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合約到餘生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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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紙婚約,各取所需

晚高峰的上海,延安高架堵得水泄不通。蘇清沅坐在自家邁巴赫的後座,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皮質座椅的紋路,目光落在手機螢幕上——那是父親蘇明遠發來的訊息,隻有簡短的一句話：七點,恒隆廣場頂樓,和顧晏辭見一麵。

顧晏辭這三個字,蘇清沅不算陌生。財經雜誌的封麵、商業峰會的特邀嘉賓、顧氏集團最年輕的掌權人……這些標簽讓他像一座遙不可及的冰山,冷硬、鋒利,且從不在任何人麵前展露溫度。而現在,這個人要成為她的未婚夫。

原因很簡單。蘇家旗下的科技公司近期資金鍊斷裂,急需顧氏注資；而顧氏想要拿下蘇家持有的濱江地塊,用來打造高階商業綜合體。這場聯姻,是雙方家長早就敲定的雙贏交易。

小姐,到了。司機的聲音打斷了蘇清沅的思緒。她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色真絲襯衫和黑色西裝褲——這是她刻意選的裝扮,中性、利落,像個一心搞事業的工具人,正好符合這場婚約的本質。

恒隆頂樓的旋轉餐廳視野絕佳,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蘇清沅剛走到預定好的桌位前,就看到了坐在那裡的顧晏辭。他穿著一身深灰色定製西裝,領帶打得一絲不苟,左手手腕上是價值不菲的百達翡麗腕錶,正低頭看著檔案,側臉的線條冷硬得像精心雕琢的大理石。

聽到腳步聲,顧晏辭抬起頭。他的眼睛很深,像藏著一片寒潭,目光落在蘇清沅身上時,冇有絲毫溫度,隻有公事公辦的疏離：蘇小姐,坐。

蘇清沅拉開椅子坐下,將隨身的筆記本放在桌上：顧總,不用浪費時間寒暄了。關於婚約的細節,我爸應該已經跟你溝通過了,我們直接談具體條款吧。

顧晏辭挑了挑眉,似乎冇想到她會這麼直接。他合上檔案,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疊放在桌上：可以。婚約期限兩年,這期間我們需要扮演恩愛的未婚夫妻,配合雙方公司的宣傳。兩年後,若蘇家科技公司恢複穩定,顧氏順利拿到濱江地塊,我們和平解除婚約,互不乾涉。

冇問題。蘇清沅快速點頭,另外,我有幾個補充條件。第一,婚後我們分房住,互不打擾對方的私人生活；第二,不乾涉對方的社交,包括感情方麵的交往；第三,在公眾麵前配合演戲可以,但不能有超過必要限度的肢體接觸,比如親吻、擁抱。

顧晏辭盯著她看了幾秒,似乎在判斷她的認真程度,隨後淡淡開口：可以。還有其他條件嗎

冇有了。蘇清沅從包裡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協議,這是我擬定的補充條款,你看一下,冇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顧晏辭接過協議,快速翻閱著。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翻動紙張的動作都帶著一種冷冽的優雅。幾分鐘後,他拿起筆,在落款處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顧晏辭三個字,筆鋒淩厲,和他的人一樣,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場。

蘇清沅看著他的簽名,心裡輕輕舒了口氣。這場各取所需的交易,總算順利敲定。她也拿起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服務員適時地送上餐點,精緻的法式料理擺了滿滿一桌,可兩人都冇什麼胃口。顧晏辭低頭看著手機,回覆著工作訊息；蘇清沅則拿出筆記本電腦,處理著公司的檔案。整個餐廳裡,隻有刀叉偶爾碰撞餐盤的輕微聲響,氣氛尷尬又冰冷。

下週六,顧家有個家宴,你需要跟我一起去。顧晏辭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蘇清沅抬頭：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不用,按時到就行。顧晏辭的語氣依舊平淡,我奶奶喜歡安靜的女孩,你少說話,彆出錯。

好。蘇清沅點頭應下,心裡卻冇什麼波瀾。對她來說,這不過是履行婚約義務的一部分,就像完成一份工作任務。

晚餐結束後,顧晏辭讓司機送蘇清沅回家。車子行駛在夜色中,蘇清沅看著窗外掠過的霓虹,心裡忽然有些茫然。她今年二十五歲,名牌大學畢業,在蘇家科技公司擔任市場部總監,原本有著自己的人生規劃——或許會在事業穩定後,遇到一個喜歡的人,談一場甜甜的戀愛,然後組建一個溫馨的家庭。可現在,她的人生軌跡被一場婚約徹底改變,朝著一個完全陌生的方向走去。

她拿出手機,看著協議上自己的簽名,輕輕歎了口氣。顧晏辭,這個像冰山一樣的男人,將會是她未來兩年裡最親密的合作夥伴。隻是她冇想到,這場始於利益的婚約,會在後來的日子裡,悄悄偏離預設的軌道。

第二章

家宴風波,意外維護

下週六的傍晚,顧晏辭的車準時停在蘇清沅家樓下。蘇清沅穿著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化了淡妝,看起來溫婉又大方——這是她按照顧晏辭的囑咐準備的裝扮,儘量符合安靜女孩的設定。

走吧。顧晏辭看到她,語氣冇什麼起伏,隻是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兩秒,才轉身走向車子。

顧家老宅位於市郊的一片彆墅區,青磚黛瓦,古色古香,一看就有著悠久的曆史。車子開進大門,穿過精心打理的花園,最終停在主宅門口。

記住,少說話,跟在我身邊就行。下車前,顧晏辭再次叮囑了一句。

蘇清沅點頭：知道了。

走進主宅,客廳裡已經坐了不少人。顧家是大家族,親戚眾多,看到顧晏辭帶著蘇清沅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們身上。

晏辭回來啦！這位就是清沅吧真是個漂亮的姑娘！說話的是顧晏辭的二嬸劉梅,她上下打量著蘇清沅,眼神裡帶著幾分探究。

顧晏辭淡淡點頭：二嬸。然後拉著蘇清沅走到奶奶麵前,奶奶,這是蘇清沅。

顧老太太頭髮花白,卻精神矍鑠,她握住蘇清沅的手,笑得和藹：清沅啊,快坐,一路累了吧

奶奶您好,我不累,謝謝您。蘇清沅禮貌地迴應,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和。

接下來的時間,蘇清沅按照顧晏辭的囑咐,安靜地坐在他身邊,偶爾回答親戚們的提問,話不多,卻也得體。顧晏辭則偶爾會幫她擋掉一些過於刁鑽的問題,比如蘇家現在是不是真的快不行了你和晏辭是不是隻是逢場作戲之類的,雖然語氣依舊冷淡,但蘇清沅能感覺到,他是在維護她。

dinner

吃到一半,劉梅突然開口：清沅啊,聽說你在蘇家科技公司做市場總監不過現在蘇家公司遇到困難了,你這個總監,是不是也冇什麼用了啊

這話一出,客廳裡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蘇清沅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知道劉梅一直看不上顧家的旁支,現在又想通過貶低她來抬高自己,可她不想在這種場合和她爭吵,隻能沉默著。

就在這時,顧晏辭放下筷子,目光冷冷地看向劉梅：二嬸,蘇家科技公司隻是暫時遇到困難,清沅在市場部的能力有目共睹,去年蘇家的幾個重要項目,都是她牽頭完成的。而且,現在顧氏已經決定注資蘇家,很快就能渡過難關,二嬸就不用操心了。

劉梅冇想到顧晏辭會為了蘇清沅反駁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我……我就是隨口問問,晏辭你彆生氣啊。

隨口問問也該有分寸。顧晏辭的語氣冇有絲毫緩和,清沅是我的未婚妻,以後也是顧家的人,我不希望再聽到有人說她的不是。

說完,他拿起公筷,夾了一塊蘇清沅喜歡吃的糖醋排骨,放在她的碗裡,聲音放輕了幾分：快吃吧,彆涼了。

蘇清沅看著碗裡的排骨,心裡忽然有些暖暖的。她抬頭看向顧晏辭,正好對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神依舊深邃,卻似乎比之前柔和了一些,冇有了之前的冰冷和疏離。

家宴結束後,顧晏辭送蘇清沅回家。車子行駛在安靜的馬路上,兩人都冇有說話。過了一會兒,蘇清沅率先開口：今天,謝謝你。

顧晏辭看了她一眼：不用謝,我隻是不想有人在顧家的場合,破壞我的心情。

蘇清沅知道他是在嘴硬,卻也冇有戳破。她笑了笑：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

車子停在蘇清沅家樓下,她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顧晏辭突然開口：下週有個商業晚宴,你需要跟我一起去。禮服我會讓助理幫你準備好,送到你家。

好。蘇清沅點頭,那我先上去了,晚安。

晚安。

蘇清沅推開車門,走進樓道。她回頭看了一眼,顧晏辭的車還停在原地,直到她走進電梯,纔看到車子緩緩駛離。

回到家,蘇清沅坐在沙發上,想起顧晏辭今天維護她的樣子,心裡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她一直以為,顧晏辭隻是一個冷漠的商人,隻在乎利益,可今天他的舉動,卻讓她覺得,這個冰山一樣的男人,或許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麵。

她拿出手機,翻出兩人簽訂的協議,看著上麵互不乾涉私人生活不超過必要肢體接觸的條款,忽然覺得,或許這場婚約,並不會像她想象的那麼糟糕。

第三章

商業晚宴,心動瞬間

商業晚宴定在週五晚上,地點在上海國際會議中心。顧晏辭的助理提前把禮服送到了蘇清沅家——那是一件酒紅色的抹胸長裙,剪裁得體,材質高級,完美地勾勒出蘇清沅的身材曲線。

蘇清沅換上禮服,化了精緻的妝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忽然有些陌生。她平時很少穿這麼隆重的衣服,大多時候都是乾練的職場裝扮,現在穿上這條長裙,竟然多了幾分嫵媚和優雅。

顧晏辭的車準時到達,他看到蘇清沅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雖然很快就消失了,但還是被蘇清沅捕捉到了。

走吧。顧晏辭的語氣依舊平淡,卻主動伸出手,想要牽她。

蘇清沅愣了一下,想起協議裡必要的肢體接觸條款,還是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他的手掌溫熱乾燥,手指修長有力,握住她的手時,力道恰到好處,既不會讓她覺得不適,又能給人一種安全感。

走進晚宴現場,悠揚的音樂在大廳裡迴盪,衣香鬢影,觥籌交錯。顧晏辭作為顧氏集團的掌權人,自然是眾人關注的焦點,他帶著蘇清沅,穿梭在各個賓客之間,熟練地應酬著。

顧總,這位就是蘇小姐吧真是郎才女貌啊！一位企業家笑著說,舉杯向他們敬酒。

謝謝王總。顧晏辭舉杯迴應,然後側頭對蘇清沅說,少喝點酒,你胃不好。

蘇清沅愣了一下,她冇想到顧晏辭會記得她胃不好的事情——那是上次家宴時,她不小心說漏嘴的,當時他隻是嗯了一聲,她還以為他冇在意。

好。蘇清沅點頭,接過酒杯,隻是輕輕抿了一口。

晚宴進行到一半,蘇清沅有些累了,就走到露台透透氣。晚風拂過,帶著幾分涼意,讓她清醒了不少。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顧晏辭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蘇清沅轉過身,看到他手裡拿著一件外套：裡麵有點悶,出來透透氣。

顧晏辭走上前,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晚上風大,彆著涼了。

蘇清沅裹緊外套,上麵還殘留著他身上淡淡的雪鬆味,很好聞,讓她心裡暖暖的：謝謝。

兩人站在露台上,看著遠處的黃浦江夜景,沉默了一會兒。顧晏辭突然開口：你今天很漂亮。

蘇清沅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抬頭看向他,正好對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睛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深邃,裡麵似乎藏著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緒。

謝謝。蘇清沅的臉頰微微發燙,趕緊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

就在這時,大廳裡傳來一陣騷動,似乎有人發生了爭執。顧晏辭皺了皺眉：我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

蘇清沅點頭：好,你小心點。

顧晏辭走進大廳,蘇清沅在露台上等著。過了一會兒,她看到顧晏辭扶著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走了出來,那個男人似乎還在說著什麼,情緒很激動。

顧總,我真的冇辦法了……公司資金鍊斷了,員工的工資都發不出來了……男人的聲音帶著哭腔。

顧晏辭皺著眉,語氣卻很平靜：李總,我知道你現在很難,但你這樣喝醉了鬨事也解決不了問題。明天你到顧氏來找我,我們談談合作的事情,或許我能幫你。

李總愣了一下,然後激動地抓住顧晏辭的手：真的嗎顧總,謝謝你！謝謝你！

顧晏辭點點頭,讓助理把李總送回家,然後才轉過身,看到站在露台門口的蘇清沅。

都解決了蘇清沅問。

嗯。顧晏辭走到她身邊,隻是一個遇到困難的企業家,喝醉了鬨事而已。

你打算幫他

嗯,他的公司雖然遇到了困難,但項目本身很有潛力,幫他一把,對顧氏也有好處。顧晏辭的語氣很平淡,卻讓蘇清沅對他有了新的認識。她一直以為,顧晏辭是個隻看重利益的商人,卻冇想到他也有善良和心軟的一麵。

你好像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蘇清沅輕聲說。

顧晏辭看了她一眼：你想象中的我是什麼樣的

冷漠、自私、隻在乎利益。蘇清沅坦誠地說。

顧晏辭笑了笑,這是蘇清沅第一次看到他笑。他的笑容很淺,卻像冰雪融化一樣,瞬間柔和了他冷硬的輪廓：或許吧,但我也知道,有些時候,幫助彆人,也是在幫助自己。

蘇清沅看著他的笑容,心跳忽然加快了。她趕緊移開目光,看著遠處的夜景,卻再也無法平靜下來。她知道,自己好像對這個冰山一樣的男人,動心了。

晚宴結束後,顧晏辭送蘇清沅回家。車子行駛在夜色中,兩人都冇有說話,車廂裡瀰漫著一種微妙的氣氛。

到了蘇清沅家樓下,她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顧晏辭突然開口：蘇清沅,你有冇有想過,我們的婚約,或許可以不止兩年

蘇清沅愣住了,她看著顧晏辭,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顧晏辭卻冇有再繼續說下去,隻是淡淡開口：冇什麼,你上去吧,晚安。

蘇清沅點點頭,推開車門,走進樓道。她回頭看了一眼,顧晏辭的車還停在原地,直到她走進電梯,纔看到車子緩緩駛離。

回到家,蘇清沅坐在沙發上,腦海裡一直迴盪著顧晏辭的那句話。他是什麼意思是覺得這場婚約對他有利,想延長時間還是……他對她也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蘇清沅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和顧晏辭的婚約始於利益,或許他隻是隨口一說,她不能自作多情。可心裡的悸動,卻怎麼也無法平息。

你是我的例外

第四章

意外生病,悉心照顧

日子一天天過去,蘇清沅和顧晏辭的關係漸漸變得微妙起來。他們依舊按照協議,扮演著恩愛的未婚夫妻,參加各種活動,配合公司的宣傳。但在私下裡,他們的互動卻多了起來——顧晏辭會在她加班晚了的時候,開車送她回家；會在她生理期的時候,讓助理給她送紅糖薑茶；會在她遇到工作難題的時候,給她提出建議。

蘇清沅也漸漸習慣了顧晏辭的存在,會在他忙碌的時候,給他準備咖啡；會在他出差的時候,給他發訊息提醒他注意安全；會在他生日的時候,給他準備一份小禮物——那是一支刻著他名字縮寫的鋼筆,她跑了三家文具店才找到合心意的款式。

他們都冇有戳破那層窗戶紙,卻都能感覺到,彼此之間的感情,正在悄悄發生變化。

直到有一天,蘇清沅因為連續加班趕項目方案,加上秋日降溫冇及時添衣,不小心感冒了,還發了高燒。她強撐著去公司上班,想把方案趕完再休息,卻在下午覈對數據時,眼前一黑,暈在了辦公室裡。

同事趕緊把她送到附近的醫院,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顧晏辭的電話——畢竟在所有人眼裡,他們是即將結婚的情侶,這種時候通知他最合適。

顧晏辭接到電話時,正在開一個關乎顧氏海外拓展的重要會議。聽到蘇清沅暈倒住院的訊息,他手裡的鋼筆嗒地落在桌上,打斷了合作方的發言。地址發我,會議暫停,後續安排讓助理對接。他說完,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留下一屋子錯愕的高管。

驅車趕往醫院的路上,顧晏辭的心跳比平時快了不止一倍。他腦海裡反覆閃過蘇清沅暈過去的樣子,想起她前幾天說項目快收尾了,再熬熬就好時眼底的紅血絲,心裡又急又氣——氣她不知道照顧自己,更氣自己冇早點發現她的疲憊。

到達醫院時,蘇清沅已經醒了過來,正靠在病床上輸液。看到顧晏辭推門進來,她有些驚訝,聲音帶著剛退燒的沙啞：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開很重要的會嗎

會議已經結束了。顧晏辭走到病床邊,先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雖然還冇完全降下來,但比電話裡說的好多了。他眉頭依舊皺著,語氣裡帶著不易察覺的責備：還在發燒,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非要硬撐到暈倒才甘心

我以為隻是小感冒,吃點藥就好了,不想麻煩你。蘇清沅小聲辯解,眼神有些閃躲。她其實是怕他覺得自己嬌氣,更怕打破兩人之間隻談利益、少涉私人的默契。

顧晏辭歎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他拉過一把椅子坐在病床邊,從包裡拿出一個保溫杯：我讓家裡阿姨熬了小米粥,你現在冇胃口,喝點粥墊墊肚子。說著,他打開保溫杯,小心地舀起一勺,吹涼了才遞到蘇清沅嘴邊。

蘇清沅愣了一下,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心裡像被溫水浸過,暖暖的。她順從地張開嘴,小米粥熬得軟糯香甜,帶著家的味道。長這麼大,除了父母,還冇人這麼細緻地照顧過她。

項目的事彆擔心,我已經讓你助理把方案先發給我,後續修改我讓顧氏的策劃部幫忙對接。顧晏辭一邊喂她喝粥,一邊輕聲說,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病好了再工作。

那怎麼行,那是蘇家的項目……蘇清沅想反駁,卻被顧晏辭打斷。

現在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看著她的眼睛,語氣堅定,而且,蘇家的事,不也是我的事嗎

這句話像一顆小石子,在蘇清沅心裡泛起圈圈漣漪。她看著顧晏辭專注的側臉,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早就不是單純把他當成合作對象了。從家宴上他維護她,到晚宴上他不經意的關心,再到現在他放下重要會議來照顧她,每一個瞬間,都在讓她心動。

輸完液後,醫生說需要留院觀察一天。顧晏辭讓助理去辦理了住院手續,又回家拿了蘇清沅的換洗衣物和常用物品,全程冇讓她操一點心。

晚上,顧晏辭冇有走,就在病房的摺疊床上將就了一夜。蘇清沅半夜醒來,看到他蜷縮在小床上,眉頭還微微皺著,像是在擔心什麼。她忍不住輕輕伸出手,想撫平他的眉頭,卻在快要碰到時又縮了回來——她怕驚擾他,更怕自己的心思被髮現。

第二天早上,蘇清沅醒來時,顧晏辭已經不在病房了。她心裡剛有點失落,就看到他端著早餐走進來：醫生說你今天可以出院了,等會兒辦理完手續我們就回家。早餐是你喜歡的豆沙包和豆漿,我去早餐店買的,還是熱的。

出院回家的路上,蘇清沅靠在副駕上,看著顧晏辭開車的側臉,輕聲說：顧晏辭,謝謝你。

顧晏辭看了她一眼,嘴角勾了勾：謝我什麼謝我照顧你,還是謝我幫你處理項目

都謝。蘇清沅認真地說,還有……謝謝你冇有把我隻當成一個‘合作工具’。

顧晏辭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沉默了幾秒,才低聲說：蘇清沅,從一開始,你就不是工具。

蘇清沅的心猛地一跳,轉頭看向他。他冇有再說話,隻是專注地看著前方,但她能感覺到,這句話裡藏著不一樣的分量。

回到蘇清沅家,顧晏辭把她扶到沙發上,又給她倒了杯溫水：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煮點退燒藥,等會兒記得吃。

看著他在廚房裡忙碌的背影,蘇清沅拿出手機,翻出兩人當初簽訂的協議。上麵的兩年期限互不乾涉不越界接觸,此刻看起來像是一個個笑話。她忽然很想知道,如果撕毀這份協議,他們之間會變成什麼樣。

第五章

協議鬆動,心意漸明

蘇清沅病好後,和顧晏辭的關係又近了一步。以前他們見麵大多是為了應付公事,現在卻多了很多私人邀約——他會約她週末去看新上映的電影,會在她加班時帶夜宵去公司,甚至會在晚飯後約她去江邊散步。

最讓蘇清沅心動的是,顧晏辭開始記得她的喜好。她喜歡吃草莓味的甜點,他每次去甜品店都會帶一份；她怕黑,每次送她回家都會看著她走進樓道,直到客廳的燈亮起來才離開；她提過一次喜歡某位畫家的作品,他就悄悄托人弄到了這位畫家的限量版畫,作為她的病癒禮物。

這些細節,都讓蘇清沅越來越確定,自己是真的愛上顧晏辭了。可她不敢說出口——她怕自己隻是一廂情願,更怕捅破窗戶紙後,連現在的關係都維持不了。

顧晏辭的心思其實比蘇清沅更明顯。他不再滿足於分房住的協議,開始找各種理由留在蘇清沅家——你家樓下的便利店冇我要的咖啡,借你家廚房煮一杯外麵下雨了,等雨停了再走,甚至會直接說我今天不想回去,在你家沙發湊一晚。

每次留在她家,他都會幫她收拾客廳,給她做早餐,像真正的情侶一樣。蘇清沅雖然嘴上冇說什麼,但心裡早就默認了他的存在。

轉機發生在一個週末。蘇清沅的大學閨蜜林薇來上海玩,約她在商場見麵。顧晏辭正好冇事,就開車送她過去,還說等你們結束了我來接你。

和林薇見麵後,蘇清沅還冇來得及說幾句話,就被林薇拉著追問：快說,你和顧晏辭到底怎麼回事上次我看新聞,他在商業酒會上幫你擋酒,眼神都快黏你身上了,這哪像‘協議婚姻’啊

蘇清沅的臉頰微紅,小聲說：我們……就是比以前熟了點。

熟了點林薇翻了個白眼,我看他是喜歡你吧！你冇發現嗎他看你的眼神,跟看彆人完全不一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還有,你生病那次,他放下上億的會議去醫院照顧你,這要是普通合作關係,誰會這麼做

林薇的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蘇清沅心裡的顧慮。她其實也感覺到了顧晏辭的心意,隻是不敢確認。現在被閨蜜點破,她反而有些豁然開朗。

就在這時,蘇清沅的手機響了,是顧晏辭打來的。你們在哪家店我剛好在附近,給你們帶了點奶茶。

蘇清沅報了地址,掛了電話後,林薇笑著說：你看,連奶茶都給你帶了,還說不是喜歡

冇過多久,顧晏辭就提著奶茶走了進來。看到林薇,他禮貌地笑了笑：林小姐,好久不見。

顧總倒是還記得我。林薇調侃道,看來清沅經常跟你提起我啊

顧晏辭看了蘇清沅一眼,嘴角帶著笑意：她提過幾次,說你們是最好的朋友。

那天下午,顧晏辭冇有打擾她們,隻是在商場裡找了個咖啡館等。直到她們結束,他纔開車送她們回去。路上,林薇故意坐在後排,給蘇清沅使眼色,讓她主動點。

送到林薇住的酒店後,車廂裡隻剩下蘇清沅和顧晏辭兩個人。氣氛有些微妙,蘇清沅看著窗外,心跳得很快。

林小姐說的話,你彆往心裡去。顧晏辭突然開口。

蘇清沅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他：她說什麼了

她說我喜歡你。顧晏辭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眼神認真,其實,她說的是真的。

蘇清沅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晏辭繼續說：從家宴上看到你被人刁難卻不卑不亢開始,我就對你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後來相處得越多,我就越發現,你不是我以為的‘嬌生慣養的千金’,你獨立、堅強、有能力,還很善良。蘇清沅,我喜歡你,不是因為婚約,也不是因為利益,就是因為你這個人。

蘇清沅看著他真誠的眼神,眼淚突然湧了上來。她忍了這麼久的心意,終於得到了迴應。她吸了吸鼻子,小聲說：顧晏辭,我也是。我也喜歡你。

顧晏辭聽到這句話,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燦爛笑容。他停下車子,轉過身,輕輕握住蘇清沅的手：那我們的協議……

協議可以撕了。蘇清沅笑著說,我不想再跟你做‘合作對象’了,我想跟你做真正的情侶。

顧晏辭用力點頭,把她緊緊抱在懷裡。車廂裡瀰漫著甜蜜的氣息,窗外的霓虹彷彿也變得更加溫柔。他們終於捅破了那層窗戶紙,讓這場始於利益的婚約,變成了真正的愛情。

第六章

見家長,定終身

確定關係後,蘇清沅和顧晏辭的感情像開了掛一樣,甜蜜得讓身邊的人都忍不住羨慕。

顧晏辭不再掩飾自己的心意,在公開場合也會大方地牽著蘇清沅的手,會在采訪時說我的未婚妻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孩,甚至會在顧氏的年會上,當著所有員工的麵,給蘇清沅獻花。

蘇清沅也變得更加開朗,會主動給顧晏辭準備愛心午餐,會在他加班時去公司陪他,會在朋友圈分享他們的合照——以前她的朋友圈全是工作,現在卻多了很多生活的煙火氣。

雙方家長很快就發現了他們的變化。蘇明遠看著女兒每天臉上洋溢的笑容,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他當初同意這場婚約,其實也是希望女兒能找到一個可靠的人,現在看來,顧晏辭不僅可靠,還真心愛她。

顧老太太更是開心得合不攏嘴。自從上次家宴後,她就很喜歡蘇清沅,現在看到兩人感情這麼好,更是天天催著他們趕緊定下來,早點結婚。

在雙方家長的催促下,顧晏辭決定正式去蘇家拜訪,商量結婚的事情。

拜訪那天,顧晏辭做了充分的準備。他不僅帶了昂貴的禮品,還特意提前瞭解了蘇明遠的喜好,準備了一套蘇明遠收藏了很久卻一直冇買到的絕版郵票。

到了蘇家,蘇明遠看到顧晏辭,臉上雖然冇表現出來,但心裡很滿意。飯桌上,顧晏辭主動提起結婚的事情：叔叔阿姨,我和清沅是真心相愛的,我想儘快和她結婚,給她一個家。你們放心,我會一輩子對她好,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

蘇明遠看了看顧晏辭,又看了看身邊笑容甜蜜的女兒,點了點頭：我相信你。清沅能遇到你,是她的福氣。結婚的事情,你們年輕人做主就好,我們冇意見。

得到蘇家父母的認可,顧晏辭心裡的石頭落了地。他握住蘇清沅的手,眼神堅定：謝謝叔叔阿姨,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開始忙著籌備婚禮。顧晏辭把大部分事情都交給蘇清沅做主,讓她按照自己的喜好來佈置——他說婚禮是你一輩子的大事,一定要讓你滿意。

蘇清沅也冇有任性,會主動和顧晏辭商量,比如婚禮的地點選在海邊還是教堂,婚紗的款式是簡約還是華麗,邀請的賓客有哪些……他們一起挑選戒指,一起試穿禮服,一起佈置新房,每一個細節都充滿了甜蜜。

婚禮定在三個月後,在蘇清沅最喜歡的海邊莊園舉行。婚禮的主題是星光與海,因為顧晏辭說你就像星光,照亮了我的生活,而我想和你一起,守護這片屬於我們的海。

婚禮前一天,顧晏辭陪蘇清沅去試穿婚紗。當蘇清沅穿著潔白的婚紗,緩緩走到他麵前時,顧晏辭的眼睛瞬間紅了。他走上前,輕輕握住她的手：清沅,你今天真漂亮。明天,你就是我的新娘了。

嗯。蘇清沅靠在他懷裡,聲音帶著哽咽,顧晏辭,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謝謝你讓我相信,原來協議婚姻也能變成真愛。

顧晏辭吻了吻她的額頭：該說謝謝的是我。你是我的例外,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遇見。

第七章

婚禮,是餘生的開始

婚禮當天,上海的秋日難得放晴,陽光把海邊莊園的草坪曬得暖洋洋的。白色紗幔順著海風輕輕飄動,淡紫色桔梗和白色玫瑰纏繞成的花門立在紅毯儘頭,遠處的黃浦江麵波光粼粼,連海浪聲都像是特意為這場婚禮譜寫的背景音。

蘇清沅坐在化妝間的鏡子前,看著化妝師為自己描上最後一筆唇釉。鏡中的女孩穿著一字肩魚尾婚紗,裙身綴滿細碎的水晶,走動時像拖著一尾星光；頭紗是顧晏辭特意找法國設計師定製的,邊緣繡著極小的Y&C字母——是他和她名字的首字母。

小姐,顧先生剛纔又讓助理來問了,說等不及想見你了。伴娘是蘇清沅的表妹,捂著嘴笑,我看姐夫今天比你還緊張,剛纔在草坪上,我看到他反覆確認花束的位置,連領帶歪了半厘米都要重新係。

蘇清沅的臉頰微微發燙,指尖輕輕摩挲著婚紗的蕾絲花邊。她想起昨晚顧晏辭發來的訊息：明天我一定會哭吧,畢竟要娶到全世界最好的姑娘了。當時她還調侃他顧總也會說情話了,可現在想到他緊張的樣子,心裡卻甜得發膩。

媽來了。門外傳來聲音,蘇清沅抬頭,看到母親林慧提著一個首飾盒走進來。她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條珍珠項鍊,顆顆圓潤飽滿,是蘇家的傳家寶。

這是你外婆傳給我的,今天我把它傳給你。林慧拿起項鍊,輕輕戴在蘇清沅脖子上,手指微微顫抖,我的女兒,今天就要嫁人了。晏辭是個好孩子,以後他會替我們照顧你,你們要好好的。

蘇清沅抱住母親,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媽,我會的。以後我也會常回家看你們的。

好了,彆哭了,再哭妝就花了。林慧擦去她的眼淚,笑著說,晏辭還在外麵等著呢,我們的新娘可不能讓新郎等太久。

隨著婚禮進行曲的旋律響起,化妝間的門被推開。蘇明遠穿著筆挺的西裝,走到蘇清沅麵前,伸出手臂：走吧,爸爸送你過去。

蘇清沅挽住父親的胳膊,一步步走出化妝間。當她踏上草坪紅毯的那一刻,所有賓客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而她的眼裡,卻隻有紅毯儘頭的那個男人。

顧晏辭站在花門下,穿著白色西裝,領口彆著一朵白色玫瑰。看到蘇清沅的瞬間,他的眼睛亮了起來,像是有星光落進了眼底。他原本緊繃的嘴角慢慢上揚,眼神裡滿是溫柔和期待,連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蘇明遠牽著女兒,一步步走向顧晏辭。他停下腳步,把蘇清沅的手放進顧晏辭的掌心,鄭重地說：晏辭,清沅交給你了。我希望你記住,她不僅是蘇家的女兒,更是我捧在手心裡的寶貝。以後如果她受了委屈,我第一個不饒你。

顧晏辭握緊蘇清沅的手,語氣堅定：叔叔您放心,我會用一輩子去疼她、護她,絕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

蘇明遠點了點頭,轉身回到賓客席。顧晏辭看著蘇清沅,輕聲說：清沅,你今天真漂亮,比我想象中還要美。

你也很帥。蘇清沅笑著說,心跳得飛快。

婚禮儀式正式開始。牧師站在他們麵前,莊嚴地開口：顧晏辭先生,你是否願意娶蘇清沅小姐作為你的妻子無論未來是晴空萬裡還是風雨交加,無論她健康還是疾病,富裕還是貧窮,你都會永遠愛她、珍惜她、尊重她,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嗎

顧晏辭看著蘇清沅的眼睛,聲音清晰而堅定：我願意。他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她,彷彿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從認識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我的例外。以前我以為婚姻隻是利益的結合,直到遇見你,我才明白,原來愛情可以這麼溫暖,這麼讓人期待。蘇清沅,餘生我想和你一起,看遍所有風景,過好每一天。

蘇清沅的眼淚又一次湧了上來,她用力點頭,聲音帶著哽咽卻無比清晰：我願意。顧晏辭,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謝謝你把一場協議婚姻,變成了我這輩子最珍貴的愛情。以前我總覺得,自己不需要依賴彆人,可遇到你之後,我才知道,有一個人可以依靠,有一個人可以牽掛,是多麼幸福的事情。餘生,我想和你一起,把日子過成我們喜歡的樣子。

交換戒指時,顧晏辭拿出一個絲絨盒子,裡麵是一枚定製的鑽戒。戒托是海浪的形狀,中間鑲嵌著一顆心形粉鑽,周圍點綴著細碎的藍寶石。這枚戒指叫‘例外’,他輕輕把戒指戴在蘇清沅的無名指上,你是我人生裡所有規則的例外,是我這輩子唯一想守護的人。

蘇清沅也拿出為顧晏辭準備的戒指——簡約的鉑金戒指上,刻著細小的海浪紋路,和她的鑽戒遙相呼應。這是我設計的,她輕聲說,以後看到它,你就會想起,我們的愛情,像海一樣永遠不會乾涸。

顧晏辭握住她的手,低頭吻了吻她的無名指,然後輕輕擁她入懷。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耀眼。

婚禮派對上,顧晏辭的妹妹顧語然拉著蘇清沅跳舞,笑著說：嫂子,我哥以前就是個工作機器,每天除了開會就是看檔案,我還以為他要孤獨終老呢。冇想到遇到你之後,他居然會主動學做甜品,會記得你所有的喜好,甚至會跟我請教‘怎麼哄女孩子開心’,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蘇清沅看向不遠處正在和賓客聊天的顧晏辭,他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轉頭朝她笑了笑。那笑容溫柔又明亮,讓她心裡滿是幸福。

派對結束後,顧晏辭帶著蘇清沅來到海邊。他們坐在沙灘上,腳邊是溫熱的海水,遠處的燈塔閃著微弱的光。

累了嗎顧晏辭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輕輕抱住她。

有點,但很開心。蘇清沅靠在他懷裡,輕聲說,顧晏辭,你說我們以後會一直這麼幸福嗎

顧晏辭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語氣堅定：會的。隻要我們在一起,每天都會很幸福。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蘇清沅,還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

蘇清沅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枚小巧的珍珠耳釘,和她脖子上的項鍊是一套。這是我找設計師特意定製的,和你媽媽給你的項鍊配套。顧晏辭說,以後每年的今天,我都會給你準備一份禮物,紀念我們的婚禮,也紀念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

蘇清沅看著耳釘,又看著顧晏辭,心裡滿是感動。她知道,這場婚禮不是結束,而是他們餘生的開始。未來的日子裡,他們或許會遇到困難,會有爭吵,但隻要身邊有彼此,就什麼都不怕。

顧晏辭,蘇清沅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我愛你。

我也愛你,蘇清沅。顧晏辭緊緊抱住她,永遠都愛。

海浪聲輕輕拍打著沙灘,星光灑在他們身上。這對始於協議婚姻的戀人,終於在這一天,許下了餘生的承諾,開啟了屬於他們的幸福篇章。

第八章

餘生,是與你共度的每一刻

婚後的生活,冇有轟轟烈烈的激情,卻滿是細水長流的溫柔。

顧晏辭徹底改變了以前工作狂的習慣。他每天都會準時下班回家,不再把工作帶回家裡；週末會推掉不必要的應酬,陪著蘇清沅去逛菜市場、看電影,或者窩在沙發上一起看紀錄片。蘇清沅總調侃他顧總現在越來越像個‘家庭主夫’了,他卻笑著說：能陪你過日子,比簽幾個億的合同還開心。

蘇清沅也漸漸褪去了以前的職場女強人外殼,學會了在顧晏辭麵前撒嬌、示弱。她會在週末早起,為他做一頓早餐；會在他加班晚歸時,留一盞燈、溫一碗湯；會在他遇到工作難題時,安靜地陪在他身邊,聽他傾訴,給他加油打氣。

他們的家,漸漸充滿了生活的煙火氣。客廳的書架上,擺滿了他們一起買的書；冰箱裡,總是有彼此喜歡的零食；陽台的花架上,種著蘇清沅喜歡的多肉和顧晏辭養的薄荷——那是他特意種的,因為蘇清沅喜歡喝薄荷茶。

婚後半年,蘇清沅發現自己懷孕了。那天早上,她拿著驗孕棒,看著上麵的兩條紅杠,激動得手都在抖。她跑到書房,顧晏辭正在開視頻會議,看到她的樣子,立刻結束了會議：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蘇清沅把驗孕棒遞給他,眼淚忍不住掉下來：顧晏辭,我們有寶寶了。

顧晏辭看著驗孕棒,愣了幾秒,然後猛地抱住蘇清沅,聲音都在發抖：真的嗎我們真的有寶寶了

嗯。蘇清沅點頭,靠在他懷裡,感受著他的心跳。

從那天起,顧晏辭變成了超級奶爸。他特意報了孕產護理課,每天對著育兒書籍研究到深夜；會親自給蘇清沅做營養餐,嚴格按照營養師的建議控製食材的搭配；會在晚上給她講故事,還會對著她的肚子輕聲說話：寶寶,我是爸爸,你要乖乖的,彆讓媽媽太辛苦。

蘇清沅看著他笨拙又認真的樣子,總是忍不住笑。有一次,她半夜餓了,隨口說想吃城南的小籠包。顧晏辭二話不說,穿上衣服就往外跑,等他提著小籠包回來時,天已經快亮了。你怎麼真去買了其實我就是隨口說說。蘇清沅又感動又心疼。

你現在是特殊時期,不能委屈了。顧晏辭把小籠包熱好,餵給她吃,以後想吃什麼,隨時跟我說,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我也想辦法給你摘下來。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蘇清沅順利生下了一個女兒,眼睛像顧晏辭,鼻子像蘇清沅,粉雕玉琢的,格外可愛。顧晏辭抱著女兒,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抱著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貝。

給她起個名字吧。蘇清沅躺在床上,看著他們父女倆,輕聲說。

顧晏辭想了想,看著窗外的陽光：叫顧念沅好不好念念不忘的念,蘇清沅的沅。

蘇清沅的心猛地一暖。這個名字,藏著他對她的愛意,也藏著他們對女兒的期待。好,就叫顧念沅。

女兒的到來,讓這個家更加熱鬨了。顧晏辭每天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起女兒,陪她玩一會兒；週末會推著嬰兒車,帶著蘇清沅和女兒去公園散步；晚上會主動起來給女兒換尿布、餵奶,讓蘇清沅能好好休息。

有一次,女兒半夜發燒,顧晏辭急得團團轉,抱著女兒就往醫院跑。他守在病床邊,一夜冇閤眼,直到女兒的體溫降下來,他才鬆了口氣。蘇清沅看著他眼底的紅血絲,心疼地說：你也休息一會兒吧,我來看著她。

冇事,我不困。顧晏辭握住她的手,隻要女兒冇事,我就放心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顧念沅漸漸長大。她繼承了蘇清沅的藝術天賦,三歲就喜歡拿著畫筆塗塗畫畫,還會搶著陸承淵的鋼筆寫作業。每次蘇清沅設計珠寶,她都會坐在旁邊,用稚嫩的聲音說：媽媽,這個星星好漂亮,給我也做一個好不好

蘇清沅和顧晏辭會帶著女兒去看展、去旅行,把他們的愛情故事,一點點講給她聽。他們會告訴她,爸爸媽媽是怎麼從協議婚姻變成相愛的夫妻,怎麼一起扛過困難,怎麼許下餘生的承諾。

女兒五歲那年,他們一家三口去海邊度假,正好是他們結婚五週年的紀念日。顧晏辭帶著蘇清沅來到當年舉行婚禮的草坪,這裡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型的親子樂園,但花門的位置,還留著當年的標記。

還記得這裡嗎顧晏辭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絲絨盒子,遞給蘇清沅,結婚五週年快樂。

蘇清沅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枚藍寶石項鍊,吊墜是海浪的形狀,和她的婚戒遙相呼應。這是我特意讓設計師做的,顧晏辭說,就像我們的愛情,五年了,依舊像海一樣深沉。

蘇清沅看著項鍊,又看著身邊笑著追逐蝴蝶的女兒,心裡滿是幸福。她想起第一次見顧晏辭時,他冷漠的樣子；想起家宴上他維護她的瞬間；想起她生病時他悉心照顧的模樣；想起婚禮上他堅定的我願意……

那些畫麵,像一顆顆珍珠,串聯起他們的五年。原來,最好的愛情不是一見鐘情的驚豔,而是在日複一日的相處中,慢慢把對方變成自己的例外,變成自己餘生的唯一。

顧晏辭,蘇清沅握住他的手,輕聲說,謝謝你,讓我成為你的例外。

顧晏辭回頭,看著她,笑容溫柔：不,應該謝謝你,讓我知道,原來人生可以這麼美好。餘生還很長,我想和你一起,看著女兒長大,看著我們的愛情,一直走下去。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女兒的笑聲、海浪的聲音、彼此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最幸福的畫麵。

蘇清沅知道,她和顧晏辭的故事,不會就此結束。他們的餘生,會是與彼此共度的每一個平凡卻溫暖的時刻,會是對例外最好的詮釋,會是愛情最長久的模樣。

本文結束

下篇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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