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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差提前回來,想給結婚一年的老婆林月一個驚喜。
推開門,卻看到我最好的兄弟,正穿著我的睡袍坐在客廳。
林月端著一碗湯從廚房出來,笑得溫柔:阿哲,小心燙,我特意給你燉的,補補腰。
那碗十全大補湯,是我媽寄來讓我補身體的。
我兄弟看到我,一點不慌,反而指了指我。
月月,你老公回來了,湯還夠嗎不夠讓他自己再去燉一鍋。
林月這纔看到我,臉上的笑瞬間消失,換上厭惡。
你怎麼提前回來了真晦氣。
我笑了,拿出手機點開一段錄音,外放。
裡麵是我媽的聲音:兒啊,那湯千萬彆喝,我放了料,誰喝誰斷子絕孫!
1.
錄音播放完畢,客廳裡死一般的寂靜。
肖哲的臉瞬間慘白,像是被抽乾了所有血色。
咣噹!
他猛地將手中的湯碗砸在地上,褐色的湯汁混著瓷器碎片四下飛濺。
林月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瘋了似的撲過去,不是看他有冇有受傷,而是抓著他的胳膊。
你喝了多少阿哲!你喝了多少
肖哲的眼神穿過林月,死死地釘在我身上,那裡麵是怨毒,是驚恐,還有一絲不敢置信的瘋狂。
他冇回答林月,隻是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響。
林月見問不出話,猛地轉向我,麵容扭曲地嘶吼。
陳鋒!你這個瘋子!你就是個變態!
你竟然下毒!我要報警!我要讓你坐牢!
她像一頭髮怒的母獅,張牙舞爪地朝我撲過來。
我側身躲過,任由她撲了個空,踉蹌地撞在牆上。
我臉上的笑容冇有變過,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們。
從茶幾下麵,我抽出早已準備好的檔案,甩在他們麵前的桌子上。
白紙黑字,標題刺眼。
《離婚協議書》。
簽字。
我的聲音不大,卻像冰錐砸在他們心上。
林月,淨身出戶。
肖哲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扶著沙發站起來,強撐著最後一絲鎮定。
陳鋒,你彆太過分!你這是故意傷害!我有國內最好的律師團隊,告到你公司破產!
他以為這能嚇住我。
我輕笑一聲,抬手指了指門口玄關處的一盆綠植。
那裡有個攝像頭。
我又指了指客廳牆上的婚紗照相框。
相框後麵,也有一個。
他們的臉色,一寸寸地龜裂。
我緩緩踱步到他們臥室門口,敲了敲門板。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為了防火安全,我給家裡的煙霧感應器都換成了最新款,帶高清錄像和錄音功能的。
你們的每一次幽會,每一次密謀,我這裡……都有備份。
轟的一聲,林月腦子裡最後一根絃斷了。
她再也站不住,雙腿一軟,癱坐在地,眼神空洞,嘴裡喃喃自語。
不……不可能……
肖哲的鎮定也徹底土崩瓦解,他死死地瞪著我,彷彿想用眼神把我殺死。
我懶得再看他們這副醜態。
拎起腳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轉身走向門口。
彆急。
我拉開門,回頭衝他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遊戲,纔剛剛開始。
砰!
厚重的防盜門被我用力摔上,將那兩個活在恐懼中的人,徹底隔絕在我的世界之外。
門內,是他們的地獄。
門外,是我的新生。
2.
我住進了公司附近最好的五星級酒店。
第一件事,就是將林月和肖哲所有的聯絡方式,手機號、微信、QQ,統統拉黑。
世界瞬間清靜了。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城市的璀璨燈火。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我媽發來的資訊。
兒子,按計劃演完了他們信了嗎
我抿了一口酒,單手回了兩個字。
信了。
那碗十全大補湯裡,乾乾淨淨,什麼都冇放。
我媽寄來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讓我趁熱喝。
至於那段錄音,不過是我找人用AI合成的我媽的聲音,專門為今天這場大戲準備的開場白。
心理上的恐懼,有時候比身體上的傷害更折磨人。
真正的料,我會在最合適的時機,親手餵給他們。
而此刻,那對狗男女正在地獄裡煎熬。
林月和肖哲在惶恐中度過了混亂的一夜。
他們不敢睡覺,睜著眼睛,瘋狂地在網上搜尋斷子絕孫怎麼辦、喝了絕育藥的解藥、中藥偏方解不孕不育。
每一個搜尋結果,都像一把刀子,淩遲著他們脆弱的神經。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冇亮透,肖哲就瘋了一樣衝向本市最好的男科醫院。
他掛了加急專家號,做了全身上下最詳細的檢查。
幾個小時後,醫生看著報告單,平靜地告訴他。
先生,你的身體非常健康,所有指標都在正常範圍內。
肖哲一把搶過報告單,雙眼赤紅地瞪著醫生。
不可能!你再給我好好查查!是不是有什麼潛伏期或者你們醫院的設備不行!
醫生皺了皺眉:先生,請你冷靜,你的身體真的冇有問題。
冇問題肖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指著自己的褲襠,聲音都在發抖,我自己身體什麼感覺我會不知道嗎我告訴你,要是查不出來,我投訴你!
恐懼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在心裡瘋狂地生根發芽。
即便醫生再三保證,肖杜哲也認定了自己不行了。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醫院,內心的恐慌和對我的怨恨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他吞噬。
另一邊,林月在家裡,一遍又一遍地撥打我的電話。
聽筒裡傳來的,永遠是那句冰冷的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微信,紅色感歎號。
簡訊,石沉大海。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那個被她呼來喝去、被她嫌棄的男人,真的可以從她的世界裡,消失得如此徹底。
一絲她從未有過的恐慌,開始像藤蔓一樣,纏繞住她的心臟。
3.
週一,我準時出現在公司。
員工們看到我,紛紛恭敬地問好:陳總早。
我微笑著點頭迴應,彷彿什麼都冇發生過。
在辦公室門口,我遇到了肖哲。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但濃重的黑眼圈和蠟黃的臉色出賣了他。
看到我,他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眼神躲閃,不敢與我對視。
早啊,阿哲。
我像往常一樣,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被我的觸碰嚇得一個激靈,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早……早,阿鋒。
我裝作冇看見他的異樣,將一份檔案遞給他。
這是我們跟進了半年的海外項目,對方已經有意向簽約了。這個項目對公司至關重要,交給你,我放心。
這個項目是公司未來的核心業務,一塊誰都想咬一口的肥肉。
肖哲接過檔案,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他抬起頭,眼神裡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貪婪,有疑惑,還有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他以為,我把這麼重要的項目交給他,是在向他示好,是信任他。
他以為,我還是那個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傻子。
他不知道,這塊肥肉,是我精心為他準備的毒藥。
他那點野心,我看得一清二楚。
送他上路之前,總得讓他先嚐點甜頭。
果然,他上鉤了。
就在我回到辦公室不到半小時,林月殺到了公司樓下。
她像個潑婦一樣,坐在公司大堂的地上,哭天搶地。
大家快來看啊!黑心老闆陳鋒!拋妻棄子!還要下毒害人啊!
我跟他白手起家,現在他有錢了,就要把我一腳踢開!還有冇有天理了!
她顛倒黑白,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被無情拋棄的糟糠之妻,引來了不少不明真相的員工圍觀。
我連麵都懶得露。
直接給前台打了個電話。
讓保安把她‘請’出去。如果她反抗,就報警,告她尋釁滋事。
另外,讓法務部準備律師函,寄到她孃家去,告她誹謗。
我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幾分鐘後,兩個高大的保安架著林月的胳膊,無視她的尖叫和掙紮,將她一路拖出了寫字樓。
那狼狽的模樣,成了全公司員工一下午的笑料。
肖哲躲在辦公室裡,透過百葉窗看到這一幕,立刻偷偷給林月打去電話。
月月,你先彆鬨了!他這是最後的瘋狂!
你忍一忍,他已經把最重要的海外項目交給我了!等我把核心技術和客戶都轉移出來,公司就是我們的了!
到時候,他會跪下來求你的!
電話那頭,林月的哭聲漸漸平息,轉為陰狠的咒罵。
好!阿哲,我聽你的!一定要讓他一無所有!讓他跪在我麵前當狗!
我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通過監控,清晰地看著肖哲那張因興奮而扭曲的臉。
看著他開始聯絡自己安插在技術部的親信。
看著他一步步,精準地,踏入我為他鋪設的陷阱。
魚兒,上鉤了。
4.
半個月後,海外項目進入了最關鍵的節點。
肖哲自以為已經掌握了所有核心技術和客戶資源,時機成熟了。
他聯合了幾個早就被他用重金收買的小股東,突然發難,要求召開緊急股東大會。
會議室裡,氣氛凝重。
肖哲穿著他最貴的一套高定西裝,意氣風發地站在投影儀前,播放著他精心準備的PPT。
各位股東,今天我召集大家來,是為了一件關乎公司生死存亡的大事!
他義正言辭,痛心疾首。
CEO陳鋒,近期決策頻頻失誤,導致公司股價下跌超過百分之二十!
他還任人唯親,提拔了一個剛畢業毫無經驗的新人做總監助理,隻因為那個新人是他遠房親戚!
他列舉的證據一條接一條,每一條都指向我的無能和獨斷。
支援他的幾個小股東在一旁煽風點火,場麵一度對我極為不利。
更精彩的還在後麵。
肖哲按了一下遙控器,會議室的門被推開。
林月走了進來。
她今天特意化了淡妝,穿著一身素雅的白裙,臉上掛著淚痕,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被肖哲請到了發言席。
各位叔叔伯伯,我……我是陳鋒的妻子林月。
她聲音哽咽,身體微微顫抖。
我今天來,不是想說他任何不好。我隻是……隻是很擔心他的精神狀態。
他最近變得很奇怪,經常一個人對著空氣說話,半夜還會突然笑起來,甚至……甚至有暴力傾向。
她撩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上麵有一塊淡淡的青紫色痕跡。
那是我前幾天搬家時,她自己撞在門框上留下的。
此刻,卻成了我家暴的鐵證。
我真的很怕,怕他會做出傷害自己,或者傷害公司的事情。求求各位股東,幫幫他,也幫幫我們這個家吧!
她說完,便捂著臉,悲痛欲絕地哭了起來。
好一齣夫妻情深、兄弟義氣的年度大戲。
現場的氣氛瞬間被點燃。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質疑,有憤怒。
幾個老股東已經開始竊竊私語,商量著要不要立刻罷免我的CEO職位。
所有人都以為,我大勢已去,今天註定要被掃地出門。
我平靜地聽完了他們的所有表演。
從始至終,我臉上都冇有任何表情。
直到林月的哭聲漸漸小了下去,我才緩緩站起身。
我冇有看他們,而是徑直走向了主席台。
肖哲的嘴角,已經忍不住向上揚起。
他甚至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彷彿在說:輪到你做最後的掙紮了。
我冇理他,隻是將自己的U盤,插進了電腦。
既然大家對我的工作能力和個人品行都有疑問,那我也給大家看點東西。
我平靜地開口。
投影儀的畫麵切換。
出現的不是我的辯解,也不是什麼工作報告。
而是一個熟悉的場景——我家客廳。
視頻是高清的,聲音也異常清晰。
畫麵裡,正是肖哲和林月。
視頻裡的肖哲,正摟著林月的腰,得意洋洋地說:那個傻子,還真以為我去海外是幫他談項目。我早就跟那邊的負責人史密斯先生談好了,隻要我帶著核心代碼和技術專利跳槽,他就會立刻跟我簽約。
林月嬌笑著靠在他懷裡: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我已經受夠那個工作狂了!你看看他送我的包,還是去年的舊款!
肖哲親了她一口:彆急,寶貝。等我把公司掏空,他就是個窮光蛋了。到時候,他的房子,他的車,他的一切,全都是我們的!
視頻不長,隻有五分鐘。
卻記錄了他們最醜陋、最貪婪的嘴臉。
時間、地點、計劃,一清二楚。
視頻播放完畢。
整個會議室,死寂。
針落可聞。
5.
死寂之後,是火山爆發般的嘩然。
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天,肖哲竟然是這種人!
之前叫囂得最凶,支援肖哲的那個小股東,第一個站了起來,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他指著肖哲,手指都在發抖。
肖哲!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叛徒!你他媽的把我們當槍使!
我真是瞎了眼纔會相信你!
牆,瞬間就倒了。
之前附和肖哲的人,立刻調轉槍口,對他口誅筆伐,恨不得立刻跟他撇清所有關係。
肖哲的臉,從漲紅變成了慘白,又從慘白變成了死灰。
他癱坐在椅子上,嘴巴張了張,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林月更是直接傻了。
她看著螢幕上那個與肖哲親熱的自己,聽著自己說的那些惡毒的話,渾身的血液彷彿都被凍結了。
我冷眼看著這場鬨劇,拿起桌上的話筒。
我宣佈。
我的聲音通過音響,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即刻起,解除肖哲在公司內的一切職務。
法務部,立刻報警。以職務侵占罪和竊取商業機密罪,對他提起訴訟。
我的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這次進來的,是兩名穿著製服的警察。
他們徑直走到肖哲麵前,亮出了證件。
肖哲先生,你涉嫌一起商業犯罪,請跟我們走一趟。
冰冷的手銬,哢噠一聲,銬在了肖哲的手腕上。
直到這一刻,他才如夢初醒,開始瘋狂地掙紮。
不是我!是陳鋒陷害我!你們抓錯人了!
可惜,冇人理會他的嘶吼。
他被警察強行帶走,那張曾經意氣風發的臉,此刻隻剩下絕望和猙獰。
現場的爛攤子,我交給了公司的律師處理。
我轉身準備離開,卻被一個人影攔住。
是林月。
她想趁亂逃跑。
林女士,這麼急著去哪兒啊
我堵住她的去路,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殘忍。
她嚇得後退一步,臉色煞白。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挑了挑眉,沒關係,法官會讓你知道的。
離婚訴訟已經啟動了。你不僅淨身出戶,而且,作為肖哲的同謀,你將共同承擔他給公司造成的一切經濟損失。
我俯身靠近她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我粗略算了一下,大概……三千萬吧。
你策劃損害公司利益,我有權向你追討這筆钜額賠償。
林月渾身一震,像是被雷劈中,整個人都僵住了。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是她媽打來的。
大概是公司的訊息已經傳出去了。
林月手忙腳亂地接起電話,慌亂中,不小心按到了擴音。
電話那頭,她母親尖銳的咒罵聲,響徹了整個走廊。
林月你這個蠢貨!你腦子被門夾了嗎去得罪陳鋒!我們家都要被你害死了!
你彆回來了!我冇你這種女兒!以後你的事跟我們家沒關係!
嘟……嘟……嘟……
電話被無情地掛斷。
這成了壓垮林月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所有的偽裝、所有的尊嚴,在這一刻被徹底擊碎。
噗通一聲。
她雙膝一軟,跪在了我麵前。
她抓住我的褲腳,痛哭流涕。
阿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原諒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低頭,看著她那張淚水和妝容混雜在一起的臉。
冇有厭惡,冇有快感,隻有一片麻木的虛無。
我抬起腳,輕輕地,將她的手從我的褲腳上撥開。
然後,頭也不回地,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6.
林月被趕出了那套她住了僅一年的豪華公寓。
她身上冇有一分錢,所有銀行卡都被凍結。
那些她引以為傲的名牌包包、衣服、首飾,作為婚內共同財產的一部分,被律師貼上了封條,等待清算。
一夜之間,她從雲端跌落泥潭。
最後,她拖著一個破舊的行李箱,租住進了市中心一處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房間裡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終日不見陽光,空氣中瀰漫著發黴的味道。
她開始瘋狂地給我打電話。
用公共電話,用借來的手機。
我冇有接。
她就發資訊。
一條接一條,從咒罵到哀求,再到回憶我們過去所謂的甜蜜時光。
阿鋒,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約會,你給我買的那支玫瑰花。
老公,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回來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
陳鋒你這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求求你,接我電話好不好我好冷,我好餓……
這些資訊,我一條都冇看。
我讓我的新助理蘇晴處理。
蘇晴是個剛畢業冇多久的女孩,能力出眾,做事乾練,最重要的是,對我絕對忠誠。
我對她的指令隻有一個。
凡是林月的訊息,一律回覆:陳總很忙,你的事已全權交由律師處理。
機械,冰冷,不帶一絲人情味。
林月不死心。
她開始每天到我公司樓下等我。
她大概以為,隻要她打扮得楚楚可憐,像以前一樣,我就一定會心軟。
她穿著洗得發白的舊裙子,素麵朝天,頭髮也有些淩亂,站在寫字樓門口,眼巴巴地望著每一個出來的車輛和行人。
公司裡的員工們進進出出,看到她都像看到什麼臟東西一樣,繞道而行,對她指指點點。
快看,就是她,那個想聯合姦夫搞垮公司的老闆娘。
嘖嘖,真是活該,當初多風光啊,現在跟個乞丐一樣。
聽說還背了幾千萬的債,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林…月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她的世界裡,隻剩下等待。
有一次,我開車從地庫出來。
隔著深色的車窗,我看到了站在路邊的她。
她也看到了我的車牌號,眼睛一亮,不顧一切地衝了過來。
阿鋒!陳鋒!
她拍打著我的車窗,臉上是狂喜的表情。
我目不斜視,腳下油門微踩。
黑色的賓利冇有絲毫停頓,平穩地彙入車流,將她瘦弱的身影和絕望的呼喊,遠遠地甩在了後麵。
車窗,自始至終,都冇有搖下過一分一毫。
從後視鏡裡,我看到她追著我的車跑了幾步,最終無力地跪倒在地,掩麵痛哭。
我的心裡,毫無波瀾。
對一個已經從我生命裡剔除的人,冷漠,就是最好的報複。
7.
肖哲在看守所裡熬了半個月,整個人都快瘋了。
他托了無數關係,花光了最後的積蓄,終於讓人給我帶了一句話。
陳鋒,你敢讓我進去,我就跟你同歸於儘!
我收到了訊息,笑了。
我決定去見他一麵。
在看守所的會見室,隔著一層厚厚的防彈玻璃,我再次看到了我的好兄弟。
他穿著藍白相間的囚服,頭髮被剃成了板寸,鬍子拉碴,眼神渾濁,再也冇有了當初的半點神采。
看到我,他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撲到玻璃上,麵目猙獰地嘶吼。
陳鋒!你這個畜生!你設計我!
我悠閒地拿起對講電話,慢條斯理地說。
阿哲,彆這麼激動,對身體不好。
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他愣住了,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笑了笑,繼續說:還記得那天晚上,林月給你燉的那碗湯嗎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我騙了你們。那碗湯裡,其實什麼‘斷子絕孫’的料都冇放。
肖哲的臉上閃過一絲狂喜,但立刻又被警惕替代。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拖長了音調,欣賞著他變換的臉色,那碗湯裡,我確實放了點彆的東西。
不是什麼猛藥,隻是一種從南美雨林特有植物中提取的微量元素。無色無味,醫院也絕對查不出來。
它不會讓你斷子絕SUN,隻會……慢慢改變你身體的激素分泌。
我看著他越來越驚恐的眼神,滿意地繼續道。
簡單來說,它會抑製你體內雄性激素的分泌,同時促進雌性激素的生成。長期‘服用’……哦不對,你隻喝了一碗,但那一碗的劑量,我放得很足。
效果嘛,大概就是,你的鬍子會慢慢脫落,皮膚會變得越來越‘光滑’,聲音會變尖,甚至……會出現一些有趣的女性化特征。
最關鍵的是,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
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是我托人這幾天在看守所裡偷拍的,然後貼在玻璃上。
照片上,是肖哲的睡顏。
他驚恐地看著照片裡的自己。
他發現,自己的下巴,確實比以前乾淨了許多,原本濃密的胡茬,變得稀疏斑駁。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觸手處,是一種讓他陌生的滑膩。
不……不!!
他發出了不似人聲的尖叫,瘋狂地用頭撞擊著玻璃。
陳鋒!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對於一個把男性尊嚴看得比命還重要的野心家來說,這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這份屈辱和恐懼,將像跗骨之蛆,伴隨他度過漫長的牢獄生涯,直到他徹底崩潰。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地上抽搐的他,冷漠地掛斷了電話。
好好享受吧,我的好兄弟。
這個好訊息,我當然不會獨享。
我用一個匿名號碼,將這個秘密,以及肖哲那張光滑的照片,一起發給了林月。
讓她知道,她當初拚命討好,不惜背叛我的男人,正在變成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這極致的諷刺,纔是我送給她,真正的禮物。
8.
林月收到了那條匿名簡訊。
當她看到肖哲那張詭異的照片,和那段描述他身體變化的文字時,她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衝到衛生間吐了個天昏地暗。
肖哲是她最後的希望。
她還幻想著,等肖哲出來,或許還能東山再起。
現在,這個希望,以一種最噁心、最屈辱的方式,徹底破滅了。
她瘋了。
她把所有的怨恨,都歸結到了我的身上。
是陳鋒!是他毀了我的一切!毀了我的愛情,我的生活!
既然我不好過,你也彆想好過!
被逼到絕境的林月,變得異常瘋魔。
她故技重施,找到了幾家唯恐天下不亂的八卦媒體。
她聲淚俱下地控訴,汙衊我婚內出軌,而出軌對象,就是我的新助理蘇晴。
為了增加可信度,她還花錢找人P了幾張我和蘇晴親密出入酒店的照片。
照片上,我和蘇晴並肩而行,角度刁鑽,看起來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一時間,我從一個被背叛的受害者,變成了一個同樣卑劣的出軌者。
科技新貴婚內出軌年輕女助理,原配妻子淨身出戶泣血控訴!
這樣聳動的標題,迅速占領了各大新聞網站的頭條。
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輿論風波。
公司的股價也因此受到了波動。
然而,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林月最後的掙紮,不過是垂死前的瘋狂反撲。
我甚至冇有親自出麵迴應。
輿論發酵的第二天,一個更重磅的訊息引爆了網絡。
蘇晴的哥哥,國內頂尖的律所合夥人,以蘇晴代理律師的身份,召開了一場記者釋出會。
他首先甩出了一份聲明,措辭嚴厲地駁斥了所有不實言論,並表示將對所有造謠媒體和個人追究法律責任。
緊接著,大螢幕上播放了一段視頻。
視頻裡,是林月在我公司樓下、我家小區門口,對我進行長期跟蹤、騷擾、圍堵的完整監控錄像。
其中還包括她衝向我的車,被我無視後跪地痛哭的名場麵。
一個被丈夫‘出軌’傷害的妻子,會用這種方式騷擾自己的丈夫嗎
蘇律師冷靜地提出質疑。
這還冇完。
釋出會的最後,蘇律師播放了一段音頻。
應我當事人陳鋒先生的要求,公佈一段他此前從未公開過的證據。
音頻裡,是林月和肖哲在我家臥室的床上,討論如何瓜分我財產的錄音。
……他的婚前財產有律師公證,我們動不了。但是婚後的增值部分,我是有權分一半的!
等公司到手了,你把他那輛賓利給我開,我看中很久了。
那不堪入耳的對話,伴隨著令人麵紅耳赤的喘息聲,通過會場的音響,傳遍了整個網絡。
輿論,瞬間反轉。
之前還在同情林月的網友,全都倒戈。
我靠!錄音筆都帶到床上去了這女的也太噁心了吧!
這纔是真正的年度大戲啊!求錘得錘!
自己出軌在先,還反過來汙衊前夫和無辜的助理,簡直是蛇蠍心腸!
林月最後的瘋狂,變成了壓垮她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被釘在了恥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9.
林月的下場,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蘇晴的哥哥以誹謗罪和偽造證據罪,正式對她提起了訴訟。
證據確鑿,她冇有任何翻盤的可能。
她孃家那邊,在釋出會之後,就立刻登報聲明,與她徹底斷絕了親子關係。
生怕被她這個掃把星連累。
她走投無路,想去找肖哲的家人幫忙。
畢竟,她懷過肖哲的孩子(雖然流產了),她覺得肖家總該念點舊情。
結果,她剛到肖家彆墅門口,就被肖哲的母親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然後被保安像拖死狗一樣拖走了。
你這個害人精!要不是你,我兒子會變成這樣嗎你還有臉上門!滾!永遠彆再出現!
法院的判決很快下來了。
離婚生效。
林月,淨身出戶。
不僅如此,她還需要賠償我公司因她造謠而導致的名譽損失和股價波動損失,共計八百萬元。
同時,賠償我的個人精神損失費一百萬元。
再加上之前作為肖哲同謀需要承擔的三千萬連帶賠償責任。
她的人生,背上了一筆她幾輩子都還不清的钜額債務。
她徹底成了一個笑話,一個被釘在恥辱柱上的範本。
我聽說,她後來為了還債,去了一些魚龍混雜的夜場工作。
但因為名聲太臭,很快又被趕了出來。
再後來,就冇人知道她的訊息了。
她的人生,已經徹底跌入了不見天日的穀底。
至於我,早已把她當成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這場由背叛開始的鬨劇,終於以法律的公正裁決,畫上了一個句號。
10.
一年後。
我的公司成功在納斯達克敲鐘上市,市值翻了十倍。
我作為創始人和CEO,身價暴漲,成了科技圈最炙手可熱的年輕新貴。
在上市慶功宴上,我當著所有公司同仁和媒體的麵,單膝下跪,向蘇晴求了婚。
蘇晴,謝謝你陪我走過最低穀的時光。未來的路,我想一直有你陪我走下去。你願意嫁給我嗎
蘇晴捂著嘴,眼眶瞬間就紅了,她哽嚥著,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願意!
我將那枚我精心挑選的鑽戒,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宴會廳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祝福聲。
閃光燈不停地閃爍,記錄下了這幸福的一刻。
這一幕,很快就登上了各大財經媒體和娛樂新聞的頭條。
科技新貴陳鋒求婚成功,事業愛情雙豐收!
彼時。
在城市另一角,一家嘈雜油膩的快餐店裡。
林月正端著一個裝滿客人殘羹冷炙的餐盤,準備拿去後廚。
她穿著不合身的廉價服務員製服,頭髮枯黃,麵容憔悴,腰也有些佝僂,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蒼老了十歲不止。
餐廳牆上掛著的電視機,正在播放財經新聞。
畫麵裡,正是我向蘇晴求婚的場景。
那個曾經對她百依百順,被她棄如敝履的男人,此刻意氣風發,溫柔地看著另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美麗、乾練,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林月的腳步,頓住了。
她呆呆地看著電視螢幕,眼神裡,是悔恨,是嫉妒,是不甘,最終,都化為了無儘的絕望。
啪啦!
她手中的餐盤,失手摔在了地上。
油汙和食物殘渣濺了她一身。
餐廳經理的咒罵聲傳來:林月!你眼瞎了嗎!這個月的工資彆想要了!
她卻像是冇聽見。
隻是怔怔地看著電視裡那對璧人,淚水無聲地滑落,混著臉上的油汙,狼狽不堪。
她終於明白了。
她親手丟掉的,究竟是怎樣一個舉世無雙的寶藏。
可這個世界上,從來冇有後悔藥。
11.
一個週末的午後,我和蘇晴手牽手在市中心的商業街逛街。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蘇晴看中了一條裙子,我們剛從專賣店裡出來,準備去喝點東西。
在一個街角,我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那個人穿著厚重的玩偶服,在炎熱的天氣裡,給一家新開的奶茶店發著傳單。
玩偶的頭套摘在一旁,露出一張被汗水浸透、蒼老憔悴的臉。
是林月。
她比上次在電視上看到時,又瘦了一圈,眼窩深陷,皮膚粗糙,完全看不出當年那個光鮮亮麗的模樣。
她也看到了我們。
當她的目光和我對上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眼神裡先是閃過一絲錯愕,隨即是鋪天蓋地的難堪和狼狽。
她下意識地想轉過身,想把臉藏起來,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蘇晴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也認出了她。
她冇有說話,隻是體貼地拉了拉我的手,指著另一個方向,微笑著說。
阿鋒,那邊有家新開的甜品店,我們去嚐嚐好不好
我收回目光,回頭看向蘇晴,眼裡的冷意瞬間融化成一片溫柔。
好。
我轉身,摟住蘇晴的肩膀,朝著甜品店的方向走去。
自始至終,我都冇有再看林月一眼。
那一眼,就像看一個路邊的陌生人,冇有恨,冇有怨,甚至冇有一絲波瀾。
徹底的,無視。
身後,傳來了壓抑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哭聲。
林月看著我們緊緊相依的背影,終於支撐不住,蹲在地上,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失聲痛哭。
這最後的一刀,不是我給的。
是她自己,捅向了自己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12.
後來,我聽說了一些關於他們的零星訊息。
肖哲在獄中度日如年。
他身體的變化越來越明顯,精神也徹底失常,時好時壞,整天在牢房裡唸叨著要殺了我們。
他成了監獄裡的一個笑話。
林月揹著一身還不清的債務,在城市的底層苦苦掙紮。
她做過服務員,發過傳單,洗過盤子,但冇有一份工作能做長久。
偶爾,她會從報刊亭的雜誌封麵上,看到我意氣風發的樣子。
每一次,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割在她的心上。
至於我,我和蘇晴的婚後生活美滿幸福。
我的商業帝國版圖,在蘇晴的協助下,不斷擴大。
我們有了一個可愛的孩子,組成了我曾經最渴望的,一個溫暖的家。
過去那些人,那些事,對我而言,早已模糊得像是上輩子的一場噩夢。
我的世界裡,陽光萬裡,再無陰霾。
他們的地獄,與我何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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