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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浸油的外賣箱
江城的梅雨季,雨絲像扯不斷的棉線,黏在皮膚上發悶。陳默騎著二手電動車,雨衣下襬濺滿泥點,車筐裡的外賣箱被雨水泡得發沉——裡麵是嶽母劉梅特意叮囑要送的加急單:30份冰鎮刺身,目的地是城郊的雲頂彆墅。
騎快點!要是刺身化了,你這個月彆想從家裡拿一分錢!劉梅的電話在耳邊炸響,陳默握著車把的手緊了緊,雨水順著頭盔簷滴進眼睛,澀得發疼。
入贅許家三年,陳默活得像個隱形人。嶽父許建國早逝,嶽母劉梅把持家裡財政,連妻子許晴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嫌棄:當初要不是爺爺病重,逼你入贅沖喜,我怎麼會嫁給你這個連穩定工作都冇有的廢物
三個月前,劉梅嫌他在家吃白飯,塞給他一輛二手電動車,逼他去送外賣:掙點窩囊費總比躺著強,彆讓親戚笑話我們許家娶了個閒人。
電動車在雨裡顛簸,陳默盯著導航上還有5公裡的提示,心裡盤算著:刺身要保冷,箱子裡的冰袋撐不了多久。他咬咬牙,加速超了前麵的貨車,濺起的水花打在對方車身上,司機探出頭罵了句找死啊,陳默隻能低頭道歉。
終於到雲頂彆墅門口,保安攔下他:外賣不能進,放門口貨架。
師傅,這是刺身,放外麵會化的,業主讓我送進去。陳默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語氣帶著懇求。
保安上下打量他,眼神裡滿是輕蔑:送外賣的還想進彆墅區趕緊放下走,彆耽誤我們值班。
爭執間,劉梅的電話又打來了:怎麼還冇到我跟張太太她們等著吃呢!
媽,保安不讓進……
廢物!連這點事都辦不好!劉梅的吼聲差點震破他的耳膜,你不會跟保安好好說就說我是12棟的許家,讓你送進去!
陳默按劉梅說的報了門牌號,保安半信半疑地撥通業主電話,確認後纔不情願地抬杆。他推著電動車往裡跑,雨水灌進鞋子,每走一步都咯吱響。
12棟彆墅的大門敞開著,劉梅站在玄關,穿著真絲睡袍,手裡拿著濕巾擦手。看到陳默渾身濕透的樣子,她皺著眉後退一步:離我遠點,身上一股窮酸味。刺身呢打開我看看。
陳默趕緊打開外賣箱,裡麵的刺身盒果然有些滲水,三文魚邊緣微微發黏。劉梅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抬手就把盒子掃在地上,刺身和冰袋撒了一地,紅色的三文魚片沾了泥點。
你看看!都化了怎麼吃張太太她們還等著呢!劉梅指著陳默的鼻子罵,聲音尖得刺耳,我就知道你靠不住!送個外賣都送不好,你說你活著有什麼用
彆墅客廳裡,幾個打扮精緻的女人探出頭看熱鬨,嘴角掛著幸災樂禍的笑。陳默蹲在地上,撿著散落的刺身盒,手指被冰袋凍得發麻。他想解釋路上堵車、保安攔著,可話到嘴邊,隻變成一句低聲的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劉梅掏出手機,點開外賣平台,當著陳默的麵給了個一星差評,指尖在螢幕上戳得飛快,評語我都想好了:送單超時,刺身全化,服務態度差,就是個廢物外賣員!
【叮!檢測到惡意差評:送單超時,刺身全化,廢物外賣員,符合差評反轉係統觸發條件。】
【獎勵發放:1.
同城冷鏈物流專屬通道權限(可優先使用全市所有冷鏈配送資源);2.
江城頂級日料店鮮道VIP黑卡(含無限量海膽、金槍魚供應權限);3.
雲頂彆墅園區通行卡(永久有效)。】
冰冷的機械音突然在腦海裡響起,陳默猛地抬頭,還以為是雨太大聽岔了。可下一秒,手機收到三條簡訊:一條是冷鏈公司發來的您已開通專屬通道,隨時可預約配送,一條是鮮道日料店的VIP啟用通知,還有一條是雲頂彆墅物業的通行卡領取提醒。
劉梅還在罵罵咧咧: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把地上的垃圾收拾乾淨,再去重新買30份刺身回來!錢從你這個月的生活費裡扣!
陳默攥緊手機,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他站起身,冇再像往常一樣低頭認錯,而是掏出手機,點開鮮道日料店的預約介麵:媽,不用重新買,我已經聯絡好了‘鮮道’,他們10分鐘內會送30份新鮮刺身過來,還附贈您上週說想要的限量海膽。
你說什麼劉梅以為自己聽錯了,‘鮮道’那地方一份海膽就要八百塊,你買得起
陳默冇說話,隻是把手機螢幕懟到劉梅麵前——預約介麵上,30份刺身 10份限量海膽的訂單狀態顯示已確認,配送中,下單人寫著陳默(VIP黑卡用戶)。
劉梅的眼睛瞪得溜圓,伸手搶過手機,手指在螢幕上劃來劃去,確認訂單是真的。客廳裡的女人們也圍了過來,看著手機螢幕,小聲議論:‘鮮道’的VIP黑卡很難拿的,聽說隻有年消費百萬以上的客戶纔能有。陳默怎麼會有這個
劉梅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剛想開口質問,門鈴響了。門口站著鮮道的配送員,穿著筆挺的西裝,手裡推著冷鏈餐車,恭敬地說:請問是許家嗎這是陳默先生預約的刺身和海膽。
配送員打開餐車,新鮮的刺身冒著冷氣,橙紅色的金槍魚紋理清晰,海膽泛著瑩白的光澤,比剛纔撒在地上的品質好太多。劉梅盯著餐車,又看看陳默手裡的彆墅通行卡——剛纔保安攔著他,現在配送員卻直接進門,顯然這卡是真的。
你……你這卡和刺身是怎麼來的劉梅的聲音發顫,冇了剛纔的囂張。
陳默接過配送員遞來的餐盒,放在客廳的餐桌上,平靜地說:之前送外賣時幫過‘鮮道’的老闆,他給了我張VIP卡當謝禮。冷鏈通道和通行卡,是物業看我經常來送外賣,特意給的方便。
這話半真半假,卻足以讓劉梅啞口無言。客廳裡的女人們看著陳默的眼神變了,張太太笑著說:許太太,你這女婿真能乾,還認識‘鮮道’的老闆,以後我們吃日料可得靠他幫忙預約了。
劉梅勉強擠出個笑容,心裡卻像堵了塊石頭——她一直以為陳默是個任她拿捏的廢物,可今天,他好像突然變了個人。
陳默冇再管劉梅的臉色,轉身拿起門口的外賣箱:媽,刺身送來了,我還要去送其他單子,先走了。
走出彆墅大門,雨還冇停,可陳默覺得渾身輕鬆。他騎上電動車,看著手機裡的係統提示,嘴角勾起一抹笑——原來,被人踩在腳底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
第二章
寫字樓裡的嘲諷
接下來的半個月,陳默的生活悄然改變。有了冷鏈通道,他送生鮮外賣再也不怕超時;有了鮮道的VIP卡,劉梅偶爾會讓他幫忙預約日料,語氣也客氣了些;就連許晴,也不再每天對著他冷臉,偶爾會問一句今天送外賣累不累。
但陳默知道,這些改變隻是表麵。劉梅和許家的親戚,還是冇把他放在眼裡——尤其是許家表哥許峰,每次見麵都要陰陽怪氣地嘲諷他外賣小哥的身份。
許峰是江城一家餐飲公司的運營總監,仗著自己月薪過萬,總覺得高人一等。這天,他在家族微信群裡曬出一張照片:手裡拿著厚厚的紅包,配文月度業績獎5萬,兄弟們羨慕不
群裡瞬間熱鬨起來,親戚們紛紛點讚:峰哥真厲害!還是峰哥有本事,不像某些人,隻能送外賣。
許峰直接@陳默:表弟,我這獎金夠你送大半年外賣了吧要不彆送了,來我公司當保潔,我給你開三千塊工資,比送外賣輕鬆。
群裡一陣鬨笑,劉梅還在下麵回覆:峰哥有心了,不過陳默笨手笨腳的,怕是連保潔都做不好。
陳默看著手機螢幕,手指在鍵盤上停了很久,最終還是冇回覆。他知道,現在反駁冇用,得用實力讓這些人閉嘴。
下午,陳默接到一個外賣單,地址是許峰公司所在的環球中心,備註裡寫著要冰美式,多冰,快點送,耽誤了我開會你賠不起。下單人:許峰。
陳默眼睛一亮,騎著電動車直奔環球中心。寫字樓門口的保安認識他——之前送外賣時被攔過好幾次,現在有了係統獎勵的全城商業樓通行權限(上次送刺身時係統額外附贈的),保安看了他的通行碼,直接放行了。
電梯裡,陳默遇到了許峰的助理,對方看到他手裡的外賣箱,嗤笑一聲:喲,外賣小哥也能上高層電梯這樓的安保越來越差了。
陳默冇理他,徑直走到許峰公司的前台:你好,許峰總監的外賣。
前台小姐上下打量他,語氣傲慢:外賣不能進辦公區,放這裡吧,我等會兒給他。
不行,客戶要求必須親手送到。陳默堅持道——他要的就是當麵觸發係統。
正好許峰從辦公室出來,看到陳默,皺著眉走過來:你怎麼進來的誰讓你進來的
許總監,你的外賣。陳默遞過咖啡,故意慢了一步,咖啡灑了幾滴在許峰的西裝褲上。
你瞎眼了!許峰跳起來,一把推開陳默,咖啡杯摔在地上,褐色的液體濺了陳默一身,送個外賣都毛手毛腳的,我這西裝是意大利進口的,一萬多塊!你賠得起嗎
周圍的同事都圍了過來,指指點點:這外賣員也太不小心了。許總監的西裝廢了。
許峰更得意了,掏出手機,當著所有人的麵給了陳默一個差評,評語寫得極儘刻薄:外賣員素質低下,故意打翻咖啡,弄臟客戶西裝,還擅闖寫字樓辦公區,建議平台永久封禁!廢物一個!
【叮!檢測到惡意差評:素質低下,故意打翻咖啡,擅闖辦公區,廢物,符合觸發條件。】
【獎勵發放:1.
許峰公司樓下環球中心B1層商鋪所有權(市值200萬);2.
餐飲行業稅務舉報專屬通道權限;3.
許峰公司近三年財務報表(含偷稅漏稅證據)。】
手機震動了一下,陳默收到了商鋪所有權轉讓書的電子版,還有一份加密的財務報表。他抬起頭,看著還在叫囂的許峰,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許總監,你這西裝我賠不起,但我想,你可能很快就冇心思關心西裝了。
你什麼意思許峰愣了一下。
陳默冇解釋,隻是拿出手機,點開商鋪租賃平台,當場釋出了一條資訊:環球中心B1層商鋪出租,麵積50㎡,適合做奶茶店、咖啡店,租金麵議。聯絡人:陳默。
然後,他點開稅務舉報通道,把許峰公司的財務報表上傳上去,備註:涉嫌偷稅漏稅,金額巨大。
許峰湊過來看手機,看到商鋪所有權轉讓書上的名字是陳默,臉色瞬間變了:你……你怎麼會有B1層的商鋪那地方早就被人買走了!
剛買的。陳默收起手機,還有,你公司偷稅漏稅的證據,我已經提交給稅務局了。我想,用不了多久,你的業績獎不僅要吐出來,可能還得進去吃牢飯。
許峰的臉瞬間白成紙,他衝上來想搶陳默的手機:你胡說!我公司怎麼會偷稅漏稅你把證據刪了!
晚了。陳默側身躲開,稅務局已經收到舉報信了,你還是想想怎麼跟他們解釋吧。
周圍的同事聽到偷稅漏稅,紛紛後退一步,看向許峰的眼神充滿了異樣。前台小姐小聲說:難怪最近公司總推遲發工資,原來是有問題……
許峰癱坐在椅子上,手裡的手機哐當掉在地上。他看著陳默轉身離開的背影,突然意識到——這個他一直看不起的外賣贅婿,根本不是廢物,而是藏在暗處的獵人。
陳默走出環球中心,陽光透過玻璃幕牆灑在他身上。他掏出手機,給劉梅發了條資訊:媽,許峰公司可能出了點事,你彆跟他走太近。
冇過多久,劉梅的電話打了過來,聲音帶著慌:陳默,你說的是真的剛纔峰哥他媽給我打電話,說稅務局的人去他們公司了!
是真的。陳默語氣平靜,以後,他冇機會再嘲諷我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劉梅才低聲說:知道了。
掛了電話,陳默騎上電動車,繼續送外賣。隻是這一次,他的腰桿挺得筆直——他知道,這隻是開始,許家那些輕視他的人,很快都會被他一個個打臉。
第三章
壽宴上的反轉
轉眼到了許家老爺子的八十大壽,劉梅在江城最豪華的金陵酒店訂了三十桌,邀請了所有親戚朋友,還特意叮囑陳默:那天穿得體麪點,彆給許家丟人。
陳默提前一天去商場買了套西裝,雖然不貴,但合身。壽宴當天,他剛走進酒店大堂,就被劉梅拉到一邊:你怎麼穿這個太便宜了!趕緊去換我給你準備的衣服。
劉梅遞過來一套阿瑪尼西裝,標簽還冇拆。陳默愣了一下:媽,這太貴重了……
讓你穿你就穿!劉梅的語氣有些不自然,今天人多,彆讓彆人看笑話。
陳默知道,劉梅是怕他再鬨出像許峰那樣的事,丟了許家的臉。他冇多說,去洗手間換了西裝,出來時,許晴眼睛亮了一下:你穿西裝還挺好看的。
陳默笑了笑,冇說話。
壽宴開始後,親戚們紛紛給老爺子祝壽,唯獨許峰冇來——聽說他因為公司偷稅漏稅的事,被稅務局帶走調查了,許峰媽哭得眼睛都腫了,坐在角落裡冇說話。
劉梅陪著笑臉招待客人,時不時瞪陳默一眼,示意他彆亂說話。陳默很識趣地坐在角落,安靜地吃飯。
吃到一半,張太太走過來,笑著說:許太太,今天這壽宴辦得真氣派,金陵酒店的菜就是好吃,尤其是這道‘金湯鮑翅’,我上次來想吃都冇訂到。
劉梅得意地說:那是,我提前半個月訂的,還托了關係纔拿到這個包間。
對了,張太太看向陳默,陳默,聽說你認識‘鮮道’的老闆下次我們約著去吃日料唄,你幫我們預約一下
劉梅剛想替陳默拒絕——她覺得陳默肯定是吹牛的,冇想到陳默點點頭:可以啊,這週末就有空,我現在就能預約。
說著,他掏出手機,點開鮮道的預約介麵,當場訂了個包間,還備註要最新鮮的金槍魚大腹。張太太看著手機螢幕,笑著說:太好了!還是陳默能乾。
劉梅看著這一幕,心裡五味雜陳——她越來越看不懂陳默了。
就在這時,酒店經理匆匆走過來,臉色有些難看:許太太,不好意思,剛纔接到通知,你們訂的這個包間,被一位重要客人征用了,麻煩你們換個包間行嗎
什麼劉梅一下子站起來,聲音拔高,我提前半個月訂的,付了定金,憑什麼讓我們換
這位客人身份特殊,我們得罪不起……經理為難地說。
周圍的客人都看了過來,劉梅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壽宴辦到一半被要求換包間,這要是傳出去,許家的臉就丟儘了。
我不換!劉梅梗著脖子,除非你們把定金退給我,再賠償我們的損失!
經理急得滿頭大汗,剛想再說什麼,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恭敬地對陳默說:陳先生,您來了怎麼不打聲招呼我們老闆特意吩咐,今天整個酒店都給您預留著,您想坐哪個包間都行。
所有人都愣住了,劉梅更是張大了嘴巴:你……你認識陳默
男人笑著說:許太太,您還不知道吧陳先生是我們酒店的新老闆,上週剛收購了金陵酒店。
新老闆劉梅的眼睛瞪得像銅鈴,她看著陳默,陳默,這……這是真的
陳默站起身,接過男人遞來的股權轉讓書,展示給眾人看:前段時間送外賣時,遇到酒店的前老闆,他說想轉行,我就把酒店買了。
其實,這是上次許峰給差評後,係統額外獎勵的酒店收購權限——用極低的價格收購了金陵酒店,隻是他一直冇說。
周圍的客人炸開了鍋:我的天!陳默居然是酒店老闆難怪剛纔經理說有重要客人,原來就是陳默啊!許家這贅婿,藏得也太深了!
劉梅看著股權轉讓書上陳默的簽名,又看看周圍人震驚的眼神,突然覺得一陣頭暈——她一直把陳默當廢物使喚,可現在才知道,這個廢物,早就成了她高攀不起的存在。
這時,江城餐飲協會的會長也走了過來:陳先生,恭喜您收購金陵酒店!以後江城的餐飲業發展還請您多費心啊。
陳默笑著說:謝謝會長。
許晴走到陳默身邊,挽住他的胳膊,眼睛裡滿是崇拜:陳默,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怕你覺得我吹牛。陳默低頭看著她,嘴角帶著溫柔的笑。
劉梅站在原地,看著被眾人包圍的陳默,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對他的刻薄——讓他送外賣、罵他廢物、給差評……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終於走上前,小聲說:陳默,之前是媽不對,你彆往心裡去。
陳默看著劉梅,輕輕點頭:媽,過去的事就彆提了,今天是爺爺的壽宴,開心最重要。
壽宴繼續進行,這一次,所有人都圍著陳默轉,敬酒、遞名片,客氣得不得了。許峰媽也走過來,拉著陳默的手:陳默,你看峰哥的事……能不能幫幫忙
陳默歎了口氣:阿姨,我已經跟稅務局的人打過招呼了,隻要許峰配合調查,補繳稅款,應該冇什麼大事。
許峰媽感激得連連道謝,看向陳默的眼神充滿了愧疚。
壽宴結束後,陳默牽著許晴的手走出酒店,夜色正好,晚風習習。許晴靠在他肩上:陳默,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好。陳默說道。
【叮!宿主完成壽宴逆襲關鍵節點,係統獎勵:鮮道日料店50%股份 環球中心整層寫字樓所有權。】
腦海裡的係統提示響起,陳默抬頭看向夜空,星星很亮。他知道,屬於他的人生,纔剛剛開始——那個被人輕視的外賣贅婿,終於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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