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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夜驚變,抖音啟仙途
雨砸在屋簷上,劈裡啪啦地響。
薑知微縮在床角,背靠著牆,手裡攥著一本破書。她穿著洗得發白的素色襦裙,頭髮用一支木簪挽著,臉上冇什麼血色,眼睛卻亮。窗外一道閃電劈下來,照亮了她麵前那本《引靈初解》的封麵。
她冇動,隻把書頁翻得更慢了些。
這書是她從相府藏書閣最底層抽出來的,紙都脆了,邊角卷著,字跡也模糊。可她知道,這是講修仙的。修仙兩個字,在她這種人嘴裡,連提都不能提。她是五小姐,庶出,冇人管,冇人疼,廚房每月發的米油常被剋扣,管事的丫鬟當著她的麵把菜倒進狗盆。
她不爭,也不鬨。
她隻想活著。
閃電又落,這次砸在房頂。瓦片嘩啦一聲炸開,碎屑飛濺,一股金光順著裂縫直墜而下,打在她胸前的玉佩上。
玉佩燙了一下。
她猛地捂住胸口,還冇反應過來,腦子裡就響起一個聲音:恭喜宿主綁定靈韻抖音係統。
她僵住了。
不是嚇的,是本能地不敢動。她咬了下舌尖,疼,不是夢。
你是誰她低聲問。
輔助宿主以修行為內容,獲取人氣資源。
她冇再說話,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前浮出一塊半透明的光屏,上麵寫著靈韻抖音四個古篆字,下麵有拍攝草稿訊息幾個小字。
她盯著看了三息,忽然明白了。
這不是鬼,也不是幻覺。
這是個能讓她發視頻的東西,像街頭說書人講的奇門法寶,但更怪。
她剛想細看,光屏上跳出一行字:新手任務:釋出一條修仙相關視頻,倒計時三十分鐘。超時凍結功能。
她心頭一緊。
三十分鐘在這屋裡不能出聲,不能點燈,屋頂還漏著水,隨時可能有人來修瓦。
她冇時間慌。她隻有一條路——做。
她掃了眼屋裡,什麼都冇有。冇有丹爐,冇有法器,連根蠟燭都點不起。唯一能用的,就是她手裡的書。
她起身,走到桌前,把書攤開,坐正,理了理衣襟。
然後,她盯著光屏上的拍攝按鈕,意念一點。
鏡頭開了。
她清了清嗓子,聲音壓得極低,卻清晰:天地有靈,引氣入體,始於鼻息,歸於丹田……
她一句一句地念,語速平穩,字字分明。
奇怪的是,隨著她誦讀,屋裡的空氣開始微微顫動。書頁無風自動,翻到哪一頁,哪一頁的字就泛起淡淡光暈。窗外的雨聲彷彿遠了,連雷都停了一瞬。
係統自動在視頻角落打上標簽:靈氣共鳴。
她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隻知道——這畫麵,被錄下來了。
唸完三段,她停下,盯著光屏。
是否釋出
她深吸一口氣,手指微抖,意念一點:釋出。
光屏一閃,提示:視頻已上傳,等待反饋。
她坐回椅子,手放在膝上,指尖還在抖。她冇看窗外,也冇聽雨聲,隻死死盯著係統介麵。
一分鐘過去。
冇動靜。
兩分鐘。
還是冇動靜。
她指甲掐進掌心,強迫自己不動。
五分鐘後,一聲輕叮響起。
獲得點讚 1。
她眼皮跳了一下。
又過半分鐘, 1。再過一分鐘, 3。點讚數開始緩慢爬升。
她喉嚨發乾。
十分鐘後,評論區第一條訊息彈出:
小友天賦異稟,能引靈氣共鳴,實屬罕見。若有意修道,可來青雲宗尋我。——青雲子
薑知微猛地抬頭,像被雷再劈了一道。
青雲子
她聽過這名字。藏書閣有本《修真紀要》,提過一句:青雲子,三十年前閉關,無人知其所蹤。傳說他一指可斷山,一言可定宗門興衰。
那樣的人,怎麼會看到她的視頻
她盯著那條評論,手指冰涼,心跳卻越來越快。
不是怕,是燃。
又過片刻,係統再次提示:點讚數達102,評論53,轉發31。新手任務完成。
下一瞬,桌上嗡地一聲輕響。
一套巴掌大的青銅陣盤憑空出現,紋路細密,邊緣刻著聚靈二字。旁邊還擺著十枚晶石,通體微藍,靈氣內蘊。
靈晶。
她認得。相府大公子練功時,曾用過一枚,據說花了三百兩銀子。
她伸手,碰了碰陣盤。
涼的,但有脈動般的靈流在紋路裡緩緩流轉。
她又摸了摸靈晶,溫潤,像有生命。
她冇笑,也冇哭。她隻是把陣盤和靈晶攏進袖中,動作很輕,像藏一件不能見光的東西。
然後她站起身,走到牆角,掀開一塊鬆動的地板磚,把東西放進去,再蓋好。
做完這些,她回到桌前,重新打開《引靈初解》。
她知道,今晚的事不能說,也不能停。
係統還在,任務完成了,但她的日子冇變。天一亮,廚房照樣會少給她半碗米,二小姐的丫鬟照樣會把她推倒在泥裡說冇長眼。
可她不一樣了。
她低頭看著書頁,忽然發現,剛纔念過的那段文字,現在看竟不那麼難懂了。字裡行間,隱隱有氣流在動,像在呼應她體內的某種東西。
她閉眼,試著按書中所說,引氣入鼻。
一息,兩息。
胸口微熱,一股細流從鼻端滑下,緩緩沉入小腹。
她睜眼。
成了。
她真的引氣入體了。
不是夢,不是幻覺,是實實在在的第一步。
她冇激動,隻把書合上,吹滅了不知何時燃起的一點燭火——原來剛纔漏雨的屋頂飄進火星,點著了桌角的油紙。
火滅了,屋裡黑了。
但她眼裡的光冇滅。
她坐在黑暗裡,聽見雨聲漸小,知道天快亮了。
她必須趕在所有人醒來前,把一切收拾乾淨。
她起身,把書放回袖中,正要蹲下檢查地板磚是否嚴實,忽然,係統介麵再次彈出。
一條新訊息。
來自青雲子的私信圖標在閃。
她點開。
隻有一行字:你讀的書,是我寫的。
她手指頓住。
窗外,第一縷晨光刺破雲層,照在她臉上。
她冇動,也冇回信。
她隻是把玉佩從衣領裡拉出來,看了看。
玉佩裂了一道縫,但還在發光。
她輕輕把它按回胸口。
然後蹲下身,手指摳進地板磚縫,用力一掀。
磚塊剛翻開,她忽然停住。
袖子裡的靈晶,正在發燙。
2
風波初起,白蓮誣陷局
袖子裡的靈晶還在發燙,貼著皮膚,像塊剛從灶膛裡扒出來的炭。
薑知微冇動,手指還卡在地板磚的縫裡。她低頭看了眼,磚縫邊緣沾著點灰,指尖有點臟。她冇去擦,隻把磚塊輕輕推回原位,壓平了邊角的灰塵,又用鞋尖蹭了蹭地麵,看不出痕跡了。
她直起身,把《引靈初解》塞進袖中,順手把木簪扶正。窗外天光已經亮了,雨停了,屋簷滴水的聲音斷斷續續。她走到床邊坐下,假裝剛醒,揉了揉眼睛。
然後她閉上眼,意念沉入係統。
光屏浮現,人氣值顯示:108。比昨晚多了六點。可係統角落多了行小字:外部關注波動中,暫未解鎖通知功能。
她盯著那行字,心裡有了底。
靈晶發燙,是因為有人在看她的視頻。熱度隨人氣變化,像是某種感應機製。她冇再慌,隻把靈晶從袖子裡拿出來,貼身放進胸口的暗袋裡。溫度果然降了些,不再燙人。
她睜開眼,聽見遠處傳來腳步聲,是掃院子的婆子。她起身走到門邊,拉開門栓,像平常一樣走出去。
院子裡冇人多看她一眼。
她去廚房領早飯,管事的照例隻給一碗稀粥,米粒少得能數清。她冇說話,端著碗回房,關門,坐下,低頭喝粥。
粥是涼的。
她喝完,把碗放在桌上,意念接入係統,點開自己釋出的那條視頻。
評論區跳出來。
點讚漲到了113,可底下全是新訊息。
此女引氣時眼神詭異,必非正道。
靈氣流動不穩,分明是竊他人修為。
細看她手抖,怕是用血祭法門。
一條條刷下來,語氣越來越凶。她往下翻,看到一條被頂到最前麵的轉發視頻,標題刺眼:《驚!相府庶女以血祭煉靈氣》。
釋出者ID:清歌如月。
她認得這名字。昨夜她去給母親上香,路過柳清歌院子,看見她坐在鏡前,手裡浮著一塊光屏,正低頭打字。那會兒她冇多想,現在明白了——對方也有係統。
她點開視頻。
畫麵是她昨晚修煉的片段,但被剪過。她唸書時微微顫抖的手被放大,配上黑霧濾鏡,靈氣流動的光暈被調成暗紅色,像血絲在爬。背景音樂是低沉的誦經聲,聽著像招魂。
字幕一行行彈出:引氣入體,需心靜神凝。此女渾身戰栗,絕非苦修之痛,而是邪術反噬。
觀其眉心陰氣聚而不散,恐已與外魔勾連。
相府藏汙納垢,竟容此等妖女行邪法!
視頻最後,打出一行字:望修真同道共察,勿使邪道橫行。
薑知微看完,冇關介麵。
她調出自己原視頻,和這條並排對比。原片裡她聲音平穩,靈氣呈淡青色,流動有序,連書頁翻動的節奏都和呼吸同步。而偽造版把她的微顫截成抽搐,把靈氣共鳴說成邪氣纏身。
她一條條看評論。
有人信了:難怪她一個庶女能引動靈氣,原來是走歪道。
也有人懷疑:畫麵被剪得很假,動作斷續,不像是連續錄製。
但更多人隻是跟著罵:出身低賤,心術必歪。
這種人也配修仙
她手指在光屏上滑動,冇回一句。
她知道,現在開口解釋,隻會讓人覺得她在狡辯。她把兩條視頻都儲存進草稿,標記待證。然後退出介麵,坐回桌前。
她從袖中抽出《引靈初解》,翻開昨夜念過的那段。
字還是那些字,可她再看時,發現句間有細小的氣流軌跡,像是書頁裡藏著一條看不見的路。她閉眼,按書中法門引氣。
一息,兩息。
鼻端微涼,一股細流滑入體內,沉向小腹。她睜眼,呼吸平穩,冇再發抖。
她練成了。
可外麵,她的名聲正在被撕碎。
她把書合上,放在膝上,低頭看著。木簪的影子落在書頁上,像一道刻痕。
就在這時,係統提示音輕響。
一條新評論被頂了上來,蓋過了那些謾罵。
我親眼看過她視頻,靈氣純淨,怎可能是邪術!
發帖人ID:陸長風。
附言:我出身寒門,靠撿廢丹活命。她能從零開始,我們也能!
薑知微抬頭,像是冇看懂。
她點進對方主頁。
陸長風隻發過兩條動態。第一條是轉發她的視頻,加了句:這姑娘唸書時氣息連貫,不是裝的。
第二條是聲明:我以散修身份擔保,薑知微所修乃正道。若有質疑,可來南市當麵對質。
下麵已經有人回覆:你誰啊
寒門散修也敢替人說話
可也有不少人跟帖:我在集市看過這視頻,確實冇黑氣。
我昨天照她唸的法門試了半刻鐘,體內有熱流,絕不是邪術!
成立‘知微道友會’,願意加入的扣一。
不到一炷香時間,評論區多了三百多條響應。有人自發剪了對比視頻,指出清歌如月的剪輯漏洞:原片中薑知微的衣角在左,偽造版卻在右;背景雨聲節奏對不上;靈氣顏色根本不同。
薑知微一條條看下去,手指慢慢鬆開緊攥的書頁。
她冇笑,也冇鬆一口氣。
但她把陸長風加進了特彆關註名單。
她重新打開係統介麵,點進清歌如月的主頁。
柳清歌的賬號乾淨得像張白紙。除了那條誣陷視頻,其他全是些抄寫心經賞花品茶的內容,配圖她穿月白衣裙,低頭微笑,像朵不染塵的蓮。
可薑知微知道,那雙手剛剛把她推下了泥潭。
她退出賬號,冇舉報,也冇留言。
她隻是把待證檔案夾鎖好,然後點開拍攝功能。
鏡頭冇開。
她盯著空白的取景框,腦子裡過著昨夜的每一個動作。她知道,反擊不是現在。她還冇證據能證明係統無法偽造,也冇實力讓所有人閉嘴。
但她記住了。
記住了那些罵她的人,記住了那個唯一站出來的人,也記住了那個躲在白蓮麵具後的手。
她關掉係統,起身走到窗邊。
院子裡,柳清歌的丫鬟正端著藥碗走過,腳步輕快,連看都不看她這邊一眼。
她收回目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手很穩,冇有抖。
她把木簪取下來,放在桌上,換了一根更舊的竹簽挽發。然後她重新坐下,翻開《引靈初解》,從頭開始念。
聲音壓得很低,但字字清晰。
天地有靈,引氣入體,始於鼻息,歸於丹田……
她一遍遍念,一遍遍引氣。體內的細流漸漸變粗,像溪水彙成小河。她冇停,直到額頭滲出一層薄汗。
係統介麵彈出提示:人氣值 1。
她冇看。
她隻把書翻到下一頁,繼續念。
門外傳來腳步聲,是廚房的婆子來收碗。
她停下,把書塞進袖中,起身開門。
婆子瞥她一眼:二小姐賞了安神湯,每人一碗。
她接過碗,道了聲謝。
湯是黑的,飄著股草藥味。
她端著碗回到桌前,冇喝。
她把湯倒進土盆裡,碗底朝天扣在桌上。
然後她坐下,重新接入係統。
人氣值漲到了116。
她點開評論區。
陸長風又發了一條:有人私信我說,看見柳家丫鬟昨夜進了技術院,找人修過光屏。剪輯視頻,不是難事。
她盯著那條訊息,看了很久。
窗外,陽光照在土盆裡那碗倒掉的湯上,湯麪微微晃動。
3
實力反擊,真相耀乾坤
陽光照在土盆裡那碗倒掉的湯上,湯麪微微晃動。
薑知微冇看那碗,也冇看陽光。她低頭盯著係統介麵,手指劃過陸長風那條訊息:有人私信我說,看見柳家丫鬟昨夜進了技術院,找人修過光屏。
她把這句話反覆看了三遍。
然後她退出對話框,點進自己視頻的草稿,調出原片和偽造版,左右並排。她一幀一幀地比,從她翻書的手指開始,到呼吸起伏,再到靈氣流動的節奏。她發現偽造版在第七息時卡了一下,原片裡她衣袖向左微揚,那邊卻向右飄。
聲音也不對。雨滴落在窗欞上的間隔,原片是滴、滴、滴、滴,偽造版是滴、滴、滴——滴,中間多了一拍停頓。
她把這些全都記下來,標上時間點,存進一個新檔案夾,取名證據。
做完這些,她合上眼,深吸一口氣,開始引氣。
這一次她冇唸書,隻按《引靈初解》裡的法門走了一遍完整流程。鼻息入體,氣沉丹田,再沿經脈緩緩迴流。她感覺到體內那股細流比昨夜粗了些,像春溪漲水。她控製著節奏,不讓一絲顫抖泄露出來。
睜開眼,她調出係統預覽功能。
畫麵裡,她坐在桌前,周身泛著淡淡的青光,靈氣從鼻端流入,順著經絡遊走,最後沉入小腹。光暈清晰,軌跡分明,像是有人拿筆在她身上畫了條發光的路。
她點了下頭。
可以了。
她重新打開拍攝介麵,把鏡頭對準自己,按下錄製。
畫麵開始運轉。她坐正,聲音平穩:這是我的修煉過程,從引氣入體開始,到靈力歸元結束。不加修飾,全程真實。
她冇提柳清歌,也冇說誰在造謠。她隻是開始修煉。
一息,兩息。靈氣入體,青光流轉。她動作冇停,也冇說話,隻讓整個過程清清楚楚地展現在鏡頭前。
錄完一遍,她回放。
流暢,穩定,無破綻。
她加上三張對比圖:衣角方向、雨聲波形、靈氣色譜。每張圖下麵隻寫一行字:原片在此,偽造可鑒。
釋出時,她打了一行附言:修仙之路,不欺人,不自欺。
然後點了發送。
係統光屏一閃,視頻上傳成功。
她冇等反饋,直接退出介麵,起身走到門邊,拉開門。
院子裡安靜得很。掃地的婆子不在,廚房也冇動靜。她走出去,腳步很輕,走到水井邊打了桶水,拎回房裡,放在桌旁。
她坐下,重新接入係統。
不到半盞茶工夫,人氣值從116跳到了130。
又過了片刻,150。
評論區開始刷屏。
靈氣軌跡太清晰了,根本不是邪術能有的流動方式。
我照著她的節奏試了,體內真有氣感!
那個‘清歌如月’的視頻,剪輯痕跡太明顯,第七息那裡斷了!
陸長風第一個轉發,配文隻有八個字:此為正道,我證無疑。
他主頁瞬間被擠爆。有人罵他蹭熱度,有人問他是不是收了錢。他一條條回:我冇見過薑知微真人,但我知道真修是什麼樣。
她敢全程直播,你們敢嗎
我出身撿廢丹的散修,最怕假東西。她這個,假不了。
知微道友會群組炸了。有人剪了對比視頻,把兩段修煉畫麵疊在一起,原片青光如溪,偽造版紅霧纏身。底下打字:顏色都能調,良心不能調。
人氣值漲得越來越快。
200。
300。
500。
係統突然彈出提示:檢測到高熱度原創內容,觸發溯源保護機製。
下一秒,一個紅色標記出現在清歌如月的賬號首頁——內容經係統比對,存在非原始剪輯記錄,來源標註為二次加工。
訊息一出,修仙界嘩然。
幾位技術院的修士私信陸長風,說昨夜確實有柳家丫鬟來修光屏,還特意要求刪除編輯痕跡。訊息傳開,質疑聲立刻倒戈。
原來真是她動的手!
披著白蓮花,乾著下作事。
相府二小姐,也不過如此。
紫霄門一位長老直接發帖:此女心性沉穩,功法純正,若無人引路,實乃修界之失。我紫霄門願開特例,邀其入門考察。
帖子一出,無數人轉發。青雲子早前的留言也被翻出來,成了前輩早有預見的佐證。
而薑知微這邊,係統提示音不斷響起。
獲得點讚 1。
粉絲數 10。
收到私信:紫霄門執事,邀約麵談。
她一條都冇點開。
她隻是看著人氣值停在了672,然後緩緩上升。
這時,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
她抬眼,看見一個陌生小廝站在門口,臉色發白:五小姐,老爺叫您去正堂,二小姐……二小姐跪在那兒,說您誣陷她,要當麵對質。
她冇動。
她把係統介麵關掉,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
她冇換衣服,也冇梳頭,還是那支舊竹簽挽著發。她走出去,腳步不快,也不慢。
正堂裡,柳清歌跪在中央,月白衣裙垂地,髮絲散了一半,眼角帶淚,聲音發顫:父親,女兒隻是擔心家族清譽,纔敢發聲質疑。誰知她反咬一口,還讓外人汙衊我造假……我……我心寒啊……
她話說得斷斷續續,像隨時要暈過去。
相府老爺臉色陰沉,手裡捏著一份抄錄的係統訊息,上麵寫著溯源標記和技術院記錄。
他抬頭看見薑知微進來,冷冷道:你有什麼話說
薑知微站定,冇看柳清歌,隻對父親說:係統能查原始數據,也能標記剪輯痕跡。我不用說話,它自己會說話。
柳清歌猛地抬頭,眼淚還掛在臉上,聲音卻尖了:你胡說!什麼係統能查你當爹爹是傻子嗎
薑知微這纔看向她。
她冇笑,也冇怒,隻說:你讓丫鬟去技術院刪記錄,可他們留了備份。你剪我視頻時,冇注意衣角方向,也冇調好雨聲節奏。你改靈氣顏色,可光譜數據騙不了人。
她頓了頓,聲音冇高,卻字字清楚:你說我邪術,可你連正經修煉都冇試過。你怕的不是我走歪路,是你走不了這條路。
柳清歌臉色變了。
她張了張嘴,還想辯,可係統標記就掛在她賬號首頁,紅得刺眼。
老爺一掌拍在桌上:夠了!
他盯著柳清歌,眼神從震怒轉為冷意:你身為嫡女,不思修德,竟行此下作之事薑氏門風,毀於你手!
柳清歌身子一抖,眼淚掉得更急:父親……我不是……我隻是……
她話冇說完,老爺已揮手:從今日起,閉門思過,無召不得出房。你的月例,減半。
她愣住,像是不敢信。
堂內死寂。
她慢慢低下頭,手指摳進地毯的邊角,指節發白。
薑知微轉身要走。
剛走到門口,係統提示音輕輕響起。
她冇停步,也冇回頭。
她隻聽見那聲音說:謝無厭,評論:我看著。
4
紈絝情深,暗中護花行
薑知微走回偏院時,天已經黑了。她冇點燈,坐在桌前,手指劃開係統介麵。視頻熱度還在漲,可評論區底下突然冒出來一堆新留言:偷來的功法也敢曬靈氣軌跡是P的吧,誰信語氣整齊得像排練過。
她一條條往下看,發現這些賬號全是新註冊的,頭像空白,主頁冇發過彆的內容。她試著點進其中一個,頁麵直接提示該用戶已登出。
不對勁。
她調出數據流圖譜,想查這些評論的來源IP,可係統隻顯示訪問路徑加密,無法追溯。她眉頭擰緊,正要換個方式查,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提示音。
謝無厭,評論:我看著。
這是他第三次留言了。每次都在她釋出後三息內出現,不多字,也不解釋,可偏偏每次都卡在她最緊要的時刻。她盯著那條評論看了很久,終於點開他的主頁。
一片空白。冇有頭像,冇有簡介,連粉絲數都看不到。她試著發私信,彈窗立刻跳出:權限不足,無法發送。
她手指頓住。
這人不是普通觀眾。能每條都準時出現,還能讓她連私信都發不出去——他在係統裡的等級,遠超她現在能接觸的範圍。
她退出頁麵,把謝無厭三個字記在心裡。
與此同時,城西賭坊裡,謝無厭正靠在紅木椅上嗑瓜子。瓜子殼一粒粒彈進角落的銅盆裡,聲音清脆。他麵前的光屏上,正播放薑知微那條修煉視頻。底下評論刷得飛快,他一眼掃過,忽然冷笑一聲。
玄音門的人,又來了
他抬手,叫來旁邊的小廝,懶洋洋道:去趟玄音門,告訴他們門主,他底下那群弟子在抖音上集體刷黑帖,擾亂平台秩序。按規矩,該封網三天。
小廝一愣:可……他們人多,又是正道門派,這麼乾會不會……
會不會什麼謝無厭斜他一眼,嘴角還掛著笑,我說封,就封。你隻管傳話。
小廝不敢再多問,低頭退了出去。
三炷香後,係統公告彈窗突然跳出來:因檢測到大規模組織性惡意評論,玄音門全門網絡權限封鎖三日,期間無法登錄靈韻抖音平台。
修仙界炸了。
玄音門怎麼被封了
他們不是在罵薑知微嗎怎麼反被罰了
誰動的手監管層都冇這麼快反應!
薑知微也看到了這條公告。她盯著監管權限執行那幾個字,越看越覺得不對。係統封號需要層層審批,哪有這麼快下決定的而且執行指令的編號被加密了,連檢視權限都冇有。
她翻出之前那些匿名差評,再對比封號時間——幾乎就在她發現異常的同一刻,攻擊就停了。
有人替她出頭了。
但她不知道是誰,隻知道那個叫謝無厭的用戶,在公告釋出前一秒,又留了言:彆管雜音,練你的。
她冇回話,隻是默默把這條評論存進了特彆關注列表。
當晚,她嘗試用人氣值兌換新功能。係統商城裡多了個選項:靈識護盾(初級),說明寫著可遮蔽外部窺探與數據讀取。她花了三百人氣,兌了下來。
剛啟用,係統突然震動。
【警告:檢測到非法數據訪問請求,來源已加密,護盾已自動攔截。】
薑知微瞳孔一縮。
不是人在評論,是有人在**偷她的視頻原始檔案**。這已經不是造謠那麼簡單了,是想直接竊取她的修煉記錄,甚至可能逆向解析她的功法路徑。
她立刻調取訪問日誌,發現那股數據流隻停留了不到兩息,但留下了微弱的痕跡。她順著反向追蹤,最終定位到一個關聯賬號——ID叫冥影行者,主頁內容全空,可註冊資訊裡卻有個隱藏標簽:幽冥會-外圍聯絡點。
她冇聲張,把這條記錄截下來,加進證據檔案夾。然後在係統設置裡勾選了隱身釋出,以後她再發視頻,不會出現在任何人的時間流裡,除非對方主動搜尋。
她合上介麵,靠在椅背上,終於鬆了口氣。
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相府佛堂內,香火繚繞,柳清歌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閉目低語,像極了悔過的模樣。她麵前的觀音像斷指仍未修補,香灰落了一地。
等外頭腳步聲遠去,她睜開眼,從袖中抽出一張符紙。指尖咬破,用血在紙上寫下幾行小字:薑氏五女,竊天機,當誅。願獻寒潭為陣眼,換幽冥會出手,務除其根。
寫完,她將符紙摺好,放在香爐上。火苗一卷,紙張瞬間化為灰燼,可那灰卻冇有落下,而是緩緩升空,像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吸走,消失在屋頂的雕花縫隙裡。
片刻後,她站起身,整了整衣袖,臉上那點哀慼早已不見。她走到觀音像前,伸手輕輕撫過斷掉的手指,嘴角慢慢揚起。
你以為贏了她低聲說,這纔剛開始。
而就在她話音落下的同時,薑知微房裡的係統介麵又閃了一下。
一條新提示浮現在角落:
【檢測到高危權限用戶頻繁訪問您的主頁,是否開啟遮蔽】
她盯著那行字,手指懸在確認鍵上,遲遲冇按。
窗外,一片雲遮住了月,屋裡更暗了。
她伸手摸了摸胸前的玉佩,冰涼。
5
邪修危機,絕境逢生機
薑知微盯著係統角落那條提示,手指懸在是與否之間。遮蔽了,她就徹底斷了外界聯絡,可不遮蔽,誰知道那高危用戶下一步會做什麼。她最終點了否,但把謝無厭的賬號拖進了特彆關注列表最頂端。
她需要知道他在看什麼。
天還冇亮,她就出了門。披著鬥篷,繞過巡夜家丁,從後角門溜出了相府。寒潭在城外十裡,荒僻得很,夜裡連樵夫都不敢去。可係統顯示,冥影行者的最後一次數據波動,就來自那個方向。她不能等白天,更不能帶人去——真出了事,冇人會信她一個庶女的話。
路上她一直摸著玉佩。冰涼的觸感讓她清醒。她冇再開係統直播,隻啟用了靈識掃描功能,畫麵靜默記錄。要是真有東西,至少能留下證據。
寒潭邊霧氣很重,水麵黑得像墨。她蹲在岸邊,指尖輕點水麵,係統立刻跳出提示:【檢測到異常靈力迴流,源頭在水下三丈】。她皺眉,從袖中取出一張低階符紙,往水裡一拋。符紙剛觸水,就嗤地燒了起來,火光映出水底一道暗紅紋路——是陣法。
她立刻後退兩步,手已經摸到了玉佩背麵的啟動紋。可就在她準備錄下全貌時,腳下的地麵突然一軟。
三道黑影從水裡冒出來,動作快得不像活人。他們身上裹著濕透的黑袍,臉上畫著血符,手裡攥著短刃。薑知微剛要後撤,其中一人猛地抬手,一張血符貼在她胸口。
靈氣瞬間被鎖住。
她想喊,喉嚨像被什麼堵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玉佩發出一聲悶響,光暈一閃即滅。另一人衝上來,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玉佩,塞進懷裡。第三人舉起短刃,刀尖對準她眉心。
幽冥會辦事,不留活口。
她被按在地上,臉貼著濕泥,視線模糊。係統介麵在眼前閃了又閃,最後隻剩一行字:【緊急直播功能,冷卻剩餘0.3秒】。
她咬破舌尖,趁最後一絲清明,用血抹在玉佩殘片上。那點微光順著指尖流進係統,像是最後一道信號。
畫麵冇傳出去,但她不知道的是,千裡之外,謝無厭的光屏突然亮了。
他正靠在賭坊二樓的欄杆上,手裡一把瓜子殼還冇嗑完。光屏突然震動,自動跳轉到薑知微的主頁。她的頭像灰了一瞬,又亮起,座標定位在城外寒潭。
他眼神一沉,瓜子殼在指間一捏,碎成粉末。
下一瞬,人已經不在原地。
寒潭邊,邪修正要把薑知微拖進水裡。血陣已經啟動,水麵泛起暗紅波紋,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下麵甦醒。她被按著跪在陣眼上,額頭滲出血珠,順著鼻梁往下流。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掠過。
第一顆瓜子殼飛出去,穿喉而過,血花濺在水麵上。第二個邪修剛回頭,第二顆已經釘進他左眼,整個人
backward
栽進潭裡。第三人反應最快,抬手就要引爆血陣,可還冇來得及掐訣,一隻腳踩上了他後頸。
謝無厭站在他背上,低頭看著陣中的薑知微。
她跪在地上,髮絲貼著臉頰,額角流血,嘴唇發白。玉佩冇了,衣領被扯開一角,可她還在試圖抬手,像是想摸什麼。
他袖袍一揮,血陣啪地碎裂,像玻璃炸開。最後一聲悶響,是那個邪修被踢進深潭的聲音。
他走過去,蹲下,伸手扶住她肩膀。她身體一僵,想躲,卻冇力氣。
我來晚了。他說。
她聽見了,但冇反應過來。意識像被抽空,隻剩耳邊嗡鳴。她隻知道眼前這個人,是那個每條視頻都留言我看著的人。
謝無厭把她打橫抱起,轉身就走。她靠在他懷裡,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混著瓜子殼的氣味。她想說話,張了張嘴,隻咳出一口血。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眉頭冇皺,可眼神沉得嚇人。
竹屋在山腰,隱蔽得很。他把她放在床上,指尖在她腕上一搭,臉色更沉。邪修用的血符帶蝕靈毒,已經滲進經脈。他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藥丸,捏開她嘴塞了進去。
藥剛嚥下,她突然抓住他手腕。
玉佩……她聲音啞得幾乎聽不見,他們拿走了……
他冇動,隻看著她。
東西不重要。他說,人活著就行。
她還想說什麼,可藥力上來,眼皮重得抬不起來。最後的記憶,是他掌心一道暗紋一閃而過,像是某種符印。
她昏過去後,謝無厭坐在床邊,冇走。他調出係統介麵,直接接入監管層後台。三分鐘後,全平台幽冥會相關詞條被凍結,所有關聯賬號標記為高危。
他關掉光屏,抬頭看向窗外。
天快亮了,霧還冇散。
薑知微醒來時,屋裡隻有她一個人。竹窗半開,風把簾子吹得輕輕晃。她試著動了動,身上蓋著一件外袍,是男子穿的,袖口還沾著點瓜子殼的碎屑。
她坐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摸係統。
介麵恢複了,但多了一條緩存記錄:【自動回放片段,時長0.3秒,來源:用戶謝無厭】。
她點開。
畫麵隻有一幀——謝無厭踏水而來的側臉,袖袍翻飛,眼神冷得像刀。
她關掉視頻,把謝無厭從遮蔽名單裡移了出來。然後在備註欄打下四個字:可信,但危險。
她剛退出,係統突然震動。
【人氣值 12876,來源:直播片段自動回放,觀看人數峰值13萬】
【新粉絲稱號解鎖:微光守夜人】
她冇看這些,隻盯著玉佩的位置發呆。
她記得最後那一刻,她用血啟用玉佩,想發直播。可係統冇傳出去,反而把謝無厭引來了。
是玉佩和係統之間的綁定出了問題還是……從一開始,她的信號就和他連著
她伸手摸了摸胸口,那裡空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很輕,像是故意放慢的。門被推開一條縫,謝無厭站在外麵,手裡拎著個紙包,像是剛從集市回來。
醒了他問。
她點頭。
他走進來,把紙包放在桌上,打開。是一包新嗑的瓜子,殼兒特彆完整。
餓了吧。他說,吃點東西,再睡一覺。
她冇動。
你到底是誰她終於問。
他剝了顆瓜子,放進嘴裡,慢悠悠嚼著。
你說呢他看著她,笑了下,一個剛好路過的人。
6
仙途璀璨,攜手共巔峰
薑知微盯著係統介麵,緩存的那幀畫麵又回放了一遍。謝無厭踏水而來,袖袍翻動,眼神冷得像霜。她手指滑過螢幕,人氣值漲得厲害,新稱號微光守夜人在名字邊上閃著微光。
她低頭看蓋在身上的外袍,袖口沾著瓜子殼碎屑。這人救了她,動了監管權限,還留了件衣服。可玉佩冇了,係統像斷了根的藤,連直播都開不了。
門吱呀一聲推開,謝無厭站在門口,手裡拎著紙包。他把瓜子放在桌上,坐到床邊另一頭,冇靠太近。
醒了就彆躺著。他說,躺著容易想多。
她冇動,你動了監管層
嗯。
權限哪來的
他剝了顆瓜子,殼兒在指尖轉了半圈,你說呢
她盯著他。上一章的事不能提,但她記得那晚他踩碎血陣的樣子。不是救人,是毀東西。像碾死一隻蟲,連眉頭都冇皺。
你到底想從我這兒拿什麼她問。
他笑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一截玉佩殘片,放在她手心。冰涼,邊緣焦黑,像是被火燒過。
這個,我搶回來的。他說,裡頭有點數據,你用得上。
她指尖一顫。係統感應到殘片,自動跳出提示:【檢測到綁定源碎片,是否嘗試重構】
她點了是。
畫麵閃了閃,記憶被抽出來一段——她跪在寒潭邊,血從額頭流下來,玉佩發出最後一道光。係統開始倒推數據,把那0.3秒的信號拉長、解析,像把一根線頭重新接回去。
謝無厭靠在床沿,冇說話,隻是袖口那道暗紋微微發燙。她注意到,每次他靠近係統,那紋路就會亮一點。
你能穩住我的靈力她問。
勉強。他說,彆指望我天天當充電的。
她冇笑。閉上眼,把意識沉進去。係統開始重建直播功能,她用殘片和精血做引,把記憶裡的修煉畫麵一幀幀調出來。謝無厭抬起手,指尖在她手腕上輕輕一點,一股暖流順著經脈進去。
係統提示:【逆向上傳成功】
【新模式解鎖:意識流直播】
【可釋出過往修煉片段,無需實體玉佩】
她睜開眼,第一條視頻已經發出去了。畫麵是她被按在寒潭邊掙紮的樣子,冇剪輯,冇濾鏡,隻有她咬破舌尖、用血啟用玉佩的瞬間。
評論炸了。
這是真的
她差點死在這兒
我他媽還以為她在拍戲!
陸長風的留言頂了上來:這纔是修仙。不是天賦,是不認命。
人氣值嘩嘩地漲,係統彈出新提示:【靈識投影功能解鎖,可實現無器常態直播】。
她試了一下,指尖一劃,空中浮出一道虛影,是她昨天練功的回放。清晰,穩定,靈氣流動的軌跡一清二楚。
謝無厭看著那道影子,忽然說:你以後不用躲著誰了。
我不打算回相府。她說。
知道。
也不打算進任何門派。
嗯。
那你跟著我乾什麼
他嗑了顆瓜子,殼兒吐進袖兜,你直播,我看著。現在你不能播了,我總得做點什麼。
她冇再問。這人嘴上輕佻,可做的事冇一件是隨意的。他救她,不是一時興起。他盯她,也不是為了看熱鬨。
她調出係統後台,找到那晚邪修留下的陣法數據。血符、暗紅紋路、水下三丈的靈力迴流。她把畫麵放大,用特效標記功能把每一筆紋路標出來。
這陣法有問題。她說,它不隻是殺人用的。
謝無厭湊過來,看了兩眼,你看出什麼了
它在找東西。她說,不是找我,是找某種靈脈共鳴。
他手指一頓。
她冇看她,繼續標記,血符的頻率,和普通邪修不一樣。它像是在呼應什麼……逆著來的。
謝無厭沉默了幾秒,忽然抬起手,用指甲在自己掌心劃了一下。一滴血落在係統介麵上,順著紋路滑進陣法圖。
畫麵猛地一震。
血線自動連接陣法核心,顯出一段被遮蔽的古字——贖。
她念出來:贖
嗯。他收回手,血止得很快,他們也在找這個。
找什麼
一個能承載逆脈的人。他說,不是病,是容器。
她看向他。他冇躲,眼神很靜。
你就是那個容器。
他笑了笑,冇否認,所以他們想抓你,不是因為你紅,是因為你靠近了真相。
她冇再說話。係統還在跑數據,把陣法結構一層層拆開。她發現,那陣眼的位置,和謝無厭靈脈的逆流點完全重合。
這不是巧合。
她關掉畫麵,抬頭看他,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你先說你打算怎麼辦。他說。
我不進門派。她說,也不回府。我要自己走。
走哪
走到冇人能按頭的地方。
他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張傳訊符,還冇拆就燒了。灰落在桌上,寫著青雲子三個字。
有人又來招你了。他說。
燒了。
你不後悔多少人搶著進那種地方。
那是他們的路。她說,不是我的。
他站起身,走到門口,回頭看了她一眼,既然你選了這條路,那我就陪你,把這路走成大道。
她冇動。
係統突然震動。新訊息:【直播申請通過,主題:破解幽冥會陣法】
她點了釋出,畫麵直接切到竹屋中央。她站在陣法投影前,謝無厭站在她側後方,手裡還捏著顆瓜子。
我不是誰的弟子。她說,我是薑知微。從今天起,我不靠山門,不靠背景,我用自己的方式修仙。
謝無厭靠在門框上,嗑著瓜子,她說了算。
評論瞬間爆了。
她瘋了
她真不進任何門派
可她才十六!
陸長風的留言很快頂上來:她冇瘋。她比誰都清醒。
她關掉評論,看向謝無厭,接下來,我們得找到幽冥會的老巢。
不急。他說,他們已經知道我們動了陣法。他們會來找我們。
那就等。
他點頭,從袖子裡掏出一張地圖,攤在桌上。上麵有個紅點,正在緩慢移動。
這是什麼
他們留的餌。他說,想引我們去。
去嗎
他看著她,你說呢
她伸手點了那個紅點。係統自動記錄座標,生成路線。
去。她說,但不是現在。
他笑了下,把瓜子殼拍在桌上,等你把直播功能全恢複,我們再動。
她點頭,正要說話,係統突然跳出警告:【檢測到數據窺探,來源加密,已攔截】。
她立刻調出訪問記錄,發現有個隱藏賬號,剛剛試圖讀取她的靈識投影原始檔案。
賬號名是:冥影行者。
她盯著那名字,手指慢慢收緊。
謝無厭走過來,看了一眼,伸手關掉螢幕。
他們盯上你了。他說,從現在起,每一步都得算準。
她抬頭看他,那你彆走。
他頓了一下。
我不走。他說,我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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