,保證能讓那位代表眼前一亮,這合作,十拿九穩了!

蘇清雪聽到這話,終於主動看向趙鑫,眼中帶著一絲驚訝和……感激趙鑫,謝謝你,這次真的多虧你了。

清雪你跟我還客氣什麼。趙鑫笑得誌得意滿。

我低頭,用力擦著桌子。

林風

哦,那是我幾年前閒著冇事,用化名隨手畫的幾幅畫之一。冇想到還真有人當個寶。

而且,如果我冇記錯,趙鑫口中那幅早期小品,好像是我當年畫廢了覺得不滿意,直接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的那張吧

這冤大頭當的……我都有點心疼他的錢了。

宏達集團的談判果然不順利。晚上蘇清雪回來時,那張漂亮的臉蛋冷得能刮下一層霜,直接把公文包摔在了沙發上。

嶽母立刻迎上去:清雪,怎麼了是不是趙鑫那畫冇起作用

畫蘇清雪冷笑一聲,趙鑫確實把畫帶去了,那位代表一開始也很興奮。結果看了半天,說那是拙劣的仿品,真的林風畫作線條和用色都有獨特印記,根本不是他手裡那樣!當場就翻了臉,認為我們冇誠意,合作基本黃了!

啊嶽母傻眼了,怎麼會是假的趙鑫不是說……

趙鑫也是被人騙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蘇清雪煩躁地揉著眉心,而且更麻煩的是,公司最新款智慧家居‘靈犀’係統的核心演算法數據,好像被泄露了。競爭對手天龍集團今天推出的產品,功能和我們高度重合,甚至更優化!

屋裡頓時一片愁雲慘霧。

我正端著果盤從廚房出來,適時地插了一句:啊數據泄露不能吧,咱們公司防火牆不是號稱雇了黑客高手做的嗎

蘇清雪冇好氣地瞪我一眼:你懂什麼!高手也防不住內鬼!保安部是怎麼做巡查的!得,又遷怒於我。

我縮縮脖子,把果盤放下:老婆你彆生氣,吃塊西瓜降降火……說不定,說不定隻是巧合呢

巧合世上哪有那麼巧的巧合!林凡,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天真冇用!蘇清雪顯然氣瘋了,連帶著看我這坨扶不上牆的爛泥更加不順眼。

我悻悻地退回我的小儲物間兼臥室,關上門,臉上的憨傻瞬間收斂。

內鬼數據泄露有點意思。

看來太久冇活動筋骨,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往我罩著的盤子裡伸爪子了。

我拿出那台看起來像是從廢品回收站淘來的老舊筆記本電腦,手指在鍵盤上劈裡啪啦一陣敲擊,螢幕跳出密密麻麻的代碼流,遠超這個時代科技水平的操作介麵一閃而過。

五分鐘不到,我就鎖定了那個偷偷用部門列印機往外界發送加密檔案的IP地址——研發部,一個叫劉明的工程師。發送時間多在深夜,接收方赫然是天龍集團。

證據確鑿。

但怎麼把這事合理地捅出去呢直接黑進公司服務器發全員郵件太粗暴,不符合我現階段的人設。

我摸著下巴,眼神瞄到了桌上那盤冇送出去的果盤,有了主意。

深夜,公司大樓隻剩值班保安。我溜進監控室,兩個保安正在打瞌睡。我輕輕打了個響指,用上一點微不足道的心理暗示:嘿,哥們,你們不覺得研發部那台連著列印機的電腦,風扇聲音有點大嗎像不像有老鼠在裡麵做窩

一個保安迷迷糊糊抬頭:嗯好像……是有點吵

去看看吧,我繼續催眠,仔細檢查一下,說不定真有老鼠啃電線呢,多危險啊。

兩個保安眼神茫然地站起來,夢遊般朝研發部走去。

而我,則提前一步,用一根鐵絲(祖傳手藝,勿念)溜進了研發部,把一個小小的、能模擬列印機故障發出特定噪音的微型裝置粘在了劉明電腦主機箱內側。然後隱入黑暗。

很快,保安來了,被那噪音吸引,開始檢查電腦主機。

咦這有個U盤一個保安從主機箱後麵摸出了一個我事先種下的、裡麵裝著劉明泄密證據副本的U盤。

這啥啊誰落這兒的

事情順利得不像話。第二天,保安把U盤上交,劉明當場被抓。公司危機解除。

蘇清雪對此的結果表示驚訝,但也冇多想,隻歸功於保安責任心強(老淚縱橫的保安部老王:我不是,我冇有!)。

至於宏達集團的合作,雖然黃了,但蘇氏還得想辦法挽回損失。嶽母又出了個餿主意:清雪,要不讓你妹妹清清的那個直播公司幫幫忙搞個線上推廣突圍

小姨子蘇清清,是個顏值主播,粉絲不少,但腦迴路清奇。她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姐,我給你搞個最火的‘猛男挑戰’直播!絕對引爆流量!

然後我就倒了血黴。

不知道她們怎麼想的,非要讓我這個窩囊廢贅婿當反差萌噱頭,參加什麼猛男挑戰。內容是在清清直播間裡,穿著緊身小背心(露出我自認為隱藏得很好實則線條完美的肱二頭肌),做各種羞恥的健身動作,還要被彈幕吐槽。

蘇清雪居然默認了!大概覺得讓我丟人能換點流量也不虧

直播當天,我生無可戀地對著攝像頭擠眉弄眼,做著尷尬的健美動作,彈幕一片哈哈哈、這贅婿有點東西、肌肉不錯,可惜是個傻子。

就在一片歡樂(於我而言是公開處刑)的氣氛中,一個超級火箭特效炸開螢幕。有個ID叫Art-Lover的土豪一連刷了十個。

蘇清清激動壞了:感謝Art-Lover大哥的十個超火!大哥有什麼想看的嗎讓我們贅婿給你表演個絕活!

Art-Lover打字:主播後麵牆上那幅素描,有點意思,能看看細節嗎

所有人都一愣。鏡頭移過去,那是我昨晚隨手畫了打發時間,被清清覺得好玩釘在牆上的塗鴉——一張用圓珠筆畫的、充滿抽象線條的垃圾桶。

彈幕靜了一下,然後爆炸了:

臥槽!這線條!這構圖!

這難道是……林風早期的廢棄風格!

不可能吧!林風的畫怎麼可能出現在這種直播間!

但Art-Lover是知名的藝術品收藏家!他說的肯定有譜!

直播間瞬間被聞風而來的藝術愛好者擠爆。蘇清清懵了,蘇清雪被緊急叫來看直播間,也懵了。

我:……

完犢子。玩脫了。

忘了這茬了!當年隨手扔的廢稿風格,居然也有人能認出來!

Art-Lover私信過來,開出天價要買那幅垃圾桶。

我趕緊讓蘇清清拒絕,說那是非賣品,純屬娛樂。

但蘇清雪看我的眼神,已經徹底變了。那裡麵有震驚,有疑惑,有審視,還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灼人的光芒。

她一步步走到我麵前,盯著我,聲音有點發顫:林凡……那幅畫,你從哪來的

我嚥了口唾沫,露出標誌性的傻笑:啊就……就昨晚吃薯條的時候,覺得包裝紙手感不錯,隨便畫的啊。老婆,我畫得好看嗎能換薯條錢不

蘇清雪死死盯著我,彷彿想從我臉上找出哪怕一絲一毫說謊的痕跡。

那幅垃圾桶素描事件後,我在蘇家的日子變得有點微妙。

嶽母和小姨子看我的眼神像看怪物,但鑒於我之前卓越的窩囊表現,她們更傾向於認為我走了狗屎運,不知從哪兒撿了張廢紙碰巧像大師作品。蘇清雪卻明顯上了心。

她開始偶遇我。

我在後院澆花(並偷偷用自製營養液拯救她那盆快死的名貴蘭花),她會剛好路過,狀似無意地問:林凡,你以前……學過畫畫

我(一臉無辜):學過啊!小學美術課老師還誇我畫的公雞像鴨子呢!

蘇清雪:……

我在廚房研究新菜譜(實則是用我前世某王室禦廚的方子改良她愛吃但總做不好的那道糖醋排骨),她會剛好進來倒水,盯著我行雲流水的刀工和精準的調料配比:你刀工好像不錯對香料也很懂

我(憨笑):嘿嘿,熟能生巧嘛!咱不是專業乾這個的嘛!至於香料,隔壁菜市場王大爺教我的,他說八角跟桂皮放多了會苦!

蘇清雪:……

她甚至開始給我派活兒。

林凡,我電腦好像中了病毒,總是彈些奇怪視窗,你……能幫我看看嗎她把筆記本電腦遞給我,眼神裡帶著試探。

我心中暗笑,就這初級木馬,我閉著眼都能清掉。但表麵上,我手忙腳亂,對著鍵盤一通亂按,嘴裡唸叨著哎呀這咋回事、點這個試試,最後一不小心把一杯水潑在了鍵盤上。

老婆對不起!我好像把它搞壞了!我哭喪著臉。

蘇清雪看著冒煙的電腦,眼角抽搐,最終無力地擺擺手:……算了,你出去吧。

門關上的瞬間,我聽到她極輕地歎了口氣,不知道是失望還是解脫。

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玩得我心力交瘁。比當年潛入敵方總部還累。主要是得時刻控製力道,演技不能過也不能不及。

但更大的麻煩來了。

趙鑫因為上次假畫事件在蘇清雪麵前丟了大人,惱羞成怒,加上求而不得的嫉恨,開始對蘇氏下黑手。他利用趙氏的影響力,瘋狂打壓蘇氏的業務,搶客戶,斷渠道,甚至挖角核心員工。

蘇氏股價大跌,內部人心惶惶。

嶽母急得天天罵我掃把星,說都是我帶來的晦氣。蘇清雪更是忙得焦頭爛額,幾天幾夜冇好好休息,人都瘦了一圈。我看著心疼,但找不到合適的插手時機。

轉機出現在一場慈善晚宴。蘇清雪必須出席維持蘇氏顏麵,而我,作為她的專屬掛件,自然也得跟著去。

宴會上,趙鑫春風得意,帶著新女伴,四處與人談笑風生,明裡暗裡地嘲諷蘇氏日薄西山。蘇清雪強撐笑容,但緊握酒杯發白的手指暴露了她的壓力。

中途,蘇清雪離席去露台透氣。我正琢磨著是再去給她拿塊小蛋糕還是直接裝肚子疼溜回家時,突然聽到兩個侍應生躲在角落低聲交談:

……確定嗎趙少真要那麼乾

嗯,藥下在香檳塔最上麵那杯了,等會兒會有人引蘇總過去……

……玩太大了吧這是犯罪!

怕什麼,趙少兜著!再說了,等生米煮成熟飯,說不定蘇總就認了,還能救她公司呢……

我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趙鑫這雜碎,來陰的

我若無其事地走開,大腦飛速運轉。直接告訴蘇清雪她未必信,打草驚蛇。當場揭穿冇證據,趙家勢大,很容易被反咬一口。

得用點特彆的手段。

我走到宴會廳角落那架昂貴的三角鋼琴前。前世為了接近某個目標,我曾在維也納金色大廳冒充過鋼琴家。彈點什麼好呢

就它了。

我坐下,手指落下。一首極其冷門、旋律卻擁有奇異催眠效力的肖邦夜曲(改編版)流瀉而出。聲音不大,但奇妙的音波精準地籠罩了趙鑫和他那幾個竊竊私語的狗腿子所在區域。

彈到某個特定的音符段落時,我加入了一絲極細微的、隻有目標人物潛意識才能接收到的心理暗示指令。

一曲終了,我起身,深藏功與名。

幾分鐘後,**來了。

隻見趙鑫突然眼神發直,晃晃悠悠地走到宴會廳中央,然後——開始脫衣服!

一邊脫,還一邊聲情並茂地朗誦起徐誌摩的詩: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全場嘩然!

保鏢和狗腿子想上去攔,結果那幾個剛纔也被我琴聲洗禮過的傢夥,竟然也跟著開始群魔亂舞!一個抱著柱子跳鋼管舞,一個開始學狗叫,還有一個抱著主持人聲淚俱下地懺悔自己小學三年級偷看女生洗澡的罪行……

宴會廳徹底亂套了!閃光燈亮成一片(明天頭條穩了!),名流們驚叫的驚叫,拍照的拍照,笑岔氣的笑岔氣。

蘇清雪從露台回來,看到這混亂的一幕,整個人都石化了。她下意識地看向我。

我立刻擠出驚恐的表情,躲到她身後,抓著她的衣袖(趁機摸一把,真滑):老婆!好可怕!趙少他們是不是中邪了!

蘇清雪看著被保安強行製伏、還在兀自深情朗誦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的趙鑫,又看看嚇得瑟瑟發抖的我,眼神複雜到了極點。

一次是巧合,兩次是運氣,那三次四次呢

她不再看我,但那天晚上回家,她第一次冇有讓我睡儲物間,而是指了指客廳的沙發。

你……今晚睡這裡吧。

雖然隻是沙發,但已經是曆史性的飛躍了!

我躺在沙發上,聽著臥室裡她翻來覆去的聲音,知道她今晚註定無眠。

冰山,開始融化了。

而趙鑫,經此一役,社會性死亡,短時間內是冇臉也冇能力再出來興風作浪了。

趙鑫的社死暫時緩解了外部壓力,但蘇氏的內部危機並未解除。資金鍊斷裂的陰影籠罩著公司。

屋漏偏逢連夜雨。蘇清雪的母親,我那刻薄的嶽母王女士,突然病倒了。醫院查不出具體原因,隻是持續高燒昏迷,情況危急。蘇家亂成一團。

我看著蘇清雪強忍著焦慮,一邊處理公司焦頭爛額的事務,一邊醫院公司兩頭跑,眼圈熬得通紅,心裡很不是滋味。我偷偷去看了眼嶽母。症狀很奇特,像是某種罕見的神經毒素感染。這玩意兒……不像自然產生的。

我留了心,趁人不備,用藏在鑰匙扣裡的微型采樣器取了點嶽母的血液樣本。回家後用自製的簡陋設備(外表看像破爛,功能黑科技)分析了了一下。

果然,是人工合成的生物毒素,劑量不大,但很刁鑽,現代醫學很難快速對症下藥。下毒的人手法專業,目標似乎不是要命,而是拖住蘇清雪,讓她無暇他顧,加速蘇氏的崩潰。

誰最希望蘇氏倒台答案呼之慾出——趙家,或者那個一直冇露麵的內鬼同黨。

不能再等了。

我需要錢,需要大量的、快的、合法的錢,來幫蘇氏渡過難關,也讓蘇清雪能喘口氣。

怎麼搞去搶銀行太冇技術含量。炒股本金不夠,週期也長。

我想起了Art-Lover,還有那個林風的馬甲。

是時候讓林風正式出一幅作品了。

我把自己關在儲物間,找來一塊蘇清清淘汰下來的舊畫板和一盒最便宜的顏料。深吸一口氣,收斂所有玩世不恭,眼神變得銳利而專注。

筆觸落下,不再是偽裝,而是曾經站在某個領域頂端的、絕對的實力和心境的傾瀉。

一夜之間,一幅足以震驚當代畫壇的抽象畫作《救贖》誕生了。畫麵充斥著壓抑的黑暗與掙紮的線條,卻又在中心迸發出一抹強烈而充滿生命力的光暈,矛盾而和諧,震撼人心。

我聯絡了Art-Lover,通過加密渠道發了區域性細節圖。對方瞬間瘋狂,開出難以置信的天價,並且同意匿名拍賣,立刻付款。

錢,很快到賬,通過一個海外基金會恰好地投資給了岌岌可危的蘇氏集團。

蘇清雪接到這筆天使投資時,整個人都是懵的。絕處逢生的喜悅之後,是更深的疑惑。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同時,藝術圈被橫空出世的、拍出天價的林風新作《救贖》徹底引爆。無數人在猜測這位神秘大師的身份。

某天,蘇清雪在幫我收拾儲物間時(破天荒的第一次!),無意中看到了那盒快用完的廉價顏料,和角落裡被我隨手丟在一旁的、畫《救贖》時穿的、沾滿了顏料點的舊T恤。

她拿起那件T恤,看著上麵與《救贖》畫作上一模一樣的、極其特殊的顏料混合痕跡和刮刀印記,又看看旁邊對著她傻笑的我。

她沉默了足足一分鐘。

然後,她什麼也冇說,默默把T恤放下,走了出去。

但那天晚上,她親自下廚做了飯(雖然很難吃),還給我夾了菜(雖然掉桌子上了)。

氣氛正在變得詭異而曖昧。

然而,真正的風暴纔剛來臨。

趙家不甘失敗,那個一直隱藏的內鬼同黨——公司另一位高層副總,狗急跳牆,竟勾結了本地的黑勢力,想要直接綁架蘇清雪,逼她交出公司股權!

他們選在了蘇清雪下班回家的路上,用了三輛車強行彆停了她。

當時我正騎著我的小電驢(偽裝用)跟在後麵(暗中保護,職業習慣)。

看到蘇清雪被幾個彪形大漢從車裡拖出來,那一刻,我體內某種一直被強行壓抑的東西,哢嚓一聲,碎了。

去他媽的隱忍!去他媽的偽裝!

老子的女人也敢動!

我眼神瞬間變得冰冷駭人,小電驢油門擰到底,如同離弦之箭般衝過去。在靠近的瞬間,我猛地棄車,身在空中,腳尖一點對方車窗借力,動作快如鬼魅!

砰!砰!砰!

幾聲悶響,伴隨著骨頭碎裂的清脆聲音。那幾個彪形大漢還冇明白怎麼回事,就以各種詭異的姿勢飛了出去,倒地昏厥。

我落在對方麪包車車頂,一拳砸碎前擋風玻璃,將嚇傻的司機直接拖出來扔到路邊。動作乾淨利落,狠辣無比,完全是殺戮機器的模式。

最後,我走到那個嚇癱在地上的副總麵前。

他驚恐地看著我,如同看著從地獄爬出的惡魔: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蹲下身,撿起地上掉落的、準備用來注射的毒針,在他麵前晃了晃,聲音冷得能凍結靈魂:給你下毒的人,和這個,是一夥的,對吧說,幕後還有誰

強大的精神壓迫感讓他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涕淚橫流地吐出了趙家父子的名字。

得到想要的答案,我一個手刀劈暈了他。

做完這一切,我才喘著粗氣,平複著洶湧的氣血和差點失控的力量。轉過頭,看向不遠處。

蘇清雪還站在原地,臉色蒼白,呆呆地看著我。她的眼睛裡,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震驚、恐懼、茫然,以及……一絲極其複雜的、我從未見過的光亮。

她的世界觀,在這一刻,被我徹底砸碎了。

四目相對。空氣凝固。

我看著她,扯出一個可能是比哭還難看的笑:老婆……那個……我說我其實是超級賽亞人,你信嗎

回家的路,安靜得可怕。

蘇清雪一言不發,隻是死死地盯著開車的我(對,這次是我開車,她那輛豪車的駕駛座),眼神像掃描儀,試圖從我側臉上剖析出所有秘密。

我後背冷汗涔涔,比剛纔對付那幾個綁匪還緊張。完了,全曝光了。多年潛伏,毀於一旦。老爺子要是知道,非得從棺材裡跳出來給我一套軍體拳。

到家,關門。

她冇開燈,就站在玄關的陰影裡,聲音沙啞而顫抖:林凡,你到底是誰

我知道,裝傻充愣到此為止了。

我歎了口氣,轉過身,麵對她。雖然冇有完全展露前世所有的鋒芒,但眼神裡的憨傻和懦弱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平靜和深邃。

我是林凡,我說,如假包換。

那剛纔……

一些……以前混飯吃的手藝。很久冇用,生疏了。我試圖輕描淡寫。

手藝那種身手叫手藝那幅畫呢Art-Lover的天價投資呢我媽中的毒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甚至……甚至可能解了她連珠炮似的發問,情緒激動,你看著我像個傻子一樣掙紮,很好玩嗎!你入贅蘇家,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看著她的眼睛,看到了被欺騙的憤怒,也有劫後餘生的恐懼,但最深處的,是一絲或許連她自己都冇察覺的、害怕再次受到傷害的脆弱。

我心軟了。

目的我往前走了一步,拉近和她的距離。玄關很窄,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混合著一絲驚魂未定的冷汗味道。我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你爺爺臨死前的托付,護你三年周全,查清當年差點讓你家破產的那次意外真相。至於為什麼用這種方式……

我自嘲地笑了笑:一來方便查案,二來……報恩嘛,姿態總得低一點,免得恩將仇報,顯得我彆有所圖似的。

那你……你明明那麼厲害,為什麼甘願天天被我罵,被我媽嫌棄,被所有人看不起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因為……我看著她,無比認真地說,罵我的你,嫌棄我的你,看不起我的你,也是你。而我答應的,是護著完整的你,好的壞的,都得受著。更何況……

我頓了頓,聲音低了些,帶上了一點自己都冇預料到的情緒:有時候看你氣得跳腳,又拿我冇辦法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蘇清雪的臉猛地紅了,好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她下意識地想反駁,卻一時語塞。

空氣裡的張力變得粘稠而暖昧。

那……那你對我……她低下頭,聲音細若蚊蚋。

傻子。我終於忍不住,伸手,輕輕拂開她額前一縷散亂的髮絲,動作輕柔得不像話,要不是喜歡你,誰樂意天天裝孫子捱罵還得變著法兒幫你擦屁股真當我閒得蛋疼

蘇清雪猛地抬頭,眼睛在黑暗裡亮得驚人。

就在這氣氛即將邁向不可描述之境時——

砰!

大門被人從外麵粗暴地撞開!燈光大亮!

趙鑫他爹,趙氏集團的老闆,帶著一群拿著長槍短炮的記者衝了進來,口中大喊:蘇總!聽說你們蘇氏涉嫌非法融資!那筆來曆不明的投資……呃

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趙老闆和記者們目瞪口呆地看著玄關——蘇清雪眼眶微紅像是剛哭過,而我,正一手撐著牆,把她半圈在懷裡,手指還曖昧地纏著她的頭髮……這姿勢,怎麼看都像是豪門冷妻和她的窩囊贅婿正在上演強取豪奪……啊不,是情感大戲

這抓姦抓非法融資的現場,畫風不對啊!

蘇清雪瞬間恢複冷豔總裁模式,一把推開我(力道不小),整理了一下衣服,麵若寒霜:趙董事長,你這是什麼意思私闖民宅!

趙老闆懵了,劇本不是這麼寫的啊!他接到線報說今天要來抓蘇氏非法融資的鐵證,怎麼變成撞破人家夫妻……**了

我則瞬間切換回憨贅婿模式,躲到蘇清雪身後,指著趙老闆帶來的打手(偽裝成保鏢):老婆!他們好可怕!手裡還拿著棍子!是不是剛纔那夥人的同黨!

記者們立刻把鏡頭對準了那些保鏢手裡的違禁器械。

趙老闆百口莫辯,臉色煞白。

蘇清雪冷笑一聲,直接拿起電話報警:喂,110嗎這裡有人非法闖入,並且涉嫌與一起綁架案有關……

結局毫無懸念。趙家徹底玩完。證據確鑿(我早就通過特殊渠道把趙家父子勾結黑勢力、商業欺詐、甚至更早之前陷害蘇家的證據打包發給了警方和媒體),數罪併罰,父子倆把牢底坐穿。

蘇氏集團危機解除,憑藉那筆天使投資和後續一係列雷厲風行的操作(當然有我在背後偷偷當軍師),股價一路飆升,甚至超過了鼎盛時期。

嶽母中的毒,我悄悄幫她解了。她醒來後雖然還是有點刻薄,但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敬畏和複雜,至少不敢再讓我端洗腳水了。

至於我和蘇清雪……

夜晚,陽台。

她遞給我一杯紅酒(不再是果汁了)。所以,‘林風’大師,以後有什麼打算繼續回去當你的保安經理她語氣帶著調侃,眼角卻有藏不住的笑意。

我接過酒杯,和她輕輕一碰:保安經理挺好的,清閒,能摸魚。主要是有時間給蘇總做飯、暖床、當保鏢……順便,談談戀愛

她臉一紅,嗔怪地瞪我一眼,卻冇有反駁。月光灑在她臉上,柔和了冰冷的線條,美得不可方物。

對了,她像是想起什麼,爺爺當年……到底讓你護我到什麼時候

我看著她,微微一笑,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原定是三年。不過現在嘛……

我湊近她,嗅著她發間的清香,低聲說:

合約期滿了。但,我想續個終身約,不知蘇總……批不批準

蘇清雪冇有回答。

但她踮起腳尖,用一個生澀卻熾熱的吻,堵回了我的所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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