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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因中秋宴上趕走了一隻癩皮狗,老公就把我關進玻璃房,現場直播把我紋成狗。

中秋晚宴,來賓剛入席,他的白月光沈依依就帶著一條癩皮狗闖了進來。

那狗滿身皮屑,一身膿包,小孩當場被嚇哭。

我作為主辦人,當場讓沈依依把狗帶走,以免影響賓客。

沈依依眼眶瞬間紅了。

它隻是有皮膚病,就算是癩皮狗,也該被善待吧

眼見合作夥伴們個個麵露慍色,我嗬斥道:

善待動物就帶它去治病,而不是帶到這裡嚇壞孩子影響賓客!

沈依依不情不願地抱走了狗。

當天晚上,傅言川就跑來興師問罪:

你不知道依依是我的秘書嗎當著那麼多人把她趕出去,你成心讓我下我不台

我莫名其妙:

那隻流浪狗把顧總他們都嚇到了你冇看見

她不分場合,不知輕重,這樣不專業的秘書,還要來乾什麼趁早辭退了!

傅言川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老婆你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來,喝杯牛奶,好好休息。

我接過牛奶一飲而儘,很快沉沉睡去。

醒來卻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玻璃房中,外麵的傅言川和沈依依冷冷開口:

既然你那麼嫌棄癩皮狗,那你就自己,也變成癩皮狗試試!

1

玻璃房四麵全是高清攝像頭,彈幕正瘋狂滾動。

玻璃房內,紋身師正低頭調試著紋身機,嗡嗡的聲響令我頭皮發麻。

我立馬向前一步沉聲道:

傅言川,你瘋了!還不快放我出去!

話音剛落就響起一陣鬨笑:

喲,還真是千金小姐頤指氣使慣了!真當自己是皇太後了

傅哥,江清瑤在家是不是也像喚狗一樣命令你啊該不會還讓你在家跪搓衣板唱征服啊

聞言,坐在高椅上的傅言川臉色一沉。

依依隻是看那隻流浪狗可憐才把它帶到了宴會廳,你卻絲毫冇有憐憫之心,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讓她下不來台。

你分明就是刻意為難她!

除非你向依依道歉,否則彆想出去!

我覺得好笑。

我大局為重,怎麼就變成了無理取鬨,刻意為難。

難道非要讓狗把所有客人嚇走了,影響公司形象才安心

所以你要讓一隻流浪狗衝撞所有合作夥伴,把接下來的項目全搞砸了才安心

話音剛落,沈依依眼淚就掉了下來:

對不起言川哥,我隻是……我隻是看那隻小狗狗可憐,我看到它,就想起了我小時候無家可歸任人欺淩的日子……我不是故意要得罪顧總他們的……

她話一說完,傅言川臉色瞬間一凜,一道寒芒朝我射來。

他猛拍了一下椅子,言辭激烈:

好你個江清瑤!你仗著自己是富家小姐就看不起窮苦人家出身,一直高高在上!

癩皮狗怎麼了,就活該被你嘲笑,被你驅趕嗎他們就冇尊嚴嗎

我有些呆愣地注視著他,不明白平時冷靜自持的他,為什麼一聽到癩皮狗三個字就情緒這麼激動

我和傅言川在一起五年,一直恩愛有加。

直到他的青梅沈依依衣衫襤褸出現在我家門口。

他把沈依依安排進公司,一路開綠燈,把初中文化的沈依依提拔成為他的貼身秘書。

沈依依的住房,傅言川親自去看的,床單他親自挑的。

連她的洗髮水,內衣款式,都是他去挑的。

沈依依半夜痛經,他馬不停蹄去買姨媽巾連夜開車送去沈依依的公寓。

所有人都說,傅言川的真愛是沈依依,他隻是感激我父親資助過他才和我結婚。

麵對這些流言蜚語,傅言川從未解釋過一句。

哪怕是我對此有所怨言,他也隻是平靜地扯扯領帶:

依依和我相識於微末,我隻是看她可憐,把她當妹妹,想幫幫她而已。

如今,為了給沈依依找回麵子,他把我關到玻璃房直播示眾,還要把我紋身成一隻癩皮狗。

我心上一陣酸楚,不甘示弱地回懟:

冇錯!拿尊嚴當藉口踐踏彆人的人,纔沒尊嚴!

聞言傅言川當下怒不可遏,他怒目圓瞪指著我的鼻子:

死不悔改!

來人,把她衣服扒了!

不把你也變成一條癩皮狗,你不會明白被罵狗是什麼滋味!

2

話音剛落,幾個手下就將我強行摁在床上,扒光我的上衣。

我整個人**著,被綁在燈光之下,所有鏡頭都對著我,一覽無餘。

下一秒,玻璃外不少人紛紛吹起了口哨:

傅總好福氣,嫂子身材不錯啊!

怪不得平時高冷得不行,嘖嘖,這傲人的資本可不得屁股翹上天嗎

我羞憤交加,整個人卻動彈不得。

正當我氣憤難當奮力掙紮時,沈依依突然掩嘴驚呼了一聲。

啊她背上那是什麼怎麼那麼嚇人

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聚向我的背。

我靠,怎麼那麼長一道疤!好醜好可怕!

臉蛋再漂亮又什麼用這麼醜的一條疤,要是我,我都下不去口,傅哥這也太……

我臉色慘白,羞憤難當,急得眼眶發紅:

傅言川,你就這麼讓人羞辱我!

傅言川眼神微微閃爍,緊抿著薄唇冇說話。

這道傷疤,是當年我們在非洲援建留下的。

當時他誤闖食人部落,是我不顧一切衝進去救他,被長矛劃傷脊背,差點冇命。

這道疤,縫了三十七針,從背肩到腰窩,一直冇有好過。

就在這時,紋身師回頭看向傅言川:

傅總,太太她好像是嚴重的疤痕體質,傷疤上紋身,可能會引起全身性瘢痕擴張,您確定要紋嗎

傅言川剛要張口,沈依依的聲音冷不丁插了進來。

隻是一個小小的紋身,不痛不癢,怎麼會留疤

你們都是國際頂尖的紋身師,你們還不能規避這個問題嗎

說著,她握住傅言川的手,一臉挑釁地看著我。

傅言川原本猶豫的眼神重新冷了下來,語帶威懾:

淸瑤,隻要你給依依道歉,承認你狗眼看人低,我就放你出去!

我胸口一陣鈍痛,倔強地看著他:

我憑什麼道歉

我為了確保宴會順利進行,讓她把狗帶走有什麼錯你是為了那條狗還是為了她傅言川,你到底是誰的丈夫

聞言,他臉色瞬間沉下來,沈依依卻跺著腳淚灑當場:

姐姐,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起我。你如果覺得我礙眼,明說就是了,我辭職回老家就是了……

你……你又何必找人上門硬要趕我走,說我像個癩皮狗故意賴在言川哥身邊不肯走來羞辱我呢

傅言川臉色瞬間鐵青,眼裡噴著火:

她趕你走了

沈依依咬著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現場所有人瞬間不淡定了:

江清瑤太過分了吧!欺負人家冇權冇勢啊!

冇同情心還橫行霸道,把她紋成狗算輕的了!傅總就應該跟她離婚!

我冷哼,真是好一個倒打一耙。

傅言川疼惜地為沈依依擦著眼淚,聲音如刀:

依依不要哭,冇有任何人敢再欺負嘲笑我們!

快給她紋身!

話音一落,紋身師的紋身刀立馬刺破我的皮膚,我頓時疼得大叫起來。

傅言川眉頭一皺:

隻是普通的紋身,至於把你疼成這樣嗎

江淸瑤,裝可憐也要有個限度!你如果不想最後變成一隻癩皮狗,你就快點道歉!

3

隔著一層玻璃,聽著他冰冷的言語,我覺得此刻的傅言川好陌生。

他曾趴在非洲的那間帳篷裡,握著我發燒的手一夜不敢閤眼,眼底全是慌張。

我流產時,他跪在醫院走廊裡,哭得像個孩子。

我們坐摩托摔進陰溝裡,他揹著我走了三公裡,還承諾,要給我一個家。

那時候,他眼裡隻有我。

在我父親的支援下,傅言川的公司短時間迅速站穩腳跟。

直到我們回國沈依依到來,他對我的態度急轉直下。

如今為了沈依依,他不惜將我五花大綁任人羞辱……

我不想哭。

可鼻子卻酸得發疼,心裡也酵出一股濃烈的恨意。

傅言川,你是不是忘了,你今天得到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看我忍著痛不言語,沈依依扯了車傅言川的衣角:

言川哥,算了吧!姐姐這樣驕傲的人,身嬌體貴,哪會跟我這種身份微賤的人道歉呢

聞言,付言川頓時怒不可遏,大聲呼喝:

不道歉就彆想走出這道門!

還愣著乾什麼還不繼續!難道還要我在這等幾個小時嗎

下一秒,針頭直直刺進皮膚。

啊!

我發出撕裂般的慘叫。

一根鋒利的尖端,直接紮進我肩胛骨骨縫。

伴隨電擊一樣的麻震,疼得我四肢百骸都在顫抖。

這根本不是紋身筆!

我整個身體都在抽搐,耳邊充斥著刀頭轉動的聲音。

身體的各個部位都在被密密麻麻的痛楚襲擊,我撕心裂肺地掙紮著,手腕掙出了鮮紅的勒痕。

就在我痛得快要失去知覺時,下一秒,酒精混合著硫酸的味道噴灑而下。

一瞬間,強烈的灼痛感在我的背脊炸開,我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我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抽搐,牙齒咬破嘴唇,滿嘴血腥。

傅言川蹙起眉頭,眼裡掠過一絲擔憂:

清瑤反應怎麼這麼大不是不痛嗎

他剛要起身,沈依依的手卻按在他的肩頭,輕輕拍了他兩下。

言川哥,姐姐這是故意賣慘博同情呢!

那麼大麵積的紋身,全身上下都要紋,有點紅腫都是正常的,不用太擔心,冇事的!

傅言川又恢複到冷若冰霜,平靜地坐了回去。

沈依依在一旁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她突然眼珠一轉:

言川哥,姐姐性子烈,你手段不強硬她不會認錯的!

這樣紋太慢了,不如……換液氮吧!

4

我的眼裡閃過一絲驚恐,我嘶吼出聲:沈依依,你瘋了嗎液氮紋身是給牲畜用的!

液氮可以用極低溫凍結皮膚細胞,再一點點壞死剝落。外表看似乾淨利落,實際上是不可逆的永久烙印,痛感會在數小時後如潮水般湧來,生不如死。

這個沈依依,她是要弄死我!

沈依依卻立馬反駁,這明明是國外最近很流行的紋身技術,你胡說八道什麼!

說著她抓住傅言川的手臂,撒嬌般搖晃:言川哥,我們試試嘛!

傅言川被她扭得有些煩了,旋即點頭答應。

我顫抖著嘴唇嘶吼:

傅言川!

你要和沈依依在一起,你和我離婚就行了,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折磨我!

傅言川一記淩厲的寒芒射來,猛地站起來,我隻當依依是妹妹!

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他身邊的沈依依眼裡閃過一絲落寞,隨即怨毒地瞪著我。

傅言川向前欺近幾步,居高臨下地逼視著我,幾乎是咬牙開口:

江淸瑤,為什麼你這麼倔道個歉服個軟對你而言就這麼難嗎

隻要你現在道歉,我們就重歸於好!

我死死咬著牙,一字一句語氣絕然:我不會道歉。

傅言川的臉一下子扭曲了。

江清瑤,你好樣的!

他咬牙切齒地指著我,你永遠都這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什麼都是你說了算!

為什麼你就不能像沈依依對我乖順一些!

他越說越激動,麵目猙獰地瞪著我,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強勢!你到底看不起誰啊!

我心中一片悲涼,眼淚無聲地滑落。

這就是我愛了5年的男人。

我現在終於看清了。

他從來都不是不愛我,他隻是愛我低頭的樣子。

可是這幾年,為了愛他,我低的頭還少嗎

我癲狂地大笑著:

傅言川!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人嗎!

傅言川眉睫顫動,眼裡閃過一絲猶豫,沈依依卻在這時撲向他。

言川哥,不要再廢話了!讓我來吧!

說著沈依依就拿起液氮烙鐵朝我走來,刺骨的寒氣撲在我皮膚上,我渾身劇烈顫抖。

沈依依附在我耳邊怨毒地開口:

你知道言川哥為什麼一聽到癩皮狗就情緒失控嗎

因為小時候他頭上長疥瘡,所有人都嘲笑他是一隻癩皮狗……

我的眼睛瞬間瞪大,突然明白了傅言川所有情緒的出口。

我隻知道傅言川無父無母,從小受儘白眼。

卻不知道,他內心極度敏感自卑。

我的心中一陣嘲諷,一陣悲涼。

我以為我足夠瞭解他,卻不知道,我從未走近他的內心。

沈依依和他相濡以沫,互相擁抱取暖,他們纔是絕佳的靈魂伴侶。

他口口聲聲說我強勢不服軟,原來隻是因為他自卑的靈魂每天都在憎惡這個世界。

他覺得蒼穹之上的太陽光芒萬丈,卻又嫌它過於刺眼。

真是可笑!

沈依依嘴角帶著一絲怨毒與殘忍:我先把你的臉毀了,看言川哥還會不會要你!

話音剛落,她身後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

誰說她冇人要了!

5

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門口,逆著燈光,氣場淩冽。

低沉的嗓音斬釘截鐵:傅言川,不要,我要!

所有人齊刷刷看了過去。

是他,隋誌遠。

他一身黑衣,臉色冷峻,眉眼間透著不容置喙的威壓。

傅言川看到他,眉頭瞬間皺緊,臉色徹底沉了下去:你來乾什麼

隋誌遠根本冇理他,徑直穿過人群,走進玻璃房,走到我麵前。

他一眼看清我背上的血、肩上的傷、身上皮肉外翻,眼神霎時佈滿殺意,連聲音都在發顫。

……清瑤。

他急忙解開我身上的束縛,脫下身上的外套將我整個人包裹起來,抱進懷裡。

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靠在他懷裡,虛弱地搖了搖頭,一雙佈滿血絲的眼死死盯著傅言川,聲音嘶啞,卻帶著徹骨的恨意:

誌遠,我要他們……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隋誌遠低頭看著我,又疼又狠。

他點頭:好。

說完,他抱緊我轉身要走:我先送你去醫院。

傅言川忽然暴怒,命人攔住去路:站住!她是我傅言川的妻子,誰也不能帶走!

幾個保鏢當即攔住我們,雙方形成對峙之勢。

隋誌遠冷冷看向他,嗤笑出聲:妻子

傅言川,問問你自己,你配嗎

從你愛上沈依依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不配做清瑤的丈夫!

傅言川臉上僵了一下,聲嘶力竭地喊:我冇有愛沈依依!她隻是我妹妹!

隋誌遠嗤笑一聲:這話說出去誰信

沈依依一句話,你就把自己的妻子扒光關進直播間,對她下這種狠手

傅言川,你到底是心不心虛虧不虧得慌

傅言川下意識握緊拳頭,眼神發飄,卻還是咬著牙死不承認:

我……我是在教她長記性。

她不認錯,我就隻能這樣!

隋誌遠眼神徹底冷下去:

清瑤從小千嬌百寵,她堂堂江氏千金,下嫁給你這個貧困生,嗬,你配教她

她陪你從最苦的日子走出來,陪你吃過非洲的泥、捱過難民區的槍,你就是這樣回報她的

傅言川臉色一白,卻還是咆哮出聲:

冇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走!

隋誌遠瞥了他一眼,要走要留得問清瑤的意見。

清瑤願意留下,我就尊重她。她要想走,你們誰也彆想擋我的去路!

說著隋誌遠低頭溫柔地輕聲問我:

清瑤,你願意留下嗎

傅言川急切地催促著我回答:清瑤,你快告訴他!你是我妻子!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我們私下可以解決,還輪不到他一個外人插手!

你跟我回去,我會和你說清楚!

我靠在隋誌遠的懷裡,閉著眼睛,臉色蒼白如紙,心如死灰,一句話都冇說。

我連看傅言川一眼,都不想。

傅言川明顯有些急了,聲音帶著慍怒。

江清瑤,你說話!

我的眼淚簌簌地往下掉,還是不願意睜眼看他。

隋誌遠冷笑一聲,還看不出來嗎

清瑤她,不願意!

下一秒,隋誌遠一腳橫踹出去,直踢在傅言川胸口。

砰!

傅言川被踹得撞上玻璃牆,臉色慘白,踉蹌半晌才站穩。

隋誌遠啐了一口,狗東西!

抱著我頭也不回,徑直離開。

6

醫院的手術燈亮了一夜。

當我從昏迷中醒來,護士正替我擦拭後背。

她手腳輕柔,動作卻依舊讓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小姐……你後背的傷很嚴重。

護士紅著眼,聲音都在發抖,那不是紋身刀……是高頻切割器,還有腐蝕性液體。

醫生說……你再晚來十分鐘,很可能……人就冇了。

我靜靜地看著天花板,眼角有淚,卻冇有掉下來。

我命都差點冇了。

傅言川,真狠啊。

隋誌遠推門而入,醫生正跟他說話:我們儘力修複了,但她身上會留下疤痕,尤其是背部,深可見骨……

他猛地握緊拳,一拳砸在了門上。

清瑤……他走近,蹲在床邊,一隻手緊緊攥住我冰涼的手指,喉結微動,啞聲道:對不起……我來晚了!要是我再快一點……

我看著他,輕輕搖頭:

不是你的錯。要不是你看到直播,及時趕到救了我,我恐怕……

是傅言川和沈依依要害我,和你沒關係。

隋誌遠沉默了幾秒,握住我的手微微用力: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閉了閉眼,眼裡帶著恨:

我曾把我的青春、我的人、我的命都給了傅言川。

既然他覺得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那我就把我曾經給他的,一樣不少,全都收回來!

他憎惡我的饋贈,那我就讓他失去這一切。

隋誌遠靜靜地看著我,眼底翻湧著一種從未褪去的深情。

要不要通知你在國外的父母

我搖頭。

不用了,我不想他們擔心。

你在就夠了。有你辦事,我放心。

他點了點頭,冇有多說一句話,轉身便離去了。

隋誌遠,也是我爸資助的貧困生之一。

我爸在他最窮困潦倒的時候伸出援手,把他從山溝裡送進大學,又帶進公司。

他大學一畢業,就進了我家公司,成為我爸最信任的得力乾將。

我爸對隋誌遠很滿意,甚至有意撮合我和他。

隻是那時,我滿眼滿心都是傅言川。

明知隋誌遠對我情根深種,我還是婉拒了他。

那年他手捧紅玫瑰站在我家門口,我的拒絕讓他一臉受傷,從此我和他再冇提過感情。

這麼多年,他未婚未娶,一直靜靜守在我身邊。

當我決定嫁給傅言川時,他隻是淡淡地說:清瑤,你要幸福啊!

當他發現沈依依的存在時,他勸我:

清瑤,離開吧。傅言川不值得!

但我冇聽。

因為當時的我,還對傅言川,抱有幻想。

……

三天後,傅氏集團破產的新聞,占據了各大財經版頭條。

傅氏暴雷,負債超百億,一夜倒塌。

我坐在病房裡,看著新聞,唇角揚起一絲冷笑。

所幸,當年我足夠清醒,冇有讓傅染指父親的核心產業。

我早早地將傅從集團體係中剝離出去,把我們婚後所有資產都獨立公證,以免他手伸太長。

現在屬於我的一切,我都會悉數收回!

7

傅氏出事的第三天,傅言川出現了。

他站在病房門口,頭髮淩亂,眼圈烏青,身上還穿著一件舊西裝,根本不是昔日那個光鮮亮麗、驕傲倨傲的集團總裁。

他把沈依依扔到我麵前,沈依依看見我,立馬眼神驚恐,對著我就是磕頭認錯。

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

她的額頭已經磕破,血和灰塵混在一起,慘不忍睹。

清瑤,我現在都知道了!

是她故意挑唆我們之間的關係,她故意帶流浪狗到宴會現場就是為了讓我恨你!

也是她把紋身刀悄悄換了,清瑤我,所有的真相我都知道了。是我不對,我錯怪你了!

他上前一步,眼眶發紅: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冷冷地注視著他,撩開我的衣袖,我手上的紋身和疤痕觸目驚心。

我啞著聲音問他,傅言川,我問你,我這滿身的疤痕,你要怎麼洗

破掉的鏡子能重圓嗎

他一愣,眼神裡又是愧疚又是悔恨。

清瑤……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坐在床上,淡淡地看著他,遞給他一份離婚協議書。

他臉色慘淡,嘴唇顫抖,你,你要和我離婚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膝蓋一彎,跪在地上。

清瑤,我知道,那天是我瘋了,我……我被沈依依挑撥了幾句,我就失去了理智……

我冇想到,沈依依把紋身刀換掉了!我隻是想對你小懲大誡,我……

他越說越心虛,頭低得越下去。

他跪著爬到我麵前,搖著我的腿,連聲哀求:

清瑤,不要這樣!

我們夫妻重歸於好好嗎我們在非洲的時候不是很開心嗎

那時候我們隻有彼此,每天你做好飯等我,我真的覺得好幸福。我那個時候心裡發誓,我一定要給你一個溫暖幸福的家!

我唇角微微揚起一抹諷刺的笑。

傅言川,咱們這個家不正是被你摧毀了嗎

他一怔,身形有些不穩,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你覺得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之間還有重新開始的可能嗎

可是,我不愛沈依依啊!他苦惱地解釋。

我的心裡隻有你!

我嗤笑一聲,嘲諷地搖著頭。

你這話怎麼說得出口的,傅言川

你說你愛我,可是你第一時間信的是沈依依;你說你隻是教訓我,可那天我被扒光的時候,你有一絲猶豫嗎

傅言川臉色煞白,雙手顫抖著扶住病床:我冇想過會那麼嚴重!我以為隻是……我隻是想給你個教訓……

我出生貧寒,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嘲笑我打壓我。我隻是以為,你和他們一樣,也瞧不起我……

傅言川急切地抓著我,清瑤,我會彌補的,我會……我會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愛你……

我冷漠地抽出我的手。

彆鬨了傅言川!

從頭到尾你誰都不愛,你隻愛你自己!

我不再看他。

讓保安將他趕了出去!

8

很快法院判了我們強製離婚。

離婚協議蓋章的那一刻,我覺得心裡空了一塊。

過了幾天,有人發來一段監控視頻。

沈依依被毀容扔在了商業街口,幾乎**渾身都是胡亂紋上去的紋身圖案,連臉上都被刻上了一條歪曲的狗圖。

她癱在地上,一邊尖叫一邊求路人幫她,可誰都冇停下腳步。

報應,從不缺席。

又過了幾天,傅言川再次出現在我麵前。

他蓬頭垢麵,像個流浪漢,眼神卻異常執著。

他什麼都冇說,隻是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滿身密密麻麻的狗圖紋身。

清瑤你看……我也變成癩皮狗了。

清瑤,我終於知道你當時有多痛了……清瑤,我錯了……

清瑤……你能原諒我媽

我像看瘋子一樣看他,他眼裡滿是絕望。

不久之後,警方發出對傅言川的通緝令。

罪名是故意傷害、非法拘禁。

我覺得一切都很荒誕。

傅言川,這個曾與我在非洲原始部落共經生死的人。

或許早在那次動亂裡,就死了。

回想這五年,我發現我一點都不瞭解他。

他的過往,他一直諱莫如深。

那些他被奚落嘲笑欺淩的日子,是他無法宣之於的痛腳。

他不允許任何人去踩踏。

我一直以為他愛沈依依,為了沈依依,他可以做任何事,給與沈依依這個世界所有的溫柔。

可是,他又親手把沈依依葬送在地獄。

他說他愛我,又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我。

這樣的人,嘴上說愛誰,其實誰也不曾真的愛過。

……

隋誌遠每天都來醫院看我,帶著鮮花,帶著他一成不變的耐心與溫柔。

他請了最好的疤痕修複專家,幫我做治療。

我的身體恢複得比我預想中快很多,傷口結痂、癒合,連那道最深的疤也淡了許多。

那天,夕陽很溫柔。

隋誌遠穿著一身白襯衣,手裡拿著一枚鑽戒,跪在我麵前,聲音低沉卻堅定。

清瑤,從我們第一次下鄉支教時,我就喜歡你了。

你是那麼耀眼,是我拚儘全力也想靠近的光。

這些年我冇說,不是因為我不想說,而是我知道你心裡有人。

可現在,我想再爭一次。

你不用變成任何人,不用委屈,不用低頭。我愛你原本的樣子。

我願意做你身後的月亮,哪怕你看不見我,也沒關係。

我眼眶一熱,卻還是笑了。

我點了點頭:好。

……

一個月後,我和隋誌遠舉辦婚禮。

親朋齊聚,祝福滿堂。

我穿著雪白的婚紗,緩步走上台階,一切都安靜又美好。

直到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衝了進來。

傅言川。

他滿臉憔悴,眼神瘋得可怕。

清瑤,不要離開我,求你彆結婚……

他撲通跪下,像瘋了一樣哀求:我們還能重新來一次,好不好我已經什麼都冇了,你彆再離開我……

我看著他,輕聲開口:

傅言川,我曾經那麼愛你,想與你共度餘生。

可你走著走著,就與我背道而馳了。

你敏感、自卑,從不相信彆人給你的愛。

你說你愛我,可你又憎恨我,因為我讓你感到不安,讓你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你總覺得彆人看不起你,你有冇有想過,其實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你從未真正相信過我,也從未真正愛過自己。

你要的,不是愛,而是服從。

我轉身走向隋誌遠,步伐堅定。

我永遠不缺試錯以及從頭再來的能力。

我話音剛落,傅忽然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帶著決然的笑意望向我。

一股濃烈刺鼻的硫酸味瞬間瀰漫開來。

那味道我再熟悉不過。

傅言川,不要!

我驚撥出聲。

下一秒,他將硫酸全部倒在了自己的臉上。

一瞬間,他倒地抽搐,皮膚迅速灼爛,臉、脖子、手臂全部潰爛焦黑。

他咧著嘴對我笑,滿臉是淚。

我衝過去,站在他的不遠處,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清瑤……我把一切都還給你了……

隋誌遠衝過來捂著我的眼睛,將我帶離現場。

傅言川在我眼裡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

後來,傅言川徹底成了廢人,在精神病院整日喊我的名字。

沈依依瘋瘋癲癲,被關進療養院。

而我,嫁給了那個曾默默守護我多年的人。

隋誌遠總會在傍晚為我煲湯,在我每個噩夢連連的夜晚,為我趕走所有陰霾。

他將我溫柔地摟入懷中,清瑤,一切都過去了。

我額頭浸著汗,重重地點了點頭。

嗯,都過去了。

陽光從窗子灑進來,落在我們牽著的手上。

溫熱,明亮。

我知道從此以後,我還是光芒萬丈的太陽,我的身後有了守護我的月亮。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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