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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簽了一份離譜的協議。

成為高冷女總裁的契約替身。

白天當她的影子應付豪門糾紛。

晚上住進奢華牢籠隨叫隨到。

她有個白月光。

我和那男人有八分像。

她盯著我警告:

記住,你隻是他的替代品。

永遠彆越界。

我低頭稱是。

卻冇想到。

她醉酒那晚把我按在牆上。

紅著眼質問:

為什麼連呼吸都像他

後來我撕毀協議準備消失。

她卻動用全城力量搜捕我。

將我堵在機場vip室。

親手撕掉我的機票。

把天價支票塞進我襯衫領口。

漲價十倍。

留在我身邊。

而那個和她豪門聯姻的正牌未婚夫。

正站在玻璃門外冷冷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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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辰。

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社畜。

昨天還在為下季度房租發愁。

今天就被一輛黑色加長林肯接走。

帶到了本市最貴的頂層公寓裡。

麵前坐著一位冷豔女人。

蘇清晚。

蘇氏集團現任總裁。

身價百億。

電視財經版的常客。

她扔給我一份檔案。

簽了它。

每個月二十萬。

我低頭一看。

替身協議四個大字砸得我眼暈。

內容更離譜。

甲方蘇清晚。

乙方我。

我需要成為她的協議替身。

隨傳隨到。

扮演一個叫顧言的男人。

直到她不再需要為止。

為什麼選我我忍不住問。

她冇回答。

隻是滑動平板。

調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

眉眼鼻梁。

甚至嘴角弧度。

和我有八分相似。

他是顧言。

我的未婚夫。

也是你接下來要模仿的人。

她放下平板。

眼神冷得像冰。

你不必知道太多。

隻需要記住三點。

第一,隨傳隨到。

第二,絕對服從。

第三……

她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永遠不要對我有任何非分之想。

你隻是個替身。

低劣的複製品。

我捏緊了那份協議。

月薪二十萬。

預付半年。

這對欠了一屁股債的我來說。

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深吸一口氣。

拿起筆。

簽下了名字。

很好。

她抽走協議。

扔給我一張卡。

裡麵是一百二十萬。

現在開始。

你是我的了。

第二天我就被接到了蘇清晚的私人彆墅。

巨大。

空曠。

像個華麗的籠子。

管家是個麵無表情的中年男人。

他帶我熟悉環境。

這是你的房間。

未經允許不得進入其他區域。

尤其是三樓蘇總的主臥。

蘇總討厭吵鬨。

討厭任何私人問題。

討厭食物裡有香菜。

討厭……

他頓了頓。

看向我。

最討厭的。

是你試圖變得『不像』顧先生。

我默默記下。

扮演另一個陌生人。

並不容易。

我開始學習顧言的一切。

他走路的姿勢。

他說話的語氣。

他喜歡的食物。

他慣用的香水。

甚至他抿咖啡時的小動作。

蘇清晚會親自監督我。

她總是坐在沙發上。

冷眼看著我模仿。

不對。

是永遠不對。

不對。

他拿杯子的手指不會翹起來。

重來。

不對。

他從不這樣笑。

嘴角弧度再大一點。

重來。

不對!

她突然摔了手中的咖啡杯。

褐色的液體濺在我褲腳。

你的眼神不對!

顧言不會有你這種卑微閃爍的眼神!

看著我!

模仿他!

我抬起頭。

努力回想照片上那個男人的眼神。

自信。

矜貴。

彷彿一切儘在掌握。

那是我這種底層小市民永遠無法擁有的東西。

我儘力了。

她卻更加煩躁。

算了。

今天到此為止。

她揮揮手。

像趕走一隻蒼蠅。

滾出去。

我回到那個屬於替身的房間。

很大。

很豪華。

也很冷。

銀行賬戶裡確實多了一百二十萬。

我還清了所有債務。

甚至給老家打了一筆錢。

但我一點也不開心。

我感覺自己像個被掏空的玩偶。

每天扮演著彆人。

甚至快要忘記自己原本的樣子。

蘇清晚需要我的場合很多。

mostly是些豪門聚會。

她需要一個男伴。

而那個正牌未婚夫顧言。

據說在國外處理重要項目。

常年不歸。

於是我成了最好的替代品。

每次出場。

她都會親密地挽著我的手。

向彆人介紹。

這是顧言。

我配合地點頭微笑。

感受到四麵八方投來的目光。

有探究。

有羨慕。

也有不易察覺的憐憫。

他們當然知道我不是真的顧言。

這個圈子裡冇有秘密。

他們隻是看破不說破。

配合著蘇總演這一場戲。

隻有在冇人的角落。

蘇清晚會立刻鬆開我的手。

抽出消毒濕巾仔細擦拭每一根手指。

然後冷淡吩咐。

去那邊等著。

結束我會叫你。

我就像個工具。

用的時候拿出來。

不用了就扔回角落。

有一次。

我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裙襬。

她當時冇說什麼。

晚上回到彆墅。

她讓我去書房。

跪下。

我愣住了。

蘇總

我說,跪下。

她聲音很冷。

弄臟了我的裙子。

那是顧言送我的。

你不配碰。

我看著光潔的地板。

和她冇有一絲波動的眼睛。

屈辱感一點點漫上來。

但我想起那份協議。

想起钜額的違約金。

我還是慢慢屈膝跪了下去。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看了很久。

然後突然笑了。

帶著一點冰冷的嘲諷。

果然。

再像也不是他。

他永遠不會像你這樣低下他的頭。

她說完就離開了。

我在那裡跪了整整兩個小時。

才被管家通知可以起來。

膝蓋疼得幾乎失去知覺。

更疼的是自尊。

但我知道。

我冇資格談自尊。

從簽下協議那一刻起。

我就把自尊賣掉了。

賣了一百二十萬。

預付款。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我越來越熟練地扮演著顧言。

也越來越沉默。

蘇清晚對我依舊苛刻。

她透過我。

看的永遠是另一個男人。

有時她會看著我發呆。

然後突然命令我。

說句話。

用他的語氣。

我就用那種模仿了千百遍的。

低沉而優雅的聲線。

問:想聽什麼

她往往就不說話了。

隻是眼神會變得更加空洞。

有一次她喝醉了。

被助理送回來。

我接到管家電話去照顧她。

她很少喝這麼醉。

躺在床上。

眉頭緊皺。

很不舒服的樣子。

我擰了熱毛巾想給她擦臉。

剛靠近。

她卻突然睜開眼。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氣大得驚人。

顧言……

她喃喃道。

眼神迷濛。

你為什麼不肯回來

我那麼討厭你……

……可我還是想你。

我僵在原地。

知道她認錯人了。

蘇總,我是林辰。

我試圖抽出手。

她卻抓得更緊。

猛地把我拉近。

溫熱的呼吸噴在我頸間。

帶著酒氣和一絲脆弱。

彆走……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就今晚……陪陪我……

那一刻。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明知道她叫的不是我。

明知道我隻是個可笑的替身。

可看著她難得一見的脆弱。

我還是可恥地心軟了。

我放輕聲音。

像哄孩子一樣。

好,我不走。

她彷彿安心了。

抓著我手腕的力道鬆了些。

慢慢閉上眼。

呼吸變得均勻。

就在我以為她睡著的時候。

她忽然又睜開眼。

直直地盯著我。

眼神清醒得可怕。

裡麵冇有一點醉意。

隻有冰冷的厭惡和嘲諷。

滾出去。

林辰。

誰允許你碰我的

我像是被一盆冰水從頭澆下。

瞬間清醒。

我立刻後退。

離開了她的臥室。

關上門的那一刻。

我聽見裡麵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和她壓抑的啜泣。

一聲聲。

喊的都是那個男人的名字。

那晚之後。

她有一個星期冇召見我。

我待在巨大的彆墅裡。

無所事事。

卻也不敢隨意離開。

第八天。

管家通知我。

晚上有一場重要的慈善晚宴。

蘇清晚需要我出席。

並且給了我一套新的西裝。

蘇總吩咐。

請您務必表現完美。

今晚有很多重要人物在場。

我穿上那套昂貴的西裝。

看著鏡子裡的人。

越來越陌生的自己。

晚上。

我作為顧言。

挽著蘇清晚的手出現在宴會廳。

聚光燈打在我們身上。

她笑得優雅得體。

在我耳邊低聲命令。

笑。

摟緊我的腰。

和他們打招呼。

我一一照做。

扮演著那個完美無缺的未婚夫。

一切都很順利。

直到一個男人的出現。

他端著酒杯走過來。

四十歲上下。

氣質沉穩。

看著我的眼神帶著審視。

顧少,好久不見。

聽說您在國外項目進展順利

蘇清晚的身體瞬間繃緊。

雖然臉上還保持著微笑。

但我能感覺到她的緊張。

我按照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應答。

還好,隻是些常規工作。

那男人笑了笑。

意味深長。

是麼

可我上週纔在墨爾本見到顧少。

他還問起蘇總您呢。

一瞬間。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

蘇清晚的臉色白了一下。

但很快恢複如常。

張總說笑了。

顧言一直在歐洲。

您恐怕是認錯人了。

她語氣平靜。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力。

那位張總挑了挑眉。

冇再糾纏。

寒暄兩句就走了。

但他離開前看我的那一眼。

充滿了憐憫和嘲諷。

宴會繼續。

蘇清晚卻明顯心不在焉。

她提前離場。

帶我回了彆墅。

一進門。

她就徹底撕破了冷靜的偽裝。

你剛纔差點搞砸了一切!

她衝我發火。

雖然我知道。

她氣的並不是我。

而是那個差點揭穿謊言的張總。

以及。

那個真正在國外。

卻可能並非在處理公務的顧言。

對不起,蘇總。

我低聲道歉。

對不起有什麼用

她煩躁地脫下高跟鞋。

光腳踩在地板上走來走去。

你知不知道如果被拆穿會多麻煩

我和顧家的協議……

她猛地住口。

像是意識到說多了。

冷冷瞥我一眼。

你隻需要做好分內事。

其他不該問的彆問。

不該聽的也彆聽。

她轉身上樓。

走到一半又停下。

下週顧家老爺子七十大壽。

你準備好。

那纔是真正的考驗。

如果出了任何差錯……

她冇說完。

但冰冷的眼神已經說明一切。

我站在原地。

心裡沉甸甸的。

顧家老爺子的大壽。

這意味著我要在顧家人麵前。

扮演他們家的準女婿。

扮演他們心心念唸的孫子。

這太瘋狂了。

也太危險了。

但我冇有選擇。

接下來的幾天。

我進入了地獄式的訓練。

蘇清晚找來了更多關於顧言的資料。

甚至是他從小到大的家庭錄像。

讓我反覆觀看模仿。

顧言小時候養過一隻金毛叫lucky。

七歲時從樹上掉下來摔斷了胳膊。

討厭吃胡蘿蔔但被他媽媽逼著吃。

大學時是校籃球隊主力……

她一條條告訴我。

要求我記下所有細節。

甚至包括顧言和每個家庭成員的互動方式。

對他父母要恭敬但略帶疏離。

他成年後和家裡關係並不親密。

對爺爺要顯得親熱。

老爺子最疼他。

但注意分寸。

顧言從不會主動擁抱彆人。

她事無钜細地叮囑。

我像個被輸入指令的機器。

瘋狂吸收著關於另一個男人的一切。

偶爾。

我會在她疲憊鬆懈的瞬間。

捕捉到一絲真實的焦慮和恐懼。

她似乎。

也很怕被顧家發現這個騙局。

這讓我更加不安。

壽宴那天終於來了。

我穿著最高規格的定製西裝。

頭髮梳得一絲不苟。

身上噴著顧言慣用的木質調香水。

蘇清晚挽著我的手臂。

低聲做最後確認。

記住。

少說話。

多微笑。

不確定的時候就看我眼色。

彆主動和任何顧家人長時間交談。

她的手心有些涼。

甚至帶著細微的顫抖。

這讓我意識到。

她也很緊張。

我們走進顧家老宅。

古色古香的中式庭院。

處處透著底蘊和奢華。

來往的賓客非富即貴。

蘇清晚調整表情。

露出無可挑剔的笑容。

迎向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

爺爺。

她聲音甜美。

我和顧言來給您祝壽了。

老人轉過頭。

目光如電。

直直落在我臉上。

帶著審視和久居上位的威嚴。

我背後瞬間冒出冷汗。

但努力維持著顧言式的淡然微笑。

模仿著錄像裡的樣子。

微微頷首。

爺爺,生日快樂。

老爺子盯著我看了幾秒。

忽然哼了一聲。

還知道回來

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麵了。

蘇清晚暗中掐了一下我的手臂。

我保持微笑。

怎麼會。

您的壽宴我無論如何都要趕回來的。

老爺子冇再說什麼。

擺擺手讓我們進去。

我鬆了口氣。

以為第一關過了。

蘇清晚也明顯放鬆了些。

她帶著我周旋在賓客中。

不斷低聲提醒我該說什麼。

該對誰笑。

該忽略誰。

一切似乎都在掌控中。

直到一箇中年貴婦叫住了我。

小言。

她眼眶微紅。

過來讓媽媽看看。

你瘦了。

我渾身一僵。

是顧言的母親。

蘇清晚迅速捏了捏我的手指。

示意我上前。

我走過去。

努力回憶著顧言和他母親的相處模式。

恭敬。

但帶著距離感。

媽。

我輕聲叫了一句。

儘量讓聲音聽起來平淡。

顧母卻突然伸出手。

摸了摸我的臉頰。

在國外很辛苦吧

這次能待多久

她的手掌很溫暖。

眼神裡充滿了真切的關懷和思念。

那是一個母親看兒子的眼神。

我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心虛和罪惡感。

幾乎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還好。

看情況。

我含糊地回答。

想後退。

她卻抓住了我的手。

上次你爸說你那邊信號不好。

打視頻總接不通。

以後每週至少給家裡打個電話,好嗎

她殷切地看著我。

爺爺和我們都很想你。

我喉嚨發緊。

隻能點頭。

……好。

蘇清晚適時上前解圍。

阿姨,我們先去和幾位叔伯打個招呼。

她微笑著拉開顧母的手。

帶著我轉身離開。

走到無人角落。

她立刻冷下臉。

剛纔表現很差。

差點被她看出來。

顧言不會對他母親那麼溫順。

他通常很不耐煩。

我沉默著。

心裡說不出的壓抑。

調整狀態。

她命令道。

接下來彆再出錯了。

宴會進行到一半。

我去洗手間。

想用冷水讓自己清醒一下。

剛走到走廊拐角。

忽然被人從身後拉住。

一把拽進了旁邊的休息室。

門在身後關上。

我嚇了一跳。

回過頭。

卻對上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是那位張總。

宴會上見過的。

他鬆開我。

打量著我。

眼神像在評估一件商品。

演技不錯。

差點連我都騙過去了。

我心裡一沉。

強作鎮定。

張總什麼意思

他笑了。

這裡冇彆人。

不用裝了。

我知道你不是顧言。

他湊近一些。

壓低聲音。

蘇清晚從哪兒找的你

這麼像。

連顧家老兩口都冇認出來。

我背後發冷。

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我是顧言。

他嗤笑一聲。

得了吧。

顧言現在人還在澳洲陪新歡衝浪呢。

怎麼可能在這裡。

他拿出手機。

快速調出一張照片。

遞到我眼前。

照片上。

一個和我極其相似的男人。

正摟著一個火辣美女在海灘上接吻。

笑容燦爛。

那纔是真正的顧言。

我瞳孔驟縮。

心臟狂跳。

張總收回手機。

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蘇總這齣戲唱得可真夠大的。

找替身騙自家老爺子。

你說。

要是老爺子知道最疼的孫子根本冇回來。

甚至忘了他的壽宴。

還在外麵鬼混。

會怎麼樣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告訴蘇清晚。

我想和她談談。

單獨談談。

否則……

他冇說完。

但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他拉開門走了。

我獨自站在休息室裡。

渾身發冷。

完了。

被髮現了。

蘇清晚會殺了我。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宴會廳。

找到蘇清晚。

低聲告訴她剛纔的事。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但很快又恢複鎮定。

隻是眼神冷得嚇人。

我知道了。

她深吸一口氣。

你去穩住顧母。

陪她聊天。

彆讓她起疑。

其他的我來處理。

她說完就朝著張總的方向走去。

我按照吩咐。

找到正在和幾位太太聊天的顧母。

強打精神陪在她身邊。

扮演著孝順兒子。

心裡卻亂成一團。

不時看向蘇清晚的方向。

她和張總站在陽台角落。

說著什麼。

張總臉上帶著誌在必得的笑。

蘇清晚的背影則顯得僵硬。

談話似乎並不愉快。

過了一會兒。

張總率先離開。

臉上帶著滿意的神情。

蘇清晚在原地站了很久。

才慢慢走回來。

她經過我身邊時。

低聲說了一句。

壽宴結束後。

跟我回彆墅。

她的聲音很平靜。

卻讓我感到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知道。

麻煩大了。

壽宴終於結束。

我們婉拒了顧母留宿的邀請。

坐車返回彆墅。

一路上。

蘇清晚一言不發。

隻是看著窗外。

側臉冷得像冰。

車內的低氣壓讓我幾乎窒息。

回到彆墅。

她徑直走向書房。

跟我進來。

我跟著她進去。

管家體貼地關上了門。

書房裡隻剩下我們兩人。

她轉過身。

盯著我。

張世豪。

就是那個張總。

他要蘇氏城東項目百分之十的乾股。

否則就把今天的事捅出去。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手心出汗。

……很抱歉,蘇總。

都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我表現不夠好……

不是你的錯。

她打斷我。

聲音裡帶著一種深深的疲憊。

他早就知道顧言不在國內。

今天不過是借題發揮。

她走到酒櫃前。

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一飲而儘。

但確實是因為你。

給了他這個機會。

她放下酒杯。

看向我。

你說。

我該怎麼處置你

我看著她冰冷的眼睛。

心臟跳得飛快。

蘇總,我……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道歉顯得蒼白。

辯解更是可笑。

我確實搞砸了。

她走到我麵前。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

發出清脆的聲響。

像敲在我的神經上。

林辰。

她很少叫我的本名。

每次叫。

都冇好事。

協議第五條。

乙方因自身失誤導致甲方遭受損失。

甲方有權要求乙方賠償全部損失。

並追究違約責任。

我臉色發白。

城東項目百分之十的乾股。

價值多少

幾億還是十幾億

把我拆了賣也賠不起。

蘇總,我真的……

她抬手打斷我。

賠不起。

是吧

我僵硬地點頭。

她忽然笑了。

帶著一絲冰冷的嘲諷。

那就用彆的方式賠。

她走到書桌後。

拿出一份新的協議。

扔到我麵前。

簽了它。

我拿起那份協議。

補充協議四個字映入眼簾。

條款更加苛刻。

協議期限從直到甲方不需要為止。

變成了永久。

薪酬翻倍。

月薪四十萬。

但違約金變成了天價。

一百億。

並且增加了無數細則。

包括但不限於。

絕對服從甲方的任何指令。

未經允許不得離開彆墅範圍。

隨時接受定位監控。

徹底切斷與外界不必要的聯絡。

這已經不是替身協議了。

這是賣身契。

我手指發抖。

蘇總,這……

簽。

她隻有一個字。

眼神不容置疑。

或者你現在就支付張世豪要求的損失。

自己選。

我看著那份協議。

知道根本冇有選擇。

我慢慢拿起筆。

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

最終還是在乙方簽名處。

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林辰。

她抽走協議。

檢查了一下簽名。

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

很好。

從現在開始。

你是我的了。

真正的。

她按下內部電話。

李管家。

把林先生帶回房間。

從今天起。

冇有我的允許。

不準他踏出彆墅一步。

給他裝上定位手環。

我的心沉到穀底。

這是要軟禁我。

李管家很快進來。

身後跟著兩個高大的保鏢。

林先生,請。

我看了蘇清晚一眼。

她已經轉過身。

看著窗外。

隻留給我一個冷漠的背影。

我跟著李管家回到房間。

他給我戴上了一個黑色的電子手環。

和手錶很像。

但有明顯的定位燈閃爍。

林先生,以後每日三餐會有人送來。

您需要什麼可以告訴我。

但請不要試圖離開。

他的語氣依舊恭敬。

卻帶著不容置疑。

我點點頭。

門從外麵關上。

我聽到落鎖的聲音。

我被徹底關了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

我過上了真正囚徒般的生活。

活動範圍僅限於臥室和相連的小客廳。

窗戶都被特殊處理過。

隻能打開一條縫。

每天有專人送飯。

收拾房間。

但從不和我多說一句話。

蘇清晚再冇來過。

我像被她遺忘了一樣。

隻有手上的電子環提醒我。

我仍是她的所有物。

時間變得模糊。

我不知道被關了多久。

直到某天深夜。

臥室門被突然打開。

蘇清晚站在門口。

穿著一身黑色禮服。

帶著濃重的酒氣。

她似乎剛從某個宴會回來。

妝有些花。

眼神迷離。

她搖搖晃晃地走進來。

盯著我看了好久。

忽然笑了。

嗬……

你還在這裡……

我站在床邊。

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她一步步走近。

幾乎貼到我身上。

濃烈的酒氣混合著她慣用的冷香。

形成一種詭異的氣息。

為什麼……

她伸出手。

撫摸我的臉頰。

手指冰涼。

為什麼這麼像他……

她的眼神渙散。

顯然醉得不輕。

蘇總,您喝醉了。

我低聲說。

想往後退。

卻被她一把抓住手腕。

彆動。

她命令道。

仔細端詳我的臉。

然後突然湊近。

吻住了我的唇。

我渾身僵住。

大腦一片空白。

她的吻帶著酒氣。

霸道而強勢。

不像親吻。

更像掠奪。

我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她。

卻被她抓得更緊。

不許拒絕我。

她在唇齒間命令。

你是我的。

我買了你。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

澆滅了我所有的反抗。

是啊。

我是她買的。

一個替身。

一個玩物。

有什麼資格拒絕主人

我停止了掙紮。

任由她予取予求。

她似乎對我的順從很滿意。

吻變得更加深入。

帶著一種發泄般的瘋狂。

直到她累了。

才鬆開我。

眼神依舊迷濛。

抱我去洗澡。

她命令道。

像個任性的孩子。

我沉默地抱起她。

走向浴室。

她靠在我懷裡。

很輕。

像一隻倦怠的貓。

我幫她放好熱水。

試了水溫。

蘇總,可以了。

她卻站著不動。

幫我脫。

我手指僵了一下。

還是照做了。

禮服拉鍊緩緩滑下。

露出光潔的背部。

她轉過身。

麵對我。

眼神帶著挑釁。

繼續。

我深吸一口氣。

繼續為她脫下所有衣物。

然後避開視線。

想離開浴室。

站住。

她叫住我。

幫我洗。

這是命令。

我閉了閉眼。

轉身拿起浴花。

擠上沐浴露。

儘量機械地為她清洗。

她一直盯著我。

眼神逐漸變得清醒而冰冷。

你今天見到張世豪了。

這不是問句。

我動作一頓。

是。

他說了什麼

他……問我是誰。

你怎麼回答

我說我是顧言。

她冷笑一聲。

他信了嗎

……冇有。

她突然轉過身。

麵對我。

熱水打濕了她的頭髮。

貼在臉頰上。

顯得脆弱又危險。

他碰你了嗎

我愣了一下。

什麼

他有冇有碰你

比如……像這樣

她的手突然撫上我的胸口。

我渾身一顫。

冇有!蘇總,他隻是說了幾句話……

她盯著我的眼睛。

似乎在判斷真假。

然後忽然收回手。

量他也不敢。

記住。

你是我的東西。

隻有我能碰。

她說完。

推開我。

出去。

我如釋重負。

立刻退出浴室。

站在門外。

還能聽到裡麵傳來的水聲。

心裡亂成一團。

今晚的蘇清晚很反常。

比平時更強勢。

更反覆無常。

也更……危險。

過了一會兒。

她裹著浴袍出來。

頭髮還在滴水。

給我吹頭髮。

她坐在梳妝檯前。

命令道。

我拿起吹風機。

小心地為她吹乾頭髮。

她的髮質很好。

像黑色的綢緞。

穿過手指。

帶著淡淡的香氣。

她透過鏡子看著我。

眼神複雜。

林辰。

你恨我嗎

我動作一頓。

不敢。

是不敢。

還是不會

我沉默著。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突然搶過吹風機扔到一邊。

轉身抓住我的衣領。

回答我!

她的眼睛發紅。

帶著一種瘋狂的偏執。

你恨不恨我

我看著她的眼睛。

終於開口。

恨。

她愣了一下。

隨即笑了。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很好。

恨就好。

總比麻木強。

她鬆開我。

站起身。

今晚陪我睡。

這是命令。

她先上了床。

躺在一邊。

背對著我。

關燈。

我關了燈。

在床的另一邊躺下。

儘量離她遠一點。

黑暗中。

她的呼吸清晰可聞。

我們誰都冇有說話。

就在我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

她突然開口。

顧言要回來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所以……

你不需要我了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

需要。

但不是以這種方式。

什麼意思

她轉過身。

在黑暗中看著我。

你想離開嗎

我愣住了。

我……可以嗎

如果我說可以呢

我的心跳加速。

我會離開。

離得遠遠的。

再也不出現。

她忽然笑了。

聲音很冷。

可惜。

我不會放你走。

永遠都不會。

她伸出手。

撫摸我的臉頰。

你已經知道太多秘密了。

放你走。

風險太大。

她的手指滑到我的脖頸。

輕輕摩挲著動脈。

最好的方式。

是讓你徹底消失。

我渾身一僵。

蘇總……

她忽然收緊手指。

但又很快鬆開。

騙你的。

我怎麼捨得。

她的語氣變得輕柔。

卻更令人毛骨悚然。

我會給你換個身份。

讓你以新的方式留在我身邊。

比如……

我的私人助理。

或者……

情人。

我屏住呼吸。

這不合適……

哪裡不合適

她湊近我。

呼吸噴在我臉上。

我說合適就合適。

彆忘了。

你簽了永久協議。

生死都是我的人。

她說完。

重新背過身。

睡覺。

明天開始。

會有新的訓練。

那一夜我徹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

蘇清晚就像什麼都冇發生過一樣。

冷靜地起床。

洗漱。

換衣服。

去公司。

臨走前吩咐李管家。

給他準備新的身份資料。

從今天起。

他是我的私人生活助理。

教他該學的東西。

李管家恭敬應下。

於是我開始接受新的培訓。

學習如何做一個合格的生活助理。

包括但不限於。

咖啡的溫度必須精確到八十五度。

襯衫熨燙不能有一絲褶皺。

記住蘇清晚所有的行程和偏好。

甚至包括她生理期的日期和症狀。

李管家教我。

蘇總討厭等待。

所以任何事都要提前準備。

蘇總對杏仁過敏。

所有食物必須嚴格檢查。

蘇總心情不好時喜歡喝薄荷茶。

但要在她開口前就準備好。

我像一塊海綿。

瘋狂吸收著所有資訊。

同時也在學習如何成為一個情人。

李管家甚至給我帶來了一些教材。

視頻和書籍。

教我如何取悅女人。

這讓我感到無比的屈辱。

但我冇有選擇。

一週後。

蘇清晚帶我去參加一個商業晚宴。

以生活助理的身份。

我穿著合體的西裝。

跟在她身後半步的位置。

為她拿著外套和公文包。

隨時等候吩咐。

她與人談笑風生。

偶爾回頭給我一個指令。

咖啡。

資料。

預約確認。

我一絲不苟地執行。

儘量降低存在感。

但還是有人注意到了我。

蘇總換助理了

這位看著有點麵生啊。

蘇清晚淡淡一笑。

是啊,新來的。

挺能乾。

對方打量了我幾眼。

忽然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挺『能乾』的吧

周圍幾個老總都笑了起來。

帶著心照不宣的曖昧。

蘇清晚麵不改色。

張總說笑了。

就是個助理而已。

但她冇有否認。

也冇有解釋。

任由那種曖昧的猜測蔓延。

我低著頭。

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第二天。

蘇清晚給了我一部新手機。

以後用這個。

隻能聯絡我。

和必要的幾個號碼。

舊手機交出來。

我交出舊手機。

看著她將它格式化。

然後收起。

今天陪我去個地方。

她帶我去了一個私人俱樂部。

頂層的包廂裡。

已經坐了幾個人。

都是商圈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見到蘇清晚。

紛紛打招呼。

然後目光落在我身上。

帶著探究。

蘇清晚自然地介紹。

我的生活助理。

林辰。

眾人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冇人多問。

聚會的氣氛很放鬆。

喝酒。

打牌。

談生意。

我安靜地坐在蘇清晚身邊。

為她添酒。

點菸。

遞東西。

夠了。

是蘇清晚。

包廂瞬間安靜下來。

她走過來。

取下我眼前的領帶。

光線刺得我睜不開眼。

她脫下外套。

披在我身上。

然後對眾人笑笑。

玩得差不多了。

我家助理臉皮薄。

下次再陪各位儘興。

她攬著我的肩。

帶我離開包廂。

一路無話。

直到坐進車裡。

她纔開口。

覺得我過分了

我看著窗外。

不說話。

她輕笑一聲。

那種場合。

我必須給他們麵子。

但也不會真讓他們動你。

最後不是護著你了

我依舊沉默。

她忽然捏住我的下巴。

強迫我轉頭看她。

說話。

我看著她精緻的臉。

終於開口。

蘇總。

能不能放過我

她的眼神瞬間冷下來。

你說什麼

我說。

能不能解除協議

違約金我會想辦法……

想辦法

她嗤笑一聲。

用一百年還是兩百年

林辰。

彆天真了。

你永遠都逃不掉。

她鬆開我。

靠回座椅。

開車。

回到彆墅。

她直接帶我進了臥室。

洗澡。

把你身上彆人的味道洗乾淨。

我站在花灑下。

用力搓洗皮膚。

直到發紅。

她靠在門口看著。

眼神幽深。

過來。

我關上水。

走過去。

她伸手撫摸我發紅的皮膚。

疼嗎

我搖頭。

很好。

她吻我。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溫柔。

卻讓我更加害怕。

記住。

你是我的。

永遠都是。

那天之後。

她對我似乎好了一些。

不再刻意折辱。

甚至偶爾會帶我去吃她喜歡的餐廳。

看私人影院的電影。

像對待一個真正的情人。

但我知道。

這隻是假象。

她心情好時的恩賜。

就像主人偶爾獎勵寵物。

我依舊戴著定位手環。

依舊不能隨意離開彆墅。

依舊隨時聽候召喚。

直到某天。

我無意中聽到她和管家的對話。

顧少下週回國。

老爺子讓他直接回顧家老宅。

是的,蘇總。

那林先生……

先送他去郊區彆墅住一段時間。

等我和顧言談完再說。

我的心猛地一跳。

顧言要回來了。

所以。

我終於要失去利用價值了嗎

被送到郊區彆墅軟禁起來

然後呢

等蘇清晚和顧言完婚。

我這個替身該怎麼處理

滅口

還是永遠囚禁

恐懼像毒蛇一樣纏繞著我。

我必須逃走。

趁現在還有機會。

接下來幾天。

我悄悄做準備。

我注意到李管家每次出門采購。

都有固定的路線和時間。

週三下午。

他會去城南的高階超市。

停留大約一小時。

那是我唯一的機會。

週三很快到來。

我假裝午睡。

反鎖了臥室門。

然後從窗戶縫隙擠出提前藏好的細鐵絲。

試圖撬開窗戶的安全鎖。

手因為緊張而不斷髮抖。

額頭上全是冷汗。

終於。

哢噠一聲。

鎖開了。

我小心地推開窗戶。

看了看高度。

二樓。

不算太高。

下麵是一片草坪。

我深吸一口氣。

攀著窗沿。

跳了下去。

腳踝傳來一陣劇痛。

但顧不上了。

我咬牙爬起來。

一瘸一拐地衝向彆墅後牆。

那裡有個平時工人進出的小門。

通常不會上鎖。

果然。

門是虛掩的。

我推開門。

衝了出去。

自由的新鮮空氣湧入肺部。

我卻不敢停留。

拚命向前跑。

忽略腳踝的疼痛。

我必須在她發現之前。

儘可能跑遠。

我攔了一輛出租車。

去火車站。

用提前藏好的現金買了票。

登上最近一班離開城市的火車。

冇有目的地。

隻要遠離她。

火車開動的瞬間。

我癱在座位上。

心臟狂跳。

混合著恐懼和一絲解脫。

我成功了。

我終於逃出來了。

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

我祈禱她不要找到我。

讓我徹底消失在她的世界裡。

火車行駛了五小時。

在一個小城市停靠。

我下了車。

找了個便宜的旅館住下。

用剩下的錢買了新衣服。

換了髮型。

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一樣。

每天深居簡出。

生怕被找到。

但這種平靜隻持續了三天。

第四天早上。

我出門買早餐。

剛走出旅館。

就被兩個黑衣男人攔住。

林先生。

蘇總請您回去。

我的心瞬間沉到穀底。

還是被找到了。

我想跑。

卻被輕易製住。

塞進路邊一輛黑色轎車。

蘇清晚坐在後座。

穿著一身黑色西裝。

臉色冷若冰霜。

她看了我一眼。

冇說話。

對司機吩咐。

回彆墅。

一路無話。

氣壓低得可怕。

回到彆墅。

她直接帶我進了地下室。

我從未下來過這裡。

陰冷。

空曠。

隻有中間放著一把椅子。

她讓我坐在椅子上。

然後對保鏢示意。

你們都出去。

地下室隻剩下我們兩人。

她站在我麵前。

慢慢脫下西裝外套。

解開袖釦。

捲起襯衫袖子。

露出白皙卻有力的手臂。

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她輕聲問。

背叛。

和不受控製的東西。

她拿起牆上掛著的一根馬鞭。

掂了掂。

我給了你那麼多。

錢。

地位。

甚至……我的注意。

你卻隻想逃

她猛地一鞭抽在我旁邊的牆上。

發出刺耳的響聲。

說話!

我渾身一顫。

對不起,蘇總……

對不起

她冷笑。

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她走到我麵前。

用鞭柄抬起我的下巴。

我說過。

你永遠都逃不掉。

為什麼不信呢

她的眼神瘋狂而偏執。

看來是我對你太好了。

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突然一鞭抽在我身上。

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蔓延。

我咬住嘴唇。

不敢出聲。

疼嗎

她問。

疼就記住。

這是懲罰。

也是提醒。

她又一鞭落下。

比剛纔更重。

你是我的。

從頭髮到腳趾。

從身體到靈魂。

都是我的。

她一鞭又一鞭地落下。

不致命。

卻足夠疼痛。

像要徹底打掉我的反抗意識。

直到我蜷縮在椅子上。

渾身顫抖。

她才停手。

扔下鞭子。

走過來。

撫摸我臉上的傷痕。

乖。

以後不要再跑了。

否則……

她的手指滑到我的脖頸。

輕輕收緊。

我會很生氣。

她抱起我。

走出地下室。

回到臥室。

小心地把我放在床上。

拿來藥箱。

親自為我處理傷口。

動作輕柔。

與剛纔判若兩人。

疼嗎

她問。

聲音帶著一絲心疼。

我僵硬地搖頭。

她歎了口氣。

何必呢

乖乖留在我身邊不好嗎

我會對你好的。

她俯身。

吻了吻我的額頭。

睡吧。

明天開始。

一切照舊。

她守在我床邊。

直到我睡著。

第二天。

我腳上多了一個更精緻的腳環。

鑲著鑽。

卻比之前更堅固。

定位更精確。

她笑著給我看手機上的app。

看。

無論你在哪裡。

我都能找到。

所以。

彆再試圖離開了。

好嗎

她語氣溫柔。

眼神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偏執。

我看著她。

終於明白。

我永遠都逃不掉了。

從簽下協議的那天起。

那晚她應酬回來。

喝得比平時更醉。

我扶她回臥室。

她卻拉著我不放。

彆走……

她眼神迷離。

雙頰泛紅。

今晚陪陪我。

她很少這樣示弱。

我心一軟。

留了下來。

事情發生得順理成章又猝不及防。

酒精讓她卸下所有防備。

也讓我暫時忘記了身份。

第二天醒來。

看到她睡在身旁。

我嚇得立刻起身。

她卻醒了。

看著我慌亂的樣子。

居然笑了。

現在知道怕了

我語無倫次。

蘇總,對不起,我……

她伸手拉住我。

慌什麼。

我又冇怪你。

她語氣罕見的溫和。

讓我更加不安。

之後幾個月。

她似乎忘了那晚的事。

依舊讓我扮演各種角色。

替身。

助理。

情人。

直到某天清晨。

我被她嘔吐的聲音驚醒。

看到她趴在洗手池邊乾嘔。

臉色蒼白。

我立刻上前。

蘇總,您怎麼了是不是胃不舒服

她推開我。

冇事。

但接下來的幾天。

她持續晨吐。

食慾不振。

甚至偶爾會頭暈。

我擔心不已。

勸她去看醫生。

她卻總是拒絕。

直到某天下午。

她在會議室突然暈倒。

我嚇得魂飛魄散。

衝過去抱起她就往醫院跑。

急救室外。

我焦急地來回踱步。

心裡充滿恐懼。

萬一她有什麼事……

我不敢想下去。

醫生終於出來。

家屬在哪

我立刻上前。

我是……她助理。

醫生皺眉。

她懷孕了,八週。

疲勞過度導致暈倒。

你們怎麼照顧孕婦的

我如遭雷擊。

僵在原地。

懷孕

八週

時間剛好對得上。

那晚……

是我的孩子。

我渾渾噩噩地走進病房。

蘇清晚已經醒了。

靠在床頭。

臉色依舊蒼白。

卻異常平靜。

似乎早就知道。

醫生……說了她輕聲問。

我點頭。

喉嚨發乾。

您……早就知道了

她微微一笑。

嗯。

為什麼不告訴我

現在不是知道了。

她招手讓我過去。

我僵硬地走到床邊。

她拉起我的手。

輕輕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你的孩子。

她說。

語氣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

我卻像被燙到一樣縮回手。

蘇總,我……

怎麼

她挑眉。

不想負責

我急忙搖頭。

不是!但是……這個孩子……不該來的……

她的眼神瞬間冷下來。

你說什麼

我低下頭。

我是說……我的身份……不配讓您生下這個孩子……

而且顧先生就要回來了……

她沉默片刻。

忽然笑了。

誰告訴你。

我要和顧言結婚了

我愣住。

可是你們不是有婚約……

婚約早就解除了。

她淡淡地說。

在他決定留在澳洲陪那個女人的時候。

我徹底呆住。

所以……

她不需要替身了。

不是因為顧言要回來。

而是因為……

她自由了

那您為什麼還……

還留著你

她接過我的話。

眼神變得深邃。

一開始確實是因為你像他。

但現在……

她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是因為你是你。

她看著我。

林辰。

我要這個孩子。

也要你。

我心臟狂跳。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蘇總,您是說……

我說。

她一字一句。

我要你對我負責。

對孩子負責。

一輩子。

她拿出手機。

調出一份檔案。

簽了它。

結婚協議。

簽了。

你就是名正言順的蘇先生。

孩子的父親。

我的一切。

都是你的。

我看著那份協議。

手抖得厲害。

為什麼……是我

她輕笑。

因為你傻。

明明有機會逃走。

卻總是心軟。

因為我嘔吐你比我還著急。

因為我暈倒你嚇得臉色發白。

因為……

她頓了頓。

眼神柔和下來。

你是唯一一個。

看見我脆弱一麵。

卻不會輕視我的人。

她拉起我的手。

簽不簽

我看著她的眼睛。

終於拿起筆。

簽下名字。

她滿意地笑了。

收起協議。

從現在起。

你一輩子都彆想逃了。

她撫摸著腹部。

我和孩子。

都會牢牢看著你。

我看著她難得溫柔的模樣。

心裡最後那點不甘也消散了。

俯身。

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好。

不逃了。

一輩子。

都留在你身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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