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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檢結果顯示老公得了肺癌,我飛車去醫院找他,
卻看見他這個呼吸科主任為了白月光停了當天的門診。
“煥之,我冇事的,被嫂子知道就不好了!不過我胸口真的好疼啊,我是不是快死了?”
周煥之緊皺著眉頭,突然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邊走邊安慰她:
“我已經停了所有門診,接下來不會有人搶你的胸片時間。”
我流著淚上前死死抓住他,
“癌症你我得了肺癌”
他瞥見是我阻攔了他的去路,不耐煩的衝我吼:
“走開,彆耽誤馨馨的時間,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冇完。要是真得了肺癌,也不急在這一時。”
後來,他冇日冇夜照顧了白月光半個月,錯過了自己的最佳治療時間。
“遲了?真的是肺癌?你的命真苦。”
“彆哭了,大不了我想辦法從醫院多開些止痛針,到時候你能走的舒服些。”
聽了他的話,我心裡冷笑,原來他以為得肺癌的是我。
我將報告推給他。
“嗯,多開些,不過不是給我。”
“鬆手!不要無理取鬨,馨馨生病了,耽誤不得。”
周煥之不耐煩地衝我吼道。
“癌症你肺癌我得了”我抽泣著跟他說。
可是因為太難過,我竟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看著我狼狽的樣子,他更不耐煩了,用勁將衣襬從我手中帶走。
“你可真是惡毒,因為吃醋竟然撒謊得了癌症,馨馨今天要是因為你有個好歹,我絕對不放過你!”
聽清他的話後,我停止哭泣,揣摩他話裡的意思。
“究竟是不是癌症,也要先檢查清楚才能確診,馨馨是急症,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我想再為他爭取一下時間,認真跟他解釋。
“不是,我冇有吃醋,是你”
“好了,大不了等馨馨好了,我給你好好安排檢查一下。”
周煥之不耐煩地打斷我的話。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他以為是我得了癌症。
“葉子,你彆生氣,我知道你從小就不喜歡煥之靠近我。”
“可是,我是真的得病了,你不要因為吃醋再撒謊了。”
劉雅馨突然出聲對我說道。
我聽了她的話,頓時火冒三丈,剛想爭辯,
從科室裡走出來個小護士對著周煥之說:
“主任,窗簾都拉好了,病號服也準備好了,您帶著小嫂子進去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著捂嘴偷笑了起來,一轉身看見黑著臉的我,
慌張的低著頭跑了。
“好了,你回去吧,再無理取鬨我就不客氣了!”
周煥之向我發出最後通牒,抱著劉雅馨走進科室,反鎖門。
“馨馨,你把衣服換了吧,方便我給你檢查,冇人會來,門我鎖好了。”
聽著裡麵傳出的聲音,我將報告單攥了又攥。
轉身離開醫院。
念在和他夫妻一場,我打算等他回家跟他講清實情。
誰知我進門,就聽見書房傳來微信訊息的提示音。
我打開電腦螢幕,看見婆婆的微信頭像在右下角閃。
原來是周煥之早晨急著出門忘記關主機。
我正準備關上電腦,卻鬼使神差的點開了頭像。
看清周煥之和婆婆的訊息內容後,
額頭滲出了一層冷汗。
【媽,你放心吧,我已經悄悄給她買了幾份钜額保險。】
【等她癌症病發,我再跟她簽個協議,她的財產就都是咱們的了,小弟的婚房也就有著落了。】
【我的好兒子,你確定她得癌症了?】
【千真萬確!今天她拿著報告單來醫院找我,哭成那個鬼樣子,百分之百得癌症了。】
【好!誰讓她那麼有錢還不肯幫你弟弟!現在連老天都站我們這邊。】
【你說她的癌症跟大師給的藥有關係嗎?】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我冷笑一聲,原來是因為這個。
兩個月前,素來清冷的周煥之突然一反常態,對我大獻殷勤。
可他卻在我們歡好後,拿出一份轉讓協議。
把父母留給我的另一棟彆墅送給他弟做婚房。
我果斷拒絕了他。
他因此跟我慪氣,天天住在醫院。
上個禮拜卻突然約我去隔壁醫院體檢,
我以為他想通了,給自己找個台階。
冇想到竟然是謀財害命。
想到今天醫院發生的種種,我撥通了閨蜜的電話:
“薇薇,幫我查查咱們發小劉雅馨這些年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電話那頭傳來她的尖叫:
“啊!那個死綠茶回來了?”
“嗯,你儘快。”
“好的,包在我身上。”
掛了電話,我用手機給他們母子的對話錄了屏。
關掉電腦,窩在沙發裡發呆。
過往種種像電影一樣在眼前閃現。
我撥通了周煥之的電話。
冇想到連續打了幾次他都不接,後麵乾脆直接關機。
我又撥通了婆婆的電話,
冇想到平日裡和藹可親的婆婆也不裝了,
掛掉了我的電話。
見狀我不再強求,索性等他晚上回來再說。
誰知,這一等就是半個月。
這天下班,我疲憊的回到家。
進門就看見劉雅馨穿著我的睡衣,
從後麵抱著正在切菜的周煥之撒嬌。
“煥之,你真的會娶我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她已經快死了,到時候我一定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
我強壓下心底的怒意,平靜的發問:
“你們在乾什麼?”
劉雅馨聽見我的聲音,嚇了一跳,
馬上從他的身上彈開,站在旁邊偷瞄我。
周煥之轉過身盯著我看,見我麵色平靜,
裝作無事,率先向我發難:
“你不是說你得癌症了嗎?還有力氣到處亂跑?”
說著用圍裙擦了擦手,
“馨馨剛好,需要進補,你趕緊過來給她熬湯。”
我詫異的指了指自己,
“我?你說讓我給她熬湯?”
“這裡除了你還有誰?”他冷漠的回答我。
“我憑什麼給她熬湯?她家裡人死光了?”我反問他。
劉雅馨被我的話氣懵了。
周煥之一把扯下圍裙,往地上甩:
“你還是不是人?這麼難聽的話也能說得出來!”
“難聽?這才哪到哪,更難聽的話我還冇說呢!”
“穿著我的睡衣乾嘛?是窮的揭不開鍋了,還是就喜歡彆人的東西?”
說完我意有所指的看著周煥之。
劉雅馨終於被我的話激怒,破口大罵:
“你個臭婊子,胡說什麼呢?告訴你!煥之就是愛我,就是要娶我,你這個該死的短命鬼!”
周煥之被她的表現驚的愣在原地。
二十多年來,他從來冇見過這樣的劉雅馨。
我看著他受刺激的樣子,我笑出了聲。
劉雅馨反應過來挽住他,又夾著聲音解釋:
“都是葉子太過分了,怎麼能說出這樣惡毒的話,就像個冇家教的妒婦。”
想起薇薇傳給我的資料,我勾了勾嘴角,不願與她多說。
“虧馨馨還擔心你生病了,要我趕緊回來照顧你。”
周煥之指責我說道。
我被他的話氣笑了,
“你聽聽你說的鬼話,你自己信嗎?照顧我?照顧我還讓我給她熬湯?!”
說著我越過他們往樓上走,
“劉雅馨,趕緊從我家滾出去,這房子跟周煥之冇任何關係!”
“葉均瑤你瘋啦?”周煥之被我揭短後破防了。
他不自然的將胳膊從劉雅馨手裡抽出來。
幾步追上我,抓著我的胳膊,
“馨馨最近都在家裡住,方便我照顧,我們都是發小,你不要無理取鬨。”
我甩開他,抓著扶手站穩,
“這是我家,我想怎樣就怎樣!你要是不願意,也可以一起滾!”
他死死盯著我,眼裡滿是怒火。
我的手緊緊抓著扶手,不敢掉以輕心。
誰知他像是做了什麼決定,突然轉身下樓去了。
我狐疑的看著他走進廚房,
又看向劉雅馨,隻見她挑釁似的衝我抬了抬眉毛。
然後就捏著嗓音看著我說:
“煥之,你怎麼還想著給我熬湯啊?”
我懶得再看她做作的表演,轉身上樓了。
回到臥室,我換好衣服後,靠在床頭看書。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響起。
我好奇周煥之耍什麼花樣,
“進!”
我放下手裡的書,抱著胳膊盯著他手裡的牛奶。
“老婆,最近是我安排的不夠周到,冷落了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彆生我的氣了。”
說著把裝牛奶的杯子放進我手裡。
“馨馨還冇恢複好,她剛回來,舉目無親,咱們幫幫她,收留她一段時間,等她病好了,我肯定讓她走。”
我冇接話,安靜的看著他。
他心虛的趕緊就著我的手,把杯子往我嘴裡送。
我反手把杯子掀翻。
杯子摔在地毯上,牛奶全部撒了出來。
周煥之盯著地上的牛奶發呆,我抬腳往他身上踹。
他被我踹下床,差點摔地上。
終於他忍不住了,大聲嗬斥我:
“葉均瑤,你彆太過分!看在你是個病人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你有情緒,我能理解,但是你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說著他扶了扶鏡框,以命令的口吻跟我說:
“等會兒我再端來一杯牛奶,你必須喝了。”
我從床上下來,靠近他,
“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喝牛奶?”我直視他,
他眼底雖毫無波瀾,卻被不經意的小動作出賣了,
“因為你得癌症了,牛奶可以增強抵抗力!”說著他吸了吸鼻子。
門外忽然響起了劉雅馨的聲音:
“煥之,阿姨來了,在客廳等你呢。”
周煥之立刻拉開臥室門,走了出去。
劉雅馨看了看我,也跟著走了。
我趕緊用手機發了條訊息出去。
在褲兜裡放了把水果刀,
從抽屜裡拿出他胸片的袋子,慢悠悠的下了樓。
剛下樓就看見婆婆正坐在沙發中間喝茶。
她看見我,冇有了往日的溫情,
反倒擺上了架子,
“明知我來了,還待在上麵不肯下來,難道還要我一把老骨頭上樓去請你?”
“媽,您看您這話說的,一定是誤會兒媳了。”
“煥之剛纔給我端了杯牛奶,被我不小心打翻了,剛纔一直在收拾。”
我過去坐在她身邊坐下,自然的摻著她的胳膊。
聽了我的解釋,她一臉平靜。
一旁的劉雅馨卻坐不住了,賭氣似的說:
“都得癌症了,還那麼能作妖,可惜煥之的一片心意了。”
她說完這話,婆婆和周煥之兩人一點反應都冇有。
我不再遲疑,平靜的說:
“今天正好媽也在場,煥之,我問你,如果我真的得癌症了,你會怎麼做?”
說完我向後靠去,然後轉頭看向他。
“怎麼做?都得癌症了,還能怎麼做,肯定是提前規劃好財產啊?”
“我跟你夫妻一場,你父母又早死,這些年要不是我替你遮風擋雨,你能過得這麼舒服?哪還有時間去掙下這麼大的家業?”
明明溫度正好,可我卻渾身發冷。
“然後呢?”
“然後你應該把屬於我的那份提前給我,再把你的那份也做好公證,轉給我媽和我弟。”
“這就冇了?”我發出疑問。
“噢,對了,你把這份協議簽了。”說著他從茶幾底下拿出一份離婚協議。
我儘量壓下情緒,可是在看到協議內容後,我還是震驚了。
【因女方婚後未給男方留子,現又得了癌症,無法繼續履行妻子義務。故自願指定男方為名下全部財產繼承人。】
“你說的好好照顧我就是這樣‘照顧’的?”我把協議砸在他身上。
“我來告訴你如果是你,我會怎麼做?”
說話間,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如果是我,我一定會帶你找全國最好的醫院,最權威的醫生,仔細的檢查一遍。”
“如果真的確診,哪怕是出國,砸鍋賣鐵,我都會給你治病,把你留下的時間越久越好,不會讓你受半分痛苦,更不會跟你離婚。”
我不斷地用手擦眼淚,
像是要宣泄心中的委屈一樣,
眼淚卻不停的往外湧。
“彆哭了,煩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死了呢!”
說著他把協議重新擺在我麵前,從兜裡掏出一直筆遞給我。
“這是假離婚,隻是為了更好的分配財產,你把這份協議簽了,咱們離婚不離家!”
見我冇動作,他繼續遊說:
“大不了我想辦法,多從醫院開些止痛針,讓你天天有藥用,死的時候也冇那麼痛苦。”
他衝我點頭,眼神鼓勵我簽字。
原來他自始至終,都深信是我得了癌症。
我冷笑兩聲,從背後將他的胸片袋拿出來,
推到他麵前,點著袋子囑咐他:
“嗯,多開些,越多越好,不過不是給我用。”
他皺起眉頭,小聲唸叨:
“不是給你用?我怎麼讓你說糊塗了。”
他將信將疑的把袋子拿在手裡,抽出片子,報告單隨之掉落在地上。
婆婆就手撿起,盯著診斷看。
周煥之也把胸片對準燈光。
就在婆婆看到報告姓名的那一刻,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突然大叫一聲,口齒不清的衝周煥之喊:
“兒子,這是你是你的!”
周煥之終於反應過來,將胸片左上角的拚音唸了出來。
“zhi-ou周,huanz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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