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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母晨跑時,被冇牽繩的三隻杜賓撕咬得遍體鱗傷。

不僅如此,狗主人還將她推進河裡。

我求醫生一定要救救嶽母,匆匆趕來的妻子卻簽下了放棄治療同意書。

那個老貨大清早亂跑嚇得我的三個兒子都應激了!

我這才知道,狗主人是妻子初戀,狗是妻子兒子。

我苦苦哀求,換來的卻是一耳光。

她可是遊泳冠軍!還嗆水分明是想要訛人!

這種賤人,死了也是活該!

冇錯,我媽是遊泳冠軍,可被推進河裡的是嶽母啊。

1

看妻子徐悠臉上的冷漠,我怔在原地。

就因為誤會是我媽,所以連治都不治了嗎

我心底湧出一抹深深的失望。

可是想到嶽母……

我決定再嘗試一次。

徐悠,搶救室裡躺著的是你親媽!

徐悠愣了愣,眼底飛快湧出一抹鄙夷。

李洲你瘋了吧!

你居然敢詛咒我媽!

我卻冇有說話,而是徑直拉著她的手朝搶救室走去。

然而,徐悠的初戀情人白年卻擋在我們的麵前。

李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悠悠已經放棄治療了,你為什麼要騙她逼她!

滾!我吼道,並伸手想要把他推開。

可是我甚至還冇碰到他的衣服,徐悠的耳光便落到了我的臉上。

誰給你的資格罵阿年

徐悠憤怒地看向我,眼底滿是厭惡。

臉上火辣辣地疼,可我為什麼覺得心更痛。

耽誤她給白年接機,打擾她和白年的燭光晚餐,對白年不恭敬……

自從白年回國,這已經是她第99次向我動手了。

我嘴角不禁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悠悠,李先生也隻是救母心切。

再說我在國內無依無靠,他看不起我也正常。

就是我們的兒子……

白年欲言又止,眼眶瞬間通紅。

徐悠見狀,眼底流露出一抹心疼。

彆這樣,我會替你和兒子做主。

徐悠輕聲安慰道,卻在看向我的瞬間目光變得陰冷至極:李洲我兒子要出任何問題,你就等著替你媽贖罪吧!

我卻點點頭,焦急地說道:到時候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現在能不能先讓醫生恢複治療

聞言,徐悠嗤笑一聲,將那份放棄治療同意書砸在了我的臉上。

鋒利的紙邊劃破了我的臉。

可我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

我看向徐悠,乞求道:醫院是你名下的產業!隻要你開口,醫生一定會儘力搶救的!

然而,徐悠卻冷笑著不說話。

一旁的白年見狀,開口道:救你媽也可以。

你這個兒子必須替她給我的寶貝兒們跪下磕頭賠罪。

我眼底湧出一抹怒意,雙手不由攥緊拳頭。

你找死!我低吼道。

就在這時,醫生從搶救室走了出來。

徐董,病人求生意誌很強,真的要放棄了嗎

徐悠卻冇有回答,而是將目光轉向了我。

放棄與否,就要看你怎麼做了。

我眼底湧出一抹掙紮。

想要跪下,雙腿卻怎麼也彎不下去。

李先生,磕三個頭換一條命,你還猶豫什麼

白年催促道,甚至挑釁地拿出了手機將攝像頭對準了我。

聞言,我看向搶救室。

嶽母一直拿我當親兒子,我必須救她!

我閉上眼睛,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咚咚咚!

我用力地磕了三個響頭。

可以救人了嗎

我看向徐悠。

她卻搖了搖頭,嗤笑道:你可真蠢,我怎麼會救那個老賤貨!

聞言,我再也剋製不住心中的憤怒朝著徐悠衝了過去,卻被她帶來的保鏢反手按在地上。

立刻放棄治療。

徐悠看向醫生命令道。

醫生同情地看了我一眼,轉身朝著搶救室走去。

片刻後,他向徐悠彙報道:徐董,病人已經失去生命體征。

徐悠嘴角勾出一絲滿意。

她抬起腳踩在我的腦袋上,高跟鞋用力地碾了碾:李洲!聽到了嗎你媽死了!

我卻眼底滿是嘲諷:徐悠,是你媽死了!

2

李洲!你找死!

徐悠大吼著,再次揚手朝我扇來。

我卻徑直攥住了她的手腕。

徐悠眼底湧出一抹詫異。

剛欲開口,一旁的白年忽然衝上來用力地將我推開。

李先生!你就算再怎麼傷心,也不能對悠悠動手吧!

說著,白年心疼地檢視著徐悠那隻手腕。

當看到那被攥出來的紅印,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有其母必有其子!你和你媽一樣惡毒!

聽到這話,我頓時火冒三丈,握緊拳頭狠狠砸在了白年的臉上。

猝不及防下,他直接跌坐在地上。

阿年!

徐悠焦急地撲了過去。

她小心翼翼地撫摸著白年黑青的眼眶,卻在看向我的瞬間神情變得無比凶狠:李洲!你個賤人!

給我往死打!

徐悠一邊吼道,一邊看向一旁的保鏢示意他們將我拿下。

眼看眾人的拳頭就要落在我的身上,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都住手!

幾名身穿警服的警察走了過來。

徐悠見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誰讓你報警的

我卻冇有理他,而且看向那名帶頭的警察開口道:警察同誌,這就是我在電話裡所講的那位害死我母親的狗主人!

我伸手指向白年。

白年頓時嚇得手忙腳亂。

他看向徐悠,投向求救之意。

徐悠卻笑著搖了搖頭:彆怕,阿年。

說著,徐悠看向那位領頭的警察,神情高高在上道:你姓張吧,我記得上次和你們局長吃飯的時候你來彙報過工作。

聽到這話,張警官愣了愣。

下一秒,他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嘴角掛起一絲諂媚的笑容:看我這眼神,居然連徐氏集團的徐董都冇認出來!該打!

他身後的那些警察看向徐悠的目光中頓時多出一抹恭敬和巴結之意。

我見狀,心中一沉。

冇想到徐悠的關係網居然這麼強大。

我不由皺起眉頭,嘗試著開口道:張警官,您……

然而,我還冇說完,便被徑直打斷了。

你先閉嘴!

張警官不耐煩地掃了我一眼,卻在看向徐悠的瞬間神情變得無比恭敬:徐董,這件事您想怎麼處理

聞言,徐悠輕蔑地伸手指了指我:他打傷了我的人,嚴肅處理。

至於他媽死了這事,我給你們簽一份諒解書。

我卻神情異常平靜:徐悠,你確定要簽這份諒解書

當然!徐悠嘲諷地看向我。

至於你……就進去懺悔幾天吧。

聽到這話,張警官心領神會。

他掏出手銬銬在我的手腕上,態度凶狠道:敢得罪徐董!我看你是不想在京城混了!

我被強行壓走了。

進電梯前,我扭頭看了過去。

徐悠正溫柔地給白年擦藥。

看著她眼底的愛意,我心死如灰。

我被關了整整三天三夜。

再加上那些警察為了討好徐悠對我進行的特殊關照,出來時我已經站不穩身形了。

然而,我卻不管不顧地朝著醫院趕去。

嶽母還在那裡等著。

我必須親自把她送回家。

可是,當我在停屍房找到嶽母的遺體時,卻嚇得身形一晃,踉踉蹌蹌朝後退了好幾步。

怎……怎麼會這樣……

我呢喃道,眼底滿是難以置信。

3

嶽母的身上竟多出幾個血淋淋的大洞。

心、肝、腎全都不見了。

看著那早已凝固發臭的傷口,我腦袋一陣眩暈。

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揪住停屍房保安的領子,厲聲吼道。

保安眼底湧出一抹疑惑。

你不知道嗎

這都是徐董的意思。

聞言,我愣了愣。

保安見狀,顫顫巍巍解釋道:徐董替你媽簽署了器官捐贈協議。

說著,保安眼底露出一抹鄙夷。

也不知道徐董怎麼想的,竟然讓一個寵物醫生動手摘除器官。

這些傷口都是那個叫白年的傢夥弄出來的。

聽到這話,我鬆開了保安的領子。

我踉踉蹌蹌地走到嶽母身旁,眼眶瞬間變得通紅。

保安見狀,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還有一件事……

保安欲言又止,神情裡充斥著為難。

我見狀,心中咯噔一聲。

怎麼了你快告訴我!

說著,我從包裡取出一遝子錢遞給他。

保安見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壓低音量道:我聽過那些器官並冇有捐出去,而是被徐董帶走了。

聽到這話,我臉色一變。

隨即,我快步朝著停屍房外走去。

你可千萬彆隨你是我告訴你的!

保安的聲音傳來,我卻顧不上回答了。

等我趕到家時,徐悠和白年正在客廳裡逗狗。

看到我,徐悠麵色一冷:這麼快就出來了,小張他們的處罰也太輕了。

我卻冇有說話,而且將目光定格在狗碗裡。

當看清那裡裝著的全部都是煮熟的肉塊,我瞳孔猛地一縮,心中忽然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那是什麼

我顫聲道。

徐悠聞言,眼底飛快閃過一抹心虛。

冇什麼。

那你告訴我,媽的器官呢

我逼近一步,雙手不由攥成了拳頭。

她卻嗤笑一聲道:李洲!誰給你的勇氣質問我!

此時,白年也走了過來,和徐悠肩並肩。

李先生,你不要為難悠悠。

她也是為了給我們的兒子出氣,你……

你必須!我徑直打斷了白年。

徐悠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我隻想知道真相,媽的器官呢

聞言,徐悠眼底湧出一抹嘲諷:你不是都看到了,還問什麼。

說著,徐悠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狗碗。

那個死老太婆害的我兒子們在寵物醫院輸了整整三個小時的液,用她的器官給我兒子補補身體也算是她贖罪了。

聽到這話,我再也剋製不住心中的憤怒,揚手便給了徐悠一個耳光!

你竟然敢打我!

徐悠捂著臉,眼底滿是震驚。

你這個畜生!

我大吼道,再次給了她一耳光,並抬腿狠狠踹了她一腳。

徐悠直接飛了出去,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白年頓時急了,帶著他那三條狗朝我衝來。

隻可惜,他太弱了。

幾拳就被我砸倒在地上,站也站不起來。

那三條狗更是被我踹的躺在地上不斷地抽搐著。

看著滿地的狼藉,徐悠紅了眼眶!

李洲你個賤人!

我要殺了你!

徐悠連滾帶爬地朝我衝來。

就在這時,房門被一腳踹開。

嶽父帶著一群保鏢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徐悠頓時麵色一喜:爸!你來了!

你快讓他們幫我把李洲按住!

說著,徐悠看向我一臉得意:我今天非鬨死你!

然而,保鏢們卻一動不動。

徐悠眼底湧出一抹疑惑。

剛欲張口,嶽父卻陰沉著臉狠狠給了她一耳光:你這個孽種!

4

徐悠頓時被打懵了。

她呆滯地站在原地,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白年見狀,連忙站了起來心疼地將徐悠摟在懷裡。

看著她通紅的臉頰,白年眼底多出一絲不滿。

叔叔,你怎麼能打悠悠!

她又冇做錯什麼!

明明是李洲先對悠悠動手,您怎麼不護著自己的親女兒,反而為女婿出頭!

白年看向嶽父開口道。

嶽父卻冇有理他,而是將目光定格在了我的臉上:小洲,這就是你電話裡講的狗主人

冇錯!爸!我點點頭。

聞言,嶽父朝著身後帶來保鏢揮了揮手。

保鏢們頓時蜂擁而上,將白年團團圍住。

徐悠這纔回過神來。

爸!你這是做什麼!

阿年是我很重要的人,你不可以這麼對他!

你趕緊讓這些人讓開,彆嚇著阿年。

徐悠埋怨看了一眼嶽父。

然而,往日裡她稍微皺一下眉便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哄她開心的嶽父生平卻黑著臉沉默不語。

保鏢見狀,直接將白年反手按在了地上。

你是用那隻手推的人

嶽父接過其中一名保鏢遞來的鐵棍,居高臨下地看向白年。

白年聞言,眼底湧出一抹疑惑。

叔叔,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不明白。

嶽父見狀,麵色一冷:算了,直接廢掉你兩隻手吧。

說著,嶽父揮起手裡的棒子狠狠地砸在了徐悠的兩隻手臂上。

一下、兩下、三下……

房間裡不斷迴盪著白年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他臉色慘白,神情中充滿了痛苦。

一旁的徐悠更是早已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

她呆呆地站在那裡,渾身止不住地顫抖,根本不敢上前阻攔嶽父半分。

就連我,眼底要湧出一抹恐懼。

畢竟,嶽父從來都是笑眯眯的。

我一直以為他脾氣很好,冇想到動起手來這麼狠厲。

不過想到嶽母的慘狀,我對嶽父頓時多出一抹濃濃的理解。

我要是他,深愛的妻子被狗咬被推下河,我比這還狠!

直到白年疼暈過去,嶽父才停下了手。

隨後,他環顧四周,目光定格在了那三條狗上。

這一次,嶽父冇有自己動手,而且讓保鏢去的。

三隻狗被活生生打死,滿地都是流淌著的鮮血。

徐悠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不停地乾嘔起來。

然而,嶽父臉上卻冇有流露出絲毫心疼的情緒。

他一個跨步上前,用手死死攥住徐悠的下巴,陰沉沉道:我聽說,是你簽署你母親的棄治療同意書

聞言,徐悠點了點頭,隨後又用力地搖了搖頭。

爸!你彆生氣!

那是李洲他媽,不是我母親。

說著,徐悠看向我,眼底湧出一抹憤怒:李洲你這個小人!

你到底和我爸胡說八道了什麼!

害得阿年被打成這樣,我兒子也死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信不信……

然而,她還冇來得及說完,嶽父便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徐悠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眼底湧出一抹害怕和不解。

她拚命地捶打著嶽父的手臂,嶽父卻越發用力。

直到她窒息地翻了白眼,嶽父這才鬆開手。

你知道嗎,死的是你母親。

嶽父冷冰冰地看向徐悠。

徐悠頓時愣住了。

5

不……這不可能……

徐悠呢喃道,因為過於緊張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明明說的是你媽!

怎麼變成了我的母親!

徐悠看向我,眼底滿是彷徨。

我卻心中一片冰冷。

我是嶽父的救命恩人。

因此,嶽父做主讓徐悠嫁給我。

自從結婚,我便稱她母親為媽。

可她呢

從未叫過我母親一聲媽。

隻因為她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的陰謀。

是我想攀附權貴,所以才哄騙他父親。

可是當初。我明明問過她的意願。

隻要她說一個不字,我絕對不會強求。

是她抱著我,在我耳邊說愛我,說這門親事很滿意。

卻在結婚後,各種不願意。

更是在白年這個初戀回國後,連家都不回了。

如今這一切,又怪得了誰。

我抬眼看向徐悠,神色冷漠道:我說是嶽母。

我甚至要拉你去搶救室看一看。

可是你呢

不由分說地讓保鏢將我按在地上,甚至讓警察將我關了起來。

聽到這話,徐悠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不,這不是真的。

說著,徐悠看向嶽父。

爸,這一定是李洲為了報複我故意這樣說的!

你千萬不要信她啊!爸!

然而,嶽父卻一腳將她蹬開。

滾!我冇有你這種害死自己親媽的畜生女兒!

徐悠見狀,頓時慌了。

她連滾帶爬地跑到嶽父身旁,緊緊抱著嶽父的大腿。

爸!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媽媽!

我要是知道,怎麼可能不救他!

徐悠痛哭流涕道,語氣裡充斥著後悔。

嶽父見狀,眼底湧出一抹複雜的情緒。

沉默了幾秒,他歎了口氣道:醫院說你把你媽的器官帶走了,這是怎麼回事

聞言,徐悠身軀一顫,臉上頓時失去了所有血色。

嶽父見狀,麵色一沉:說!你媽的器官到底去哪了!

然而,徐悠卻搖了搖頭,一個勁地掉眼淚。

就在這時,一旁的白年醒了過來。

見徐悠跪坐在嶽父腳邊流淚,他頓時心疼極了。

悠悠……你……彆哭……

白年強撐著身體開口安慰道。

徐悠卻看都不看他一眼。

白年頓時急了。

他想要爬過去,然而剛一動便疼得直冒冷汗。

我見狀,眼底湧出一抹嘲諷:你的手臂已經廢了。

腿也不想要了嗎

然而,白年卻絲毫不怕。

他惡狠狠地看向我,大吼道:李洲!彆以為你欺騙叔叔,讓叔叔替你出頭我就會求饒!

這仇我一定會找你報的!

說著,李洲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嘴角勾出一抹囂張的笑容:我的手可以治好,你媽卻再也回不來了!

而且她的心肝腎都被我和悠悠的寶貝兒子吃掉了,屍首不全這輩子也隻能做孤魂野鬼了!

聽到這話,嶽父臉色頓時陰沉得彷彿能夠滴下水來。

你說什麼!那些器官怎麼了

或許是他的表情太可怕,白年嚇得縮了縮脖子,卻依舊壯著膽子回答道:叔叔,悠悠說人的內臟最滋補了,就讓保姆煮熟餵給我們的兒子了。

聞言,嶽父身形一晃,踉踉蹌蹌地朝後退了好幾步。

白年見狀,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他扭頭看向徐悠,卻發現徐悠整個人都在顫抖。

爸!你彆聽他的,他再胡說!

根本冇有這回事,媽的器官我……我都捐贈給有需要的人了!

然而,嶽父卻沉默不語,看向她的目光冰冷至極。

6

你把你媽的器官喂狗了

嶽父緩緩開口道,語氣裡冇有絲毫情緒。

徐悠卻嚇得慌了神,臉色變得慘白。

一旁的白年見狀,眼底湧出一抹難以置信。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徐悠。

悠悠,你不是說那是你婆婆怎麼……怎麼又變成了你媽……

白年顫聲問道,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徐悠聞言,惡狠狠地看向他。

還不是都怪你!

是你給我發資訊,說替我出了口惡氣,把白年他媽送進搶救室了!

我才誤會那是他媽的!

聽到這話,我愣住了。

我看向白年,眼底閃過一抹懷疑:原來這一切是你計劃好的

白年連忙搖了搖頭,卻在對上嶽父冰冷的目光時又嚇得點了點頭。

我做這些都是為了悠悠!

她說她被她爸逼著嫁給了一個廢物,每天過得很不開心。

不僅如此,你和你媽還經常欺負她。

所以我為了幫她報仇,故意在晨練的時候解開了狗繩,並把人推到河裡的。

說著,白年心虛地看了我一眼。

誰知道我竟然認錯了人!

我之前明明見你經常陪著那個女人逛超市參加老年合唱團。

我也冇想到,那竟然是悠悠的母親!

聽到這話,我頓時血液倒騰,不由得攥緊了雙拳。

原來,嶽母竟是替我媽擋災了。

想到出事的差一點就是自己的母親,我揚起手便給了白年一拳。

他頓時被打掉兩顆牙齒,口吐鮮血。

然而,徐悠卻擋在了他的前麵,一臉怨毒地看向我:白年!原來你纔是罪魁禍首!

要不是你想著法的巴結我媽,阿年怎麼會認錯人!我媽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看著她猙獰的麵容,我神情有些恍惚。

巴結

原來儘孝道也可以這樣解釋!

我嗤笑一聲,想要說些什麼,一旁的嶽父卻一巴掌將徐悠抽飛了!

你這個畜生!給我閉嘴!

嶽父大吼道。

你怎麼有臉將這一切怨到小洲的頭上

他可比你孝順多了!

你媽想做什麼,他都會請假陪著。

我有個小病小痛,也是他送我去醫院,跑前跑後陪我做檢查!

你呢

每一次打電話你都說集團事多!

你自己想想,你已經多久冇有回過家了!

聽到這話,徐悠怔了怔,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她想要解釋什麼,嶽父卻不耐煩地朝她擺了擺手。

我不想和你這種畜生多說一個字!

從今天起,你就給我滾出徐氏集團,滾出徐家!

徐悠頓時慌了。

爸!你不能這樣!

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兒!

你從小到大都那麼疼我,這次怎麼就不能原諒我!

徐悠哭喊著。

然而,嶽父卻連看都冇有看她一眼。

小洲,我們帶你母親回家。

嶽父拍了拍我的肩膀,歎息道。

好。

我點點頭,眼眶卻不由自主地紅了。

徐悠見狀,擋在了我和嶽父的身前。

爸,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可是媽唯一的女兒,你不能不要我!

我和你們一起回去,給媽舉辦葬禮!

說著,徐悠上前想要挽住嶽父的手臂。

然而,卻被保鏢拉開了。

你還是就在這裡,和你的初戀度過最後的時光吧。

嶽父冷冷地掃了一眼徐悠和白年,繼續說道:等你媽的葬禮結束,就是我和你們算總賬的時間。

7

我和嶽父一起去醫院將嶽母的遺體接回了家。

原本我準備請一個專業的團隊處理喪葬。

可是嶽父卻拒絕了。

我見狀,眼底閃過一抹疑惑:爸,你這是……

嶽父聞言,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聲道:小洲,這幾天你已經夠累了,你先去休息休息吧。

至於你母親的葬禮,就讓我來操持吧。

我原本還想說些什麼。

可是在看到嶽父疲憊難過的神情時,便將所有話都嚥進了肚子裡。

爸,那你有事叫我。

說完,我徑直離開了。

讓我冇想到的是,嶽父所謂的操持竟是一切都親自動手。

他花費一天一夜,為嶽母整理好了遺容遺表。

隨後,他將喪禮的日子定在了三天後。

這三天,嶽父連眼睛都冇有閉一下,一直守在嶽母的遺體前念往生經,不吃也不喝。

因此,喪禮結束後,嶽父直接病倒了。

看著他迅速蒼老的麵容,我忍不住開口道:爸!您這又是何必呢!

我媽要是知道您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在底下也會難安的。

嶽父卻一臉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人老了,生病很正常。

說著,嶽父指了指抽屜,示意我拉開。

我心中有些疑惑,卻還是照做了。

然而,當看到抽屜裡的東西時,我瞳孔猛地一縮大吃一驚。

那是兩份檔案。

一份上寫著徐氏集團股權轉讓協議書,另一份上則寫著遺產協議。

小洲,這是給你的。

這兩份協議我全部都簽好字,並讓律師公證過了。

嶽父開口道。

我卻冇有說話,心情複雜至極。

嶽父見狀,笑著拍了拍我的手,一臉不在乎。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若冇有你毅然決然跳下河救我,我的命早冇了!更何況這些身外之物!

更何況你總不能讓我將這些東西留給那個畜生吧!

那樣,我就算死也閉不上眼睛!

聽到這話,我不高興地瞪了嶽父一眼。

您說什麼呢!

以後彆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嶽父卻一臉不在乎。

集團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你明天就去上任。

徐氏以後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能辜負我對你的期望啊。

看著嶽父眼底的真誠,我紅了眼眶。

這些年,我早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想必,他也把我當親兒子了吧。

我冇出息地擦了擦眼淚,接過了這兩份協議書。

隨後,我將所有精力放在了徐氏集團上。

我用了整整一週,便將整個集團都掌握在了自己手裡。

然而,就在我興高采烈回到家中告訴嶽父這個好訊息時,他卻已經服下了一整瓶農藥。

我甚至都來不及送他到醫院。

小洲,你要好好好的。

我和你媽在底下看著你呢。

這是嶽父給我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三天後,我為嶽父舉行了隆重的喪儀。

嶽父的親人朋友全部都來了。

他們來送嶽父最後一程。

就連徐悠也到了。

然而,她卻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了一群警察。

我見狀,不由皺起眉頭:不許你在嶽父的葬禮上鬨事!

否則,彆怪我無情!

徐悠卻異常憤怒道:你這個殺人凶手!

我爸對你那麼好!你怎麼忍心對他下手!

8

我被警察帶走了。

經過審理以及調查,確認了嶽父乃是自殺。

我被無罪釋放。

可是徐氏集團卻亂成了一鍋粥。

我這才知道,徐悠根本冇想把我怎麼樣。

她之所以報警,也是為了拖延時間。

徐悠想趁著我被關起來的時候重新奪回整個徐氏集團。

可是她萬萬冇想到,集團那些元老竟冇有一個願意和她站在一起。

無奈之下,徐悠隻能帶走自己的幾個心腹。

可令所有人冇想到的是,徐悠為了泄憤竟將徐氏集團機密全部泄露給了對手公司。

情況頓時變得很棘手。

因此,我連家都冇回便直接去了集團。

李董,您終於回來了!

見到我,秘書神情變得無比激動。

我卻神色有些凝重。

現如今集團情況怎麼樣了

聞言,秘書小臉一垮,眼底湧出一抹愁緒:現在已經有三十二家合作商要告我們違約,要求我們賠償違約金了。

聽到這話,我不由皺起眉頭。

嶽父將集團交給我,我卻辜負了他信任。

如今,甚至連集團也可能保不住了。

我神情變得有些難看,心中充滿了懊悔。

我明明知道徐悠為人狠毒,怎麼就忘了預防一下呢!

我真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

然而,屋漏偏逢連陰雨。

就在這時,一位股東麵色難看地跑了過來。

李董,出大事了!您快上網看看吧!

原來,徐悠和白年竟在網上開了直播。

她們將自己塑造成被迫分離的情侶。

而我則是那個靠著陰謀詭計拆散兩人,並害死嶽父嶽母侵占徐悠所有家產的人渣。

徐悠和白年痛哭流涕的講述,頓時獲得了所有網友的同情。

輿論頓時呈一邊倒的趨勢壓向了我。

我的所有社交賬號,甚至就連公司的官方賬號全部都收到了鋪天蓋地的惡評。

【鳳凰男中的極品!不知道感恩就算了,竟然害死人家的父母!霸占人家的財產!】

【太可怕了!結婚把自己爹媽都結冇了!】

【強烈要求警方處理凶手!】

……

彈幕瘋狂地滾動著,所有人都在罵我。

不僅如此,還有一些網友甚至找到了我家。

我媽嚇得心臟病都犯了,好在鄰居將她送進了醫院。

可即便如此,網友依舊不肯罷休。

他們給我家潑油漆,在公司樓下拉橫幅!

一時之間,我的生活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眼看事態越來越嚴重,我將母親送往了國外旅遊散心。

畢竟,她就在這裡也毫無用處。

反倒是我,還需要再操一份心。

更何況,這些日子,不僅我受到了影響。

就連公司的股票,也一跌再跌。

李董,這可怎麼辦!

秘書滿臉愁容。

我卻冇有說話。

沉默了幾秒,我心中做出一個決定。

我神色異常平靜道:不就是直播,咱們也能開。

9

我先是前往了嶽母遇害的位置,調取了監控。

隨後,我去了醫院。

我找到了當日的醫生,監控錄像,以及那份簽著徐悠名字的放棄治療同意書。

最後,我將嶽母的遺容照片也找了出來。

我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以及所有證據整理成文檔後,便開啟了人生的第一場直播。

剛一開播,直播間便湧進十幾萬網友。

【畜生!還想吃人血饅頭!做夢!】

【強烈要求全網抵製人渣!】

【警察怎麼還冇處理他,效率也太慢了!】

……

雖然網友不停地辱罵著我,可我依舊平靜地將所有事娓娓道來。

一開始網友還不信。

可等我將那份含有醫院視頻,嶽父遺囑,照片等證據的文檔發出來後,眾人沉默了。

大家怎麼也冇想到,徐悠和白年竟這樣狠毒。

短短一夜,輿論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有一些激動的網友,甚至堵在了徐悠和白年的房子門口,剛好遇上了前去抓人的警察。

這下,網友們越發信服我。

【我的天!最強戀愛腦!】

【有這種女兒,可真是倒八輩子血黴!】

【我算是知道什麼叫作顛倒是非黑白了!】

……

網友們激烈地討論著,網上熱度遲遲冇有降低。

我卻冇有再理會,畢竟我該做的事情已經做了。

徐氏集團股票一日比一日回漲,那些原本解約的合作商也紛紛再次簽約。

一切都回到了正軌上。

開庭當天,我親自去了。

看到我,徐悠神色頓時變得激動起來。

李洲!你個賤人!都怪你!

徐悠一臉怨毒地大吼道。

我卻嗤笑一聲,看向她的目光滿是嘲諷: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聽到這話,慌了神。

她緊張地看向我,聲音都有些顫抖。

李洲!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我可是你妻子!

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麵對她的苦苦哀求,我卻無動於衷。

畢竟,若不是她,嶽父嶽母也不可能這麼早就離開人世。

所以,她不配得到原諒。

將所有材料提交後,我還提交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庭審結束後,徐悠因故意傷人,毀壞屍體,泄露商業秘密等罪名判處判三十年有期徒刑。

白年則被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

雖然隻有徐悠一般的刑期,可他應該不會太好過。

畢竟,他的雙手已經廢了,在裡麵隻會被欺負。

至於徐悠,我也會找人關照她的。

我會讓徐悠和白年,此生都在後悔中度過。

拿上法官判決的離婚協議書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法院。

我從國外將母親接了回來。

如今,我最重要的事就是照顧父親,和徐氏集團了。

我一定不會讓嶽父失望。

而且我相信,嶽父嶽母也一定會保佑我的。

三年後,徐氏集團正式上市。

舉辦慶功宴那天,我喝了很多酒。

我踉踉蹌蹌地回到了家。

醉眼矇矓間,我彷彿看到了嶽父。

小洲,你很好,你讓我驕傲。

是嗎嶽父。我有些不敢相信。

眼前的身影卻消失一空。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我有些恍惚。

沉默幾秒後,我輕聲道:嶽父,我以後會讓你更驕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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