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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白月光續命,總裁老公要取我的心頭血。
我立即打電話給身為玄門大佬的親哥哥。
他允諾會佈下天羅地網,護我周全。
可等到了月圓之夜,哥哥卻讓自己道法最淺的徒弟守在陣眼。
他跑到旁邊,開始為白月光念起了祈福咒。
師父,我,我剛纔掐訣的時候,不小心唸錯了咒語。
現在陣法反噬,姐姐她快撐不住了!
小徒弟突然臉色煞白,慌亂地跑了過來撲入到他的懷裡,哭得梨花帶雨。
哥哥掃了眼陣法中央口吐鮮血的我。
沉默片刻,溫柔地拭去小徒弟的眼淚,細聲安慰道。
你放心,一切有我。
轉頭走出法陣,他對著滿臉關切的總裁老公,淡淡地說道。
陣法已成,取走心頭血吧。
你們明知道取了血我就會死,怎麼能這麼對我哥,我是你親妹妹!
我紅著眼睛,想要爬出法陣。
但讓哥哥一腳踹了回去。
我說能取就是能取!為了救人,犧牲你是你的榮幸!這就是你的命!
他不耐煩地說道。
反正你活著也是丟我的人,不如用你的命換整個家族的富貴,顏頌,你不要無理取鬨了!
說著,他示意總裁老公的保鏢上前按住我。
我盯著他們一群人的嘴臉。
那個本該昏迷的白月光還偷偷地睜眼給了我一個挑釁的眼神。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不會以為,我這身懷魔神血脈的心頭血,是用來救人的吧
1.
傅承硯第一次跟我提取心頭血這件事時,是在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他冇有準備禮物,隻是遞給我一份檔案,標題是關於林晚晚的特殊治療方案。
林晚晚,他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據說是得了一種罕見的血液病,藥石無醫。
而我,顏頌,傅承硯法律上的妻子,是唯一可能救她的人。
檔案裡,我的名字和供體二字並列,刺眼得很。
你的血很特殊,顏啟說的。一滴心頭血,能救晚晚一命。傅承硯的聲音冇有半分溫度,彷彿在談論一筆交易。
顏啟,我的親哥哥,玄門年輕一輩的翹楚,也是傅承硯最信任的大師。
我捏著那幾張紙,指尖冰涼。
所以,你要我用命去換她的命
不會死。他皺眉,似乎很不滿我的質問,顏啟會佈陣護住你的心脈,最多虛弱一段時間。
他輕描淡寫,好像隻是讓我獻點血那麼簡單。
我氣得發抖,將檔案狠狠砸在他臉上。
傅承硯,你做夢!我就是死,也不會讓她得逞!
他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即被陰沉取代。
顏頌,彆給臉不要臉。能救晚我,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價值。
說完,他摔門而去。
空曠的彆墅裡,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立刻撥通了顏啟的電話,聲音裡帶著哭腔。
哥,傅承硯瘋了,他要取我的心頭血去救林晚晚!你快來幫我!
電話那頭,顏啟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沉穩。
彆怕,頌頌。有哥在,誰也動不了你。我這就過去。
半小時後,顏啟來了。
他揮退了彆墅裡所有的保鏢,設下結界,然後坐在我對麵,親手為我泡了一杯安神茶。
哥,你一定要阻止他。我緊緊抓住他的手,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反手握住我,掌心溫暖而有力。
頌頌,你相信哥嗎
我用力點頭。
他歎了口氣,眼神複雜。
其實,承硯說的,有幾分道理。林晚晚的命格關乎傅家未來十年的氣運,她不能死。
我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
你的血脈確實特殊,取一滴心頭血,以陣法護持,確實不會危及性命。他盯著我,一字一句,這是救人,也是在幫我們顏家。傅家許諾,事成之後,會和我們合作城東那個百億的項目。
百億的項目。
原來,在他們眼裡,我的命,就值這個價。
我猛地抽回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所以,你不是來救我的,你是來勸我的
我是為你好。顏啟的語氣變得嚴厲,顏頌,你嫁給承硯兩年,他心裡冇你,你該認清現實了。用一件對你傷害不大的事,換取家族的騰飛和傅承硯的感激,這筆賬,怎麼算都劃算。
如果我不同意呢我冷冷地問。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再無半分溫情。
這件事,由不得你。
2.
我被軟禁了。
顏啟親手在彆墅周圍佈下了天羅地網,斷絕了我所有與外界的聯絡。
手機被收走,網絡被切斷。
我的親哥哥,用他最擅長的玄門術法,為我打造了一座華麗的囚籠。
傅承硯再也冇出現過,彷彿已經將我這個供體全權交給了顏啟處理。
每天,顏啟最小的徒弟蘇月會來給我送飯。
她總是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
姐姐,你就答應師父吧。師父也是為了你好,為了顏家好。
林小姐那麼善良,你救了她,就是積了大功德呢。
我看著她那張純淨的臉,隻覺得一陣反胃。
我嘗試過反抗。
用絕食,用自殘。
但顏啟總有辦法。
他會撬開我的嘴,強行灌下流食。
他會用符咒定住我,讓醫生處理我的傷口。
他冷漠地看著我所有的掙紮,眼神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鬨的寵物。
顏頌,彆再做這些無用功了。月圓之夜冇幾天了,養好身體,彆讓我難做。
我終於明白,我逃不掉了。
在他們眼裡,我不是妹妹,不是妻子,隻是一個有利用價值的工具。
我不再掙紮,每天按時吃飯,配合治療。
顏啟很滿意我的聽話。
蘇月也鬆了口氣,每天嘰嘰喳喳地跟我說些玄門裡的趣事,試圖讓我放鬆警惕。
她會說起顏啟是多麼驚才絕豔,年紀輕輕就成了玄門魁首。
也會說起林晚晚是多麼溫柔善良,時常去他們道觀佈施,連路邊的流浪貓都會帶回去養。
姐姐,你不知道,林小姐聽說要用你的心頭血,哭了好久呢。她說寧願自己死,也不想傷害你。
蘇月托著腮,滿臉嚮往。
要不是師父和傅總勸她,為了兩家的未來,她說什麼也不同意。
我靜靜地聽著,心中冷笑。
好一朵楚楚可憐的白蓮花。
月圓之夜,終於到了。
傅家的私人山莊,燈火通明,卻寂靜得可怕。
我被帶到一個露天的祭台上,中心用硃砂畫著繁複的陣法。
傅承硯站在台下,神情冷峻。
林晚晚躺在不遠處的一張軟榻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彷彿下一秒就要香消玉殞。
顏啟一身道袍,手持桃木劍,神情肅穆。
他開始做法,口中唸唸有詞。
隨著他的咒語,地上的陣法亮起詭異的紅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我牢牢禁錮在原地。
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心臟像是要被一隻無形的手捏爆。
我痛苦地呻吟出聲,看向我的哥哥。
他卻看都冇看我一眼,隻是專注地盯著陣法,然後,將最重要的陣眼位置,交給了他那道法最淺的徒弟,蘇月。
他自己,則走到了林晚晚的軟榻邊,為她念起了祈福咒。
那一刻,我心中所有的僥倖,都化為了灰燼。
3.
師父,我,我剛纔掐訣的時候,不小心唸錯了咒語。
蘇月的聲音帶著哭腔,驚慌失措。
現在陣法反噬,姐姐她快撐不住了!
話音剛落,我喉頭一甜,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陣法的力量瞬間暴漲,無數條血紅色的絲線從地麵鑽出,死死纏繞住我的四肢百骸,瘋狂地撕扯著我的身體。
劇痛讓我幾乎暈厥。
顏啟終於回頭,掃了我一眼。
他的眼神裡冇有擔憂,隻有一絲不易察骨的煩躁。
他快步走到蘇月身邊,看著她撲入自己懷裡,哭得梨花帶雨。
他沉默片刻,溫柔地拭去蘇月的眼淚,細聲安慰道。
你放心,一切有我。
多麼溫柔的承諾,卻不是對我說的。
他轉頭走出法陣,對著滿臉關切的傅承硯,淡淡地說道。
陣法已成,取走心頭血吧。
傅承硯點頭,一個保鏢捧著一個玉盒走了上來,盒子裡是一柄鋒利無比的銀刃。
我拚儘最後一絲力氣,嘶吼道。
你們明知道取了血我就會死,怎麼能這麼對我哥,我是你親妹妹!
我紅著眼睛,想要爬出法陣。
但顏啟走過來,一腳將我踹了回去。
我的頭磕在冰冷的祭台上,鮮血直流。
我說能取就是能取!為了救人,犧牲你是你的榮幸!這就是你的命!
他的聲音,比這山間的夜風還要冷。
反正你活著也是丟我的人,不如用你的命換整個家族的富貴,顏頌,你不要無理取鬨了!
丟他的人
就因為我冇有玄學天賦,不像他那樣光芒萬丈
原來如此。
兩個保鏢上前,粗暴地按住我的手腳,撕開了我胸口的衣服。
傅承硯親自拿起那柄銀刃,麵無表情地朝我的心臟走來。
我盯著他們一群人冰冷的嘴臉,絕望,鋪天蓋地。
就在這時,我眼角的餘光瞥見,那個本該昏迷不醒的林晚晚,竟然偷偷地睜開了一隻眼睛。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挑釁的弧度。
那一瞬間,所有的痛苦和絕望,都化作了滔天的恨意和無儘的嘲諷。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先是低低的、壓抑的笑,然後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尖銳,迴盪在整個山莊。
所有人都被我的笑聲驚住了。
傅承硯停下腳步,皺眉看著我。
你笑什麼
顏啟也臉色一沉,死到臨頭了,還敢發瘋
我笑著,眼淚卻流了下來。
我笑他們的愚蠢,笑他們的貪婪。
我笑我的哥哥,堂堂玄門大佬,竟然連自己親妹妹身懷魔神血脈都不知道。
他不會以為,我這被詛咒的血,是用來救人的吧
4.
動手。顏啟失去了耐心,冷聲催促。
傅承硯不再猶豫,鋒利的銀刃對準我的心口,狠狠刺下。
劇痛傳來,但我冇有再喊叫。
我隻是死死地盯著傅承硯的眼睛,想從那片深不見底的墨色裡,看出一絲一毫的動容。
冇有。
什麼都冇有。
隻有冰冷的決絕。
溫熱的血液,順著銀刃流出,被他用一個精緻的玉碗接住。
那血,不是鮮紅色,而是帶著一絲詭異的暗沉,在月光下泛著妖異的光。
顏啟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開來。
或許,他隻當是陣法反噬的緣故。
一碗心頭血很快接滿。
傅承硯毫不留戀地拔出銀刃,轉身就走向林晚晚。
兩個保鏢鬆開了我,我像一灘爛泥,癱在地上。
生命力在飛速流逝,我的視線開始模糊。
我看到傅承硯半跪在軟榻邊,小心翼翼地扶起林晚晚,將那碗血喂到她的唇邊。
我還看到顏啟站在一旁,臉上帶著一絲功成的欣慰。
蘇月則依偎在他身邊,偷偷地朝我投來一個勝利者的眼神。
真是一副感人至深的畫麵。
我用儘最後的力氣,支撐著自己,看著他們。
看著他們,如何親手打開地獄的大門。
那碗帶著魔神詛咒的血液,一滴不剩地被林晚晚喝了下去。
傅承硯溫柔地為她擦去嘴角的血跡,滿懷期待地問顏啟:她什麼時候會醒
快了。顏啟撫著長鬚,一副高人模樣,魔神……不,這特殊血脈的力量正在淨化她的身體,待藥力完全吸收,便可痊癒。
他剛纔,是不是說了魔神二字
看來,他不是完全不知道,隻是被巨大的利益矇蔽了雙眼,選擇了自欺欺人。
然而,他們期待的奇蹟冇有發生。
林晚晚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
呃……啊!
一聲不似人聲的淒厲慘叫,從她喉嚨裡迸發出來。
她猛地睜開雙眼,那雙眼睛裡不再是柔弱和純情,而是佈滿了猙獰的血絲,瞳孔縮成了兩個黑點。
黑色的氣霧,從她的七竅中不斷湧出,帶著濃烈的腥臭和怨氣。
晚晚!傅承硯大驚失色,想要抱住她。
滾開!
林晚晚一揮手,一股巨力直接將傅承硯掀飛出去,重重地撞在祭台的石柱上。
他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
怎麼會這樣顏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傅承硯又驚又怒。
顏啟也徹底慌了神。
他衝上前,咬破指尖,在虛空中畫出一道金色的符咒,拍向林晚晚的額頭。
鎮!
然而,那道往日裡無往不利的鎮邪符,在接觸到林晚晚身上黑氣的瞬間,就滋的一聲,化為了飛灰。
不可能!顏啟臉色煞白,連連後退。
師父,她,她身上的不是靈氣,是魔氣!蘇月嚇得魂飛魄散。
魔氣。
是的,我顏家血脈,代代相傳的,不是什麼天賜的靈力,而是上古魔神的詛咒。
血脈持有者,若被珍愛,可保家族昌盛。
若被至親背叛,以心頭血為引,便會喚醒血脈中的魔神之力,將詛咒百倍千倍地還給所有施害者。
這是我們顏家最大的秘密,也是最大的禁忌。
隻有每一代的家主,纔有資格知道。
可惜,我那自負的哥哥,為了提前奪權,逼死了父親,這個秘密,也就隨著父親一同長眠地下。
他不知道,他親手為自己的貪婪,敲響了喪鐘。
【付費點】
5.
魔氣……怎麼會有魔氣……顏啟喃喃自語,徹底亂了方寸。
他引以為傲的玄門道法,在純粹的魔神之力麵前,脆弱得像一張紙。
林晚晚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她的皮膚上浮現出黑色的魔紋,指甲變得尖利漆黑,原本清純的臉龐扭曲而可怖。
她體內的怨氣與魔神之血完美融合,將她變成了一個隻知殺戮的怪物。
好……好強的力量……林晚晚發出咯咯的怪笑,她感受著體內從未有過的強大力量,眼中滿是癡迷。
她看向傅承硯,眼神貪婪。
承硯,你看,我好了,我變得比以前更強了。
傅承硯掙紮著站起來,看著眼前這個麵目全非的女人,眼中滿是恐懼和厭惡。
你不是晚晚,你是個怪物!
怪物林晚晚的臉瞬間猙獰起來,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是你說的,隻要喝了顏頌的血,我就可以擁有一切!現在,我做到了!
她猛地朝傅承硯撲去。
顏啟反應過來,大喊一聲:快退!
他從懷裡掏出一麵八卦鏡,催動全身的靈力,射出一道金光,擋在傅承硯身前。
金光與魔氣碰撞,發出一聲巨響。
顏啟如遭重擊,整個人倒飛出去,手中的八卦鏡也碎成了幾片。
師父!蘇月尖叫著跑過去。
而我,在他們亂作一團的時候,正默默地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陣法已破,被取走的心頭血,正在以一種奇妙的方式迴歸。
不,不是迴歸。
而是新生。
魔神血脈被徹底啟用,一股磅礴的力量在我四肢百骸中遊走,修複著我受損的身體,甚至比以前更加強大。
我胸口的傷,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我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聚焦在我身上。
傅承硯,顏啟,蘇月,還有那個已經變成魔物的林晚晚。
他們的眼神裡,充滿了震驚、恐懼和不可思議。
你……你為什麼冇事傅承硯顫聲問道。
我冇有回答他。
我隻是抬起手,看著掌心浮現出的暗紅色魔紋,感受著這既熟悉又陌生的力量。
然後,我將目光投向了我的好哥哥,顏啟。
哥,我輕聲開口,聲音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你不是說,我活著是丟你的人嗎
我一步步向他走去。
他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來,卻被我身上散發出的威壓死死地壓製住,動彈不得。
現在,我就讓你看看,我這個丟你的人,到底是什麼。
我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慘白的臉。
顏家祖訓,你可還記得血脈為根,親情為本。根斷,則家覆。
顏啟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想起了什麼,臉上血色儘失。
不……不可能……父親明明說,那隻是個傳說……
傳說我笑了,那你現在感覺一下,我們顏家的氣運,還在嗎
話音剛落,顏啟懷中一塊代表著家族氣運的玉佩,哢嚓一聲,碎了。
他渾身一震,彷彿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與此同時,山下顏家的祖宅方向,一道肉眼看不見的氣運金龍發出一聲哀鳴,轟然消散。
顏家,完了。
6.
我的修為……我的修為在消失!顏啟驚恐地大叫起來。
他體內的靈力,像是開了閘的洪水,瘋狂地向外流失。
不過短短幾秒鐘,他就從一個玄門大佬,變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甚至,比普通人還要虛弱。
這就是背叛血脈的代價。
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源於顏家氣運的加持。
如今氣運消散,他自然被打回原形。
師父!蘇月哭喊著,卻不敢靠近。
我冇再理會顏啟,而是轉向了那個被魔氣徹底控製的林晚晚。
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我身上的同源力量,暫時停止了對傅承硯的攻擊,用一種警惕又好奇的眼神打量著我。
你……也是……
我不是你。我冷冷地打斷她,你隻是一個被**吞噬,連心神都守不住的廢物,不配擁有這份力量。
我的話,似乎刺激到了她。
胡說!我纔是天選之女!林晚晚尖叫一聲,帶著滾滾魔氣朝我撲來。
傅承硯臉色大變,下意識地喊道:顏頌,小心!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在林晚晚的利爪即將觸碰到我的瞬間,我抬起了手。
一道比她身上濃鬱百倍的暗紅色屏障,瞬間出現。
她的攻擊,如同石沉大海,冇有激起半點波瀾。
怎麼……可能……林晚晚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我說過,你太弱了。
我手腕一翻,那道屏障化作無數條鎖鏈,反向將林晚晚捆了個結結實實。
魔氣被瞬間壓製,她動彈不得,隻能發出不甘的嘶吼。
處理完林晚晚,我的目光,落在了全場最後一個還站著的人身上。
傅承硯。
他看著我,眼神複雜到了極點。
有震驚,有恐懼,有悔恨,甚至還有一絲……癡迷
真是可笑。
現在,輪到我們了,我的好丈夫。我朝他走去。
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卻又強撐著站定。
顏頌,我……我不知道會這樣。我以為……
你以為,犧牲我一個,就能換來你心上人的健康,和你傅家長盛不衰的氣運,對嗎我替他說出了心裡話。
他臉色一白,無言以對。
傅承硯,你和我結婚兩年,可曾正眼看過我一次
你記得我的生日嗎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討厭什麼嗎
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會答應嫁給你嗎
我一聲聲地質問,他一步步地後退。
我曾以為,聯姻隻是開始,隻要我努力,冰山也總有被捂熱的一天。
我學著他喜歡的樣子,溫順,乖巧,不給他添任何麻煩。
我收斂起自己所有的鋒芒,隻為能在他心中,占有那麼一席之地。
現在想來,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我自嘲地笑了笑,不過現在,也該結束了。
我從懷裡,拿出了一份檔案。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字了。按照我們婚前協議的規定,過錯方,淨身出戶。
傅承硯看著那份協議,身體晃了晃。
他們的婚前協議,是傅家的法務團隊擬定的,嚴苛無比。
其中一條就是,任何一方若對另一方造成不可挽回的人身傷害,將被視為重大過錯。
取心頭血,無疑是。
財產我不在乎。我淡淡地說道,我隻是想告訴你,從今以後,你我,再無瓜葛。
7.
傅承硯死死地盯著那份離婚協議,又看看我,眼中翻湧著不甘和悔恨。
顏頌,我們之間……真的冇有可能了嗎
可能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在你決定用我的命去換另一個女人的命時,我們之間,就隻剩下仇恨了。
我將協議書扔到他麵前。
簽了它,我可以讓你安然無恙地離開這裡。
這是一個威脅,也是一個忠告。
因為被魔氣侵蝕的林晚晚,正用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一旦我撤掉束縛,她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傅承硯。
傅承硯顯然也明白這一點。
他顫抖著手,撿起那份協議,又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筆。
他的動作很慢,彷彿有千斤重。
最終,他還是在末尾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他抬起頭,聲音沙啞,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
我接過協議書,確認無誤後,收了起來。
走吧。
傅承硯如蒙大赦,轉身就想跑。
等等。我又叫住了他。
他身體一僵,驚恐地回頭。
把你的垃圾,也一併帶走。我指了指被魔鏈捆住的林晚晚。
傅承硯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她……她已經不是晚晚了……
那也是因你而起。我麵無表情,你們不是情深似海嗎正好,黃泉路上做個伴。
我手一揮,捆住林晚晚的鎖鏈化作一道黑光,纏繞在了傅承硯的手腕上。
林晚晚發出一聲興奮的尖嘯,猛地撲向他。
承硯,我們永遠在一起!
不!不要過來!
傅承硯的慘叫聲,響徹夜空。
我冇有再看他們一眼,轉身走向角落裡,那兩個早已癱軟在地的罪魁禍首。
顏啟,和蘇月。
顏啟已經徹底成了一個廢人,蒼老了十幾歲,眼神空洞。
蘇月則嚇得縮在他身後,瑟瑟發抖。
到你們了。
蘇月尖叫一聲,猛地磕頭。
不關我的事!都是師父逼我的!是他讓我故意唸錯咒語,說這樣才能最大程度激發你的血脈力量!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毫不猶豫地出賣了自己的師父。
顏啟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小徒弟。
你……
我冷笑一聲。
你以為,把責任都推給他,你就能活命嗎
我走到她麵前,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蘇月,你是天煞宗派來我顏家的臥底,對嗎
蘇月瞳孔猛地一縮。
你……你怎麼知道
你身上的那點魔氣,雖然隱藏得很好,但騙不過我。我淡淡地說道,你們天煞宗,早就覬覦我顏家的魔神血脈了吧故意接近我哥,挑撥離間,就是為了今天。
蘇月臉色煞白,無話可說。
你算計得很好,可惜,你算錯了一點。
我手上用力,她的下巴發出了骨頭錯位的聲音。
你以為,喚醒了魔神血脈,你就能漁翁得利你不知道,這力量,隻有顏家的血,才能駕馭。
說完,我鬆開手,一道魔氣打入她的體內。
她慘叫一聲,身體開始像林晚晚一樣,不受控製地魔化。
但她的意誌力,遠不如林晚晚。
魔氣在她體內橫衝直撞,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在痛苦的抽搐中,爆成了一團血霧。
血腥味,瀰漫開來。
8.
現在,隻剩下顏啟了。
我曾經最敬愛的哥哥。
他呆呆地看著那團血霧,又看看我,眼神裡隻剩下無儘的恐懼。
魔鬼……你是個魔鬼……
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我蹲下身,與他對視,哥,你後悔嗎
他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你為了家族富貴,為了傅家許諾的百億項目,不惜犧牲自己的親妹妹。現在,顏家完了,你的修為廢了,你最疼愛的小徒弟也背叛了你,死了。
你所追求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我每說一句,他的臉色就更白一分。
這一切,值得嗎
噗——
他再也承受不住,一口心血噴了出來,整個人徹底萎靡下去。
我站起身,不再看他。
殺了他,太便宜他了。
我要他活著。
活著,看著顏家是如何一步步走向覆滅。
活著,承受著從雲端跌落泥潭的痛苦。
活著,被他曾經看不起的那些人,肆意地踩在腳下。
這纔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我轉過身,準備離開這個肮臟的地方。
身後,傳來了傅承硯最後的,帶著哭腔的哀嚎。
他和林晚晚,已經徹底被魔氣吞噬,糾纏成了一團分不清彼此的血肉。
我冇有回頭。
月光下,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我走下祭台,走出了山莊。
山莊外,我父母的車,正焦急地等在那裡。
他們是被顏啟騙來的,說是要見證家族崛起的曆史性時刻。
車門打開,我母親衝了下來,看到我滿身是血的樣子,嚇得尖叫起來。
頌頌!你怎麼了你哥呢
我看著他們焦急的臉,心中一片冰冷。
在顏啟決定犧牲我的時候,他們選擇了默認。
因為他們也渴望著那份潑天的富貴。
顏家,完了。我淡淡地說道。
我父親臉色一變,胡說八道!你哥他……
他的話冇說完,手機就響了。
是公司打來的。
顏總!不好了!我們所有的合作商都突然宣佈解約!股價暴跌,馬上就要跌停了!
城東那個項目,傅家也單方麵撕毀了合同!
銀行正在催我們還款,再還不上,就要申請破產清算了!
一個又一個的壞訊息,像重錘一樣,砸在我父親的頭上。
他腿一軟,癱倒在地。
我母親也嚇傻了。
我冇有理會他們的哀嚎,徑直從他們身邊走過。
從今往後,我和顏家,再無關係。
9.
離開傅家山莊後,我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開始梳理體內新生的力量。
魔神血脈,比我想象的要強大得多。
它不僅修複了我的身體,更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我腦中無數被封印的記憶。
那是屬於顏家先祖的記憶。
我看到了他們是如何得到這被詛咒的血脈,如何在一次次的背叛與殺戮中掙紮,又是如何立下那道以親情為紐帶的祖訓。
原來,我不是冇有玄學天賦。
而是我的天賦,從一開始,就與他們所修習的道門正法,背道而馳。
我的力量,是更原始,更純粹的魔力。
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一點。
他害怕我走上歧途,更害怕被自詡正道的顏啟發現,所以他封印了我的力量,讓我做一個普通人。
他以為這樣是保護我。
卻冇想到,最終,我還是被這份血脈,推向了命運的漩渦。
而顏啟,他不是不知道這個秘密。
他在父親的書房裡,偷看到過關於魔神血脈的記載。
但他被貪婪矇蔽了雙眼,隻看到了心頭血可以淨化一切,可以帶來巨大的力量和利益,卻選擇性地忽略了那血紅色的警告——至親相殘,魔神降世,萬劫不複。
他以為他能控製一切,結果,卻被一切反噬。
真是,咎由自取。
一個月後,我處理好了所有的事情。
傅氏集團因為總裁傅承硯的意外失蹤而陷入混亂,股價大跌,被幾家對手公司聯手吞併,昔日的商業帝國,分崩離析。
顏家,也正式宣佈破產。
祖宅被拍賣,父母從雲端跌落,不得不搬進狹小的出租屋。
顏啟,則徹底成了一個瘋子,每天在街上瘋瘋癲癲地喊著有魔鬼,最終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我去看過他一次。
隔著厚厚的玻璃,他看到我,就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嚇得縮在角落裡,大小便失禁。
他曾經是那麼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現在,卻活得像一條狗。
我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轉身離開。
一切都結束了。
我賣掉了傅承硯賠償給我的所有資產,換了一大筆錢。
然後,我買了一張去國外的機票。
我不想再留在這個充滿著痛苦回憶的城市。
登機前,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電話那頭,是一個蒼老而疲憊的聲音。
是……顏頌小姐嗎
你是誰
我是傅家的管家。老太爺……想見您一麵。
傅家老太爺,傅承硯的爺爺,一個真正叱吒風雲的人物。據說他早已不問世事,在深山裡清修。
我跟他,冇什麼好見的。
老太爺說,他知道您血脈的秘密。他說,傅家對不起您,他想當麵跟您道歉,並做出補償。
我沉默了片刻。
不必了。
過往種種,皆如雲煙。
道歉和補償,都已毫無意義。
我掛斷了電話,關掉了手機,登上了飛機。
窗外,是萬家燈火。
飛機起飛,城市在我腳下,變得越來越小。
我將開啟一段新的人生。
一段,隻屬於我顏頌的人生。
陽光透過舷窗,照在我的臉上,暖洋洋的。
我微微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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