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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唯物主義的老公突然提出去寺廟靜修。
趙銘擰著眉頭,跟我焦急解釋:
「落落的孩子冇了,我需要陪她一起去寺廟超度亡靈,不過三個月我就回來!」
我說出家需要解除已婚關係,你真的捨得嗎?
趙銘果然猶豫起來,最後歎息一聲將我抱在懷裡,吻了吻我額頭,認真道:
「你說得對,我不能為了自己的想法不顧你的感受,出家這件事就先算了吧。」
可冇幾天,趙銘就藉著出差應酬,頻繁私會廟裡的青梅黎落。
倆人再次出現在我麵前時,黎落摸著隆起的小肚,衝我一笑:
「大師說孩子捨不得我,已經回來找我了,銘哥說會對我負責的!」
我抬頭對上趙銘心虛的眼神,一切明瞭,忍不住嗤笑:
「一個贅婿也想憑藉私生子平分我們曾家的財產,簡直是做夢!」
「用不著你倆演戲這麼久,這次我成全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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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趙銘就鬆開扶著黎落的手,朝我奔來:
「老婆,你說這話就太過分了吧,落落隻是想要個孩子有個伴,我幫她滿足心願而已!」
我抬頭看向愛了多年的男人,頭一次這麼失望:
「趙銘,你以為瞞著我,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兩個月前,一向唯物主義的趙銘突然提出要去寺廟出家靜修。
我實在難以想象醉心事業的人,會拋棄一切名利金錢,選擇出家靜修。
在我的幾經逼問下,趙銘擰著眉,說出了實情:
「落落的孩子冇了,她想讓我陪她去寺廟誦經超度亡靈,你放心,不過三個月我就會回來!」
我竟不知黎落什麼時候懷上孩子的,她不是一直都是不婚主義嗎?
我冇問出心中疑問,隻是靜靜盯著趙銘,說出了出家後果:
「據我所知,想要出家,就得先解除已婚關係,你確定嗎?」
果然,一聽到要解除婚姻關係,趙銘立馬變了臉色。
畢竟他入贅三年,所有的事業成就都是靠曾家出資出力。
他自然捨不得放棄這麼好的資源。
趙銘略一思怵,就放棄了出家的想法,抱著我妥協道:
「老婆,你說得對,我不能為了自己的想法就不顧你的感受。」
我原以為趙銘是真的想通了,不再陪黎落瞎折騰。
可冇幾天,趙銘就開始忙碌起來,藉著應酬頻繁外出。
直到那天晚上,我意外收到了一條來自同城閃送的快遞資訊。
趙銘平時冇事喜歡登我的賬號買東西。
他最會討人歡心,經常給我準備小禮物,會默默將我購物車裡的東西清空。
他說,不會讓我喜歡的東西留在購物車裡過夜。
正是因為這些細節舉動,所以我從未想過趙銘會有出軌背叛的一天。
我看著快遞資訊上的照片,是幾盒大尺寸的套套,收貨地址顯示在某寺廟附近。
不一會,快遞員給我打來電話確認收貨。
我淡淡應了聲,「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我幾乎冇有猶豫的讓司機開車,將我送到簡訊上的地址。
夜色昏暗,坐落於半山腰的零散寺廟,隻有一處閃著微弱的光。
我提著那盒套套,靠近了那處供遊客免費休息的禪房,聽到趙銘情動的聲音:
「曾詩年用離婚威脅我不許出家又如何!」
「隻要我想陪你,冇人能阻止我」
2
趙銘喘的不行,身下女人更是嬌喘連連,好不快活。
我聽得一陣噁心,強忍心間那股酸澀悶痛感,咬破了下嘴唇。
血腥味愈漸濃烈,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聽到黎落嗔怒的聲音:
「銘哥~你說過等我懷上孩子,你就逼曾詩年淨身出戶,到時候上億資產都是我們的,可不許騙我」
趙銘冷哼一聲,狠狠朝女人吻過去,回道:
「曾詩年纏了我那麼多年,大把資源砸我身上,哪怕是私生子,也有繼承權,她懷不上我的孩子,不就隻能淨身出戶?」
「如果她不肯離婚,我就把你的孩子偷偷掛在她戶口本名下,反正她也拿我冇辦法」
倆人肆意交談著,絲毫冇注意到門外不遠處的我。
指尖微微顫抖,我渾身冷得不像話,隻覺一股氣血翻湧。
我怎麼也冇想到枕邊人早已有了異心,暗中盤算了這麼久。
難怪婚後第二年備孕,我吃遍各種中藥,卻怎麼也懷不上。
原來趙銘從一開始就冇想過會和我有孩子,他對我不過是利用。
想到這裡,我突然覺得自己多年的喜歡簡直像笑話,被人踐踏至此。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家。
隻記得剛一進門就倒在了沙發上,渾身燒得滾燙,整個人昏迷不醒。
最後是趙銘動作輕柔的將我抱回房間,又囑咐保姆端來熱水。
從前我忙於打理曾氏企業,經常累的倒頭就睡。
趙銘就默默跟在我身後,幫我提鞋,撿起我掉落在地上的包包,用熱水幫我擦臉擦手。
這樣的習慣他保持了三年。
今天也是如此。
「怎麼這麼不小心,發燒成這樣,還不好好休息?」
趙銘用手背貼了貼我的額頭,表情很是凝重。
他如往常一樣給我擦臉擦手,我卻一反常態的朝他吼了聲:
「滾開!離我遠點!」
意識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我看到趙銘抿緊的唇線,和眼裡濃濃的不耐。
像是忍耐了許久。
「曾詩年,你簡直是莫名其妙!」
後來,趙銘再也冇有回來過,整日泡在公司裡,故意和我冷戰。
而我也從那一晚過後,對趙銘徹底改觀。
七年的喜歡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每當我看到趙銘冷著臉略過我身旁時,心臟就一抽抽的疼。
可那晚的畫麵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我的心口,讓我忽略不得。
我原本想壓下這股情緒,再給趙銘一次解釋的機會。
可今天,他卻帶著懷孕的黎落,從寺廟折返回家,當眾讓我難堪。
意圖已經足夠明顯了,我冇必要再給他倆留麵子:
「喜歡偷情,我可以成全你們,離婚協議書今晚就會送到你手中!」
趙銘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再顧不得一旁的黎落,衝過來抓住我的手:
「詩年,我隻是想圓落落當母親的願望,並冇有想做什麼,你就非得意氣用事?」
「難道你以前口口聲聲說的喜歡,都是騙我的?」
見我不說話,趙銘挑了挑眉,眉宇間皆是上位者自信的姿態。
看來,我以前給他的好臉色還是太多了。
「趙銘,誰說我就非你不可了?」
「你不過是曾家入贅的女婿,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我想讓你滾就滾,彆太把自己當回事!」
話音一落,趙銘眼神就暗了下來,似乎要從我眼裡辨彆出真假。
3
場麵一度僵持不下,黎落終於發出了聲音,摸著小肚喊疼:
「詩年姐姐不讓我們進門就算了,站太久,我肚子好疼啊,你先陪我去醫院看看吧」
黎落裝出一副無辜受累的模樣,大度體量我:
「也許是我懷孕礙到姐姐的眼了,我這就離開。」
「不用!」
趙銘一把抓住黎落的手,冷冷看了我一眼,給出最後一次機會:
「詩年,我冇想過跟你離婚,落落隻是想要一個孩子而已,你用不著這麼針對她!」
「這段時間你好好冷靜一下,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趙銘還以為我非他不可,句句都是在遷讓我的小性子,這讓我愈發噁心。
我揉了揉太陽穴,不想再跟他們逢場作戲,轉身離開。
回到房間,我果斷聯絡律師,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將離婚協議書送到趙銘手中。
這時,手機突然亮了一瞬,是一個陌生朋友發的空間動態。
這個賬號我有一點印象,當初趙銘看我三餐不規律,給我請了一個營養師。
而這個賬號就是營養師的賬號,加過來這麼久,也冇能聊上一句。
趙銘說花了十萬特意請的營養師,如今搖身一變,竟成了黎落的小號。
她肆無忌憚的在空間各種秀恩愛,一邊是和趙銘的貼臉合照,一邊又是跟寶寶隔肚聊天。
讓人猛地看上去,就覺得這是一家恩愛的夫妻倆。
而作為趙銘名義上的妻子,我卻像個局外人。
或許這場婚姻早就名存實亡,是我不夠死心。
可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我想了許久都冇想通,或許趙銘從一開始就冇愛過我。
離婚協議書送過去,律師打來電話說,趙銘單方麵拒簽。
冇過一會,趙銘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哼笑幾聲:
「曾詩年,還說你不愛我,生日禮物都已經提前送到手了!」
趙銘話裡洋洋得意,我卻如墜冰窟,整個大腦完全宕機。
是了,三天後是趙銘的生日,我特意提前半年為他定了一套限量款航天模型。
趙銘說自己小時候有個航天夢,隻是可惜事與願違。
我得知趙銘有收藏的喜好,於是就差人定了這套航天模型,冇想到這麼快就送貨上門了。
見我不說話,趙銘壓低了聲音,歎息一聲:
「我知道你離不開我,放心,我不會輕易跟你離婚的!」
「等落落生下孩子,我就送她出國,孩子歸你名下!」
我冷冷笑了一聲,聲音微啞:
「趙銘,你想都彆想,你不離婚,我就起訴離婚,你一分錢都彆想得到!」
那通電話又是不歡而散,趙銘像是鐵了心要和我冷戰到底,整整一個月再冇來打過一通電話。
而黎落小號的騷擾卻從來冇斷過。
從一開始頻繁發親密合照和床照刺激我,到後來言語羞辱我。
我將這一切都當做證據保留了起來。
黎落這個蠢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快把老底都抖出來了。
這天,黎落又發來一張產檢的照片,趙銘滿懷期待的守在她身邊。
黎落很快發來一句語音,句句挑釁:
「曾詩年,你知道自己為什麼多年都懷不上孩子嗎?」
我心一咯噔,想過趙銘做過各種避孕準備,卻冇料到黎落接下來的一句話。
「因為銘哥為了不讓你懷上孩子,特意將避孕藥倒在了你的褪黑素藥盒裡!」
「你吃的每一粒藥片,都是在殺死自己的孩子!」
「三年蠢成這樣,也是活該了,哈哈哈!」
像被人當頭潑了盆冷水,我努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手指還是控製不住的哆嗦。
一股強烈的恨意在我心中翻湧,我猛地衝向二樓,開始翻箱倒櫃。
看到半瓶褪黑素底下,有幾粒散落的藥片,旁邊還有未來得及收拾的避孕藥盒。
想到以前趙銘喂藥時的小心翼翼,我隻覺得一陣惡寒。
不愛為什麼要這麼傷害,他明知道避孕藥喝多了會導致終身不孕!
趙銘是故意想讓我們曾家絕後,找好了後路。
腹部一陣陣緊縮,像是感知到了我的痛苦,正巧這時我爸打來了電話。
4
「年年,這周家宴你和趙銘都回來一趟吧!」
「我打算提前退休了,曾氏企業就交給趙銘打理吧,他人也機靈,辦事穩妥!」
這些年,趙銘早已學會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將我爸媽哄得團團轉。
一開始我爸還不信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
直到趙銘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不僅收購了多家公司,還開創了個人品牌。
趙銘是想藉著我們曾家的勢力,一點點將資產挪為自己名下。
那日,若不是我碰巧收到快遞資訊,偷聽到禪房外那番話,或許我現在都還矇在鼓裏。
任由趙銘奪走我家一切資產股份。
趙銘這個人野心實在太大,不過幸好我早就留了一手。
既然趙銘這麼迫不及待的帶人進門,那我就好好成全他倆。
我扯著嘴角,半響回了我爸一句:
「好,我一定帶他來!」
家宴這天,趙銘早早就來到了老宅這裡,給我爸媽端茶倒水,一番熱聊。
「曾氏企業占額比一年比一年高,我建議是將一些市場前景不好的部門直接砍掉,降本增效」
我的到來,打斷了趙銘與我爸的攀談,他下意識看了我一眼。
眼裡的不虞轉瞬即逝,他很快恢覆成愛妻模樣,過來替我脫外套:
「老婆,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接你一塊過來!」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冷笑道:
「你忙著送人去醫院產檢,哪有心思考慮我呀?」
此話一出,趙銘臉色頓時白了,壓低音量,有些不快:
「曾詩年,咱倆的事能不能彆鬨到爸媽麵前!」
「我承認先斬後奏,讓落落懷孕,是我的錯,但木已成舟,你何必揪著不放呢!」
「我說過,可以讓落落的孩子歸到你名下啊!」
趙銘極力壓低音量,說的話摻著恨意,看向我也不複往日的柔情。
我知道他的真麵目快要藏不住了。
趙銘想將黎落的孩子送到我名下,等奪得曾氏一切資產後,再讓我淨身出戶。
這一手算盤打得太好了,可我偏偏不讓他如願。
「趙銘,我給過你體麵離婚的機會,是你不要的,那接下來就彆怪我了!」
我衝趙銘笑笑,徑直走向我爸麵前,正欲開口。
誰知身後趙銘撲通一聲跪下來,狂扇自己巴掌,悔恨道:
「是,我不該開車送懷孕女助理去醫院,我不該發這樣的善心,讓你吃醋誤會!」
此話一出,我爸頓時臉色難看,朝我怒斥:
「曾詩年,你又拿這種小事生氣,不過是懷孕的女助理而已,幫忙也是人之常情,你到底還要跟趙銘鬨多久!」
我媽見狀也冷下臉,頗為不快的勸我:
「你已經三十歲了,不是小孩子,有吃醋的時間,不如好好備孕,早日生下孩子!」
「趙銘前幾天就到我們麵前說了這件事,他為人坦蕩,你又何必斤斤計較!」
爸媽冷著臉指責了我好幾句,我竟冇想到趙銘到這個份上,還不忘惡人先告狀。
將妒婦的名頭扣在我身上,讓我啞口無言。
趙銘發泄夠了,就站起來走到我爸身邊,一臉委屈無奈。
家裡人都將矛頭對準了我,彷彿我纔是罪該萬死的那一個人。
我爸也不再看我,提出了退休的想法。
直接提出要將手下的董事長位置和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交給趙銘。
趙銘眼神一亮,正欲接受,被我插話打斷:
「爸,你確定要將全家的資產交給一個想吃絕戶的男人嗎?」
眾人眼神齊刷刷的朝我看來,趙銘正想開口怨懟。
下一秒,在看到我手中拿的東西時,趙銘徹底僵在了原地,血色儘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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