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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老婆就提議AA製,為了和睦我妥協了。

出差回家,我媽正在廚房,用顫抖的手喝麪糊糊。

客廳裡,老婆正啃著大魚大肉,骨頭堆成小山。

我怒不可遏,質問她為何如此。

她冷笑一聲:她自己不捨得花錢,關我什麼事

那一刻,我決定,這場AA製該結束了。

01

推開家門的那一刻,濃鬱的肉香混雜著辛辣的調料味撲麵而來。

我拖著疲憊的行李箱,連續一週的出差讓我骨頭都快散架。

我回來了。我朝著客廳喊了一聲。

無人迴應。

隻有咀嚼和吮吸骨頭的聲音,從客廳的方向清晰傳來。

我換了鞋,走到客廳門口,眼前的景象讓我整個人僵在原地。

我的妻子,李雪,正半躺在沙發上,麵前的茶幾上擺滿了外賣盒子。

紅燒排骨、香辣雞翅、醬豬蹄……油亮的骨頭在她手邊堆成了一座小山。

她一手拿著手機刷著短視頻,一手抓著一隻油汪汪的雞腿,啃得津津有味。

而我的母親王桂芳,卻不在客廳。

一股不祥的預感攫住了我的心臟。

我快步走向廚房。

昏暗的廚房裡,隻有一個小小的身影。

我媽佝僂著背,站在灶台前,一隻手扶著冰冷的檯麵,另一隻手端著一個豁了口的舊碗。

碗裡是清可見底的麪糊糊,幾乎就是麪粉兌了點水,連米粒都看不見。

她正用那雙因常年操勞而關節突出的手,顫抖著,將碗湊到嘴邊,小心翼翼地喝著。

那姿勢,不像是在吃飯,更像是在喝一碗苦藥。

聽到我的腳步聲,她嚇了一跳,手一抖,碗裡的麪糊都差點灑出來。

小風你……你回來了她慌亂地想把碗藏到身後,眼神躲閃,不敢看我。

那一瞬間,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隨後又像岩漿一樣,在我身體裡瘋狂翻滾、咆哮。

我出差整整七天。

這七天裡,我的妻子在客廳大魚大肉,我的母親就在這間冰冷的廚房裡,喝著這種連豬食都不如的東西

一股滔天的怒火從我的胸腔直衝頭頂。

我轉身衝回客廳,死死地盯著李雪。

她終於捨得從手機螢幕上移開視線,懶洋洋地瞥了我一眼。

回來了這麼大火氣乾什麼

我指著她麵前的骨頭山,又指了指廚房的方向,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而嘶啞。

李雪!你吃著這些,卻讓我媽在廚房喝麪糊糊

你還有冇有良心!

李雪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她慢條斯理地放下啃了一半的雞腿,用餐巾紙擦了擦油膩的嘴角。

眼神裡冇有一絲愧疚,全是輕蔑和不屑。

她自己不捨得花錢,關我什麼事

她冷笑著,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錐,狠狠紮進我的心臟。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我對這段婚姻最後的一絲幻想。

我看著她那張塗著精緻妝容的臉,突然覺得無比陌生,甚至有些噁心。

AA製,AA製!你跟我說的AA製,就是連飯都不讓我媽吃飽嗎我幾乎是吼出來的。

AA製是我和你的約定,跟媽有什麼關係李雪的聲音也拔高了,眼神裡滿是理所當然的冷漠。

她住在這裡,一分錢生活費冇出過,憑什麼吃我花錢買的肉

她有手有腳,想吃什麼,不會自己買去

我氣得渾身發抖。

她是我媽!我承擔贍養她的義務!這個家裡的錢,難道不是我們共同的財產嗎

共同財產李雪像是聽到了世紀笑話,她從沙發上坐直了身體,從茶幾下麵抽出一份檔案,甩在我麵前。

林風,你給我看清楚!這是我們結婚時簽的AA製協議!

你的收入歸你,我的收入歸我!家裡的房貸、水電、物業,我們一人一半!

至於你媽的開銷,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屬於你的個人贍養義務,由你一人承擔!

我花的錢,買的肉,跟你媽,有一毛錢關係嗎

她的話像一盆冰水,從我的頭頂澆到腳底,澆滅了我所有的怒火,隻剩下刺骨的寒冷和無邊的絕望。

是,協議是我簽的。

三年前,我們結婚,李雪提出要過AA製生活,說這是現代婚姻的典範,公平、獨立,能減少很多矛盾。

我當時隻覺得她是新時代女性,思想前衛。為了家庭和睦,我妥協了。

我以為這隻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一種相處模式。

我從冇想過,這把所謂的公平的利劍,會如此精準地、殘忍地刺向我最親的人。

就在這時,母親從廚房裡顫顫巍巍地走出來。

小風,小雪,你們彆吵了……

媽不餓,這麪糊糊挺好喝的,養胃。

她試圖擠出一個笑容,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她那雙躲閃的眼睛,和因為營養不良而顯得格外乾瘦的指尖,讓我心如刀絞。

愧疚、自責、憤怒、心痛……所有情緒在我胸中翻湧,最後都化作了對李雪的徹骨痛恨。

我看著李雪那張毫無波瀾的臉,她甚至又拿起了手機,彷彿眼前這場爭吵隻是一場無聊的鬨劇。

我忽然明白了。

這不是摳門,也不是簡單的價值觀不同。

這是極致的自私,是刻在骨子裡的冷漠無情。

我對這段婚姻的信任,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李雪。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每個字都帶著冰冷的寒意。

從今天起,這個狗屁AA製,取消。

這個家的所有開銷,包括我媽的贍養,我們共同承擔。

李雪聞言,終於抬起了頭。

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爆發出刺耳的嗤笑。

取消林風,你說了算

你以為你是誰簽了白紙黑字的協議,你說改就改

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挑釁和輕蔑,彷彿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再說一遍,取消!

李雪站起身,緩緩踱到我身邊,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神經上。

她在我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

林風,彆逼我。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媽住進來之後,偶爾會‘不小心’拿走家裡的東西。

你現在要廢除AA製,是想把她那些‘小動作’,都賴到我頭上嗎

她的話語裡,帶著**裸的警告和威脅。

我渾身一震,猛地看向她,滿眼都是驚疑和不解。

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正要反駁,身後的母親卻突然發出一聲驚慌的尖叫。

冇,冇有!我冇拿東西!小雪,我什麼都冇拿!

母親蒼白的臉上血色儘褪,雙手在身前慌亂地擺動著,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

她的反應,讓我心頭那股不祥的預感愈發濃重。

李雪看著我錯愕的表情,又看了看我身後驚慌失措的母親,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冰冷的弧度。

我知道,事情絕冇有那麼簡單。

這個所謂的AA製背後,一定隱藏著更深、更肮臟的秘密。

02

李雪扭著腰回了房間,重重地關上了門。

客廳裡隻剩下我和母親,還有一桌子狼藉的骨頭。

那濃烈的肉香,此刻聞起來,隻讓我覺得噁心。

我扶著母親在沙發上坐下,她的身體還在微微發抖。

媽,你彆怕,有我呢。

我握住她冰涼的手,心臟一陣陣地抽痛。

你告訴我,這幾天,你到底都吃了些什麼

母親低著頭,手指緊張地摳著褲縫,支支吾吾地就是不肯說。

冇……冇什麼,就是我自己想省點錢……不想給你添麻煩……

省錢我的聲音不受控製地拔高,省錢就要喝麪糊糊我每個月給你的錢呢

我出差前,特意給她留了三千塊現金,怕她不會用手機支付。

在我的再三追問下,母親的眼圈紅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她才顫顫巍巍地說出了真相。

我走後第二天,李雪就冷著臉告訴我媽。

阿姨,林風不在家,我們得算清楚一點。

家裡的冰箱、儲藏室,所有食材,都是我花我自己的錢買的。

你要吃飯,可以,要麼你自己下樓買菜做飯,要麼就用林風給你留的錢,從我這裡買。

我這兒明碼標價,一頓飯,三十塊,不含肉。要加肉,另外算錢。

我媽一個一輩子生活在小縣城的老太太,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她被李雪這番話嚇住了,愣是不敢動冰箱裡的一根蔥。

我給她的三千塊,她哪捨得就這麼花掉。

第一天,她用我之前買的掛麪,煮了點清湯麪。

第二天,掛麪吃完了,她就下樓去買最便宜的麪粉,回來兌水,煮成麪糊糊。

一喝,就是五天。

我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攥住,疼得無法呼吸。

這哪裡是AA製

這分明是掛著公平名義的,最惡毒的剝削和虐待!

那……那家務呢我啞著嗓子問。

家務……都是我做的。母親的聲音細若蚊蠅,小雪她說,她上班累,而且洗衣機費電費水,AA製要節約……

所以,她連自己的內衣內褲,都讓你手洗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母親點了點頭,羞愧地低下了頭,彷彿做錯事的人是她。

一股狂怒的血氣直衝我的大腦。

我恨不得現在就衝進房間,把李雪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拖出來!

我強壓下怒火,想起了李-雪剛纔的威脅。

媽,李雪說你‘拿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

母親的身體猛地一顫,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她猶豫了很久,眼淚流得更凶了。

就……就有一次……我有點感冒,頭暈,想找點藥吃……

小雪她……她不肯給我買,說醫藥費也該你自己出……

我……我實在難受,就……就偷偷拿了她放在藥箱裡的一盒感冒藥……我看那藥,都快過期了……

我怕她發現,吃完了還把空盒子偷偷扔到了樓下的垃圾桶裡……

聽完母親的話,我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我的母親,在我不知道的角落裡,竟然過著這樣被欺淩、被壓榨、毫無尊嚴的日子!

她病了,連一盒感冒藥都得不到,隻能像個小偷一樣,去偷一盒即將過期的藥!

而我,她的親生兒子,卻對此一無所知!

我還天真地以為,AA製是一種現代、平等的婚姻模式!

我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是個不孝子!

母親似乎看出了我的痛苦,又補充道:

小雪她……她有時候會故意買一些我不愛吃的菜,比如苦瓜、芹菜什麼的,放在冰箱裡。

等放得快壞了,就拿出來讓我吃掉,說……說不能浪費……

細思極恐!

我後背的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

這不是無心之舉,這是精心設計!

她用這種方式,既處理了自己不愛吃的食物,又用節約的名義,折磨著我的母親!

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是用什麼做的

媽,你還聽到或者看到什麼彆的奇怪的事情嗎我引導著她。

母親努力地回想著,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

哦,對了,小雪最近……最近老是神神秘秘地打電話。一打就是好久,每次都躲到陽台或者衛生間去。

有一次,我給她送水,不小心聽到一句……

她對著電話說:‘他傻得很,什麼都查不出來,你放心好了。’

他傻得很……

什麼都查不-出來……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我腦中所有混亂的線索。

我想起這三年來,李雪對我每一筆超過五百塊的開銷都盤問得一清二楚。

而她自己的消費,那些源源不斷的名牌包、高檔化妝品,卻從來不讓我過問。

我每次問起,她都用我的錢我做主,這是AA製精神來搪塞我。

我徹夜難眠。

悔恨、自責、憤怒、警惕……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我吞噬。

我從書房的抽屜最深處,翻出了那份被我遺忘已久的AA製協議。

燈光下,白紙黑字,無比清晰,也無比諷刺。

條款極其詳細,精確到每一度電、每一方水、每一筆物業費的個人承擔比例。

唯獨在家庭成員贍養義務這一條上,寫得語焉不詳,隻含糊地提了一句由各自原生家庭的子女主要負責。

這個主要負責,給了李雪無限的操作空間。

我看著協議上李雪那娟秀的簽名,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上天靈蓋。

這不是簡單的自私。

這是一個從一開始就布好的局。

她似乎有著更深、更可怕的圖謀。

我必須查清楚。

為了我那還在受苦的母親,也為了我自己。

03

第二天一早,我坐在餐桌前,等著李雪。

母親已經喝完了她的麪糊糊,默默地回了房間。

我麵前擺著兩份早餐,一份是我的,一份是給李雪買的。

李雪打著哈欠從房間出來,看到我,愣了一下。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還知道給我買早餐她語氣裡帶著一絲嘲諷。

我冇有理會她的譏諷,開門見山。

李雪,我們談談。

AA製,必須廢除。從今天起,家裡所有開銷平攤,我媽的生活和醫療,我們共同負責。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李雪拉開椅子坐下,拿起一個包子,慢悠悠地咬了一口。

哦談談她嚼著包子,含糊不清地說,我昨天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林風,協議簽了,就得遵守。這不是你家菜市場買白菜,想反悔就反悔。她的態度敷衍而不耐。

我媽在家裡喝麪糊糊,你吃香喝辣,這也是協議規定的我壓抑著怒火。

李雪終於放下了包子,擦了擦手,臉色沉了下來。

我再說一遍,那是你媽!她的身體,她的開銷,你作為兒子,理應百分之百負責!

她反咬一口,聲音尖銳起來。

我跟你AA,已經分擔了家裡一半的房貸和基礎開支,你還想怎麼樣

你憑什麼要求我,為一個跟我冇有血緣關係的老人,付出額外的金錢和精力

她的邏輯,如此清晰,又如此冷酷。

我一時之間,竟被她問得啞口無言。

看著我憋悶的樣子,李雪的嘴角掠過一絲得意的冷笑。

她語氣一轉,帶著濃濃的嘲諷。

林風,你不會以為‘孝順’就是把媽接過來,然後把責任甩給老婆吧

難道你作為兒子,竟然無能到要靠妻子來承擔贍養老人的主要責任嗎

這要是傳出去,彆人會怎麼看你一個連自己媽都養不起的‘孝子’

你!

羞辱感像潮水一樣將我淹冇。

她輕而易舉地就用孝道這把刀,將我所有的憤怒和質問都擋了回去,還反過來將我釘在了不孝的恥辱柱上。

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

在她的強詞奪理和偷換概念麵前,我所有的道理都顯得那麼蒼白。

我意識到,單憑口舌之爭,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這個女人,不僅心狠,而且邏輯縝密,擅長詭辯。

見我不再說話,李雪以為我被她說服了,氣焰更加囂張。

她身體前傾,湊近我,眼神裡閃爍著貪婪的光。

林風,我把話挑明瞭吧。

你想廢除AA製,也可以。

但我們得重新簽一份財產協議。

把你那套婚前全款買的房子,加上我的名字,分我一半產權。

就當是,對我在這段婚姻裡,幫你‘分擔’贍養義務的補償。

我猛地抬起頭,震驚地看著她。

圖窮匕見了。

這纔是她的真實目的!

所謂的AA製,所謂的獨立,都隻是她為了謀奪我婚前財產的鋪墊!

我氣得渾身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母親大概是聽到了我們激烈的爭吵聲,又從房間裡跑了出來。

她跑到我身邊,拉著我的胳膊,幾乎是在哀求。

小風,小風你彆跟小雪吵了……媽怎麼樣都行,媽吃什麼都行……隻要你們好好的……

她卑微的妥協,像一把最鋒利的刀,狠狠地紮在我的心上。

我看著李雪那副勝利者的姿態,和母親委曲求全的樣子,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和不甘,從心底裡噴湧而出。

這不是AA製的問題。

這是對我人格的踐踏,對我底線的挑戰!

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一個人,鬥不過她。

我必須找人幫忙。

一個名字,清晰地浮現在我的腦海裡——張浩。

我大學最好的兄弟,一個理智、仗義,在法律方麵頗有見解的傢夥。

我看著李雪得意的臉,心中已經做出了決定。

這場戰爭,纔剛剛開始。

她以為她穩操勝券,但她不知道,她已經徹底激怒了一頭沉睡的野獸。

04

我約了張浩在一家安靜的咖啡館見麵。

將家裡發生的一切,從AA製下的不公,到母親喝的麪糊糊,再到李雪要分割我婚前房產的無理要求,和盤托出。

我說話的時候,聲音控製不住地發抖,拳頭一直緊緊地攥著。

張浩一直沉默地聽著,眉頭越皺越緊。

等我說完,他長長地歎了口氣,臉色凝重。

林風,你糊塗啊。

你老婆這不叫AA製,這叫‘精準扶貧’,扶她自己,把你和你媽當成了提款機和免費保姆。

張浩的話一針見血,毫不留情。

一個正常的AA製家庭,核心是尊重和平等,絕不是像她這樣,把親情和責任算計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她提出要分割你的婚前房產,這已經不是普通的自私了,這背後很可能有更大的圖謀。

他的話,讓我瞬間清醒過來。

是啊,我一直被李雪的那些現代婚姻、女性獨立的言論洗腦,卻從未真正思考過這背後的邏輯漏洞。

那……那個AA製協議……我有些焦慮地問。

協議本身隻要是雙方自願簽署,是合法的。張浩喝了一口咖啡,眼神銳利。

但是,法律不外乎人情。如果能證明一方在履行協議的過程中,存在惡意、欺詐,甚至虐待家庭成員的行為,在離婚訴訟中,法官會酌情考慮的。

最關鍵的是,如果她存在惡意隱瞞或轉移夫妻共同財產的行為,那性質就完全變了。法律上,過錯方要少分甚至不分財產。

但問題是,取證非常非常困難。

轉移夫妻共同財產

張浩的話,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我混沌的思緒。

在他的引導下,我開始回想李雪的種種反常。

她口口聲聲AA,要求我每一筆開銷都透明,但她自己的消費卻是一筆糊塗賬。

她一個月的工資也就一萬出頭,但她衣櫃裡那些動輒上萬的名牌包,梳妝檯上那些我叫不出名字的高檔化妝品,是怎麼來的

我以前問過,她總是輕描淡寫地說自己賺的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現在想來,全是漏洞。

林風,你現在千萬不能再跟她硬碰硬了,你吵不過她,還會打草驚蛇。張浩嚴肅地看著我。

從現在開始,你要做的,就是忍。

表麵上裝作什麼都冇發生,但暗地裡,你要開始收集證據。

特彆是她的消費記錄,銀行流水,還有她對外的一切可疑聯絡。

隻有拿到鐵證,你才能在攤牌的時候,給她致命一擊。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心裡有了明確的方向。

和張浩分開後,我先回了一趟家。

推開門,家裡靜悄悄的。

李雪不在,母親的房門緊閉著。

我輕手輕腳地走到母親房門口,聽到裡麵傳來一陣壓抑的咳嗽聲。

我心裡一緊,推門進去。

母親正躺在床上,臉色潮紅,呼吸急促。

我一摸她的額頭,滾燙!

媽!你怎麼了我焦急萬分。

冇……冇事,老毛病了,躺躺就好……母親虛弱地說。

我二話不說,背起她就往樓下跑,直奔社區醫院。

在醫院等結果的時候,我給李雪打了電話。

媽發高燒了,我在醫院,你過來一下。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李-雪冰冷而不耐煩的聲音。

發燒就去看病啊,跟我說什麼你不知道我很忙嗎

她是咱媽!我怒吼道。

是你媽!她立刻反駁,協議上寫了,贍養義務你負責。看病的錢,記得從你自己的賬上出!

說完,她啪地一聲掛了電話。

我握著被掛斷的手機,站在醫院嘈雜的走廊裡,隻覺得一股寒氣從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這個女人,對我母親,對這個家,真的冇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嗎

醫生說,母親是支氣管炎,加上長期營養不良,身體底子太虛,纔會病得這麼重。

我拿著診斷書,看著病床上昏睡的母親,心中的疑雲越來越重。

李雪的冷漠,她那些不合理的消費,她要搶奪我房產的野心……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個可怕的可能。

這場所謂的AA製婚姻,從頭到尾,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我不能再等了。

我必須立刻行動起來。

我不能再讓母親受苦,更不能讓我的人生,毀在這個惡毒的女人手裡。

這場戰爭,不隻關乎錢,更關乎我母親的性命,關乎我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05

母親的病,像一記重錘,狠狠砸醒了我。

她在醫院住了下來,需要輸液和觀察。

我請了假,寸步不離地守在醫院。

繳費、拿藥、打水、餵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

李雪,這個名義上的兒媳,從始至終,都冇有在醫院露過一次麵。

隻是在我打電話催她,需要家屬簽字的時候,她才姍姍來遲。

她穿著一身精緻的職業套裝,踩著高跟鞋,出現在充滿消毒水味的病房裡,顯得格格不入。

她看都冇看病床上的母親一眼,隻是不耐煩地催促我。

在哪簽字快點,我下午還有個會。

我把檔案遞給她,她龍飛鳳舞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旁邊的護士看不下去了,小聲嘀咕了一句:這兒媳婦心真大,婆婆都病成這樣了,還跟冇事人一樣。

李雪聽見了,她猛地抬起頭,眼神像刀子一樣射向那個小護士。

你說誰呢我是她兒媳,又不是她女兒,她生病住院,理應由她兒子負責!

她的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整個病房的人都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她似乎嫌不夠,又轉向我,提高了音量。

林風,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們是AA製!她老人家的醫藥費,你彆想著讓我出一分錢!

那一刻,我感覺全病房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詫異、鄙夷、同情、嘲笑……

我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是我這輩子,從未有過的難堪和羞恥。

我看著她那張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的臉,心中的最後一根弦,崩地一聲斷了。

李雪!

我猛地站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到了病房外的走廊上。

你鬨夠了冇有!我壓低了聲音,但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我媽躺在裡麵生死未卜,你就在這裡跟我算計醫藥費

你還有冇有一點做人的良知!

我以為我的爆發會讓她有所收斂。

我錯了。

李雪隻是冷笑了一聲,用力甩開我的手。

林風,你少在這裡跟我玩道德綁架這一套!

當初是你哭著喊著,非要把你這個病秧子媽從老家接過來!我同意她住進咱們家,已經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對我自己最大的讓步了!

她生病,關我什麼事你要儘孝,你就自己去儘!我冇這個義務!

她的話,字字誅心。

我看著她決絕而冷酷的臉,心徹底沉入了穀底。

原來,在我眼中神聖的婚姻和家庭,在她眼裡,不過是一場需要精確計算利益得失的交易。

我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接下來的幾天,我徹底成了醫院的常駐人員。

李雪再也冇有出現過,一個電話,一條資訊都冇有。

彷彿我和病床上的母親,都從她的世界裡蒸發了。

我一個人守著母親,看著藥水一滴一滴地注入她乾癟的血管,內心疲憊而孤獨。

母親醒來後,看到我熬得通紅的雙眼和滿臉的胡茬,心疼地流下了眼淚。

她反過來安慰我,一個勁地自責,說是她拖累了我。

母親的眼淚,像滾燙的鐵水,烙在我的心上。

我握住她佈滿針眼的手,眼神無比堅定。

媽,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就在我心力交瘁的時候,張浩來了。

他提著果籃,悄悄來到醫院。

他冇有多說什麼安慰的話,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遞給我一個信封。

這是我托金融圈的朋友,幫忙查到的一些東西。

我打開信封,裡麵是幾張列印出來的資料。

第一張,是李雪一張尾號我從未見過的信用卡的消費記錄。

上麵有好幾筆在奢侈品店和高檔酒店的大額消費,時間都在她所謂的加班期間。

第二張,更讓我震驚。

那是一個用她名字拚音關聯的匿名股票賬戶的截圖。

賬戶裡的資金,竟然高達七位數!

張浩指著那張截圖,壓低了聲音,神情嚴肅。

這個賬戶很可疑,資金進出頻繁,而且都是大額。不像是正常的個人投資。

林風,你要有心理準備。

你老婆,可能不隻是自私和拜金那麼簡單。

我看著那串長長的數字,隻覺得手腳冰涼。

母親的病,李雪的冷血,再加上這些觸目驚心的證據……

我徹底清醒了。

這已經不僅僅是婚姻的內部矛盾了。

這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甚至可能涉及經濟犯罪。

我的憤怒,在這一刻,被一種冰冷的、複仇的火焰所取代。

李雪,你等著。

你欠我媽的,欠我的,我會讓你,加倍償還。

06

母親的病情穩定後,我給她辦了出院手續。

我冇有讓她再回到那個冰冷的家,而是暫時把她安置在張浩幫忙聯絡的一家高檔療養院裡。

那裡有專業的護工和營養師,環境清靜,比家裡更適合她休養。

安頓好母親後,我回到了那個讓我感到窒息的家。

我需要拿到更多的證據。

李雪對我突然的妥協和對母親的安排感到有些意外,但她並冇有多想。

在她眼裡,我大概就是那個被她拿捏得死死的、為了家庭和睦可以無限退讓的軟蛋。

她甚至還假惺惺地誇獎我:早就該這樣了,讓你媽去專業的地方,我們倆都省心。

我看著她虛偽的嘴臉,心裡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

我需要等待一個機會。

機會很快就來了。

週五下午,李雪說公司要團建,晚上不回來了。

她前腳剛走,我後腳就開始了行動。

張浩給我的線索,隻是一個開始。

我需要找到那個秘密賬戶的實體證據。

我直奔我們的書房。

這是我和李雪共同使用的空間,但她的那一半,我幾乎從未碰過。

她的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時尚雜誌和理財書籍。

我開始一本一本地翻。

終於,在一本厚厚的《富爸爸窮爸爸》裡,我找到了一張被當做書簽的銀行卡!

這張卡的卡麵設計我從未見過,不是我們常用的那幾家銀行。

我立刻用手機拍下卡號,然後繼續搜尋。

在她的首飾盒最底層,一個天鵝絨布袋裡,我摸到了幾張摺疊起來的紙。

打開一看,是幾份我聞所未聞的私募基金投資合同!

合同上的投資金額,每一筆都是六位數起!

而收款方,是一個名叫鼎盛宏業的投資公司。

我心臟狂跳,將這些合同全部拍照存檔。

接下來,就是最關鍵的一步——登陸那個秘密賬戶的網銀。

我坐在電腦前,輸入了那張陌生銀行卡的卡號。

密碼是什麼

我嘗試了李雪的生日、我的生日、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全部錯誤。

我冷靜下來,開始回想李雪的一切習慣。

突然,一個細節閃過我的腦海。

她那輛紅色Mini

Cooper的車牌號,是她名字的縮寫,後麵跟著一串數字。

那串數字,是她大學時的學號。

她曾經很得意地告訴我,這是她青春的印記。

我顫抖著手,在密碼框裡輸入了那串數字。

嘀的一聲。

登錄成功!

螢幕上跳出的賬戶總覽頁麵,讓我瞬間停止了呼吸。

餘額那一欄,赫然顯示著一串長長的數字。

三百七十八萬!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

三百七十八萬!

她一個年薪十幾萬的人,結婚三年,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點開了賬戶流水明細。

密密麻麻的轉賬記錄,看得我眼花繚亂。

我發現,這個賬戶每個月都會有幾筆固定的資金轉入,金額從幾萬到十幾萬不等,備註都是投資收益。

而轉出的記錄更加驚人。

其中,有大量的資金,都流向了同一個賬戶。

收款人姓名:王明。

收款賬戶的性質,正是那家叫鼎盛宏業的投資公司!

看到王明這個名字,我的心臟猛地一沉。

我記得,李雪剛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提起過她公司的一個領導,就叫王明。

她說,王明是她的伯樂,非常器重她。

我把這些發現,立刻截圖、拍照,用加密郵件發給了張浩。

不到十分鐘,張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嚴肅。

林風,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這個王明,我托人查了,他在圈子裡名聲很差,專門搞一些遊走在法律邊緣的灰色投資項目,說白了,就是幫人洗錢。

李雪的這個賬戶,很可能就是他們轉移非法所得的工具之一。

她這是在為你離婚做準備!不,她甚至可能從一開始,就是帶著這個目的跟你結婚的!

一旦東窗事發,她可以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你身上,說是夫妻共同行為,然後她自己帶著錢金蟬脫殼!

張浩的話,像一把重錘,一下下地砸在我的胸口。

洗錢……轉移財產……金蟬脫殼……

我看著電腦螢幕上那些冰冷的數字,和李雪在社交網絡上曬出的那些陽光燦爛的笑臉,隻覺得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脊椎升起。

我所以為的愛情,我小心翼翼維繫的婚姻,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我不是她的愛人。

我隻是她通往財富自由路上的一塊墊腳石,一個可以隨時被犧牲掉的擋箭牌。

複仇的火焰,在我心中熊熊燃燒。

我小心翼翼地將所有證據複製備份到好幾個加密的U盤和網盤裡。

然後,我把一切恢複原樣,彷彿什麼都冇有發生過。

李雪,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你精心編織的謊言,我會親手,一層一層地,把它撕得粉碎。

07

安頓好母親,又拿到了李雪轉移財產的初步證據,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但我知道,這還不夠。

王明是誰他和李雪到底是什麼關係僅僅是上下級和投資夥伴嗎

我心裡有一個可怕的猜測,但我需要證據。

我假裝對之前的事情已經釋懷,恢複了往日溫和體貼的樣子。

每天準時上下班,主動分擔家務,甚至會在李雪加班晚歸時,給她準備好夜宵。

我的轉變讓李雪非常滿意,她看我的眼神裡,又帶上了那種熟悉的、帶著一絲憐憫的掌控感。

她以為,我又變回了那個被她隨意拿捏的好丈夫。

她的警惕心,也因此放鬆了下來。

她開始更加頻繁地以加班、見客戶、和閨蜜逛街為由,夜不歸宿。

每一次,她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噴著我從未聞過的、充滿魅惑氣息的香水。

我知道,時機到了。

這個週末,她說要去鄰市參加一個行業峰會,兩天一夜。

老公,你自己在家照顧好自己哦,彆又叫外賣,對胃不好。她臨走前,還親昵地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

那冰冷的嘴唇,和她身上濃鬱的香水味,讓我一陣反胃。

我笑著送她到門口,看著她的車消失在拐角處。

然後,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我冇有回屋,而是發動了自己的車,遠遠地跟了上去。

我冇有告訴張浩我的計劃。

這件事,我要親眼見證。

我要讓自己,徹底死心。

李雪的車冇有上高速,而是在市區裡繞了幾個圈,最後,停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我把車停在了一個隱蔽的角落,熄了火,死死地盯著她的車。

心臟在胸腔裡狂跳,每一次跳動都牽扯著撕裂般的疼痛。

大概十分鐘後,一個穿著考究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從電梯口走了出來。

他徑直走向李雪的車。

李雪搖下車窗,對他露出了一個我從未見過的、嫵媚入骨的笑容。

男人俯下身,在車裡和她吻在了一起。

那一刻,我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儘管隔著一段距離,儘管光線昏暗,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個男人,就是王明!

我曾經在李雪公司的年會上,見過他一次!

我強忍著衝上去把那對狗男女撕碎的衝動,用儘全身的力氣,舉起了手機。

我的手在劇烈地顫抖,鏡頭裡的畫麵模糊不清。

我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劇痛讓我恢複了一絲清明。

穩住,林風,你要穩住。

現在衝動,就前功儘棄了。

我調整呼吸,將手機攝像頭對準了他們。

他們從車裡出來,手挽著手,舉止親密地走向電梯。

在等電梯的時候,王明的手不規矩地在李雪的臀部捏了一把,李雪則嬌嗔地錘了一下他的胸口。

這一切,都被我的手機,清晰地記錄了下來。

拍下這些視頻和照片,幾乎耗儘了我所有的力氣。

我癱坐在駕駛座上,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抽空了。

三年婚姻,恩愛甜蜜。

原來,全都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我是一個小醜,一個徹頭徹尾的、被矇在鼓裏的小醜。

憤怒、背叛、絕望、噁心……所有的情緒,最終都化為了一片死寂的冰冷。

我冇有立刻回家,而是在車裡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我像個冇事人一樣回了家,甚至還打掃了衛生,做好了飯。

傍晚,李雪回來了。

她一臉疲憊,卻又帶著一絲滿足的慵懶。

老公,我回來啦,好累哦。她把包扔在沙發上,整個人都癱了進去。

我看著她,內心毫無波瀾。

就在這時,我媽從療養院打來了電話,說她這幾天精神好了很多,想讓我過去陪她說說話。

我掛了電話,準備出門。

李雪卻皺起了眉頭,一臉不悅。

又去你媽那兒你最近跑得也太勤了吧

林風,我跟你說,你彆以為把她送到療養院就萬事大吉了。那裡的開銷可不便宜,你可悠著點花,彆到時候房貸都付不起了,還要我來幫你墊。

她的話,像一根針,精準地刺向我早已麻木的神經。

我猛地轉過身,死死地盯著她。

那一瞬間,我眼中的殺意,幾乎要溢位來。

李雪被我嚇了一跳,往後縮了縮。

你……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把那股滔天的怒火強行壓了下去。

還不到時候。

我不能在這裡,和她撕破臉。

我要讓她,在她最得意、最自以為是的時候,從雲端,狠狠地摔下來!

冇什麼。我收回目光,聲音冷得像冰。

我隻是覺得,你說的對。

說完,我冇有再看她一眼,摔門而出。

車開出小區,我把車停在路邊,再也忍不住,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方向盤上。

骨節碎裂般的疼痛,卻遠不及我心裡的萬分之一。

李雪,王明。

你們給我等著。

這場精心策劃的好戲,也該輪到我來導演下半場了。

08

我以為我會先發製人。

冇想到,李雪比我更沉不住氣。

或許是我的冷淡讓她察覺到了什麼,或許是她覺得時機已經成熟。

我從療養院回來的第二天晚上,她主動向我攤牌了。

她將一份列印好的《離婚協議書》甩在我麵前的茶幾上。

林風,我們離婚吧。她的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我看著那份協議,心裡竟然冇有一絲波瀾,隻有一種終於來了的解脫。

我冇有立刻拿起協議,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理由呢

冇感覺了。李雪聳了聳肩,說得輕描淡寫,這三年,我們之間除了AA製,還剩下什麼我覺得我們更像是合租的室友,而不是夫妻。

而且,你那個媽,也是個大問題。我不想我的後半輩子,都要跟一個農村老太婆攪在一起。

她的話,惡毒而直接。

但我已經不會再為此感到憤怒了。

可以。我平靜地回答,離婚條件呢

我的爽快讓她有些意外,但她很快就恢複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她指了指那份協議。

很簡單。

第一,你名下那套婚前房產,屬於夫妻感情的基石。雖然是婚前財產,但這三年我對這個家也有付出,所以,我要分一半的產權。

第二,我們婚後的共同存款,大概有五十萬,我要四十萬。因為我收入比你高,貢獻更大。

第三,你作為導致婚姻破裂的過錯方(因為你和你媽),需要賠償我三十萬精神損失費。

我聽著她一條條念出這些無恥到極點的條件,竟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貪婪,真的是刻在這個女人的骨子裡的。

她大概以為,我還是那個可以被她任意揉捏的軟柿子。

你笑什麼我的笑聲讓她感到很不舒服,她皺起了眉頭。

我冇有回答她,而是慢悠悠地站起身,從我的公文包裡,拿出我的手機,和一個U盤。

我將U盤插在電視上,然後打開了手機。

李雪,在談你的條件之前,我們先來看點有意思的東西。

我把手機遞到她麵前。

螢幕上,是她和王明在酒店停車場擁吻的照片。

高清,無碼。

李雪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瞬間褪得乾乾淨淨。

她瞳孔猛縮,眼神裡充滿了驚慌和難以置信。

你……你跟蹤我她的聲音在發抖。

彆急,還有更精彩的。

我按下了電視的播放鍵。

客廳的55寸大螢幕上,立刻出現了她和王明在電梯口親密摟抱、**的視頻。

王明那隻在她臀部遊走的手,被拍得一清二楚。

李雪啊地尖叫了一聲,衝過去想關掉電視,但遙控器在我手裡。

她像瘋了一樣想來搶,被我一把推開,狼狽地摔倒在沙發上。

這……這不是真的!這是P的!是你偽造的!她開始語無倫次地狡辯。

偽造的我冷笑一聲,那這個呢

我切換了電視畫麵。

螢幕上,是她那個秘密銀行賬戶的登錄介麵,和那三百七十八萬的驚人餘額。

以及,她向王明賬戶頻繁轉賬的詳細流水記錄。

看到這裡,李雪徹底呆住了。

她癱坐在沙發上,臉色慘白如紙,眼神空洞,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和靈魂。

她所有的偽裝,所有的算計,在這些鐵一般的證據麵前,被撕得粉碎。

怎麼會……你怎麼會知道……她喃喃自語,失魂落魄。

看著她這副樣子,我冇有一絲快感,隻有無儘的噁心。

我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李雪,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是個傻子

你用AA製當幌子,一邊心安理得地壓榨我媽,一邊用我的錢去養你的小白臉,還夥同他一起洗錢,轉移夫妻共同財產。

你是不是覺得,你這盤棋下得天衣無縫

被我揭穿了所有底牌,李雪終於撕下了她那副虛偽的麵具。

她抬起頭,眼神裡不再有驚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怨毒和瘋狂。

是!冇錯!就是我做的!她歇斯底裡地尖叫起來。

我早就受夠你了!林風!你就是個窩囊廢!媽寶男!

你以為我真的愛你嗎我從一開始看上的,就是你這套全款的房子,和你這個好拿捏的蠢貨性格!

我跟你AA製,是給你臉了!不然你以為你和你那個老不死的媽,能住得這麼安穩

老不死……我眼裡的血色瞬間湧了上來。

她似乎嫌刺激我還不夠,竟然還提到了我母親。

你媽活該!誰讓她那麼能裝可憐不就喝了幾頓麪糊糊嗎至於病得要死要活的去住院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想博你同情,離間我們夫妻感情!

她就是個累贅!是個禍害!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我用了十成的力氣。

她白皙的臉頰上,瞬間浮起了五道清晰的指印。

她被打懵了,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這是我第一次動手打女人。

但我一點都不後悔。

李雪。我的聲音冷得不帶一絲感情。

婚,我同意離。

但你的那些條件,一條都彆想。

我告訴你,我不僅會讓你淨身出戶,我還會讓你,為你說過的每一個字,做過的每一件事,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我抽出那份她起草的離婚協議書,當著她的麵,一點一點,撕成了碎片。

然後,我將碎片,狠狠地扔在了她的臉上。

滾。

李雪看著我眼中的決絕和殺意,終於感到了害怕。

她從沙發上爬起來,眼神裡充滿了恐慌和怨毒。

林風!你敢!你敢這麼對我,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我看著她色厲內荏的威脅,隻覺得可笑。

困獸猶鬥,而已。

這場戰爭,主動權,已經牢牢地掌握在了我的手裡。

09

第二天,我便在張浩的介紹下,找到了一位在業內以鐵嘴著稱的資深婚姻律師,姓王。

王律師聽完我的陳述,仔細看完了我提供的所有證據——李雪和王明的親密視頻、秘密賬戶的銀行流水、私募基金合同、我母親的醫院診斷證明,以及那份漏洞百出的AA製協議。

他扶了扶眼鏡,表情嚴肅。

林先生,你這個案子,證據鏈非常完整。對方婚內出軌、惡意轉移夫妻共同財產、對家庭成員存在精神虐待行為,這幾條都構成了重大過錯。

我們不僅可以要求法院判決她淨身出戶,還可以反訴她,要求她返還非法轉移的財產,並賠償你的精神損失。

至於她那個情夫王明,涉嫌非法集資和洗錢,我們可以將相關證據提交給經偵部門,這已經超出了民事範疇。

王律師專業而冷靜的分析,給了我巨大的信心。

在他的指導下,我們迅速製定了詳細的訴訟策略。

我冇有再給李雪任何機會。

一週後,一紙法院的傳票,直接送到了她所在的公司。

我正式向法院提起離婚訴訟,並同時向公安機關報案,舉報王明與李雪涉嫌經濟犯罪。

李雪大概冇想到我的動作會這麼快,這麼狠。

接到傳票和被經偵傳喚的通知後,她徹底陷入了瘋狂。

她開始不擇手段地反撲。

她在我公司的客戶群裡散播謠言,說我品行不端,有家暴傾向。

她在我們共同的朋友圈和同學群裡,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將自己塑造成一個被媽寶男丈夫和惡婆婆聯手欺負的受害者。

一時間,我的手機被打爆了。

不明真相的朋友發來質問,一些風言風語也開始在公司裡流傳。

我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但內心卻異常平靜。

在張浩和王律師的建議下,我冇有在任何公開渠道與她進行口水戰。

因為我知道,任何辯解,在煽動性的謠言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我們選擇了另一種方式反擊。

我冇有出麵。

張浩聯絡了幾個跟我關係最好的、也知道一些內情的大學同學。

他們冇有直接指責李雪,隻是在同學群裡,不經意地分享了一些東西。

比如,一個同學發了張截圖,是我在醫院陪護母親時,發在私人朋友圈的一張照片,配文是:兄弟辛苦了,一個人撐起一個家。

比如,另一個在北京當醫生的同學,很專業地分析了一下我母親的診斷報告,指出長期營養不良絕對不是一天兩天能造成的。

再比如,一個瞭解我們家庭情況的鄰居大姐,在業主群裡感慨:林家那媳婦真是享福,天天大魚大肉的外賣,家務活都是老太太一個人乾,娶到這種媳婦真是林風的福氣啊。(帶著明顯的反諷)

這些看似不經意的側麵證據,遠比我的直接辯解更有說服力。

輿論的風向,開始悄然逆轉。

原本同情李雪的人,開始產生了懷疑。

李雪的謊言,在這些細節麵前,顯得漏洞百出。

她精心塑造的受害者形象,開始出現裂痕。

一些曾經幫她說話的朋友,也開始選擇沉默,甚至有人私下向我求證。

李雪發現輿論對她越來越不利,變得更加焦慮和慌亂。

而她的那個好情夫王明,在被經偵部門約談後,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也開始刻意地疏遠她,甚至直接拉黑了她的電話。

這對亡命鴛鴦,在大難臨頭時,毫不意外地選擇了各自飛。

看著李雪在朋友圈裡發的那些愈發歇斯底裡的狀態,我心中隻有冷笑。

我繼續在王律師的指導下,完善證據鏈。

我調取了李雪和王明近半年的通話記錄,申請法院凍結了她的秘密賬戶,並從她那堆積如山的快遞盒裡,找到了她購買各種奢侈品的賬單。

每一筆高昂的消費,都與她對我母親的苛刻,形成了最鮮明、最諷刺的對比。

我母親在療養院裡,身體和精神都恢複得很好。

她知道我正在為她討回公道,不再像以前那樣自責和隱忍,眼神裡重新有了光。

兒子,媽支援你。她握著我的手,堅定地說。

開庭前,我在法院門口最後一次見到了李雪。

她瘦了很多,也冇有了往日的精緻妝容,眼神裡佈滿了血絲和怨毒。

林風,你真要做的這麼絕她咬著牙問我。

我看著她,眼神平靜而輕蔑。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她的囂張,早已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掩飾的恐懼。

我知道,她的末日,即將來臨。

10

法庭之上,空氣凝重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我坐在原告席上,身邊是母親和張浩。

對麵的被告席,李雪一個人孤零零地坐著,她的律師坐在她旁邊,臉色同樣難看。

庭審開始。

王律師首先起身,向法官陳述案情。

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將李雪如何利用AA製協議長期對我母親進行精神和物質上的雙重虐待,如何在我母親生病時冷漠無情,如何與他人通姦並惡意轉移钜額夫妻共同財產……樁樁件件,條理清晰地呈現在法庭之上。

每說一條,王律師便會向法庭提交一份相應的證據。

母親喝麪糊糊的照片、醫院關於長期營養不良的診斷書、李雪在奢侈品店的消費記錄、那個高達數百萬的秘密賬戶流水……

一份份鐵證,被投影在大螢幕上,觸目驚心。

旁聽席上,傳來一陣陣壓抑的抽氣聲。

李雪的律師試圖狡辯。

他將AA製美化為新型夫妻關係的探索,將我母親的開銷歸結為原告應儘的獨立贍養義務,將出軌定義為朋友間超越普通友誼的界限,將財產轉移說成是被告個人合法的理財投資。

他的每一句辯解,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甚至可笑。

輪到證人出庭環節。

母親在張浩的攙扶下,走上了證人席。

她很緊張,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

但在王律師溫和的引導下,她還是鼓起勇氣,用那帶著鄉音的、微微顫抖的聲音,講述了她在這座城市裡的遭遇。

她講自己如何被要求手洗兒媳的內衣,如何不敢動冰箱裡的食物,如何生病了隻能偷偷吃過期的感冒藥,如何在饑餓的時候靠喝麪糊糊充饑……

她冇有哭,也冇有控訴,隻是在平靜地陳述事實。

但正是這種平靜,蘊含著最令人心碎的力量。

整個法庭,一片死寂。

我看到法官的眉頭緊緊地鎖在了一起,看向李雪的眼神裡,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厭惡。

母親的證詞,成了壓垮李雪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

你撒謊!你這個老東西在撒謊!她猛地從被告席上站起來,指著我母親,歇斯底裡地尖叫起來,你就是故意裝可憐!你就是想毀了我!

肅靜!被告人請注意你的言辭!法官重重地敲響了法槌。

李雪被她的律師死死地按回座位上,但她整個人已經徹底失控,像一個瘋子。

接下來,輪到我作證。

我冇有多說一句話。

我隻是請求法庭,當庭播放了一段視頻。

那段在酒店停車場和電梯口拍攝的,她和王明親熱的視頻。

高清的畫麵,清晰的聲音,在大螢幕上公之於眾。

李雪看到視頻,發出一聲絕望的哀嚎,整個人癱軟在了椅子上。

緊接著,王律師又呈上了李雪與王明的通話記錄、資金往來明細,以及經偵部門對鼎盛宏業投資公司涉嫌非法集資的初步調查結果。

鐵證如山。

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李雪徹底崩潰了。

她呆呆地坐在那裡,眼神空洞,麵如死灰,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法庭當庭傳喚了王明。

他一開始還想狡辯,但在王律師一連串犀利的追問和確鑿的證據麵前,他的心理防線很快就崩潰了,不得不承認與李雪存在不正當男女關係和非法的資金往來。

休庭片刻後,法官當庭宣判。

法官的聲音,莊嚴而清晰,迴盪在法庭的每一個角落。

……經審理查明,被告李雪在婚姻關係存續期間,與他人通姦,並存在惡意隱瞞、轉移夫妻共同財產的重大過錯行為,同時,未能儘到作為家庭成員對長輩的基本扶助義務,其行為違背社會公序良俗,對原告造成了嚴重的精神傷害……

……本院現判決如下:一、準予原告林風與被告李雪離婚。二、被告李雪作為婚姻過錯方,在財產分割中不予分割或少分,婚後共同存款五十萬元歸原告林風所有。三、被告李雪需賠償原告林風精神損害撫慰金十萬元。四、關於被告李雪與案外人王明涉嫌經濟犯罪的行為,將另行移交公安機關處理……

當聽到宣判兩個字時,我緊繃的身體瞬間鬆懈下來。

我贏了。

我轉過頭,看到母親渾濁的眼睛裡,流下了兩行滾燙的眼淚。

那不是悲傷的淚,是委屈得到洗刷,正義得到伸張的淚。

我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一切,都結束了。

而對於李雪來說,她的審判,纔剛剛開始。

11

法庭的判決,像一場風暴,徹底摧毀了李雪精心構築的一切。

淨身出戶,賠償钜款。

這還不是最糟的。

由於婚內出軌和虐待婆婆的醜聞鬨得人儘皆知,她所在的公司以嚴重損害公司形象為由,將她直接開除。

而更致命的打擊,來自警方。

她和王明涉嫌非法集資和洗錢的案子被正式立案調查。

她名下所有的銀行賬戶被凍結,那套她曾引以為傲的單身公寓也被查封。

一夜之間,她從一個衣著光鮮、出入高檔場所的精英白領,變成了一個聲名狼藉、官司纏身的失業人員。

她曾經那些圍著她轉的閨蜜,對她避之唯恐不及。

她曾經引以為傲的奢侈品,也因為資金斷裂,被她掛在二手網站上廉價甩賣。

我聽說,她走投無路,去找過她的父母。

但她那對同樣精於算計的父母,在得知她不僅離了婚,一分錢冇拿到,還惹上了官司之後,直接把她趕出了家門,罵她是個賠錢貨。

眾叛親離,一無所有。

這,就是她為自己的貪婪和惡毒,付出的代價。

她曾給我打過無數個電話,發過無數條資訊,向我哭訴、懺悔、哀求。

林風,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看在我們夫妻三年的情分上,你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

隻要你跟警察說我們是夫妻共同投資,我就不會坐牢了!求求你了!

我看著那些資訊,內心毫無波瀾。

我隻是拉黑了她的號碼。

情分

當她讓我母親喝下麪糊糊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就隻剩下仇恨了。

至於王明,他的下場也冇好到哪裡去。

作為主犯,他被公司開除,麵臨著更長的刑期和钜額的罰款。

這對曾經如膠似漆的情人,在看守所裡再次相遇時,據說為了推卸責任,差點打了起來。

真是莫大的諷刺。

擺脫了李雪這個巨大的陰影,我的生活,終於迴歸了正軌。

家裡再也冇有了那種令人窒息的算計和冷漠。

我把母親從療養院接了回來。

在我的精心照料下,她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臉上也重新有了笑容。

她不再小心翼翼,不再看人臉色。

她會興致勃勃地研究新的菜譜,給我做我最愛吃的紅燒肉。

她會在陽光好的下午,去樓下花園和鄰居們聊天、下棋。

家裡的氛圍,終於恢複了久違的溫馨和寧靜,充滿了飯菜的香氣和家人的歡聲笑語。

我也感覺卸下了一副千斤重擔,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我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生活重新充滿了希望和奔頭。

張浩為我做的一切,我都記在心裡。

這份肝膽相照的兄弟情,比任何虛假的愛情都更值得珍惜。

經曆過這場毀滅性的婚姻,我對感情和人性,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我不再盲目地相信那些浮於表麵的平等和獨立,我更看重一個人的內心,看重她的善良、真誠和責任感。

母親看我一個人,也總勸我。

小風啊,彆因為小雪一個人,就對所有人都失望了。

這個世界上,還是好姑娘多。

媽相信你,一定能找到那個真正適合你的人。

我笑著點點頭。

我不再急切。

我知道,最好的,總會在最不經意的時候出現。

我開始嘗試新的生活,週末去爬山,去參加一些興趣小組,去接觸不同的人和事。

我的世界,在告彆黑暗之後,重新變得廣闊而明亮。

12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

一年後,曾經的傷痛已經漸漸撫平,隻在心底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時刻提醒著我,不要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母親的身體已經徹底康複,甚至比以前更有活力。

她在社區的老年大學報了國畫班,每天樂嗬嗬地揹著畫板去上課,還結交了一群誌同道合的老年朋友。

她的畫作,從最初歪歪扭扭的線條,到如今已經能畫出像模像樣的山水花鳥。

我們家的客廳牆上,掛滿了她的作品,給這個家增添了許多生機和雅趣。

在和睦安寧的家庭氛圍下,我的事業也迎來了新的突破。

我因為主導的一個項目取得了優異的成績,獲得了公司的嘉獎,職位也得到了晉升。

我不再是那個下班後還要麵對一地雞毛、內心充滿壓抑的男人。

我的臉上重新有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有一次,和張浩吃飯,偶然聽他提起了李雪的近況。

她因為非法集資罪名成立,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王明作為主犯,判了七年。

據說她在獄中表現很差,整個人都變得陰鬱暴躁,徹底冇了人樣。

聽到這個訊息,我心裡冇有幸災樂禍,隻有一絲唏噓。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人性的貪婪,終將引火燒身。

生活,在平靜溫馨的軌道上,緩緩向前。

公司組織了一次去山區小學的誌願者活動,我報名參加了。

在那裡,我認識了一個叫蘇晴的女孩。

她也是公司的同事,隻是不同部門,平時冇什麼交集。

她不高,微胖,臉上總是帶著溫柔的笑意,不像李雪那樣明豔照人,卻讓人感覺很舒服。

我看到她非常有耐心地教孩子們認字,看到她蹲下身,溫柔地給一個流鼻涕的小男孩擦乾淨臉。

她的眼神,清澈而溫暖。

活動結束後,我主動要了她的聯絡方式。

我們開始像朋友一樣聊天,週末偶爾會約著一起吃飯、看電影。

我把我的過去,坦誠地告訴了她,包括那段失敗的婚姻,和母親所受的苦。

她安靜地聽完,冇有評判,冇有同情,隻是握住我的手,認真地說:都過去了。你很好,阿姨也很好。

那一刻,我感覺心裡某個冰封的角落,被悄然融化了。

我帶她回家吃飯。

母親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歡得不得了。

蘇晴一點也不嫌棄我們家老舊的裝修,反而對我母親牆上的畫讚不絕口。

她陪著我母親在廚房裡忙活,兩個人有說有笑,像一對認識多年的母女。

吃飯的時候,她不停地給我母親夾菜,細心地剔掉魚刺。

母親看著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飯後,母親悄悄把我拉到一邊,激動地說:小風,這個姑娘好,這個好!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我和蘇晴的關係,就在這樣平淡而溫馨的相處中,慢慢升溫。

我們冇有轟轟烈烈的誓言,卻有細水長流的陪伴。

我不再急於求成,我學會了用心去經營,用行動去珍惜。

半年後,我們結婚了。

婚禮很簡單,隻請了最親近的家人和朋友。

家裡再次充滿了歡聲笑語。

陽光透過窗戶,灑滿客廳。

母親正在陽台上,哼著小曲,修剪著她的花草。

蘇晴繫著圍裙,在廚房裡準備著我們三人的晚餐,飯菜的香氣飄滿了整個屋子。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這平凡而溫暖的一幕,嘴角不自覺地帶上了滿足而寧靜的微笑。

AA製本身,或許冇有原罪。

但人性的貪婪與冷漠,卻能將任何規則,都扭曲成傷害親人、滿足私慾的利刃。

真正的幸福,從來不是靠冰冷的條款來維繫的。

它源於內心深處的真誠、善良,和那份沉甸甸的責任。

我知道,我真正的新生活,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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