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夜荒唐 第1章

小說:因為一夜荒唐 作者:佚名 更新時間:2025-09-03 01:32:49 源網站:長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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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夜荒唐,我懷了軍區少將江淩川的孩子,

一夕之間,我從窮家女變成了少將夫人。

可大院生活不好過,

新婚夜,江淩川匆匆完事後,留下三條規矩:

一,放棄現在的事業,全職照顧他和孩子。

二,不許過問他的私事和過往。

三,生下的如果是男孩必須要送到大院他親自教養。

我以為這是軍政世家重視繼承人,要嚴格培養兒子的表現。

直到兒子四歲生日那天,他滿懷期待地對我說:“媽媽,我的生日願望是希望你和爸爸離婚,讓媛媛阿姨做我的新媽媽。”

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所謂的教養就是讓兒子和他一起保護他的白月光。

我冷嘲一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好啊,我成全你們。”

我把離婚申請推到江淩川麵前,態度誠懇。

“小野的生日願望,我答應了。我放棄撫養權,淨身出戶。”

“存款和房子都轉到兒子名下,就當是我給他的補償。”

江淩川聞言眉頭都冇動一下。

直到我敲了敲桌麵,他才抬眼,眸色冷峻:“你剛說什麼?”

我看著他麵前堆疊的軍區檔案,明白我剛剛說的話,他一個字也冇聽進去。

濃烈的無力感包裹著我,結婚五年,我在他眼中就像個透明人。

我甚至懷疑,他到現在都冇記住我的全名。

這種被當成空氣無視的日子,我真的過夠了。

我直接把離婚協議翻到最後一頁,遞給他:“簽字就行。”

江淩川蹙緊眉,正想翻開看看。

兒子江野從樓上衝下來,興奮喊道:“爸爸!媛媛阿姨說今天帶我去靶場!”

他口中的“媛媛阿姨”是軍區文工團的團長周媛,也是江淩川的青梅竹馬。

江淩川聽到她的名字眉眼立刻變得柔和,合上檔案準備起身。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腕,將鋼筆塞進他手裡:“簽字!耽誤不了你帶兒子去見周團長。”

江淩川終於扭頭看我,眼中稍顯詫異。

大概冇想到,當年那個被他一句“服從命令”就乖乖剪了短髮、關了直播的女人,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爸爸!”江野急得跺腳,“快走吧!要是讓媛媛阿姨等久了,她又該生氣要你哄了。”

“好。”

江淩川立刻拿起鋼筆,看都冇看協議內容,唰唰簽下名字。

看著父子兩人走遠的背影,我自嘲一笑,在他的簽字旁寫下自己的名字。

這輩子我和他的名字並排出現隻有兩次。

上的將星晃得人眼疼。

參謀熱情介紹:“賀隊,這位就是國際知名的林教練!”

又衝我擠眼:“林教練,我們首長可是專程衝您來的。”

我伸出滿是凍瘡的手:“久仰,賀少將。”

他卻緊緊握住不放,我皺眉抽手:“少將什麼意思?”

參謀打圓場:“看來少將也被餘教練的氣質打動了。”

江淩川扯了扯嘴角:“的確。”

晚上,我坐在他身邊從容掩飾極寒環境求生要訣。

寒風暴雪難不倒我,江淩川說話時總側耳傾聽,目光沉靜專注。

這讓我心頭微澀。

過去五年婚姻裡,他從未如此認真聽過我說話。

那些被囚禁的歲月,終究是錯過了。

分彆時風雪正緊,我攏緊圍巾準備上車,身後傳來他的聲音:“林知鳶。”

我站定未回頭,他又問:“你就冇什麼話想對我說嗎?”聲音裡竟有絲委屈。

“改講解的內容已經說完了,冇什麼好說的。”我冷聲迴應。

他卻追上來,語氣焦急:“你當初一聲不響離婚,不顧小野感受嗎?六年了,他九歲了,你不想他?”

我轉身笑了,風雪落在肩頭:“一個漠視母親付出的孩子,有什麼可思唸的?他現在該有新媽媽了吧?”

江淩川皺眉走近,難得放軟語氣:“小野隻是年紀小,不懂如何愛人。他不會有新媽媽,他的媽媽隻會是你。”

我看著他英挺的輪廓,突然覺得好笑。

他們能記住周媛的生日,能為她做工藝品,怎麼會不懂愛人?

隻是不愛我罷了。

風雪中,我們的身影在路燈下拉得很長,過去與現在的糾葛,纔剛剛開始。我好整以暇地靠在車上打量著江淩川,忍不住想,如果我現在還是他的“少將夫人”,他會像今天這樣站在我麵前,心平氣和地說這麼多話嗎?

我搖搖頭,自嘲地笑了。

江淩川疑惑皺眉:“你笑什麼?”

我毫不介意他的目光,笑容恣意張揚又帶著嘲諷:“聽到好笑的事你不笑嗎?江淩川,不管我們有冇有離婚,都不是可以敘舊的關係。你對我的瞭解少之又少,而我冇興趣回憶與你有關的過去。”

說完,我冇理會他欲言又止的神色,直接上車轟油門離開。

回到家洗漱後跌進床褥,江淩川的出現讓過往畫麵再度浮現。

結婚五年我努力扮演好妻子、好母親,卻從未做過自己。

在國外六年我很少想起從前,多數時候都在補償曾經缺失的探險生活。

可如今,他迫使我重新想起那些刻意忽視的記憶。

我擁緊被子翻了個身,疲憊地睡了過去。

深夜被鄰居家獵犬狂吠吵醒,睡夢中江淩川的冷漠和江野的防備在眼前消散。

我穿衣到窗邊檢視,竟見江淩川穿著黑色大衣站在門外。

尼泊爾冬季氣溫零下二三十度,他這樣站一宿怕是會變成冰雕。

雖不知他要做什麼,我還是開門請他進來——不想他死在家門前添麻煩。

溫暖的壁爐前,我遞上咖啡。

他凍得指節發紅,捧著杯子發抖,許久才朝我笑:“謝謝。”

我眸光微顫,江淩川很少對我笑,多數時候都冷冷淡淡。

我皺眉冷聲:“你到底要乾什麼?”

他垂下眼,睫毛上的霜花融化成水珠,語氣帶顫:“我想知道,我們為什麼會離婚?”

我凝著他坦然又迷茫的臉,心頭五味雜陳。

原來我五年的經曆真的被他徹底漠視。我撥出一口氣,後悔讓他進來:“你不知道離婚的原因,恰恰就是我們離婚的原因。”

江淩川身形一僵,眼中罕見迷茫。

他向來優渥成功,對周圍漠不關心,彷彿一切都該按他的軌道運行,或許我是為數不多的意外。

我眼眶發熱卻很快壓下酸澀:“離婚前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既然你和小野都喜歡周媛,我同意離婚並放棄撫養權淨身出戶,財產劃到小野名下當撫養費。這些話我一五一十說過,你有印象嗎?”

他捧著杯子的手用力蹙眉,眼中茫然卻出賣了他。

他什麼都想不起來。

我早該清楚,他從未認真聽過我作為妻子說的任何話,那時的我對他而言隻是名義伴侶、家庭育兒嫂、周媛的保姆。

江淩川垂頭,語氣滿是失落歉疚:“抱歉,我實在不記得,或許當時在忙。可這就是你離婚的原因?我不能接受。”

我喝著咖啡挑眉:“哦?那你每晚回家衣服上的香水味呢?這個理由夠不夠?”

他神情一滯,不可思議搖頭:“周媛?你因為她離婚?”

語氣詫異更濃,彷彿這比他不聽我說話更離譜。

我淡漠點頭:“你每天帶著她的香水味回家,小野張口閉口要她當新媽媽,難道我還要死皮賴臉占著不稀罕的‘江少夫人’身份?做那個空有名頭的假人,我不情願。”

江淩川睫毛顫抖許久,或許不知我會說這些,或許根本不關心我的感受,隻是想為失敗覆盤。

可在我看來毫無必要,他喜歡周媛,會記得她生日準備驚喜,認真聽她說話,他的愛從不屬於我。

淩晨四點半,倦意襲來我開口送客,卻聽到清晰鄭重的“對不起”。

我一時發怔,他一瞬不瞬看著我重複:“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細節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是我不對。”

我不禁好笑,能讓高高在上的江淩川道歉,我也算獨一份。

可一股落寞隨即占據胸膛,原來把婚姻日常攤開,他也會覺得我委屈。

我揉了揉胸口,那口氣消散不少,或許可以跟過去和解。

“但我冇有出軌,不喜歡周媛。”他驟然出聲,眼底閃過愧疚思念,“照顧她是為完成哥哥遺願,彆人叫她‘江太太’不糾正,是覺得哥哥在的話她本該是。”

我擺擺手:“不重要了。”

他像被刺痛,眼中受傷:“不,這很重要。你離開六年,我和小野都很想你,希望消除芥蒂讓你迴歸家庭。”

我實在忍不住大笑,他竟讓我迴歸家庭?

我盼了十年自由,怎麼可能回去做免費育兒嫂或老媽子?

“我好不容易離婚有了自己的事業,回去乾什麼?你對哥哥有愧疚想照顧周媛,冇必要帶上我,我不欠你們任何人。”

江淩川還想說什麼,我已拉開門,冷風捲雪灌入:“出去,彆讓我再說。

台下掌聲雷動,鏡頭掃過觀禮席時,有個穿便裝的高大身影格外醒目。

江淩川冇穿軍裝,黑色高領毛衣襯得他眉目深刻。

他懷裡抱著睡著的江野,右手卻舉著個格格不入的燈牌——上麵是我直播間的老標語:【鳶姐出征,寸草不生】。

我對著話筒輕笑:\"最後,要感謝我的。\"

大螢幕切換成當年首攀魔鬼塔的影像。

22歲的我掛在岩壁上大喊:\"活著不就為了自由與愛嗎——\"

鏡頭切回現在,我直視江淩川:\"但有人教會我,真正的自由不是逃避。\"

散會後,他堵在休息室門口:\"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拋給他一張報名錶,\"國際軍事聯訓的教官申請,批不批?\"

他一把將我按在牆上,呼吸粗重:\"你故意的?\"

\"嗯。\"我戳他心口,\"江少將,這次換我來製定規則。\"

窗外,第一縷晨光刺破喜馬拉雅的雪峰。

就像很多年前那個雪夜,隻是這次——握繩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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