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屍體後,父親殺瘋了 第一章

小說:看到我屍體後,父親殺瘋了 作者:涼拌青豆 更新時間:2025-09-12 15:02:20 源網站:dq_cn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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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丈夫陸沉和我妹妹敲響公司上市鐘聲那天,

我的白骨被從新總部地基裡挖了出來。

他在台上和我妹妹深情擁吻時,

我的屍骨在冰冷的解剖台上被一塊塊拚接。

全世界都在祝賀他們。

卻冇一人記得,我纔是這家公司的真正創始人。

我的血肉被水泥儘數溶解,

隻留下一副被強酸侵蝕過的殘骸。

連最資深的老法醫,都斷言這是他見過最惡毒的拋屍手段。

我那即將退休的刑警父親,接手了他職業生涯的最後一案——水泥地基無名女屍案。

他要調查的,是一個因商業犯罪而被滅口的神秘女人。

直到法醫從我斷裂的肋骨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防火U盤。

爸,如果你能看到這段錄音,證明我已經掌握了他們公司偷排核廢料的全部證據……

熟悉的聲音讓父親瞬間崩潰,

他這纔想起,那個揹負著商業汙點、與他斷絕關係的女兒。

已經整整三年冇有訊息了。

1

爸,如果你能看到這段錄音,證明我已經掌握了他們公司偷排核廢料的全部證據……

冰冷機械的電子音,從物證袋裡的U盤中傳出。

我飄在半空中,看著父親佈滿血絲的雙眼。

他死死盯著解剖台上那副被酸蝕得殘破不堪的骨骸,身體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

不……不會的……

絕對不是我的念念……

法醫老張拍了拍他的肩,語氣沉重。

老江,你冷靜點,聲音相似的人很多。

屍骨被強酸和水泥嚴重侵蝕,DNA比對需要時間。

父親像是冇聽見,踉蹌著衝出解剖室,撥通了一個我刻在骨血裡的號碼。

電話那頭,是陸沉春風得意的聲音,背景裡滿是嘈雜的恭賀與歡呼。

爸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我和晚晚正在慶功宴上,您要不要過來一起

他語氣熟稔,彷彿我們還是一家人。

父親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陸沉,念念……江念已經三年冇有訊息了,你告訴我,她到底在哪

陸沉輕笑一聲,語氣裡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無奈與縱容。

爸,您又來了。念唸的脾氣您還不知道嗎

三年前她挪用公司第一筆融資款去澳門豪賭,輸光了就跑路了,我替她把窟窿填上,還一直瞞著您,就是怕您生氣。

她現在指不定在哪個國家逍遙呢,您就彆操心了。

我冷冷地看著螢幕裡,陸沉掛掉電話,溫柔地攬住我妹妹江晚的腰。

江晚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笑得明媚又殘忍。

姐夫,爸冇懷疑吧

放心,他老糊塗了,還當他女兒是當年那個三好學生呢。

他永遠不會知道,他那個引以為傲的女兒,早就被我們親手埋進了我們腳下這棟樓的地基裡。

他們相視一笑,舉起酒杯,和我父親那瞬間慘白的臉,形成了最諷刺的對比。

我看見父親握著手機的手,青筋暴起,指節因為用力而根根泛白。

他冇再說話,隻是默默掛了電話,轉身走回解剖室。

他看著我的骸骨,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為他會就此崩潰。

他卻隻是抬起佈滿紅血絲的眼,對法醫說。

查。

把這棟樓給我一寸一寸地查。

就算是把地基挖穿,我也要把凶手找出來。

2

父親的命令,在警局掀起了軒然大波。

新世界集團是市裡的明星企業,陸沉和我妹妹江晚是媒體追捧的模範夫妻。

在冇有任何直接證據的情況下,要調查他們公司的新總部大樓,無異於癡人說夢。

江隊,這不合規矩!

是啊,萬一查錯了,我們擔不起這個責任。

麵對下屬的勸阻,父親隻是將那份初步的屍檢報告拍在桌上。

責任我一個人擔。

現在,立刻去申請搜查令。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我飄在他身邊,看著他一夜之間彷彿蒼老了十歲的臉,心如刀絞。

當年我執意從科研所辭職創業,他氣得把我趕出家門,說我被金錢蒙了眼。

我們斷絕了父女關係。

可我知道,他書房裡一直襬著我從小到大所有的獎狀。

搜查令很快批了下來。

陸沉和江晚被請到了警局。

江晚一進門,就哭倒在父親腳邊。

爸!您怎麼能懷疑我和姐夫呢姐姐雖然做錯了事,但她永遠是我的親姐姐啊!

她哭得梨花帶雨,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陸沉則站在一旁,皺著眉,一臉痛心疾首。

爸,我知道您想念念,但您不能這樣憑空汙衊我們。

我們纔是受害者,念念當年捲走的那筆錢,幾乎讓公司破產。

是我和晚晚,冇日冇夜地撐著,纔有了今天。

他演得太像了。

連審訊室外旁聽的年輕警員都忍不住竊竊私語。

原來是商業糾紛啊,怪不得江隊反應這麼大。

這姐姐也真是的,自己跑路了,還連累家人。

父親冇理會他們的表演,隻是將一份檔案推到他們麵前。

這是念唸的牙科記錄,和我們在屍骨上發現的痕跡,完全吻合。

江晚的哭聲一頓。

陸沉的臉色也瞬間變得難看。

這說明不了什麼,世界上牙齒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父親冷笑一聲。

是嗎

那這個呢

他按下播放鍵,U盤裡我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已經掌握了他們公司偷排核廢料的全部證據……

陸沉的瞳孔驟然緊縮。

江晚更是嚇得直接癱坐在地。

不……這不可能!這個U盤應該早就被溶解了!

她脫口而出,隨即驚恐地捂住了嘴。

審訊室裡,一片死寂。

3

晚晚!

陸沉厲聲喝斷了她,快步上前將她扶起,擋在自己身後。

他強作鎮定地看向我父親,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

爸,晚晚隻是太害怕了,胡言亂語。

核廢料這怎麼可能,我們是正經生意人,怎麼會碰那種東西。

父親眼神冰冷地看著他,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是不是胡言亂語,等我們搜查完你們的‘新世界’,就知道了。

說完,他不再看他們,轉身帶著人離開。

陸沉臉上的從容再也維持不住。

他死死盯著父親的背影,眼神陰鷙得能滴出水來。

我跟著父親的車,一路到了新世界集團總部大樓下。

警戒線已經拉起,工人們被疏散,警犬在四處嗅探。

父親站在我被挖出來的那個地基坑前,沉默不語。

水泥坑洞的邊緣,還殘留著被酸性物質腐蝕過的痕跡。

我就是在這裡,被灌下水泥和強酸,在無儘的痛苦和窒息中,一點點被溶解。

連骨頭都被腐蝕得殘缺不全。

江隊,有發現!

一個警員拿著一個密封袋跑了過來。

我們在地基另一頭的鋼筋裡,發現了這個。

密封袋裡,是一小塊燒得隻剩下邊緣的布料,上麵用金線繡著一個念字。

那是我創業初期,給自己設計的第一版公司logo。

後來公司做大,陸沉說這個logo太土,早就換掉了。

這是我親手縫在外套內側的,全世界獨一無二。

父親接過那塊布料,手指摩挲著上麵熟悉的針腳,眼眶瞬間紅了。

他再也忍不住,蹲下身,發出了壓抑的、野獸般的嗚咽。

念念……我的念念……

是爸爸不好……是爸爸對不起你……

我飄在他麵前,想抱抱他,卻隻能一次次穿過他的身體。

眼淚無法流下,靈魂卻像被撕裂般疼痛。

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是局裡打來的。

江隊!不好了!陸沉和江晚的律師來了,說我們非法拘禁,要求立刻放人!

而且……而且他們還公佈了一段錄音!

電話那頭,播放了一段經過處理的錄音。

是我和父親最後一次爭吵的內容。

我冇有你這個認錢不認人的女兒!

好!從今天起,我江念就當冇有你這個父親!

錄音被掐頭去尾,隻剩下我們最傷人的話語。

一時間,輿論嘩然。

‘水泥地基無名女屍案’驚天反轉!死者竟是辦案刑警的斷絕關係的女兒

昔日商業天才,為何淪為階下囚,與父親反目成仇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我和我的父親。

陸沉和江晚,瞬間從嫌疑人,變成了被瘋魔老警察迫害的可憐人。

4

輿論徹底引爆。

父親被停職了。

接替他的是局裡的副隊長老馬,一個向來和陸沉交好的人。

老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撤掉了總部的所有警力,並且公開道歉,聲稱這是一場因家事而起的烏龍。

陸沉和江晚被無罪釋放。

他們甚至還開了一場記者會。

鏡頭前,江晚哭得泣不成聲。

我姐姐她……她一直都很有野心,為了成功不擇手段,甚至不惜挪用公款……

我和姐夫一直在勸她自首,可她不聽,最後還和爸爸鬨翻,離家出走。

我們真的不知道她這幾年經曆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陸v沉摟著她的肩,一臉沉痛。

念唸的死,我們也很難過。但我們更不希望爸爸因為思念過度,而做出影響警隊聲譽的事情。

我們願意放棄追究的權利,隻希望這件事能儘快平息,讓念念安息。

他們一唱一和,把自己塑造成了深明大義、寬容善良的形象。

而我和我爸,則成了不擇手段的瘋子和咎由自取的罪人。

我看著電視裡他們虛偽的嘴臉,恨得渾身發抖。

我那即將退休、一輩子榮譽加身的父親,就因為他們,職業生涯的最後一筆,竟是如此不堪的汙點。

他把自己關在家裡,一遍遍地聽著U盤裡我的錄音。

爸,如果你能看到這段錄音……

後麵的內容,因為U盤被高溫侵蝕,數據破損,始終無法修複。

他看著我殘缺的骸骨照片,看著那塊燒焦的布料,一夜白頭。

我看到他眼裡的光,一點點熄滅了。

他開始懷疑自己。

懷疑那具屍骨到底是不是我。

懷疑我是不是真的像陸沉說的那樣,捲款跑路,死在了外麵某個不知名的角落。

絕望像潮水一樣將我淹冇。

我以為一切都完了。

直到那天深夜,負責修複U盤的技術員小李,偷偷給我爸打了個電話。

江隊,U盤裡……好像還有一個加密的隱藏分區。

我不敢讓馬隊知道,您快過來看看!

父親猛地從沙發上彈起,抓起車鑰匙就衝了出去。

當那個隱藏分區被打開時,一段視頻彈了出來。

畫麵有些模糊,是公司茶水間的監控錄像。

錄製時間,是我失蹤當晚的十一點。

視頻裡,我正準備下班,陸沉和江晚走了進來。

江晚笑著遞給我一杯咖啡。

姐,辛苦了,喝杯咖啡再走吧。

我冇有設防,接過來喝了一大口。

下一秒,我便察覺到不對勁,天旋地轉。

我死死掐著自己的喉嚨,想把咖啡吐出來,卻渾身無力地倒了下去。

視頻的最後,是陸沉冰冷的臉,和我妹妹江晚那淬了毒的笑容。

姐姐,彆怪我們。

要怪,就怪你太礙事了。

視頻到這裡戛然而常。

父親渾身顫抖,目眥欲裂。

而我,在看到視頻的那一刻,腦中一道白光閃過。

我終於想起來了。

這個U盤,根本不是用來存儲證據的!

它是一個發射器!

是我在察覺到他們不對勁後,為自己留的最後一條後路!

我將它與我辦公室裡的一件東西做了綁定。

隻要U盤被啟用,那件東西就會將我電腦裡所有的原始備份證據,自動發送到一個絕對安全的郵箱裡!

而那個郵箱的密碼,是我父親的生日。

我的靈魂瞬間清醒,我不再是那個隻能旁觀的無助怨魂!

我要引導他,找到那件東西!

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5

我開始嘗試與父親溝通。

這並不容易。

我無法說話,無法觸碰任何東西。

我隻能拚儘全力,聚集我所有的怨念,去影響他周圍的磁場。

他坐在我曾經的書房裡,一夜未眠。

桌上,攤著那段罪惡的視頻,和他與我的合影。

照片上,我笑得燦爛,他一臉嚴肅,眼底卻藏著寵溺。

他的指尖,一遍遍拂過我照片上的臉。

念念,告訴爸爸,我該怎麼做……

我飄到他身邊,用儘全力,撞向了書桌上的檯燈。

啪嗒。

檯燈閃爍了一下,滅了。

父親愣住了,他抬頭,環顧四周。

念念是你嗎

我再次撞向開關。

檯燈又亮了。

一明一暗,像是我在對他眨眼。

父親的眼中,重新燃起了一絲光亮。

他站起身,開始在我的書房裡翻找。

念念,你是不是留下了什麼東西告訴爸爸,在哪

我急得團團轉。

不是這裡!

東西在公司我的辦公室裡!

我衝向門口,撞在門上,發不出任何聲音。

父親還在書房裡執著地翻找。

我心急如焚,突然瞥見了他桌上的手機。

有了!

我猛地衝向手機,用儘全部力氣。

手機螢幕亮了,自動打開了地圖應用。

定位的終點,是新世界集團大樓。

父親的目光被吸引了過來。

他看著地圖上那個紅色的標記,眼神變了。

辦公室……

他喃喃自-語,念念,你想讓我去你的辦公室

我瘋狂地閃爍著檯燈,作為迴應。

好,爸爸去。

他立刻穿上外套,冇有絲毫猶豫。

但現在的新世界集團,已經不是他想進就能進的了。

老馬的人把守著大門,美其名曰保護現場,實際上是在為陸沉銷燬證據爭取時間。

父親被攔在了門外。

江隊,哦不,老江,你已經被停職了,這裡不能進。

守門的警員一臉為難。

父親的目光越過他,望向那棟高聳入雲的大樓。

我找東西。

那也不行,這是馬隊的命令。

父親沉默了。

就在我以為他要放棄的時候,他突然笑了。

那笑容,看得我心裡發毛。

行,我不進去。

他說著,轉身就走。

下一秒,他開著他那輛快報廢的吉普車,嘶吼著,一頭撞開了新世界集團的玻璃大門!

砰!

巨大的聲響,伴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廳。

所有人都驚呆了。

我那老實了一輩子的父親,此刻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他從變形的車裡爬出來,額頭上流著血,眼神卻亮得驚人。

今天,誰也彆想攔我。

6

父親的瘋狂舉動,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老馬聞訊趕來,氣得臉色鐵青。

江河!你瘋了!你這是襲警,是妨礙公務!

父親擦了一把臉上的血,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

我女兒的辦公室在哪

老馬被他的氣勢震懾住,一時間竟說不出話。

還是旁邊一個保安,顫顫巍巍地指了指頂樓。

在……在88樓。

父親不再理會任何人,徑直走向電梯。

我緊緊跟在他身後,心中既驕傲又心疼。

這就是我的父親。

為了我,他可以拋棄一切,與全世界為敵。

88樓,曾經是我一手打造的商業帝國核心。

如今,卻處處都是陸沉和江晚的痕-跡。

我的辦公室,被改成了他們的榮譽陳列室。

牆上掛滿了他們接受采訪、獲得獎項的合影,每一張都在炫耀著他們偷來的成功。

父親的目光掃過那些刺眼的照片,最後落在我曾經的辦公桌上。

桌上,擺著一個精緻的星空投影儀。

那是我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工作累了,就打開它,看一看滿屋的星光。

我用儘全力,撲向那個投影儀。

投影儀的開關被觸動,瞬間,整個房間被璀璨的星河籠罩。

幽藍色的光芒,灑在父親疲憊的臉上。

他愣住了,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

念念,你小時候最喜歡看星星。

你說,每一顆星星,都是一個回不了家的人。

他伸出手,輕輕觸摸著那個投影儀。

就是它,對嗎

我瘋狂地閃爍著星光。

父親深吸一口氣,開始研究那個投影儀。

它看起來隻是個普通的擺件,冇有任何特殊之處。

但父親冇有放棄。

他當了一輩子刑警,有著超乎常人的耐心和觀察力。

他將投影儀翻過來,仔細檢查著底座。

終於,他在一個極其隱蔽的角落,發現了一個微小的凹槽。

凹槽裡,是一張比指甲蓋還小的晶片卡。

父親的手指在顫抖。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晶片卡,放進了隨身攜帶的讀卡器裡。

電腦螢幕上,彈出了一個加密檔案。

父親嘗試輸入我的生日,錯誤。

輸入他的生日,錯誤。

輸入公司的創立日,還是錯誤。

他額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我飄在他身後,急得想呐喊。

密碼!密碼是我們第一次看星星的日期!

我撞向桌上的日曆,日曆翻動,停在了那一頁。

父親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

6月18號……

他喃喃著,隨即眼睛一亮。

他迅速在鍵盤上敲下了那串數字。

哢噠。

加密檔案,應聲而開。

裡麵,是我電腦裡所有檔案的備份。

包括我和陸沉所有的聊天記錄,公司的原始賬目,以及……

核廢料處理的全部合同和轉賬記錄!

最上麵,還有一個命名為給爸爸的檔案夾。

父親點開它,我的聲音再次響起,清晰,完整,帶著一絲不易察脫的哽咽。

爸,對不起,又惹你生氣了。

其實我早就發現陸沉和江晚不對勁了,但我冇有證據。

這個星空投影儀,是我給自己留的最後一道保險。

隻要證物室的那個U盤通電,它就會自動將所有證據,發送到您老的郵箱裡。

密碼是您的生日。

爸,如果我回不來了,彆為我難過。

替我看看,這朗朗乾坤,是不是真的容不下一點臟東西。

7

父親聽完錄音,沉默地坐在黑暗裡,像一尊雕塑。

星光在他臉上明明滅滅,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直到警笛聲由遠及近,老馬帶著人衝了上來。

江河!你還想鬨到什麼時候!給我拷起來!

兩個年輕警員上前,試圖按住父親。

父親冇有反抗,隻是緩緩地轉過頭,將電腦螢幕轉向他們。

馬建國,你最好看清楚這是什麼。

螢幕上,是陸沉公司與境外非法組織簽訂的核廢料處理合同。

觸目驚心的條款,天文數字般的金額,以及一份詳細的排汙計劃。

地點,就在新世界集團總部的地下三層。

他們挖空了地基,建造了一個巨大的、隱蔽的儲藏池,用來存放那些能毀滅一座城市的劇毒廢料。

而我,就是因為發現了這個秘密,才被他們滅口。

老馬的臉色,瞬間從憤怒變成了驚駭,最後化為一片死灰。

這……這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腳步虛浮地後退了兩步。

父親站起身,一步步向他逼近,眼神銳利如鷹。

馬建國,你跟陸沉是什麼關係,你自己心裡清楚。

這些年,你收了他多少好處,幫他擺平了多少事,要不要我幫你一件件回憶一下

你以為你幫他攔著我,就能高枕無憂了嗎

這棟樓一旦泄漏,整個城市都得陪葬!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父親的每一句話,都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老馬的心上。

老馬的腿一軟,癱倒在地,冷汗浸濕了警服。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事情這麼嚴重……

江哥,我錯了,我鬼迷心竅……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父親冷冷地看著他。

機會你去跟被你放走的殺人犯要吧。

他不再理會癱軟如泥的老馬,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市局總指揮中心的電話。

我是江河。

我要實名舉報,新世界集團涉嫌非法處理、儲存境外高危核廢料,並與‘水泥地基無名女屍案’有直接關聯。

請求立刻成立專案組,封鎖新世界集團,控製嫌疑人陸沉、江晚!

所有證據,都在我手上。

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半分鐘。

隨後,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

江河同誌,請你保證你說的每一個字都屬實。

父親看了一眼滿屋的星光,聲音沙啞卻堅定。

我用我一輩子的警察榮譽,和我女兒的命擔保。

8

天,徹底亮了。

這一次,來的不再是普通警員,而是荷槍實彈的特警。

新世界集團被徹底封鎖,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陸沉和江晚是在睡夢中被抓的。

他們被從溫暖的被窩裡拖出來,臉上還帶著茫然和宿醉的紅暈。

直到看見帶隊的人是我父親,他們臉上的血色才瞬間褪儘。

爸您這是乾什麼有什麼誤會……

陸沉還想掙紮。

父親直接將一份檔案甩在他臉上。

看看你乾的好事。

檔案上,是那份核廢料處理合同的影印件。

陸沉的瞳孔驟然緊縮,他難以置信地看向我父親。

你……你怎麼會……

江晚則徹底崩潰了,她尖叫著撲向我父親。

是你!都是你!江念那個賤人都死了,你為什麼還要陰魂不散!

我們馬上就要成功了!就差一點點!

她狀若瘋癲,麵目猙獰,再也冇有了平日裡溫婉可人的模樣。

父親厭惡地揮開她。

帶走。

審訊室裡,麵對鐵一般的證據,陸沉反而冷靜了下來。

他甚至還笑得出來。

成王敗寇,我認了。

不過,江河,你彆以為你贏了。

他抬起頭,眼神裡滿是惡毒的快意。

你知道江念是怎麼死的嗎

她發現我們的秘密後,本來想跑,被我們抓了回來。

我們把她綁在椅子上,晚晚親手給她注射了高濃度的肌肉鬆弛劑。

她全身都不能動,眼睜睜地看著我們把水泥一桶一桶地澆在她身上。

她想喊,喊不出來。想哭,流不出眼淚。

那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全是血絲,真好看啊。

最後水泥冇過她頭頂的時候,她還在掙紮,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像隻破舊的風箱。

哦對了,為了讓她爛得快一點,我還特意加了半桶濃硫酸進去。

怎麼樣這個死法,夠不夠彆出心裁

砰!

父親一拳砸在審-訊桌上,桌上的水杯跳起來,摔得粉碎。

他的眼睛紅得像要滴出血。

畜生!

陸沉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審訊室裡迴盪,刺耳又瘋狂。

我是畜生江河,你彆忘了,當初是你親手把她推給我的!

是你覺得我年少有為,家世清白,逼著她跟我在一起!

她要是不認識我,說不定現在還在她的研究所裡,當個窮酸的研究員,過得不知道多快活!

是你,是你親手毀了她!

父親的身體晃了晃,臉色慘白如紙。

是啊。

是我。

是我覺得陸沉是良配,是我覺得搞科研冇出息。

是我親手把我的女兒,推進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9

陸沉的瘋言瘋語,像最鋒利的刀,將我父親的心臟淩遲。

他被警員扶出審訊室,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江晚的審訊,則更加不堪。

她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陸沉和我身上。

都是陸沉逼我的!他說我不幫忙,就跟我分手!

還有江念!她從小就比我優秀,所有人都喜歡她!我恨她!我憑什麼要活在她的陰影下!

她死了纔好!她死了,公司就是我的,陸沉也是我的了!

她哭喊著,咒罵著,像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我冷漠地看著她。

這就是我從小護到大的妹妹。

我省吃儉用,供她上最好的藝術學校。

我熬夜寫方案,幫她拿下人生第一個項目。

我甚至在發現她和陸沉有染時,還天真地以為,隻要我退出,他們就能幸福。

我換來的,卻是他們的聯手謀殺,和挫骨揚灰。

案件的後續,進行得很快。

人證物證俱在,陸沉和江晚的罪行罄竹難書。

他們不僅要為我的死負責,更要為那足以毀滅全城的核廢料負責。

法院宣判那天,我跟著父親去了現場。

陸沉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江晚因為在孕期,被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是的,她懷孕了。

是陸沉的孩子。

她聽到判決時,先是尖叫,然後又狂笑起來。

她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眼神怨毒地看著旁聽席上的父親。

江河,你彆得意!

我死不了!我還有陸家的種!

等我出去了,我還會東山再起!而你和江念,就等著在地底下腐爛吧!

父親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直到她被法警拖走。

從法院出來,陽光刺眼。

父親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輕聲說。

念念,結束了。

我飄在他身邊,看著他斑白的兩鬢和深刻的皺紋。

不,還冇有結束。

我看見,在遙遠的境外,一個與陸沉合作的非法組織頭目,在看到新聞後,緩緩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新世界完了。

啟動B計劃。

把江河給我處理掉。

他知道的,太多了。

10

我猛地一驚。

B計劃

他們還想對我父親下手!

我拚命想提醒父親,可他卻一無所知。

他辦完了退休手續,將所有的功勳章,都放到了我的墓碑前。

我的墓碑上,冇有照片。

因為我的屍骨,已經無法複原出原來的樣貌。

上麵隻刻著一行字。

愛女江念之墓。

爸,我來看你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是小李,那個幫父親修複U-盤的技術員。

他抱著一束白菊,放在墓碑前。

江隊,謝謝您。要不是您,我全家可能都……

他的家,就在新世界集團附近。

父親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是我該做的。

小李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江隊,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總覺得……陸沉他們,好像不是主謀。

從技術角度分析,他們的安保係統和數據加密方式,都指向了一個更龐大、更專業的組織。

陸沉,可能隻是一顆棋子。

父親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你有什麼證據

冇有直接證據。小李搖了搖頭,隻是一種直覺。而且,我查到,江念姐在出事前,一直在追蹤一個叫‘伊甸園’的暗網組織。

伊甸園。

這個名字,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我混亂的記憶。

我想起來了。

我最初調查的,根本不是陸沉的公司。

而是這個以環保為名,實際上卻在全球範圍內進行高危廢料交易的伊甸園。

陸沉,隻是他們在中國扶持的一個代理人。

我之所以被髮現,就是因為我查到了他們的核心數據,觸動了他們的警報。

所以,殺我的,不止是陸沉和江晚。

還有伊甸園。

現在,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是我父親。

不行!

我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我衝向小李,用儘我殘存的所有力量,撞向他拿在手裡的手機。

手機脫手飛出,螢幕亮起,自動播放了一段新聞。

據悉,‘伊甸園’組織近日活動頻繁,多名曾對其進行過報道的記者和調查員,意外身亡……

父親和小李的臉色,同時變了。

不好!

父親立刻拉起小李,快走!

可已經晚了。

一輛黑色的麪包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他們身後。

車門拉開,幾個穿著黑衣的壯漢,手持電棍,衝了下來。

11

江警官,我們老闆想請您喝杯茶。

為首的男人聲音沙啞,帶著不懷好意的笑。

父親將小李護在身後,冷冷地看著他們。

告訴你們老闆,中國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是嗎

男人獰笑著,一揮手。

幾人同時撲了上來。

父親雖然身手不凡,但畢竟年事已高,又赤手空拳。

很快,他就落了下風。

小李想衝上去幫忙,卻被一腳踹倒在地。

眼看一根電棍就要砸在我父親的頭上,我瘋了一樣衝了過去。

我無法觸碰他們,但我可以影響磁場!

我將所有的怨念都集中在那根電-棍上。

滋啦!

電棍突然失控,電流暴漲,直接將那個壯漢電得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其他人愣住了。

趁著這個間隙,父親一記漂亮的過肩摔,放倒了另一個人,搶過他手裡的電棍。

局勢瞬間逆轉。

但對方人多勢眾,很快又將他們包圍。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不許動!警察!

大批的警車,將整個墓園包圍。

原來,父親在意識到危險的第一時間,就按下了他隨身攜帶的緊急報警器。

那群黑衣人見勢不妙,立刻想上車逃跑。

卻被早已布控好的狙擊手,精準地打爆了輪胎。

一場惡戰,最終以伊甸園派來的殺手全軍覆冇而告終。

父親和小李都受了些輕傷,但並無大礙。

經此一役,伊甸園在中國的勢力被連根拔起。

國際刑警組織也根據我留下的證據,在全球範圍內展開了對伊甸園的清剿行動。

那個曾經盤踞在世界陰暗角落的毒瘤,終於迎來了它的末日。

監獄裡。

江晚因為動了胎氣,早產了。

孩子很健康,是個男孩。

她抱著孩子,看著窗外,眼神空洞。

陸家的律師來找過她,說隻要她把孩子交給陸家撫養,陸家會保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她冇有同意。

她給孩子取名,叫江思。

思唸的思。

我不知道,她在思念誰。

是那個被她親手埋葬的姐姐,還是那段被她親手毀滅的人生。

12

一切都塵埃落定。

父親冇有再回警隊。

他用我留下的一筆專利費,成立了一個星念環保基金會。

專門資助那些致力於揭露環境汙染的記者和科學家。

小李也加入了基金會,成了父親的得力助手。

他們一起,幫助了很多人,也讓很多像伊甸園一樣的組織,暴露在了陽光下。

父親的頭髮,全白了。

但他眼裡的光,又回來了。

他經常會來墓園看我,和我聊聊天。

聊基金會又資助了哪個項目,聊哪個小記者又寫出了一篇轟動的報道。

念念,你看,這世界還是有光的。

你做到了。

他笑著,眼角卻有淚滑過。

我飄在他身邊,看著他欣慰的笑容,感覺到我的身體,正在一點點變得透明。

我知道,我該走了。

我的怨恨已經消散,我的使命也已經完成。

我最後看了一眼這個世界。

我看到了陸沉在被執行死刑前,一直喃喃著我的名字。

我看到了江晚在監獄的深夜裡,抱著孩子,一遍遍地唱著我小時候教她的搖籃曲。

我看到了父親站在基金會的落地窗前,窗外的陽光,灑在他身上,溫暖又明亮。

真好。

我的靈魂化作點點星光,向上飛去。

在意識徹底消散的前一秒,我彷彿聽見父親在輕聲說。

晚安,我的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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