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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妖丹覺醒
我躺在廢墟裡,渾身骨頭像被人一寸寸碾碎過。風捲著灰土往領口鑽,混著血腥味嗆得人想吐。手指剛動了動,就摸到溫熱的液體,天邊最後一抹夕陽照在指頭上,那點紅得發亮。
記憶突然翻湧上來。那天宗門大殿,掌門天機子站在我麵前,嘴角帶著譏笑:你這種廢物也配修煉上古功法他揮手,三道黑影從背後竄出,直撲我麵門。我本能地抬手格擋,卻隻聽見哢嚓一聲,犬齒折斷了半截。
我猛地坐起來,胸口一陣劇痛。低頭看去,粗布麻衣早被血浸透,腰間還掛著個破舊的布囊。指尖觸到脖頸處的疤痕,那裡有一道猙獰的傷痕——是他們抽走我靈脈時留下的。
遠處山火映紅半邊天,腐朽木梁在風中吱呀作響。烏鴉啄食殘屍振翅飛起,叫聲刺耳。我踉蹌著站起來,撿起半截染血的銅鏡。鏡中倒影讓我愣住了,臉色蒼白得嚇人,但那雙眼睛……泛著幽藍的微光。
石塊滾動聲突然傳來。我轉身,看見一頭肥碩的黑豬踏著碎石緩步而來。它渾身毛色油亮,四蹄踏地時竟有金紋閃現。
小崽子,命還挺硬。黑豬前蹄拍打地麵,聲音渾厚。
我往後退了兩步,抓起地上半截斷劍:妖怪!
黑豬甩了甩尾巴:彆慌,我是你翻身的本錢。
劍尖插進土裡,我死死盯著它:一頭豬還想當我師父
廢物人,你體內妖丹都快撐爆經脈了還逞強。黑豬嗤笑。
這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我心口。我踉蹌著後退,胸口突然灼痛難忍。低頭看去,那裡浮現出詭異的圖騰,青紫色的紋路如同活物般遊走。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三年前,天機子賜下洗髓丹,說是助我打通任督二脈。可那分明是封印丹,將我體內的妖丹之力壓製至今。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我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
黑豬啃著地上一塊腐肉:因為你吞了我的一縷神魂當零食。
祠堂石碑突然龜裂,猩紅光芒滲出。天際傳來淒厲嘯聲,三隻血瞳妖蝠穿透暮色急速逼近。
想活命就閉嘴聽我說。黑豬瞬間擋在我身前,獠牙泛起寒光。
我握緊斷劍,感受體內躁動的妖氣:怎麼打
黑豬甩動尾巴,在地上畫出一道詭異陣紋:先教你怎麼放血。
第一隻妖蝠俯衝下來,腥臭氣息撲麵而來。黑豬甩尾掀起砂石迷眼,我躍起揮劍,妖丹之力加持使動作變得鬼魅。斷劍斬落蝠翼,卻也被抓傷肩胛,紫黑毒血滲出。
廢物人快抹我的豬油!黑豬抖動身軀噴出油脂。
我來不及細想,將混合妖丹之力的豬油塗抹傷口。毒血竟被逼出化作霧氣,妖蝠哀嚎著墜落。
最後一隻妖蝠撲來時,黑豬突然躍起,獠牙咬住其咽喉。暗紅血漿濺在龜裂的石碑上,猩紅光芒驟然消失。
祠堂恢複寂靜,隻剩下我們粗重的呼吸聲。
2
夜凰現身
現在,黑豬轉過身,眼中金芒閃爍,該談談合作的事了。
[未完待續]黑豬尾巴卷著砂石在地上畫出的陣紋還未乾透,血珠還在斷劍上滴答作響。我喘著粗氣,肩胛處的傷口隱隱作痛,妖丹之力在體內翻湧,像一把鈍刀子在五臟六腑間來回攪動。
祠堂石碑裂痕深處的猩紅光芒已經不見,可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卻始終揮之不去。黑豬站在斷壁殘垣之間,油亮的皮毛在夜色下泛著微光,它甩了甩耳朵,衝我哼了一聲。
廢物人,彆傻站著。收拾點東西,咱們得走。
我握緊手中半截銅鏡,鏡麵映出我蒼白的臉,還有那雙幽藍的眼睛。我低聲道:去哪兒
你在這兒等著妖獸回來啃你骨頭黑豬前蹄刨地,祠堂底下壓著的東西不是你能碰的。
話音未落,遠處林間傳來一聲尖嘯,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撕扯樹皮。風突然變得刺骨,連祠堂殘存的瓦片都在震顫。
黑豬眼中金芒一閃,低聲罵道:來得真快。
我還冇來得及問什麼,一道黑影便從林中疾射而出。速度快得幾乎看不清身形,隻聽見破空聲。黑豬猛地張嘴噴出一股黑霧,那黑影在空中一頓,露出真容——是一隻通體漆黑的鳥,翅膀邊緣泛著金屬光澤,眼神冰冷如刀。
它落在一塊殘石上,歪頭盯著我們,嘴裡吐出人言:饕烈,你又惹麻煩了。
黑豬鼻子裡哼出一股熱氣:夜凰,你這隻死鳥怎麼也來湊熱鬨
不關我的事。那隻鳥抖了抖羽毛,是它找你。
它說的是我。
我心頭一沉,還冇開口,黑豬已經擋在我前麵:它現在是我的人,想動他,先過我這關。
夜凰振翅飛起,在空中盤旋一圈,聲音冷得像冰:你們最好快點做決定。他們不會等太久。
話音落下,它便消失在夜色裡,隻留下幾根黑色羽毛隨風飄散。
我望著那些羽毛,喉嚨發乾:他們是誰
黑豬冇回答,隻是低頭用獠牙挑起地上一塊碎布,遞到我麵前:包好傷口,邊走邊說。
我接過碎布,手還在發抖:你要帶我去哪兒
它轉過身,背對著我,尾巴輕輕掃過地麵:去你該去的地方。
3
禁忌之子
我咬了咬牙,跟著它往廢墟外走去。夜色越來越深,身後祠堂的輪廓漸漸模糊。我不知道前方等待我的是什麼,但我知道,再回頭已經冇有意義了。
廢墟之外,是另一片未知的荒野。而我,已經無路可退。驛站殘破的屋簷下,我靠在牆角喘息。傷口還在滲血,妖丹之力在體內亂竄,像無數條蛇在血管裡遊走。
饕烈蹲在對麵啃半截烤老鼠,油亮的皮毛在火光下泛著光澤。廢物人,你這身子骨比紙還脆。它甩了甩尾巴,這纔剛起步就快散架了
我冇理它,盯著手裡的銅鏡。幽藍光芒已經蔓延到下巴,像是要吞噬整張臉。胸口圖騰燙得嚇人,那些青紫色紋路在皮膚下遊動時,我能感覺到某種東西在甦醒。
說吧,我咬牙開口,到底怎麼回事
饕烈嚼著老鼠腿,金瞳在暗處閃爍:什麼怎麼回事
彆裝傻。我把銅鏡摔在地上,這身力量從哪來為什麼選中我還有那個夜凰,她到底想乾什麼
話音未落,屋頂突然傳來一聲輕笑。夜凰立在瓦片上,黑羽映著月光泛著金屬光澤。問得好。她歪著頭看我,可惜答案你承受不起。
我猛地站起來,胸口劇痛讓我踉蹌兩步。妖丹突然發熱,一股力量從脊背直沖天靈蓋。我握緊拳頭,指節發出哢哢聲響。
彆衝動。饕烈哼了一聲,都坐下談談。
夜凰優雅地落在地上,裙襬拂過地麵碎石。有趣,她盯著我的眼睛,妖氣已經侵蝕到靈魂了。
什麼意思我下意識摸脖子上的疤痕。那是被抽走靈脈時留下的,現在摸起來冰涼刺骨。
饕烈用獠牙叼起地上一塊碎布,扔給我:包好傷口,聽好了。
我扯開已經浸透血水的麻衣,露出胸口那道猙獰的圖騰。夜凰的眼神變了變,似乎有些驚訝。
三年前,饕烈開口,你那個所謂的洗髓丹,其實是封印丹。它把你體內的妖丹壓製住了,但代價是經脈寸斷,修為全廢。
所以我是...妖我聲音發顫。
準確來說,夜凰嘴角帶笑,你是人妖結合的禁忌之子。你母親是神族血脈,父親卻是妖族餘孽。這身妖丹,是你父親臨死前渡給你的。
我腦子轟的一聲炸開。記憶翻湧上來——母親總說我眼睛顏色奇怪,父親卻總是搖頭不語。原來...
那天機子早就知道。饕烈繼續說,他收你做弟子,就是為了監視這顆棋子。等妖丹快要成熟,他就...它甩了甩尾巴,冇說完。
我握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難怪當年大殿之上,掌門天機子會露出那種譏笑。難怪他們要把我逐出門牆。
現在,夜凰向前走了兩步,你有兩個選擇。要麼跟我迴天界,我可以教你控製這股力量。要麼...她看向饕烈,跟著這頭豬去送死。
我抬頭看她,月光映得她麵容如玉。不知為何,她身上那股冷香讓我心跳加快。這感覺讓我煩躁,我後退一步:憑什麼信你
因為,她突然伸手,指尖幾乎碰到我胸口的圖騰,你已經開始失控了。再過三天,如果找不到解藥,這身妖氣會把你的五臟六腑都燒成灰燼。
我本能地抓住她的手腕。她冇有掙紮,隻是看著我:放手。
我冇放。
饕烈嗤笑一聲:廢物人,你這是找死。
夜凰眼神危險起來:你想嚐嚐神族的滋味
我鬆開手,卻發現指尖還殘留著她肌膚的溫度。這感覺讓我不安。我低頭看手,發現指甲縫裡有一絲金光——是她的血
你們這些神族,饕烈突然說,一個兩個都愛玩弄人心。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夜凰收回手,擦拭著被我碰過的地方:我隻是在履行職責。這小子身上有妖帝之門的鑰匙,我必須確保...
夠了!我打斷她,我不想知道什麼妖帝之門。我隻想...我咬牙切齒,我要讓天機子付出代價。
夜凰笑了:你會的。但在此之前...她突然甩袖,一道黑影擦過我耳邊。我轉身,看見一支金色羽毛釘在牆上。
三日後,天機山巔。她說,帶上這枚羽毛,他們會放你進去。
為什麼幫我
因為我賭你贏。她展翅飛起,記住,彆相信任何自稱神明的人。
我望著她消失的方向,胸口圖騰又開始發燙。饕烈哼了一聲:廢物人,你剛纔差點死了。
我知道。
那你還敢抓她手腕
我低頭看手,那點金光已經消失不見:我就是想知道,她會不會怕。
4
天機追殺
饕烈愣了一下,突然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
我們啟程時,天邊剛泛起魚肚白。饕烈走在前麵,尾巴卷著斷劍。我摸了摸胸口,圖騰的溫度似乎降了一些。
對了,饕烈突然開口,剛纔你聞到她身上的味道了嗎
怎麼
那是龍涎香。它意味深長地說,隻有在情緒波動時纔會釋放。你猜猜看,是什麼讓她...
閉嘴。我打斷它。
它笑得更歡了。
我跟著饕烈走在山道上,腳下的枯葉發出細碎的響聲。風從林間吹過,帶著一股腐爛的氣息。
那邊。饕烈用尾巴指了指右側的小路。它的皮毛在晨光下泛著油亮的光。
我踩斷一根橫在路中的枯枝,突然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饕烈立刻豎起耳朵,尾巴繃得筆直。
有人來了。它低聲說,三個,氣息不弱。
我冇有說話,握緊了拳頭。掌心還殘留著昨夜那場打鬥的疼痛。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男人從轉角處走出來,後麵跟著兩個少年。他們身上都揹著劍。
就是他。中間那人盯著我看,眼神裡透著輕蔑,天機門要的人,倒是個狼狽樣子。
我站在原地冇動。那個男人身後露出一角紅色,像是符紙。
彆浪費時間。饕烈的聲音很小,他們帶著鎮妖符。
我感覺胸口一陣灼燒,圖騰開始發燙。那三人已經拔出了劍。
交出你身上的東西,饒你不死。男人往前走了兩步。
我冷笑一聲: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劍已經刺來。我向後一閃,卻感覺背後有股力量將我推向前方。饕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躍到空中,尾巴上的斷劍劃出一道弧光。
那男人反應很快,揮劍格擋。金屬相撞的聲音在林中迴盪。
妖獸!他怒吼一聲,另一隻手甩出一張黃色符紙。符紙在空中燃燒,化作一道金光射向饕烈。
饕烈發出一聲低吼,在空中翻了個身躲開。那道金光擦過它的肩膀,在樹乾上留下一道焦痕。
我趁機衝過去,一腳踢飛了其中一個少年的劍。他驚叫一聲,捂著手腕退後。
廢物!饕烈罵了一聲,動手啊!
我咬牙,感覺胸口的熱量在湧動。伸手抓住另一個少年的衣領,竟然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那少年驚恐地看著我,他的劍已經掉在地上。
李牧!饕烈大喊,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
我猛地把少年扔向他的同伴。兩人撞在一起,摔進灌木叢。
男人已經和饕烈纏鬥在一起。他的劍法淩厲,但饕烈靈活異常,斷劍每次揮出都帶著風聲。
我撿起地上一把劍,朝男人背後刺去。他似乎早有防備,反手一劍格擋。我的虎口被震得發麻。
你果然不是普通人。男人冷笑,天機子果然冇有說錯。
我盯著他:天機子還好嗎
他愣了一下,隨即狂笑:你居然敢問這種話
就在這時,饕烈突然躍起,尾巴上的斷劍直取男人咽喉。男人急忙閃避,但還是慢了一步,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痕。
走!饕烈大喊。
我轉身就跑。身後傳來男人憤怒的吼聲。
我們一口氣跑到山下才停下。饕烈舔著脖子上的傷口,看起來不太高興。
那張鎮妖符差點要了我的命。它抱怨道,你剛纔怎麼不出手
我在想。我說,他們為什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
饕烈的表情變了變:你是說...
天機門比我們想象的更可怕。我摸了摸胸口,圖騰的溫度似乎更高了,而且,他們早就準備好了。
饕烈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前麵有個村子,我們可以休息一下。
我冇有反對。太陽已經升起來了,照在身上卻一點暖意都冇有。
5
象陣戰
林間霧氣還未散儘,我跟著饕烈往山下走。腳下的泥土還帶著夜雨的濕潤,踩上去軟綿綿的。
饕烈突然停住腳步,尾巴掃過路邊一叢野草。
怎麼了我問。
有人在跟蹤我們。它低聲說,兩個,藏得還挺深。
我握緊拳頭,妖丹之力在體內湧動。遠處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在刻意放輕動作。
饕烈甩了甩尾巴:廢物人,這次彆發愣。
話音未落,左側灌木叢突然晃動。一個身影猛地竄出,手中長劍直取我咽喉。
我向後一閃,卻被樹根絆倒。千鈞一髮之際,饕烈甩尾掃出一道黑影,將那人逼退。
天機門!我看清偷襲者的服飾,心中一沉。那人落地後冇有繼續進攻,而是迅速往後退去。
另一個藏在右側的身影也現形了,是個年輕女子,手中握著一張紅色符紙。
他們果然盯上了你。饕烈冷笑,尾巴上的斷劍泛起寒光。
我撐著地麵站起來,胸口圖騰開始發燙。
那女子突然開口:李牧,跟我們回去。
做夢!我咬牙道。
她輕輕搖頭,手中符紙燃起金光。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灼熱的氣息。
饕烈低吼一聲:鎮妖符!快躲開!
我向旁邊翻滾,金光擦著我肩膀掠過,在地上燒出一道焦痕。
饕烈已經衝了上去,斷劍劃出一道弧光。女子反應很快,甩出第二張符紙。
金光與斷劍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響。我趁機撲向那個男人,一拳砸在他臉上。
他悶哼一聲,嘴角滲出血跡。
你果然不是普通人。他抹了把嘴,眼神變得凝重。
我冷笑:你才知道
體內的妖丹突然發熱,一股力量從脊背直衝四肢百骸。我感覺自己的速度變快了,動作也更加敏捷。
男人似乎察覺到不對,臉色微變。饕烈已經和那女子纏鬥在一起,斷劍每次揮出都帶著風聲。
女子手持鎮妖符,卻始終無法近身。我盯著眼前的男人:你們到底來了多少人
他不答,反而揮劍攻來。劍法淩厲,招招致命。我格擋幾下,感覺手臂發麻。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鐘聲。饕烈突然大喊:廢物人,快走!
我心領神會,一腳踢開男人,轉身就跑。
身後傳來女子的聲音:彆讓他們跑了!
我聽到腳步聲從四麵八方湧來。饕烈緊跟在我身後,尾巴卷著斷劍,隨時準備迎敵。
我們一路狂奔,直到聽不見追兵的聲音才停下。
饕烈舔著嘴角的血跡:廢物人,剛纔那一戰打得不錯。
他們在試探我。我說,天機子已經開始行動了。
饕烈點頭:接下來會更麻煩。
我摸了摸胸口,圖騰的溫度更高了。
你感覺到了嗎饕烈突然停住腳步,耳朵微微抖動。
我握緊拳頭,胸口的圖騰燙得嚇人:又來了
不止一個。饕烈甩了甩尾巴,東南方向,三個氣息。西北邊...它皺了皺眉,還有兩個躲在暗處。
我靠在一棵樹後,手指掐進掌心。妖丹之力在體內翻湧,像滾燙的岩漿順著經脈流淌。額頭上滲出冷汗,視線有些模糊。
彆慌。饕烈低聲道,你現在這樣子,連站都站不穩。
我咬牙:他們不會給我們喘息的機會。
話音未落,東南方向傳來破空聲。三支金光閃閃的箭矢穿透樹影,直取我們麵門。饕烈甩尾掃出一道黑霧,箭矢在霧氣中偏轉,釘入身後樹乾。
追魂箭。饕烈嗤笑,天機門倒是捨得下血本。
我扶著樹乾站起來,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這次來的是什麼人
一個使弓的修士,兩個用刀的。饕烈耳朵動了動,修為都不弱。
西北方向突然傳來一聲輕笑。聲音很輕,卻讓我心頭一緊。那笑聲像是貼著地麵傳來,帶著一股陰冷之氣。
還有一對兄弟。饕烈尾巴上的斷劍泛起寒光,擅長合擊之術。
我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他們想活捉我。
準確來說,饕烈眯起金瞳,是想要你身上的東西。
話音剛落,東南方向三人已經現身。為首的是個瘦高男子,揹著一張金色長弓。身後兩人腰間各掛兩把彎刀,刀刃泛著幽藍光芒。
李牧。瘦高男子開口,束手就擒吧。你逃不掉的。
我冷笑:你們天機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耐心了上次追殺不夠,這次還要玩貓捉老鼠
瘦高男子表情不變:你體內的妖丹對我們很重要。
真可惜,饕烈甩了甩尾巴,這身力量可不是你們能控製的。
西北方向突然傳來腳步聲。兩個黑衣人從林中走出,一模一樣麵容,連步伐都完全一致。他們手中短劍映著斑駁陽光,閃爍著詭異的紫光。
四象陣。饕烈低聲提醒,小心他們的合擊。
我握緊拳頭,胸口劇痛。圖騰的溫度越來越高,像是要燒穿皮肉。妖丹之力不受控製地在經脈中橫衝直撞,五臟六腑彷彿被火烤一般。
廢物人,饕烈湊近我耳邊,等會兒我拖住他們,你先走。
做夢!我咬牙切齒,這次我不會再逃了!
話音未落,妖丹之力突然暴漲。一股熱流從丹田直沖天靈,視線瞬間被幽藍光芒填滿。我感覺自己的意識在消退,某種陌生的力量正在覺醒。
糟了!饕烈大喊,你要失控了!
我聽見自己發出一聲嘶吼,聲音不似人類。身體不受控製地衝向最近的敵人,速度快得連我自己都反應不過來。
廢物人!饕烈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彆讓妖氣侵蝕了心智!
我已經聽不清它在說什麼。眼前隻剩下獵物,和他們身上跳動的氣息。
我撲向最近的敵人,速度快得連自己都反應不過來。瘦高男子臉色微變,拉開金弓射出一箭。金光破空而來,我卻像是被本能驅使般側身閃避,箭矢擦著臉頰掠過,火辣辣地疼。
廢物人!饕烈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帶著焦急,彆讓妖氣侵蝕了心智!
我聽到它的話,卻無法停下腳步。體內的妖丹像是一團燃燒的烈火,灼燒著每一根神經。眼前的世界變得模糊,隻剩下獵物身上跳動的氣息。
兩個腰間掛著彎刀的年輕人衝了上來,刀光如月牙般交錯劈來。我抬起手臂格擋,金屬相撞聲讓我虎口發麻。但疼痛反而讓我清醒了些。
饕烈突然躍到我肩上:借你點力量!
一股涼意順著手臂湧入體內,和熾熱的妖丹之力碰撞。我發出一聲悶哼,視線終於恢複了一些清明。瘦高男子正站在後方,手指搭在金弓上蓄勢待發。
彆管其他人,先解決他!饕烈喊道。
我咬牙點頭,甩開兩名持刀青年,直奔瘦高男子而去。他臉色一變,鬆開弓弦,一道金光射來。
小心!饕烈大喊。
我本能地側身,金光擦過肩膀,在地上炸開一個坑洞。我趁機撲上前,一腳踢飛了他的金弓。
瘦高男子後退幾步,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劍:你們這些妖怪,早晚都要死!
聒噪!我怒吼一聲,揮拳砸去。
他舉劍格擋,金屬相撞聲中,我感覺到他的力量不弱。但此刻的我已經不是剛逃出祠堂時那個快散架的人了。
饕烈甩尾掃來,逼得他手忙腳亂。我抓住機會,一拳打在他胸口。他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現在投降還來得及。我說。
他抹了把嘴角,冷笑道:你們這些怪物,永遠都不會贏...
話音未落,遠處又傳來腳步聲。饕烈耳朵動了動:又有兩撥人馬,一前一後。
我低頭看著瘦高男子:最後一次機會,降不降
他咬緊牙關,突然從懷中摸出一張符紙。我眼疾手快,一把搶過。符紙上金光閃爍,寫著一個鎮字。
看來天機門是鐵了心要抓我。我捏碎符紙。
饕烈突然豎起耳朵:廢物人,小心背後!
我猛地轉身,隻見兩個黑衣人已經逼近。他們的步伐一致,手中短劍泛著詭異紫光。四象陣的氣息更加濃鬱了。
又要打我握緊拳頭,感受體內躁動的力量,來吧!
我盯著那兩個黑衣人,胸口圖騰燙得幾乎要冒煙。饕烈尾巴上的斷劍泛起寒光,擋在我身前。
廢物人,撐住。它低聲說,等會兒我拖住他們,你找機會突圍。
我咬緊牙關,妖丹之力在經脈裡橫衝直撞。視線已經開始模糊,耳邊傳來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彆想分開我們。我說,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的。
饕烈哼了一聲:你現在這狀態,連站都站不穩。
話音未落,兩個黑衣人已經動了。步伐一致,短劍交錯劈來。四象陣的氣息瞬間籠罩四周。
我本能地後退一步,卻被腳下的樹根絆住。胸口劇痛,圖騰的溫度像是要把皮肉燒穿。
廢物人!饕烈大喊。
我勉強抬起手臂格擋,金屬相撞聲震得虎口發麻。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隻剩下敵人身上跳動的氣息。
饕烈突然躍到我肩上,一股涼意順著手臂湧入體內。妖丹的熾熱被稍稍壓製,意識恢複了些清明。
彆讓妖氣侵蝕了心智!它吼道。
我深吸一口氣,甩開兩名持刀青年,直奔最近的黑衣人而去。他臉色微變,短劍橫掃而來。
我側身閃避,動作比之前快了許多。饕烈尾巴上的斷劍劃出一道弧光,逼得他後退幾步。
廢物人,小心左邊!饕烈提醒。
另一名黑衣人已經逼近,短劍泛著詭異紫光。我轉身揮拳,與他硬拚一記。
疼痛讓我清醒,體內的妖丹之力反而更加躁動。我咬牙,藉著這股力量一腳踢中他腹部。
他悶哼一聲,倒飛出去。我正要追擊,饕烈突然喊道:小心背後!
轉身一看,瘦高男子竟然爬了起來,手中金弓已經搭好箭矢。
你們這些妖怪,早晚都要死!他咬牙切齒。
箭矢破空而來,速度快得驚人。我來不及躲閃,隻能抬手格擋。
金屬相撞聲中,我感覺手臂一陣劇痛。但這一箭也被我擋下。
廢物人,彆戀戰!饕烈大喊。
我咬牙點頭,甩開眼前的黑衣人。饕烈尾巴上的斷劍劃出一道弧光,逼得瘦高男子後退。
走!饕烈低吼。
我轉身就跑,身後傳來追兵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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